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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重生之青若何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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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悠扬,从山顶翠木丛生之处缓缓蔓延开来,古朴悠远,如水波般层层推开,将整座武当山都包裹起来。
渐渐人声也随之鼎沸起来,四足青铜雕龙蟠螭大鼎屹立在殿前,张三丰为首,宋远桥诸人立于其后,手上皆捻着三支如臂长的黄香,朝天地三拜之后,便将香插在炉鼎之上,烟气袅袅升起。
待三礼之后,众人才一拥而上,向宋远桥笑着道贺。
一番寒暄过后,宋远桥将众人请进大殿,张三丰站在上首,宋远桥立于其身旁,道:“今日众派掌门齐聚于此,宋某感激不尽,趁此良机,有些事也想同各位掌门探讨一二。大家恐怕也有所耳闻,日前峨眉派掌门灭绝师太前来武当山时拘拿了几个意图偷袭峨眉山的人,诸位可知这些人是受谁指使的?”
这一席话出,众人都交头接耳起来,武烈跟在何太冲身后,看着宋远桥的神色,心头咯噔一响,卫壁到底惹上了什么事!
宋远桥手一抬,又道:“他们原是受了元人朝廷指使,偷袭峨眉派。”
一阵哗然。
“此事可已查明了?”少林寺空闻大师尽白的长眉微抖,往日里慈祥的面色也有些严肃起来。
宋远桥点头沉重道:“此事若非查明,我也不敢妄告众位掌门。朝廷武林向来并无大事,此次他们这番作为,恐怕是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
“阿弥陀佛,武林之事向来不由朝廷插手干扰,更何况咱们汉人也不是轻易便被他们元人给辖制的。”空闻大师一手握着手中金杖,温言道。只是他这语气虽温和但话里的意思却是重若千斤的。
空闻大师在武林各派中一向有威望,他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番激切言论,皆是阐明自己雄雄报国之心。
说话间便有几个弟子押着卫壁和朱九真进殿,武烈瞧见形容有些憔悴的两人,瞳孔急剧一缩,额上冷汗已是落下。
武青婴瞧见两人,先是一愣,下意识地便要扑上前,武烈余光瞧见,忙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臂,见武青婴看了过来,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许轻举妄动。
何太冲是见过卫壁和朱九真两人的,他亦是有些惊讶,随即便看向武烈,见他面色不好看,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这徒弟是怎么一回事?怎地还和朝廷沾上了关系?”要知道他们武林门派一向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虽说内里并不和平,但至少面上还是相安无事的。
但如今朝廷里当家作主的是元人而非汉人,非我族类其心可殊,他们打心底里还是不服的。
武烈又看了一眼卫壁,见他往自己看来,忙偏过头去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劣徒前几月便已不见人影,也不知其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何太冲也不再言语,面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想着他当初也是念着这朱武连环庄也在昆仑附近,怎地也算是个比邻,这才帮衬了一二,若是早知是个不省事的,当初武烈上门的时候就该早早打了出去才是。
卫壁进了殿中,见一众武林正派人士皆在场,不禁也有些不安,立时便看向了昆仑派,果见自家师父在列,忙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只是没想到师父却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只管低头避过了,就连一向说着喜欢他的武青婴这时也只是呆呆站着。
卫壁心中冷笑一下,看着武烈父女两人的眼神也有些冷淡起来。
“这就是在峨眉派上被擒住的其中两人。”灭绝师太朗声道,随即目光一厉,看向武烈,“武庄主可眼熟?”
武烈闻言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众人一时皆看向他,“这… …这是劣徒卫壁和侄女朱九真。”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一声谴责,“你们竟然和元人勾结!”
武烈闻言大惊,忙解释道:“不,我武烈从未和元人朝廷勾结,今日这事定有误会!”
“人都被抓了,喊冤也晚了吧。”莫声谷站在一旁凉凉地道了一句。
武烈面色大窘,脸已涨红如猪肝一般,他几步走到卫壁身前,怒声道:“说!你到底有没有和元人勾结!你不声不响离去数月,究竟做了些什么!”这话却是说得好,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卫壁这时却是冷静得很,“难道我上峨眉山便是和朝廷勾结了吗?你们别以为捉了我便可以信口胡诌,乱扣帽子。”
灭绝师太闻言冷笑,“原不是与朝廷勾结,那便是你和我峨眉派有仇了,这才半夜上山寻仇来了!”
卫壁被她说得一噎,众人也都听出了门道来。他一个小小的朱武连环庄的弟子,身后若非有人撑腰,怎敢这般上峨眉山偷袭。
“你这逆徒,还不快快道出实话来,不然今日我便了结了你!”武烈一掌高举起,作势便要打他。在外行事竟还连累师门,死了也就罢了!
宋远桥这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武庄主息怒,今日若不是不把话问清楚了,只怕就算卫壁血溅当场也无济于事。”
周芷若泰然自若地站在灭绝师太身后,不由得抬眼看了上首的宋远桥一眼,从前她只觉得宋大侠眉目端正严肃,自有一股大家之风,今日听他这话,句句平淡句句在理掐住要点且叫那武烈半句不能辩驳,倒像是杀人不见血一般地厉害。
武烈喉中哽住,一下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便只用力打了卫壁一个耳刮子,随即向着宋远桥诺诺应道:“宋大侠所言甚是,只是劣徒犯下这样的事,我只个做师父的,实在心中有愧啊。”
宋远桥但笑不语。
“将另三人带上来。”言毕便有几个弟子押着另三人进了殿中,那三人已是头发披散,短须凌乱,但即使如此,众人也能看出他们相貌与一般中土人士不同。
“这是峨眉派掌门师太擒住的另三人,他们与卫壁朱九真二人那晚兵分两路一道偷袭峨眉。”宋远桥看着那三人说道。
卫壁瞧着阿大三兄弟,面色有些苍白,抖了抖唇没有说话。
“这三人都是汝阳王府的家仆。”一石激起千层浪,群情已然激愤,直喊道卫壁这厮勾结朝廷陷害武林中人,该打该杀!
卫壁脸色惨白,低头不敢言语。方才脑子转动的所有狡猾逃脱之言,此时已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朱九真何时见过这般阵仗,已是吓得不敢言语,直往卫壁身旁缩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真的是好日子好多,中元节过后,轮着生日酒宴,满月酒宴,到处跑,虽然吃好吃的很开心,可是好像也没有很多时间更新了。今晚尽早回家,争取再写一章!
第48章 第 48 章
“若此次是我峨眉与朝廷的私怨,便也不多说些什么。但怕只怕是朝廷想要逐个击破,将我们武林正派一网打尽。”灭绝师太一双眼睛如惊雷之电直直看着殿中跪着的几人,阿大三兄弟尚可,只卫壁和朱九真已是冷汗涔涔。
卫壁念着赵敏自会派人来救他,因此心中强自按捺下恐惧,看着灭绝师太手中一柄锋利无比的寒剑道:“你血口喷人,峨眉派当年自汝阳王府夺走倚天剑,我们便是为了这个来的。”
“你们?好一个你们,你卫壁倒是心甘情愿做了元人朝廷的走狗!”何太冲禁不住冲口啐道。
卫壁心中有些发虚,并不敢看向何太冲。
“夺走倚天剑?倚天剑自来便是我汉人之物,何时就成了元人朝廷的囊中之物?汝阳王府怎么取得这柄剑的,卫公子恐怕孤陋寡闻不曾听说吧?”周芷若目视着卫壁淡淡道。当初倚天剑本就属峨眉派的,但是因了孤鸿子和杨逍的一段旧事,这才落到了朝廷手中。
卫壁看着周芷若冷如冰霜的脸,又思及她与宋青书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却对自己冷冷淡淡,心中一股嫉妒的酸水就不住地往上冒起。他额上几根青筋暴起,冷笑道:“我孤陋寡闻,不只不知道这倚天剑到底属了谁,也不知道你和宋青书这般不要脸的男女私许是否合了世俗礼教!”
宋青书双眸微眯,手中已然气劲凝聚,眨眼间便能要了卫壁的命,便是不能要了他的命,此刻也定然要他重伤。周芷若却是像知道他要出手一般,转头瞧了他一眼。宋青书自是知道她的意思,便也收了手。
“宋师兄和我芷若师妹乃是两派掌门定下的,哪里不合世俗礼教。却比不上你卫壁左右逢源,享齐人之福!”苏梦清忍不住反唇相讥。趁此机会,也算是将两人的事昭告武林了。
众人一时都笑了起来,看看宋青书和周芷若,两人一个清俊挺拔,一个清丽绝俗,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人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堆。
“我看你这是癞□□吃不着天鹅肉,反来中伤别人吧。”一个弟子讥笑道,卫壁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条条凸显,甚是狰狞。
朱九真和武青婴却是不可置信地互看着对方,朱九真一把扯过卫壁的衣领,问道:“表哥,你和武青婴这贱人有牵连?”
武青婴此时已被嫉妒冲红了眼,她挣开了武烈的手,急步上前一把推开了朱九真,朱九真不防,被她推了个正着。
“师哥,你明明说过只喜欢我的!”武青婴说着已是哭了出来,卫壁面色尴尬,却是一语不敢发。
朱九真瞧见武青婴这般垂泪模样,心火越盛,两指一并,便如利剑一般冲向武青婴。武青婴也不是吃素的,她虽惯是做出柔弱模样,但一手兰花拂穴手也是使得不差。
指若兰花,瞬间蕴力便将朱九真的一阳指隔开,两人竟在堂上大打出手,各派一众弟子都看得目瞪口呆,这一出二女争一夫的好戏,真真叫人开了眼界。
武烈今日已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见武青婴和朱九真两人越打越烈,一点儿没有停手的意思,武烈上前将两人分开,一手扯住武青婴,喝道:“够了!住手!今日丢脸还没丢尽吗?”说着又转向朱九真,“九真,你也住手罢!”
卫壁已是怔在了原地,平日里见了两女皆是对他温柔小意,哪里见过她们这般凶悍泼辣模样。
朱九真头发已经有些散乱,她本就生得艳丽,这般散乱模样不但不见丑,反倒是添了几分艳色。
她啜泣了几声,不知意味地看了武家父女一眼,重又倚到卫壁身旁,道:“可怜我父亲如今已不
知生死,不然今日只怕我也不会任人欺凌。”
武烈喉间一哽,看着朱九真道:“九真,伯父对你如何,你该心里有数才是,今日这话真是叫我寒心呐。”
“呵,武伯父的深情厚谊,侄女真是无以为报啊!”朱九真冷笑讥讽道。武烈被她气得倒仰,武青婴忙扶住了他,向着朱九真喝道:“如果不是我爹护着你,以你的性子还能好好活到现在吗?”
朱九真双眸怒瞪,眼瞧着又要和武青婴吵起来,宋远桥忙出声喝止:“够了!今日可不是让你们在此分辨家务事的。”
俗话说家丑不外传,可今日这朱武两家的丑事可是闹得已经人尽皆知了。人前笑柄饭后谈资,都是免不了的。
由此可见宋大侠也是腹黑的,早不叫晚不叫,偏是等一切都抖搂得差不多了才出口制止。戏看完了,也该处理正事了。
“依大家之见,该如何处理这卫壁朱九真两人?”宋远桥撵须道。阿大三兄弟本就是汝阳王府的家仆,如何处置还好说,但这卫壁两人是朱武连环庄的人,明面上还需得问一问。
“自然是杀了,这等走狗叛徒留着有何用!”
“对,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众人心潮澎湃,敌人本就是非我族类,但叛徒却是背叛了自己的人,有时候叛徒比敌人还要叫人感到心寒和痛恨。
喊打喊杀声已经响成一片了,卫壁有些腿软,他咽了口口水,看向四周的人,见他们用着那般仇恨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也有些凉了。只盼着赵敏立时便带人来营救自己,不然今日他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武庄主,何掌门,你们怎么看?”殷梨亭看向面色不虞的两人问道。
“卫壁这厮和我昆仑派并无交情,又做出这般无耻之事,死了也不为过。”何太冲看向卫壁轻蔑地道。他昆仑派可不想沾上这腌臜事。
“他做出这样的事,我… …也不会保他,任凭各位武林同道处置。”武烈看也不看卫壁直接说道。
“师父,救我,师父,咱们师徒多年,您不能就这么看着我去死啊,师父!”卫壁朝着武烈凄声喊道。
毕竟师徒多年,武烈心中的确有几分不忍,但再大的不忍也不及自己的命重要,他硬声道:“你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我并没有半分脸去为你说情,你好自为之吧。”
“卫壁,你往外瞧些什么,你难道还以为朝廷会派人救你不成?你不过是一枚棋子,可被高看了自己。”见卫壁不住地看向外面,莫声谷唇角带一抹讥讽又同情的笑。
卫壁闻言,颓然坐倒在地,忽地放声大笑起来。他本就形容有些散乱,这会子瞧着竟也有些疯癫了起来。
“表哥,你怎么了表哥,你别吓我啊?”朱九真捉住卫壁的衣袖喊道,卫壁却是半点反应也无。
“青书,了结了他吧。”宋远桥吩咐道。
“是。”宋青书提剑向着卫壁走去。
卫壁低垂着的眼眸瞬时划过一抹厉光,他突地起身,抽出身旁一个昆仑派小弟子的剑便猛力向着宋青书刺去。
众人皆是一惊,未想到他会来这一招。
宋青书却是唇角微勾,连剑也未出,施施然伸手,却如闪电般迅疾,捏住了卫壁的剑尖,卫壁使力,却是半点也无法向前。宋青书两指松开,在剑尖上一弹,细剑便随之震颤起来,瞬间化为一截截的断剑,落了一地。
卫壁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仅剩的剑柄,再看看宋青书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丢掉剑柄,双掌直向着宋青书而去,宋青书连衣袖也未动分毫,脚尖轻点,众人只见银光一闪,血珠若朱砂滴滴坠落。
朱九真望着卫壁胸前的断剑,凄厉地喊了一声,抱住他下滑的身子。武青婴却是已经呆住了,连喊叫也忘了,只是木木地立着。
宋青书这一手功夫确实俊,甚至很多人连他怎么出手的也未曾看清,就连何太冲等人也都惊住了,只是足尖轻点,便能施力将断剑插入旁人的胸口,这,究竟是什么功夫?
若是此刻杨逍在这里,定会更加惊讶,因为这招数竟是有些像明教的不传功法,乾坤大挪移。但这也不是纯粹的乾坤大挪移,宋青书如今集数门武艺在身,他已将乾坤大挪移和太极相融合,习明万物相生相克,方才使得便是这样的一招。
以脚蕴力于剑,化剑为手,又以手为刃,杀人于无形。看起来简简单单的一招,许多人便是穷尽一生也做不到。
不止何太冲等人,就连灭绝师太也忍不住看了宋青书一眼,只一招便了结了卫壁,干净利落,真真是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呐,今天真的是太热了,只想待在空调房里不想出门,再好吃的东西在这高温下好像也失去了诱惑… …呜呜呜
第49章 第 49 章
“宋大侠,宋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空闻大师笑道,他不由得又仔细打量了宋青书一番,只觉得这人倒像是个武学奇才。却不知宋青书是身兼数家,又凭借自己超高的悟性融合数家,这才有了今日成就。况且宋青书真实功夫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恐怕这些人是怎么也不可能想得到的。
“大师谬赞了,小子微末功夫,叫诸位见笑了。”宋远桥呵呵一笑,谦虚地道,说着又看向满脸惊愕的武烈,“武庄主,令徒的遗体你便自行带回吧。至于这位朱九真姑娘,我们也不为难她一个姑娘家,日后好好约束便罢。”
朱九真横臂抹去面上泪水,闻言冷笑着看向武当派峨眉派诸人,凄惨一笑道:“有本事你们就将我也杀了呀,杀了我呀!”她眸子一转,直直盯着周芷若,咬牙道,“周芷若,上次在峨眉山上我没能要了你的命,我真是不甘心呐!”
周芷若偏头看向她,抿了抿唇,云淡风轻地道:“你想如何?”
“若你还自称是个正派弟子,就和我单打独斗一场!了结你我的恩怨。”朱九真放下卫壁的尸体站了起来,怨毒地瞪着周芷若。
她第一眼瞧见周芷若就很讨厌她。她朱九真是朱武连环庄的大小姐,她周芷若不过是峨眉派一个普通弟子。论美貌论出身,她哪里输给周芷若了,那个宋青书处处护着她就算了,就连表哥也被她迷惑了!如今表哥死了,她要周芷若给他陪葬!
周芷若默了一瞬,看着朱九真美艳却又有些苍白的脸,心底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莫名其妙,朱九真对她的敌意真的来的莫名其妙。
“我与你有何恩怨?”周芷若朱唇微动,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若不是因为你,表哥怎么会受朝廷利用,今日又怎么会死在这里?”朱九真面上有泪,却又笑着,哭哭笑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卫壁。
“你这话说得也太好笑了吧,卫壁自己鬼迷心窍才落得这个下场,你却把责任推到芷若师妹身上。”贝锦仪站到周芷若身旁,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向着朱九真皱眉斥道。
“呵,怎么了,周芷若,你不敢吗?你们峨眉派的人便只有这般胆量吗?连和我一介孤女较量一番也不敢吗?”朱九真并不理会贝锦仪,下巴微抬,一径挑衅着周芷若。
“敢不敢有什么说的,朱姑娘既然想要较量一番,我虽武艺不精也要勉力一试。”周芷若提起佩剑,莲步轻移到朱九真面前。
各大门派如今都在殿中听着看着,她身为峨眉派弟子,这一战若是不应了,还真是说不过去了。
“芷若,小心。”苏梦清有些担心地道。
周芷若点点头,忽地看向宋青书。宋青书也看着他,他原是眉目淡然,随即向她一笑。他这是在鼓励她呢,周芷若明眸轻眨,迅速划过一抹笑意。
殿外一片空地,清风滑过流云飘散。旭日洒下。
周芷若一身脱俗青衫,宽袖微微拂动,朱九真一身红裙,两人隔着丈许面向而立。周芷若手中一柄细剑上的繁复花纹在阳光下闪动。
众人此时都已经到了殿前的台阶上看着两人。有好事胆大些的这时已是忍不住看灭绝师太和宋青书的脸色了,这两人一个是周芷若的师父,一个与她有媒聘之亲,都是她至亲的人了。却见这两人不但没有担心反皆是一脸淡然,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周芷若,却是丝毫不见担心。也不知是真不担心还是面上功夫装的好。
其实灭绝师太和宋青书二人的确是不担心的,只因他们都知道周芷若的功夫远胜朱九真,这一战毫无悬念。
“周芷若,我有时候真是嫉妒你。”瞥了一眼不远处围观的众人,朱九真忽地凄凉一笑。
周芷若浅笑着没有说话,现在和朱九真说什么都是白说,她已经恨毒了她。
朱九真冷笑一声,捏紧了拳头,双指凝力直指周芷若眉心,周芷若长剑也不出鞘,步子轻盈,长剑缠上朱九真双腕,在她腕上使力一击一压,朱九真吃痛却不放开,双手仍是点向周芷若胸前,直冲她周身大穴,这明明是不要命的打法。
“师父,这… …”苏梦清瞧着朱九真这般有些急了。
灭绝师太眼皮也未抬,仅是抬手摇了摇,示意她不要说话。苏梦清虽是着急担心周芷若但见此也只得耐着性子看下去。朱九真这哪里是要和芷若单打独斗,明明是要和芷若同归于尽啊!
周芷若身姿飘逸,脚下轻转便避开了,右手在剑柄上一推,剑鞘便飞了出去,她借力握着长剑向上,朱九真柳腰一低堪堪避开了闪着冷光的剑锋,狼狈地向后退了几步。
“周师妹的功夫不错啊。”莫声谷笑着向宋青书道。宋青书也未理会他,只是看着周芷若青衫翩然,身姿灵动地舞剑,唇角微微扬起。
“周芷若,今日我要你给表哥陪葬。”朱九真忽地笑着轻声说道,她艳丽的脸上带着笑,就连眼底亦是笑意。
周芷若看着她一时忽然艳光四射的脸孔,蛾眉微凝,手腕轻转,长剑挽出数个剑花,朱九真身上已被割出一道道血痕,鲜血顺着她的衣裳滴落在地,她却像丝毫不觉疼痛一般。
朱九真身子忽地暴起,直直越过周芷若往她背后攻去,周芷若迅速反身,长剑一刺,只听得利剑割破血肉之声响起。
朱九真猛地使力向前,双指戳向周芷若胸前,周芷若不防她会如此,只觉胸前一疼,她闷哼一声抽出长剑,脸色苍白地向后退了几步。
宋青书身子拔地而起,若苍鹰一般迅疾落在周芷若身旁,扶着她问道:“芷若,你怎么样?”
周芷若摇了摇头,看着朱九真。
朱九真嘴角流出鲜血,胸前已是赤红一片,她双眼看着周芷若和宋青书两人,笑道:“呵呵,表哥,我为你报仇了。”言毕她口吐鲜血,红袖拂开如折翼红蝶一般惨败落地。
周芷若原还不懂她的意思,她这一指并未伤及她的心脉,不过是筋骨受些伤罢了。只是当胸口传来一阵巨痛时,她忽地明白过来了。她手中长剑已然握不住了,“铛”地一声落地了,她双指揪紧宋青书的衣袖,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晕了过去。
宋青书大惊,半搂住她的身子,低首一瞧,只见周芷若原本白皙的面孔已然变得惨白,还泛着一层淡青色。
分明是中毒了!
峨眉诸人这时都已经围了上来,灭绝师太一看之下也明白过来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宋青书脸色冷峻,二话不说便抱着周芷若回了厢房,峨眉一干弟子担心周芷若自是随着宋青书去了。而宋远桥这厢向着其他几派的人道了几句话,众人便都散了。
武青婴站在原地,看着满身鲜血的朱九真已是泪流满面,她和朱九真一起长大,两人斗了这么多年,她今日竟然就这么死了,她这么一个爱漂亮的人,今日就这般凄惨地死在了这里… …
她闭了闭眼,仰头看着满天白云,心中却是空洞得很。
周芷若躺在床榻上,长发披散在枕面上,小脸苍白,额上冷汗涔涔,双眉紧蹙,看起来难受,似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宋青书此时也顾不上其他的了,他径直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一手抬袖给她擦去汗水,又看向正给周芷若诊脉的张三丰。灭绝师太、苏梦清、贝锦仪等人也站在一旁看着。莫声谷等人却是在门外没有进房。
“师公,芷若如何了?”宋青书问道。
“只怕是中了两心绵。”张三丰收回手站在一旁,见周芷若这般模样,心下也有些不忍,“两心绵是异域□□,中毒者会昏迷不醒,但即使在昏迷中也有感到阵阵心悸,并且怎么也醒不来。”
这般杀人无形的□□他也是数十年前曾见过一次。
宋青书脸色一白,眸色也变得冰冷。
“这□□可有解药?”灭绝师太双眉紧皱,出声问道。
“我也不知。”张三丰摇了摇头。
室内一时静了下来。苏梦清眼中泪水已是落了下来,她迅速伸手拭去,偏过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咦,最近好像都没什么评论了… …欢迎大家给提深深建议或者是给鼓励~~么么
第50章 第 50 章
官道上,一驾黑木青布的马车飞驰而过,扬起赫赫尘土。驾着马车的拾一面色冷峻,不停扬鞭驱马。路上行人远远瞧见便已避开了,免得遭了无妄之灾。
宋青书端坐车内,怀中抱着被锦被裹起来的周芷若,大掌伸进锦被熨帖在她背心,源源不绝的内力也随之送进她体内。他垂眼瞧着面色青白的周芷若,面上冷清无甚表情,一旁坐着的拾七却是看得心惊胆战。
“唔… …”
心口疼得厉害,周芷若伸手想要抚按,却发现双手绵软如坠千金,怎么也使不上力。挣扎许久,她才勉力睁开眼,随之逸出一声痛吟。
“芷若,你醒了,觉得如何?”见她睁眼,宋青书一喜,忙问道。这一路他一直给她输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脉,抑制毒素在她体内乱窜。
“心口好痛。”周芷若疼得倒抽了口气,嗓音虚弱如游丝,她闭了闭眼又睁开,打量了周遭,问道,“这是哪里?”
见她痛得这般,宋青书黑眸愈发幽暗,嘴角却是扬起一抹淡笑,安抚地摸了摸她头顶,道:“我们在马车上,我已向师公和师太禀明了,带你前往沧州。”
“师公,师太,数月前我和芷若师妹曾遇见过六指大夫在沧州行医,我想带芷若师妹前往沧州寻六指大夫。”宋青书向着张三丰和灭绝师太说道。上次抓到余六指后,他便派人将他拘在沧州城的别院里,开始余六指还想方设法地逃跑,后来也不知是知道跑不了了还是厌烦了,他便索性留在了别庄。
别庄里特地为他设了一件药房,里边放着各种药材,普通的珍稀的都有,余六指每天配药或是制毒,玩得不亦乐乎。
如今周芷若危在旦夕,若是再寻不到解药,就算他们手中有再多的灵丹妙药也难以妙手回春。
“周丫头的身子恐怕禁不住奔波。”张三丰有些担心,她如今中了这毒,身手折磨,身子只怕会一日日虚弱下去,从武当到沧州,就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也需三五日的路程。马车颠簸,周丫头这情况可不容折腾啊。
“是,但若是派人去沧州寻六指大夫,一来一往只怕更费功夫。”宋青书解释道。他此刻已是心焦非常,只是耐着性子在和两位长辈解释。
“真人,青书所言有理,便让他带着芷若前往沧州寻找大夫吧。”灭绝师太忽地开口道。如今这已是最好的法子了。
他虽心有顾虑,但既然灭绝师太也开口了,张三丰点点头,“青书,这一路你可要好生照顾周丫头。”
原本张三丰等人派了莫声谷和苏梦清陪着宋青书周芷若两人一道前往沧州,但也不知哪里传了消息来,说是北地螺洲许是有两心绵的解药,几人便决定兵分两路,由莫声谷和苏梦清前往螺洲寻找解药,若是寻得解药便立时赶往沧州。
宋青书将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和周芷若说了,周芷若静静躺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的气息将自己包围。她鬓发有些散乱地贴在颊边,宋青书轻柔地伸手拂开,周芷若忽地心口又是一阵剧痛,那般冲击的力道,从心脏涌向四肢,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疼到忍不住战栗,她却就连想要攥拳以减轻痛楚都做不到,只得紧紧咬住下唇,这毒着实霸道。
宋青书见她贝齿咬着泛白的唇,疼痛难忍,心口亦是一缩,他将手指横置在她唇间,轻声道:“芷若,别咬伤了自己。”
“好疼… …”周芷若摇了摇头,避开了他放在她唇间的手指,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
“别怕,有我在。”话音刚落,他便一指点了她的睡穴,若再这么疼下去,只怕她要受不住了。
见她连在梦中双眉都是紧紧蹙起,他不由得伸手抚平了她眉心的皱褶,抱着她的身子略略调整了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些;“还有多久到沧州”
拾六掀开帘子一角瞧了瞧,恭敬地答道:“主子,预计明天晚上会到。”原本至少三日的路程,他们每半日换一匹健壮的千里良驹,日夜兼程,缩成了两日。
见宋青书墨眸沉沉,抿唇不语,拾六又道:“昨夜属下已经飞鸽传书给余六指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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