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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珍景禛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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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随口道,“直隶水利营田事宜。”
胤祥有点纳闷,上谕都发了,还有什么要谈的?莫非有什么没有详尽的,“四哥,这臣弟的三款请旨,您都回了,还有别的臣弟没注意的吗?”
“不,我是说,这差事办得很好。”胤禛应了一句,按照以往,现在景娴应该在这里了。
……胤祥汗了,这从宫里来,就是为了告诉臣弟,臣弟这差事办得好?您老人家没必要那么大阵仗啊,“那……”
“原任直隶总督李维钧、曾奏称各属仓谷、已补足七八分。及今冬发仓赈济。亏空甚多。你看怎么办。”胤禛把今日刚上的折子随口说了一份。
胤祥想想,这多大的事,值得您跑一趟?于是便说,“截留漕米、并发给通仓之米。先准支动正项买补。一面严追本官还项。”再想想,“再告诫直省地方。俱著定限三年。将一应仓谷。务期买补完足不得颗粒亏欠。三年后,派专员盘查即可。”
胤禛一边漫不经心听着,“和我意一致。”
胤祥心头狂汗,这事本来就这么办啊,难不成还有别的办法?难道您来考教臣弟政事是否娴熟?开什么玩笑?!
“四哥圣明。”胤祥干巴巴接了这句。
“山东历城等四十三州县。德州等五卫所。今岁被水。收成歉薄。你看,该如何?”胤禛扫了一圈,暗一已经知道,他情报有误。因而已经默默派人去找景娴了。
胤祥无奈了,这四哥今儿个抽什么风,这哪年没有个把地界歉收?简直就是例行公务的东西,需要这样郑重其事么?不过四哥就是四哥,还得老老实实回答,“漕粮无本年全缓、分作三年带徵之例。应缓徵一半。可灾情有轻重之分,若被灾既重。即徵收漕米一半。闾阎若仍觉艰难。让山东巡抚悉心详查。被灾稍轻之处。仍照部议缓徵一半。被灾重者。准其全缓。”
“嗯,这和我意思一样。原来部议太绝对,若灾情真的严重,而不许其缓缓,那不是逼百姓造反么。到时候平叛需要的银子更多。民心也动摇。”胤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这说的的确都是国事,可这国事还没重要到要两个人密谈啊。胤祥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最近不就是年羹尧犯事,议定九十二条罪名,北漕运之事,要么就是八哥之事,科尔沁诸王来朝……这都是议定之事,没别的要事了?难道关于西北军事有变?看起来不像,若是的话,四哥也不会扯别的了。早都直接叫自己进宫了。
“对了,社仓借贷散赈事宜具体条款可出了?”胤禛又一“神来之笔”。
“出了,景娴已经将具体额度和定法交给臣弟,臣弟正在誊抄,晚些定能陈于您案上。”胤祥回道。
“湖广今岁收成丰稔,我让他们多进米粮,具体进多少,可有详议?”胤禛继续道。
“有了,昨日臣弟已经将所有数据交给景娴,今日景娴已经差人送来数据,臣弟正在誊抄。明日您就可以发给各个总督。”胤祥回复。
“她差人送来,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啊?”胤禛又一次成功挑战了胤祥脑袋运转速度。
胤祥还在胤禛提出的四个问题中没有转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啊?您怎么就问起景娴,可对于胤禛的有问必答的习惯,让他没经过脑子直接回道:“今日无大事,她要去郊外练习骑马。因此就不来了。”
“练习骑马?”胤禛问道。
胤祥稍稍回过味来,您那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见景娴啊,这……臣弟受伤了,心伤!也只好答道,“是,前些日子,她在臣弟这里谈论火统时,臣弟建议她去练习一下骑马,方才显出我满洲姑奶奶本色。所以她最近都去练习骑马了。”
“哦。”胤禛喝了一口茶,暗一就现身了。胤禛没有瞒过胤祥粘杆处的事,还有暗一,所以暗一能够出现。
胤祥见暗一在胤禛耳边嘀咕了一下,胤禛就站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带些人,从你侧门走,这仪仗,就留在你这。待我办完事后就过来。再从你这里起驾。”
“四哥,要我陪您么?”胤祥今儿个被他四哥弄晕了,晕乎乎回答。
“不用了,你这是主人,你不在这,怎么行?再说,你那有两份奏折誊抄,快些,我回来顺便带回宫里,就直接可以发下去了。另外,河道总督齐苏勒说,山东曹县。地势平衍。难以引溜下趋。不宜开挖引河。应于险工上流。筑挑水坝一座。你就看看这事到底怎么办?”胤禛拍拍他十三弟的肩膀。
“是。”十三应了。内心在奇怪,这不是工部议的事,这,我是总理王大臣,可这详细的事,不用我管啊。最后他们拟定章程出来,我再看就是了。您这就不知道了吧,若您最后不加那句要陪你四哥的话,您这差事就可以免了……
胤禛衣袖都不挥一挥,带着N个暗卫,就走了。目标:郊外马场。
郊外乌拉那拉家的马场。
由于之前是小姐出来,杂役们都被赶到了外面。而胤禛要来后,暗卫们也打好了前站,早就把人该清的清罗。就剩下景娴在不懈坚持练着。
景娴早都头大了,原来自己是学过一些马术,都是上流社会必备的技能而已,不过当时自己还算小,再加上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就忽略了一些东西。自己仅仅能够骑着马——转悠。的的确确在转悠。试图要驾马跑快些,也不可能。
胤禛打马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在马上,而马带着她在转悠。
“呵呵,你在带着马散步么?”胤禛开口。
景娴看到胤禛时,吃惊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胤禛骑着马向她冲过来,下一瞬间,就感觉到,她被他一只手勒住腰,抬了起来,而另一手深入她握住的缰绳,横空把她抱到他马上,“朕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骑马,什么叫做驰骋。”
景娴反应过来时,前腰被他勒住,只能感受他胸腔的声音,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这什么和什么。我和您当然不是一个档次的,“参见皇上。”不能行礼,好歹还得有面子上的东西。
“呵呵,这样还怎么行礼。免礼了,朕教你,这才是真正的纵马。”胤禛一扯缰绳,“驾……”
景娴觉得在他怀里安全得很,这弓马娴熟的,也逐渐放开来,有种飙车的感觉,风扑面而来,一扫之前的郁闷。
“畅快吧。”胤禛仿佛能感受到她肌肉的放松,问道。
“嗯。的确,终于明白为什么叫‘风驰电掣’。”景娴笑着说。
行了一阵,胤禛终于把马速降下来,这里的确不适合纵马,“有机会,朕带你到大草原上,给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真正的驰骋。”胤禛意犹未尽地说。
“谢皇上。”景娴放松下来,可是还是问道,“只是不知皇上,找景娴有何事?”景娴在他怀里,侧着头看着胤禛。看到他毫不掩饰的张狂,也许在少年时期,他也曾如此意气风发吧,不过时间磨平了棱角,变得深沉内忍。
“呵呵……没事,”胤禛转得很快,“只是看到年羹尧罪状上的金额……”说道这,顿了下。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说。
“金额?”景娴略略思索,“年羹尧九十二条大罪中,涉及钱款者共二十六条,一者,将宁夏各卫所贮仓耗一万四千石。并不题报。并留宁拴养马匹工料银一万五千两入已。二者侵用城工余剩银一万六千余两。三者买贮咸长等八县米、浮销价银一万五千余两……”看着胤禛的表情,景娴打住了点数,“您说哪一条有问题呢?”
“朕不是说有问题,而是这差事做得很好,查年羹尧的帐包括虚账,都很及时完备。”胤禛接口。
……景娴觉得这位爷今儿个真好玩,大老远来,莫非只是看见自己,就找自己说这番话?“谢皇上夸奖。”景娴窝在他怀里,这大冷天的,刚才又吹风,见这位爷又无害,干脆拿他当暖炉使。
胤禛只觉得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要钻到他怀里,周围是冷了,紧了紧披风,突又想道:“今年天气寒冷,闻外间无屋居止之穷民,竟有受冻伤损者,朕预拨粮,你看要多少粮?”
“嗯……可雇佣一批无食之人,以提供三餐以及一床棉被为赏,广宁门、安定门外,向有养济院。这样共赐一百石变色米及千床棉被,煮粥赈济。应该够了。”景娴略略思索,便得出数据,但又怕数据不详实,“要不景娴明日去查访,若按照前两年登记情况是够了,可就是不知道今年到底如何。”
“朕让五城御史去办吧。你就不用去了。”胤禛才不放心她去城外平民区去看,自己曾经去过,那种震惊,还是让她少接触吧。
“皇上就为这事?”景娴看着他。
平日说起朝政无阻碍的胤禛,又硬着头皮说,“胤祥说,直隶之卫河、淀河、子牙河、永定河汇于天津州大直沽入海。卫河与汶河、合流东下。德棣沧景以下。春多浅阻。一遇伏秋暴涨。不免溃溢。”低头看着认真听着的景娴,“那你怎么看?”
景娴想了想,这似乎不是自己专项啊。看着他一脸的期待,不忍心拂了他的意,想想,凭着自己记忆和地理常识,试探道,“将沧州南之砖河、青县南之兴济河疏浚。在旧时建闸之处。筑减水坝。以泻卫河之涨。静海县权家口。筑坝减水。白塘口入海之处。并开直河一道。使砖河兴济河之委、同归白塘出口。修理海口旧闸。控制启闭。”末了,又补充一句,“这近来和怡亲王看过京畿水利,根据古法,这法子或许可行。还请您让工部议。”
胤禛本就是随口讲的,没指望景娴答出来。没承想,这和胤祥才看了多久的水利,居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哟,这些日子,是尽心了。你就先根据你说的,看户部能拨款多少,怎样才使造价最低,更能够控制官员贪墨。待工部出了详议,你再修改修改。”
“是,皇上。”景娴回道。
胤禛出来这趟,看见景娴,心情舒畅了不少。莫名的,看到景娴和以前一样,和自己不近不远,也没半分芥蒂,心里有些微喜,但又有些郁闷,敢情只有朕一个人在纠结?
蜷在他怀里的景娴敏感察觉到胤禛的变化,只好伸头,疑惑看着胤禛,“皇上,您怎么了?”
“朕没事。”说着拍了拍她的头。然后便说,“这次你既然帮着胤祥算东西,也不方便进宫,那就先不进宫。”一边说一遍观察她的表情。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心里更郁闷了。也不便表露。
听到这的景娴觉得这帮人算账还真好,更好的是,还能够偷偷发展自己的势力,心里早都乐开了花,“谢皇上。”
胤禛看着她,“不过,朕若想找你,便不好找了,这样吧,朕派个人在你身边,你有事就找她……好吗。”她表情渐渐淡定了下来,以致最后两个字,是以询问的语气问出来的。
您问好不好?!当然得好,“是。谢皇上……只是若安姐姐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我……”景娴疑惑问。
“朕这有个叫若素的,你先用着,觉着不好了再和朕说。”胤禛快速回答。哦,是怕没人啊。
“是,皇上。”景娴回道。
“这时间不早了,朕得回宫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晚上,朕就会派若素过去,你自己编造个理由吧。”胤禛抱着景娴下马,蹲下T身子,摸摸她的头,笑着说。
“恭送皇上。”景娴行了个礼。
胤禛凝视着她,也知道自己匆匆来匆匆去很好玩,紫禁城里规矩太多了,嗯,等过了年,还是搬去圆明园吧。回头上马后,还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回怡亲王府,带着那群人,回宫。
☆、16第15章 景娴留心
“参见主子。”景娴一出马场,一个丫鬟便上前道。
景娴抬眼看了看她,干净,因为太干净了,安静得别人容易忽略她,她应该是一个很合格的忍者吧,“起吧。以后就跟着我吧。”景娴笑着说,“不过我可不是你主子啊。”
若安听到后,便直接跪下来,“主子,无论若安之前是睡,从跟着您的这刻起,若安的主子只有您一个了。”
景娴微微吃惊,这是说,这个人是他给的,并不是来监视自己的了?既然她能够这样说,罢了,那便试着去信吧,“起吧。我信你就是了。”说完,就着旁边人的手上车,“回府。”
刚回府没多久,就收到信,“到家了么?在干什么?”
似乎一个月前莫名其妙没有下文一样,这又莫名其妙开始了,似乎熟稔得像老朋友一样,“到了,开始计算您最后出的难题,直隶附近若修堤或引水的拨款需要。”
“这个不急,待工部议决后,让胤祥交付于你即可。”胤禛一边批折子,一边回复。
……不急?我也知道不急,可您老人家今儿个巴巴跑过来,就说了这事啊。我敢拿这事当不急的事办么。再说,各地的年度收支就要交上来了。这事还得自己亲力亲为。只好回复道,“年关将近,怕有别的突发事情,还是早日打算得好。”
“平日睡觉还正常?”胤禛想想,也就这句话了。
“正常。”景娴看着这话,直接写下,“我觉得您的才不正常吧,若折子能批复得早些,您还是早些就寝吧。对身体好。”
“好。”胤禛回了这个字在纸上,觉得意犹未尽,可刚应承了人家好的。再说近来事少,批完折子,还留有自己临幸后宫的时间。停下,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可偏偏又写了这字,不想改了。她说什么,都可以是好的吧。因为她有分寸。罢了,君无戏言。便叫人送了出去。
那边的景娴,看到这话,想想,便回了一张,“安。好梦。”后再附上,“不用再回复了。”刚交给若素完,便吩咐道,“你让他们在若安那拿回以前我让若安收的东西。”
若素立即跪下,“奴婢的主子真的只有您一个了。”
景娴有些头疼,自己说的不是这事,这丫头,怕自己试探她?便脾气扶了她起来,“我不是要试探你,而是眼下,你可以通过传信,让你原来首领或者皇上都行,反正把这事传到若安那,让她拿我原来要她收好的东西回来就成。我只有通过你才拿回那些东西,明白么。”
若素只得讪讪道:“是,主子。”
那边的胤禛收到这纸时,便开心道,“就寝吧。”
而苏公公疑惑望了一眼那边的钟,才亥时三刻,今儿个皇上怎么那么反常?!但敬职敬业的他还是应了,“嗻。”
此时,暗一得到了景娴要拿走那些纸的事,估摸着主子该会开心,便把这事告诉了胤禛。胤禛心里更是好,这拿走那些曾经的信纸,是不是也证明着,她还是挺在乎的。然后便吩咐苏培盛,“以后还是一样,到亥时三刻,提醒朕就寝。”
“嗻。”苏培盛领旨。哦,原来是那拉小姐这位大神啊?这大冬天的,皇上能安心了,养心殿里又能恢复到暖和的温度。这世界,真美好!
雍正四年。正月。
正常的年末各地收入算完了之外,除了加赈直隶霸州保定等七十五州县水灾饥民,运了仓米十万石去天津。再无别的需要核算的。
景娴更加能够安下心发展自家的餐馆。前些日子用了容嬷嬷打听消息,这若素来了,既然是皇帝给自己的人,那就用着先吧。待自己找到合适的暗处人马,再换掉也不迟。初五迎财神,便就定在那天开业。这过年期间,图的就是个喜庆。
之前照例派人送给怡亲王和通过若素送给皇帝各一份礼帖。本就是礼节上,也不指望这两位大清朝最有权势的爷会有所表示。胤禛是不方便出面,可怡亲王却破天荒送来开业礼。这京城的人就闻风而动,这怡亲王圣眷正浓,得到怡亲王的青睐。这后台必不低啊。
景娴所不知道的是,她还没来得及发展她自己的势力,却先被胤禛的势力渗透了进去,本来胤禛也只是想保护她而已,用的都是粘杆处的人,怕的就是谁闹事。而胤祥本就想着小辈而已,进来做事也尽心,最多送上一份小礼,却没想到自己四哥以自己的名义送上了一份大礼。还晃荡晃荡的。
这京城人都真相了,这哪是不低的后台。这是皇上在后面呢。
“朕今儿个的大礼收到了?”景娴看着那近似邀功的小笺上挺拔的字。不禁笑了出来。
“景娴叩谢皇上大恩。若不是您,这怡亲王的怎么会送这大礼来?”景娴回道。
“那你怎么感谢朕?”胤禛老套问了一句。
“您来小店用餐,必定免费。”景娴反应很迅速。
胤禛看着那小心谨慎的字眼,朕又不要你干什么,竟一点好话,譬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之类的,都不肯说一句么。罢了,也就不理她了。
初六。景娴正在外巡店。胤祥派人让她到廉亲王府后门,到时候有人接应。景娴就带了若素,跟着怡亲王派来的人,进到了廉亲王府。
似是书房的地方,里面只有怡亲王一个人。光透过窗格,光线打在胤祥的脸上。景娴似乎才发现,这个被称为“侠王”的十三爷,似乎也老了。脸上的黯然,让人染上了几分萧索。背后仍挺直,像一座大山,似乎不可撼动,可是总让人感觉,用手一指,就可以让他倒下。他的脊梁透出的压迫,让人不敢这样做。
怡亲王见到她进来,“皇兄……让我到这里抄家,他知道,毕竟我是八哥的弟弟,他是八哥的……”胤祥停下,似是找不到一个措辞,“这账的事,你就费心了,你知道我要的结果。”
“回怡亲王,景娴明白。”景娴点头。想着,这会儿,那个人也和眼前的胤祥一样吧。无论过去他们做了什么,那些年来,他们互相做过什么。可改变不了的是,他们还是兄弟,是吗?虽然天家无父子兄弟,可,毕竟在没有争夺之前的那些年,应该也是一段回忆吧。所以,即使在外面多么狠心,这最后的生路,还是留下了的。不就怕廉亲王的账目太惹人注目,让自己来做假账来么。
皇上御赐的假账,谁敢说是假的呢?不过也要让自己做到完美,普通人无法察觉出来。
胤祥知道这事能放心她去办。阖上眼睛。
景娴看到他的样子,没来由地心疼起她看不到的那个人,摸了摸袖筒,咬着牙,“景娴有一事求怡亲王。”
胤祥微微惊讶,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开口求自己,“说吧。”
景娴跪下,将手中的一张纸呈给胤祥,“还请怡亲王将这纸上的方子呈给皇上,这方子若敷在手腕上,可以减轻手腕磨损。皇上日理万机,每日批奏折写字甚多,为了龙体着想,这还是每日敷一些药。”景娴没有说,这是上次在京郊骑马的时候,自己无意中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腕比起三年前,粗了不少,握住的时候,感觉他不动声色动了动,或许有些不适吧。后来巴巴地在书里找出这个方子。打算给他的。
胤祥偏着头,自从上次四哥没理由地跑到自己府上时,就觉得他俩不太对劲,“你怎么不自己呈上去?”他顿了一下,“若我所知道不错,你身边应该有皇上的人。”
“这正是景娴要求您的。这方子,您就说是您找着的吧。若您不放心,可让太医先检验或者先让人试用。”景娴回道。
“本王不是担心你这方子有问题,而是问你,为什么你不亲自去做。”怡亲王略微缓缓问。
景娴看着他的目光,笑着说,“此时,皇上需要的是兄弟吧。”
胤祥愣了,对,此时四哥对亲情是失望的,若自己能够给他一剂定心丸,他会宽心些吧。然后就说,“这该是本王谢你才对。”
“怡亲王的大礼,景娴才堪堪可报十之一二。”景娴是有自知之明,既然承了胤祥的情。那便回报之吧,反正他一直以来,对自己也算是多加照拂。既然这两个人都对自己那么好,那就帮他们一次又如何呢。
“好。”胤祥同意了。将方子笼入袖中。
养心殿。
胤禛压抑着内心的怨气。胤祥回报后,他稍微舒缓了,胤祥见他脸色不错,便进上那方子。
胤禛接过,“你有心了。要是……他能够有你半分心意,至少不和朕作对,好好办他的差事,他以前所做的,朕都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他……”说到这,一口气提不上来,显然被气得不轻。胤祥立即递上水,一边手安抚他后背帮他顺气。
“皇上您别气了,这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他想做的事,他承担了就是。您何必为他筹划那么多呢?”胤祥说道,然后便试图转移话题,“这方子啊,可不是臣弟找出来的。”
“哦?”胤禛挑眉,似是也不想继续刚才那个话题,“那是景娴?”
“皇上您金口说是谁就是谁。”胤祥想着,他从来没有事瞒着他四哥。更何况,虽然现在胤禛需要的是他这个十三弟,可多年以来的情分,她还是低估了,只要自己站在四哥身边,就不需要这东西。更何况,若是景娴递上去的话,四哥应该会更加宽心些吧。毕竟上次四哥莫名其妙去了自己府上的事,像皇阿玛一样“考教”自己政事处理能力,那事,还记忆犹新呐。
胤禛想着这孩子,她居然也会关心自己,于是便问,“怎么她不自己呈上来?”
胤祥看到四哥那样子,就知道有戏,“估摸着某人原来是想呈给您的吧。今儿个臣弟让某人核算账目,某人觉得四哥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兄弟,这才巴巴让我递了上来。还答应了某人不告诉您她名字是啥。”
“这像什么话。”胤禛无奈说。
“反正四哥这,我是不瞒了,就盼您瞒着某人,就装作您不知道这事就成,也好全了我君子之诺。”胤祥笑着,“总之,我的确没提到是谁,您神机妙算,算出来的,可不干臣弟的事啊。”
胤禛无奈笑着,又想起以前小时候,帮胤祥顶缸,他也是这样子。
年少,曾经,多美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收藏~~
PS:就是不知道大家比较想看类似前两三章里关于政事的情节还是比较想看两个滴戏份咧?
☆、17第16章 元宵灯会
自立春后,胤禛就驻在圆明园。
上元节那晚。举行了家宴。宴会上只有几个主位可到,胤禛子嗣甚少。再加上胤禛治下甚严,因而没有明显为博得好感而出位的现象。倒是胤禛自己觉得无趣了。大家都守规矩了。这又没有折子批了。
于是兴致缺缺地回到九州清晏,“暗一,景娴在何处。”
暗一已经习惯了这位爷要总要问那拉小姐的行踪,而那拉小姐那边,他干脆派了人,十二个时辰更新那拉小姐所在,因而立即回复,“回主子,今儿个十五,那拉小姐和她两个哥哥到街上看花灯。”
“花灯有什么好看的。”雍正嘀咕。
……暗一又无语了,这是习俗。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您觉得不好看,也不代表别人觉得不好看。可这话,是绝对不能够说滴。只好当壁花。
“去准备准备,朕要去看看她。”胤禛想了想,便吩咐道。
“嗻。”暗一办事,从来就是令人放心的。
“苏培盛,替朕准备套常服。”胤禛顿了顿,“要今年新制的。”
“嗻。”苏总管一边答道,一边差点打了个趔趄,这您平日不都不讲究的嘛。这又不是女婿去见丈母娘……您犯得着那么注意么。
由于是十五,景娴在自己开的“客留居”请了家人,而后看着额娘和阿玛有心思一起逛街,她两个哥哥和她识相地闪人了。景娴原本对人多没啥兴趣,可又禁不住对古代习俗的好奇。想想还是去了。
景娴身边带着刚收的一侍卫,也是胤禛美其名曰保护她而送给她的,被景娴命名为揉圆,本想着到时候再找一个,叫做“搓扁”就好了。胤禛听到后,深深反思,是不是自己给属下起的名字都太文艺了。为此还问过暗一,暗一作为暗卫首领,深深觉得,若是主子要替下属都改了名。自己怎么对得起下属,于是暗一坚守阵地,语气诚恳地告诉他家主子,您起的名字,下属们都很感激涕零,觉得十分好。胤禛也就作罢。
还带了若素而已。这丫头,冷静得可怕,特别是相处过一段时间之后,反正自己和这个丫鬟也不是敌对关系,自己目前做的事都是坦坦荡荡,因而还算聊得来。不过纳闷的是,这若素,居然比自己还沉默寡言。不知为何,走着走着,就被人流冲散了,自己只和揉圆和若素在一块。景娴想着哥哥身边反正也有人,只有哥哥担心自己,而自己也懒得去担心他们。
信步走着。第一想到的还是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街上摩肩接踵,点点烛光在灯笼里。在这团圆的日子里,他又在做什么呢?人间天子,和每个人都一样么?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儿子,在高处看着他们欢笑;也许有妃子暗自看着他,逐渐迷失心智……
“回去吧,我乏了,打发人告诉我哥哥一声。”景娴微微侧头,吩咐揉圆。却不知道,有一个人从她和自己哥哥散开时,就一直在她身后看着她。
胤禛也无法解释为何自己要这样做,看着一个穿着大红色袄子,周围一圈有白色绒毛的半大孩子,虽然知道她心智绝非孩子,可是看着她沉默心神恍惚的样子,却没来由心疼。
就在景娴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刚才正在想着的人,停住脚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毕竟,谁真的可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知应该说什么好,“你来了?”景娴莫名说出这句话,似乎自己约好了他似的。说完这句,恨不得咬自己舌头。被美T色T诱T惑。
可不是么,昏暗恰到好处的光线,在他轮廓处完美铺上一层,虽然是冬天,或许多年来身体强健,他穿得很薄,让人联想到他衣服下的线条,力量。感染人的力量。
那头的胤禛听到她这话,只好笑着说,“嗯。”怕她恼了,“打算回去了?”
“回‘客留居’。”像是熟稔的老友,没有客套话。一问一答。
“我还没吃元宵,你那儿,有吗?”胤禛问。由于在街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自称都改了。
“欢迎光临。”景娴笑着回道,“您请。”
两个人沉默走了一段,“您今儿个怎么出来了?”景娴找话说。
胤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据两淮巡盐御史噶尔泰奏,众商感戴赈恤蠲免之恩。今盐丰课裕,情愿公捐银二十四万两备交运库。噶尔泰名下有应得银八万两。愿报部拨解。从前两淮盐课、亏欠甚多。自噶尔泰办理以来。历年商欠、正项、赢余、俱一一完纳。恤商裕课。盐政肃清。甚属可嘉。朕打算嘉奖他,你认为奖多少合适。”
景娴微微思考,心里算了一笔账,“奖多少,作为皇上的嘉奖,都不过分,不过若奖超出了国库所得,那就亏了。我认为,两万两以下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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