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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珍景禛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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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裕嫔不想挑起她俩之间的矛盾,就说了个她们都关心的话题,“最近皇上都没翻过牌子。连刚封的答应都没宣过。”然后问,“这次选秀,要不要替爷选个称意的?”
  “皇上的事,咱们还是少置喙。”熹贵妃谨慎说道,“让秀女们都上来吧。”
  第一组上的是景娴那组。景娴想着熹贵妃应该会比较喜欢木讷一点的。一般女人不会喜欢比自己优秀的女人,特别是比自己年轻的女人,多少有些敌意。小时曾经见过那几位,那时候自己装作傻孩子。现在,继续装。天真又有些呆的人。这样的人,对于这群自诩精明的女人,是最吃香的。因为觉得,好欺负,好骗。
  不出景娴意料,原来被孝敬宪皇后压得死死的人,看到景娴这种好拿捏的样子,心里多少有点解气。熹贵妃甚至动了要把她给弘历的心思。李宝荣家的富察大姓坐了嫡福晋的位置,弘历还甚是宠爱富察氏。她姑姑压过自己一头,现在若是把她给了弘历,今后就是自己压她一头。看着她这样,还可以扶持她和富察氏斗上一斗。熹贵妃心思活络。这弯弯道道却不敢向那位提起。
  景娴的牌子,却不是这几个敢撂的。
  上谕:追念大行皇后懿徽。良深痛悼。故朕不纳新,皇子三年不行嫁娶。本次选秀留牌子者,留宫内教养。三年之后再行嫁娶。撂牌子者,自行嫁娶。
  这一纸毫无理由的上谕,打破了众人期待。这虽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硬要挑出毛病讽谏,也没有任何理由。违反祖制?可皇上只是自己自律加上让两个皇子不娶以示对大型皇后的尊敬。又不是大规模让众位也遵守。你让皇上不怀念皇后?这理由也不同啊。再加上胤禛执政这些年来的积威,也没人敢挑战。
  前朝如此,后宫众人反应不一。至少先送了一口气,这后宫不进新人,自己好歹也多有些受宠的机会。而裕嫔有些担心,这弘昼也大了,这嫡福晋还得三年后再娶。这嫡子还得等。
  “姐姐,您看,皇上这上谕,是什么意思?”裕嫔有些担心问熹贵妃。
  熹贵妃心里也惊疑不定,但多年来装着乖顺,便说严肃说,“多年来,皇上的事,岂是咱们能谈论的?妹妹还是慎言为好。”然后转了语气,稍微柔和说,“姐姐知道你是担心弘昼的事,可现在上留牌的人,除了乌拉那拉氏还有章佳氏、吴扎库氏。这吴扎库氏不是妹妹选好的么。想来皇上意思也差不多。”
  当然,她自己这番话也说服不了自己。就算是为了皇子留的福晋,有必要留在宫内吗?而且还离皇上寝宫如此近。
  裕嫔听到这番话,也知道自己触了那位爷的底线,“谨遵姐姐教导,妹妹不会再提了。”
  而后,胤禛以考察名义,将三人安置在养心殿附近宫殿,分开学习教养。一到了这宫内,更没人敢质疑这位爷的决定。
  把三人隔离开来,也是为了不让另外两个察觉景娴不在那的事实。
  重回养心殿的景娴想着这些天的事情,这人安排得周密。可是,三年,是他许的期限么?若三年之后,自己不愿意留着成为他嫔妃,他就会放自己走?若愿意,真要踏入那深宫中么。惶惶惑惑,内心中的抗拒,他是看在眼里的吧。纵然自己已经觉得留在他身边是多么安心。还是否认不了,自己不想成为他后宫的一员。
  三年,他会为自己做到什么程度。那就等着吧。
  胤禛不知去了哪里,平日自己回到宫殿就腻过来的人。居然不在。恐怕是有要事吧。景娴突然发觉,自己也有想他在哪儿的念头。这算是思念么?然后默默翻开胤禛防止她无聊的账本。唔,这段时间来,后宫和粘杆处积压的账目太多了。还是好好看看。
  圆明园一角。
  胤禛披着披风,一路疾驰,在暗一的安排下,到了从全国各处打听到的炼丹师和名医圣手被安置在圆明园这个角落。
  “解毒的丹药炼制得怎样了?”胤禛通过专门的小孔看着里边的人,问暗一。
  “回主子,目前进展缓慢。”暗一无任何情绪波动。
  “朕让你们从她得到丹药的途径入手,查到底是谁制的丹药,也找不到么?”胤禛问。
  “回主子,太后得到丹药时日已久,虽然找到人,可当年炼丹术士已死,后传人均不知此方。”暗一答。
  “那将百草丸改进也不行么?”胤禛不放弃任何一个可能。
  “回主子,百草丸配方已经失传,目前正找人研究百草丸的配方,才能加以改进。”暗一回复。
  胤禛闭上眼。所有一切都不可能么。身体余毒已经开始反噬。自己也知道,左右不过五年。上次脚肿,不过是一种讯号而已。而自己居然无能为力。从没想过长生,多年礼佛,也知空的含义。不强求,莫强留。世间因果,已然成局。
  情字一劫,果为魔障。生了此念。若生解念,此念已生,彼念又起,何来无心?莫非真留不住她么?就眼睁睁看着她嫁人?难道要硬将她纳入宫中?五年,自己可以得到最后的欢愉,可五年之后,她得一个人面对空寂的冷宫。就算将她放出宫,自己也算……抛弃了她么?
  蓦然睁眼,“那长生之术如何?”胤禛问。若说从前,他自己也不会信这长生之术,年华垂暮如离索。对一个起了心思,却要用更大的奢望去求。
  “回主子的话,张道士已经在炼制。”暗一答。
  “嗯。此事封锁。”胤禛顿了一下,“尤景娴,不能让她知道一星半点儿。”自从遇见她,他也有怕的了。怕留不住她,怕她知道这一切之后会嫌弃自己。一脚踏入棺材的人,居然还在肖想她。更怕……她会笑自己蠢,居然会相信术士。
  景娴,为了你。我情愿信。
  胤禛离开圆明园。临时起意去雍和宫。
  或许应该静一静了。被胤禛供在雍和宫的喇嘛看到他这样,缓缓开口“取空性T色是固,持守悲悯是过。空悲无分别,知彼菩提心。入修无上瑜伽义。居士,你入魔了。”
  若是平日,胤禛还能闲下心打机锋,只是如今心已乱。明知不可为也要逆天命而为之。不是入魔又是什么。胤禛捻着串珠,不语。
  那喇嘛多年的交情,只得叹了一句,“无量寿佛。”
  身在荆棘林,妄心才动,即被诸有刺伤。果然是“妄”么。胤禛待了一个时辰,将所有杂念都化为无形。才敢回宫。
  回宫时,已经晚了,推开门,本就起早了的景娴趴在账目上小憩。苏公公看到这情景,便把服侍景娴的人叫来,“怎么伺候主子的?”
  “回公公话,这主子不让奴婢们打扰啊。”一个婢女答道。
  苏公公偷偷看着皇上的表情,“你……”他刚想开口训斥。就被胤禛截断,“算了,都下去吧,若景娴没用过膳,就让底下备着。待会再传。”
  “嗻。”苏培盛胆战心惊,这关乎到主子的事。看来要好好□底下的人了,这主子不让打扰,还真的不关注主子到底渴了还是饿了?主子不介意,可这养心殿的皇上介意啊。刚才那瞬间的冷气,自己都惧怕。更何况皇上先去了圆明园后去了雍和宫,虽然不知道皇上干什么,可是出来时的脸色就已经证明了,皇上心情不好。刚才能饶恕底下的人,也不过是看在推门时看见了主子的份上,若还敢有下一次,什么结果,还真不好说。
  胤禛轻轻掩上门。说也奇怪,刚才乱了的心,又静了下来。这孩子,地龙烧得是很热,可这样趴着,到时候手压麻了,人着凉了怎么办。真是不懂爱惜自己。只好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来,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不由得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成魔,朕愿。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多谢各位支持:)




☆、32第31章 终于吻了

  她刚触及床,终于醒了;睁开迷糊的睡眼;“回了?”
  胤禛看着她这样;倒像是一个等丈夫归家的妻子,看着她下意识往床里挪了挪,胤禛解了披风,直接和衣而卧;帮她掖了掖被子,“嗯。”然后怕她躺着不舒服;把她头上簪子子给卸了;景娴到养心殿后就换了一身舒适的;包括头上戴着的各种首饰都卸了;只留着胤禛给她挑的簪子。胤禛再把她簪子卸了;一头青丝便散开在身上。显得她更加慵懒和……诱惑,胤禛看着她眉间没散的倦意,不由心疼说,“累了就休息,那些账本又不紧要,身体重要,也不要再遣人出去,周围有个奴才,端茶倒水还是使得的。”
  景娴还没清醒,听着他惯有的话,“嗯~”懒懒挑了个音,然后弯弯嘴角,“反正不饿,你不在宫内,估摸着回来也是没用膳的,再说我离开那么久,都没能和你一起用膳,就等等你了。”
  她说得稀疏平常,却让今日本就心情波动极大的胤禛更加难以自持,着了魔地向那两瓣红唇吻过去,手抚上她头发,用嘴细细研啄那两瓣嘴唇,用牙齿轻啮,然后一点点画出唇型,用舌尖温柔舔舐,偷睁眼,看到景娴已经闭上眼,这更是极大的鼓励,舌头叩关而入,把舌深入她口中,轻轻逗着她舌头,此时她才稍微醒了一点,她小小的舌头也试探往前一推,胤禛改为右手垫着她的头,左手在她背上到腰间轻轻滑动,察觉到她屏着呼吸,不舍得地离开了她唇见一会,她似是不满意睁开眼,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胤禛轻笑着说,“学会呼吸。”
  然后胤禛没给她时间,又伸舌头进到景娴的嘴里,用舌探索景娴的牙齿和牙龈两侧,不骄不躁,轻柔介于触碰和不碰触之间,一转,又找到她的小舌,有节奏地绕着她的舌头,画圈似的舔吻。
  景娴不由自主地将手环住他的脖子,慢慢学会控制呼吸,随着他的舌头游走……
  许久,胤禛才真正结束这一吻,再吻下去,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了,特别是看到吻完,她似乎很享受地邀宠一般对着自己笑,双唇潋滟,水光点点,她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将刚才溢出的津液用那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
  胤禛笑着,其实他自己也得到了极大满足,“起来吧,否则饿坏了。”点点她的鼻子,“朕先去沐浴,这一身的尘土,待会再陪你用膳。”胤禛知道她性子,赖在床上,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的。
  “嗯。”景娴刚平复心跳,这男人,太勾人了。这技术太娴熟了吧。
  胤禛翻身下床,走到外面叫了若安入内服侍景娴,自己吩咐苏培盛,“准备热汤,朕要沐浴。”
  “嗻。”苏培盛领命。
  走到外面凉气扑面的时,深呼吸一次,刚才再下去,自己就要化身禽兽了。这才找了个由头,没让她发现自己的窘迫,匆匆离开。
  靠在浴桶里,胤禛看着激动不已的柱体,不由得叹气。这么久,再不能平复,就耽误了景娴用膳了。早知道就不让她等自己,这一想到她,脑海一浮现她的样子,这火热更甚。
  年轻时热血,也不曾有过这样境况,仅仅一吻,就勾出了这旖旎的心思。而且还不能平复,就算念再多的经也没有用。难道是自己许久没临幸后宫了?
  只好自己动手,五指抚上,自己动作,脑子里不期然想到她刚才的唇,她娇嫩身躯在自己手掌下的轻颤,最后她那眼神……手掌加快了动作,明知道不应该想这些龌龊的事,可越龌龊,就越兴奋,“唔……”他喉间低哑出声,看着那点点白色的浑浊沉入水底。便站起身,“苏培盛。”让人服侍他更衣。
  苏培盛刚进到房里,这密闭空间里,加上热气升腾,将刚才的麝香气味扩散地更开,这……刚才里边没人啊。莫非皇上自己……然后想着,这皇上这样也不行啊,自主子进宫后,皇上也没宣过人侍寝。今儿个是不是要提醒皇上?总不能让皇上自己解决吧。
  而紧跟在后面进来的几个侍女,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都羞红了脸,不敢抬头。这男子味重。也朦胧知道些什么。
  苏培盛一边小心翼翼为胤禛更衣,一边试探问道,“皇上,您今儿个,要不要翻牌子。”
  胤禛轻轻瞟了他一眼,这个老奴才,越发不知道自己心意了,“胡闹!”然后想了想,轻飘飘加了一句,“以后就不用把牌子递上来了。都去吧。”
  “嗻。”苏培盛一敛神。这……应该是为了主子吧。也是,现在的皇上位置坐得稳,更何况后宫已然掌握在皇上手上。皇上要独宠谁,都是皇上说了算。
  胤禛匆匆赶到的时候,景娴刚坐好,“布膳。”
  看到景娴躲闪的眼神,就知道她应该醒了,这人儿,还是害羞的。也不敢再逗弄她,便说,“噶尔丹策零扰了喀尔喀青海西藏等处,群臣上奏,就差朕下诏。而六月出兵,不能提前泄露此意,有你筹措的饷银已够,可这粮草调拨,恐不够。”
  景娴听到正事,便也认真听着,“六月出兵,外出屯田已然来不及,这粮草还是得准备一年的。要不再从浙、闽两省调?”
  “浙江刚免了粮,闽总督刚奏请拨粟十万石。碾米五万石。运往泉漳二府平粜,存备全台并厦门金门等处兵粮。官庄现存粟四万九千石零。粟价银七万三千四百余两内抽拨采买运往泉漳二府。朕都准奏了。”胤禛回道。
  “这江浙亏空,积弊难除,至一千六百余万两之多,现却也真的调拨不出粮。台湾乃东南屏障,军粮也是需要的,云南那边,又要用兵平叛。这粮食……”景娴沉吟,“不如我又从晋商和江南富庶人家那里东挪西凑一些吧。若他们存粮够多,那我有把握低价弄到手。”景娴兴奋看着胤禛。
  胤禛见达到了双重目的,见好就收,“好好好,按你意思办,现在先用膳。”说着挑了她喜欢的菜就放进她碗里。
  “好。”刚才那一点点尴尬都散了,不就是个接吻么,他都能看得开,自己为什么看不开。嗯,他到底吻了多少人,才有那样娴熟的技术?一边暗自打量他。
  胤禛被她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这妮子,不会又胡乱想什么吧,只好继续开口,“从江南到直隶的驰道也得休整了。你看,户部是否还可以拨出银子。”
  “修驰道要多少银子,这我不太清楚,等我查阅了历年纪录后,我再计算,好么。”景娴回忆了,然后又问,“是新修驰道还是休整旧驰道?”
  “旧驰道通衢成沟堑。两旁之土。高出如岸。一遇雨水之时。众流汇归。积潦难退。行旅每苦泥泞。已然不能用,朕已经着工部侍郎法保、副都统韩光基即日前行,由良乡至宿迁大道一路踏勘。”胤禛答道,松了一口气。第一次拥抱的时候,她突然推开自己,这个阴影一直没散去,就怕她胡思乱想。
  “好。”景娴点头,“银子之事,就交由我办。你就考虑应不应该就行了。”说这话的时候,景娴微微囧了,这话还真像夫妻,你主内,我主外。呃,这个比喻不恰当。
  夜。
  许久未入梦的景娴又一次掉入梦中。梦中的那个偷偷喜欢胤禛的人,却被指婚给了弘历。还记得指婚时,她入宫谢恩,看到皇帝和皇后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
  而那个她望着胤禛,眼里的留恋,却收敛得极好。景娴甚至能感受到她心碎的感觉。
  瞬间,场景又换了。换回那个在现代曾经接受现代教育的人,她还躺在原来看见的地方。周围没人。景娴甚至已经差不多忘了有李靖弦这个人。那到底是自己么?可是想靠近却不行。每次都只能看到她孤零零躺在床上。
  想触碰,却又看到另外一副景象。胤禛老了,苍老了,躺在床上,花白的头发,隐忍压抑的咳嗽……
  景娴没来由地流泪,虽然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可是这好不容易进入心里的人,看着他,心里却升起一个念头,他已经活不长了……这个念头升起,心头无比悲凉。看着他嘴角有一丝笑意,心里更加恐慌,他似乎就要离去的那种解脱、留恋和不舍……
  “胤禛……!”景娴睁开眼,刚才她试图从那个梦境中逃离,或许只有这样,才不会真的发现,他走了。
  景娴心里有个念头,就是想见他,“主子,有什么事么?”若安刚才听到主子居然敢叫皇上的名讳,这不是又做噩梦吧?上次首领刚交代,要用上孙太医开的膳食食谱,这段时间以来,主子都没有做过噩梦,这次怎么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景娴问。
  “回主子,戌末,将近亥时了。”若安回道。
  “替我更衣。”景娴觉得现在他不会睡下才是。
  “主子,您要去哪儿?”若安虽然麻利替景娴更衣,也得问清楚主子心意。
  “到正殿。”景娴答道。
  若安只得说了声,“是。”这些日子,知道主子在皇上主子心目中不一般,这半夜时分去找皇上主子,自己也不好劝阻。
  景娴嫌再换衣服麻烦,就吩咐,“把那大披风拿来。”结果披风,直接就披上,系好,走向正殿。
  若安不敢拦着主子,心里想着,您可别着凉啊。
  景娴来到正殿,看到苏培盛还在外头,苏培盛看到匆匆而来的主子,赶紧上前行礼,“主子,您怎么来了。”
  “皇上就寝了没?”景娴直接问。
  “你随奴才进来,容奴才进里边通禀。”苏培盛哪敢怠慢她,看着她披着披风过来,也不敢让她在外边等通禀,万一着凉了,那皇上不心疼呐。
  “谢苏公公了。”景娴稍微安定下来。他还在。
  胤禛接到禀告,这半夜她居然来,应该是了不得的事,没塔拉上鞋子,便快速走了出来,“皇上,鞋……”苏培盛只好拿起靴子,跟在后边。
  忍了许久的景娴看到胤禛时,不管周围还有苏培盛和若安,便直接扑到胤禛怀里,第二次将情绪释放出来,“呜呜……”
  胤禛看到她这没头没脑直接哭着,使了眼色,苏培盛带着人下去了。胤禛心疼抱起她到内间,刚才还好好的,又怎么回事?
  “乖,朕在这里。”胤禛抱着她上了炕,发现她披风下居然只穿了薄薄的衣服,只得又卷了她起来放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我……我以为你不见了。”景娴说不出口梦到他驾崩了。只好说了句含糊的话。
  胤禛断定她又做了噩梦,当下更加耐心地说,“不会,不会,朕不会不见。”说这句话的时候,再加上早上的问话,承诺先于思考出口。景娴,万一哪天我骗了你,怎么办呢。
  “那你陪着我。不许离开。”景娴拽着他的衣襟,像个邀宠的孩子。
  “好好好,朕不会离开。你放心。”胤禛第一次看到她如此霸道的样子,躺下来,抱着她,嘴里还在安慰,“放心……”
  景娴,既然你如此依赖,朕,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胤禛默默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完毕。谢谢各位支持:)




☆、33

  像个不想离开母亲怀抱的孩子;景娴扯着胤禛胸前的衣服;她蜷缩成一个虾子。枕着他的右胳膊;他只好把她整个环抱着。她的脸侧向自己的腋下,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感受到胳膊有些湿润了。解开她的头发,慢慢用左手抚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
  景娴闹了一会,便睡过去。可就在梦中;也不曾放松她拽着衣服的手。胤禛无法;只好继续抱着。本打算去旁边塌上歪一阵的;她这个样子;怕是自己起身;就会醒了吧。在自己眼皮下,景娴不会受委屈的,到底什么东西,能让景娴如此惧怕离开自己呢?
  又不好在景娴面前直接叫暗一出来,声音大了怕吵醒她,又或者她迷迷糊糊听到自己向暗一打听她的事,会不会心里有疙瘩。
  强按着情绪,景娴有做噩梦的习惯,这是自己知道的。以前只是惊醒而已。然后就醒来走走,看看书。自从吩咐暗一找太医开了食疗的方式,她已经很久没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更别提这样像只惊弓之鸟,带着有点不懂事的骄横。一个时常能自制的人,突然变得骄横,那必是心理全都崩溃了。她该有多难受。
  若真失去我,你会不会真的如现在这般?
  胤禛行了个吻发礼,民间话本说过,这可以白头到老。这些杂书,以前不过是扫过而已。根本不相信。
  现在,他宁愿相信。
  早上。
  左右为难的苏公公在外间愣是不敢进去,这主子那么剽悍地半夜过来把皇上劫到床上,皇上还任由主子心意,昨晚主子是留宿这了。依照昨儿个皇上洗澡时的举动,昨晚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
  现在去把皇上叫起来……哎哟,真没这个胆子啊。平日皇上自己都能醒过来,现在这还没动静,估摸着还在睡,这叫早了皇上休息不够怎么办,叫晚了,耽误了早朝,按照爷的习惯,不被拖出去斩了才怪。
  “苏公公,您说主子待会醒了,要准备什么吗?”若安习惯了待在景娴身边要万事周全,这昨儿个主子留宿,怕是承宠了。这会还是向苏公公打听周全较好。毕竟这是主殿,自己也不敢随意指使这里的人。她问得很含蓄,可是苏培盛还是懂的。
  苏培盛听到这,想了想,“让他们烧些热汤,待会主子起来,怕是需要的。还有,让他们准备被子,待会得换新的。旧的先封存起来,别扔,待皇上回来后处置。”苏公公不愧是御前总管,这未雨绸缪的功夫。
  “是。”若安还是淡定了下来。
  苏公公回答了,可这还是没解决到底要不要叫皇上起来的问题。正左右为难的时候,终于听到些声音,似是皇上要起来了。
  胤禛可谓是轻手轻脚,把景娴的手松开,像个贼一样,把被子塞入景娴的手中。纵然怎样轻柔,景娴还是醒了,有些迷糊。
  可是看到他离开的样子,不由得伸手抓住他,“你去哪?不要走嘛……”景娴还没清醒,下手虽准,可那声音还是有些暗哑。
  外边的苏公公听到这,心里更是对主子敬佩,居然敢这样对皇上说话。就连当年那个独宠甚久骄横的年贵妃也不敢对爷这样说话。
  胤禛无奈,看着她那期盼又有点委屈的眼神,只能俯下T身耐心说,“我只是去上朝,不走,你再睡一觉,睡一觉了之后,就能见到我了。”
  景娴歪头,似乎在思索,静了似乎就是几个呼吸,“嗯,你要回来哦。”景娴慢慢松开手。
  胤禛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是不愿意的,可是她的理智已经告诉她,要放开,她最后还是放开。还要装着那么乖的样子。朕不是皇帝,该有多好……
  “好。”胤禛低头吻了她的眼睛,“睡一觉,现在还早。朕就回来。”
  苏公公看到皇上终于下来的时候,迎上去,低声说,“皇上,寅时三刻了。”
  “嗯,快些就是了。”胤禛张开手,让苏培盛换上朝服,然后吩咐道,“让他们不许打扰景娴。早上的打扫,先免了。别吵醒了她。”
  “嗻。”苏培盛应道,然后补充道,“奴才已经吩咐了若安,热汤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主子醒。”
  胤禛听到这,这奴才,昨儿个让自己翻牌子,今儿个又自作主张,瞟了他一眼,“撤下去。和平日无二就成。”
  苏公公一凛,这主子心思,真的越来越难把握了。这……岂不是说昨晚什么事都没有。怕皇上怪自己多事,赶紧跪下说,“奴才该死。”声音压得很低。
  “起吧。”胤禛对这个身边的奴才还是很放心,只是这次想错了而已。
  可不是么,留宿在龙床,又是自己心念的人,什么事都没有。自己都不相信。
  早朝上。
  这次的早朝,过得无比迅速。一旦有人说长了,或者废话多了,就直接被打断。帝王雷霆之怒,再加上这位君主还放着冷气。一个个明智决定若非真正重要的事情,就闭嘴吧。
  胤禛很满意看着不用在早朝上面扯的事全都没有呈上来。一等“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说出来。扫了一眼。叫了退朝。
  回去的路上,胤禛叫出了暗一。果然,景娴是做噩梦了。只好叫暗一再去太医哪儿要了安神的药。
  朝服都没有换下来,就奔到床前,轻轻掀开帘子,看着那个人正委屈地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想到她做噩梦后,脱口而出的“胤禛”,刚才暗一忐忑说了这事,可自己居然没有听她叫过自己名字呢。
  原来,你已经在心里偷偷叫我名字了,不把我当做帝王,原来,在景娴最伤心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呢。
  从外面回来,手还是有些微凉,不能怎么动她,只好用手指碰了她的脸,笑着说,“我回来了。”
  景娴感到他手凉着,便伸出手,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脸颊靠去,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胤禛抽出手,“你着凉了怎么办。”低下头吻了她的额头,你第一次握着我的手时,就已经被你温暖了,然后笑着,“等我换一套常服过来。”他在她面前时,逐渐把自称给改了。
  “要快些。”景娴同意了。
  胤禛走到屏风后,由着苏培盛帮他换衣服,再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景娴披了衣服站在那,只得又抱着她,“怎么不听话。”
  “你批折子的时候,我就留在这里,可以么?”景娴小心翼翼问,然后又加了一句,“我保证不会偷看。我只看我要理的账目。”
  胤禛心头一震,她到底怎么了。还没开口。
  景娴以为他不同意,又赶忙补充,“我保证不添乱,你要接见大臣的时候,我就躲在屏风后,堵着耳朵,不听你们说什么。”又拉拉他的衣服,可怜兮兮的。
  胤禛更加心疼,“好,”
  一整天下来,景娴果然像个透明人一样,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话,只是自己默默做事。不过偷看自己的次数变多了。胤禛既欣慰又心疼。欣慰的是,景娴总是关注自己,心疼地是,她不用这样小心翼翼。
  而她经历了什么,自己又不好开口问。昨儿个得到的模糊答案,现在她清醒着,估计不怎么好的东西,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晚间,她一直磨磨蹭蹭地,胤禛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只好先开口,“景娴,到底怎么了?”
  景娴也知道自己这一整天都有些神神叨叨地不正常,可理由说不出口,就只好开口,“我今晚想留在这,可以么。”
  说完,景娴恨不得把自己丢到外边的护城河,和一个男人说今晚留在你房间。太引人遐想了好不好。万一他误会了,怎么办?赶紧补充,“就像昨晚一样,可以吗?”
  胤禛一愣,听到她这句画蛇添足的话,不由得抱着她,“昨晚?哪样?”然后轻轻在她耳边说,“是打算投怀送抱么?躺在我怀里么?抓着不放手?”试图用别的话题来使她放松。
  景娴被他这调戏的话说得不好意思看他,知道他性子,用手主动环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头,“你知道我说什么,不理你了,你不陪我,我找其他人去。”
  胤禛被她这话气乐了,哼,我会给你找其他人。不过也不敢逗太过火,只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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