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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穿红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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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一听,脸黑了大半,看着薛姨妈咬牙冷笑道:“宝丫头是个沉稳人,又住在这府里,能有什么事?倒是我这心里有些话,很想问问妹妹呢。”

    薛姨妈略略打了个寒颤,强打起一身精神,看着王夫人有些勉强的笑道:“姐姐有什么话,只管直说,咱们原是亲姐妹,好些年不曾见面,如今珠黄花谢了,才又相处在一起,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若是以往,依着王夫人那天真烂漫的性子,听见薛姨妈这话,少不得掉几滴泪,忆一回曾经从前。

    可今儿拜薛姨妈所赐,王夫人在众人面前很丢了一回体面,王夫人这心里岂有不恼不怒的?

    在王夫人看来,她待薛姨妈一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让薛姨妈一家住进府里不说,还在贾母面前替薛宝钗说好话,处处都替薛家人想着,生怕薛家人有不自在的地方。

    哪里知道,她拿薛姨妈当姐妹,可薛姨妈呢,却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只一味在她跟前扯谎。

    薛家来京没底气,在外人面前扯大旗抬身份是一回事,哄着她说和保宁侯府沾亲又是一回事,薛家就算没了保宁侯府这门显亲,可总归还是四大家族,正儿八经的皇商,怎么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了?

    王夫人心中恼怒,面上却摆出那副万年不变的菩萨笑脸,说道:“可是呢,我们原是姐妹,没什么不可说的。怎么妹妹前儿却告诉我,宝丫头她表姑姑是保宁侯夫人呢,就算两家久不来往,这嫡出庶出也不至于打听不出来罢?妹妹好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ps:发新文了,醒世姻缘传的同人,和这本书风格应该有些不一样,算是新尝试吧

    发新文的理由,其实是我发觉我越写这本书越犯懒,于是开新书鞭策自己,两本书总有一本要保持更新,不能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呃,这么说好囧啊~~~~



107 镜子

   
    车轮儿压过青石板,从荣国府后门穿出,直直到了后街上,不过片刻,便在一栋两进的院子前停了下来。*非常文学*

    看门的粗布小厮蹲在地上,看人扑棋子呢,忽见着一群家人媳妇子拥着一辆翠盖珠缨八宝香车过来了,正直愣愣的看着稀奇呢,却见着一个粗使婆子快步上前来说道:“还不进去回老太爷和老太太,大太太来了。”

    那小厮还有些转不过弯,瞪着眼睛问道:“哪个大太太?”

    那粗使婆子眼睛一横,啐道:“还有哪个大太太,自然是府里的大太太。”

    那小厮这才回过神来,将头乱点一阵,一溜烟似的往院子里窜了进去。

    “老太太可别再客气,今儿我过来,原是为了先前琮哥儿的事儿来道谢的。瑞哥儿不好,我和我们老爷也没帮上什么忙,反而还让老太爷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为琮哥儿延请先生,实在是惭愧。”

    邢芸坐在椅子上,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贾代儒老婆坐在上首,听着邢芸这话,眼角略湿了几分,说道:“瑞儿这病,若不是大太太大老爷照应,如何还能拖到今日?要说谢,也合该我们一家子谢太太才是,如今这点小事,尚不能还太太半分恩德,本就于心有愧,我又怎能受太太的礼儿。”

    邢芸瞅着也略有些伤感,叹气道:“瑞哥儿的病可还不见好转么?老太太也别急,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药对着了症,也不是一时能见效的,总的耐心静养些时日,自然慢慢就好了。”

    贾代儒的老婆拿帕子擦了擦眼,点头道:“还是那样儿,也不见好,也不见坏,不过白熬日子罢了。倒叫亲戚们处处惦记着。”

    邢芸听了,正要说话,又见着一个婆子打着帘子进了屋来,朝着邢芸和贾代儒老婆行了礼,慌里慌张道:“外头来了个化斋的道士,口口声声说着什么专治冤业之症,我拿了些饭菜正要打发他走呢。却不想瑞哥儿不知怎么听见了,在里头直喊叫着,快请那位菩萨来救他!还一边叫喊着,一边在枕上叩头。老婆子慌了神,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来请老太太吩咐。”

    贾代儒老婆一听,心乱如麻,但凡上了年纪的妇人多半有些崇佛信道,贾代儒老婆自也不例外,听见这话,一边疑着自己多年积德行善的因果应在了贾瑞身上,一边又恐着是来了个骗人的假道士,思量半晌,也没法下个决断。'非常文学'。

    倒是邢芸在旁听说,心中一动,忍不住掩口咳嗽了一声,这剧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不能改呢,秦可卿提前挂掉却是风平浪静,说能改呢,如今这道士又按着剧情上门来了。

    难不成改个剧情,还得顺应顺应天时,尼玛,她又不会观星望气,封建迷信什么的,真是一点都不科学……

    邢芸默默吐槽。

    忽见着贾代儒老婆叹了一口气,对着那婆子道:“也罢,就请了那道士进来替瑞哥儿看看罢。让人小心侍候着,我就不过去了。”

    邢芸听了这话,心中算计一番,忙笑道:“先前我还想着瑞哥儿原是病症,只往那大夫上头想,如今听得这和尚道士的,倒瞧着瑞哥儿这症候有些怪异,别是遇着什么,冲着了,合该请些有道行的来看看呢。如今既有这道士上门来,老太太不妨去看看,若是见了效应,咱们打发人再寻些有能耐的来瞧看。”

    贾代儒老婆听了这话,点头称是,只是看着邢芸,又有些犹豫道:“可是……”

    邢芸一看贾代儒老婆的神色,便知她想得是什么,也站起了身来,笑说道“老太太若实在放心不下,我便陪着老太太走一趟罢,瑞哥儿原是我们老爷的侄儿,与珍大爷一般,并不碍什么。”

    贾代儒老婆本是怕着有些失礼怠慢之处,不过听了邢芸这话,又想着宝玉生病,各家女眷也常去看视,这贾瑞虽长了几岁,但隔着帘子又有下人服侍,其实不过尽个情分,也不算什么,便点头应下了。

    一时邢芸和贾代儒老婆带着丫头沿着走廊,刚进了西厢房内,便听得贾瑞扯着嗓子叫菩萨,邢芸不犹得皱了皱眉。

    贾代儒老婆却没空注意的神色,她听见贾瑞的叫喊,早已是大骇了一跳,赶着撩起帘子,进了内房,看着贾瑞在炕上昏昏倒倒,只知胡叫乱嚷,心中如同刀割一般,急忙拍着贾瑞的背,说道:“别急,别急,我这叫人请人来。”

    说着,便打发人去请那道士进来。邢芸在侧屋中,隔着帘子又是好奇又是害怕,虽说她早有所准备,并不惧这道士什么,但是书中将这道士与那癞头和尚描绘的无所不能,活生生两个神仙下凡,邢芸这心中也难免有些七上八下。

    不一会,那跛足道士便进了屋来,虽然麻履鹑衣,落魄不堪,但却生得气宇不凡,丰神迥异,纵不是个神仙下凡,也是个天人临世。

    贾瑞早已昏昏沉沉,可一见那道士进来,突然来了精神,一把将那道士拉住,连声叫道:“菩萨救我。”

    那道士却叹道:“你这病非药可医,我有个宝贝与你,你天天看时,此命可保矣。”

    说毕,从褡裢中取出一面镜子来,那镜子两面皆可照人,镜把上錾着“风月宝鉴”四字。

    邢芸虽躲在侧屋中,看不分明,可听得这话,却也知是书中仅次于宝玉那块玉的宝贝出场了,不免笑了一笑。

    只是正笑着,邢芸眉心却针扎似的一跳,仔细看去,却见那道士身上朦胧有一层光芒遮掩,骤一看,甚是耀眼,可再一看,忽然心头冷飕飕打了个寒颤。

    原来那道士身上的光芒虽盛,可光芒之下却隐隐有一股黑气流动。

    这道士身上的光芒自是所谓的祥光,可黑气……莫非这道士不是神仙,而是什么邪物?

    方才眉间的刺痛,乃是空间示警不成!

    邢芸正自思量,却见得那道士将那镜子递与贾瑞道:“这物出自太虚幻境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它的背面,要紧,要紧!”

    看着贾瑞接了镜子,那道士又嘱咐道:“三日后吾来收取,管叫你好了。”

    说毕,便转身欲走,屋里的人忙忙上去苦留,奈何就是留不住,眼看那道士就要佯长而去。

    邢芸忽隔着帘子笑道:“老道士,你说这镜子有济世保生之功,可不知如何效应?又能不能保得住你自己。”

    跛足道士骤听此言,如被雷轰,当即便欲走,奈何此时,贾瑞突然哎呦了一声,镜子也随之掉了下来。

    邢芸趁势喝道:“还不拿下这妖道,瑞哥儿若有个好歹,只问这妖道偿命。”

    跛足道士当即便欲变幻而去,可突然嗅见一股香气,浑身法力如同暖阳一般,随之冰消雪融而去,人也跟着扑到在地……

    众人见跛足道士扑倒在地,忙忙上前去拿,可还没沾手,便见得地上只剩了一堆破衣烂衫。

    见着此景,众人如何不知那跛足道人有异,皆骇得魂飞魄散,贾代儒老婆更是唬的浑身发颤,忙忙道:“今儿多亏了大太太,不然……”

    邢芸忙道:“快去看看瑞哥儿,那妖道给的镜子还在呢,可不知对瑞哥儿有妨碍没有?”

    众人忙又围到了贾瑞身边,下细一看,贾瑞浑身汗津津一片,脸色也比方才更白了几分,再伸手一摸,越发了不得。

    原来那贾瑞方才正在镜子里荡悠悠的**了一番,遗了一滩精,他这身子如今全凭人参等补药撑着精力,这一泄精,愈发亏了本源,气息也随之微弱起来。

    贾代儒夫妇见了此景,可还了得,忙一把抢过镜来,砸在地上,骂道:“是何妖道,来害我家?不若毁了此镜,也省的遗害于世。”

    只是那镜子颇为坚固,竟是砸不坏,贾代儒夫妇又忙忙命人架火来烧。

    邢芸见状,忙隔着帘子,笑劝道:“我看方才多半是那妖道弄的把戏,如今这镜子既砸不坏,就是用火烧坏了,只怕还有不妥。倒不如我带了去,使人交给清虚观的张道士,他是个有道全真,一来,必是知道怎样处置这东西。二来,瑞哥儿这病,只怕也与那妖道有关,如今妖道既去,倘若好了,自然万事大吉,若不好,恐还得请人来看,俗话说,一事不烦二主……”

    贾代儒夫妇听了这话,也觉甚是,忙让人杀了只黑狗,用狗血淋浇了镜子,方才用红布裹了镜子,放在匣子里让丫头递进去交给邢芸。

    邢芸得了这面镜子,心中略微一喜,面上却不露丝毫,却又说道:“瑞哥儿先吃着何药,也该叫人熬了端上来,另外,还得请个大夫再来看看,以备不时之虚。”

    看着贾代儒夫妇吩咐下人忙活起来了,邢芸这才起身告辞去了。

    车厢里晃晃悠悠,邢芸看着镜匣,忍不住皱了皱眉,露出一抹冷笑,什么和尚道士,却原来……

    作者有话要说:ps:写惯了新文,写旧文速度爆慢啊,真心羡慕转换各种剧情人物无压力的人才,每次打季月都打成邢芸的伤不起啊。

    果然一本书拖太久,打字也有惯性了。



108  探花


    一时进了院子,早见桂叶等人迎了上来,听得桂叶笑说道:“方才琮哥儿来给太太看安,偏不巧太太出去了,我想着如今太太专为琮哥儿看了先生,不比往常,便没留琮哥儿,拿了些点心让丫头送他回去了。”

    邢芸略点了点头,又问道:“服侍先生的人手可妥当?这先生不比寻常,若不是学里老太爷开口,是万看不来咱们家的,倘若有什么怠慢不周之处,不单咱们没脸,只怕连学里老太爷不好说话。”

    桂叶听了这话,连忙笑回道:“太太放心,我都嘱咐过了。还特意吩咐了底下人一声,倘或一时有缺,只管来告诉我一声。”

    说话间,邢芸已进了屋去,一边解了外裳,一边笑道:“你办事我自然放心。怎么,今日二奶奶和二姑娘都不曾过来?”

    桂叶正吩咐丫头打水进来,听见这话,忙转身说道:“听说薛姨太太不好,似是得了什么病症,宝姑娘既要侍疾,又要操心家里的事务,劳累之下,也犯了旧疾。老太太听说了,便让二奶奶带着几位姑娘替她过探视,想必,是因此才没顾得及过来罢。听那边的人说,薛姨太太这病是被薛大爷给气出来的,二太太办寿宴前早觉不自在,只是住在咱们家里,不好看医看治,哪知强忍了一段时日,到如今竟是起不得炕了。”

    邢芸一听,撇了撇嘴,什么早不自在,什么不好看医问治,薛姨妈又不是底下的丫头奴才,生了病就得挪出去。

    林黛玉在府里这几年,贾母看了多少大夫来,王夫人虽不大喜,也没见她嘴上说什么,最多是嫌弃宝玉给林黛玉配的药贵,不是好东西,吃了也不灵。

    薛姨妈这作势,若真是怕给府里添麻烦,直接搬出去不就完了,堂堂的皇商难道还买不起一所宅子住?

    想来,也不过是王夫人和薛姨妈有了齟齬,天真烂漫的王夫人少不得给了薛姨妈些冷脸儿,而薛姨妈呢,既不愿指责自己的姐姐,又不好让人看了笑话去,更不能冒冒失失便出了府去,只得“病了”。

    不过说来也是,王夫人离了薛姨妈,最不过少个聊天说话的人,可薛姨妈要出了荣国府,可又找谁替薛蟠收拾残局,送薛宝钗进宫去?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王子腾又不在京中,想要薛姨妈离了荣国府,另寻遮风避雨的地方,哪有那么容易?

    邢芸嗤笑了一声,懒懒散散卸了手上的镯子,佯叹道:“唉,儿女都是债啊,薛大爷又是个不成器的,怎的叫薛姨太太不生气动怒,就是宝玉琏儿那样儿的,旧年也有几回气的二老爷和咱们老爷脸发黑呢。”

    说着,邢芸一边对着镜子卸着耳坠,一边忽又想起什么,问着桂叶道:“薛姨太太不好,二太太可去看过了?”

    桂叶正替邢芸拆着头上的簪钗,听见这话,只是看着镜子说道:“这月二十六是宝玉过生呢,二太太在佛前许了愿,这几日都拘着宝玉斋戒呢,只打发了三姑娘过去看了看。(看及时更新,就来读万卷DuWanjuan。)//”

    邢芸听说,忍不住又笑了笑,王夫人和薛姨妈这还是亲姐妹呢,也不怕别人笑话,罢了,王夫人和薛姨妈就是掐到死,又与她有什么相关,她呀,忙自个的正经事还忙不过来呢。

    想着,邢芸用帕子擦了擦口上的胭脂,吩咐桂叶道:“既如此,你去拿几样东西替我过去走一趟,虽说琏儿媳妇也是咱们这房的,但……你过去问候一声,瞧瞧她们娘儿俩的光景,到底住在咱们府里,若不问也不大好。”

    桂叶应了一声,放了手中的钗子,正要转身出去,邢芸却又道:“你且劝着薛姨太太想宽些,薛大爷到底年纪还小,又没个父兄管束,难免糊涂,许是再过几年,薛大爷便懂事知理了呢。”

    桂叶答应着出去了,邢芸洗漱了一番,又见女儿睡得安稳,也不好叫丫头抱起来,于是索性屏退了丫鬟,拿了镜匣转身便进了空间。

    话说,自邢芸开始修炼以来,空间之中云雾已成,灵气所凝,俱化作了瑶草琪花,琼林仙树,霞光隐隐,瑞霭飘空,再无最初的衰败景象。

    邢芸往四周看了一眼,瞧着这些琼花仙叶虽仍是宝华灿烂,如金玉所琢而成,但光华之中却隐隐多了几分生气。

    想来,再过些时日,这些琼花仙树,便能化为木灵花精,而这空间也将随之生机盎然起来,再不复以往的清冷孤寂。

    邢芸将镜匣打开,有些嫌恶的将裹着红布的镜子拿出来,看着红布上已经干涸结块的狗血,邢芸暗自庆幸,幸好贾代儒用的是狗血,要是换了某种秽物,这镜子再神奇,她也绝不动一丝想沾手的念头。

    邢芸拿着镜子走到湖边,捧起一捧水来,浇到镜子上,见着镜子上的血迹微微晕开,邢芸就着红布擦了擦镜子,看着镜子上的血污渐渐被拭去,邢芸又捧了几捧水,冲了冲镜子,确认镜子已经被弄干净了,邢芸才拿着镜子仔细研究起来。

    镜子的外表倒是极为古朴,颇似邢芸前世曾看过的商周古镜,只是比着那些铜锈斑斑的镜子,更为精美干净罢了。

    邢芸拿起镜子,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遭,也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仿佛这就是一面纹饰比较古老的普通镜子。

    难不成,要像贾瑞那样用照的?

    邢芸迟疑一下,她可不会觉得自己修炼了几天,就能脱胎换骨,立地成仙了去,万一被镜子所迷,她……

    还是如原著里那般,架起火来用火烧,邢芸可记得这镜子被火一烧,便会求饶。

    只是,邢芸忽又想起,原著里这镜子一开口,那道士便冲了进来抢救,说不定镜子能开口,也是这跛足道士弄的把戏,如今道士已然魂飞魄散了,万一把镜子烧坏了,可怎么是好?

    这么想着,邢芸倒有些犯了难,忽见得一尾金鳞跃出湖面,邢芸瞬时一笑,亏她为难了这半天,竟忘了身处空间之中,现成的法子摆在眼前呢。

    邢芸将镜子拿在手中,朝着湖面伸去,却不料,就在镜子接触水面那一刹那,镜子里忽有人哭道:“又不是我存心害人,何苦来——”

    会说话的镜子?

    妖怪啊!

    邢芸手一抖,镜子已经淹在水里,一缕白光从湖底蔓延而上,绕在镜子,不过眨眼之间,镜子便再度沉寂了下来。

    白光顺着镜子绕到了邢芸指间,如同先前一般,光芒一闪,邢芸脑中瞬时多出了一堆记忆。

    良久,邢芸才收回手来,只是目光仍旧木木的湖面,她总算知道为什么空间会自动给她修炼心法,照这样的记忆输送法,脑域开发力度稍微小了一点,不被撑到大脑爆炸,也会变成个重度脑瘫患者。

    她是血肉之躯的人类,不是什么钢筋铁骨的智脑机器人,接收不了数据能够自动死机啊!

    在心中狂躁的吐槽了空间许久,邢芸终于将目光移到手中的镜子上,看着镜子不觉一笑,摇了摇头,什么癞头和尚,茫茫大士,只不过是一面镜妖,那所谓的太虚幻境,离恨天,灌愁海,也不过是这镜子幻化出的梦境。

    亏得邢芸前世想破了头,也没想通为什么贾代善求警幻仙子点化宝玉,引入正路,那警幻仙子却只教授宝玉风月之事,而不警其痴顽,总不至于是这警幻仙子司掌风月怨痴太久,除了风月之事,其他一概不懂了罢。

    倒没成想,幻字是真,警字是假,宝玉在梦中所历的一切,不过是这镜妖故意要污了宝玉的灵性而动的手脚。

    原来这镜妖本是某个大德仙人所用过的法器,年岁日久,渐渐通灵,且又曾是仙人所用之物,耳濡目染之下,颇知道不少秘闻异事。

    此后仙人遇劫堕落,这镜妖没了约束,化为人形,起先还知道修行道行,可这等物妖,原是人工雕琢而成,先天已失一等,由死物通灵已是不易,何谈道行天性……

    这镜妖修行多年,也不见修为长进,索性打起了旁门左道的主意,因它先天便有变幻的本事,通灵成妖后,这本事益发了得,便时常化了人形,四处游历,见着那等有仙根道胎的灵物,便幻出梦境,将其迷惑,从中摄取元丹精气。

    这镜妖曾是仙人的法器,先天便有祥霞万重,有了这等掩护,竟是屡屡得手,直到不小心遇上了某个和它手段相似的跛足道人……

    那跛足道人一眼便识破了镜妖的把戏,又觉镜妖的本事可用,且听得镜妖提起女娲补天遗石之事,便与这镜妖合谋,将主意打到了那块石头上面。

    只是这石头原是女娲补天之用,虽说是剩下无用的,可灵性已通,世事难料,万一什么时候什么人忽又想起这块石头来,另有用处,却发觉石头没了,岂能不生气。

    于是,这镜妖和跛足道人到了大荒山无稽崖下,故意用言语引得那石头动了凡心,以送石头入红尘受享为由,带走了石头。

    这镜妖与那跛足道人,本是想着将石头的魂魄抽离出来,令其下世为人,再施以幻术,使其在情障中自取堕落,丧失灵性。

    哪知这石头原本来历非凡,要它痴迷儿女情长,岂是凡俗女子所能办到,没奈何,这镜妖便施展本事,将先前所得一干灵物魂魄连着石头纳入幻境之中,使其在幻境中有了牵扯,再将一干魂魄连着石头都送入尘世轮回。

    难怪,贾宝玉一见林妹妹就说眼熟,在幻境里面不知见了多少次面,能不熟悉么?

    难怪宝玉被马道婆下咒,那破石头一点都不管用,没准石头早被人调了包,谁说镌了字的玉石便是石头本身,那和尚可没说在石头镌得什么字,镌一块是镌,镌两块不也是镌么?

    不过,邢芸摸了摸镜子,总觉这僧道二人是上了那石头的当了,既然那石头天生便灵性已通,又是女娲补天时候的遗石,这么多岁月过去,沧海桑田,就是石头脑袋也开窍了。

    怎会不知道,这僧道二人不怀好意?

    况且既然几世几劫后,石头还能在大荒山和空空道人讨论故事情节,而僧道二人所化的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却早不见影踪,很明显……

    不过,这些也与邢芸关联不大,横竖跛足道人已经魂飞魄散了,死在邢芸用银线荷叶提炼出的产物下,这跛足道人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提炼浪费的荷叶,足够将一个位面灭上上千个来回。

    而邢芸提炼的目的,只是为了在对付一个小位面的妖孽不伤及无辜,邢芸真心觉得她是在拿牛刀杀鸡,好浪费!而且她连这跛足道人到底是什么邪物都没弄清……

    而镜妖呢,灵体已经被空间彻底抹杀归零了,现在除了邢芸脑中的记忆,大概没什么证据能证明,邢芸手中的镜子就是那个元宵节讨孩子的癞头和尚。

    不过,这镜子的灵体虽然被抹杀了,但作为法器的基本功用倒还在,邢芸拿着镜子照了照,按她方才所得的记忆,这镜子的功用倒是不少……

    转身出了空间,邢芸靠在软榻上,指间闲闲的滑过镜面,镜面如水波般浮动,现出一个人影来。

    只见那人影发须皆已花白,形容枯槁,身披着一件墨色鹤氅,走一步便咳嗽几声,分明是风烛残年,命不久矣的模样。

    这……这是传说中清癯俊秀的林如海,让无数红迷花痴了又花痴的林如海,林妹妹的亲生父亲……

    原来,探花也是会老的。

    作者有话要说:ps:外面在下暴雨,电闪雷鸣好吓人,呜呜,天黑了~~~~~~好有2012的感觉~~~~~~

109  睡去

  这日;贾琏看了林如海回来,方才上了台阶;便听得背后有人叫道:“叔叔,怎么也不等等侄儿?”
  贾琏回过头一看,原是贾蓉;又嗅着贾蓉身上一身的酒气,不禁生气,斜着眼睛看了贾蓉一眼;问道:“你这又是打哪儿回来?外头可热闹。”
  贾蓉听了贾琏这话;倒有了惭色,讪讪道:“叔叔还不知道我,老祖宗派了我来,原不过是没个主事的人;我又没管过家理过事,能知道什么?如今叔叔既来了,侄儿自然是退位让贤了,再说侄儿也不是没办正事儿?”
  贾琏看了贾蓉一眼,笑道:“你这一身酒气,也是办正事儿办出来的?”
  说了这话,便转身欲撩开帘子进屋。贾蓉忙忙追上来,陪笑道:“叔叔且慢,侄儿还有事要与叔叔商议呢。”
  贾琏停住脚,将贾蓉打量了又打量,说道:“你能有什么事?说罢。”
  贾蓉眼珠子一转,忙悄悄道:“自是要紧的事儿,叔叔随我过去,咱们慢慢的说。”
  说着,便拉了贾琏往外走,贾琏也不好拒绝,又恐着贾蓉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只得随贾蓉去了。
  烛影摇红,宝篆焚香,青色的窗纱映着月光,格外清凉。
  贾蓉夹了一筷子糟鱼,对着贾琏道:“这糟鱼片的味儿不错,比着京里的地道,叔叔尝尝这个。”
  贾琏眉头一拢,放了酒盏,笑道:“你叫我过来,就为吃这顿饭?”
  贾蓉见着贾琏似生了气,忙放了筷子,笑说道:“叔叔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想着叔叔在外头忙了一天,想是没吃什么东西,才让人备了一点子小菜酒水,与叔叔边喝边谈。”
  贾琏听了这话,面色稍微和缓了些,看着贾蓉笑道:“你能想到这些,倒是长进了不少?”
  贾蓉笑了一声,又悄声向着贾琏道:“叔叔忙了这几日,想来也是知道,姑老爷的病如今只是熬日子罢了。今儿我听人说,林姑爷吩咐着人去给老家的堂族,和往日来往过的朋友送信,又打发人送了金银回苏州,据说是充作祭祀供给之费?”
  贾琏听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你尚知道林姑父病势,有些难愈,林姑父自己岂能不清楚,提前安排些后事也是人之常情。再说,林家原是忠厚书香门第,自然是要讲究敦宗睦族的。林家虽没什么亲支嫡派,但也有几个穷亲穷眷,林姑父若不安排一二,待得他一去,这些穷亲们闹将起来,到底难看。”
  贾蓉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又说道:“叔叔说的这个,我何尝不知,只是如今姑老爷多给出一份,咱们的受用便少一份。难不成大老爷不曾嘱咐叔叔一二?”
  贾蓉这话一出,贾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眯了眯桃花眼,看着贾蓉道:“出门前,老爷倒交代了几句话,但不过是怕着林姑夫生病,林妹妹又天性腼腆,压服不住下人,才叫我跟过来帮忙。什么受用不受用的,我何尝短了这些?前儿太太还说公中的产业进项太少,要拿了银子,叫我再去置几个庄子地,只是林姑父一病,赶着出门,便将这事暂且撂下了。”
  贾蓉听了,心中不免添了几分疑,只是又恐着贾琏说的话不尽不实,当即陪笑道:“大太太的手段,侄儿如何不晓。只是大太太大老爷没交代,老太太却叫人嘱咐了我父亲,说姑老爷这一病,倘若好不了,便叫我将林姑姑的嫁妆一并带回去,日后好在那府里发嫁,也省了奔波劳碌。姑老爷若去了,这林家的家私,岂不都是林姑姑的,林姑姑不懂外务,这不都要靠着我和叔叔张罗,再是不沾手,也有几分好处在。可如今姑老爷散了金回去,林家族中岂猜不到究竟,若是不肯让林姑姑随我们回去,又上门来争夺家产,让侄儿怎么有脸回去?”
  “咳,咳,信可送出去了?”林如海说到这里,不觉一口气上不来,喘息了一阵,方才觉得气略畅了些。
  旁边站着的小厮见了,不免伤心,忙忙上前替林如海捶背,回说道:“已是按老爷的吩咐,使人人送出去了。”
  林如海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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