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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不系乾坤系流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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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地对老板笑笑,歉意地说:“我把身份证压在这里,待会儿就来结账行不行?”
老板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的身后有个栗色头发的男孩子递上钱:“我帮他结账了。”
平白无故的吃了一顿霸王餐,最后还让别人替自己结账,我有点不好意思。就算没有镜子,我也能感觉得出自己的皮肤在发烫。
“谢谢,钱我会还给你的。”
对方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个不用着急,我只是觉得你很眼熟。”
如果他不说这句话,我还不能确定,之后我也点点头:“的确,我也觉得你很眼熟,但确实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你。”
之后我们分别,两个人也没有交换彼此的姓名。不过回到家,我就想起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替我结账的少年,我也不会晚上失眠睡不着,也不至于被两个混蛋弄得摔下床差点骨折。
我整理好一切出去吃饭的时候,那两个打扰我睡觉的家伙就坐在我家客厅的沙发里看新闻。我瞥了他们专心致志地表情,拉开椅子吃早餐。
自从她搬离我家之后,我就很少这么正经的坐在位置上吃早餐了。当然也不排除我是因为吃不到她的东西才不想在家吃饭的。
自己做的东西果然难以下咽,吃惯了母亲和她做的东西,胃口都被养得刁钻起来。我看着盘子里煎得不成模样的鸡蛋,双眼发黑。
“哟,看不出你还挺厉害的嘛,居然会煎鸡蛋。”
两个不务正业的家伙看我吃饭,也到桌子上来蹭点吃。看到那种惨不忍睹的吃食,居然还能表扬我。真不知道他们平日里都吃了些什么乱七八糟才能长得那么高。
“煎个鸡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会还煎鱼呢!”
他们两个从小的时候见面就斗嘴,上一次见面没有斗嘴我还心里不习惯呢。当然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私下做。
我常常开导他们,男孩子不能那么小气。像互相斗嘴这类的事情能少则少,那是女孩子才做的事情,让别人看见了可是会让人鄙视的。那之后他们在我面前斗嘴的次数就少多了。听别人说,他们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又斗嘴过好多次。
原来他们也还没蠢到那种不可理喻的地步嘛,居然能听得出来我在暗地里鄙视他们。
吃饭早餐之后,我看着外面暗沉沉的天气,突然就失去了外出的兴趣,懒洋洋的倒在沙发上。昨天晚上的书还没看上一半,今天索性就在家里看书好了。
两个人洗了碗看我倒在沙发上看书,凑过来找我聊天。
“要不要出去转转?”
“不要。”我扬了扬手里的书,干净利落地拒绝。
“那要不要看电影?”
“不要。”我这一次连头都没抬。
“不要担心啦,她今天去京都了,没在大阪。”
看穿我的两个人笑眯眯的提议,然后一手夹着我的一个肩膀,硬生生地把我拖出了家门口。
我失笑出声,原来他们真是懂我的人。
临也,我的表弟,和我同龄。
长相俊秀的他,和多愁善感的我不一样,他从小就是个典型的大阪孩子。热情开朗,喜欢算命(……),是我们家族里难得一见的神棍。这个称号自然不仅仅是指他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的算命天赋,还有就是他满嘴跑火车的性格。
犹记得还在国小的时候,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上课,他从教室后门悄悄地跑进来,惊慌失措的告诉我:她被人欺负了。我理所当然地花容失色了,急冲冲的跑出去,然后在运动场看到她笑呵呵地与人聊天。
我气急败坏的跑回去,被怒发冲冠地老师逮个正着,然后叫来的家长。
从小到大我就请过那么一回家长,还只是因为一个美丽的误会。
至于阿贵嘛,他除了脸其他的都不能看。小时候我和他一道出去,他总是被人叫做我的小媳妇。之后不知道被临也这个家伙嘲笑了多少回。我作为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真是躺在地窖都中枪。
如果说临也是个神棍,阿贵大概就只是个白痴。因为他连说谎话都不会。虽然看起来精明极了,到了关键时刻,永远是最会掉链子的那个。
当年我们三个人在大阪城里无恶不作,他充其量也就是那个跟在霸王后面狐假虎威的少年。
樱井你不要被我的话吓到了,他们真的就是这样的两个人。
****
说起吓人,樱井你害不害怕鬼故事呢?最近学校里出了好多好多的怪谈,有关于教学楼前面草坪的,也有关于宿舍楼的,我也不知道讲完这些故事会不会有副作用,如果有,下回写信的时候直接骂我吧,不用客气。
离校前我的班级最流行的一个怪谈是关于同寝室室友的。据说在学校两人一间的学生公寓里,某个信仰宗教的S兄弟,为人整洁爱干净,每天清晨最大的爱好就是打开窗子嚎上两嗓子。结果某一天遇上了知己,对面那栋宿舍楼里的某个妹纸居然也隔空清唱了一段常人难以听懂的狼叫。
与此同时,S兄弟同寝室那个哥们儿,每到了熄灯前十五分钟,就会打开音响,放《法海你不懂爱》之类的神曲,并且深情并茂的给大家朗诵:《大悲咒》。
住校期间能遇上这种室友,回家聊天都有了比较好的话题吧。
但就是在这种“人才”辈出的宿舍楼里,某天晚上,某间女生寝室里,一名女生,在睡觉的时候拉开被子,拉开房门,穿过公用的客厅,打开了位处另一头的女生的房间门。然后试图用敲床板,喊名字,拽脚,掀被子,打电话等一系列活动把她叫醒。
结果对方睡得像死猪一样熟。
第二天那名女子醒过来之后,看到自己的室友衣衫不整的睡在自己的床上,吓得花容失色口吐白沫。
后来据悉,那名穿越客厅的女子有严重的梦游症,而之所以会睡在室友的床上则是因为对方晚上磨牙,她顺着声音过去的。
磨牙不应该啊,不知道樱井你有没有这种习惯。
后来我和朋友聊天的时候说起宿舍楼里面的各种怪谈,她就开口跟我讲了一个玩笑:有一间寝室的某个女生晚上做梦自己切西瓜,结果差点切了一个室友的头。
这种情况还真是恐怖。
****
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玩耍过几天之后,我就回了东京。我们约好了下一次放假一起去旅行。男孩子们旅行,过程里总是有各种各样搞笑的话和行为。
回到东京的时候,天气莫名的很好。我到学校的时候,朋友们来找我。那个时候我刚刚收拾好东西打开了日记本来看。
日记本里记录的东西大多是女孩子随笔的小情怀。里面偶尔也会添加一些有趣的小故事和自己的心得。
每个人丢掉了记录自己内心的小本子,心情都会很急躁吧。将心比心,我手里这本笔记本的主人也应该很着急才对。
我捏紧了手里的日记本,硬质地的封面,内里是软软的纸。少女纤细漂亮的字迹一行一行的写满了横线。
不想归还,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想的。心里有无数无数的反驳声音,也有无数无数的支持意见。我的理智和我的情感在相互辩驳着。因为这份感情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放下,又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才知道它终究是没有结果的。所以现在即使是像个小偷一样的拿着足以纪念的东西,也丝毫不想归还。
多么自私的想法。
既然提到了日记本,我也就顺便问一问好了:
——樱井桑,你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作者有话要说:忍足的内容比千春的内容难写多了,果然我还没能成为一个完整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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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9
亲爱的田边君:
假期飞快地结束了;现在距离开学也已经有两个多星期了。秋季学期是我最喜欢的学期,不光是因为秋季学期的自由;还是因为我本身就喜欢秋冬这两个季节。
春夏季节总是给人青春活力,洋溢着快乐;而秋冬季节常常被人说成是萧瑟寒冷。其实对我来说,它们只是安静了一些。秋天的街道总是落满了红色的枫叶,远远望去就像是这即将消失的最后一丝温情和冷暖。
现在的我坐在巴士上;将要从大阪的最西端到最东端去。
其实我曾经也是有写日记的习惯的。并不是每天都写;但值得记忆的日子总是零零散散的写一点。有的时候多一些,有的时候少一些。
人不能掌握自己的记忆。大多数的我们记住的都不会是快乐的事情,反倒是伤心难过的东西记得比较牢固。偶尔我们记住的东西也会欺骗我们;那些假装自己快乐开心的片段;自欺欺人和粉饰太平的想法。
对我来说;过往的记忆里,能够记下的却往往是最不起眼也最细枝末节的东西。我甚至都怀疑那些顺着线索回忆起的那些鲜活的,亮丽的故事中心都不曾发生过。
他真的是我的邻居吗?他真的是我曾经的青梅竹马吗?
“你看,这就是叔叔家的小儿子。”
叔叔家的儿子。
邻居家的儿子。
藏蓝色的头发,彩色的气球,红色的新衣,白色的秋千,长辈们谈论时偶尔的笑声,我不记得自己那时候作何表情,说什么话,而那些被紧紧拽着的手,长辈们俯身过来,问“你们年纪最相仿,合不合得来”或者类似“玩得开心吗,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啊”的话,让那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小碎片被拼凑出来。
我笑眯眯地回答:“我们会的。”
如此敷衍的态度和散漫的回答,竟然是我能记住的第一次见面的唯一一句话。
彼时的我年长了许多,回忆起过去,才渐渐地察觉到,这么多年我一直念念不忘的,鲜活的记忆,却只是感觉,而不是人。
日记本是个好东西啊。它记住的不仅仅是感觉,还有我们记不住的人和事。
****
今年的开学典礼,我因为路过学生会,不幸成为那个悲催的叽村桑还是白肉君。恶搞的学生会会长用他雷死人不偿命的态度指定我成为新学期的代表站在全校面前讲话。
我回到家把这件事情告诉父母,他们两个比我还紧张。
后来我分别打听之后,他们给出的答案是:你从小学担任过班长就再也没有出任过别的什么学生职位。妈妈/爸爸都以为你没有继承我们担当大任的天赋,心里着急的不行。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熨衣服烘鞋子,带我去弄头发,买新衣。我默默地把心里那句“其实我是巧合之下被选中的”的话咽下去。
但聪明如我怎么会不知道父母的想法。(田边君不会觉得我自恋吧)
他们只不过是利用这个借口来补偿对我这么多年的疏忽和照顾。宁愿两个人离婚之后还你别扭我傲娇的私底下来往,也不肯为了女儿妥协。宁愿没回借着出差的名义去见面,也不肯相互透露彼此的任何一点消息给女儿。
到最后居然连外人都知道他们两个藕断丝连,唯独自己的女儿被瞒在鼓里。
我不怪他们,只是作为他们的女儿,真是太需要勇气了。
****
大阪最富盛名的就是它的古典气息。四宝天寺掩映在一片黛青色的古建筑里,看起来历史气息浓厚。校门并不豪华,却因为着古庙似的模样显出几分宏伟大气来。大大的匾额上字体遒劲的书写着“四宝天寺中学”几个大字。
我很喜欢这所学校。
开学第一天,负责迎新的学生会干事们穿着漂亮的和服站在校门外面的空气上,与周围古典的气质倒是相得益彰。
学生们表情各异的进入学校。有的为进入新学期的开始感到兴奋,有的为假期的结束感到失落。几乎每个高一的新生第一次看到眼前的穿着和服的学长学姐们,都瞪大眼睛欣喜的望着他们。我也不例外,当初刚到四宝天寺的时候,我也被这个阵仗吓到了。
没想到第二学期我就可以作为学生代表上台演讲。
和古朴大气的正门相比,四宝天寺还有以搞笑著称的“耍宝门”,顾名思义,进去的时候必须以各种犯二犯蠢的方式进入这个校门。
四宝天寺本就是个以搞笑为己任的学校。要不然也不会连学生会都是蠢蠢的人。
我和好友并没有在路上耽误很久。熟稔的和学生会的干事们打过招呼后,我笑眯眯地走进校门。到了教学楼前面的草坪上,我看见了白石。
经过这短短几星期的暑假生活,我和白石君的革命友谊得到了飞速的前进。我有一个不靠谱的朋友,他有一群不靠谱的朋友。因而我们两个人在这方面的默契真可谓是天地失色啊。(田边君请原谅我乱糟糟的成语)
到了教室里,我把书包放下,就直奔办公室。就算事先准备的挺好,到了这群大场面,小心脏还是要时不时的颤抖一下。
****
我站在舞台的角落,看着灯光打在二年级学生代表的身上,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昨天才修好的尖尖的指甲陷进肉里,疼得心脏不自觉发紧。看着前辈开始致辞,我的心脏就像安上了强力马达,噗通噗通的跳起来。
用力按住自己的心脏,我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咽了一口唾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没有经历的时候心紧张得就快要跳出喉咙,真正被推到哪个位置反而安定下来。这也是另一种物极必反的表现方式吧。嘴唇凑上话筒的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了妈妈安慰我的“你就当下面的人全部都是白萝卜好了”。
“大家好,我是一年级代表xxx,各位前辈们,我想在这里说……”开头顺畅无比,之后也就不再担心了。到了最后我还真是一点都不紧张了。
发言稿慢慢翻页,我也一点一点的安定下来。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看到距离主席台最近一排白石微笑的看着我。那个眼神让我心惊。
然后我就念错了词。
身为后辈本来就要做好被人嘲笑的准备,我倒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我清楚的听到前几排的学生们口中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太直白了,我低下头翻了个白眼。
只能说胜利女神还是很眷顾我,这次的致辞最终完美落幕。等我下了台,好友们统统向我表示了祝贺和鼓励。甚至有人说“其实你明年还可以来一次”,这个提议被我狠狠地驳回去。这种经历一次就够了,谁还想要第二回啊。
校长的演讲放在最后。我和同学换了位置坐在后面,脑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我怎么会告诉他们我这几天为了背演讲稿整整几天都睡不好觉。
我并不是聪明的人,所以别人休息的时候也只能努力。
好在这份勤劳能够在学期末的考试上发挥作用。这点我还是很欣慰的。
说起来,田边君学习成绩怎么样?学习吃力吗?
****
命运这东西,就像反复无常的六月天气。上一秒还是阳光灿烂晴空万里适于出行,下一秒就雷声滚滚雨点落。
因此我的雷声滚滚雨点落在完成演讲致辞之后,姗姗来迟。
田边君你完全可以把它理解为“宇宙的怪力”或是“命运多舛”。
开学典礼结束之后,学生们依次散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没有跟着人潮的方向涌向校门口,反而另辟蹊径的走到小卖部去吃了点冰激凌。
巧克力味的冰激凌缓解了我刚刚演讲完之后心中的空虚和肚子里空落落的感觉。我一路吃着一路朝校门口的方向走。
眼看着宏大的校门在前方向我招手。
灾祸来的猝不及防,我甚至不能反应。
我低着头吃东西,听到球场内部传出一声尖利的警告“快躲开!”,受惊过度的我一瞬间抬起了头,耳际似乎有破冰的声音穿过,像不远处有龙卷风呼啸而来。
我看着一个黄噗噗的球以不可抵挡的气势冲向了我的方位。大脑里一瞬间空白成雪,按照他们事后的评价就是“你个傻愣愣的姑娘,居然不知道躲”。
脑袋发疼,眼前发黑。我被剧烈的疼痛席卷过全身。
倒下的那一刻,球场里爆发出了怒喊声,尖叫声,嬉笑声……就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还能想着手里的冰激凌没吃完,怎么办?
真是不靠谱。
****
谁会知道秋季开学的第一天,我就以这种惨痛的代价获得了扬名全校的机会。真是哭笑不得。
醒过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脑子转了几圈才明白过来我应该是在保健室之类的地方。
额头中心的位置还火辣辣的疼,我强忍着不适,蹒跚的立起来,强烈的刺痛感让我全身鸡皮疙瘩起了三层,不自居的蜷缩了一下。
“你醒啦。”栗色的头发出现在我的眼帘。
“白石君。”我勉强扯起一个微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坐在位置上的身体向前探了一下,伸出手把我头上那个凉丝丝的东西取下来:“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疼,当然疼。”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他的动作,脑子里竟然像卡壳一样动也不动。之后意识渐渐清晰之后,逐渐搜索整理出了线索。
开学典礼,演讲致辞,小卖部,网球。
“所以我被网球部的一颗网球砸中了头?”我靠回床上,有气无力地问。
白石的表情可谓是尴尬,白皙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色:“对,我的队友。”说那后面四个字的时候他简直是咬牙切齿,表情都快赶上狰狞了。
说完这句话,我望着他笑,他表情疑惑。
“其实我没事,最多一个星期就好啦。”其实我这么说也确实是为了安慰他。
谁知道他根本不接受我的安慰。摇摇头,他表情严肃:“我的父亲是药剂师,我从小也熟知医理。你这种情况,没有三个星期是绝对好不了的。”他说这话顺便还转过头去冰柜里拿冰块,“况且,你还崴到了脚。”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伸出脚看到右脚的脚踝被包成了肥肥的猪蹄。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那时候的心情,但也不能平白无故让他心生愧疚,我只好使出自己的惯有技巧。
“白石君,我的冰激凌呢?”
他很明显没想到我会问这个,表情愣愣的看起来特别可爱。我忍不住笑起来。
“我拿在手里的巧克力味的冰激凌呢?”
他纠结万分,最后才吞吞吐吐地回答:“当时大家都顾着你受伤是不是眼中,没注意到你手里的冰激凌。”
我露出万分失望的的表情,叹气:“哎……可是我现在好想吃冰激凌啊~”
他默默地帮我换上新的纱布,然后一声不吭的除了保健室。我看着他离开,心里暗忖他是不是被我无赖的行为气得不想再理我了?
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过了一刻钟,他回来了。脸上有层薄薄的汗水,手里却拿着我上午买的同一品种口味的冰激凌。
心里的空白瞬间被这温柔的体贴填的满满当当。
——“吃吧。”
我默默地接过来,眼眶发红,小口小口的吃。
——“谢谢你,白石君。”
他避开我手上的位置,轻轻的揉了揉头顶。
——“这有什么啊。”
****
之后那个击中我的迷糊队友来看望我,还带了一篮子的水果,我躺在床上装女王,哼哼唧唧的说了几句,对方道过歉就离开了。
白石君下午只有一节课,上完之后就一直在保健室陪我。偶尔跟我说说话,偶尔削个水果给我吃。
我看着墙边上躲着的女孩子们眼红的看着我,心里暗暗想: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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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看着邮件里的信息,心情很不爽,非常不爽,相当不爽。他气呼呼的去了天台,拨了表弟忍足谦也的号码。
——谦也,我不是让你帮我照顾阿千吗?
——我有替你照顾她啊!
——那她被网球击中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还有为什么当天照顾她的是白石!
——“那种小事告诉你,你还不是白担心。藏之介主动照顾她,我又拦不住。”
——“藏之介应该对她有好感吧,哥,你危险了。”
忍足侑士看着最后那句话和那句话最后的笑脸,心里恨恨地骂道:“你就幸灾乐祸吧,忍足谦也!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回轮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一下子就超字数了。
不过大家的要求我都满足啦~~和白石君的亲密互动,忍足君的出场率~~
☆、Vol。30
亲爱的樱井:
好久不见;圣诞节快乐。
你身体恢复的还好吗?头上的肿块消了没有,睡觉什么的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崴到的脚怎么样;行动什么的没问题吧?
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我还真是吓了一跳,你认识的朋友是网球部的;开学典礼上又被网球砸中。你和网球真有缘…………我开玩笑的。
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你在大阪一切都好。
相比你惨痛的遭遇,我最近过的还不错(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只不过又年长了一岁,人看着看着就要买入成年人的世界了。按照友人的事后话,大概意思就是:你要努力地抓住青春的尾巴啊~
——“我现在难道不是正值青春吗?跟尾巴没有关系吧!”
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不可避免的会遇上各种各样的无奈和笑话。其实我自己也明白,有的时候我本身就是个笑话。但笑话就笑话吧,反正能够博大家一笑也不错。
你上次在信中提到了学习的问题。我那对父母常常丢下孩子就甩手去旅行;一转就是大半月。我心里真是有苦难言。但虽然他们对我属于放养模式,所有的生活技巧学习技巧也大部分是我自己琢磨出来,但好歹也算是给了我一个聪明的脑袋优秀的基因,要不然我得有多辛苦才能学会那些东西。
回归正题。我的学习还不错,作为一直以来能够自豪的方面,我大言不惭的说出来了,樱井桑你可千万不要笑话我。
十月份学校进行了期中考。挂榜那天,所有人的成绩都被明晃晃的张贴在了教学楼正厅的通告栏里,路过的时候看着自己还是如同往常一样霸占着第二名的位置,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以前有个女孩儿指着我位列第二的名字跟我说:说实话,我真不相信这是你的真正实力。我根本看不透你镜片后面的世界,你那深深隐在看不见的地方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看不透就看不透吧,我早就没想过让人理解了。
****
上个月学校里举行了运动会,作为我班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体育人才,我被众人推上了断头台(……),天知道我最不擅长的就是机械体操,他们能不能别打着为班集体争光的旗号这样玩儿我。
我站上断头台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或者说整个人是安定的。友人们看着我幸灾乐祸地嘲笑:你根本就是已经知道自己无路可退索性破罐子破摔。
“是又怎么样,比起紧张的不停上厕所的人,我只是暂时性面瘫而已!”
傲娇的某位友人“哼”了一声,走了。
最后的结局果然是完败。
我毫不意外地下了场地,但大家对我的态度有点出人意料。我从场上走到看台上,那些预想的鄙视嘲笑讽刺和背后的指指点点统统没发生,相反他们竭尽全力的劝我“想开点,这只是个游戏”“你下次还可以再来”“别让你的眼泪陪你过夜”。
我欲哭无泪——我本来也只是在玩游戏啊,是你们上纲上线以为我想不开!谁TM下次还来参加这个项目谁就是那啥!为了自己的一个弱项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我有病啊!
后来还是体育老师看我面目狰狞,拍着肩膀安慰我:最近大家都太放松了,导致身心不协调,脑子里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走心。
——“他们什么时候走过心啊,根本就是连脑子都没有好不好!”
运动会就在我咆哮地吐槽声中圆满(……)结束了。
****
昨天去了学校的电影协会。
偶尔翻到了1998年上映的电影《四月物语》,一个关于暗恋的故事。短小,清丽。是岩井俊二一贯的态度。
不知道樱井你有没有看过。
——卯月有没有喜欢的人?
——曾经单恋过。
——跟我一样嘛。
——是怎么样的人?
——很优秀的人,头脑很好。
——聪明?
——是啊,超级聪明的。
——原来你喜欢聪明的人?
——也不是这样说啦……
淡淡的音乐,放映室里透过窗户进入的暖暖光晕,耳边是少女情怀如诗的对话,我望着画面上的少女们美好的侧脸,那些曾经平淡的,熟悉的过去一帧帧的浮现在眼前,就像卷卷泛黄的老照片。
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又一次无可救药的想起她的笑。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山那头的风从入口吹过来的感觉让我一时间抛却了身后所有的顾虑和想法。
我终于可以承认自己喜欢她,比任何人都喜欢。
*****
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外面在飘雪。
圣诞节,东京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望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一片,撒满白色霜糖的屋顶和细细砂盐的树梢,充盈着白色的大地,洁白的天空。
——“真想和她一起看。”
樱井桑大阪有在下雪吗?初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和谁一起?
其实这个问题我是问不出来的。最先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同班的女孩们。选择圣诞节回学校拿东西果然是个明智的决定。今早走进教室的时候,三五成群的少女们围聚过来,嬉闹声中问出了“初雪的时候你想和谁一起看?”这样的问题。
我愣了三秒,随即微笑:“和喜欢的人吧。”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只是含糊不清顾左右而言他的说几句甜言蜜话哄住他们,但自从她走以后,他就不会这样了。比起没有准确明白的给与她们喜欢自己的期待的回应,倒不如及早斩断她们那根本不可能的单恋。
后来我跟友人说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反驳了我一句:“因为不想伤害单恋的少女们,所以直接明了的拒绝让她们放弃吗?那你一直不肯死心的单恋她,她还是不肯接受,你会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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