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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作死撩学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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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庭,门第,纵使黎静是暗讽,可那些又都偏偏是实话,青春年少的爱情谁会把家庭放进考虑之中,大多数人沉迷于这段稚嫩单纯的情感,往往不会顾忌后果,可是这才短短几天,何菟已经想和岑清铭过一生,他给她的温暖抵抗了内心里对家庭的逃避,让她有了苟延残喘的机会。
  “说完了?”何菟佯装潇洒的甩了一下衣袖,冷笑着看着黎静:“你觉得我会在乎他妈怎么想的?”
  黎静满心欢喜的以为何菟是个聪明人,却没想到是这样一番场景,语气也变得有些尖酸:“我还没有告诉他妈妈你和阿铭的事情……”
  她还没说完,何菟就打断了她:“你去告诉啊!”
  黎静气的脸色发红,何菟继续说:“我来不是听你讲这些废话,第一,岑清铭手背的伤疤,第二,岑清铭的耳朵,你如果想说,我听,如果你不想说就到此为止。”
  黎静深吸了一口气,捏紧了身侧攥紧的手指头,她咬了一下嘴唇:“阿铭手背的伤…是因我而起的,当时情况很危险,我不知道他会为了我…”
  “真是没劲。”何菟靠在墙上的身体往前一挺,迈着步子就往楼梯口走,走了两步回头看风中单薄的黎静:“以后别来我们班找我了,你要喜欢他就光明正大的跟我抢,别搞这些小动作,很无聊。”


第二十八章 刻板的他
  黎静面上一片难看; 何菟一节一节蹦了下去,即使她嘴上说着没劲,心里还是对黎静说的话耿耿于怀,她想过黎静可能就是为了刺激她才说那样的话; 也想过如果是真的呢?
  在肯德基的时候岑清铭说的那么自然,如果为了掩饰他和黎静有什么; 肯定不会那么坦然,她甩了甩马尾,膝盖因为弯曲疼的龇牙咧嘴,既然岑清铭和她在一起了,她就没必要去想这些糟心事。
  刚下楼梯,就看到三三两两做完早操回来的人; 三五成群; 谈笑风生; 上天台之前她的心情也很好,早知道就该打黎静一顿的; 怎么没打她一顿就下来了。
  一瘸一拐到了教室看到了岑清铭已经坐在位置上; 她走过去; 无意瞟了他一眼,还有他那远看看不出伤疤的手背; 心头一阵烦闷。
  数学老师进来,抱着一叠试卷,月考才过去又是小测试,突如其来的考试让大家怨声载道; 收了一下桌子,数学试卷已经发了下来,数学老师抱着一叠作业本坐在讲台前面:“上次月考我们班出来前面几个不错,其他的人还是不太好,今天的试卷是我总结的一些其他城市月考的卷子,难度不会太大。”
  每次发卷子都是差不多的说辞,别的班的数学老师也没这么热心,偏偏就他们数学老师,每次考完就开始出一套各个城市综合的卷子,苦不堪言呐,下面鸦雀无声,两节连上的数学课变成了小测试,其实也好。
  上课时间过得无比漫长,考试一晃眼两节课就过去了,一节半课做完剩下的一节半课就可以自己发呆,江苏卷子不同于其他省的卷子,其他省的卷子有选择题,估摸着数学老师怕大家写不完特意加了15道选择题,有选择题的好处就是就算不会也能蒙几个对。
  何菟写的快,第二节 上课没几分钟就做完了,翟倩还有一面没写看到何菟做完了有点慌,瞥了她一眼,压着声音说:“你做完了?”
  何菟点头,翟倩眉头一蹙继续低头做题。
  四周鸦雀无声,数学老师的手机震了一下,虽只是震动,却让台下的众位眼睛发亮,有人抬头往讲台方向瞟了一眼,内心底里期盼着什么,一秒两秒,台下的众位比数学老师还要着急,等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终于在震动第五声的时候,数学老师看了台下一眼拿着手机站了起来,台下倒吸了一口气,数学老师掏着手机刚走出教室门,有人已经回过头来。
  “快点,第二个选择题选什么。”
  “试卷竖起来,给我看下。”
  “再低一点,低一点。”
  “大题目怎么做的?快快快。”
  ……
  一边说着还要瞅着教室门口随时会打完电话的数学老师,何菟转过头,岑清铭正闭着眼睛趴在桌上,一看就是昨天没有睡好。
  何菟还没开始讲话,李烨就说:“兔子选择题给我抄抄。”
  何菟不耐的拿着试卷放到了李烨桌上,刚放过去,岑清铭就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何菟,何菟也看着他,黎静的话还在耳边,她很想问岑清铭手上疤的事,可迫于无处入手,就那么看着,眼里生出了一丝委屈,剜了他一眼。
  教室里陡然安静下来,何菟扭过头数学老师已经进来了,她坐的靠前,数学老师拿着手机走到她跟前:“何菟,你考卷呢?”
  何菟这才想到刚刚直接拍给了李烨,只顾着生气了。
  “李烨,你拿何菟考卷干什么?”数学老师走过去把李烨面前何菟的考卷抽了过去,放在手里,他看了一眼写的满满的龙飞凤舞的答案:“何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要考满分了?”
  何菟憋屈,忿忿地说:“没有。”
  数学老师把她的试卷拿到了讲台上,底下人面面相觑,还好数学老师开刀的不是自己,何菟的试卷不在手里,她掏出了书,无聊的翻了翻,心里头担心的事根本就不是试卷,而是岑清铭。
  她望了一眼正在埋头批阅她卷子的数学老师,从桌上撕了张纸,写了个纸条扔给了岑清铭。
  正好砸在了岑清铭的手旁边,他看了一眼何菟,她的马尾高高的扎眼,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扔给他纸条,铺开了纸条,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就把纸条塞进了桌兜里,何菟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回复,反手别在身后,敲了敲岑清铭的桌子,敲了两下,没有回应,她准备转头就听着数学老师叫了她的名字。
  “何菟,你过来。”数学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
  何菟站了起来,佯装整理衣服回头看了一下岑清铭,她推了一下他桌上的书以告诉他,以示不满。
  数学老师低着头,试卷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他说:“何菟,这种问题,你不应该错的。”
  何菟看了一眼,选择题她错了一个,仔细一看是选错了,她记得这道题目她算出来是B选项,怎么会选了C呢?她忽然想起来了,因为那个时候她正在想岑清铭的事,岑岑岑,不由自主的就画了个C。
  “还有这道题,考试才考过,怎么会错呢?”数学老师指着另一道选择题。
  她瞥了一眼,那是一道很简单的数列题,怎么又选了C?
  一张160卷子,因为两道选择题结果考了个150,换做大题目不会那也就算了,结果错的全是这些简单的,数学老师语重心长的说:“试卷拿回去,下次别交头接耳的了,小考能抄,明年高考能抄吗?你这是害了别人,你知道吗?”
  何菟一边点头一边看下面的岑清铭,他低着头,手里拿着黑水笔,外面阳光正盛,似乎感觉到讲台上灼热的目光,岑清铭抬起头,发现正在被批斗的何菟在看他,站着坐着的两个人目光交接,纸条还躺在桌兜里,何菟看了他两秒低下头,平和的说:“我知道了。”
  她拿着数学试卷就下去了,没多久,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数学老师说:“第一组和第二组的交换试卷,第三组的和第四组的交换试卷,答案我写在黑板上。”
  原来是虚惊一场,大家都松了口气,笑脸盈盈的拿过了旁边组人的卷子,圈圈叉叉,没几分钟就批完了一个教室的卷子,岑清铭隔壁的女生拿了他的卷子,在批完了的时候发出一声惊叹:“岑清铭,你满分哎,太厉害了。”
  周围一圈迎声看了过去,包括何菟,她回头正看到岑清铭试卷上满满的勾,他的魅力从刚进到这个班她就深有领会。
  岑清铭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把卷子接了过来。
  数学老师留下一句:“明天讲这套卷子。”就走了。
  一下课,考试的疲惫就让大家纷纷往厕所跑了,何菟回头,岑清铭拿了杯子在喝水,她说:“你还没告诉我。”
  冷水入喉,稍有些凉,他把杯子放下:“我跟你说过的是摔了。”
  这一次她并不打算如上次那样简单的就略过这个问题,何菟知道这个坎如果不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膈应。
  何菟看了一下四周,说:“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说。”
  早上还和和气气的何菟怎么做了个早操就变这样了?他感觉得到她一个早上心情都不好,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又要提起他手背的伤疤,岑清铭看着她已经转过去的身影,摸了摸手背的伤疤。
  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不能说,如果这是单纯的一件事,那么他自然会告诉她,可偏偏这样的事关乎了是另一个女孩的名声。
  就这样,两个人煎熬到了午饭的点,下课铃声一响,大家像出笼的鸟飞了出去,翟倩本来想等她,何菟说:“你先去吃吧,我过会去。”
  王胖子过来等翟倩,翟倩看了一眼何菟又看了一眼岑清铭才迈了步子出去。
  教室一溜烟只剩下她和岑清铭,岑清铭走过来:“你的腿伤了,就别去食堂了,我给你带回来。”
  何菟吸了一下鼻子,心里暖洋洋的,这么好的岑清铭,不被惦念着才叫奇怪,她忽然有了怯意,她怕黎静说的是真的,怕事实会让人无法招架,怕这份偷来的温暖会被随时随地的剥夺,挣扎和矛盾压着她很难受。
  “不是有话要说吗?现在教室没人,说吧。”岑清铭走到她的桌子边,把她的小手握住了。
  何菟抿了一下嘴唇:“岑清铭,你老实跟我讲,你手上的伤是不是和黎静有关?”
  岑清铭惊了一下,那样的事除了当事人,她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
  何菟见他沉默着,心里顿生一股难受,揪着她,他一旦有什么事就会这样垂着眉毛,气氛也会变得很压抑,她知道黎静说的话半真半假,也知道黎静的说辞是夸大,可是有一件事她确定了,那就是他的伤疤和黎静有关。
  “我知道了。”何菟打破了这份沉默。
  她的话让岑清铭握着她的手加大了几分力度,感觉手都要被捏断了。
  岑清铭说:“我手上的疤确实不是摔的。”
  何菟看着他,岑清铭继续说:“确实是和黎静有关,但是,我不告诉你不是因为我和她之间有什么,我跟她除了父辈之间的关联不会有任何牵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是未来。”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了何菟的心上,刻板的他不懂承诺却给她做了比承诺更感人的事,那就事实,就是这么老实的岑清铭让她沉沦。
  “我也没说什么。”她扁着嘴,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第二十九章 教室里打啵
  岑清铭那样看着她:“没说什么你给我闹别扭?”
  何菟百口莫辩; 谁叫她之前甩了脸子,扁扁嘴:“我要吃糖醋排骨,你去买吧。”
  “腿上还伤着,酱油落疤。”他说。
  何菟……
  一想也是; 换了口:“那就糖醋里脊吧。”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怪异,再一听; 就觉得微妙,上次去肯德基也是,提醒她,她肯定会乐此不疲的继续说,不提醒,她在他面前说了无所谓; 可要在别人面前说了就不太好了。
  “说ji不说吧; 懂不懂?”岑清铭说。
  何菟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到一想就知道他说的什么,忍不住笑了:“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怎么能怪说的人?”
  岑清铭说:“强词夺理。”
  “欲加之罪。”
  ……
  真是服了; 就知道不该提醒她; 他说:“搁我面前无所谓,以后注意一点。”
  岑清铭看了一眼门口; 热热闹闹的教室区因为学生出去吃饭了显得几分冷清,阳光在树叶间欢快的舞动,何菟睁着大眼睛仰着头看他,白嫩的皮肤在亮堂的白天里晶莹剔透; 像个瓷娃娃。
  “干嘛看我?想占我便宜啊?”何菟说。
  岑清铭拉着她的手,别到了她的身侧,弯下了腰,将她拉近了自己,轻声说:“嗯。”
  话音刚落唇就压在了一起,唇齿相交,她被他吻的嘴巴发胀,可他偏偏就不松口,另一只手还绕到了她的后脑勺,压迫着她与他凑的更近,她就不该嘴贱,这倒好,真的占了便宜。
  她想到这是在教室,搞不好突然有什么人进来,心里紧张极了,如果被人发现他们在教室接吻,这可就麻烦了。
  她心一面扑通跳着一面紧张急了,他的呼吸在鼻尖作祟,柔软的唇碾压着她的唇,一遍一遍,细细的研磨,慢慢的啃噬,何菟感觉自己有些燥热,初秋凉意习习,她的身上却沁了一层薄汗,一股难言的酥麻让她有些窘迫,眸子就像浸了水雾,眨了两下不敢闭上,忽的唇上一痛,何菟“唔”了一声,她皱了下眉。
  “你大爷的!”骂人的声音因为刚刚的吻而变的有些软,甚至带了一丝娇气。
  岑清铭揉了揉她的长发:“彼此要信任,懂吗?”
  他没有用力咬,只是啃了一下,但还是有一点点疼,何菟睁着大眼睛,他是在说上午的事情,抿着唇:“懂了,懂了。”
  这个男人确实是小心眼,不过就是甩了个脸子,也没闹,就咬了她一下。
  何菟恃宠而骄的说:“岑清铭,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是在教室!”
  岑清铭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无所谓的说:“那又怎么样?”
  不知道她怎么一开始会认为岑清铭是好学生是乖学生,他一点都不是好学生的样子,哪有好学生会在教室跟别人接吻的,不仅仅是教室,还有操场……
  “哼。”何菟嘲讽他:“尹老师要知道他眼中的好学生这么的好色,肯定气的脸都歪了。”
  岑清铭伸手撑在了她桌上,听着她嘲讽完说了一句:“还不是被你带的。”
  何菟……
  他笑了一下,捏了她软软的脸:“乖一点,我去买饭了。”
  乖,乖,乖一点???
  岑清铭已经走到了大门口,何菟破口大骂:“操。你大爷啊!”
  岑清铭笑了一下往食堂走,指腹抚过唇际,心里头的悸动告诉他,这只兔子真是要了他的命。
  看到她嚣张的时候,想吻她,看到她害羞的时候,想吻她,看到她看着他的时候,还是想吻她,想到她就想吻。
  十几年没有开窍的情感在这段时间一齐迸发,让人难以招架。
  何菟从翟倩的桌兜里掏了一面圆形的小镜子,镜子里的自己,双颊飞红,嘴唇因为他的关照而有些发肿,她摸出个道理,和岑清铭在一起之后,几乎是每天都要被亲,虽然她也挺喜欢被亲的,可每天嘴巴都发肿也不是个事,恋爱里的小情侣接个吻不是很正常吗?
  为什么别人的嘴唇不肿?
  难道有什么诀窍不成?
  岑清铭去了没几分钟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份饭,一份给她的还有一份是自己的,岑清铭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打开了两份饭菜,何菟转身,她的桌上从来都是乱糟糟的一片,岑清铭的桌上干净的恨不得反光。
  她咬了一口糖醋里脊,嘴唇因为肿胀有点难受,都怪这个岑清铭。
  “你看你干的好事!”她指了指自己发红的嘴唇。
  岑清铭夹了一块里脊,番茄酱甜得他不太适应,眯了一下眼,看着何菟发红的嘴唇,饱满欲滴,待人采撷,他微皱眉头,故作无辜:“不喜欢么?”
  他的样子像极了孩子,有点儿幼稚,却让何菟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这句,她也不扭扭捏捏:“喜欢倒是喜欢,就是觉得影……”
  “喜欢就好了。”他打断了她。
  何菟气啊,话也不等她说完,咬了一下嘴唇,忿忿的咬着糖醋里脊,吃了两口,一行人吃完饭回来了,曲骏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过来,看到他俩,往何菟旁边位置上一坐:“你们好了啊?”
  何菟瞪了曲骏一眼:“干啥,就你屁事多。”
  曲骏故作悲伤:“哎呦,被凶了。”他戳了一下何菟,比了个嘴形:“20大兄弟呢?”
  这个嘴形比的是岑清铭都听见了,何菟看了一下岑清铭:“不知道。”
  “哟呵,你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还指望着抱大腿上分呢!”曲骏叹了口气。
  何菟……
  “可怜的20大兄弟呐。”曲骏还在说。
  何菟冷不丁来了句:“可怜个屁。”
  曲骏望天:“更可怜了。”
  何菟……
  岑清铭好笑的看着她,安静的扒拉了两口米饭,曲骏不死心:“兔子,你还有20大兄弟的联系方式不?”
  “没有。”何菟根本不想搭理曲骏。
  男生真奇怪,不过就是一起开了两局游戏,打了两场对战,怎么就莫名的成了朋友,还挂在嘴边。
  曲骏哀叹:“可惜了,你错过了一个20的男生。”
  这话听着有点诡异,曲骏站起来念叨着:“可不是谁这辈子都能遇上20的男人。”
  何菟不懂这话,岑清铭懂,他抬头看了一眼曲骏,曲骏当自己说了什么不好的,立马说:“清铭兄弟,别在意啊,我在开玩笑,20大兄弟是一个一起打游戏的哥们,你自然是最配我们兔子的。”
  岑清铭……
  何菟骂道:“你个狗腿子!”
  曲骏笑着走了。
  教室里陆陆续续的来了好些人,他俩吃完了饭,岑清铭收拾了一下桌子,把残羹剩饭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
  阳光跳跃在他的身上,也跳进了他心里,从他来二中的那一刻人生的轨迹就已经偏离了既定的航程,成了一条不归路。
  做题,上课,吃饭,谈恋爱,开小差,考试,体育课……一切都太匆匆。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人人期盼的周五,教室里洋溢着阵阵躁动和狂喜,等着的周末,周而复始,日出日落,每个人都在重复着前一周的事,只有堆叠的试卷还有用尽墨水的笔芯证明着这些流逝的时光和青葱的岁月。
  何菟和岑清铭的感情也在这规律的作息之中成了一种习惯,从校外餐馆到校内食堂的习惯,从不打篮球到偶尔去篮球场的习惯,从说脏话到出口成章的习惯,从打个啵会脸红到不打啵会失落的习惯……
  渐入冬季的某个晚上,天色暗沉,何菟同岑清铭一道出校门,在学校门口她看见了王雅琴,意外的睁大了眼睛。
  王雅琴老早就知道她谈恋爱的事,但她没有横加阻止,反而有时候和她聊天会提及岑清铭,问一问他的成绩,家庭,喜好,有时两个人也会因为岑清铭而拌嘴,不过问题都不大,母女之间多了一个话题。
  这天王雅琴穿着一身大红色的修身呢子站在校门口的大树下,天色暗沉,红色格外显眼,周围的人都成了背景,王雅琴看到何菟的时候就走了过来,长长的大波浪披散在肩头,这是岑清铭第一次见王雅琴,和他脑海里的王雅琴有些出入,听何菟和别人说起过王雅琴这个女人,搭边的词是风骚,妖媚以及性感,可见到的却是美艳,一点儿没有风尘的味道,甚至有一些野性。
  他总算知道了何菟身上这股子野劲是哪里来的。
  王雅琴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清铭吧?”
  岑清铭点头,礼貌的叫了一声:“阿姨好。”
  王雅琴笑了,唇际一勾,亮色的口红让她看起来很精神,她说:“小伙子真懂事。”
  何菟不知道她妈为什么过来,扯了扯她的袖子,张望了一下校门口有没有熟人,因为王雅琴,她从小就饱受着各式各样的议论,她讨厌人们对她投来异样的眼光,讨厌别人在她面前对王雅琴横加侮辱。
  何菟皱着眉,看着她:“你来学校干嘛?”
  王雅琴说:“我就不能来吗?”
  “不是,你来干什么?”何菟往校门外面的马路走,岑清铭推着车在她旁边。
  王雅琴插着口袋,没有发脾气,和和气气的说:“你长这么大,还没接过你放学,所以就来了。”
  “你抽哪门子疯啊。”何菟说。
  岑清铭拉了她一下,意思是让她语气好一点。
  “你态度好一点会死啊?”王雅琴说。
  “我哪里态度不好了?你说你大老晚上的,在家看电视多舒服,来这里不是抽风是什么?”
  王雅琴不想和何菟吵。
  岑清铭看着她俩,母女之间的相处不像母女,少了很多拘束,更多的是像朋友,有什么话都是直说,不会拐弯抹角,更不会各有算盘。
  他印象里的母亲形象是严肃的,恭敬的,苛刻的,她用无数的忙碌坚定了自己爱这个家的信念,他与母亲格外的疏离,与父亲亦然,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出生或许是个错误,错误的把两个相干的人变成陌生人。
  “小铭,你吃过饭了吗?”王雅琴忽然开口。


第三十章 家里吃饭
  岑清铭看了一眼王雅琴; 他记得何菟第一次约他吃豚骨拉面的时候也是问的这一句,不禁觉得这俩母女脑回路也很像,他才刚刚放学去哪里吃过饭。
  他笑了一下:“还没。”
  “阿姨烧了晚饭,和菟菟一起吃吧。”王雅琴望着他。
  忽如其来的亲昵让岑清铭无法将这个女人和别人口中的妖艳贱货相关联; 他有点紧张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未来也许会成为他的岳母:“谢谢阿姨。”
  何菟不自在的很:“王雅琴;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烧了晚饭?你别告诉我你要把糊了鱼,烧干了的汤给别人吃,那些要吃死人的。”
  王雅琴……
  “你这个死丫头,要死啊!”王雅琴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句。
  “你哪次烧个正常的菜了,还是出去吃吧。”何菟说; 并不只是因为王雅琴做的菜不好吃; 更多的是顾忌; 对内心底最不可触的过去的顾忌。
  天色越来越暗,路灯下照着三个人; 耳边有车声; 人声还有风声; 十一月的夜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有电瓶车按着喇叭飞快的从三人旁边开过去,王雅琴拉了一下何菟,说了句:“身上没骨头啊,走路不好好走。”
  何菟扁了下嘴:“烦死了。”
  “别回家吃了; 在外面吃吧。”何菟又说。
  王雅琴却说:“菜都做了。”
  “谁让你做了?”何菟继续说:“反正也不好吃,出去吃多省事!”
  “你什么态度你,老娘给你做了菜你还挑三拣四。”
  ……
  岑清铭听着她俩的争吵,叽叽喳喳,却透着一股生命和人气,他见过争吵,父母的争吵大多以摔东西和老死不相往来而告终。
  穿过了热闹的街区,拐进了一条巷子,何菟和她妈吵了一路总算拐到了家里,岑清铭把车停在了她们家门口,打量了一下这个两层小别墅,这是她的家,是她成长的地方么?
  过来的时候看到一排的小别墅门口都长着些花花草草,到了她们家门口却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长,显得几分光秃落寞,他家门口以前也长着不少花花草草,大多是他爸的朋友送的名贵品种,矜贵漂亮的在花园待了一段时间,李婶哪里懂得怎么照料这些品种,开了一季都还没能等到来年的春天就都枯了,只剩下枯黄的枝干,其实花花草草最能看得出屋主的雅兴。
  他跟在她们娘俩后面进了两层小楼,何菟换了鞋,王雅琴拿了那个男人平时套的棉拖鞋给岑清铭,何菟皱了眉,不太高兴的把岑清铭刚接过的拖鞋扔进了鞋柜,对岑清铭说:“别换鞋了,直接进去吧。”
  王雅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兀自进了屋子。
  岑清铭看了一下干净的堂屋,地是刚拖过,有的地方还反射着水渍的光泽,他说:“还是换一下吧。”
  何菟脾气上来了,说:“换什么换,没鞋换。”
  岑清铭不知道她是嫌那个男人的鞋脏,想到那个猥琐的男人何菟的胃里都犯恶心,她不愿意岑清铭触碰到那个男人的任何东西,如果可以,她连这个“家”都不想让岑清铭来,她不愿意岑清铭看到她生命最阴暗的地方,更不愿意与他共担这种逃之不去的肮脏。
  岑清铭看得出她眼里的无奈,回想起了那双男式棉拖,隐约猜到了两分,大抵是她妈外面的男人的所以何菟才这样,他拉了一下何菟的手,声音很轻:“委屈你了。”
  何菟睁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岑清铭来这样一句,这一来她的鼻子就开始发酸,咬了一下下嘴唇把眼泪给憋回去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人觉得她委屈,只觉得一个大婊。子靠着卖肉养了个小婊。子,花着肮脏的钱享受着富太太的生活,除了不要脸之外衣食无忧,有什么可委屈。
  何菟烦躁的说:“说什么呢,进来吧。”
  岑清铭没有戳破她的倔强,将她的鼻酸望进了心里,他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何菟扭头:“别用这种眼神,我不可怜。”
  岑清铭说:“不是可怜,是喜欢。”
  她一愣,笑了一下,比哭还难看,转了头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摊,吊儿郎当的翘着腿拿了两个瓜子扔进了嘴里,岑清铭看了一眼这两层小楼,虽然大,但是光线暗沉,显得几分压抑,让人心情发闷,他坐了一会会就站了起来。
  “你干嘛去?”何菟说。
  他说:“我去厨房帮你妈端个菜。”
  “你没事找事啊!”
  岑清铭抿唇,弯了腰摸了一下她的头:“你玩一会,乖一点。”
  何菟看他去了厨房,嘴角不自主的翘了一下,乖你妹的,她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正好是电影频道,正放着郭富城和章子怡的《最爱》,何菟无聊着也就没有换台。
  岑清铭刚进厨房,王雅琴擦着袖子笑了一下,她说:“小铭,你出去坐着吧。”
  岑清铭走过去把王雅琴刚乘好的骨头汤端起来,夜色之中他没有看清,日光灯下,他才发现王雅琴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最多看起来只有二十八。九岁,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成熟版的何菟,眉眼之间都极度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何菟的嘴巴很薄,脸更小一些,
  汤有点烫手,烫的岑清铭缩了一下,王雅琴递了防烫手套给他:“在家没干过家务吧?”
  岑清铭面上一僵,这算是岳母的试探?
  “嗯。”他如实的点头,继续说:“以后会学。”
  王雅琴眉眼一弯,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岑清铭,骨头汤的香味溢满了屋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的眼睛被腾腾的热气熏得有些红,随后吸了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波动:“你是个好孩子。”
  岑清铭套上了防烫手套,端着汤出去,看了一眼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何菟,这种感觉就像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他端着汤,她在看电视。
  汤乘的太满撒了一点出来,撒在手背,烫得他皱了下眉,拿了桌上餐巾纸擦了下,再转身去厨房的时候,王雅琴又乘了几个菜,这些菜看样子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地也是刚拖的,专门为了等他。
  他走过去,毕恭毕敬的站在厨房的中央,声音不大:“阿姨,您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王雅琴转身把一铲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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