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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听不到的声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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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紧皱着眉头,她感觉不到痛吗?走到跟前,想要将她的手分开,却想到了天上湖御风的嘱托“不要靠近她。”略一迟疑,他伸出的手就被另一人挡了回来。
“幸村君似乎忘了天上湖前辈的提醒。”来人是忍足侑士,他正一手将幸村精市的手拦下,另一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就在幸村给天上湖御风打完电话的时候他也到了这里,给迹部打了电话,却正好见到幸村伸手的动作,大步走上前去将幸村精市的手拦了下来。
作为医生世家出生的孩子,对于这样的情况他自然要比普通人更了解一些,天上湖御风刚刚的话明显是再告诉他们天上湖鸢应该是旧病复发了,只是这个旧病究竟是什么,他却是毫无头绪,不过既然他提出了这样的要求,那必然要注意,因为也许他们的碰触会让她的病发作也不一定。
幸村精市收回了手,没有说话,但他却向后退了几步,目光却始终没有从女孩身上移开,不知怎的看着这样的女孩他竟有些心疼,不自觉的想要去安抚她,对于这样的自己,幸村精市皱了皱眉,选择了后退。而看到幸村精市动作,忍足不禁心生疑虑,但也没做何反应,只是随着他一起向后退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天上湖御风赶到了,看到地上的天上湖鸢,大步迈出的脚步不自觉的顿了下,但也只是一瞬,他便快速冲上前去慢慢的蹲在了天上湖鸢的面前。
小心翼翼的开口叫着少女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小心的伸出手轻轻的放在了天上湖鸢埋在两腿之间的头上,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天上湖鸢不仅没有抬头,反而将头埋的更深了,而且浑身开始了剧烈的颤抖,似乎在害怕。
和桦地一起带着医生刚刚赶到的迹部正好看到全身不自觉颤抖的小鸢,心下一惊就要上前,却被忍足拦了下来,“这会儿你最好不要过去,她现在情绪不稳。”迹部之所以现在才到是因为接到了管家山置的电话,说是车已经到门口了,本来已经向这边走的他又折了回去向大门走去,将医生带了进来。“医生还请过去看看吧。”看到一旁提着急救箱的医生,忍足开口道。
那边天上湖御风却制止了医生的上前,而是独自一人一边轻抚着天上湖鸢,一边小声的在安慰着她,“小鸢,我是哥哥,没事了,我们回家了,好不好?小鸢。”他一直重复着类似的话,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可她却一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在颤抖,好似不受控制一般,而且她的颤抖随着他起落的手掌愈发严重起来。
天上湖御风眼中闪过一丝伤痛,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最终决定放弃进行说服,放下了轻抚着她的手,转身将站在一旁的医生请到了一旁,小声的问道:“医生,有镇定剂吗?麻烦你给她注射一剂吧。”
医生一愣,有些惊讶的望着他,道:“有,可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需要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然后进行判断是否需要注射。”
“我妹妹她,患有抑郁症。”有些艰难的说完了一句话,天上湖御风接着补充道:“若是您要检查还请小心,对于陌生人她会比较有攻击性。”医生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走向了仍然坐在地上的天上湖鸢。
他先观察了一番少女,然后试着去碰触天上湖鸢,之后的情况让后方的三人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天上湖御风会让他们不要靠近她。
但也说明了,刚刚天上湖御风的话,女孩儿虽然未做任何反应,却也是听到了,医生一边轻声的安慰着女孩,一边伸出手去想要看看她的情况,却不想只一瞬间的事情,一个红印子就出现在了他的手臂上,女孩的速度很快,快倒众人没有一个反应过来,但好在他有心理准备。
幸村精市几人完全没有听到天上湖御风和医生说的话,都在猜测,不过看到天上湖鸢伸手打医生的场面时,几人却都愣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正在发愣之际,就听到天上湖御风道:“麻烦各位再帮我一个忙,帮我将小鸢压住好吗?医生需要给她注射镇定剂。”耳边响起天上湖御风的话,他又一次震惊了,镇定剂?看着地上的女孩儿,他实在是想象不出她弱小的身躯怎么会需要这样的东西。
天上湖御风的话出口了,四个男生动的却只有桦地一人,天上湖御风冲着他感激一笑,然后嘱咐他去抓天上湖鸢的左手。
其余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忍足率先走过去,接着是迹部和幸村精市,分配好各自负责的部分后,几人一起行动,几人中除了忍足在自家医院中见到过这样的病人外,其余都是第一次,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被这样的天上湖鸢吓到了。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看似瘦弱的天上湖鸢竟然会有如此大的爆发力,她拼命地挣扎着,手脚并用试图将打扰自己的人赶走,可她一个人的力量却无法战胜眼前的几人,恐惧笼罩了她整个人,不管不顾的挥舞着手臂,嘴里无声的说着什么,眼泪已经顺着面颊滑下,几个男生看到这样的她手下的动作不由得迟疑了,本在安抚着天上湖鸢的天上湖御风见此情景,赶忙出声催促几人不要理会。
但纵使这样几个男生还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将她制伏,天上湖御风半跪在地上,将天上湖鸢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两只胳膊夹住了她的头,而她的双手双脚也分别被剩下的四个男生压制住,无法动弹。
面色发白,口唇青紫的天上湖鸢仰躺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呆滞无神,似乎是累了般的,却更像是泄了气的娃娃看上去毫无生机,站在一旁的医生见此,一手赶忙握住她的右臂,另一手拿着注射器刺入皮下。
疼痛的刺激让她浑身一颤,又一轮挣扎开始,可这一次显然要无力的多,药很顺利的注入了她的体内,现在需要的就是等待,天上湖御风没有说松开,几个男生谁也不敢松懈,静静的看着眼前被他们以这样的方式按在地上的天上湖鸢,众人心里的苦涩不言而喻,一时之间喉头都像是哽住了一般发不出音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上的天上湖鸢无声的流着眼泪,嘴唇微动,似乎是在控诉他们所有人。
“小鸢乖,不哭了,马上就好了,再忍忍就好。”耳边传来了天上湖御风轻柔的安慰声,他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梗咽了,但他却别无选择。
渐渐地几个男生感觉到手下的天上湖鸢没有了刚刚肌肉绷紧的感觉,药开始起作用了,看向前方的天上湖御风,只见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再等一会,直到天上湖鸢的眼睛闭上,他才出声道:“可以了。”
几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松开了手,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浑身是汗,天上湖御风将天上湖鸢的头轻轻抬起,正准备轻轻地放在地上,“前辈我来帮你扶着她的头吧。”天上湖御风抬头看过去,是幸村精市,他点了点头,道“好。”
两个人十分小心的对调了位置后,天上湖御风站起身走到了天上湖鸢的左侧,将手伸到她的身下,一把将她抱起,幸村跟着他的动作也站起了身,轻轻地将天上湖鸢的头放入了他的怀中。
“谢谢。今天的事情,还请各位不要说出去,包括小鸢本人。”话音落,抱着小鸢的他对着所有人轻轻地鞠了一躬,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几人心中有着疑惑,但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这句话却都记在了心里,不知谁开口说了句“走吧”几人这才迈开略有些沉重地步子快速上了前方的天上湖御风,走在最后的幸村精市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左手手心有一丝凉意,抬起手,只见一道水痕自他的手心划过,这应该是天上湖鸢的泪痕吧,他抬起头望向前方被天上湖御风紧紧抱在怀里的天上湖鸢,左手不自觉的攥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梦魇
几人接连上了车,天上湖御风仍旧抱着天上湖鸢没有将她放下,车里的气氛一如之前很沉闷,似乎还未从刚刚的紧张气氛中缓和过来,除了天上湖御风和迹部景吾一直盯着睡着很沉的天上湖鸢外,其余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望向窗外。
车一路开到天上湖家,迹部跟在天上湖御风身后下了车,下车前嘱咐了山置管家先将幸村精市送回家,至于忍足和桦地则是听他们想要去哪里。
车开走了,他们也进了门,爸爸天上湖明远和妈妈天上湖静香都不在家,径直回到天上湖鸢的房间将她放下,天上湖御风打开了床头的柜子翻找起了什么。
“小鸢她究竟是怎么回事?”跟着进来的迹部景吾望着床上依然毫无血色的少女开口问道,天上湖御风的动作微微顿了下,就在迹部以为他不准备回答自己的问题时开了口:“小鸢她有抑郁症。”
眉头紧蹙,“怎么回事?”天上湖御风从柜子里找出了一瓶药,看了看,放在了床头,然后坐在了天上湖鸢的身旁,目光落在她熟睡的脸上,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头顶温柔的抚摸着,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作为小鸢的表哥,他有权利知道小鸢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同样的,作为表哥,他不认为他有权利知道小鸢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天上湖御风不愿意说,迹部也没有继续问,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看着床的女孩儿。女孩儿睡得很沉,但不知究竟是习惯使然还是她真的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总是会微蹙着眉头,天上湖御风试图叫醒她,但似乎是因为镇静剂的药效没有过的缘故,女孩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
天上湖鸢确实在做梦,只是她的梦中却没有她自己,只有一个小女孩的身影一直不停的出现,画面的一开始小女孩正一个人站在一边望着另一边的几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们,眼神里有着期待,到更多的是害怕,那种眼神似曾相识。
画面一转,孩子们正站在女孩儿的面前说着什么,似乎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女孩儿刚刚有些胆怯的表情突然变得开朗起来,唇角绽开的笑容让天上湖鸢心中一暖。
画面接着一变,女孩儿又是独自一人,走在一个僻静的小道里,脸上仍然挂着让人舒心的笑容,她走走停停,找到一个看上去很隐蔽的地方就会停下来走进去蹲下,天上湖鸢猜到了她们应该是在玩捉迷藏,只是女孩儿似乎总是不知满足,这些地方似乎都不是很合她的心意,她一路走一路停,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她认为绝佳的藏匿地点。
之后,之后的画面像是没有变化一样,只是女孩儿脸上的表情变化却在告诉天上湖鸢时间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女孩儿的表情由一开始的开心,变成了担心,还有一丝犹豫,只是她始终没有从自己藏匿的地方出来,她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紧紧地抱着双腿,但头却始终探着,似乎是希望有人能够发现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长,让她感到累了,她收回了探出的头,但又或许是她知道其实是不会有人来找她的,她想从地上站起来,可她忘记了,忘记了她在这个地方以这样一个动作一动不动的带了多久,她的腿麻了,脚也麻了,她站不起身来。
心里着急的她开始吊起了眼泪,小手扶着身后的墙挣扎着一连试了几次想要站起来,可每一次都是立刻又滑了下去,终于她放弃了,她不在尝试,而是再一次将自己蜷缩起来,抱紧了双腿,将头埋进了双腿的缝隙中,大声的哭了起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她的腿已经不麻了,她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但她已经放弃了,她选择用另一种方法,她以为只要她哭就会有人来,可是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她究竟哭了多久,也许是时间太长了,眼泪已经泪哭干了,又也许是因为她哭累了,声音渐渐地小了。
绝望吗?她也许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吧,她只是觉得为什么没有人来找她?为什么她没有被人找到?是因为她藏得太好了吗?可是她在这里已经待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始终看不到任何人呢?
天上湖鸢看着女孩儿轻轻地抬起了头,仍然挂着泪痕的女孩儿脸让她感到窒息,不仅仅是因为她脸上挂着的失望而迷茫的表情,更重要的是她发现那个小女孩儿其实就是四岁时的她。
四岁时的她,也就是她失聪的那年吧,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究竟有什么错,她明明是那样的期待能够和朋友们一起玩耍,可他们却似乎总是很嫌弃她,她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或是自己哪里不够好,所以她努力改变,他们说什么她就会去做,可每当她回过头时,剩下的却总是她一个人。
她觉得委屈可她却没有将事情告诉爸妈甚至是哥哥,因为她知道孩子们都讨厌告状的人,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似乎她的坚持打动了他们,平时从来不愿意理会她的孩子们,那天突然向她提出要一起玩捉迷藏,她不知有多么高兴。
可结果呢?似乎又被他们耍弄了一番,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不是让他们很开心呢?那天她从期待等到麻木,没有一个人来找她,仍然,只有她一个人。
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吗?不,其实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因为她听到了他们在背后叫自己“小哑巴”“小聋子”,但她一直都选择听不到。
不仅仅是因为她心中有着期待,更重要的是她一直相信着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不会骗她,他们告诉她,因为她能说,也能听所以不是。
但渐渐地,她却开始动摇了,也许他们说得对其实她就是他们口中的“小哑巴”“小聋子”,否则他们怎么会这样排斥自己?
自她失聪以来,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自己的特殊,自己是不被接受的,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儿也许并不知道绝望是什么,但她却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孤立无援。
她想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其实他们也是讨厌这样的自己吧,因为她的特殊,因为她的缺陷,他们其实也不想要她了吧,否则为什么那时候他们一直不来接她呢?
画面又是一转,小女孩儿似乎长大了一点,对了,这是六岁时的她,那时候的她刚刚接触了钢琴,那时候的她也是第一次在心里埋下了一颗怦然心动的种子。
一个小男孩儿出现在了她的梦里,那是梁太郎,画面里他们两个小家伙坐在高高的钢琴椅上,费力的压着每一个钢琴键。
梁太郎的天分很好,她很羡慕他,但她却从来不嫉妒他,虽然两个人是一起开始学钢琴,他却总是比她先掌握,有虽然学到最后,梁太郎已经可以上台表演了,她却只能坐在台下。
她不嫉妒是因为她喜欢他,她喜欢钢琴,但第一次接触她却有着太多的胆怯,因为她是残疾人,并且是一个耳朵有残疾的人,是梁太郎带着她熟悉了这个只有黑白键的世界。
她学钢琴学的很慢,老师虽然对她很有耐心,但因为学生不止她一个人的缘故,所以手把手教她的从来都是梁太郎。
她会因为自己的笨拙而懊恼,会因为反复的练琴而感到厌烦,甚至感到焦躁不安,而当她每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时,梁太郎总会在她身旁轻声的安抚她,告诉她慢慢来。
突然画面又变了,他们都长大了,梁太郎更优秀了,只是他不在弹钢琴了,不再会在她练习的时候陪着自己了,也不会在她焦躁不安的时候安慰她了。
他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人,日野香穗子,他将以前给予她的关心全部给了另一个人,说不嫉妒是假的,可她却无能为力,因为她懦弱,她胆小,她不敢表白自己的心意,其实她更害怕的是被梁太郎嫌弃。
她知道自己的缺陷,梁太郎也知道,他没有在知道时远离自己她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所以她不想强求什么,也许她的逃避是正确的,或许当她真正告白的时候,她会得到的只是一个荒谬的眼神吧,其实对于这样的自己梁太郎是厌恶的吧,又或许还没有到厌恶的地步,但也是无法接受的吧。
梦中的天上湖鸢就像是走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宫里一样,她迷失在了四岁和六岁的年纪里,也迷失在了喜欢梁太郎的世界里,只是这个梦中的世界并不是美好的童话世界。
终于药效过了,她醒了,眼神依旧迷茫而涣散,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天上湖御风,“小鸢乖,吃药了。”出乎迹部景吾的意料,天上湖鸢竟没有表现出排斥的举动,而是快速将药塞进嘴里然后仍由天上湖御风给她喂水。
只是吃完药后的她却立刻坐起身来,又一次回到了之前的情况,她再一次的蜷缩了起来,再一次的紧抱着双腿将自己努力地向墙的方向靠,似乎是想要将自己藏起来,再一次的她将头埋下然后不再动作。天上湖御风叹了口气,将药和水杯放回了原位。
“她这样会持续多久?”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迹部突然问道,“不知道,也许是一周,也许是一个月,又或许三天就好了,总之一定要她自己走出那个迷宫才行。”紧盯着天上湖鸢的天上湖御风回答道。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谁也无法帮到她的感觉让他们觉得无力,不知又待了多久,天上湖御风才终于将迹部景吾送走。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又要有新王子出现了,猜猜会是谁?
☆、烦躁的幸村
再见天上湖鸢已经是两周后的事情了,两周的时间足以让他忘记那天在星奏学院发生的事情,可事实却正好相反,他不仅没有忘记,反而愈加深刻,因为每当他闲下来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女孩蜷缩的模样。
而愈是这样他也愈发想要了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女孩儿变成那样?他也确实尝试着去了解,譬如说旁敲侧击的询问切原赤也,只是切原就连天上湖鸢为什么会请假两周都不清楚,所以得到的结果自然是一片空白。
也许是因为他无法了解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所以这两周里,他一直都显得心神不宁,不论是真田还是柳莲二都注意到了,而他们也问了,只是他却没有答。
终于,她出现了,幸村精市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儿变了,而这样的变化却让他意识到原来她和自己是如此的相像,嘴角都爱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眼神却从来充满凌厉,只是这样的她消失不见了。
幸村精市是在去网球部的路上遇见她的,不似平常见到她总会有别人和她在一起,那天她只有一个人,嘴角的笑容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眼里充满疲惫,给人一种疏离感。
其实在这之前他是有想过两人再次见面会是什么场景,并非刻意,只是不自觉的在脑海里模拟了许多画面,好的,坏的,可能的,不可能的,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没有给他现在这种感觉。
两人只是擦肩而过,天上湖鸢甚至没有抬眼看他,就足以让他驻足,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停下脚步,他没有转身,只是转过头看着女孩儿的背影,直到消失,他才终于迈开脚步。
而就在幸村精市为天上湖鸢驻足的时候,另一边有一个女孩儿也驻足看向这边。只是情况就像天上湖鸢没有注意到幸村精市跟着自己一样,幸村精市也没有发现那边正站着一个女生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路走,一路的心不在焉,女孩儿的背影总是出现在脑海中,他有些烦躁,“幸村学长!”身旁突然传来一阵呼唤,他下意识望过去。
“幸村学长是要去网球部吗?”是家政社的风裕爱理,他认得她,因为家政社的关系。他露出一贯的微笑点了点头,“那正好,我也要去,学长不介意一起吧。”幸村精市依然笑着点头。
身旁的女孩儿给他的感觉还不错,她是家政社专门负责网球部的人,与其他人不同,她给她的感觉没有多么的讨厌,能感觉到她是个进退有度的女孩儿,至少与天上湖鸢不同。
风裕爱理很会挑话题,一路上都是关于网球部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嫌烦,所以他一直都能够微笑以对,来表示自己在听,只是现在的他却无法做到一心一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思绪早已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到了网球部两个人就分开了,风裕爱理去发放点心,而他则是监督众人的训练情况,意料之中的,真田提出要打一场比赛,两周了没有一天间断,对于挑战他向来不会拒绝,所以他接受了,而结果自然也通之前一样,他赢了,只是过程却不同,有些不尽人意,因为他心中总是有股说不出的烦躁,连着手底下的动作也慢了,这样的反常自然是逃不过真田的眼睛,真田愈发黑的脸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
比赛结束,两人面对面的站在球网两侧握手,只见真田压低了帽子道了句“心有杂念。”幸村笑了,将目光放到了球场外面,然后道:“呐,真田,身为部长的我如果早退,需要加训练量吗?”
本是低着头的真田听到他的话后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看他,然后收回了手向门的方向走去。只是没走几步他就停了下来,没有回头但声音却传到了幸村的耳朵里:“三倍。”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网球场。
幸村依然站在原地,嘴角带笑。一阵风吹过,扬起了他蓝紫色的头发,随着风飘走了还有他小声的回答,一个“好”字出口,他也动身离开了球场。
出了网球部,他原路返回到之前遇到天上湖鸢的那个地方,他自然是看不到她的身影。只是想着刚刚她离开的方向猜测了下,他便随便挑了一条路。
不知是不是他的运气太好了,随便的一个选择就让他碰到了想找的人。但其实回到这个地方也算不上什么巧合,毕竟这个地方他并不陌生,属于他的秘密花园,他本没有报多大的希望会在这里看到她,但真正看到了,嘴角的笑容还是不自觉的扩大了,不知是因为这个地方,还是因为找到了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藏起来,本来想要迈出的步伐却停了下来,可能是因为还没想好要对她说些什么吧,不过好在在看到她后那份烦躁倒是淡了许多。他选择静静的站在一颗大树后面看着坐在那边发呆的女生。
女孩儿正侧着身子坐在那些花草和蔬菜的旁边,风吹过,离她近一点,高一点的菖蒲打在她的身上似乎惊扰到了她,让她转过了头。有些茫然的表情倒是娱乐了幸村精市,也似乎给了他打扰她的理由。
只是他还是慢了一步,从另一个方向走出了一个男生,“丫头可让我好找啊!”这个男生似乎并不是立海大的学生,嘴角一抹不羁的笑容似乎再告诉他,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学生,奇怪他是怎么进来的,正当走出,只是天上湖鸢眼中的惊讶与嘴角的笑容却止住了他的脚步,只能站在原地看两人离开。
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就在两人离开的时候,他看到那人向自己的方向望了望,嘴角的笑容也变成了玩味儿,他不由得挑了挑眉却没做任何反应,只是当在看不到两人的背影时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才更一章真是对不起各位亲啦【鞠躬道歉】
还有关于男主的问题,因为感情线现在才初露端倪,所以露也不敢打包票最后会是谁,所以对于亲们关于男主的评论,露也不好保证什么,因为露也还在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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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少年
跟着眼前的人出了校门,天上湖鸢嘴角的笑容依然没有消失,这似乎是她这些天里笑得最多的时候了。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个公园,许是因为时间很早,所以人很少,“你怎么会在这里?”天上湖鸢先开了口,男生没有回答,反而张开了双臂道:“丫头就是这样欢迎我的?连个拥抱都没有就开始审问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龙雅。”话音落,女孩儿也展开了双手,两个好久未见老友深情一拥。是的,来人正是越前龙雅,天上湖鸢最好的朋友。
也许是许久未见,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是总之刚刚拥住眼前的人,天上湖鸢的眼睛就酸涩起来,下意识的将头埋进了龙雅的怀里。
胸口传来的湿润感让龙雅微微一愣,刚刚还玩世不恭的表情立刻收了起来,变得深沉,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的意外。
他将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女孩儿的头上,感觉到龙雅的轻抚,天上湖鸢的眼泪也终于忍不住的流了出来,胸口的湿意越来越大,可女孩儿却仍没发出一声哭泣的声音,只是默默的流着泪。龙雅微微叹了口气,她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湖鸢终于离开了越前龙雅的怀抱,只是当她看到眼前湿了一片的一服后,脸却红了,有些愧疚的抬起头看向龙雅。
“好了我们就走吧,忘了告诉你,今天你不回家。”说完就拉着她向附近的地铁站走。没有挣脱龙雅的手,出乎意料的安静,本以为她会开口问,却没听到声音,龙雅转过头看向她,却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怕我把你卖了?”天上湖鸢抬头看向他,摇了摇头,“你和哥哥见过面了?”“是啊,你哥哥可真是热情。”
天上湖鸢扯了扯嘴“哦”了声有问道:“回来干什么?”:恩……“龙雅抬起头望着天空似乎是在考虑一个合适的答案,但最终只吐出两个字“看看。”本也没指望他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来,只是点了点头,却终于问了“去哪?”
“医院。”下意识的,天上湖鸢挣脱了龙雅的手,龙雅似乎意识到开错了玩笑,赶忙拍了拍她道:“啊啦,啊啦,这么好骗,带你去见小不点啦。你不是一直想见见他吗?走吧。”垂着头的天上湖鸢好半天才哼出一个嗯来,见她同意了,龙雅再次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地铁站。
两人进了地铁后,天上湖鸢就默默的站在了角落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越前龙雅拿出了什么。突然天上湖鸢感到脸上一冰,抬头一看,一个橘子出现在眼前,莫名的就笑了出来,接过橘子,放在手上,思绪仿佛回到了许久之前。
认识龙雅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认识他时应该是她最狼狈的时候,四岁那年因为抑郁症的关系去了美国治疗,就是那时候遇见了他,偷橘子的少年。
突然想起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天上湖鸢不由得弯了嘴角,在美国的半年住的房子里有一颗很大的橘子树,托那颗橘子树的福,她认识了越前龙雅。
那天接受治疗刚刚回到家的天上湖鸢,不经意间的抬头刚好见到站在树上吃橘子的少年,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是她刚到美国的第三天,三天了,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却因为男孩儿的一个动作终于开了口。
站在树下的天上湖鸢,望着树上的越前龙雅道了句:“你,你,为……什么,连着,连着皮吃,吃橘子?”因为好久没有开口说话所以变得有些生疏,语速很慢,声音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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