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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少清影掠文才-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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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那影子已然跃上了石子小路,玄色的衣裳在那人的手中上下翻飞很快将那道纤弱的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哈哈哈……小家伙们,咱们明天再见!”看着被自己吓得四处乱窜的小动物们,那人甩了甩湿漉醯姆7啃Φ恼趴瘢子癜愕某嘧悴仍谏铰飞吓九咀飨臁2幌豢蹋切纳碛耙丫杲芰稚畲γ涣俗儆啊
“哇,好香好香……大叔您的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没有丝毫客人的自觉,少年及腰的长发轻扫过饭桌,留下一道道水痕。
“诶诶诶……你这小丫头怎么就一点儿女儿家的自觉都没有,头发诶……头发,麻烦你弄弄干再来吃饭好不好?”陶渊明受不了的从屋子里拿出毛巾递了过去,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倒是在这里逍遥自在,知道外面已经快天翻地覆了嘛!”
“您老又听到什么花边新闻小道消息,还是说江湖上又发生了什么八卦传闻?”随意的擦拭着头发,少司宇两只眼睛直直的瞪着面前的红烧鲫鱼,那可是昨天晚上和老酒鬼比赛钓鱼的战利品,裹上了面粉烧的贼嫩,外加淋了厚厚的汤汁儿。恩……看着就是一种无比的享受啊。
“诶……还不是因为某个没良心的小东西,那马大将军和黎王都快要将江南一带给翻遍了,听说漠北也是,那什么无争山庄和雪月教差点儿火拼起来,还有一路自称逍遥门人的江湖人士满天下的寻找他们的门主。你说……”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神色淡然的玄裳女孩儿,陶渊明故意拖长音调,“那小没良心的会藏到哪儿去了?”
“诶呀,那是因为他们都没认识您这位才智过人、心胸豁达的五柳先生嘛!”估摸着自己的头发不会再滴水,少司宇急吼吼的扔下毛巾忙不迭的举筷夹了整个儿鱼头放进陶渊明碗中满眼的讨好,“大叔快吃,鲜鱼就是要趁热吃口感才会好!”
“你这小猴子,倒是恢复的快!”
无奈的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女娃,陶渊明怎么也不能将她和那一晚蜷缩在自己木楼前满脸怆然、双目无神的人联系在一起。
那时候山林中刚刚下过一场不小的雨,空气还阴冷湿润的很,陶渊明拎着鱼篓正从外面钓鱼回桃源,路过西湖畔的时候他远远地便看见了一个死抱着双膝蜷缩在岸边的狼狈身影。黑白夹杂的发丝凌乱不堪的披散在那人的身上,原本应该是雪白的衣袍不知道是因为跌倒了多少次而沾满了污泥,显得灰不溜秋。那时候陶渊明还没怎么看清,本以为是从哪里逃出来的难民走投无路才会在西湖边打转,还没等他走近却看到那个瑟缩的身影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竟然就那么没有丝毫犹豫的朝湖中倾斜了身体。若非他还不算年老身手灵活,那娃儿恐怕就真的会香消玉殒了。
“大叔,我无处可去了!”
那是少司宇看到陶渊明时所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在她再入桃源三天之内所说的唯一的一句话。第一天,她抱着棉被蜷缩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地板沉默不言,滴水未进。
第二天,她抱着回廊的柱子望着远处的群山绿树继续一动不动,期间呆板的喝光了陶渊明强行塞进她手中的一晚清汤。
第三天,她倚着栏杆看陶渊明在回廊上剪破渔网,听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网开一面,看他指了湖中被渔网围住的小鱼笑它们有路不走偏偏自寻烦恼,作茧自缚。望了湖泽周围成片成片的桃枝,看它们是那般努力的冒出花蕊,在一年又一年的花谢花开、花开花谢之后仍旧坚持不懈的朝着天空的方向拼命伸展,她泛白到完全没了血色的唇角终于是缓缓的扬了抹优雅的弧度,一如当年陶渊明在集市上初见她的摸样。自信、张扬,带着足以燃烧一切的狂傲。
那天晚上,少司宇几乎将陶渊明炖的的鲤鱼汤整锅灌进肚子,那一刻,她似乎又变回了当年那个事事都敢冲到最前头的尼山书院的混世魔王。陶渊明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到底是自己的开解太有效,还是这丫头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脆弱。诶,这厮根本就是长了一张欺世盗名的柔弱面孔,内心实则比秤砣还要刚强。
“怎么,就这样一直躲着不去理会?”
“大叔!”看见自己手下刚夹到手的肥美鱼块儿稳当当的落进了陶渊明的碗中,少司宇哀怨无比的扭头朝对面的人望去,“大叔,你也嫌弃我要撵我走啊……”
“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轻笑一声,陶渊明摇摇头正准备喝上两口,却被少司宇手快的抢走了酒葫芦,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要再和老酒鬼抢酒,我可真的撵人了!”
☆、148|乱
“啊,我错了!”孩子般的吐了吐舌头,却在送上酒壶的前一秒仰脖抢着喝了一大口壶中的美酒,“大叔,要是连您都不要我,我可就真的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了。”
“算了吧,你这几乎搅翻了天地的人会没人要?只要你一个点头,怕是这天下又会被你翻个底朝天!”
“您说的那是苏妲己!”瘪瘪嘴,她张牙舞爪笑的可恶,“您别忘了,当年离开书院的时候您可是当着英台和书呆子的面说了要将林子后面那一亩三分儿地留给我的,您老可不兴食言。”
她这好不容易才将那土地翻了一遍,正琢磨着是种土豆儿呢,还是种红薯呢!
“你啊……”认真的看着眼前恢复了活力的娃儿,陶渊明忽然口气一变满目严肃,“你不属于这里,这里只能永远埋没你所有的光芒,难道你真的甘心就整日的与山水为邻陪着我这个糟老头子喝茶下棋混日子?!”
她夹菜的动作微微一滞,唇角的笑容也僵硬了几秒忽而又笑得开怀,“大叔,我没有告诉过您吧,其实我从来就不喜欢什么四书五经什么之乎者也,也不喜欢为了练个剑法、暗器摔得浑身青紫好几个月都恢复不过来。我从小就期盼着能过那种白天钓钓鱼、晚上唠唠嗑的简单日子,只不过天不遂人愿。还记得当年在书院您老问我想要的生活吗,那时候,我所说的可都是真心话。或者您老会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是这天下谁又没有自己的难处?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和谷心莲互换身份。为了让人承认自己而不断奋力向前的日子,我过够了!”
“你,想好了?”
“没什么好想的,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牵挂也没有了包袱,若是这样都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不是就太悲催了些?”狡黠一笑,她微微倾身凑到陶渊明面前,“我没有告诉您吧,其实那天若非您拽着我真的已经从西湖堤坝上跳下去了!那时候,真的是心如死灰生无可恋!”
见陶渊明猛然怔住,少司宇笑的更开心了,“我吓你的!怎么可能嘛,我还没有过自己喜欢的日子,再说了我像是那种动不动就想着以死逃避的人么?!”
“所以,你当真不走了?”陶渊明松了口气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当然,我连竹子都砍好了,明儿个就下山去找几个力气大的木匠帮我造房子。您说我是在您这木屋的前面造屋子,还是在后面好一点儿?恩,前面好像会挡住阳光和视线,还是后面好了!”
说话间,她还不忘挥舞了竹筷在饭桌上比比划划设计自己的竹楼。“这样,窗户开在这里只要一推窗就可以看见我的一亩三分儿地。这边还可以看到满园的桃花,等桃花开了还能闻着花香入睡。对,就是这样!”
“丫头,有件事儿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至于要不要去管便随你喜欢了。”不忍心打扰她兴致勃勃的工作,陶渊明最终却还是开了口。
“什么事儿?”她头也不抬问道,手中还在仔细的规划着。
“你说谷心莲那丫头,我忽然就想到前段日子她忽然离开家说要去鄮县投奔梁山伯。那小子和祝英台早已经成婚,我怕那丫头去了会惹出些祸事来。她的性子,你也应该了解,固执的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她对梁山伯……”
“嗯?梁山伯,谷心莲?他们什么时候有关系了?”
“心莲那丫头对梁山伯一片心思你就没有看出来?那丫头认死扣的性子不输于你,我怕她这一去少不得给梁山伯添出些乱子来。”
“大叔,我没有认死扣……”眼神幽怨的抬头,她看着陶渊明嘟嘴,“我帮得了梁山伯一次,帮不了他一世,这种胭脂债还是让他自己去解决的好。”
说罢,她再次低下头嘀咕着自己的小竹楼,眼中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因为那几乎没有丝毫恢复的银发太显眼,除非必要少司宇这半个多月几乎都不下山的,现在考虑到要盖一间自己梦想之中的漂亮竹楼,看来这次下山之行是势在必行了。
头戴斗笠身穿布衣,少司宇左顾右盼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穿行在热闹的大街上。看来老酒鬼的话并没有夸张,着大街小巷竟然还不时的有身穿衙役服的人拿着她的画像四处打听自己的下落,一时间少司宇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努力了这么多年,她要的不就是有人能够在意自己、关心自己的吗,如今这样,她算是目的达到了吧?!
苦笑着摇了头,少司宇抓紧时间去找了工匠谈好了造竹楼的相关事宜就准备赶紧回桃林去,却在路过一间茶肆的时候被里边人的谈话生生的拉住了脚步。
“听说了吗,刚刚被咱们灭掉的南燕国的余党现在已经潜进了中原,他们到处抢劫、掠夺贵族、大家的财物,好像是想要筹措足够的财宝准备报仇、复国。”
“那些蛮子被咱们将军打得落花流水,竟然还敢回来……”
“最新的消息说,那帮强盗已经瞄上了上虞大家祝家庄!看来就算是富甲一方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一个不小心就被强盗土匪给惦记上了。”
“是啊……是啊……”三三两两的茶客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热烈,少司宇斗篷下清润的水眸却是瞬间黯淡了下去。
祝家庄……南燕余孽……
“诶,怎么还是放不下?少司宇你丫完蛋了,这辈子你就别想逍遥自在过舒服日子了……”
桃花源,密林深处
陶渊明提拎着酒壶晃荡荡的回到木屋,还没进屋就听他大喇喇的喊了几嗓子,可是却没有像平常那般看到那野猴子上蹿下跳的身影。
“丫头!”
又喊了两声,仍旧不见回音,陶渊明有些担心的走进少司宇暂住的屋子里外环视了一圈,最后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竹楼造好我就回来,勿念 ———— 宇
“呵呵,还说自己放得下,这只野猴子!”笑着摇了摇头,陶渊明转身出门去独自享受他刚买回来的美酒佳酿了。
事实证明,在通讯匮乏信息落后的时代以真的是会发生以讹传讹以至于到最后事情变得面目全非的情况。的确是有人攻打祝家庄,但并非是南燕的余孽而是山匪盗贼。此刻偌大的祝家庄内外已然是乱成了一锅粥,无论是家仆还是护院都自发的和山贼们拼杀在了一起。
山贼的数量很多,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像极了战乱之际流亡的贫苦百姓,他们砍杀的手法也与一般的习武之人不尽相同,没有丝毫的路数和招数,几乎就是凭借着手中的兵刃胡乱砍上一气,所以祝家庄上下渐渐的也开始不得不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乱党兵士。
这帮人马出现的太突然、迅猛,祝家上下始料未及,完全没来得及做出迎敌的部署,整个祝家庄就已经被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第八次躲开对方毫无章法砍过来的大刀,祝英奇有些不耐烦的格挡住那柄明晃晃的钢刀。身手这么次,还学人出来抢劫,真是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祝英奇很是担心的望了望那间被护院和家丁们保护的滴水不漏的厢房。良玉十月怀胎分娩在即,原本娘亲和爹是怕她在大漠会没人照顾所以要他将黄良玉带回来待产,哪知道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竟然会有山贼来袭。
梁山伯带着荀巨伯、祝英台等人也早已经赶回了上虞加入祝家保卫战,可是虽然说对方没什么武功高手,却是胜在人多手杂,连带着一起赶来帮忙的谢道韫、山长等人也抵不住对方车轮战般的攻击。就在众人心急如焚之际,那抵抗山贼的队伍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很多身穿兵甲的士兵,红衣士兵的右手的臂膀上,统一的绣着黑底红线大大的‘马’字。竟然是远在杭州的马家军赶来救援,这是祝家上下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更让人惊喜的是,还有数名身手不凡的陌生男女也从四面八方的房顶上一跃而下加入了战圈,战局瞬间逆转。
就在大家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之时,在噼里啪啦的刀剑碰撞声中忽然响起了一道突兀的女声。
“救命!救命啊!!!”
祝英奇眉头微皱,连忙转身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被两个山贼挟持着往一边拖拽。
“心莲姑娘?”祝英奇认出那是英台书院里的浣衣女谷心莲,听英台说她不是早就回到西湖边过着打渔的简单生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祝家庄?
“救我,祝公子救救我!”
☆、149|第 149 章
“心莲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太危险了,你快进去躲躲!”
祝英奇拉了谷心莲就往庄子里退,一边还很是谨慎的左右察看有没有威胁,却完全没有发现谷心莲那张惊恐的清理容颜之下,缓缓浮上了抹既不容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凛冽的杀气自背后疯狂的袭来,祝英奇心中暗叫不好,想要侧身躲开却明显是再来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银枪横空扫出硬生生的弹开了同时砍向祝英奇的两把钢刀中的其中一把,另一把被银枪恰到好处的接住了。
“文才兄?”祝英奇感激的看着手持银枪的银袍男子,“多谢文才兄出手相助!”
“英奇兄,那女人有问题!”剑眉紧蹙,马文才□□横扫直指那见势不对就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谷心莲,“她和这帮匪徒是一伙儿的!”
“什么,心莲姑娘你……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一脸不相信的看了看谷心莲,又看了看那两个冷了脸站到谷心莲身后的袭击者,祝英奇惊声问道,“为什么?”
“不错,祝英齐,要不是这个多管闲事的人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要怪你就去怪祝英台!”谷心莲狠狠的瞪了马文才一眼,又看着祝英奇咬牙切齿道,“这一切都要怪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妹妹!”
“英台?”
“哼,就是祝英台,是她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我要你们祝家庄上下都死无葬身之地!!”阴狠的捏紧了拳头,谷心莲怒声咒骂着。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冷笑着,马文才□□狂扫眨眼间便诛杀了又两名山贼,“我马家军已经将你们的人马悉数包围,你认为凭这几个货色能做些什么?”
谷心莲不怒反笑,只见她伸手在半空中‘啪啪’的拍了几下,便有一名身穿紫色衣袍脸罩面具的青年山贼手持大刀站到了马文才面前。
“你就是他们的头?”
祝英奇和马文才对视一眼,同时上前两步并排站在了那人和谷心莲的面前。“英奇兄你退开!”
祝英奇担忧的看了马文才一眼,而后依言退后了几步,那持刀的山贼首领当下举了雪亮的大刀疯狂的向马文才冲了过去,手中的钢刀被他舞的呼呼作响。马文才眸色微沉,紧握银枪的手微微旋转着侧身错开了那人手中的刀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个回马□□向那首领的要害。
‘啪’的一声脆响,那原本几乎就要刺进山贼首领体内的枪尖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弹开。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暗器的人,便看见接二连三的暗器击打在那紫衣首领的身上。他脸上的面具也在暗器的冲力之下,被击成了碎块儿悉数掉在了地上。
“苏安?”马文才和祝英奇同时脱口而出,眼前的山贼首领竟然是苏安,当初尼山书院里那个闪亮憨厚的伙房小子苏安?
“是谁,是谁暗算本大王?!”苏安和谷心莲等人连忙转头寻找放暗器让他身份暴露的人,却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动不了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苏安,心莲姑娘,你们现在所强求的,或许多年以后会发现只不过是烟雨重楼、浮云一场……又何苦这般执着呢?”
幽幽的嗓音传来,带着语重心长的劝慰之意。马文才握着□□的手猛然收紧,这个声音……
“九少!”祝英奇惊喜的叫出声,马文才这才敢回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斜倚在对面房顶上一袭飘逸白衫脸戴银白面具的纤弱身影。
“小宇……”
只一眼,便已是万年之久。
“少……少公子……”
悠然起身,少司宇足尖轻点梁上瓦片施施然飘下数十米旋身停在苏安的面前。“苏安,现在的局面是你想要的吗?”
“我……”忽然有些局促,苏安甚至不敢对上少司宇的眼睛,当年在书院的时候少司宇曾经救过他和谷心莲,平日对他们这些下等人也很是和蔼没有丝毫富家子弟的架子。
“心莲姑娘,这些也是你想要的吗?”彷佛是没有看到马文才胶结在自己身上贪婪痴迷的眼光,少司宇淡笑着走到谷心莲面前,步步紧逼。
“是,我就是要你们这些士族付出代价,我就是要祝英台死,就算弄不死她我也要她生不如死!!”面目狰狞的咬牙,谷心莲索性抢过苏安手中的钢刀不顾一切的冲少司宇砍来,“谁敢阻挡我,我就杀谁!”
“心莲不要!”
“你找死!!”身后传来马文才的暴喝,不等少司宇出声阻止,他已经先一步抬腿踹飞了谷心莲手中的钢刀而后银枪狂扫。
‘嗵’的一声重重的撞击在身后的假山上而后反弹回来,谷心莲痛苦的捂着胸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来,额前的刘海瞬间被冷汗侵湿。
“心莲,你们不要伤害心莲,一切都是我指使的!”
“为什么阻止我,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死!”紧紧的搂着少司宇的腰肢仿佛怕她会再次消失般,马文才皱紧了眉头厌恶的瞪着已然半死不活的谷心莲骂道。“敢对你动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修理她!”
“文才兄不可!”原本还在门口抵挡山匪的梁山伯、祝英台等人高叫着跑了过来,手中的刀剑也不知道被谁砍缺了几个口子。“文才兄不要再徒增杀孽了,苏安已经被擒住,心莲姑娘也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就放过她不要斩尽杀绝啊。”
说完他似乎才发现少司宇的存在,当下欣喜的和祝英台奔了过来,“你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啊!”
“是啊,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们真的很担心你的!”祝英台抓着少司宇的手双眸泛红,言语之间几乎就要掉下泪水来。
“门主!”
“司宇?/少司宇?!”
一波波人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每个人在看到少司宇时脸上都闪烁着狂喜和激动,被少司宇暗中召集的逍遥门人迅速的围拢在她的身边问东问西,“门主,你到哪里去了,怎么都不通知我们?!”
“是啊门主,你不在雨彤那个家伙越来越疯了,你再不回来管着她她说不定又会跑去杀人的!”
“就是,师傅都管不住她了,这世上恐怕只有你能管得住那只狼崽子!”
微微摆了手,少司宇示意他们不要再问,继而伸手去掰马文才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却没能成功,“松手!”
“不要,我不会放手的。”他毅然摇头将她更向自己怀中带进了几分,马文才满目深情的凝视着少司宇伸手摘下了那碍事的面具,“你瘦了……”
为什么每次见到她,她都一次比一次憔悴让他心疼的无法呼吸。
轻轻一笑,少司宇也不想和他多争辩,当下微微运起内力轻松的挣开了马文才的桎梏转身走向那个瘫倒在假山面前的谷心莲。
“佛语有云:缘来则聚,缘去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心莲姑娘你又何苦为了这世间虚妄如此执着,回头吧!不是你的终将会远离,无论你如何纠缠也没有用的。不如放开心怀,方得自在。”
“哼,自在?我不要什么自在,我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士族伤害、欺负得在鬼门关徘徊的时候谁来可怜我?你们仗着自己的权势仗势欺人,我们这些贫苦之人受过你们多少苦你知道吗?你从小生长在富贵之家受众人呵护,你是高高在上的飞羽公子要什么有什么,我们这些人的痛苦你能体会吗!如果你是我,你会更疯狂!”
“谷心莲你给我闭嘴!”越听越不是滋味,马文才终是怒不可遏的冲上来不顾少司宇的阻止又是狠狠地踹了谷心莲一脚,“和小宇比你也配?!”
他的小宇所承受的,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忍耐??
“心莲!马文才你不要伤害她,有什么就冲着我来!!”苏安身不能动眼不能转,却是听着谷心莲的惨嚎顿时五内具焚。
“文才兄别这样,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你手下留情啊!”梁山伯也连忙冲上来拉住马文才的胳膊,祝英奇等人也在确定庄子里的山贼悉数被擒这才奔过来劝解。
“梁山伯你给我滚开,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你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今天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小宇红颜白发的账我还没有跟你算清楚,最好不要再来惹我!!”
□□舞动,马文才猛烈的挥开梁山伯阴冷的怒喝道。转身,又见他右手一扬直指那被定住的苏安,“男子汉大丈夫,被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利用至此,苏安你怎么就不去死!今日若非小宇出手救你,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本将军杀!”
☆、150|第 150 章
“你胡说,心莲是爱我的,她没有利用我!”
“我胡说?她刚才的话你没有听到,她根本就是为了得到梁山伯才会怂恿你攻打祝家庄!”
“胡说,我们抢劫祝家庄是为了筹措物资和钱财,为了……”苏安满脸焦急的辩解,他完全不接受谷心莲对自己一点儿感情都没有的事实。
“为了打击士族的气焰,为了推翻士族的统治?”淡淡接口,少司宇缓缓上前疾速伸手在苏安身上一阵轻点解开了他的束缚,“苏安,这是造反……改朝换代是必然,但绝对不是由你来执行。你看看那些被你残杀的无辜之人,有多少是真正该杀该死的魔,又有多少便是当年的你?他们,又是何其无辜何其不幸,你在反抗命运的不公之时,他们却又能去何处喊冤?你看看自己的双手,那双曾经连鱼都不敢宰杀的善良之手,如今却已然满是鲜血,难道你就不觉得害怕吗??”
“不……”喃喃自语着,苏安有些失神的盯着自己的双手踉跄后退。
“苏……苏安,你别听……别听她胡说……”强忍着胸口的剧痛,谷心莲在手下的搀扶之下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指着苏安怒骂,“你这个……没有胆量的男人,不要被他乱了心神!”
“好个飞羽公子,果然是辩才犀利、舌灿莲花,真……真是死人……死人也能说活……咳咳咳……”剧烈的咳嗽牵扯了内伤,谷心莲又是一口淤血喷了出来,苏安连忙仓惶的冲过去扶住她,却被谷心莲拼命推开,“滚开,不……不准碰我……咳咳……”
“心莲姑娘心比天高执念过深,苏安你真的以为只要事事都以她为尊就能满足她一切的欲【念】吗?人的贪念是无穷无尽的,不断地退让妥协,总有一天会让自己被心魔吞噬、永不超生。”扫了眼周围自发静默的众人,少司宇微微冲他们摇头转身看着谷心莲,“姑娘要的不过上一步登天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而梁山伯正好可以帮你达到这个愿望,所以你不惜一切要铲除所有阻碍你留在他身边的障碍。你,并没有爱过他……”
“你胡说!”谷心莲忽然激动着大吼,“我爱梁公子,我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亲人,他也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都是祝英台,都是她……”
满目阴戾的瞪着不远处的祝英台,谷心莲原本清丽脱俗的脸上写满的怨毒与仇恨,“如果不是她,梁公子就会娶我……都是因为祝英台,祝英台!!!”
被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吓得有些发抖,祝英台忍不住往梁山伯身边缩了缩,梁山伯见状连忙张开手臂将祝英台护在怀中,转而拧眉看向谷心莲,“心莲姑娘,我的心中由始至终都只有英台一个,而且我早已经对你言明从来都只将你当成妹妹看待!你又何苦,一定要执迷不悟呢!”
“妹妹……”凄然一笑,谷心莲望天喃喃低语,“谁要做你的妹妹,我从来就不把你当成大哥!祝英台她该死,还有……”
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谷心莲忽然转头恶狠狠地看着眼前一袭白衣神色清冷的少司宇,“还有你,你这个佛口蛇心的伪君子!若不是你的多管闲事祝英台早就嫁给了马文才,梁公子他就不会看不到我……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害人精……你也该死!!!”
‘啪’的一声脆响,谷心莲狰狞的面容就那么僵直了,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面前绝望的苏安。
“你敢打我?”
“我娘说你不爱我,说你在利用我我却说什么都不相信。心莲啊,你竟然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一步一步将我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境,我苏安……真是瞎了眼!”悔恨的泪水顺着他不知何时写满了沧桑的面颊滑下,他不过才二十三岁,这一刻心却已经腐朽如老者。“一直以来,我竟然都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被你玩弄的棋子!”
谷心莲不说话,只是漠然的看着苏安一动不动。
“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告诉我!”疯狂的拽着她的胳膊猛摇,却在看到谷心莲吃痛的表情时骤然松开了手,痛苦的眸色中再次盈满了心痛。
“心莲姑娘,到了此刻苏安对你仍是痴心一片,难道你就连告诉他实情的勇气也没有嘛?”
“是又如何?”冷笑一声,谷心莲喘息着斜睨了苏安嘲弄般扯了唇角,“你离得开我吗!”
“呵呵……呵呵呵……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苦笑着,苏安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被无情的撕裂成了碎片,零零落落的被风吹散再也没了知觉。
“苏安,既然明白了就回头吧!你还有苏大娘,这时候回头还来得及!”梁山伯见势,连忙走上前苦口婆心劝道。
眸子闪烁,苏安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只绣花荷包举到谷心莲面前凄然一笑,“不管以前我是如何从你手中得到这个荷包,今天物归原主!为了这个荷包我迷失心窍,忤逆娘亲、打家劫舍报复士族!!!!现在,连同我的痴我的傻、我的愚蠢一同还给你!”
劈头将手中曾经无比珍爱的荷包重重的砸到谷心莲脸上,苏安踉跄着转身缓缓屈膝跪在梁山伯等人面前,“苏安自知罪孽深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是梁公子,请你看在当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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