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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少清影掠文才-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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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代价。
“只是一首诗文,你为什么不来亲自问我是不是要和你恩断义绝?就你的性子也不应该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啊,你为什么就放弃我转身去娶别人。你根本……就不信我对不对!!”
苦涩的垂下头不去看他,她喃喃低语着似乎在质问却又缺了那素来的傲气,“我根本……就不值得你信任……”
“不是……不是这样的……”慌乱的捧上她沮丧的小脸儿,马文才被少司宇水眸中闪烁的哀伤刺得心疼,“你是完美无缺高高在上的,我所有的骄傲在你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那么不值一提,所以……当我看到那首决绝的诗文时,我再没有了向前追逐的勇气。小混蛋……”
捧过她娇美的小脸儿轻轻压在自己胸膛,他要她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为她重新复活的心跳,沉稳、有力带着重获新生的骄傲。“可是我不甘心我忘不掉你,不管是睁开眼睛还是闭上我满心满脑子都是你,你的调皮狡猾、可爱无辜还有被我气得暴跳如雷的样子我都忘不掉。我真的好想你,想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所以我要做尽一切能够再见到你的努力,哪怕是千夫所指受万人唾弃。我只要见到你,只要能够守着你而已……对不起,小混蛋对不起……我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冲动会让事情变成这样……”
被她无声回抱住的身体猛然的僵直,马文才原本染上些许痛楚的眸子瞬间放亮。不等他低头,便有略显冰凉的柔软触感袭上了他的唇角。
刚刚还传出争执声的营帐里忽然变得沉默,马统不禁有些担心的朝帐里探了探脑袋却因为自家主子声明在先而不敢放肆,只得盯着那静得诡异的营帐干着急。
燃烧过半的烛火忽明忽暗,不时的发出‘哔哔啵啵’火焰爆裂的轻微响声,微微挪了身子,马文才深邃的星眸中是无以复加的宠溺,“不走了好不好?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再也不走了?!”
似是在征询,却又带着不可反驳的霸气。他贴在她耳边柔声呢喃,“我们再不分开了,好不好?”
怀中的人没有回答,只是红了眼眶盯着他看了良久方才朝他伸出手去。急切的握住她微凉的手握在掌心,他不解的同时却也是雀跃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误会解除,虐心暂停,o(*≧▽≦)ツ
☆、第118章 骰子
“握住了我的手;就再也不要丢开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再放弃我;好不好?”仿佛是绝境之中看到了唯一的曙光般,她紧紧的攀着马文才的脖子几乎是在乞求,“不要再丢下我……”
他是她唯一的;仅有的寄托和牵绊了。只要有他,她什么都不会在乎了;即便是天崩地裂、云覆雨翻也无所畏惧。
“我用生命起誓!!”细致密集的吻顺着她白皙的手背缓缓移向额角;继而是眉眼和鼻梁。
“说你爱我!”霸道却不失柔情的抬起她写满感动的俏脸,马文才眼中不断闪过坚毅和难以掩饰的不安;“快说你爱我!”
听着他近乎耍赖的语气;她好想笑却是再次忍不住泛红了眸子,忽然她眉心微皱拉了他的衣领凑近,“不对,虽然我当初是不辞而别,但是我有留下玲珑骰子给你,你不可能不懂我的意思!你……你找借口?”
“玲珑骰子?”当年她夜探燕营被慕容旭拽掉,后来在书院念修日的戏剧中又提及到的玲珑骰子?“没有啊,我没有看到玲珑骰子。”
“怎么可能?我亲自放到你手中的,别想抵赖!”看他认真摇头的模样,少司宇眉头皱的死紧。
“我手中?”微微思考了片刻,马文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般无力的拍了脑袋咬牙,“那一日醒来不见你,我一着急就冲出去找你,当时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被子里飞出去掉在地上,可我当时只想找到你哪里会去顾及那么多?”
如果真的是玲珑骰子掉在地上的话,那说不定现在还在尼山书院他们房间的某个角落里躺着呢。一想到她当年留给自己的信物不知道被多厚的灰尘给掩埋了两年多,马文才便懊悔的直想捶足。
“你……”所有的感动瞬间被怒意取代,少司宇俏脸涨红怒瞪着他尴尬的眸子奋力挣开,“你气死我了……诗文被换了,玲珑骰子你又弄丢了……你,你……这些年……你活该!!!!”
他老兄的人品是差的有多离谱,到底是要将老天爷得罪的多彻底,才会被安排下如此的机缘巧合啊?难道老天爷真的是看不惯他们两个都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所以要刻意的安排这么些挫折来磨平他们的锋芒?
“我……别生气……别生气,等这里一结束我们就回书院找……现在战事吃紧尼山书院也早就停课了,东西只要还在房间里就不会丢,乖别生气了……”
陪笑着哄逗,他小心的拥住她就往床榻走,“我已经交代下去帮你的人安排营帐,将士们经过这一战也需要整顿休息,你累了吧?现在大概已经过了三更,先睡一会儿好不好?”
“谁要睡你这里?”赌气的推开她,少司宇撇了脸兀自撅嘴,“你不把骰子找回来我绝对不要理你!”
她要和他冷战,作为他性格冲动的惩罚!
被她从未展现过的小女儿娇羞给迷得有些神魂失守的马文才心如擂鼓,唇齿间也不由觉得干渴的厉害,轻轻凑上前去不顾她些许的挣扎侧拥住少司宇单薄的身子声音喑哑,“宝贝……”
“走开,祝英台才是你的宝贝……”
“宝贝,还吃醋呐?”唇角微勾,马文才笑的张狂,“告诉我,那玲珑骰子有什么含义?”
当初红衣狐妖和白衣公子的定情信物,他却始终不明白是什么含义?可是那东西是她随身之物,应该会很重要才对。
“骰子是什么做的?”微微抬头白了他一眼,她气呼呼的问道。
“……好像是兽骨……”马文才微微怔了片刻,骰子这种东西他实在是不熟悉,从小到大父亲对他的言传身教里没有包括赌术。
“中间那红点呢?”
“……”凝眉深思,他看着怀中人儿的脸色试探着开口,“听说,是红豆……对吧?”
“那红豆又叫相思子,你听说过吗?”
气呼呼的绞动着自己的衣角,少司宇闷闷咬牙,“兽骨剖成两面,镂空了镶入一颗红豆,再将剖开的两面嵌上去复成六面,骰点凿空的,六面皆红……”
“哦……”恍悟的点点头,马文才光洁的下巴温柔的摩挲着她银白的发丝,“然后呢?”
“然后?”她声线轻扬不可思议的瞪着他,自己都已经解释的这么清楚了他竟然还是听不懂?她果然是高估了马文才的情商,想必就算当年玲珑骰子没有掉到角落里,他们一样会走那么多的弯路吧?
“你真是笨死了!比梁山伯还要蠢,懒得理你!!”大力的推开马文才的怀抱,她气冲冲的奔了两步掀帘而出。
“少……少公子……”马统哭丧着脸看着冲出来的少司宇结结巴巴,刚才他们的对话马统不多不少的恰好听到了玲珑骰子几个关键字,这会儿见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更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你告诉他,敢追过来我马上就走!”
怒气冲冲的甩了衣袖朝前方营帐走去,那里,黎家兄弟正满脸焦急的守在帐前翘首以待。
“小混蛋……”
“将军……”忙不迭的拉住想要追上去的马文才,马统的脸色堪比青瓜菜。
“放手!”
“将军,少公子说了,您要是追过去他马上就走……您……”
懊恼的推开马统,马文才朝对面骤然亮起灯火的营帐看了又看,确定黎家兄弟并没有和少司宇同宿一帐后,方才沉了脸色转向马统冷声命令。“马统,跟我进来!”
“……是……将军……”
他完了,自家公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少公子当初留下的玲珑骰子被他捡到了却没有交出来,现在要修理自己了?
忐忑不安的跟着马文才进了营帐,马统看着坐在床边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马文才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怎么办,要不要主动交代?坦白的话,会不会获得从轻发落的机会?
“马统……”
“啊?将军,什么事儿?”干笑着,马统瑟缩了肩膀抬头看了眼马文才又立刻撇开目光,是错觉吗?为什么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公子在笑,两年多了,他已经有两年多没有看到公子笑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骰子……是兽骨做的吧?”疑惑的皱了眉,马文才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说错了什么?怎么会惹她发火?
“啊?”果然是……“是……”
“中间红色的,是红豆吧?”
“……是,公子……”马统的声音带着哭腔,公子啊,您还是来个痛快的不要凌迟折磨啊……
“红豆叫做相思子?”
“好像……是……”
那自己并没有答错啊,马文才纠结着,俊美的五官几乎快要扭曲成了一团。马统站在一旁再听不到马文才半句问话,却比刚才更加备受煎熬。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马统忽然觉得那串被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着的玲珑骰子此刻竟然烫的他心虚不已。
所以……正当马文才还在苦苦冥思自己到底是说错了那个字眼的时候,马统再也忍受不了这无言的折磨‘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公子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
“你干什么?”
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跪惊得猛然起身的马文才本能的怒吼一声,却更加让马统相信马文才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前只不过是想要他自己招供所以才不直接问出来。
“我不该瞒着公子,我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公子和少公子……可是我也是为了马家的万代香火才会这么做的啊,公子三代单传……我……公子我错了……我错了……”
马文才惊异的目光逐渐变得阴冷,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他缓缓山前半蹲在马统面前沉了声音,“那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咬咬牙,马统心一横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被锦帕包的严实的玲珑骰子双手递上,“公子我错了,我……我一直都带在身上,就是怕……怕有一天少公子会……回来……”
眉心微蹙,马文才不动声色的接过锦帕一层层的剥开,却在看见骰子的瞬间铁青了脸色,“该死的你竟然偷东西!!”
狠狠地一脚踹过去,马文才气的牙痒痒。原来是自己从小到大的书童拿走了骰子,没有任何慰藉的他才会被怒火烧昏了头脑失去理智,才会错失了小混蛋那么久还干了混账事让她伤心让她哭。
“不是偷……不是,是当日下山的时候我在书架和门缝之间捡到的,我怕公子和少公子……求公子饶了我吧公子……”
顾不得被马文才踹的生疼的胸口,马统挣扎着爬到他脚边拽了马文才的裤管苦苦哀求,‘死灰复燃’‘当断不断’什么的,他实在是再没勇气说出口来,“我知道公子和少公子的感情是不可分割的,可是公子也要为老爷想想,要为马家的香火想想,少公子他就是再好也生不出孩子来的啊……”
“你!!!”马文才气结,原本还想再踹两脚泻火却在半途中收回了脚,“哼,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甩了衣袖退回床边,马文才摩挲着手中剔透玲珑的骰子淡淡勾唇。
☆、第119章 战争
“公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马文才;马统不相信自己这么容易就过关了。不用打断腿不用半条命,仅仅是二十军棍就算完了?他们家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还不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马文才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诡谲一笑缓缓走到马统身边半蹲在他眼前;“谁告诉你说;少公子她生不出孩子来?”
“啊?”眼如铜铃,嘴巴大张,马统拼命揉了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是不是在做梦,刚才公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你要是叫别人知道了,本将军就打断你的腿;滚!”
“是……是……”恍然大悟般的站起来;马统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几乎喜极而泣,“我知道了,太好了少……嘿嘿,别说二十军棍,就是打我一百军棍也值得…”
“还不快滚!”作势沉了脸,马文才皱眉冷声道,便见马统屁颠儿颠儿的奔出军帐领罚去了。
无奈的摇摇头,要是不透露给这家伙事情,他怕是会泪淹三军。而且,他再也不愿意冒任何的险,让人有机会插进自己和心爱的人中间了。
看着手中的骰子,马文才再次陷入了沉思……兽骨……红豆……相思子……骨……相思子嵌入骨……相思……入骨……入骨……
“啊……”惊叫一声,马文才迷茫的星眸忽然一闪,“相思入骨,入骨相思!!”
原来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不知,自己真是个笨蛋!
起身掀了帐帘,马文才望向对面已然熄灭灯火的大帐禁不住满足的勾了唇,胸口中被一种叫做幸福的情绪填补的无丝无缝,满满当当。
连日来的奔波劳碌,又在赶到之后经历了一场虽然不算劳心劳力却也是惊心动魄的战斗,等少司宇醒来已经是天际泛白、日出东方了。缓缓地睁开仍旧感觉疲惫的眸子,怔怔的盯着头顶圆拱形的帐幔半晌,少司宇方才算是完全回过神来。
南燕轻骑、千诛丝网阵、凄惨的哀号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不去,她狠狠闭了眼睛再也不想睁开。从小到大她自问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曾真正伤害过他人的性命。可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自己就那般轻易那般眼也不眨的残害了那么多人。他们,会在地狱等着她吧?
苦涩的勾了唇角,她的脑子里忽然的便蹦出了个可笑的想法,如果……如果就这么死在了战场上,是不是就彻底解脱了呢?那些原本不应该加注在她身上的爱恨情仇会不会因此而烟消云散?当年答应那个人的承诺,是不是也就可以结束了?
滚烫柔软的吻细密的落在少司宇微勾的唇角,继而移上她仍旧紧闭的眉眼缓缓滑动,带着满腔的温柔与怜惜。
“谁?!”还未睁眼便利落的挥手过去,却被对方大手一带捞进了堵温暖的怀抱之中。
“宝贝儿,不过几个时辰就不认得为夫了?真是,叫为夫好生痛心啊……”
看着她沉睡,看着她悠悠转醒却不愿意睁开眼睛,他的心几乎疼的抽搐起来,好想将她紧紧的搂进怀中从此不再被世俗沾染和伤害。戏谑的调侃着怀中的人儿,马文才只觉得怀中柔软的身子似乎是僵直了片刻而后又缓缓放松,他完美的唇角这才得意的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昨夜军帐中的一幕幕自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少司宇原本警惕的脸浮上纠结和无奈,“谁准你过来的……”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你只是说昨晚不准过来,可是现在……”微微停顿,马文才搂着她柔软的身子伸手指了指已然透亮的帐外,“已经天亮了哦……宝贝儿,让为夫亲一下吧……”
手轻轻抚摸着她不知为何似乎始终都略显苍白的却是柔软至极的唇瓣,他满目含笑的微微低头想一亲芳泽,只可惜怀中小人儿极不配合的表情让他颇感无奈。
哎哟喂,当年狂冷酷霸拽的人现在这死皮赖脸的嘴脸是要闹哪样啊?他的冷他的酷到底是被谁给吃了还是怎地?
“喂,走开啊……这里是军营,我们在打仗!!”
要是让外面三千将士看到他们素来冷面的大将军如今这幅无赖的嘴脸,怕是会个个吓成痴呆吧?
“没有我的允许谁敢闯进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宝贝儿,你乖乖的亲我一下,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好不好?”
得瑟的凑过自己的脸,他轻笑着诱惑,眸中俨然没了素日的冷傲与孤高,只有对自己心爱女子的宠溺和疼惜。“真的是很好的消息哦……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南燕投降了?”轻轻挑眉,她看着眼前男人漾满柔情的星眸戏谑勾唇。倾身蹭了上前在马文才温热的唇上烙下一吻,“还是刘将军带兵抵达了?”
“是来了,可是并非刘将军!”欣喜于她略显别扭的温顺,他宠溺的拥她入怀自我奖赏般再偷了记香。“是护军将军桓伊带领护军府三万军士抵达了淮水,如今我们的人马渐壮,逐燕之日指日可待。”
“就是那个被称作‘野王’的桓伊?”
她曾经听说过这个桓‘野王’,这人曾以军功被封为永修县侯,进号右军将军。十数年来曾多次迁都督江州、荆州十郡、豫州四郡军事,任江州刺史,征拜护军将军。桓伊在州十年,绥抚荒杂,得到了老百姓的拥护。
按照传闻,这沙场老将应该也年过半百,竟然还这般的有血性带领自家的护卫军上阵杀敌、为国尽忠。实在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是啊,老将军雄心未泯,说要在战场上和我这晚辈一较高下呢!”微微一笑,马文才灼热的气息暖暖的喷洒在少司宇白皙的脖颈间惹得她有些受不了的连躲带藏,满脸羞红几乎要钻进他的怀里去,某人心痒难耐差点儿当下就要化身为狼将她撕扯干净。“不过,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个哦……”
“别……你走开……军营重地你给我严肃点儿……”推拒着他撩人的碰触,少司宇喘息着皱眉,“该死的黎夜竟然放你进来,你……不要挠我痒啊……”
尾音变调,她被他得意的勾在臂弯里温柔又火热的封住了唇瓣,直到两人均是气息大乱呼吸不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现在我有这个,他们谁还敢拦我?”摩挲着手中剔透的玲珑骰子在她眼前得意显摆,马文才笑的像极了一只偷了腥的猫儿般十足欠扁。
没想到玲珑骰子对黎家兄弟竟然这般有威慑力,刚才在帐外被黑了脸色的黎家兄弟一左一右拦了去路马文才忽然就堵得慌。想见自己的女人竟然还要被她的手下阻拦,正想发飙时黎修却看到了他手中的玲珑骰子,非常震惊的张了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再然后……就再不阻拦他。
看来有了这玲珑骰子在手,黎家兄弟便也相信小宇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所以他们应该不会再阻挠自己靠近她了才对。想到这里马文才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昨晚马统没有交出骰子,又或者骰子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一个不小心被他弄丢了,又或者骰子还在书院没有被马统捡到……他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挫折才能将心爱的女人这般真实的搂在怀中感受她甜美的气息?
眉峰微蹙,他环抱着她的力道忍不住收紧了几分,真的是好险啊……
“你不是说没有看见吗,你又骗我?”被他连番袭击惹得微醺的小脸儿不悦的皱起,她好看的水眸圆瞪怒视着他,却是没有往常那般锐利慑人反而显得说不出的妩媚、羞赧。
“我没有骗你我发誓!”着急的拉下她气得微颤的小手裹紧,马文才连忙将马统捡到骰子却没有交给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解释了一遍,其用词之精妙语气之哀怨直接将马统划入了拆散大好姻缘、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恶婆娘之流。而他自己则变成了苦苦思恋、痴心不改一心就只希望织女回头的苦命牛郎。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等战争结束了你要怎么惩罚那小子我绝无异议好不好?”二十大板就算是开胃小菜,他可没有那般容易放过那自以为是的小子。
“他是你马家的人,要怎么教训与我何干?”赌气的撇开脑袋,少司宇不去看他得意的表情。
“怎么无关,你可是我……”
“哟……本世子正思虑着是何方神圣缠住了我们马大将军,原来是这么个绝色佳人软玉在怀,难怪大将军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啧啧……”阴阳怪气的嘲讽声从帐外传来,司马昊云半倚在门边一手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另一手撩了门帘正似笑非笑的往里瞅。
“世子休息的可好?”只是微微拧了眉头,马文才却并未起身仍旧一手揽了怀中的人儿淡淡开口。昨夜敌军突袭,他便派了右校尉马威保护司马昊云,据马统回报司马昊云昨夜倒是表现的英勇无敌,前后诛杀了好些燕党的轻骑兵。此刻再看他,似乎除了右颊下侧那一道略显狰狞的划伤他也没有受什么重大的伤害。
看来这头脑冲动四肢发达的王世子,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第120章 援兵
“马文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军营中私藏女子;你自己说该当何罪?”板了脸孔,司马昊云重重摔了门帘走进大帐;探寻的目光从马文才淡漠的脸上一直徘徊到他怀中那满目慵懒似乎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少年身上。
“云蛮子……”悠闲的伸了懒腰,少司宇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胳膊从马文才怀中钻出来,后者见她似乎不舒服连忙殷勤的侧了身子替她捏肩捶背十足的妻奴模样。
“你叫本世子什么?”惊诧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似乎无视自己存在的两人;司马昊云再也不愿保持他王世子的风度了,可是……云蛮子……这个名字……
“令尊风度翩翩、气质出众自有一派霸主的风范;令兄亦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人品卓尔不凡;怎么到了二世子这里变成了头脑单纯、唯见四肢孔武有力的鲁钝武夫?不是蛮子还要本少如何称呼世子;又或者……野人??”傲然的微微偏头扫了眼脸色由红转黑似乎正向紫色进阶的司马昊云,少司宇挑衅的笑道,“本少好歹曾多次相助你晋庭于危机关头,即便是令尊在我面前也少不得称一声‘公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这黄口小儿来评断本少的性别是非?!”
敛了淡然的笑容,少司宇冷冷的瞪着司马昊云越来越难看的脸,“若非与令尊有缘,你真当本少会怕你皇室压迫?若我不愿来,便是天王老子也奈我少秋痕不得,你信不信?!”
“少秋痕?你就是那个飞羽公子?!”震惊的指着眼前的少年司马昊云踉跄后退两步,“*飘散,绝世容颜……果真是你……”
父王口中那个桀骜更甚马文才,张狂超过自己百八千的飞羽公子,如今一见,果然是……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疑惑的围着眼前冷傲的白衣少年转了几圈,司马昊云还是忍不住问了心中的疑惑,“怎么长的比女人还好看,还有……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我怎么像是见过你似的?”
纤细高挑的身姿,精致绝美的容颜,他真的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想不起来。
“世子多虑,小宇自小生长在大漠极少涉足江南,你们又怎么会见过?”霸道的上前两步将少司宇隔挡在自己身后,马文才脸色不悦的扫了眼司马昊云冷冷道,再看向她却变成了满目的哀怨。一副被心上人抛弃了的怨念模样让少司宇再也忍不住嗤笑出声,这一笑更是让司马昊云移不开眼。
“世子!!”马文才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是黑了两分,他当下提高了音量提醒似乎怔愣了的司马昊云不要觊觎他马文才的女人。
“……啊哦……”猛然回过神来;司马昊云竟然破天荒的红了脸颊不自在的撇开目光;嘴里却喃喃嘀咕;“真的好像见过,在哪里呢?”
虽然他的脑子没有大哥那般聪明,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吧,怎么可能见过的人却不记得呢?可是那少年脸上若有若无的邪肆笑意真的让他很不爽,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似乎发不了火来。
“桓将军到营,大将军不去相商?”愤愤的瞪了眼对自己似乎满怀敌意的马文才,司马昊云没好气的呛白道,马文才还想说什么却被少司宇微微扯了衣袖便也不再言语。
“桓将军声名远播,本少亦是景仰已久,文才兄我们一起去吧……”
“你说了算!”微微勾唇,马文才宠溺的摸了她耳际雪白的发丝,丝毫不顾及司马昊云在场极为自然的取过少司宇挂在床边的外袍仔细的帮她穿好,这才心满意足的揽过她往帐外走。
“……你们!!”气结的挥了拳,原本就因为被马文才无视而无处发火的司马昊云此刻更是郁闷到爆。
大将军桓伊虽然已然年过半百,但依旧是身强体壮、腰直如松,黝黑的皮肤常年暴露在风沙中而显得遍布沧桑,可他那双明亮的眼眸依旧是刚毅幽深、炯炯有神。身穿黑褐色的流纹铠,手持闪亮尖锐的红缨枪站在三军阵前威风凛凛,大将风范不减当年!
南燕遣派公孙五楼夜袭晋军,马文才和桓伊猜测是为了拖延时间继而挫败我军的气势,料想他们也许还会有其他的招数。俗语有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家最担心的便是燕军会在我方的粮草运输上动手脚。因此原本说好在短日之内赶到与马家军会合的刘裕刘将军半道改变了主意,率领本部军士沿海南行,再沿山东而下给燕军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淮水这边,便全权交给了马文才和桓伊将军。
自从桓伊带了人马与马将军会合之后,两军便商榷着进军大岘山的事宜。平日里黎家兄弟在军营中也就帮着马文才练练兵,跟着少司宇一起来的数十人马在军营中也享受着同等待遇,晨昏定省绝不偷懒。虽然没有军籍,却也算得上半个军人了。
“莒县、梁父的守卫纷纷被撤回,如今这两座城池已然没有了任何的防备,正是我们长驱直入的好时机!”
看着军士防备图上的圈圈点点,马文才伸指指着图上一处被他用红色标注出来的位置头也不抬的说着。
“能够不废一兵一卒当是最好,可是……这两座城池皆属燕国外围,若是死守必定会耗尽我军大半势力,燕主为什么会无端端的撤回守将呢?”
“说不定是燕国蛮子的请君入瓮之计,我们可不能就这样上当!当年诸葛亮也是用了一招空城计才骗的司马懿不敢进城,进而丧失了灭蜀的大好时机。”
司马昊云冷笑一声,“南燕国还真当我朝都是酒囊饭袋不可?”
“末将却不这么认为!”微微摇头,马文才转身对桓伊一抱拳,“慕容超此人素来刚愎自用、骄傲自满,在他眼中南燕国便是国富兵强、不可抵挡的。他或许是认为即便我军进入了燕境,也是敌不过南燕的精锐骑兵,所以才会这般自满自信撤回守将。说不定,便是在等着咱们……”
“文才说的很有道理……”桓伊赞赏的点点头,却见旁边低头不语的少司宇正指着地图微微勾唇。
“怎么了?”马文才好奇的转过头看她,却发现少司宇也盯着他刚才看过的地方若有所思。
“莒县、梁父……接下来……”看来,那些家伙的动作还是蛮快的,平日里懒懒散散没有规矩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做起事情来还是挺利落、麻溜的。
“你说什么?”
“没事。”偏了脑袋,她冲他甜甜一笑,“桓将军,您认为什么时候才算是最好的时机?”
“现在已经空了两座城池,只要……”
桓伊微微颔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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