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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气魔幻]逢魔之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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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拉被震在原地,顿时有种受骗的感觉。
  那她到底为何,还要救这腰间配手榴弹的可疑大叔天使?
  
  沈重凝视那些护卫,看着那些把青年当宝的虔诚护卫教徒们,一想到青年醒来那天,维拉就觉得有些不安。
  她会不会救了个神棍?
  “神棍也挺不错的,”听完维拉的烦恼,狄伦这样回答:“我还没揍过神棍。”
  说得也是,这样一听维拉也稍觉释怀。
  腰间配戴手榴弹的鸟男神棍大叔,也不是随处可遇,是不?
  
  护卫们被青年吸引去注意,乘坐火车途中,便没了维拉害怕的问题与碎碎念轰炸,她也得以在火车干净温暖的睡铺大睡特睡。
  只是,维拉却梦见了不寻常光景,或者,该说是记忆。
  
  陌生的城市,旅人吟唱陌生歌谣,儿时的她迈着短腿在巷弄奔跑,被谁追逐,又追逐着谁。
  梦中影像如此细微真实,让维拉马上察觉,那不是自己堆筑的幻想,而是货真价实记忆。
  她与谁在深夜里攀上小城建筑物高处,手牵手坐在围墙上,听宏亮钟声响彻云霄,敲了一下又一下,小小脚丫晃呀晃,对底下高度无畏无惧。
  而这次,维拉终于看清那与自己嬉戏的孩子是谁。
  是马可仕。
  
  *下章预告:
  
  察觉到维拉来到,夏佐转过头来漠然看她。
  少年背光站在长窗前,身后一片明亮,面孔却阴暗成一片,无法看清表情,只觉晦暗。
  
                      
作者有话要说:拜蝴蝶之潮所赐,维拉开始一点一滴确认自己对马可仕的猜测




☆、XVI、

  与夏佐分道扬镳远隔两地;也超过半年,夏日又即将来到;树木枝叶日渐繁茂;让阴惨惨的日光碉堡恢复了那么些颜色。
  此次归返日光碉堡;维拉遇上了朝思暮想的那人。
  她遇上了夏佐。
  
  长廊底端,休息时间的夏佐站在长窗前,眺望窗外广场景致。
  立领黑背心与黑领带,领口散漫微敞;双手伸入口袋;眉眼端正却闲散,行走雪地一般的无意识微微伛偻;眯着眼,像是漫不经心又像孤独。
  
  每个回眸转身,每个细节,维拉都曾经熟悉不已。却再也没有勇气奔上前去扑那少年,连朝那人多走一步,都很迟疑。
  维拉是听闻夏佐这个时候也在碉堡,便追赶而来的,但夏佐比她更早知道消息,却一点相见意图也没有。
  都要让维拉怀疑,两人久隔近半年未见,是不是一种错觉。
  
  察觉到维拉来到,夏佐转过头来漠然看她。
  少年背光站在长窗前,身后一片明亮,面孔却阴暗成一片,无法看清表情,只觉晦暗。
  几乎是贪婪的看着夏佐,维拉想着,就是有人可以凛凛漠然有如薄霜,让人第一眼看见就屏息,就想探究。
  而此时即使只是这样远远看他,也觉疼痛。
  
  终于,维拉慢慢跺过去站定,却怎么都不敢抬眸对上夏佐目光,但夏佐出乎意料得,先对她打了招呼。
  “看来你过的挺好的。”
  夏佐噙着凉冷笑意看她,再看看维拉后头的护卫,然后停在一个定点,维拉几乎可以确定他在看狄伦。
  
  她知道自己与狄伦流浪的事迹,大约连报纸都上了,维拉闷闷解释:“狄伦他只是帮我争取自由的时间,好早点把吉儿事情了结,我们才不是私奔。”
  抬眸,维拉对上了夏佐凉冷黄眸,但少年那神态却几乎顷刻就把她打入冰窖。
  面无表情的相视与沉默。
  维拉知道,那是夏佐没有兴趣,想结束对话的神情。
  
  “为、为什么你要亚柏假装是他遇见班杰明!”怕夏佐转身就走,维拉提高声音说道,却忍不住又低下头回避其目光,不安问:“只是一封信,你连这样都不愿意与我有接触了?”
  而维拉却等来一阵沉默,与夏佐淡淡的一句:“就是不想。”
  她倏然抬头,对上夏佐目光。
  “事情有需要做到这样吗?”语调忍不住有了咄咄逼人与怒意,维拉颤声问道:“连陌生人都不如?”
  而夏佐依旧漠然看她。
  维拉一度爱极的明黄眸子却凉的像是玻璃珠,比这巨石堆砌的庞然冷凉碉堡,都还要森寒。
  
  “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再来质问别人。”
  语罢,夏佐缓缓转身,就要漠然走开,但那刻维拉却感觉有些什么在胸口迸裂,她一把捉住夏佐转身的衣摆。
  “我他妈又不是为了见别人才回来的!”维拉几乎是尖叫:“我明明说过一定会回到你们身边,为什么还要这样!”
  她激动的犄角又开始长出,长尾也开始蔓延,可是少年却只回眸斜斜看了她一眼,还是走了。
  头也没回。
  
  夏佐走后,埃迪很快过来,拥她入怀,轻声安抚。
  “别这么激动,维拉,你们不过小两口吵架,很快就会好的,我和我老婆年轻也是这样,”叹气,埃迪拍拍维拉脑袋与犄角,不忘安抚:“刚刚狄伦一见到夏佐,就离开避嫌了,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维拉果然发现狄伦消失了,她窝在埃迪胸口,有些恍惚。
  
  她想着,狄伦还真是够义气,虽然那番着想一点用都没有。夏佐和她已经走到绝境,多一个或少一个谁,都是不相关的。
  夏佐终究无法接纳全部的她,那个少年接受的,只有身为残耳那一部份的她。
  
  看见指甲又开始变着尖锐而鲜艶,维拉想起自己袖管里满满的针疤,想着她身心都快要变成怪物了,夏佐却还要远远离开她。
  有些茫然,但维拉明白这终究是自己的选择,往回忆里躲,也不再能自欺欺人。
  于学园中构想好的那种明日,终究只是无知幻想。
  如今的夏佐,在很远很远的远方。
  远到维拉觉得,两人要再度幷肩而立,都是种遥不可及的渺茫。
  
  那日进入梦境,维拉很快发现齿轮门异状。
  门扉出现裂缝,齿轮费力嵌合彼此,有几个故障了,还掉了好几个下来,她漠然仰望,不觉讶异,幷且想着,不知道这门还能撑多久。
  关于知道门后真相的那天,不知道这守护机关一般的门扉,还能为她拖延多久。
  
  *****(本文最新进度请至晋江文学城)*****
  
  又到了每月一次注射蝴蝶之潮时间。
  
  身穿柔软睡衣,维拉坐在床铺边,乖巧自己卷起袖管,看埃迪弹弹针筒,然后将泛着冷光针头没入她满是针疤的上手臂。
  每次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一点液体,竟就能让她如陷泥沼,有去无回。
  
  维拉转头,看着倚在墙边的狄伦,狄伦也正看着她。
  狄伦没有笑意,而是面无表情的漠然,似在看无限循环的既定事实,眼神没有宽慰,倒像哀悼。
  把目光挪回自己臂上针管,不再看狄伦,她专注凝视那毒药点点进入身体的时刻。
  
  晶黄液体全数流入血管,埃迪将酒精棉压上针孔,贴了胶布固定,就把维拉的双腿抬起,放到床铺上,同时身后的枕头也被另一个护卫拍松,让她枕上。
  维拉躺下了,看见昏暗的天花板,和顶头微微发亮的水晶吊灯。
  药效慢慢开始发作,慢慢感觉不到真实世界,彩色碎片迎面涌来。
  闭上眼前,她茫然想着,不知今夜会做上怎样疯狂梦境?
  
  与从前那数月一样的漫长黑夜,呼吸急促,头痛欲裂,世界明明灭灭。
  这晚她反复梦见凯里,还有珍妮阿姨,这两个在她生命中站着重要地位的长辈,梦见他们冲着她笑,揉搓她脑袋。
  朦胧间,维拉依稀觉得自己漏了一个谁。
  
  那么一个谁,也曾比任何人都爱她都护她,为她在床边说晚安故事,还牵着她,在广阔无编的田野上,蹒跚的走……
  那个人影让维拉恍惚想着,也许亚柏与夏佐是对的。
  也许自己之所以对凯里如此偏执,真的是因为她需要在凯里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残影。
  
  眼前场景开始颠狂跳跃,刚开始如毛毛细雨的蝴蝶之潮药效,开始进入骤雨阶段──记忆被重新上色,鲜艶到近让人睁不开眼。
  红便妖冶如罂粟,绿便绿如盛夏青草,白,便刺眼如雪原日光。
  
  如狂如幻的一夜,药效让维拉有如在暴雨的大海中浮沈,而待她再度睁眼,所看见的人,却让她大大的吃了一惊。
  那人既不是晚间梦见的凯里与珍妮阿姨,也非自己的常驻护卫。
  竟是彼得。
  
  彼得?麦肯,夏佐曾经的班上同学,那个在皇家晚宴上,第一个来邀舞的红发少年。她多年前就因内乱辍学归乡的飒爽好友。
  那一瞬,维拉直觉自己还在做梦,时空回溯,归返那个阳光烂漫温暖校园。
  
  “好久不见,维拉,”彼得侧坐在她床边,带着雪白手套的双手,温温包覆住维拉冰凉手掌:“你也来到学校外头的世界了,是不是?”
  呆楞看着彼得,维拉坐起身来,试图使用梦师能力改变梦境,要扭曲周遭,而很快,她发现自己无法做到。
  因为这是真实世界。
  
  “外面的世界,其实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可怕,”
  “我在外面的世界等你,维拉。”
  ……
  看着眼前改变许多的彼得,维拉一句句想起两人分别时所说话语,竟有了事隔多年的陌生。
  
  几年不见,彼得剪去当年校园中那温柔及颈发丝,取而代之的是阳刚的军人短发,飒爽的,甚至是带着侵略性的。
  分别两年的好友长高了,眉宇间有了些阴郁味道,甚至神态都变得肃穆严谨,好似开上那么个学生时代的小玩笑,都会被其以目光责备。
  不过是两年多不见,她却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人。
  
  “彼得……”维拉勾起带上病色的笑,双目惊喜熠熠,伸手去摸少年胸前徽章:“也不过是两年吧?你就是中士了。”
  “斗师军阶都升的快。”彼得温声答道。
  想想,维拉才忽然发现彼得出现在此处的诡异。
  
  “彼得,你怎么到这来了?”
  红发少年笑笑,举起手上追踪梦师颈圈讯号的黑腕轮:“我来代替埃迪位置。”
  短短一句,就瞬间让维拉所有笑意、窝心暖意,都被彻底浇灭。
  
  彼得来取代埃迪护卫头子位置,自然是派克派来的,因为埃迪没看好她、让她在外逍遥了多月,所以派克派来了新头子。
  无须怀疑,彼得是派克派来监视她的。
  感觉就像被泼了冰水,维拉倏然转头,果然发现旁边待命护卫中,没了狄伦踪影。
  
  “狄伦比安奇一样是我的护卫,”缓缓竖起了眉,维拉平声提醒:“你不能把他调走。”
  “这是当然。”彼得笑着回应道。
  那笑不及眼底,维拉看得出,那笑跟狄伦敷衍的笑意一般。
  然而维拉所知不只这些,从彼得语调中,维拉也听出来了。
  彼得根本没打算让狄伦回到她身边。
  
  **下章预告***:
  缓缓往后挪了一步,维拉再次看向彼得。
  终于看清,眼前的彼得,已不再是那与在大雪之夜,与她躲到咖啡店的彼得,也不再是对她伸出手来,将她带入舞池的那个彼得。
  这个人是军                    
作者有话要说:维拉人设图,Franziska继之前的哥特版,又推出了软妹子版本哈哈哈哈,辛苦你了!!!!




☆、XVII、

  从彼得语调中;维拉也听出来了。彼得根本没打算让狄伦回到她身边。
  缓缓往后挪了一步,维拉再次看向彼得。
  这次她从往日的柔软眷恋中抽离出来;终于看清了眼前人。
  
  终于看清;眼前的彼得;已不再是那与在大雪之夜,与她躲到咖啡店的彼得,也不再是对她伸出手来,将她带入舞池的那个彼得。
  这个人是军人;是军官。
  彼得把该留在学生时代的;都留在学生时代了。
  
  之后维拉行动不便的一周里,彼得都没再让狄伦到她身边来;维拉也渐渐从彼得近年消息里,知道了那个少年的转变。
  现在,大家都称彼得为死神。
  那个少年在内乱战火中,回到近乎覆灭的家族,就变了。
  
  彼得变得比谁都在乎纪律,与对国家的忠诚,容不得一丝异心。
  内乱烽火里,彼得以极其年少之姿披上军袍,带上枪枝,跟随麦肯家族父辈与兄长迈入硝烟浓雾之中,头也不回。
  坚决的保皇党,那就是麦肯家族,就是彼得,扫荡异党无数,眼也不眨。
  
  就是这么一桩国内混战焚烧了他们家谱,毁去手足、弟妹、长辈,却大片立起刻有熟悉名讳石碑,生了大片寒凉墓园。
  “没有什么比无谓的抗争,更荒谬的,”彼得曾这样同其他护卫道:“徒然制造动荡,只是伤害国家,伤害无助人民罢了。”
  
  维拉不懂贵族那些斗争,也不知道彼得所信仰的那套高压和平是不是对于国家最好。
  她只知道彼得无视自己意志,将她当做工具对待,不可失神恍惚或情绪崩溃,即使那是梦师重所皆知的精神病,彼得还是要她马上站起来。
  
  彼得就像是小一号的派克,所有外出任务都跟随维拉,不管近远,寸步不离紧迫盯人,狄伦虽仍在维拉的护卫名单内,但却被远远隔绝,一面也难见上。
  无论维拉怎么样抗争,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彼得这个维拉曾经的学校挚友,忽然就成了维拉的长辈、上司、主管。
  甚至是主宰她生活一切的可怕天神。
  
  月余后,就连偶尔来替维拉做一次报告的科尔文,也看不下去,以学者的立场去告诉彼得,维拉需要狄伦,需要狄伦这么一个酒肉朋友似的护卫,不然会压力奏增,持续工作失常。
  可是彼得只是笑笑,却没听进去。
  最后,维拉终于受不了了。
  
  吵不过彼得,她直接杀去拉狄伦,从狄伦寝室、从狄伦常溜达街头,也从狄伦爱游荡的天台与钟楼,将那个懂她困兽焦躁的少年军官拉来陪她。
  反正狄伦是顶尖老式贵族,是位阶高于彼得的军官。
  彼得虽掌握实质护卫小队控制权,他那新兴贵族,其实还是忌惮着狄伦。
  
  她非要狄伦不可--第一次冲到狄伦寝房,把正在穿靴的那家伙揪出时,维拉第一次如此强烈感受到这念头。
  彼得来前还没有这感觉,维拉现在,身边却非要有狄伦不可了。
  
  从前狄伦也会忽然人间蒸发,几周后又带伤憔悴出现在维拉面前,一副自己出去厮混找架打的凄惨模样,先前维拉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却不同了。
  当她找不到狄伦,会恐慌,会觉得被丢下,只剩自己一人被困在此处。
  没有狄伦已经不行了。
  
  那个教她抽烟喝酒与出逃的狄伦,是维拉这辈子交过最糟的朋友,却没让她沈溺那味道不佳又伤身的烟酒,倒像拯救了她。
  用荒唐行径与轻浮戏谑,拯救了她。
  
  那个犯行累累的荒唐少年军官,就像是这方如笼天地里,维拉唯一的钥匙。
  其他人都只想将她往角落里逼时,狄伦却会说,你逃走也没关系,会说,束缚就是用来挣脱的,甚至告诉她,就算是针筒里的毒药也无法让她死在此处。
  那个疯子总淡淡同她说:“反正最糟的状况,就是我一刀杀了你。”
  浸了血的诺言,维拉却因此而有了反抗的力气。
  
  惶惶度日,日子在彼得的追赶逼迫、狄伦的消失或归返间摆荡,彼得的在与不在,狄伦的在与不在,成为维拉生活中非常重要的差异。
  施打了蝴蝶之梦的第十个月,往日遗失的记忆片段,维拉再度捡回一小块。
  
  梦境里,她又重回那无边深海、与鲸群共游时刻,却发现与她牵手的另一孩子,就是马可仕。
  越来越多,维拉记起的越来越多了。
  男孩马可仕绿眸如潋滟镶石专注望她,仿若可穿透沉沉海水。
  仅一个瞬间,就让维拉想起,就是因为这晚深潜,两人才一同决定,要选择鲸鱼当梦守。
  沉潜学园多年,那个比谁都强悍的家伙,的确也是梦师。
  
  *****
  
  罗布醒了。
  施打蝴蝶之潮后的第十一个月又十天,维拉人在前往新任务地点的火车上,接到来信,说她在阴冷沼泽战地捡到的那位天使,或者该说那个大叔,终于醒了。
  
  在罗布昏迷日子里,因为那家伙生的好,沉睡的模样有种闲静的清新,年龄约三十上下,正是老少通杀的年纪,又有双教堂画像里的雪白巨翼,早让罗布成了碉堡内的观光景点。
  而众人把罗布当天使,却不欣赏维拉梦魇化的翅膀,这是有原因的。
  
  人类梦魇化,所生出的利爪与与根什么的,会与发色同色,罗布却不是这样。
  罗布发色鲜红,却有双雪白巨翼,怎么看都像是上天派来的使者,更有不少虔诚信教者,眼巴巴等着罗布苏醒,要问问其来历。
  其实,罗布可以更早醒的,只是维拉在整理其梦境的速度上,迟迟有所保留。
  
  维拉对这身上有与马可仕类似香味的青年,一直怀抱不安与猜疑,甚至不由自主害怕,会不会这青年一醒,就会将所有谜底都给揭晓,彻底粉碎她现有生活。
  “快把他叫醒吧,”狄伦却这样劝维拉:“没什么好怕的。”
  没什么好怕是之于狄伦吧?维拉这样想着,那家伙巴不得爆出什么新奇事,怎会懂她的顾虑?
  维拉是真的害怕,害怕知道那些未知的答案。
  而待一周后维拉回到日光碉堡时,罗布底细已经被调查的差不多了。
  
  罗布为南方小国流浪佣兵,战斗型斗师,司飞行,擅刀械与枪枝。
  算是比起一般军人有用些的角色,维拉接到罗布报告时,这样想着,这大叔天使空有梦幻外表,结果实用性比起从前的自己,还不如。
  不过,报告中提及一点,让维拉有些在意。
  那便是派克一直在说服罗布留下,成为日光碉堡斗师,而罗布却不愿意。
  
  人人都知道派克有“直觉”这独特斗师天赋,其有兴趣的人选,必定十分特别,就像当年在其手下意外捡回条小命的维拉。
  维拉立刻想到,那家伙大约是因为不想留在日光碉堡,而隐藏实力。
  
  就那样,人人都帮着派克说服罗布留下,罗布却坚持见完恩人后就要离开。连维拉,都收到了派克简短信签,上头写着:“把罗布留下。”
  收到信件时,维拉都冷笑了。
  派克拜托她的事,如果不尽力搞砸,怎对得起从前那些高压作为,与其派彼得来监视的苦心?
  于是抵达日光碉堡当天下午,维拉就踩着轻快步阀,要去见在天台花园与干部们商谈的罗布,只是没想到,事情却完全出乎意料。
  
  “罗布在哪?”
  刚到天台花园,维拉就挪动眼珠一阵寻找,立刻在三五成群小桌里,找到罗布所在桌面,那家伙一双雪白羽翼实在太过显眼。
  看见与罗布商谈人马里,有派克得力助手,维拉立刻乐滋滋小跳步过去。
  
  “你终于醒啦?”
  她亲切问候着,笑吟吟看旁边干部们为罗布介绍自己。目光在几个派克得力助手身上飘荡,幻想着等等他们难堪神情。
  可是旁边如今被贬为一般护卫的埃迪,却戳戳维拉肩膀,耳语提醒。
  “那个叫罗布的,从你过来时就一直盯着你,眼睛连眨都没眨。”埃迪贼头贼脑道。
  
  转头一看,维拉还真的发现罗布正望着她,目光炯炯带笑,暗红眸子里有着近乎换发的神采,让维拉看的一阵头皮发麻。
  “他还真的在看我!”维拉紧张附在埃迪耳边,问:“他该不会和派克谈好什么条件吧?”
  埃迪恨铁不成钢的巴了维拉的脑袋。
  “笨!那是对你一见钟情的表情!”埃迪压低声音恼怒道。
  三道惊雷劈到维拉头上。
  草草草,埃迪这老头,到底从哪看出罗布对她一见钟情!
  
  维拉激动,下一秒就揪住埃迪领口,要与这被降职却依旧日日快活的大叔护卫理论,后头却传来一声不小的桌椅碰撞。
  回头一看,却看见罗布站了起来,只见青年目光炯炯,看向旁边的日光碉堡干部。
  “如果让我服侍她,我就愿意在此留下。”罗布说道,还不忘伸出指头,直直指向目标。
  那指头正是指向维拉。
  
  *下章预告:
  “不能说,”罗布缓慢摇头:“但你不用急,你就快要能知道答案了。”
  “那现在告诉我也没有差别吧?”
  却像梦魔消失前曾跟维拉说得,罗布再度摇了头,指着自己脑袋。
  “自己去找到答案是最好的,现在告诉你会让你陷入混乱,倒是害了你,”说着,罗布双掌包覆住了维拉的手,真诚道:“在那之前,我会一直在你左右,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不希望你在我左右啊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声的说,大家会慢慢发现作者为何会想写感情多结局……
另我的photobucket相簿各种崩!为什么只崩部份相簿和新建图片!为神马~~想贴图给你们看都无法了!!!!




☆、XVIII、

  维拉惊恐的睁大了眼:服侍你妹啊!
  那该死的马里诺梦师玛莎;从前也是这样指向她,陷她于不义;可是罗布的那一指虽无杀伤力;却依旧让维拉起了鶏皮疙瘩。
  结果;听到罗布答应留下,干部们自然大声叫好,然后以神速禀报派克,以防夜长梦多。
  几天后;她便看见罗布笑吟吟的出现在自己护卫群里。
  维拉感到很惊恐。
  
  记得见面那天;罗布跟派克手下表明心声后,就自己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拾起她手背亲吻,诚恳道:“罗布从今跟随您左右。”
  当下的胃液翻搅与惊惶失措,岂是言语所能形容。
  狄伦却在后头事不关己偷笑。
  
  被罗布跟着几天,维拉很快发现这家伙也是疯子,只是非狄伦那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疯子,而是恋主情节极度严重的神经病。
  “请问您今天想去哪?逛市集?图书馆?还是又要去袭击其他军官?”
  “您今天的第四次点心来了,有红酒牛肉、青柠鱼排,还有香草烤半鶏,请问您要哪种?还是要全要呢?至于甜点……”
  “听说您对于狙击飞鸟有点兴趣,需不需要在下我做您的目标?”
  维拉与众护卫集体目瞪口呆。
  
  “这家伙到底哪来的!”维拉压低声音对埃迪附耳说道:“我快被他吓死了!”
  “维拉,这家伙可是你自己捡回来的,记得吗?”
  可怜的埃迪,自从维拉出逃事件就被降职为一般护卫,却仍一直包罗大小事,谁让彼得只管维拉的行程安排,还好薪资涨了,不然日子还真过不下去。
  “喂,埃迪,你说罗布到底为什么要因为我留下?该不会是因为派克吧?”
  埃迪想了想,“我还是觉得是因为报恩加一见钟情。”
  “你太天真了,埃迪,”维拉斜眼偷偷打量远方的罗布,缓缓摇头,阴阳怪气低低道:“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自己回来之前,罗布一直都只想道谢完即离去,见到自己后,却有了截然不同的选择,必定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
  想起罗布身上那与马可仕相似的气味,维拉皱起了眉。
  终于,她找了一天,鼓起勇气,站到了罗布面前。
  
  “罗布,我有些话想问你。”
  青年却像早料到她会来问话般,对她浅浅一笑,随即颔首恭谨回答:“只要是在下能说的,必定据实以各。”
  听到这话,维拉却疑惑皱起了眉。
  这代表罗布知道的比能说的更多。
  
  两人找了间小会议室,让其他护卫都到外头,关紧了隔音门。
  罗布替维拉拉开了椅子,自己开始沏茶摆餐具,一直到他夹完甜点到维拉盘子里,才终于在她对面坐下,开始了两人这几月来的第一次严肃对谈。
  
  “你为什么会在那沼泽里昏迷?”维拉发问了。
  “我被昆诺梦师的梦守追赶,不幸没能逃掉,就昏迷了。”
  “那刚好,我一直很想知道被精神攻击后昏厥后的世界是如何?一片漆黑吗?”
  罗布笑了,摇头:“不是,而是会一直做梦。”
  
  青年浅笑吟吟,却非狄伦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敷衍,没有骨子里的漠然,倒有种纯然的热切,像是什么金毛大狗,恨不得能博你开心。
  维拉撑着脸,凝神听着这飒飒青年解说。
  罗布说,昏迷之后,时间在梦中失去了意义,死者在那重新现身,真真假假,甚至连自己是在梦里都不知道,没有梦师整理梦境,绝对再也醒不过来。
  
  其实跟自己猜想的、为罗布整理梦境时所见的,都相差不远。垂眸想了想,维拉喝了口桌上花茶,才看向罗布。
  “你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知道那是什么吗?”
  听到这问题,罗布眼中离奇迸发出明媚光彩,就像当日见到维拉一样。
  
  “我也能闻到你身上有独特的香气,而且非常浓郁,”罗布闭上眼,陶醉般说道:“就算在十步远外,都能清楚闻到。”
  “那可以请你不要闻我吗?”强忍恶寒,维拉痛苦追问:“我也曾在一个梦师朋友身上闻过类似香味,却比你浓上百倍,其他梦师或斗师身上却没有,那到底是什么?”
  
  罗布笑意依旧,十指交握发色似火,眼前花茶与甜点一点都没动,神态恬和,浅笑吟吟看她,却不再说话,像个想让后辈自己找答案的长辈。
  而维拉这辈子最恨这种故弄玄虚的长辈。
  
  她恼火拍桌:“你到底说不说!”
  “不能说,”罗布缓慢摇头:“但你不用急,你就快要能知道答案了。”
  “那现在告诉我也没有差别吧?”
  却像梦魔消失前曾跟维拉说得,罗布再度摇了头,指着自己脑袋。
  “自己去找到答案是最好的,现在告诉你会让你陷入混乱,倒是害了你,”说着,罗布双掌包覆住了维拉的手,真诚道:“在那之前,我会一直在你左右,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不希望你在我左右啊泥马!
  
  呆呆看着罗布那信誓旦旦、完全狂热分子模样,维拉傻眼,垂下头来,不动声色缓缓抽回自己遇难的手。
  “罗布,你是不是有在信什么教?”她认真问道。
  “没有,我不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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