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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气魔幻]逢魔之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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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保护自己与重视的伙伴,本来就该不断的让自己变强,这是应该的,那个出身孤儿院的学妹却将这归功于维拉,不过单纯是被维拉的暴力顷向,蒙蔽了双眼。
  也许是那位学妹单纯想寻求一个偶像,或者闻到了维拉身上与她极为细微的共通气味──有暴力顷向的躁郁病患共通气息。
  
  当年有了那么一干暴力的打架同伴后,夏佐与亚柏出动让维拉仗势欺人的机会,也减少了,让两位保母日子过的轻松了些。
  只是有时候夏佐去找维拉打发时间,听见他们的暴力小组精华会议时,还是会被他们震慑到。
  听到目光呆滞,听到嘴忘记合拢。
  
  乍听之下他们是在认真讨论能力与武术的精进,但其实仔细听可以听出,那些与失控维拉日渐同化的人们,出发点只是为了能揍更多不同的人。
  难怪全帝国斗师学院上下学生都说,他们是让所有人泪崩的凶残小组。
  泪崩,真的是泪崩,眼泪都流干了。
  
  但这么样一个看似到哪都能替自己找乐子、找人蹭,怎么样都能过的美滋滋的少女,失控、乐天、难缠之余,还是有其敏感脆弱之处。
  虽然在外人看来,维拉就是个没心肝的疯子,可是她终究还是个梦师。
  拥有梦师天赋的同时,也受梦师天赋一并带来的负面影响所苦。
  
  随着能力增长,维拉情绪不稳定的时刻,越来越多。
  在亚柏离开之后,更是大幅增长,忽然低潮不说话,或失踪的时候越来越多,泛滥汹涌,甚至让夏佐束手无策。
  曾经以为只要有一人陪着维拉,她就不会情绪不稳的夏佐与亚柏,是大大料错了。
  就算留下来陪她的那人,是最喜欢的夏佐,也不行。
  因为亚柏在维拉生活中的份量,一样无法忽视。
  
  亚柏离开之后,维拉在他房间阳台,架起了亚柏送她的观星筒。
  升上高阶学级的夏佐,也住进了高阶学级宿舍区的小洋房,有了亚柏当初的那种个人楼层。
  而维拉蜷缩在高脚椅上使用观星筒出神模样,总是很微妙,像怀念而满足,却又有着下一秒就会悲鸣出声般的不安。
  
  夏佐与亚柏都知道维拉喜欢观星,从三人讨论要去哪时维拉绝对会选择看星星,就可以清晰看出,所以亚柏,才送了那个有着棕红华丽亮漆的观星筒给维拉。
  虽然是个二手的、已经有些掉漆斑驳的观星筒,连镜面都有不少刮痕,维拉却仍欢天喜地。
  紧紧抱在怀里,好像小女孩抱着人生中第一只毛绒熊玩偶。
  对维拉而言,好像得到亚柏所赠礼物又能更清晰观看星空,就比什么都好。
  
  维拉是真的很爱他们头顶上,那片让世上所有人都相连的天空。
  亚柏离开他们共同生活的学园之后,维拉也是真的把那枝廉价的二手观星镜,当做了亚柏。有时,甚至可以看见维拉靠着观星筒入睡。
  可是维拉的睡眠品质,好像越来越差了。
  
  那些凌乱堆积在夏佐书房的图书馆逾期书籍中,有几本,就提到梦师使用能力之后的精神动荡问题──恍惚、心不在焉、失眠、睡眠品质差。
  某些职业的梦师,除了工作时间外的正常睡眠,甚至也要使用仪器和药物才能入眠。
  夏佐有些担忧维拉也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这些年来,他与亚柏渐入佳境,因为梦师能力得到各种利益,例如能力提升、睡眠深而稳、神清气爽,反观维拉,却好像只有负担而已。
  在能自行决定校内住所的长假里,他们常会发现,维拉忽然在夜里转醒,还不只一次。
  
  维拉总辗转难眠,或翻来覆去无法沉沉入睡,最终干脆在清晨早起散步。
  “睡吧”,在早午晚餐后昏昏欲睡的时刻,他与亚柏常常这样劝维拉。
  既然夜晚总是难以入眠,那就用白日时光来补偿。
  
  维拉养成白日补眠习惯后,让夏佐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睡在自己膝上是这种感觉。
  从前都是亚柏与他在维拉膝上、利用维拉的梦师天赋呼呼大睡,不曾交换角色,体验有人在自己膝上与怀中深深入眠的感受。
  原来有人睡在自己膝上,是这种感觉。
  
  在他膝上枕头沉沉入睡的维拉,侧身蜷缩,双唇微开眼袋泛青,这样的近距离,让夏佐看见了平时所看不见的细节──维拉累积的疲惫。
  逐渐变化为少女的女孩,骨架像伸展的嫩叶,发丝也像蔓延的藤。
  在金发泛滥学园中显得鲜明抢眼的棕橙色发丝,散在他漆黑的制服衣裤上,漆黑与亮橙,像是什么美丽的纹路,一方不知该如何形容的风景。
  
  也许是因为残耳军团的习惯,只要有戒备的同伴在身边,维拉就能睡得很沉──不知是不是梦师天赋与夜晚的关系,维拉在夜里辗转难眠,可是在日间,只要有信任的人在身边,维拉就可以睡得没有知觉。
  是真的没有知觉,就连夏佐以五指轻梳维拉发丝,维拉都完全没有反应。
  好像灵魂已经出窍到另一个世界,只余躯体在他怀中缓慢呼吸一般。
  那真是难以言喻的片刻。
  
  校园僻静一隅,女孩睡在他膝上,浮尘轻落,阳光因树荫枝叶随风摆动而粼粼,落在她俩身上。而他不敢动弹,为其戒备,心口像塞了棉花。
  夏佐垂眸看着女孩睡脸,看她呼吸,日光在他俩身上投射出明亮与阴影。
  一方好像可以永不更动的风景。
  
  有时,夏佐也会忽然想起亚柏离开前晚,对他的低声劝告。
  “我毕业后你别太宠她了。” 
  那个在毕业前就取得无数头衔的亚柏,在维拉离去后的空旷小洋房屋顶,影子被模糊拉长,这样皱眉对他严峻告诫──
  “你会害她在挫折后,无法靠自己站起来的。”
  
  *下章预告:
  
  进入学园没多久,维拉就改掉了自己爱单独游荡的坏习惯,亚柏毕业、他们少了一大战力后,更是如此,决不落单。
  所以发生那件惨案时,大家才会那样不敢相信。
  她的双耳被战略科削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亚柏毕业后,就是夏佐与维拉的两人世界了挖哈哈哈哈 另外,送分方式改一下,长评送外,符系统评论25字数,2分评分享感想质好就送,月初月中重点送分,月底则开始撒分,300分必在月底前送完 *感谢小豆子、凌锋的地雷!




☆、II 、

  II 、
  
  亚柏真的走了。
  在亚柏毕业之后的多个月里;面对去哪都找不到亚柏的熟悉校园,维拉没有一次不是深切感受这事实的苛刻──亚柏真的走了;再也不是近在咫尺。
  再也不能一寂寞;就马上找到他了。
  
  “上次的书还了了吗?”总这样问道;然后又塞给她一大堆书的亚柏;“离高阶学级教室以及学生远一点!”每次看见她溜来高阶学级附近,就这样冷脸告诫的亚柏……
  都见不到了。
  即使那些亚柏,曾真真正正的存在于这学园的每一角落。
  
  这种失去谁、心口被剐一块的空洞,之前刚远离残耳军团同伴进入学园时;也曾体会;但就算当时知了不能再见到班杰明,也不曾这样焦躁。
  明明班杰明才是占去她童年成长时光的重要伙伴;为何亚柏的离开反倒给予她更大打击?
  好一阵子维拉才明白为什么。
  因为那时她的梦师天赋还未被开发。
  
  对梦师天赋的驾驭,就像一锋利无比的双面刃──维拉越来越能强烈感受到这一事实。
  在梦魔的指导下,她学的越多,就越难驾驭自己的情感与情绪,没由来的狂喜狂怒狂悲,越来越常发生,几乎是司空见惯。
  明明心中已经波涛汹涌,却又要力图外表的平静正常,一种难耐的折磨。好像自己不再能操控自己,随时会变成疯子吓到旁人一般。
  明明想要喊到声嘶力竭,却要掐紧自己咽喉,一点声音都不能出。
  那真的很难。
  
  夏佐老是问她:“我该怎么帮你?”
  可是老实说,维拉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在夜里难以入眠,就是难以控制的情绪起伏。
  再说,夏佐自己都有点自顾不暇了。
  
  如今夏佐已升上高阶二级,维拉自己也升上中阶三级,所面对的学生间冲突也不再是从前那种小打小闹,益发认真。
  也因为这样,维拉与其他人组来练身手的斗殴小队,也解散了。他们转而融入明星赛怪胎小队的常驻队伍中,作为一个整体,一起团结互助。
  渐渐的,维拉忽然就明白,最高年级的亚柏,从前到底为了他们在抵挡些什么。
  
  *****(本文最新进度请至晋江文学城)*****
  
  进入学园没多久,维拉就改掉了自己爱单独游荡的坏习惯,亚柏毕业、他们少了一大战力后,更是如此,决不落单。
  所以发生那件惨案时,大家才会那样不敢相信。
  她的双耳被战略科削下来了。
  
  那些人是有备而来的,挑夏佐没陪在身边的时刻,从维拉与伙伴固定路线上忽然出现,包围与隔开,压制与动刀,一切不过是瞬间的事。
  她看见冷刀刃的寒光,听见伙伴的怒吼,好多只手对她袭来。
  维拉反射性应战,短刃指戒往人脸上招呼,逼的她身后那人急急闪避,而维拉靴前安的短刃同时弹出,顷刻喂往将她架起的那个高年级生……
  可是她错了,这并不是那些平时的小打小闹。这是下马威,是单方面的痛宰。
  被架起的维拉,腹部狠狠吃了一拳。
  
  是军人的力道,毫不留情的十分力。
  维拉蜷成一团,眼前一片空白,昏迷前一瞬,只看清了压制她的那三人都是高年级,且都是战略科的狗。
  等维拉被赶来其他同伴唤醒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戴着耳饰的耳朵,与她将往日连结、她引以为傲的双耳,都被割去了,甚至双臂都剧痛不已,难以动弹。
  
  学弟吉姆在维拉面前蹲下,不忍端详了她几秒,双手就扶上她肩臂,低低嘱咐:“学姐,咬紧牙关了。”
  语罢喀达一声,吉姆替她接上了脱臼的手臂。
  维拉才知道,原来双臂如此剧痛难以动弹,是因为被敌对恶意卸下了。而提姆绕到另边,端详起她另边手臂,碰了碰,皱眉了。
  “学姐,”提姆轻声道:“这边手臂不是脱臼,是断了,要去医护室。”
  
  维拉冷笑,真难为他们了,时间如此着急,又要割耳又要折人手臂,要是自己同伙那些高年级学长姐再晚点来帮忙,说不定四肢都断了。
  脖颈上不断有温湿触觉,她感觉到耳上伤口血液汩汩直流。
  维拉试图站起,甚至想去找那些混蛋夺回自己双耳,无奈刚刚腹部被重击后劲犹在,加上头部受伤的惊人失血量,她实在站不稳。
  
  而提姆低低嘟囔着,似乎在抱怨她自不量力可又不敢让她听见,拿出纱布要维拉压紧,便小心翼翼替她缠了绷带止血。
  维拉还没能说些什么,瞬间眼前一晃,就发现自己被提姆拦腰抱起,就往医护室冲去。
  
  “不准!停下来!”维拉惊惶,揪起提姆领子在他边尖叫:“我不要新的耳朵!我就要原来的耳朵!给我停下来!”
  一旦进入医护室,那些有回复能力的斗师医官就会帮她止血,并且开始协助她长出新耳朵,可是疗程一开始,旧的耳朵就接不回去了!
  
  被她吼的眼冒金星,学弟提姆有些惊惧的看着她,很是犹疑。
  “可是学姐,你的伤口深,又在头部……”提姆望着她血流如注的双耳:“非常危险呀学姐,要是夏佐学长知道我没把你带到医护室──”
  
  真是说人人到。
  提姆刚提到夏佐没几秒,就有双手压住维拉血淋淋伤口,明显刚刚在上实验课、还穿着厚重实验白袍就急急赶来的夏佐,正狠狠瞪着提姆。
  “你这废物停下来做什么!快去医护室啊!”
  像在看着个白痴,夏佐恼火道,说着就要接过维拉,却她被制止。
  
  “夏佐!我就要那双耳朵!……我就要那双在军团里,让前辈亲手打上耳饰的耳朵!”维拉尖声说道,说到最后,却成了带着压抑的哭腔:“你应该懂得,夏佐,我就要那双耳朵!”
  我就要原本那双耳朵,她不断不断重复同样的话语。
  
  眼前被泪液氤氲,维拉的哀求让夏佐与提姆都陷入沉默。
  陷入压抑沈寂不到几秒,夏佐便用他带着实验手套的手捧起她脸庞,那双染满她鲜血的白手套拨去她涕泪,那是怜悯的抚触,是悲哀的安抚。
  
  “……十五分钟,提姆,如果我十五分钟后没回来,就进医护室。”很是难受,夏佐捧着维拉脸庞,这样面无表情对提姆哑声道。
  “我去试试,维拉,”夏佐轻吻她眉心,低声对她说道:“我去帮你抢回来。”
  然后,夏佐便风风火火的走了。
  
  夏佐走了,而与他们联手的势力其他同伴,则一个个聚了过来。
  有的扛来其他受伤同伴,有的接到恶斗消息赶来集结防止再犯。中高阶的强悍打手一个个过来,他们替维拉结上加压止血的绷带,并不住看表与出血状况,每个都比维拉自己还紧张。
  而伤者本人,维拉,却只是失魂落魄看着地上。
  她竟然如此不小心。
  
  亚柏明明警告过的,离毕业底线越近学生们就越是积极,也越是躁动。大家都在选边站,或是努力图求些什么。
  而每年的每年,都一样,拥有白金等级般家族势力的战略科少女们,总是拥有最华丽耀眼的党羽阵容。
  
  这样的战略科的成员们,离毕业期限越近,其示威的举动就越是频繁──对冷门或弱小团体施压、夺下各大竞赛的名次与头衔、取得各科成绩的顶尖名次等等……。
  这些示威举动都不是被骄傲冲昏头才做的,而是有着缜密动机。
  “加入我们吧!”
  这是经过交谈中高阶学生附近时,最常听见的一句话。
  各势力都在吸引最后一波游离、尚未决定阵营的人马。
  
  这学风开放的帝国斗师学园,无疑是昆诺帝国当今社会的缩影,如果在这样的学园里,都无法取得最好管道与庇护,进入真正的社会后,结果谁都能想象。
  进入高阶学级、或是即将进入高阶学级的学生们,天天都面对这样难题。
  寻求庇护,或者是承受风险与伤害。
  
  老式贵族那些人,尤其是战略科的顶尖贵族们,一直看不惯自己与那些怪胎伙伴们的不驯与跋扈,不满他们明明出身有若阴沟灰鼠,却依旧活的如此凛冽而不畏惧任何目光,张狂的仿若真的能与他们平起平坐。
  这只是因为斗师学院的强者校训,暂时的平等而已──他们要维拉与她的伙伴们,以及学院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关于校墙外头的不公与残酷。
  要大家知道自己斤两,别太自以为是了。
  要大家知道──归顺于血统荣光与尊贵领袖,才是唯一正确之途。
  
  还记得刚进斗师学院,夏佐与亚柏就对她提过,关于亚柏当年也曾被削下耳朵的事。
  当年亚柏是马上夺回耳朵,不似自己这样陷入昏迷,双耳被残酷切走──是她太弱,是她太张狂,树敌太多。
  其实维拉自己也知道,那样恳求夏佐去替她夺回双耳,是多么可笑悲哀的作法。
  
  她最爱最引以为傲的那双耳,怎么可能现在还安好?
  如果维拉自己是敌人,也早就将那双耳撕开,扯成碎片,并一块块随处丢弃,反正这就是昆诺帝国斗师学院最着名的校规──不伤及性命外,一切遵行强者教条。
  战略科那些人,准确动了她最痛的痛处──残耳最自豪的耳。
  
  残耳军团里,她努力被认同能力所得来的三双耳饰──医疗、后勤与攻击,上头承载多少记忆?
  每双耳饰都是一段回忆与艰困,不遗余力的努力,与谁的并肩,铁与血的气味,幽黑的枪口与扳机,硝烟弥漫的战地,没有退路的狂奔……而除了硝烟与血,耳饰上,自然还有同伴缺牙的笑脸。
  幽黑飘雪的森林里,他们破烂装备的扎营,火堆上沸腾的热汤与水汽。
  发冻的指尖,共享的被毯与体温,谁暖透人心的笑语……
  当然还有班杰明,她往日的影子,她童年的另一半,那个与她戴着相同耳饰的少年。
  
  与班杰明分开后的每天,当维拉看见镜中的耳饰,就会想起班杰明。
  总觉得那三双耳饰就像班杰明,就在她身边,即便时空已将他们分隔,即便母国已覆亡而那少年生死未卜,总觉得只要看见那三双耳饰,一切就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她与班杰明,与母国军团同伴,一直都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可是今天,战略科那些走狗竟就这样夺去了她最后羁绊、最后思念的凭依。
  
  维拉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哭的,但她注意到时,衣裙已湿成一片,满脸涕泪,自己衣袖上也沾满滑腻眼泪与鼻涕,痛哭嚎哭,像是负伤野兽。
  她那些同样好战的猪朋狗友,看一向彪焊的她哭成这样,都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个笨拙安慰她,说等伤好就打回去,还说这次要把敌对的肚子剖开,倒挂在餐厅门口什么的……维拉知道他们想逗自己笑,可是想到自己空荡荡的耳窝,就一秒也笑不出来。
  
  但忽然的,前面本来还在低低交谈的高阶学长姐们,一个个倏然站起。
  不解,维拉抬起头,泪汪汪的去看,看是不是夏佐回来了,却看见了她不曾想过的人物。
  那个被高阶学长姐满满戒备的来者,明显刚狠狠恶斗过一番,满手满脸血,衣着凌乱,竟是她久未接触与交谈的同班同学--
  竟是马可仕。
  
  *下章预告:
  
  被眼前高阶学级人马包围,马可仕面无表情依旧,没半分惧色,只是将手伸向众人,缓缓打开了五指──少年手心躺着的那两片血淋淋物体,正是维拉被割去的双耳。
  三双耳饰都在,完整的耳朵。
  众人都楞了,维拉也楞了──竟是马可仕,帮她把耳朵夺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以恋爱养成游戏来说,这一事件就是马可仕的转折事件+夏佐的心境动摇事件-v-就是个烘托剧情的无伤势件,大家真的不用紧张_(:3」∠)_也谢谢最近各个认真跟我讨论剧情的姑娘们,让我发现了各种bug与值得改近的地方(╯3╰)╭*另外感谢delta姑娘的地雷~




☆、III 、

  III 、
  
  被眼前高阶学级人马包围;马可仕却无没半分惧色,而是面无表情依旧;并将手伸向众人;缓缓打开了五指──少年手心躺着的那两片血淋淋物体;正是维拉被割去的双耳。
  三双耳饰都在,完整的耳朵。
  众人都楞了,维拉也楞了──竟是马可仕,帮她把耳朵夺回来了。
  
  谁不知道马可仕是吉儿?马里诺的走狗?而吉儿?马里诺;更是战略科中的佼佼者;跟战略科的人马不仅相熟,而且地位非凡;但现在马可仕却灰头土脸出现在这,还帮维拉把耳朵拿回来了?
  不管当初对维拉动手的是吉儿的人,或者不是,马可仕这样做,明显都会受到惩处。
  眉头深深簇起,维拉不解,望向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
  马可仕也正看着她。
  
  被这非敌非友的家伙给弄糊涂了,一时间众人静止,不知如何是好,直到维拉摇摇晃晃站起,拾起少年手中那两片鲜血淋漓的耳。
  “非常非常……”眼角还残着余泪,维拉双眼发红看着马可仕,深深欠身,道:“真的非常非常的谢谢你。”
  语罢,维拉便直起身子快步往医护室走去,众人这才回神,拨出几人把走的蹒跚的维拉拎起,送进医护室。其他人,则神色复杂看着马可仕。
  
  “你到底想做什么?”其中一个学姐带着敌意,这样尖声质问马可仕:“明明是吉儿手下心腹,干什么做这种事?”
  少年却没理她,只是沉默目送远方橙发少女进医护室,便散漫垂下双肩,转身就走。
  “喂!怎么不理人呀!”
  那学姐恼怒,在后面冲着马可仕吼,却被一冷凉嗓音打断。
  “维拉呢?”
  
  众人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夏佐回来了。旁边提姆一看表,十二分钟,夏佐果然掐准失血的安全时间回来了。
  少年看起来像是只身偷袭了不少人,手上、脸上、实验白袍都有血迹,身上还残着肃杀气息,但却是空手而归。
  “我说,”夏佐不耐再问:“维拉人呢?”
  “她进医护室了,”与两人最熟的提姆急忙接腔:“马可仕刚帮她耳朵带回来了,耳饰没少,耳朵也完好无缺。”
  而夏佐明显的楞了。
  
  “马可仕?”夏佐提高了声音:“你说脸上有刺青那个马可仕?”
  “对,就是那个吉儿手下的马可仕。”旁边一个学长抱胸,轻微点头接话道:“我们也以为他是来捣乱的,谁知道,竟帮维拉把耳朵抢回来了。”
  夏佐眉宇更深的簇起了,凉凉瞥了接话那学长一眼,便转身,头也不回往医护室走了。
  弄的那学长很是迷惑。
  
  “怎么?我有说错话吗?”那学长转头问提姆:“有吗?我说错什么了?”
  而提姆哈哈笑了。
  “你真不理解夏佐,”提姆看着医护室那方向,无奈耸肩:“这还不算迁怒呢!”
  
  *****
  
  维拉被割去双耳、而马可仕送回双耳这事,在校园引起不少波澜。
  
  那真是混乱的一天,维拉接上了原本双耳,而夏佐脾气差的无人敢接近其半径数尺,学生餐厅里,甚至出现了怪胎小队成员与战略科党羽拍板互骂的举动。
  不过马可仕在战略科那边,似乎也不怎么好受。
  听说吉儿与几个友好战略科成员因这事有了嫌隙,吉儿对马可仕发了好大一顿脾气,骂马可仕是不忠的狗。
  
  经过维拉被割耳,多个伙伴重伤这血淋淋一袭击,维拉派系这边,自然更小心防范了,也更激烈不留情的给予战略科“回应”。
  脑袋还圈着绷带在病床养伤时,维拉就曾担忧,怕这一系列的迫害会让他们派系的人手出走,渐渐成为弱势,没想到夏佐却老神在在。
  “每年都是这样的,”夏佐翘着脚,一边看教科书一边替她削苹果:“要低头想攀附的人根本不会进我们这,会进我们这的,都是硬骨头,或者怪胎。”
  
  维拉默默接过切片苹果,默默接受夏佐扣下的怪胎这顶冒子,咀嚼起那没什么甜味的野苹果。
  也是,她想着,自己派系里竟是些边缘人物,都是些乱七八糟出身、因能力才被送到斗师学院里的孩子,能力有多强悍,性情就有多古怪。
  
  像这次突袭惨案,大家听到她耳朵找回来、放心以后,不仅不忧心未来战略科手段与迫害,反而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兴奋莫名。
  默默望着怀里那一小盘苹果切片,维拉百感交集。
  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被虐狂集团啊。
  
  “纸袋里是炸面包片和牛肉馅饼,”切完苹果的夏佐擦了擦手,把纸袋塞到维拉怀里,道:“医护室病床区是禁战区,有羞耻圈的威胁,战略科他们应该不敢乱来的。”
  维拉这才从发怔中回神,猛摆手道:“嗯,嗯,我都忘了你明天还有考试,你快回去吧!”
  
  而床边夏佐看着如此激动的她,稍稍歪头看她,伸手拉拉她因包扎斤固定耳朵伤口、而在头上打结立起的那两条布条,浅浅笑了。
  “你这样这像只兔子。”
  夏佐拍拍她脑门,嘴角噙着笑,然后再掐掐她脸颊,才起身拿起旁边大衣与她道别。
  “耳朵能找回来真是太好了,维拉,”少年吻上她眉心,温声说道:“晚安。”
  维拉如沐春风目送夏佐离开。
  
  嗯?她刚刚算是被夏佐不动声色调戏了吗?
  又拣起一片苹果塞进嘴里,维拉若有所思,却还是觉得自己被夏佐少见的温和与浅笑治愈了,没多久就忘了自己被那该死医官恶趣味包成兔子一事。
  垂下头,维拉思索起马可仕的事。
  
  离当初自己与马可仕友谊破裂那天,也过了好久好久。
  这么长的时间里,维拉与一度形影不离的马可仕,真的没说过几句话,连目光的接触都十分稀少,分组,也尽量避开彼此。
  每次长廊上的擦肩而过,都让维拉觉得很讽刺。
  讽刺又鼻酸。
  
  “吉儿不希望我跟残耳有任何互动。”
  维拉还清楚记得马可仕的这句话,发凉刀刃一般喂入她肚腹,那种滋味至今都记忆犹新,好像就在昨天。
  可是两人冷战后,马可仕除了乖巧替吉儿做牛做马之外,似乎也不曾实质动手伤害她。
  就连在竞技场上得互斗,虽是招招凌厉像在宣泄什么不满,却也是点到为止。
  不过赌气固执如维拉,其实也早就察觉,马可仕这两年来的处处相护。
  或者该说,如今大家都知道了。
  
  马可仕从不跟她正面冲突,大至各类大赛,小至马术老师的马球赛,甚至是战略科主子指定对怪胎小队的埋伏斗殴。
  对其他人都是真材实料的攻击,可是对维拉,却总是有所保留。
  停在眼前的拳头,架在颈边的锋利长尾──其实都只是吓唬,或是逼她认输。
  马可仕不曾对她真正动手,一个血口子都没有,从不。
  
  再来,马可仕在课堂与很多小地方,对她的袒护,也十分明显。
  在马可仕面前,没有人能破坏或恶作剧藏起她的私物,不是被马可仕偷偷放回,不然就会被马可仕挡在面前,平淡相视,一步都不退。
  小地方,小事情,马可仕的帮助已经多到维拉无法忽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
  这一次的双耳归还事件,更无法视而不见了。
  马可仕对吉儿,真的只能用“阳奉阴违”来形容。
  
  马可仕明面遵守吉儿“不跟残耳有任何互动”命令,暗面却依然跟加入吉儿麾下前一样,站在维拉这边。
  而维拉,偏偏隶属战略科少女们恨之入骨的怪胎小队,且是里头的中心人物。
  这叫吉儿的脸往哪摆?
  更何况大家都知道,所有下属里,吉儿最喜欢的就是马可仕了。
  
  战略科中也有分年级,每年级人数不一,但共通点是战略科的少女们,每人都拥有多位下属,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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