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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有了读心术-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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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顿了顿,字字斟酌道:“若是能配以适当的药,便能恢复。”
  若是没找到对的药,怕就不行了
  太医头上大字跳了出来,潜台词周围人都是清楚。
  今上略微颔首沉吟了下,点到为止没有多问。
  “当时我没设防,水雾喷到眼里,就看不见了。”水溶将事情简单地讲了一遍,略去多余的部分。
  大皇子状若无意跟着加一句:“看顾猎场的是谁?怎么能出这么大的纰漏,将歹人放了进来?”
  今上一点头,立刻就有侍从察言观色,去将负责的人带来。
  这称号听着耳熟。黛玉在位置上思付了会。
  等外头动静响起,她抬眼一看,就见到一张熟悉的脸。
  贾赦慌张地跪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贾元春:?(?°Θ°)?
  水溶:装弱、得利、圣旨赐婚。jpg


第124章 特殊的荣宠
  黛玉转转念珠,回忆了下过去。
  之前邢夫人的确来林府炫耀过,说贾赦负责看顾猎场周围。
  她在位置上目光流转,往贾赦的脸上望去。
  贾赦努力保持镇定,行礼动作顺畅,可惶恐还是从眉梢眼底漏了出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都是下面人看着
  早知道就不接这个令了
  “贾大人。这是第一次有歹人进猎场,甚至伤到了我四弟。”
  大皇子水泽第一个开口,他伸手一指,将罪名堆砌了上去,“你是怎么看顾猎场的?”
  这问题山似的压下来,贾赦潜意识就急急推脱:“猎场是安全的,都有巡逻。歹人,歹人……”
  他嘴巴张张合合,就是支吾不出下文。
  歹人是怎么进来的?
  从山崖下爬上来的?
  黛玉视线从心语上瞟过,就知道他思路完全被带偏了。
  跟着大皇子的话走,那歹人就是从外而进,间接撇清了里面人的嫌疑。
  她看过满脸不甘心的巡逻队长,开口回了句:“周围有排查的话,也可能是里面的人。”
  大皇子压低眉梢一瞥眼,将视线转了过来,不动声色瞄过黛玉。
  “臣敢保证,我们都是日夜巡逻,绝对没有人能进来。”
  巡逻队长砰地一声再次跪地,黝黑面容染上坚毅,言语掷地有声。
  巡逻队绝对尽忠职守
  不可能有歹人放进来!
  贾元春微微吸气,她本来打定主意死不出声,可现在矛头直指贾府。
  虽然贾赦是大房,但没有分家,他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
  她咬咬牙,放柔声音配合了句:“是啊,往年都是好好的呢。”
  先保下这一轮,不能被大房牵扯到
  要尽早分家
  水泽看局势一下就从外转到内,面上也不恼。
  他依旧维持着温雅,翘起嘴角,看了黛玉两眼曼声道:“差点忘了,贾府还是林姑娘的母族。”
  这听起来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其中蕴含的潜台词,众人都是了悟。
  林贾两府的确是亲戚,关系总是紧密的
  这么一说,完全可以是他们自导自演,去救北静王?
  林府不是摔玉决裂了吗?
  众人想得深,一下就往阴谋论里发展。
  黛玉听出他的意思,眉梢微微颦起。大皇子话说得直接又委婉,让人不好反驳。
  “叮。”
  茶杯瓷器碰撞的声音响起来,将周围的视线往发声处引了去。
  在众人注视中,水溶悄然无声地将茶杯放下。
  蒙着白布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声音却是一贯的冷色:“当时我看不见,是林姑娘救了我。”
  这还是水溶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直白的出声。
  字字都透着要保下林家为之作证的意味。
  大皇子的眼眸微微眯起,张嘴还要说话,就被上位截断了。
  “拿些吃食上来,这一路还没歇息吧。”今上作声的时候,下面一切的动静都会乖顺暂停。
  伺候的太监察言观色,飞快将精致的糕点端了上来。
  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分别送到水溶和黛玉面前。
  果然深得圣心
  这次过后,王爷倒是更受荣宠
  也不是是祸是福
  若是能恢复的话……
  心语窜出来在地面跳动,贾赦依旧跪在原地,心惊胆战着不敢多加呼吸。
  黛玉目光放到呈上来的糕点,指尖稍动了动。
  糕点沾染玫红的色泽,泛着香甜的气息。
  是她最喜欢的玫瑰酥。
  她眼眸转了下,飞快地瞥过上位的水溶一眼。
  “你那只鹦鹉,现在可还在?”今上转向黛玉询问时,大殿里越发得安静下来。
  黛玉思路飞快地转动,几乎是立刻平稳应声:“鹦鹉平时都自己飞的,要看它心意落下。”
  不紧密不生疏,这个回答还能规避大部分的麻烦。
  今上果然没有过多追究,只点点头,示意他们先回去歇息。
  大皇子想说的话都被堵在喉咙口,现在只能全部咽了下去。
  今上一旦出声,下面都要反复揣测三分,有任何心思都不好再开口。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水溶黛玉离开。
  两人这会都算伤患,一同被搀扶着往殿门去。
  接着双方就在门口顿住了。
  依照上下位的惯例,扶着黛玉的侍女停住,默认对方先走。
  而跟在水溶的随从都准备先跨出去,突然发现王爷不动了。
  本来就只是虚虚地空放,手上搀扶不过是做一个样子。
  现在王爷脚步停在原地,随从只能疑惑地睁眼停下,和另一边面面相窥。
  “林姑娘先请。”水溶低低出声,遮眼的白布勾勒出高挺的鼻梁和下颌。
  他偏了偏头,耳朵微动,捕捉到黛玉的气息,心语一个劲地冒出来。
  玉儿先上轿子歇息吧
  不知道玉儿脚腕怎么样了
  以后用八抬轿子给玉儿代步
  “多谢王爷。”黛玉看着金色的字体闪烁跳跃,目光从水溶眼眸处划过,也轻声回了一句。
  两人擦肩而过。
  ——
  外头早就知道黛玉与水溶进了大殿,后面甚至还召唤了贾府中人进去。
  此时正抓心挠肺地等着后续。
  千金们之前听见声音不好出来,现在倒都借着由头,在外面漫步走动。
  林姑娘救了王爷,应该不会被问责
  贾府林府到底是一家,攻过相抵?
  也不知会怎么样
  她们状若赏花赏果,又看看堆积猎物的地方。
  心语东一簇西一个跳了出来,目光间或往大殿处扫去。
  等脚步声响起时,一时间众人视线汇集,就见黛玉出了来。
  依旧是特殊的轿子抬着,侍女在旁边伺候。这次还多了捧着糕点的宫人,一道跟随其后。
  一行人堪称招摇地出现。
  这是圣上赐下的?
  只恨我当初没有跟着去找王爷
  一次冒险换来上位青眼,值了
  黛玉坐在薄纱的轿子中,眉目不施粉黛,越发显得清丽婉约。
  她微微垂首,乌发落下一缕,带着让人疼惜的晃动。
  行到拐弯处时,黛玉往侧面看了眼。
  在场的心语大多是羡慕遗憾,独独有两人站在角落。
  以往都分开两边,绝不站在一起的周家姐妹。如今正在同一棵树下。
  两人面色都不好,彼此小声牵扯着。连轿子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吸引她们的视线。
  就像是突然爆发了争执。
  黛玉回想起围猎的事,微微抿唇。
  等回到院子,隔绝追过来的心语,她便先上了床榻。
  黛玉将脚腕小心地收起来,目光放到被褥上,眼眸弯起。
  原本平平坦坦的被褥,这时鼓起一个小小的包,还在微微地动弹着。
  她挥手轻轻掀开,就看到鹦鹉蜷缩在里面,像是累极了正团着休息。
  它用红色的翅膀将自己包裹了起来,就像一个毛茸茸的大球。
  “是神鹦!”紫鹃压低着惊呼了句。这些天神鹦的消息都在行宫中传遍了。
  谁能想到,她当初拿瓜子喂过,居然是这等的神奇鹦鹉。
  “姑娘,要将它放到旁边吗?”紫鹃凡事以黛玉为主,很快就清醒过来,连忙询问了句。
  黛玉摇摇头,伸出指尖揉揉鹦鹉羽毛,又将被褥盖了回去,“就这样吧。”
  从来见鹦鹉都是叽叽喳喳活泼样,难得看它这么疲惫。
  紫鹃颔首,又将盘上的药膏取了下来,重新给黛玉的脚腕换药。
  “这是嬷嬷留下来的。”紫鹃将来源仔细禀报。
  那药膏装在墨色的瓷器中,取出来时莹莹微亮。
  和之前练习弓箭时,水溶赠自己的一样。
  黛玉动了动脚腕,就感到一股冰凉凉的触感蔓延。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腕上的疼痛像都被压制住了。
  等将今上赐下的糕点用完后,黛玉便和鹦鹉一道补眠。
  这两天的事情既多又繁杂,像是乌云沉甸甸地压顶。
  这会回到温暖舒适的榻上,原本火辣辣钝痛的脚腕也变得清凉,她很快就睡着了。
  等黛玉在梦中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站在荣国府门口。
  她还记得自己初见荣国府时,是何等的气派。
  匾上大书“敕造荣国府”五个大字,三间朱色大门紧闭。
  可这时却只剩下满地的零碎,大门摊着俱开,里面是乌糟糟的一片。
  腰间佩刀的侍卫,正牢牢把守着各处门房。
  黛玉默默看了会,并没有往里走,而是向外边退了出去。
  同一条街的是宁国府,那边正有声响传出来。
  一个八、九十岁的仆人,正由看守侍从押送着过了来。
  仆从踉踉跄跄地跑着,还号天哭地乱囔囔:“我天天劝啊,这些不长进的爷!今朝弄到这个地步!”
  黛玉站在原地,望着衣裳破旧的仆人从自己身边哭嚎而过。
  荣国府挂着的喜气纱帘,原先高高在上随风吹着。现在被踩在地下,混成灰黑的颜色。
  “嘎嘎嘎!”
  黛玉醒来看着床沿上的纱布随风摆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又是一道“嘎嘎嘎”的声音响起,侧脸还有毛茸茸的触感在动,就像一团毛球粘了上来。
  黛玉也不用看,伸手一捉,就逮到了一只红羽绿毛的鹦鹉。
  鹦鹉在被褥中滚了几圈,身上的毛都炸了开,变成绒绒的一团。
  它圆溜溜的眼睛也挤在绒毛里面,显得越发乖巧。
  注意到黛玉醒了,鹦鹉蹭蹭她手腕,机灵地撒着娇:“瓜子,瓜子!”
  “行,都给你。”黛玉含笑答应,揪揪它羽毛,将视线往窗外放去。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夜空更突出星辰。
  席位上,宫人升腾出一簇簇火焰,照得周围犹如白昼般明亮。
  夜宴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千金:重来一次,我去救王爷!
  水溶:默默爬走/(。_。‘)


第125章 选出歹人
  “咔嚓咔嚓”的声音很快在房间里响起来。
  鹦鹉将整个头都埋在瓜子山里,正津津有味地磕着。
  黛玉脚腕感觉更好了些,不过还是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并没有随意起身。
  “姑娘,一会晚宴就要开始了。”紫鹃探听完消息,从门外走了进来,
  “早上的结果怎么样?”
  她和水溶先行回去了,贾赦还在原地跪着,也不知最后会如何。
  “贾大人的职位被撤下了。贾政大人也被告了。”
  “舅舅?”黛玉尾音拉高了些。
  他甚至没来这次围猎,怎么会被牵扯一块?
  “只说有人将奏折都呈上去了。”
  黛玉沉思着点头,想起刚刚预知梦中的景象。
  那可不止荣国府的大房二房,连宁国府也一并被查了。
  不知是谁下的手。
  “围猎出了王爷这事,今上像是要提前回京。”
  紫鹃将打听到的事情一一提了出来。
  “外族啊。”黛玉低声重复了句,手指无意识地顺了顺鹦鹉羽冠。
  王女洛洛图看着像是和周家交好,就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她有没有一道插手。
  等到外头敲门示意下去的时候,黛玉由着紫鹃搀扶着起身。
  鹦鹉见此也吧唧一下从桌子跳了下来,摇摇摆摆地就要跟着她一块出去。
  “现在还不行。”黛玉一把捧住鹦鹉,眉眼弯了弯。
  鹦鹉嘴里还含着瓜子,黑黝黝的大眼睛茫然地看着黛玉,咔嚓一下将瓜子咽了下去。
  “一会要是找你,你再飞下来,现在先不跟着我。”黛玉点点鹦鹉,亲密地轻声呢喃了几句。
  她将鹦鹉身上的羽毛理了理,重新把这一团被理顺的毛茸茸放回桌子,自己出了去。
  外面依旧是小轿子在等候着。
  等黛玉坐着轿子下去的时候,几乎是吸引了一片的目光。
  素色的长裙让她更显娇柔,披风上温暖的绒毛,将黛玉的脸庞遮挡了稍许。
  更显眼的是她身下的轿子,在场的可没有这等殊荣。
  连她走向位置时,都是由宫人搀扶着,被小心妥帖地放下。
  席面上位置是一贯的排列,此时黛玉直接被扶到千金们的首座上。
  有火把在盆中熊熊燃烧,火红色的芯子摇曳着,照应出一片的明亮。
  扭到脚又不是断了,这么娇气!
  深褐色的字体跳了出来,在烛火照耀下越发地突出。
  后面是跟着一大片的长篇大论,每个字都跳得激烈。
  如果当初是我去找水溶哥哥,那现在就是我得到青眼了
  我才该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我才该有轿子来抬
  这人夺走了我的一切
  黛玉忍不住抬了下眉梢,顺着大字看过去,一路略过千金的席位,落到了最后面的位置上。
  面上打着厚厚的胭脂,将嘴唇涂得红艳的乌语蓉,正一下一下拽着垂下的辫子。
  她头上一簇簇冒着字,又伸手搓揉起自己头发。
  等揪到发钗的时候,冰冷的触感将她冻地一个激灵。
  乌语蓉身上难以抑制地抖了一下,又有些丢脸地下意识抬头观察周围,就对上了黛玉的视线。
  本该是我的
  全都是我的
  心语中纠缠的对象正在注视自己,这个发现让她头上的字都吓得顿了顿。
  乌语蓉心中砰砰跳着,她缓缓将手从钗子上放了下来,有些心虚地绞起双手。
  黛玉的眼眸带起红色划过,就像是周围映照出了的火光。
  四周心语突然快速跳了起来,从火堆上跑来跑去。
  王爷!眼睛还蒙着布呢
  到底是谁害的北静王
  水溶哥哥这样是另一种的好看
  黛玉顺着心语转头,就看到了水溶的出现。
  他眼睛像是也换过药,这时由一块黑色的布包裹,面上只露出下颌,透出难掩的俊美。
  随着他一步步走了出来,每走一步就是金字的蔓延。
  周围的心语完全抵不过金色的大字,不一会全都被淹没了。
  玉儿在哪呢
  看不见就是这点不好
  我还要向玉儿提亲
  要快些治好了,不能等太久
  再等大雁都活不成了
  黛玉微微笑了下,眉梢又有些担忧地压低了。
  虽然水溶信誓旦旦会治好,可看他这幅样子,还是让人忧心。
  水溶并不用随从搀扶,而是自己抬脚出行。
  衣摆飘飞,风起袖落间,若不是他面上蒙着黑布,动作与以往都是一样的利落。
  他本该直接到高位坐下,可脚步顿了顿,往同边一倾斜,就果断往黛玉这边走了来。
  王爷位置不在这儿啊
  怎么走这边?
  看不见所以走错路了?
  后面的心语黛玉都来不及看,只注意到水溶离自己越来越近。
  脚步声在席面地板上笃笃笃响起,带动众人的视线,最后停在黛玉面前。
  “林姑娘可是饿了?”水溶出声的时候,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柔。
  她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水溶,背景是千金们蹦腾跳跃的各色心语,一时都有些顿住了。
  水溶蒙着眼,也看不清神情,只一挥手,跟随的侍从就将食盒捧了上前。
  他手指修长,将一个个盘子推出来时,玉色瓷器碰撞间,都带着赏心悦目的美感。
  玫瑰酥、璎珞糕、栗子糖。
  随着盘点堆积,黛玉这才发觉水溶很多小动作,和今上是一样的。
  “这些都是新做的。昨晚也没吃好,都给林姑娘。”水溶一点都不避讳,大大方方出声。
  周围都是羡慕嫉妒的心语,千金们少有的将视线直接聚拢。
  乌语蓉把钗子拧进手心,眼睛都睁疼了。
  黛玉抿了下唇,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直白地感到水溶的贴心。
  这种独一无二的心思。
  她眼眸控制不住地弯起,拉长了些声调:“多谢、王爷。”
  水溶勾起嘴角,半边脸都由黑布蒙着,唇边的弧度就更是明显。
  他抬了下手,指尖动动,后面还是收回去点点头,转身往上位走去。
  黛玉被他的动作弄得心头一跳,抬起酒杯抿了口,眼眸水润如波。
  对方这一趟来,就像是特意送东西似的,又像是在向众人宣示主权和存在感。
  黛玉从酒杯中抬起眼来,晃荡过旁边一圈。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王爷会亲自给林黛玉送东西?
  原来救一次王爷,居然能得到这些!
  要是从来一次,我一定也要去救王爷
  (2)
  “咕噜噜”的声响渐起,将暴动的心语平息了些。
  宫人把一堆堆的猎物分门别类推了进来。这并不是全部,而是从人群中选取了最多的几个。
  后面的人依次出了来,贾元春像是哭过,眼眸周围又打多了胭脂,反而变成白白的突出。
  这次王女却是和大皇子一前一后来到宴会。
  等到今上出来时,会场已经重新安静下来。
  “这次的围猎比试,只取第一天的猎物。”今上指指猎物示意。
  他出声时,下面都是一片的专注倾听,只有烈火燃起的啪嗒声作响。
  在黛玉眼中,还有多样的心语随之跳动。
  还不是为了王爷
  结果到底怎么样了?
  后续定会有大动作,定要小心
  “魁首是朕四子水溶。”
  这句话出来后,不论下面人是什么心思,全都举杯庆贺。
  哪怕心中再有不甘,嘴上还是要夸耀一番。
  “溶儿,有什么想要的?”以往奖励都是私下再取,不外乎金银玉器。
  今上扫过下面一眼,他就像是看破了众人心思,这还是第一次当众询问。
  一时间大家目光明里暗里交错着打量过去。
  “我想要一道圣旨。”水溶像是早有准备,话语几乎是跟随着出口。
  他的声线平静,可这对于众人来说,是比今上还要大的震动。
  尤其是在今上直接点头应予后。
  这可不是儿戏
  站位要再考虑一下,消息也该到京了
  难道是要免死金牌?
  若是要王位,也能给?
  一个个心语胡乱地跳了出来,黛玉在里面细细看了一圈,唇边的笑意大了些。
  旁人猜测的多是恢弘之物,而水溶那儿明晃晃地跳着渴望。
  要赐婚
  给玉儿一个盛大的婚礼
  让全京城都羡慕
  她维持着好心情,等转到另一边时,目光停了停。
  到底是个瞎子
  哪怕荣宠再盛,还能让瞎子继承王位不成?
  周双岚举杯庆贺,嘴角的弧度越发上升,头上一个个的字还在继续冒着。
  王爷瞎了,贾府没落,再牵扯到林家
  简直是一石三鸟的好主意
  周家完全置身在外
  黛玉将酒杯放了下,伸手拿出桌上的瓜子。
  轻轻一拧,“咔嚓”一声在夜宴中微不可闻。
  而天空上方,几乎是立刻就应和地响起了“嘎嘎嘎”的声音。
  “是鹦鹉。”
  “是之前那个鹦鹉。”
  “神鹦!”
  一片含糊的低语中,唯有沈云泱的声音清晰放大。
  “这就是救人的鹦鹉?神鹦是何意?”今上一开口,沈云泱连忙越众而出。
  “启禀陛下,神鹦能号令众鸟,口吐人言,是难得的神鸟。”他声音有些加快,跪姿却是端正,语调中的激动谁都能听得出来。
  “臣自幼偏爱这些,所有略有了解。”
  原来沈公子是真的喜欢鹦鹉
  那我岂不是冤枉了林姑娘?
  还害的她……
  水绿色的字体转了出来,黛玉轻忽地瞟了周双芷一眼。
  在火光下,她眼睛带着点点泪光,悔意几近乎蔓延上脸颊。
  等周双芷要饱含歉意地对视时,黛玉直接移开了视线,拒绝了目光的交流。
  周双芷垂了垂眼帘,水绿色的字体又跃了出来。
  其实我也没害成功
  林姑娘还好好的,那些事也没人知道的
  谁都不会知道
  随着最后一个大字冒出来,黛玉手中的瓜子应声而落。
  鹦鹉嘎地一声响起,扑腾翅膀飞了下来,在席面之间滑翔。
  “既然如此,那它知道这次狩猎的情况吗。”水溶一出声,下面也有些躁动。
  这可不是什么好回答的问题。
  “鹦鹉可知歹人为何?”今上瞧着并不信,可还是配合着应了声。
  这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而鹦鹉真的动作了起来。
  它从地上抓起两块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摇摇摆摆飞起来。
  黛玉看这举动有些眼熟。
  ——之前它就是这样带着瓜子去找周家姐妹的。
  黛玉在心中盘算了下,鹦鹉果然又展开翅膀,径直往千金席面上飞来。
  周双岚越看鹦鹉越是不对劲。
  她眼睁睁看着鹦鹉往自己这边越飞越近,额前的汗珠都要落下。
  她头上原本跳的周家完全没事这几个字,直愣愣地砸了回去。
  然后她就感到头上一疼。
  鹦鹉在她头顶放开了石子。
  石子往下坠落,“扑腾”一声,正中她头顶。
  周双岚僵持在原地,呆滞地张着嘴。
  而后鹦鹉又往旁边飞了飞,将另一颗石头砸到了周双芷的头上。
  两人就像是木头桩子,只有冷汗从手心冒了出来,周围好奇的视线就像是一簇簇利刃。
  “这鹦鹉还挺有趣。”有依附周家的人僵硬地调侃了声。
  “到底是牲畜,扔石子跟玩儿似的。”
  周围人还在打圆场,而周双芷缓缓睁大眼睛,看着石子从头上掉在面前。
  她第一时间就将目光移到沈云泱身上。
  在要对上视线时,周双芷猛地先低下了头,席面上很快就出现一滴滴泪水。
  这幅做派实在是太过心虚。
  本来努力开口缓解气氛的都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大皇子压抑着呼吸,注意到鹦鹉停下来、爪子中两个石头都丢完了后,自己就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
  “我去为四弟拿桂花酒来,正好配着喝。”水泽从容地起身,面上挂着笑意,脚步不变地转身。
  这鹦鹉是有些邪门,先离开为上
  沈家看来不能争取了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
  水泽大腿都紧绷了瞬,脚步下意识迈大,开始往前跨步。
  可他迈得再急,还是没有鹦鹉飞得快。
  很快水泽就感到头上一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上面,发出了嘎嘎的声音。
  “嘎嘎嘎!”
  鹦鹉活泼地喊着,将自己整只鹦都架在大皇子头上。
  水泽僵持在了原地,心中燃起惊惧和恼怒的焰火,全身上下犹如被紧紧束缚。
  窃窃私语的声音很快响起来。
  哪怕今上在场,可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诡秘。
  “我也差点忘了,周家还是大哥的母族。”
  水溶点点桌面,吐字清楚,把大皇子之前讽刺黛玉的那一句,完完整整反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水溶:记仇。jpg\|/
  某年某月某日,玉儿又把我关在门外,下次从榻上找回来。


第126章 莫名的胜利
  王爷在为了林姑娘出头?
  鹦鹉实在是神奇
  幕后之人是大皇子和周家?
  是有这个可能
  心语闪烁出来的时候,水溶正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他微微偏了一下头,俊朗的眉目被黑布覆盖,唇边的笑意却越发明显。
  “四弟说笑了。”
  大皇子将手抬了起来,伸向上头的鹦鹉,“我早上忧心四弟,无意间说错话,得罪了林姑娘。”
  他边说边动作着,本来想轻柔地将鹦鹉捧下来,好展示自己大度。
  可鹦鹉完全不吃他这一套。爪下一抓,将发带勾走,自己就嘎嘎嘎叫着远远扑腾飞走。
  水泽的手停在半空中,转身将自己置身在众人面前。
  他的发髻凌乱,头发乱翘。甚至还有一小撮断了的发梢,从他眼前飘飘荡荡地落下。
  大皇子作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手继续往上伸,将捧鹦鹉的动作改为顺顺头发。
  “四弟这是调侃我了。”他保持面上的笑意,继续说了下去。
  水泽拒绝了宫人的搭手,自己几下将长发理顺,又恢复成翩翩公子的模样。
  原来只是调侃
  还以为争执已经到明面上了
  众人的心语刚刚跳出来,水溶就将酒杯放回桌面上。
  他动作轻微,不带一点声响,“本王可不是调侃。”
  大皇子缓缓握紧侧面地手心,听到水溶的自称,头上的心语就沸腾了起来。
  他面上重新竖起温和的笑,视线往黛玉身上放去,张嘴就要再次开腔。
  而水溶比他更快一步。
  “皇兄不是要为我拿桂花酒?怎么还不去?”
  这是指使的语气,可又带着浅浅的疑问,像一个单纯的问话。
  配上水溶蒙着黑布看不出心思的脸,就是大皇子想苛责,都找不到理由。
  只能将气血往心里压。
  “去吧,多拿些。”今上开口终止了对话。
  谁都没能看透他的心思。
  今上也怀疑吗?
  还是完全没有相信?
  王爷到底身上有疾,皇子间看来看去,能者就那几位
  下面的心语跳了出来。黛玉也有些好奇。
  只是今上头上一个字都没有冒出来,就是她再凝神,也没能看出端疑。
  “这次围猎,倒是没能好好招待。”今上不再回顾前面的事情,开始和王女洛洛图谈话。
  “我大开眼界。”
  洛洛图面上换了一种纹路,不复昨天的诡秘。现在笑起来,就像是翠色的藤蔓在缠绕。
  王女红唇一勾:“大国到底和我们有所不同。”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更别说还配合着健壮大汉若有若无的笑声。
  有沉不住气的大臣,面上已经浮现出隐隐不愉。
  洛洛图不等别人多说,自己又摇摇头开口:“当初我认为王爷是最强之人,谁知道就出了这个意外。”
  “我的屠塔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打败的,可惜了。”
  如同是应和她似的,将小辫子缠在脖子上的大汉哼出一道气,把杯中的酒咕噜噜倒下肚子。
  这话说的周围人都不怎么高兴,可也没有什么办法反驳。
  毕竟这位屠塔看着的确是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又带着血腥之气。
  “我愿意一战!”巡逻队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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