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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误入黑暗本丸怎么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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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是审神者吗?
如果是的话……又是哪个审神者呢?
乱藤四郎突然有些慌了。
他心中其实早已经接受了前任审神者永远不会回来的现实,此刻突然想到了这样的可能性,连思考都不由得动摇了起来,脑袋中一阵翻江倒海。
因为前任审神者和审神者有个先来后到,中间也有数百年的空档,他相信一定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去想这种两任审神者同时出现供他们选择的情况。
可现实就是这样残忍,偏偏这样小的可能性眼看着就要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他也要面临着这个难题。
——如果两个审神者同时站在他面前,他会希望谁回到自己身边?
本丸里只能有一个统领全局的人,和战斗力无关,是精神上的引领,如果同时有两个支柱存在,这个本丸无疑会冲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现在的本丸已经有了这样的趋势,大家心中所装的人不同,行事方针也存在着较为明显的不同,只是因为前任审神者不在,这种矛盾被强行隐藏了起来罢了。
『……来我的身边……』
那声音再一次呼唤着,乱藤四郎不由得向前迈出了第一步,尽管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前往何方才能找到那声音的主人。
“你在哪里?”
乱藤四郎轻声问道,即便知道大概不会有人回应他的问题,他仍开了口。
他不想再持续这种煎熬的等待了,不管是哪个审神者,只要有人能够陪伴他就好了。
刀剑究其根本不过也就是铸造过的金属,若是没有人使用,若是没有主人可以陪伴,刀剑在这个世界上便毫无意义。
乱藤四郎不是例外,他打从心底渴望着寂寞的消失。
而那人似乎终于听见了乱藤四郎的声音,给予了他回应。
少年的面前的景象变得扭曲了起来,像是过于强烈的热浪席卷着大地,眼前所见已经荡漾了起来,让他下意识地朝那里伸出手去。
他的手指刚一触碰到那片扭曲的景色,便感到整个人被一道极为强劲的力量拉扯住了。
一阵刺眼的白光之后,乱藤四郎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而当他再度恢复视野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情景让他怀疑自己因为在太阳下暴晒太久而产生了妄想的副作用。
“……主殿?”
乱藤四郎的声音变得极为飘忽不定,他甚至怀疑那并不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声音,而是别的什么人替他说出了想要说出的话。他恍惚地上前了小半步,可也仅此而已了,身体像是被死死地钉在了地面上,无法动弹。
眼前是个金碧辉煌的房间,摆设家具没有一样不是仅存在就散发着奢华光芒的高档货。乱藤四郎曾经侍奉过的主人不乏尊贵的大人,可眼前所见却完全超越了他记忆中的任何一间豪宅。房间里点燃着数不清的蜡烛,烛火随着空气流动而微微摇曳着,原本就金光闪闪的房间装潢在强烈到耀眼的烛光照亮下显得更是让乱藤四郎不由得眯住了眼睛。
可即便如此,那让人目瞪口呆的景象却仍然战胜了奢华的房间内饰,在乱藤四郎的脑海中凿下了不可磨灭的冲击,剜得他心脏生疼,连呼吸都成了折磨。
那个自己等待了数百年的女人,此刻正一丝不挂地跪伏在榻榻米上,如瀑的黑发倾泻,姣好的身躯若隐若现,更显得诱惑,尤其是不盈一握的细腰,更是凸显得大小恰当的双峰也显得更加波涛汹涌。然而她身后和身前都站着一个男人,尽管因为姿势的关系,乱藤四郎看不太清楚,可他作为一个男人,光是闻到空气中那股微妙的味道便知道他们现在正在做什么糟糕的事情。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乱藤四郎的到来,微微侧过头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下一秒,她的后脑勺便被她身前的男人按住,被强迫地无法动弹,只能维持着原有的姿势。
“唔……唔嗯……”
那听起来像是呻·吟又像是叹息的女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一波又一波地冲刷着乱藤四郎的耳膜和三观。
他一时间竟然完全无法动弹。
等、等等……
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
他还在做梦吗?
为什么会这样啊?!?!
乱藤四郎很想骗自己,或许只是他看错了,将一个毫不相关的女人认作了自己的审神者,可不管是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还是相互靠近之后变得清晰的灵力连接感应,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眼前这个被当作玩具玩弄,沉沦于情爱之中的女人,便是他和同伴们苦等了几百年也没能等到回来的审神者。
而压塌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则是一前一后抱着审神者的两个男人。
站在后面的是三日月宗近,哪怕是在这种浑沌靡乱的场景下,他的身姿仍是高不可攀的清贵优雅。他侧对着乱藤四郎,脸上微微的笑意尽显他的从容不迫,而与之完全相反的是毫不留情,每一次都用尽全力的挺腰撞击。
每当他一动作,他身前的女人都会发出像是哭泣一般的闷哼,可那其中夹杂的喜悦和快意又扭曲着,拧得人心里直痒痒。
女人的动作牵连着她身前的男人,每当她因为快感而动作变形或是用力过度,那对她交付了最软弱地方的男人便痛苦地低吼一声,额边汗涔涔的,眉头拧紧了,面部表情更是扭曲到了快感与痛苦的边缘。那男人专注于身下的状况,似乎并未察觉到这房间里不知不觉中已经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乱藤四郎的心脏一下子坠到了谷底,如果在此之前他还能自欺欺人,那么现在他根本连自己都骗不过去了。
因为被女人所侍奉着的男人是他的熟人,笑面青江。
这个男人对前任审神者的一片痴心哪怕是在这几乎对前任审神者身上都抱有好感的本丸里,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哪怕是笑面青江接受了现任的审神者,大家也都知道他不过就是作为属下接受了而已,心里的位置一定还是前任审神者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呢?
甚至比女人还要更白皙一些的面孔笼着春潮,绯红的双颊,因为粗重喘·息而剧烈起伏的身体,精壮的身躯上处处滚着晶莹的汗珠。女人的动作似乎触碰到了他最敏感的地方,笑面青江便仰起头,忍不住张开嘴喘着气,弥补因为缺氧而发白的大脑,他的喉结滚着,更是点燃了他散发得淋漓尽致的荷尔蒙。
而现在的笑面青江正全身心沉浸在眼下的欢愉之中,已经完全丧失了刀剑付丧神应有的警醒和冷静,好像他眼前的女人就是这个世界本身,不管发生了什么也无法再度唤回他的理智。
“……青江……”乱藤四郎艰难地喊出了笑面青江的名字,可这声音低到连他自己都快要听不清,更别说那边那个已经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的家伙。
自己喜欢的审神者此刻正在别人的身下承欢,被蹂躏,被占有,就在他的眼前,不过是几步的距离。
乱藤四郎应该愤怒的。
他应该立刻拔刀,冲上去找那两个混蛋拼命,哪怕打不过那两个家伙,也应该拼死阻止他们。
可奇怪的是,现在的乱藤四郎根本无法动弹,就好像是被施加了什么奇怪的咒语,束缚住了行动。
——不是这样的。
尽管乱藤四郎表面上已经慌乱得六神无主了,可他心里激烈斗争着的两种念头却泾渭分明,甚至比战场上自己所展现的战斗意图还要更明确清晰。
而正因为内心的渴望清晰得完全不合时宜,他才更加恐慌,甚至连下一步行动都不敢。
加入他们。
(不!)
既然他们可以,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呢?明明他自己也想这样和审神者完全没有距离甚至是负距离地接触。
(这样做是不对的……得阻止他们才行。)
占有她,毫不留情地侵占她。
抹消掉别人的痕迹,全部打上自己的标记。
(……如果他这样做的话,又和那两个混蛋有什么区别呢?)
………………
…………
……
混蛋又如何,如果混蛋就能……
(那我就当个混蛋,当到下辈子都可以。)
最终,两方念头合二为一,乱藤四郎终于迈动了脚步。
三日月宗近嘴角微微上翘,毫不犹豫地抽出,让出了位置。
倒不是他已经厌倦了她,只不过已经占有了她数百年,也不缺眼下这么一回。
比起这种短暂的肢体接触,他对乱藤四郎的理智崩坏更感兴趣。
就像是之前亲眼看见笑面青江的理智崩坏,不由自主地加入他们这污浊的一方,成为共犯。
快感从脚底一直冲到头顶。
大家都是没了主人就没意义的刀,谁又比谁清高呢?
撇开那些虚的东西,大家都是一模一样的自私。
第60章 当时明月
60
三日月宗近赤·裸着身体; 淡然地站在一旁,冷观着眼前的景象。
明明他才是刚刚一直在占有女人的人; 然而此刻他的眼中却没有所有物被抢夺之后的不甘与愤怒,倒是悠然自得,像是在看隔壁家的好戏。
看啊,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 在喜欢却又求之不得的女人面前都是禽·兽。
明明卑微到尘埃里,却又耀武扬威地在她身上鞭挞。
这大约是自然赋予男人的特权了吧。
哦,说错了。
他们不是人,只是顺应着人的意愿; 选择了那样的姿态罢了。
三日月宗近双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眼前那两个沉浸于情·爱的男人完全没有了思考其他东西的余裕; 愚蠢得让他无法直视; 可三日月却透过他们的身影; 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的执着。
那种执着已经超越了理智; 哪怕他们心里大概知道自己是被前任审神者的求救召唤而来; 却仍然无法拒绝那从心底喷涌而出的占有欲·望。
他们是这样; 三日月也是这样。
若非如此; 当年,他也就不会违背审神者的命令; 将她锁在了这个原本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故事了; 不过对于三日月宗近这种爷爷辈的人来说; 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
他来到这个本丸的时候; 莲才从她的前任手里拯救下了处于崩溃边缘的本丸不久。对了; 顺带一提; 那个审神者,和现在掌管着本丸的审神者名字读法一样,都叫REN。
当时的莲差不多已经完全获得了当时本丸中所有刀剑的支持,正努力地抚慰着伤痕累累的刀剑男士们,想要让他们早日走出当初的黑暗背景。只是她并未想到正是因为太看重她,太想要替她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刀剑男士们都卯足了劲,身体上所受到的伤害刚一痊愈,便就极力要求着要出阵。
莲原本便是个温和好说话的女孩子,见他们都如此坚持,也就此答应了下来。不过为了分担他们的劳累,莲还是打算召唤出新的刀剑付丧神,那个时候正好仓库里也有足够的资材盈余。
于是三日月宗近便在这样的环境条件下被召唤现世了。
那是个很普通的女人,至少在曾经辗转于诸多贵人之手的三日月宗近看来,莲顶天了也就是个长相清秀的女人,说不上美得倾国倾城,却也能让人毫无芥蒂地用“可爱”“漂亮”来形容。
“三日月宗近。打除刃纹较多之故,被称为三日月,请多指教。”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同那人打了个招呼。
莲愣了愣,沉吟片刻之后从一旁的杂物堆里翻出了一本砖头厚的书。三日月宗近虽然没看清楚那本书的封皮上写着什么样的字样,但他想那一定是能够告诉她自己身份的记录。
“你好,我是这座本丸的审神者,今后也请多多指教了!”莲一本正经地向他行了个见面礼。正当三日月宗近打算休息休息的时候,莲皱了皱眉头,纠结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开口。
“那个……三日月宗近先生!”
见对方好像花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叫出他的名字,三日月宗近莫名地觉得这个小丫头有些可爱。虽说他是天下五剑之一,可在审神者面前,他仍旧只是个必须要遵从她命令的付丧神而已。
三日月宗近温和地弯了唇角:“有什么吩咐吗,主公?”
“虽然你刚来就让你出阵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们本丸现在的状况实在是很缺人……”莲越说声音越小,手指对着手指。
虽说刀剑付丧神出阵才是本职,但三日月宗近还是觉得有些新奇。
他偶尔也能感知到别的本丸的自己的所想,作为当下获得难度最高的刀剑男士,三日月宗近们只要被召唤出来,十有八·九都是会被当作是老祖宗供奉起来的。即便他自己有着刀剑付丧神的自觉,但也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现在的这位审神者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为了一己之私就胡乱派遣刀剑的坏人,若非如此,她的神色也不会如此为难了。
是什么让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三日月宗近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来到了什么样的地方呢?
“我明白了。”对于这种虽然有些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的命令,三日月宗近欣然接受。他毫无意外地看见了审神者释然的神色。
而当他被介绍给将要一同出阵的刀剑男士们的时候,他才明白了审神者的无奈。
本丸的收入全都取决于完成政府任务的多少,哪怕是刚刚起步的本丸,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顶多是简陋一点。可眼前的这个本丸却并不是这样。
审神者所居住的地方倒是装潢得金碧辉煌,奢华到让人怀疑这是龙宫城的地步,可其他较为偏远,审神者不太会去的地方则是一片破败,屋顶,拉门,甚至连檐廊都有较为严重的破损。若不是亲眼所见,三日月宗近完全不会想到这会是在同一个本丸看见的景象。
带领他熟悉环境的一期一振告诉他,在这位审神者没有到来之前,这个本丸可以说得上是地狱。以前的那位审神者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只追求自己一个人的享乐,却从未放过一点点关心在刀剑付丧神的身上,甚至还对刀剑付丧神们进行惨无人道的伤害欺凌。那段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们越来越少,又有更多的同伴一无所知地被那个混蛋召唤现世。
直到莲的出现,终结了这段黑暗的过去。
一期一振的说明非常简明扼要,寥寥几句就已经让三日月宗近了解了这座本丸的现状。尽管对方并没有详细说明审神者召唤他的理由,但这并不难想象,想必是想要分担他们的压力——尽管现有的刀剑男士不少,可几乎全都是身体或者心灵都还有重伤未愈的病残。
三日月宗近是活得长的老爷爷,对于人心当然看得透彻,只不过几眼便看出了一期一振他们的无可奈何与小心防备。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审神者的心就只有那么一颗,哪怕是对方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却也防不住审神者的注意力和关爱都会被新来的他所抢夺。
无数春秋之前,三日月宗近也曾见到过后院的女人们为了争夺主人的怜惜疼爱而费尽心思,却没想到现在一群男人竟然做着本质上相差无几的事情。
他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尽管他不想,可看得通透的他却知道,自己以后也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只是不知道那“以后”是近是远罢了。
无他,只因为他们都是刀剑。
无主便只是废铜烂铁,毫无意义的刀剑罢了。
即便刚开始没有那样的念头,时间长了,也会被本能所驱使,追逐着前方的背影,犹如飞蛾扑火。
他看得明白,却又不想看得如此明白。
即便是成长潜力很高的五花太刀,初来乍到的三日月宗近也只能从零开始,跟在那群先来的身后慢慢提升能力。
既来之则安之,三日月宗近并没有嫌弃自己的处境,相反,他还凭借着“新来”的身份得到了不少特殊关照。
人老了,就是喜欢被人照顾,只愁太少,不嫌太多。
只是审神者一点也没有因为他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天下五剑,就对他有太多优待。那态度和对待别的刀剑并没有什么两样,不光是他,其他的刀剑都对之甘之如饴,却又无可奈何。
“三日月先生,不可以把不喜欢吃的东西偷偷藏起来哦。”
在他小小地恶作剧的时候,审神者会像是长姐一般,义正言辞地说教。
“咦,可我看见主公的胡萝卜拨给了长谷部,还以为这是很正常的做法呢。”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说道,完完全全地无视掉了旁的家伙们明明白白写着“你少装纯”的眼刀。
“咳咳,是长谷部喜欢吃,对吧?”她弱弱地说着,目光躲闪。
“对,就是这样。”压切长谷部眼也不眨地证实着审神者心虚的谎言,哪怕那是黑的都能被他毫不犹豫地说成是白的。
“三日月先生,衣服有些乱了,让我来整理一下。”
出阵之前,审神者都会认真地检查刀剑付丧神们的状态,生怕他们像以前那样强撑着不舒服,勉强自己。帮助整理衣服也算得上是每次出阵都会做的事情了。
“哈哈哈,也好也好,这就是传说中的skin ship吗?”
看着整理衣服也如临大敌般的审神者,三日月宗近也会想逗逗看单纯如白纸一般的女人,想看看她被开玩笑后窘迫害羞的模样。
“隔着衣服什么都没摸到呢,不算不算。”
却不料审神者早已习以为常。
“那样也很好,可以摸摸看啊。”
他佯装什么都没察觉的模样,仗着自己给自己定的“老爷爷”定位,厚着脸皮占便宜。
“主殿,我的头发好像有些乱~”
“来啦来啦!”
远远的传来了次郎太刀刻意拖长撒娇的声音,审神者又忙碌地赶着去往对方的身旁去帮忙整理长发了。这是常有的事情,毕竟审神者只有一个,大家都想尽了办法争夺着哪怕只有一两分钟的亲近。这种小手段甚至都算不得手段,得称作是日常了。
“三日月先生,你说……他会喜欢吗?”
审神者捧着针脚有些粗糙的和服坐在深夜的檐廊下,就着月光对着自己的作品愁眉苦脸。
“只要是主公做的东西,这个本丸里不会有人会不喜欢的。”
这是大实话,她是个并不算绝世美人,却足够有魅力的女人,这个本丸里的男人们哪怕是对她没有男女之情的爱慕,也对她有着或是憧憬或是当作亲人爱护的深厚情感。别说是她亲手做的和服,哪怕只是纸折的,他们恐怕都会供奉起来每天虔诚焚香呢。
“但……如果不是时间不够,我真想做得更好啊。”
审神者喃喃低语道。
“要是不满意的话送给我如何?”
三日月宗近半开玩笑道。因为是游刃有余的成熟男人,这样的玩笑他总是驾轻就熟,每次只要他这么说了,审神者都会成功地停止纠结。
“之前去万屋的时候明明才给大家都买过新衣服了!”
审神者果然不再犹豫,动作利落地折好了和服。
“哈哈哈,被拆穿了吗?”
看吧,她果然没看出来,这其实并不是玩笑,是他的真实想法。不过那并不重要,因为她心中的意中人并不是他三日月宗近,不管他做什么都只是徒劳。
有些时候,他真恨自己能看得这么明白。
三日月宗近原本以为自己能一直这样维持着现状下去,学着其他同伴的样子,依靠着自己的倚老卖老霸占着审神者的关心,直到他看见月光下如劫后重生般热情相拥的两人,那摇摇欲坠的理智,终于完完全全碎了个干净。
——果然还是……不行啊。
想要成为她心中的唯一,想要将那个已经占据在她心中的家伙抹消掉,想要她清澈的双眼只映出自己的面容。
三日月宗近苦笑着,做下了决定。
夜空中的弯月被飘来的乌云遮住。
他眼里的最后一丝亮光也黯淡了下来。
第61章 水落石出
61
本丸仓库
三日月宗近的拔刀顿时让这个狭小的空间充满了□□味,一触即发。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阴谋背后的谋划者会这么容易就自己跳出来; 而更糟糕的是; 这个幕后黑手的战斗力即便是在曾经的本丸中也是第一梯队的三日月宗近。在相别数百年之后; 三日月宗近又到达了什么样的高度?
没人知道。可次郎太刀他们发现的结界碎片已经能完全说明已经得到审神者力量的三日月宗近到底拥有着多么深不可测的战斗力。
战斗并不是简单的比较数值大小; 这世界上多得是哪怕知道会输也要必须上前的战斗。
于是太郎太刀次郎太刀兄弟还有小狐丸也毫不犹豫地拔了刀。
他们不知道三日月宗近在这段时间将审神者藏在了哪里; 对她做了什么; 也不认为这个笑得诡异的家伙会对他们多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击败他。
胜者能对败者为所欲为,要想知道那背后的阴谋,只能打败三日月宗近。
尽管没有特定的颜色,可他们身体周围的景象却明显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所扭曲着——那是他们身上都散发的强烈的灵力场,尽管彼此认定的审神者并不在现场,可通过契约而链接的灵力通路仍然传递给他们强大的灵力用于战斗。
正当三日月宗近横刀,游刃有余地等待对方进攻的时候,次郎太刀却突然放下了手里的本体刀。
“哦?”三日月宗近微笑着发出疑问; 手里的防御姿态却并未解除。
太郎太刀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兄弟; 他与次郎的关系虽然不错,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再加上两人的性格截然相反; 很多时候; 连他也不知道次郎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平时总是拎着酒壶; 似醉非醉地开玩笑的花魁“大姐头”唇角一勾; 却不是往日的妩媚; 而是洞察明晰的了然。
“原来是这样啊……”次郎太刀的声音有些含糊; 若不是眼睛正死死盯着面前的三日月宗近,听上去倒像是自言自语。
次郎太刀的说法有些吊人胃口,沉着冷静的大前辈三日月宗近倒是不动声色,太郎太刀因为性格使然,也能保持淡定,唯独野性压过理性的小狐丸淡定不下来,没好气地瞪住了卖关子的次郎太刀。
小狐丸的火红色眸子里像是燃着随时都会突破界限的熊熊烈火:“我不管你想说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干掉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吧。”
次郎太刀只睨了小狐丸一眼,连带着连眼角的那一抹殷红也显得高傲,像是在不屑于解释,只是见自家大哥也一脸茫然,自己也有别的想法,于是耐心地解释道。
“要说卖关子我可比不上三日月宗近你这个大前辈。”即便是用前辈称呼别人,但次郎太刀的口吻却并不见得有多尊敬,倒是更像是在嘲讽,“你所谓的‘时机已到’可将你的想法暴露了个干净,原本我还想不明白你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现在我倒是有些头路了。”
三日月宗近表面上仍保持着淡然的姿态,可心底却不由得有些慌张。
三日月宗近所盘算的东西即便是被猜出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对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如此胸有成竹地说猜出他的真实目的这件事本身就是件令人警惕的事情,那只能证明,眼前这家伙早已经不是当初被他蒙在鼓里玩得团团转的白痴傻瓜了。
深蓝色短发的青年姿态优雅地换了个姿势,横起的刀放下了,不过并没有收回鞘中:“如果你真的想到了什么何必这么装模作样,对我这么一个老头子也要耍帅吗?”
次郎太刀心中一紧,尽管他并不认为三日月宗近对于他的话完全无动于衷,可对方这句话倒是说得在理,正好戳中了让他不由得有些心虚的地方。可戏一旦开演,若非剧情需要,他已经不能随便打退堂鼓了。
“要我说也可以,大家不如都收起刀来怎么样?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形真是一点都不适合好好说话啊。”说着,次郎太刀率先收刀入鞘。
尽管不知道次郎太刀这么做的原因,但太郎太刀习惯性地相信着兄弟,第一个照做了。
因为次郎太刀是个酒鬼而轻视他的人很多,但这其中绝对不会有太郎太刀。
这种时候难道还要指望他们坐下来喝茶聊天吗?
三日月宗近心中冷笑两三声,不过他自恃武力强悍,哪怕是被抢占先手也有办法反败为胜,便也听从了次郎太刀的提议。在他看来,眼前的家伙们哪怕是真的在谋划什么拖延时间也不足为奇,一力降十会,战力的压制足以让他们吃尽苦头。
小狐丸完全搞不懂次郎太刀此时在搞什么,没好气地说道:“谁要和这混蛋好好说话。”然而他也很好奇次郎太刀神秘兮兮拖了半天没说的真相,把太刀收回了鞘中。
眼见着在这种一触即发的局面下,大家也都非常诡异地听从了他的建议,次郎太刀心里也觉得有些滑稽,只是现在并没时间给他感慨。他清了清嗓子,也正式开始了阐述。
“所谓的‘时机已到’看起来就是要将我们全都抹杀掉,若非如此,三日月宗近也不会跑来对我们拔刀了。可在这数百年间,这座本丸的刀剑们,包括我们在内的刀剑都处于缺乏审神者灵力供应的状态,要是他真的志在消灭我们,那么趁着那个时间动手不是更趁手吗?”次郎太刀偶尔正经了些,看起来便和之前大家印象中“爱喝酒的大姐姐”的形象完全不同了。
听次郎太刀这么一说,太郎太刀和小狐丸好像一瞬间抓到了什么,却又一时间想不透彻那是什么。
次郎太刀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想了下,有这么几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是三日月宗近在当初的动乱中受到了极为严重的伤害,连出来扫荡我们这些半死不活的刀剑也做不到。可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这么凄惨,是根本不可能利用审神者的灵力维持这么多年这种强力的隐蔽结界的。那么问题就来了,三日月宗近所说的时机到底是以什么为中心的呢?”
“看他现在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与主殿……审神者有关的吧。”太郎太刀面无表情地接口道,他虽然反应慢一些,可以他和次郎的默契,要追上他的逻辑自然比一旁的小狐丸要快得多。
“没错,就是这样。”次郎太刀接着兄长的话语继续解释,“根据上面的推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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