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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重生之漫漫追妻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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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h玘,夏月也满心舍不得。

    欧阳夏月虽然看起来才二十不到,可推着婴儿车却再娴熟不过。公园里有许多年轻妈妈,甚至有人把她当做玥玘的妈妈,上前搭讪。一个阿姨赞叹玥玘的皮肤好,夏月心里不无骄傲地笑了笑。午后的太阳有些大,她干脆去到商场躲太阳。玥玘难得见到那么多人,兴奋地手舞足蹈。

    “坐好,玥玘。”夏月弯下/腰轻声对玥玘说。小女孩儿立即乖乖地坐好,只是没过多久又兴奋起来了。夏月无奈地叹口气,也不管她了。

    在商场转了两圈,也只是探探空调。而商场里的人太多,夏月觉得有些压抑。要不是玥玘这么开心,她肯定早就转头离开了。两圈是极限,她打算带着玥玘回家。

    结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孩,差点撞到婴儿车。接着有人从背后猛撞了一下她。夏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撞人的年轻男子在她身后道歉:“不好意思啊小姐我走得太急了,真的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对方这么不停地道歉,她倒不好说什么了,便点了点头表示不再追究。

    等到那个男子离开,夏月重新推着婴儿车,往前走了两步后,才猛地觉察出不对劲。

    顿时,一股冷气由心底产生。

    *

    幸村精市匆匆地甩门而出,连母亲在身后的声音都没理。他一颗心随着迅速奔跑的步子扑通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膛!不住有冷汗往外冒,那种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满脑子都只剩下方才电话里欧阳夏月惊慌失措夹杂哭腔的声音——

    ——“精市怎么办!玥玘不见了!”

    幸村精市赶到的时候欧阳夏月颓败地坐在商场的椅子上——那正是玥玘不见的地方。她已经找了许多圈了,在商场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调查了监控录像。录像上显示是一名中年女子抱走了孩子,可除此之外就再没有线索了。看着屏幕上玥玘被抱走的画面,她只觉得整颗心凝固了,是那种被冰封之后即将被敲碎的感觉。

    幸村精市喘着粗气来到夏月面前,叫了一声:“夏月?”

    欧阳夏月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空洞无神。

    幸村心拧起来般疼,他在夏月身旁坐下,问:“报警了吗?”

    夏月缓缓点头,生意你很轻飘:“报了……我只是在等你……”

    幸村眼眶一热,抱住夏月,吻了吻她头发,喑哑道:“好,我来了。我们一起去警察局。”

    这句话好像一个导火索,击中了夏月心底最脆弱的防线。从发现玥玘不见了那一刻起的恐惧,本能地给幸村打电话,一分一秒等待着,一分钟好像一个世纪般缓慢地走着。即便在工作人员面前也仅仅是苍白着面庞,可随着幸村精市的到来,这些被她强制住的种种不安与恐惧,一时间全部席卷而来。欧阳夏月的身体忽然开始不可抑制地战栗起来,两只手死死揪着幸村精市的衣服。

    最后,终于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
 
  ☆、无题无题

    警察正在查看录像;已经确定是被人抱走。就是在欧阳夏月被撞的同一时间。那名突然冲出来的小孩已经找到;调查后只是普通的孩子。嫌疑人只剩下那名撞她的男子;警察正在查找。

    欧阳夏月看着屏幕上反复播放监控录像;那名身材发福的中年女子弯腰抱起孩子离去。只觉脚下发软;便要跌倒。幸村精市及时的扶住了她。她好似被抽走了浑身力气,只得依靠着身后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因为有幸村在;她多了几分安心。

    “放心吧,一定会找到的。”幸村精市拥着夏月,脸颊贴着她的头顶。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说给夏月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半个小时后;欧阳森赶到了警局。神情紧张,“怎么样了?”

    夏月略带颓然地摇了摇头,说:“正在找。”

    欧阳森面色有些苍白,就连幸村精市拥着夏月的动作都没有注意到。他坐到夏月另一侧,握住女儿的手,捏了捏,安慰道:“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的,相信爸爸,夏月。”

    夏月心下一酸,几乎又要落泪。自责、恐惧、茫然充斥着她的内心,所有人都在安慰她,他们告诉她一定会没事的。可正是这种近乎包容的安慰更令她觉得心酸。

    等待让时间变得更加漫长,三个人沉默地坐着。不时有警察来往走过,办公室的门每次被打开,夏月都会不由自主地望过去,期待那人是走向自己的。

    “我们在这里干等着也没用,我想试着回去再找找。”夏月终于等不下去了,出声道。

    幸村拉住了她,“那人一定早就离开了,现在回去找也是无用功。你冷静些,夏月。”

    欧阳森点头:“是啊,夏月,冷静些。”

    “我冷静不下来!”夏月大力甩开幸村精市的手,提高声音道:“我怎么能冷静,万一玥玘出些什么事……万一她……我——我——”她说不下去了,眼睛通红。四周办公的警察都看了过来。

    幸村站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对欧阳森说:“叔叔,我先带夏月出去。”

    欧阳森担忧地看着女儿,点了点头。

    幸村带着夏月来到外面,夏月木木地被他牵着,苍白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两人在一处无人的地方站定,幸村转了个身与夏月面对面,两只手都握着夏月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说:“夏月,你听着。不论最后结果如何,你都要做好心理准备。”鼓励和安慰是必要的,可同样也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幸村现在最担心的,是万一玥玘真的找不到了或者出一些事,那他们再多的安慰都是徒劳而无力甚至更具打击的,一旦现实给了夏月沉重一击,夏月再出血什么事……他不敢想象。所以尽管残忍,他也得提醒她。

    欧阳夏月的眼睛失了焦距似的望着前方,过了好一阵才终于转了转眼珠,缓缓望向幸村。双唇动了动,沙哑着声音开口:“会……吗?”

    此刻的夏月是那样的脆弱,而曾经,失去孩子的她,是否更加崩溃无助?

    幸村精市仓促地闭上眼,掩饰住其中的湿润。他再次紧紧地拥住夏月,嘴唇深深地贴在她的额上,烙下滚烫的印记。

    “不会的,夏月!一定不会的!”

    他相信上天不会那样残忍!若可以,请将所有的苦难加诸在他幸村精市身上!

    “找到了!”一声疾呼响起。欧阳森激动地匆匆跑了回去。幸村和夏月对视一眼,立即追了进去。

    警察边带着他们往外走边交代情况:“孩子和大人就在这附近的一栋大厦楼顶。那名中年妇女三岁的孩子上个月出车祸去世了,之后她就出现精神恍惚的症状,见到小孩都说是自己的。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犯案了。她现在带着孩子正在楼顶,心理医生已经到达现场,你们皆是控制住情绪,不要刺激到她。”

    下了车,夏月抬头便望见了楼顶的女人和她怀里的玥玘!咬了咬唇,她往近处走。楼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内也已经摆好了软垫和减轻缓冲的网兜。警戒线外围了许多路人,对着楼顶的女人指指点点。

    夏月死死攥着幸村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楼顶。

    心理医生正在楼顶与其交涉,那女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着栏杆。忽然,她往边沿跨了一步,人群一阵低呼。

    “哎,这女人都是第四次抱走别人家的孩子了,前三次都幸运地解决了,这次的孩子太可怜了。”

    “是啊是啊,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己的孩子没了却又要祸害别人家的孩子,真是……哎。”

    夏月听到旁边有两个人低声议论。

    心下一沉,做了个决定。

    警察们正在一片商讨方案,女人的情绪很不稳定,心理医生那边的效果不大。正在这时,夏月走了过来。

    “警官,我想上楼顶。”

    那名带他们过来的警察一愣,“你说什么?”

    “我想上楼顶,警官。”夏月神色坚定。她身旁的幸村精市听到后也是一愣,想说什么却忍住了。方才那些人的议论他也听到了,夏月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并不意外。

    “不可以!你上去会刺激到她!”

    “让我试试吧!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作为一个母亲,我能理解她!心理医生再专业可他无法对失去孩子母亲的感受感同身受的!请您相信我,警官!”

    警察愣住了。面前的女孩不过十几岁,无论怎样都不像母亲,但她却说母亲的心理她能理解?如此矛盾的言辞。然而,女孩坚定的目光,以及眼底暗藏着的伤痛,却又教人无端端想要相信。

    警察犹豫了。

    幸村上前,拥住夏月的肩,声音沉稳道:“警官,拜托了。”

    ……

    “不要超过这个安全距离,不要用言语刺激,找与病人的共通点,如果她说孩子是她的,不要反着来,顺着来。总之,尽力就好,不要冲动。”心理医生叮嘱了一番,缓缓退了出去。

    陌生面孔的出现令中年女人感到不安,她又往外退了半步,颤颤巍巍探出半个头看了看,马上又缩了回来。夏月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知对方对于“跳楼”也是恐惧的。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夏月抿了抿唇,出声:“你失去了孩子对吗?”

    这句话实在太冒险了,可她并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对此也没有任何了解。心理医生在外围紧张地脸都白了,却又不敢冒然打断。

    只见那个女人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孩子,说:“你胡说,这就是我的孩子。”

    夏月控制着自己不去看玥玘,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我也失去了我的孩子。”

    女人僵住了,眼睛开始不受控制地变红。

    夏月知道她听懂了,于是,继续说:“我知道那种痛苦,我了解的。我失去过两个孩子,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那天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两眼望着头顶苍白的天花板,心想如果生命可以这样结束该多好。”

    眼泪顺着女人的面庞往下流,她微不可查地开口:“是啊……如果生命可以这样结束该多好……我的孩子……”

    夏月吞了口口水,继续说:“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便是错过了那两个孩子。他们离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失眠。夜晚睡觉,只要闭上眼就好像听到孩子的哭声,他们在一遍遍叫着妈妈妈妈……可是我……却永远看不清他们的长相……我连他们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啊——”夏月哽咽地哭了出声。

    幸村精市在她身后半步的地方,通红着一双眼。

    心理医生自然是不相信这么年轻的女孩有过两个孩子,可也听得不禁心酸。

    这世上的痛苦,哪一种痛苦的过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

    “啊——”中年女人大叫一声 ,哭着跌坐在了地上,抱着孩子的手送了开,玥玘跌在了地上。小女孩哇地大哭起来,夏月本能就冲了过去。而比她更快的,是隐藏在楼梯间的警察,迅速控制住了女人。

    这天,夏月抱着玥玘离开天台,没有再看那个女人一眼。

    她同情她,可这点同情已经被对方的所作所为磨灭掉了。

    没有谁比谁更加不幸,可至少不要将这份不幸继续传播下去。

    *

    玥玘受了惊吓,早早入睡。

    夏月送幸村精市离开,欧阳森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什么也没说。

    屋外,幸村精市握着夏月的手,另一只手流连在她的秀发间。他想要说些什么,一时间却觉得语言是世界上最无力的东西。他只能沉默地注视着她,沉默地在心底说着抱歉。

    夏月低垂着脑袋,看着牵着自己的那只手,感受着幸村温和的目光。

    “我知道,”夏月忽然开口,“我什么都知道。所以你什么也不用说,就这样吧。”过去的始终要过去,不论是她还是幸村都必须走出来。

    她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刚一动,就感觉有温热的呼吸靠近,接着唇上一暖。

    幸村精市通红的眼睛近在咫尺,夏月内心大震,最终同样红了眼眶,然后缓缓闭上了眼。

    夜色沉静,岁月悠长。

    凉风中吹散的那句未出口的话,是——

    ——对不起,我爱你。

  ☆、一月之后

    夏末秋初;冬冬生病了。

    夏月去看望他时;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小男孩儿可怜兮兮地缩在被窝里;难受得话都说不出来。浅本止水无奈地说:“我跟他说最近天气转凉晚上多加件外套;就是不听。现在终于生病了;知道错了吧。”

    冬冬小朋友瞪了自家大哥一眼,可惜病患攻击力太弱;浅本止水一点影响都没有。他带着夏月回到客厅;给她倒了杯茶。

    “玥玘最近还好吗?”

    夏月点头,“挺好的,小家伙没心没肺的,经历了那种事情后第二天就恢复自如了。大人都没她心态好。”

    浅本大笑,“这样好;这样才能快快乐乐地成长啊哈哈哈。”

    随意聊了聊各自的生活后,浅本最关心的还是夏月参加比赛的事,“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夏月一顿,“一个星期后。”

    浅本怔了怔,然后说:“巧了,一个星期后我也要走了。”

    “走?”她不解,“走去哪里。”

    浅本眨眨眼,“走就是离开的意思啊。”

    “你要离开?”她睁大眼。

    “嗯。”浅本轻笑,“不要这么惊讶,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跟你说了,只是出了玥玘那件事,就没有开口。后来想跟你说,但觉得还是当面说的好。”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夏月,说:“我要回美国了,夏月。”

    夏月仍旧感到恍惚,喃喃道:“这么突然……”

    浅本失笑,“你这样会让我误解你舍不得我。”

    “嗯,我是舍不得你。”她点头。虽然知道不可能永远跟随浅本的步伐,可这个人,从她一开始就知道是多年后的大师身份外,他丝毫没有神秘感,没有优越感。他平静地走进她的世界,脱去神秘的外衣,以好友之礼相待,教会了她那么多。可现在,如此突然地,他就要再次离开了。美国那么远,是不是意味着浅本止水会渐渐地变回那个成神的名字?

    “我是说,你会让我误会你自己不舍得让我离开?”浅本歪着脑袋,嘴角挂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夏月愣了愣,没明白。

    两人无语凝噎,过了一会儿,浅本好似放弃般叹了口气,说:“哎,算了。在某些方面你真是迟钝的可以。总之我是要离开了,而且以后也就在美国定居了,其实父母都在那边,回去是迟早的事。不过我相信我们还是会见面的,”他勾起抹略带调皮的笑,说:“就算你不来看我我也会经常来看你的啊~”

    夏月一颗心这才慢慢落回到实地。

    是啊,是她顾虑了。离开并不代表回到原点。那个成神的名字,与她那样遥远。可终究是遥远世界的事情了。伴随着如烟往事,早已远离。

    叹口气,她说:“千万不能忘记我啊,师傅。”

    这个称呼令浅本一愣,继而点头笑道:“不会忘记你的,乖徒弟。”

    最后,浅本起身走去书房,拿着本书出来。

    “其实我很早看完了,只是一直不舍得还你。”说着,他将《行走四方》下册递到夏月手上。夏月接过来,又抬头说:“其实你真这样喜欢的话,我可以将它送给你。我相信你会是个好主人。”

    浅本止水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礼物,我怎么能夺走。”——而且,之所以不舍得还也不只是因为这本书啊。

    更因为你,欧阳夏月。

    浅本止水的眸色深了几分,他在没有人会发现的角落凝视着欧阳夏月,如过去无数次一样。

    他不知道是何时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最初很吃惊,也不是没有过要争取的想法。可最终,他放弃了。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浅本止水太过聪明。摄影师通常都有一双锐利敏感的眼睛,能望进人们心底。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欧阳夏月和他是想象的。

    同样追求自由,同样重感情,受牵绊。

    李佩琪的生活方式是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向往却又永远做不到的。

    而太过相似的两人注定是无法在一起的。

    所以浅本止水不会说,欧阳夏月什么也不会知道。也许在很多年后,坐在窗边回忆往事,夏月想起今日的这番对话,会有灵犀一动的念头划过脑海,可终究不会留下痕迹。而浅本止水,他将带着这一个人的秘密走向未来。

    最后离开的时候,浅本没有再送她。

    他笑着说:“我今天就不送你了,我怕会舍不得离开。我走的时候你也不要来送我。”

    相似的人往往更能明白对方的想法,夏月懂,所以她点头。

    至此一别,便是大洋彼岸的距离。

    她弯了弯嘴角,“再见。”

    浅本笑了笑:“再见。”

    *

    临近期末,大家抓紧时间准备着考试。教室里进进出出间唯有欧阳夏月最为淡定,没事的时候她就喜欢托着腮望着窗外。幸村精市来找她时,两人便找一处人少的地方说说话。通常是些有的没的的话题,可也许正是因为彼此,才愿意去倾听和诉说。夏月每每想要提到自己离开的事情时,最后出口的,一定是另外的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简单的两句话,偏偏那样难以说出口。欧阳森问过她幸村是否知道,她当时怎么回答来的?哦对,她说:我会告诉他的。

    可话到嘴边,却那样难以出口。

    全国大赛结束了,立海大拿了第二名。没有人感到遗憾,只要尽力,便值得了。

    而那所谓的一月之期也早就过去了。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约定,或者真的是约定吗?总之一个月的时间在平静中流水般淌过,没有人提起,便当它不存在。两人心照不宣地相处着,夏月在发现自己并不抵触后便也坦然接受了。

    很多时候的许多事情,如果躲避不了,就积极面对。也许当你面对时就会发现,躲避其实才是不必要的。

    “你在想什么?”幸村问。

    夏月侧过头,看着幸村阳光下柔和的侧脸,想说什么,却最终摇头,“没什么。什么也没想。”

    ——若这是自私,就请教她自私一回。

    *

    一星期后,浅本止水坐在飞往美国的航班上,望着窗外的云层,内心平静。

    而一星期又一天后,夏月拖着小小的行李箱,背着摄影器材,搭上了飞往中国的航班。
 
  ☆、自你别后

    “夏月办了停学?什么意思?”仁王不解道。

    柳生:“字面意思。”

    仁王怀疑:“你确定说的是夏月?欧阳夏月?她为什么停学;那部长——”说到这里,他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仁王想起来了,今天一天幸村都没有出现。这么说夏月真的办理了停学?我了个大坑——这是他唯一的想法。课间,仁王跑去找安倍莲娜。安倍见到他后,脸色略显奇怪地说:“幸村刚走……”

    仁王心想,看来这是个知情人了。于是赶忙问究竟怎么回事儿。

    安倍叹了口气;以一种不知从何说起地口吻道:“我真以为她会和你们每个人说呢;哪知道是让我一个人帮她交代的节奏。你都不知道今天男神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连看都不敢看他啊。生怕看到男神受伤憔悴的样子,心疼死个人哟。”

    仁王嘴角抽搐:“请说重点。”

    安倍莲娜:“夏月旅行摄影去啦!”

    “啊?”仁王目瞪口呆。

    安倍摊手:“就是这么个回事儿,她参加了个比赛;不过那不是唯一的原因。她和我说这是她真正想做的,如果不去做就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了,所以她就背上包袱走人了。”

    仁王:“就告、告诉了你一个人?!”——瞒着幸村?这也实在太坑了。

    安倍无辜地眨眨眼:“我也奇怪呢,怎么就告诉我了呢。我猜啊,大概是夏月嫌麻烦,于是就把解释的包袱扔给我了……”

    仁王:“……呵呵。”

    安倍:“呵呵。”

    仁王皱了皱眉,又问:“你刚才也是这么跟部长说的?”

    “不然咧?”

    “部长……啥反应?有说什么吗?”

    “都说我不敢看咯!”安倍不耐地瞪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仁王心想,坏了。这该是受了多大的打击啊。

    仁王又去找幸村,可找了教室找了球场都没找到人影。拿出手机就要拨对方的电话,被旁边的柳生阻止了。

    “别找了。”

    “嗯?”

    柳生:“部长总归是要一个人静一静的——如果欧阳夏月真的有意瞒着他的话。而且不论有意还是无意,不论部长受伤或是其他,也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们不能插手。”

    “我就是有点担心,你也知道,部长的身体……”仁王叹了口气。

    柳生摇了摇头:“部长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再说,难道你没有察觉,部长和欧阳夏月之间本身就存在些问题吗?你看学校里哪对情侣不是整天亲亲密密黏黏糊糊的,可他们呢?虽然也有性格使然,可总觉得有些别扭。如果问题真的一早就存在,那我们这些局外人就更不能插手了。”

    仁王心想,你还真是敏感。那二人间确实有问题存在,而且他知道的比其他人更早。犹记得合宿时撞见的那一吻,现在回想,都不由觉得宁静美好。

    爱情是什么?仁王只是一个连大学都尚未迈入的高中生,他没有经历过,也不懂得。可那时看到幸村,那个平日里鹤立于人群的神之子,近乎虔诚般弯腰,将吻落在夏月额上,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他的睡梦。他便想,大概爱情就是这样的了。

    可幸村与夏月之间的感情并不浓烈,任谁都能感觉到。可那又有什么不好?激情迟早会褪去,最重要的始终是两人的相伴。

    他愿意这样想,愿意将那二人之间的感情看做值得期待的感情。可现在呢,夏月却不告而别了。

    *

    幸村从欧阳家出来,耳边还回想着欧阳森的话。

    ——精市,你是个好孩子。夏月她没有告诉你,我想有她自己的原因。而这个原因,我不便猜测。身为长辈,我支持尊重你们,而你们之间的问题,始终要自己面对。如果你想知道原因,那就亲自问她,我想夏月会告诉你的。

    幸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他们曾经散过步的公园。一群小孩在空旷的广场踢足球,球咕噜噜滚到了他的脚边,其中一个小孩跑过来捡球。捡完之后抬头看他,问:“大哥哥,你在哭吗?”

    幸村摇了摇头,“没有哦。”

    “可是你的眼睛都红了,妈妈说哭了眼睛才会红。而且你看起来好难过啊。”

    幸村蹲下//身,扯了抹笑,看着面前的小孩,“大哥哥已经是大了,所以不会轻易哭。不过大哥哥现在确实很难过。”

    “那你为什么难过呢?”

    “因为……大哥哥被抛下了……”

    “啊?”小孩很恐惧,也很吃惊,“抛下?是抛弃不要的意思吗?妈妈以前就跟我说,如果我不听话就不要我了,所以我就变得很听话。大哥哥,如果你也听话的就不会被抛下啦!”

    “嗯……”幸村最后想笑一笑,却发现太难了。他只是摸摸小孩的脑袋,看着他抱着球跑远。

    幸村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母亲在厨房做饭。晚饭后幸村径自回了房,结果没一会儿母亲敲了敲门进来了。之后坐到他身边,略带担忧地问他:“精市,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幸村摇了摇头。

    幸村母亲有些犹豫地开口:“其实……你欧阳叔叔今天打了电话给我。”

    幸村抬起头。

    “他和我说了你和夏月的事……我一直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虽然以前与佩琪开玩笑说结亲家。有时想想人生也挺喜剧的。我们这些作为长辈的,没有权利去干涉你们,可如果你们想说,我们随时在这里倾听。”

    母爱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感情。它慈爱、宽容、善良、温和、又不求回报。

    ——我永远尊重你的选择,而永远在你的身后,只要你转身,就能看到我。

    幸村精市眼中渐渐浮现茫然,也有失措,他难得出现这样无助的神情,可见已是悲伤到难忍。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

    “我……夏月离开了……可是她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幸村母亲握住儿子的手,说:“你不知道为什么,那就问她啊。我相信夏月有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她也一定会告诉你的。”

    夏月父亲如此说,母亲如此说。可幸村只是摇摇头,轻声道:“我不敢。”——他是真的不敢。难得幸村精市也有怕的东西。

    幸村母亲紧了紧手,说:“你怕什么!精市,你一直是我们的骄傲,又何曾如此畏惧过。你真的聆听过自己的心吗?你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你又是否真正去读懂夏月的心?如果你喜欢她,你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幸村浑身一震。

    他的母亲叹了口气,最后道:“去吧,无论你决定如何做。”

    *

    想要知道夏月在哪里并不容易,因为就连欧阳森也不清楚她的路线。

    而欧阳夏月在进入中国境内后就换了电话卡,只会定期寄明信片回来。这是她自己给自己定的要求。

    于是幸村只好求助于浅本止水,然而却得到浅本已经出国的消息。这导致他耗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联系浅本以前办过展览的公司,一层一层电话联系下去,才得到浅本的最新消息。而第一次打电话时,却得到对方正在忙于工作的消息。第二次,浅本则去了外拍。直到第三次,电话才被接通。浅本止水没有想到会是幸村。

    事实上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对话更是五根手指数的过来。在幸村印象中,浅本是夏月的朋友,而且是之于她有独特意义的朋友。至于浅本止水如何看待夏月,他心中有隐隐地猜测,却不清晰。

    而之于浅本止水,幸村精市更是只有淡的可怜的印象。艺术家的脑袋里不会装太多无关紧要的东西,即使那与他喜欢的女孩有关。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结局,所以他不会去在意。浅本止水向来是如此潇洒自如的人。

    而真正对幸村精市的印象深刻起来,也是从这个电话开始。

    多年后浅本止水回忆过往时感叹道,也许正是这通电话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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