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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重生之漫漫追妻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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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广大女性最关心的必然是幸村部长的感情世界……”安倍莲娜沉思一阵,说:“这样吧,部长你就说说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类型,再说说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最后说下如果从在场的女生中选,你会选哪个人当你女朋友~就这三个吧~”说完她眨眨眼,表示期待。
仁王雅治无奈摇头,心道果然都是这类问题,可怜的部长呐。
幸村精市倒没有表现得很为难,他不过是思考了小片刻,便开口了:“没有特别喜欢什么类型的人,我觉得感情是相处出来的。如果我喜欢一个人,一定是因为这个人,而不是因为她是什么类型的人。”
……
欧阳夏月身边的小美小声跟她咬耳朵:“原来幸村部长是这么痴情的好男人啊。”
夏月缓缓抬起眼看过去,恰好对上幸村精市的目光,嘴角麻木地动了动,终究没能笑出来。
深情?好男人?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相处出来的?那幸村部长觉得,这世界上会不会有你所说的那种感情,却是花了十年才相处出来的?如果有的话,十年的时间未免太长了。倘若要用十年岁月醒悟一段感情,会不会那只是你的错觉,而非真正的感情?至于是否喜欢一个人,这样的感觉我认为也是有误的。很多时候人都是自己麻痹自己。像我刚才说的,回头看一段曾经轰轰烈烈喜欢到痛彻心扉的感情都会认为它愚蠢,也许等你醒悟过来所谓的喜欢只是错觉或不甘的执着后,也会觉得自己太过愚蠢。”
幸村精市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仁王雅治说:“这样说的话,好像也不是没可能。往往很多时候人都是被自己蒙蔽的,尤其感情还是一种最为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至于你说的十年,确实太长了。若真的有人用了十年来醒悟一段感情,或许那不是爱情,只是执念罢。”
气氛有些冷凝沉重,安倍莲娜注意到幸村的异样,赶忙摆摆手,“好啦好啦,只是一个问题而已,不用这么认真钻研。还有两个问题等着回答呢。部长~”
安倍莲娜接连唤了三声,幸村精市才回过神来。他看向欧阳夏月,这次对方没有避开目光,直直与他对视。最终是幸村自己主动垂下了眼。
“喜欢的人……”他沉吟道,却又停住,过了好一阵,才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重新开口,“有。”
这次换成欧阳夏月微不可觉一颤。皱着眉看向幸村。她方才话说得那样明显,他还要这样说吗?
“哇哦——”
“哇哦——”
“哇哦——”
一串怪音都是网球部的人发出来的。
一个个如同看怪兽似的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瞪着他们的部长,仿佛幸村精市有喜欢的人简直是天底下最滑稽之谈。
“诶,你们部长有喜欢的人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嘛——”
柳生比吕士抿了抿唇,严肃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一直以为部长会是嫁给网球的男人。”
“……”
“好啦,最后一个问题了。”安倍莲娜提醒。
——如果从在场的女生中选,你会选哪个人当你女朋友。
夏月攥着拳,指甲掐着掌心。却感觉不到痛。她看见幸村精市抬起头,看过来,张了张口,熟悉的名字仿佛就要脱口而出。
她感到紧张、不自在,更甚者,她感到有些气愤和难堪——如果幸村精市说了她的名字的话。
欧阳夏月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迫拉近与那人的距离,被迫制造暧昧。她好似看见了未来生活的不平静,被打趣,被说笑,被暧昧。她厌恶那样。
她缓缓皱起眉。
而如果幸村精市这样做了,她也许真的会厌恶幸村精市。
何其悲哀,曾经爱过恨过的人,在成为陌生人后,还要以这样的方式去占据她的感情。
不知道幸村精市是否能听见她的内心。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她看见幸村张开口,轻声道:“没有。”
——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而欧阳夏月也不得不承认,即便不爱了,她也不愿意去厌恶这个人。至于原因,她拒绝思考。
☆、轻轻一吻
太阳从东方升起,晨起的日光穿透浓郁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留下一片宁静。欧阳夏月靠着一棵老树干;低头一张张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有点点日光落在她脸上,微微闪动,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时间就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的。
“夏月;开饭啦——”安倍莲娜跑过来;扶起她。她扭伤的脚今天消肿了一些;可仍旧无法支撑着走路。于是她也没有办法去外拍,白白浪费时间。幸好山中的晨景即便留在原地也是很吸引她的;所以一早夏月便让别人帮忙找了根木棍,跑到这个离屋子不远不近的距离一个人待着。
安倍莲娜扶着她来到后,其他人已经坐好了。夏月看了看;只有幸村精市身边还有两个空位,一左一右,她只好在他左边坐下。
离她最近的一盘菜是清蒸鲤鱼,白花花的鱼肉看起来鲜嫩而肥美。然而夏月看到这道菜后的第一反应却是一愣,筷子再自然不过地绕过它去夹更远的菜。
“这条鱼是今早从溪里抓的,新鲜着呢,你尝尝呗。”小美在她耳边热情推荐。
夏月怔了怔,正要开口,就听见她旁边幸村精市的声音:“她不吃鱼。”
小美一愣,“啊?”
幸村又重复了一遍。
小美疑惑地目光看向夏月,“夏月,你不吃鱼吗?”
夏月僵了一阵,不自然地点头,“嗯。小时候吃鱼被刺卡过,留下了阴影,后来就不吃鱼了。”
小美点点头,转过头继续吃饭。过了会儿,她才像突然想起什么转回来,问:“咦,幸村部长怎么会知道夏月不吃鱼呢?”
欧阳夏月的筷子一顿,她最不想听到的问题来了——
紧接着,就听见幸村精市轻声一笑,说:“我不仅知道她不吃鱼,我还知道她不吃洋葱,喜欢吃牛肉,喜欢米饭多于面食。”
“……”
饭后,夏月趁没人时候截住幸村,“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幸村精市顿了下,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事实上你确实是不喜欢吃那些东西。”
夏月眼神变冷,“但你是故意那样说的。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和他有关系吗?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幸村精市是故意说出那些话,为的就是让别人误会。
幸村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说:“好吧,我确实带了些故意的成分。可你不必要这么敏感的,夏月。不会有人觉得我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些什么就联想到什么的。完全有可能是我们在聊天时你告诉我的不是吗?至于被人误会——”
——如果能够被人误会,他是很乐意见到的。
这句话幸村终于没有说出来。
“你不要笑,我不喜欢看到你笑得这么若无其事的样子。你说那些话,难道是想跟我证明你了解我?对不起,论起了解,你真的没有资格。”她毫不示弱地瞪着他,话语间的潜台词浅显易懂。
——一个结婚十年都不关心的丈夫,又有什么资格去展示自己对妻子少到可怜的了解。
很讽刺不是吗,她的嘴角暗含嘲弄。
而幸村精市,在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后,身子明显一僵,脸色也不复刚才那样轻松。他蹙着眉头,沉默地与夏月对视。他竭尽全力想要在欧阳夏月眼中找到旁的情绪,可惜,除了讽刺外一无所获。最终他放弃了,脸色苍白地松开了眉头。
开口:“让我难受,会让你感到愉快吗?”顿了顿,好似承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闭了闭眼,“如果会的话,尽管来吧。”
——我将竭我所能,以一颗心被层层撕扯的代价,换你欢喜。
夏月紧抿的唇动了动,面上仍旧平静,心中却是大震。最终,她一低头,避过幸村苍白的微笑,一言未发地匆匆离去了。
午休时间,夏月瞪着眼看着天花板,始终不见睡意。身侧的女孩们都静静地陷入沉睡,唯有她僵直地躺在这里,担心翻身会吵醒别人。索性闭上眼睛,可一旦隔绝了视线,大脑就忍不住想那些有的没的。一些不愿意想的,甚至是一些胡思乱想,全部涌进脑袋里。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夏月终于忍够了,轻轻起身,离开了房间。
没想到的是,她走出没几步,就听到身后的门被再次拉开。回头,安倍莲娜食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又指指外面。
两人来到外面。
“你没睡着?”夏月问,又想起安倍莲娜刚才的动作,忽然明白:“你有话想和我说?”
安倍莲娜抓抓头发,支吾了一下,说:“好吧,其实我是一个很八卦的人。”
夏月没说话。
“唔……就是我总觉得你和幸村部长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小心地看了眼夏月,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便继续往下说:“我总觉得夏月你啊,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见到仁王或者其他人的时候都很正常。可每次你在幸村部长面前,就会有点点奇怪。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就是想问下,你和幸村之间,难道有什么误会吗?”
夏月不语地看着她。
安倍莲娜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最终欧阳夏月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时的语气也很无奈:“你果然很八卦——”
“好嘛好嘛。”安倍莲娜大步跨过来,搂着夏月的胳膊肘,摇晃着说:“其实我就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八卦之心。但是呢,我也是真的关心你和幸村精市之间的问题。当然,如果是很私人的话,你可以不告诉我。我身为一个旁观者看着,忍不住多嘴一句的就是,如果你们真的有问题或者误会,便尽力解决吧。”
“没有误会。”欧阳夏月抽出自己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声音乘着风飘到后面,“但问题是有的。”
安倍莲娜沉默地走到她身侧。
夏月侧头对她笑了笑,以示自己并没有不开心。
过了又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你很敏感,我和他之间确实有些问题。不过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是什么样的,很奇怪吗?”
“倒也不会很奇怪……”安倍莲娜摇摇头。
“在你眼里,幸村精市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夏月忽然问。
“在我眼里?我想下。幸村精市应当是那种强大、温柔而有魅力的人吧。我是因为他的比赛注意到他的,在球场上他的魅力无人能挡。”
“那生活中呢?”
“生活中?”安倍莲娜愣住,似乎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停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生活中,大抵也是温柔而不失霸气的吧。但是我和幸村精市的交集太少了,做出任何评价都是没有立场和资格的。”
“是吗……”欧阳夏月喃喃道,又说:“我倒觉得生活中的幸村精市与球场上的他是一样的。因为他本身就嫁给了网球不是吗。”
“额……”
夏月弯了弯嘴角,“真的很感动你的关心,至于我跟他之间的问题,很抱歉不能具体告诉你。”
安倍莲娜闻言反而笑了,说:“每个人都有目的的嘛,我懂。只是我这个八卦的人,最希望的不是听到你们的秘密,而是希望你在面对问题的时候,能够真正积极地去看待它,解决它,而不是逃避。”说完,她耸耸肩,说:“当然,不论什么时候你突然想说这个秘密了,都可以来找我。我保证做了一个合格的树洞,洗耳恭听,只进不出。”
夏月不由笑了。
安倍莲娜离开后,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这里,感受着微微的轻风,缓缓闭上了眼。在她没有看到的身后,是幸村精市默默注视着她的身影。
黄昏,夏月又去到上午休息偷懒的老位置,静静感受着顺林从日光中脱离,逐渐陷入黄昏。身后的老树坚实而有力,让她一颗心在恍恍惚惚中也归于平静。
时间放慢了脚步,无声而隐秘地行走着。
夏月在黄昏的温暖中感到疲倦袭来,她的头轻轻靠在树干上,眼皮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合。那终于黯淡的夕阳之光下,她好像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在一步步走进。
她努力地想看清那个人,可只能看见对方朦胧的身影。她太困了,即使努力去睁大眼,感觉自己下一秒便能看清了,事实上也不过是眼皮微不可查的一动。毫无用处。
终究,当那个人影终于来到她面前的时候,扛不住困倦的欧阳夏月,闭上了眼。沉睡前的最后一秒,她仿佛感觉到眼皮一热,好似触到了热源。
……
幸村精市的唇轻轻贴着夏月阖上的眼皮上,仿若虔诚的信徒,一动不动。片刻后,他才终于渐渐回神,轻轻地移开了双唇。夏月沉睡的面容近在眼前,他目光柔和地注释着她的睡眼。就像永远看不够,没有人知道他为这几乎是偷来的片刻而感到怎样巨大的欢喜与满足。
他看着她,看见了天长地久。
幸村站起身,动作轻地不会惊动任何人。无意中抬眼,却见仁王雅治在十几步开外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
☆、奇怪的心
下山的路比上山容易走了许多;一行人在最后一日太阳下山前,收拾好东西结束了短暂的合宿生活。
合宿结束后;网球部仍旧投入紧张的训练。摄影社的人轻松许多;整理整理照片;分门别类就ok了。他们这次拍了许多幕后训练的花絮照,相信能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夏月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是就是抱玥玘。小家伙刚吃饱饭眯着眼要睡呢,一件她;困意顿消,咯咯咯笑起来;“姐姐”“姐姐”地不停地叫。欧阳森看见了,笑着说:“玥玘想你好几天了;看现在高兴成什么样了。”
夏月也高兴,把玥玘抱起来后就没撒手。她陪着玥玘玩了一阵;最后将这个精力充沛的小家伙哄睡着后,才拿相机帮她拍了几张睡颜。回到房间打开完,论坛上求更新的人已经快疯了。夏月看着n多页的站内消息,以及翻了不知多少页的帖子,小小无奈头疼了下。她已经很久没有po玥玘正面照了,今天心情大好,便发了两张。顿时下面炸开锅,各种“可爱的小妹妹好久不见”“啊呀睡着好呆萌啊”“终于又见面了呜呜”之类的话层出不穷。她看了一会儿就淡定地去浏览其他帖子了。
最高的置顶帖依旧是FFD。她没点开,视线只在那标题上停留了几秒。上了一趟山,她终于理清了思路。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明白自己该如何去做了。
她还记得那日站在山顶,眺望远方,那天,那云,那大地,给予了她无尽的向往。
因为信号不好,那次给浅本止水的信息没有发出去。失败后她也没再尝试,因为她不急。如今回到家了,她才打开msn,敲了敲浅本止水。
夏月:我好像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那边没有很快回复,可能不在电脑边。等到她去做了些其他事情,再回到电脑前的时候,就见浅本止水的回复已经静静躺在那里了。
——那就去做吧。
“父亲,我要参加一个摄影比赛。”欧阳夏月提起这件事。
欧阳森一愣,笑道:“那就去参加吧。”
“可能要离开这里,我想去外面拍摄。”她这样说,说话的同时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的父亲,想要从欧阳森脸上找出些旁的情绪。她相信欧阳森一定会想起母亲,那他会不会因此而反对自己?事实上,欧阳夏月注定是想多了。
欧阳森也不过是沉默了几秒,然后说了与浅本止水类似的话:“既然想做,那就去做吧。”
——支持,是他身为父亲唯一能真正给予女儿的东西了。
夏月抿了抿唇,然后轻轻笑了起来,说:“谢谢父亲。”
她与母亲不同,她的离开,最终依然会回来。因为有人在这里等着她。她也绝不允许自己做出与母亲一样的选择,得到一样的……结果。欧阳夏月与李佩琪不同,她承受不起。
*
“呼——这一期的期刊终于搞定了,已经送去印制了。今天还有人问我呢,都迫不及待想预定呢。”安倍莲娜喜笑颜开。她一个下午跑来跑去跟摄影社的其他人说这件事,现在来到了欧阳夏月这儿。
夏月听了也是一笑,“是吗,那太好了。”
“哦对了,还有件事。”安倍莲娜两手一拍,说:“对了,这里是一份宣传单,刚做出来的,你帮我拿给幸村,看看有没什么问题吧。”
夏月:“……”
她算是感觉出来了。从合宿最后那两日开始,安倍莲娜就有意无意地为她和幸村精市制造接触的机会,一会儿帮忙送个东西,一会儿帮忙传个话,吃饭时故意只空出幸村身边的位置给她,如果她投给安倍莲娜一个奇怪的眼神,还会受到对方“心照不宣”的眨眼。夏月感到很无奈。
可她不想说什么,因为这是对方的好意,她也不想去拒绝一个人的友好。
安倍莲娜就是这样的人,热情,开朗,外向,爱憎分明。对待敌人毫不留情,对待自己的朋友可以掏出心来,一颗大妈心什么闲事都想掺和一把。但她又毫无恶意纯粹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去关心你的,况且也没真正干扰到自己什么,直接将拒绝的话说出来,未免太伤人。而更重要的一点,是欧阳夏月挺喜欢安倍莲娜的。
从第一次认识,就对这个爽朗的女孩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好感。上一世的她没有朋友,牵绊最深的一个女性竟然是坂田玲子。这一次她仍旧没有主动,她已经养成那热络不起来的性子,却没料到认识了这么一个女孩儿,总是主动地挽起她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讲着天南海北的八卦。
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不过,安倍莲娜给她的任务,仍旧让欧阳夏月小小头疼。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最近有些躲避幸村精市。
只要见到他,甚至想起他。就总会不由自主想起那天,他大海一样深邃的目光看着自己,悲伤地问他:“让我难受,会让你感到愉快吗?”
紧接着的下一句她同样无法忘记。
——如果会的话,尽管来吧。
扪心自问,让幸村精市难受,她会感到愉快吗?
夏月问了自己好多遍,答案是不会。
看见幸村精市黯然的神情,她更多感受到的,是茫然。是一种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的不知所措。其实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问题在于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欧阳夏月只能将自己一头扎进旁的事情,摄影社,FFD比赛,玥玘,父亲……至于感情,她不愿意去想。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给他呢?”夏月看了看那张传单。
安倍莲娜支支吾吾地说:“哎呀,我当然是很多事啦……这种事情谁给都是一样,总之你就帮我一次忙,也算是义务啦~”
夏月抿了抿唇,不经意间抬眼,“看来是不用我帮你代劳了。”
“嗯?什么?”安倍莲娜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就见到仁王抓着头发一脸困倦地走过来。
“哟,好巧。”仁王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夏月二话不说将宣传单塞进他的手里,说:“这个拿给你们部长看看,有问题可以告诉我们。”
仁王雅治愣愣地看看手里的宣传单,好半天才回过神,然后说:“不用啦……部长就在你们身后啦…。。。”
欧阳夏月:“……”
安倍莲娜:“……”
两人整齐回头,果然见到正在走过来的幸村精市。
果然走廊不适合谈话,欧阳夏月心想。
然而已经见面了总不可能当做没看到,面上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仁王把宣传单拿给幸村,将她刚才的话转述了一遍。幸村精市低头仔细看手里的宣传单。安倍莲娜偷偷地打量欧阳夏月,而仁王……也在偷偷打量她。
欧阳夏月觉得现在的气氛简直奇怪极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继续聊。”
说完,她撇下剩下的三个人匆匆离去。
本在看宣传单的幸村精市此刻看向了欧阳夏月离开的背影。安倍莲娜也是。只有仁王傻愣愣地,盯着幸村精市目不转睛。结果就和幸村收回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仁王:“……”
幸村:“……”
安倍莲娜心想:玛奇气氛好古怪。
于是她也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就剩下这两人后,气氛不见正常反而愈发往不可收拾的诡异感觉发展。仁王嘴角一抽,便用了拙劣的借口打算脱身离去,哪知道他刚转身,幸村在身后叫住了他。
仁王只好慢慢转回来,尽可能自然地微笑:“还有什么事吗,部长?”
幸村精市表情平淡,“你那天看到了吧?”
仁王嘴角一僵:“……看到什么?”果然,该来的总会来。
“别装。”
“……”
“我要追欧阳夏月。”幸村精市忽然说。
“啊?”仁王愣住,跟不上自己部长的速度。
“你帮我。”
“啊!”仁王张大着嘴瞪大着眼,“我要追欧阳夏月”和“你帮我”这两句话在脑袋里循环播放,然而等他从惊愕中逐渐惊醒后,幸村精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好吧,部长问他看到没,他确实是看到了。
——王者立海大的神之子,在浓郁神秘的树林中,近乎虔诚地亲吻少女的眉眼,那样一副美到极致的画面,已经在他脑袋里播放过无数遍了。
而在被部长抓包后,他做出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转身就跑。
——跑个P心虚个P啊!事后仁王懊恼地打自己的脑袋。
他心里有无数疑惑,可错过的最佳提问时机,他只能暂时憋在心里。
没想到的是,部长竟然主动提出来了。而且他说什么?要他帮他追欧阳夏月?这一定是在做梦。
幸村精市可没有想到仁王雅治会想那么多,他的想法很简单——因为夏月与仁王比较熟悉。
远远的,他又看见了欧阳夏月。只是对方在发现自己后便极快地改变了方向。幸村精市能够感觉到,夏月在躲他。
但是为什么要躲他呢?欧阳夏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了。在这之前,她已经能够将他当做普通同学对待,见了面会淡淡地点个头,客气而疏远。虽然幸村心中不免黯然,但也不气馁。
可是现在的她竟然又开始躲他了?
幸村精市苦苦思索原因无果。奇怪的是,心中没有伤心难过,反而多了丝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他决定亲自去找欧阳夏月问明白。
于是乎,这天下午,欧阳夏月刚走出校门,就被等她良久的幸村精市拦截下来了 。
☆、我不相信
“可以谈谈吗?”幸村精市淡淡地说出这句话时;不像请求,也不像询问。
夏月沉默了片刻;点头。
两人来到附近咖啡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幸村精市先一步点了两杯柠檬茶。
欧阳夏月隐约记得,幸村精市在很久以前是不喜欢咖啡因这种东西的。后来随着工作压力的增大才渐渐接受。
柠檬茶上来前两人都没有说话;而第一个打破安静的是欧阳夏月。
“你想谈什么?”
幸村精市定定看着欧阳夏月几秒;才开口;却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在躲我。”
夏月轻轻敲打杯壁的指尖一顿,抬眼:“你在说什么?”
幸村精市微微探过些身子,凝视着夏月的眼睛:“我说,你在躲我。”他笃信地说道;目光中传达着一种追究的神色。这是他所想不明白,或者说有些许蛛丝马迹但无法确认的东西。他不奢望夏月会主动开启话题,唯有自己去寻求答案。
“你想多了。”欧阳夏月垂下眼,避开了幸村咄咄逼人的目光。“如果只是这种无聊的话题,恕我无法解答,先告辞了。”说着,她起身便要离开。
然而,一只手阻拦了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幸村仰着头看着她,问:“你在逃避。你有什么瞒着我。或者说是在瞒着你自己。”
夏月皱起了眉,想要反驳,却又不知如何。许是幸村的话语太过笃定,在一开始就给她定下了结论,竟让她无从找到辩解之词。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什么时候变成这副局面的?
欧阳夏月挣脱开幸村的手,重新坐了回去,柠檬茶已经在渐渐失去温度了。
“那你说,我在逃避什么?”
幸村一顿,目光仍旧直直看着欧阳,一刻不离,好似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然后他说:“你说过,不会再接受我。”
夏月点头,“对。”
幸村:“可是,我不相信。”
夏月:“……”
“过去的事情已经结束,你不再恨我了,我感受的到。你想要将我当做普通一个相识之人,我同样感受的到。然而你真正有没有做到,如果你说做到了,你真的能够视我为毫无关系之人了,当恨化解之后连爱也尽数消散了,那我只能说——我不相信。而假如你问我证据,让我证明……”他苦笑了下,“我没有证据,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凭什么认为我自己都判断不了自己的心。”夏月冷冷地反驳。
“我没有这样认为,”幸村说:“可是感情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很复杂的不是吗。爱与恨并非界限分明的。有太多太多复杂的感情掺杂在这其中,有时候我想,如果人真的能做到爱憎分明那该多好,至少不会为此所困——”幸村心生苦涩,摇了摇头。
是啊,人如果真的能够爱憎分明就好了。爱的时候轰轰烈烈地爱,恨的时候挫骨扬灰般的恨。不爱不恨了,冷静抽身,退居陌生人的位置。所有的感情清清楚楚,界限分明。可偏偏不是这样的,人类是感情最为复杂的动物。而且往往,就连自己都无法了解清楚自己的本心。
就像从前,幸村精市以为自己不爱欧阳夏月。可是当某天她毅然离开了自己,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至今不敢回忆。再如现在,欧阳夏月俨然将他当做普通认识之人对待,可是她真的做到了吗?如果做到了又有什么必要躲避他呢?幸村精市没有证据,没有办法证明,或者说他自己起是也是不自信的,他只是在赌,像一个赌徒一般。
所以他暗自鼓励自己,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出那四个字。
——我不相信。
至于夏月是什么样的感受,事实上……她没有感觉。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同样在质问着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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