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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丁敏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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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丁敏君心中很是奇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经过数日之后,丁敏君身上的内伤渐渐好了起来,但是她的听觉却毫无起色。那会她在情急之下,没个轻重,伤了自己的经脉,此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丁敏君试过运功疗伤,但是却没什么效果。但她心中还是抱着小小的希望——就是陈彦那日所说的能够治好她的事情。
可陈彦自己不开口,丁敏君也不好去求。就这样磨磨蹭蹭的又过了几日,她终于忍不住,去找了陈彦。
丁敏君敲了敲陈彦所住竹屋的门:“陈先生,我是丁敏君,不知道方便进来吗?”
过了一会,门便被打开了。
说起来,两人虽然一同住在这岛上,但是相互之间都不干涉对方。这一次还是丁敏君第一次来找陈彦。
丁敏君有些局促,但还是将自己的来意道了出来:“陈先生,那日……那日你说能够治好我的耳朵,不知道……”
陈彦张嘴说了什么,但他马上反应过来丁敏君是听不见的,就皱了皱眉朝着丁敏君挥了挥手,示意她跟他进去。
两人走进屋子之后,陈彦拿了笔纸,写道:「我确实有些办法,但是」陈彦写了一半,停了一下才继续往下写:「这方法有些危险,我不是很有把握,你可以考虑一下,自己决定要不要让我医治。」
丁敏君有些紧张:“请先生详细告诉我。”
陈彦在纸上写道:「那日我救你回来,替你诊过脉,当时你脉息不稳,五脏六腑皆有轻伤且经脉受损。你先告诉我,你这些伤是怎么受的。」
丁敏君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之前与人比斗,被人一掌打中,应该是五脏六腑受伤的缘由。经脉受损……经脉受损可能是因为我自己……那人内功极为高强,将内力含于声音之中,我比他不过只好出了下下策伤了自己的经脉……”
陈彦点了点头:「我当时猜测你醒来之后可能会失聪,后来见你醒来以后果然听不见。」
丁敏君有些紧张的问道:“先生,那我可能治得好?”
陈彦犹豫了一下,在纸上继续写:「治是能治……你虽然经脉受损,却不严重,若以金针刺激穴位,再辅以药物,应该是能治好的。」
丁敏君看到他这么写,心中一下子激动起来:“恳请先生为我医治,敏君……”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陈彦摇了摇手,只好停了下来。
陈彦继续写道:「我虽然有把握,却也不敢肯定能治好你。」
“为什么?”丁敏君急切的问道:“这方法不行吗?”
陈彦摇了摇头,在纸上继续写道:「方法是没有问题的,是我有问题。」他看丁敏君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就继续写道:「让你见笑了,我虽然遍读医术,却没有真的替人医治过。所思所想只是纸上谈兵,也许我治不好你,反而断了你治好的机会。所以……还是你自己考虑吧。」
他看起来毫无波澜,但丁敏君心中却是五味陈杂了起来。
进,就是恢复健康。
退,就是再无医治好的可能。
真叫人无从选择。
丁敏君犹豫了多日,最终还是咬咬牙决定搏一搏。一来她现在身处这不知名的地方,身边只有这陈彦一人,若是她一直如此两人不好沟通。二来名医难寻,她将来有没有那个机缘还是两说,倒不如……此刻搏上一搏。
想清楚之后,丁敏君便去找那陈彦。
陈彦也不推脱,只在纸上问她是否考虑清楚了。丁敏君只沉声回答道:“但求先生尽力而为,成功与否不敢奢求。”
陈彦点了点头,便拿出了一套金针。
其实陈彦的方法倒也简单。丁敏君当时是用内力伤了筋脉,此时他以金针刺激穴位,以此刺激受伤的经脉,此外再以药物内服外敷。
丁敏君心中忐忑,但仍然十分配合。
令人意外的是,这陈彦虽然口中说是初次行医,但是扎针配药的时候看起来确实老练无比,让丁敏君在心中怀疑。
陈彦所用之法果然有效,未出十日,丁敏君已经可以听到些微响动,过了一月之后,丁敏君的听觉便恢复常寻了。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陈彦也只是每日过来给她施针送药,两人仍旧是没什么交谈。
到了第三十日,陈彦替丁敏君施完针后,开口说道:“今日已是最后一次,你且看看你如今的听觉同过去可有区别?”
平日两人几乎不怎么说话,之前丁敏君听力虽然渐渐恢复,但陈彦却还是习惯把自己要说的东西写在纸上。说起来,这竟然还是丁敏君第一次听到陈彦说话。
她愣了一下,才开口回答:“先生医术高超,敏君的听力同以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陈彦救她性命在先,替她治疗在后,丁敏君心中感激非常,虽然对方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但她一直都称他为先生以示尊敬:“敏君不才,能力有限,先生大恩无以为报,先生若有吩咐,赴汤蹈火自是在所不惜。”
虽然丁敏君这样说,但陈彦仍旧是一幅淡淡的样子。只见他慢悠悠的把金针一根根收好,之后才缓缓说道:“你不必谢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要是我每次和你沟通都得在纸上写的话,也很为难啊。而且纸张也是很宝贵的呀,用一张少一张。”
他的声音显得稍微有些慵懒,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好像他救了丁敏君治好了丁敏君只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而已。言语之间,到让人觉得那些纸张才是重要的不得了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PS:话说古代应该是没有标点符号的吧……所以陈彦在纸上写字……那啥啥……关于这个BUG我们还是无视了吧……【泥奏凯
又PS:千万不要被陈彦貌似清淡的样子给骗了【泥奏凯
36第29章 孤岛
到了这个时候;丁敏君的身体也基本上好了;她虽然极为感激陈彦;但一时也想不出该用什么方法来报答他。另外屠龙刀的讯息像是重担一样压在她心里;她心知时间越长线索越少;那谢逊越不好找,所以急于想要回峨眉;先把消息送回去。
所以第二日,丁敏君便又去找了陈彦。
“陈先生,您治好敏君;敏君本来无以为报;不该提此事。”她有些局促的向陈彦开口:“可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回禀家师,所以今日特来向先生辞行,待我将信息传回本派;必回来报先生大恩。”丁敏君说完便向陈彦拜了下去。
倒是陈彦愣了一片刻才将她扶了起来:“你要走?”
丁敏君脸上顿时觉得很是难堪,对方刚刚治好自己,自己就说要走,这怎么样也有些说不过去。她有些急切的解释道:“陈先生,不是敏君忘恩负义,而是敏君身负重任必须要回门派,待敏君做完此事之后,一定回来报……”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陈彦打断了,他摇了摇手,略带不解的看着丁敏君,问道:“你怎么走?”
丁敏君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呢!
陈彦继续说道:“这里四面环海,远离尘嚣,你想回去,怕是不太容易。”
“四面环海?”丁敏君下意识的重复了一下:“这……这是什么地方?”
陈彦也愣了一下:“你不知道?这里是座孤岛。”
“孤岛……”丁敏君心中顿成一团乱麻。
陈彦见她脸色都变了,便淡淡的说道:“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查探一下……这座孤岛独悬于海面之中,自此向周围望去,除了海水什么都没有……”他说完这话之后就继续翻看自己手中的书籍,徒留下丁敏君一个人站在那失魂落魄。
丁敏君不知所措的望着陈彦,过了一会,她朝着陈彦鞠了一躬,然后才开口说道:“请先生教我。”
陈彦被她叫住,倒是愣了一下:“教你什么?”
“请先生教我如何回到中土。”丁敏君抿着嘴说道,心仿佛被扭成一团。
陈彦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之后才淡淡一笑开口说道:“这我就无能为力了。”
丁敏君哪肯依他,再次恳求道:“还请先是教我 。”
“不是我不想教你,不过我也不识海路,没得教你。”他看丁敏君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便开口说道: “不过你既然能来,应该也有办法能走?你若要走,我不拦你。”
丁敏君心中无奈,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漂 流到这里的,哪里知道回去的路。
丁敏君望着陈彦,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先生当 真不知如何出去?”
陈彦轻笑了两声:“骗你又没有好处,我何必呢 ?”
大约是觉得在这坐着也没办法看什么书了,陈彦便对丁敏君说道:“晚上做汤,要喝吗?”
丁敏君此时哪有心思喝汤,她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好能飞回峨眉。
陈彦见她三魂失了六魄的样子,只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管她,自己走了出去去做他的汤了。
丁敏君也不知在屋子里站了多长时间,忽然飞奔出竹屋,穿过竹屋外的树林,朝着外面一直跑去。
陈彦也不拦她,任由她跑去。
丁敏君一直向外跑,终于穿过树林到了海岸,她朝着远处眺望,果然一眼望去全是海岸,除了海水什么也没有,连个和这里相呼应的岛屿也没有。她也不死心,接连几日都在岛屿周围查看,但是最后只发现陈彦说的半点不错。
这里的确是一座孤悬于海外的小岛。
接连数日之后,陈彦才来找她:“这里的确是孤岛吧,我没骗你吧?”
丁敏君忽然抬头看向陈彦:“先生是如何到这岛上的?”
陈彦淡然的回答道:“我就出生在这岛上,并不是后来才来的。”
她愣了一下,向他问起岛上的情况:“先生,这海岛上可还有别人?”
陈彦喝了一口汤,才开口回答:“本来有的,不过现在没了。”
丁敏君正要发问,陈彦却忽然开口问道:“你既然从中原来的,一定对那里的情况十分熟悉吧?”
丁敏君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陈彦见她点头,便继续问道:“现在中原是谁做皇帝?”
“如今至元二年,现在的皇帝是顺帝。”丁敏君回答道。
“还是元朝?”
丁敏君听他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朝廷横征暴敛,苛待百姓,实在可恨!”
峨眉一派素来以驱逐鞑虏为本派使命,丁敏君平素跟在灭绝身边耳濡目染,此次下山又见了不少人间惨剧,心中对朝廷也是极为反感。
倒是陈彦听她咬牙切齿,脸上表情没怎么变,反 而轻声说道:“日有升落、潮有涨退,蒙古人在中原得意不了多少时候了。”
丁敏君听他这么说,眼里划过一丝惊异,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但陈彦似乎并没有作答的意思,连回答也不曾回答。
之后数日,丁敏君还是不肯死心的在海岛四处查探 ,甚至坐着小船稍微行驶了一段,可是实在是一点陆地都找不到,只好又退回海岛之上。
那陈彦对她的举动从不过问,任由她尝试。也不知是浑不在意,还是知她完全无法离去。
这样下来,又过了月余,丁敏君是彻底死了心,觉得离不开这小岛了。不过她总觉得那陈彦应该知道些什么,只是对方不说,她也没有办法。
丁敏君又坚持了数日,但是仍旧没有办法,最终只好死了心,但她每日不忘去海岸边上,只盼能有什么船只经过。
陈彦虽然知道这事情,却也从不拦她,任由她做这些事情。
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丁敏君也只能接受现实,暂时在这岛上生活了。
37第30章 画
丁敏君不知如何出岛;也只能暂时居住在岛屿之上。岛上的生活极为简单枯燥;她平素除了练武;竟然没什么事情好做。
“又去练剑了?”
这日丁敏君从海岸处回来;便碰见陈彦;她朝他点了点头:“先生,可是我今日回来晚了?”
陈彦却轻笑着说道:“在这孤岛之上;哪有什么早晚?”
丁敏君看向陈彦:“先生难道从来没想过要离开这里吗?”
陈彦看着丁敏君,脸上倒是一片坦然:“想是想的,实在是走不了啊……”他朝着丁敏君笑了一下:“怎么;到现在你还不信我;觉得我有意瞒你?”
丁敏君听他这么说,脸上一红,然后摇了摇头:“没有的……我不是不信先生……”
陈彦轻笑出声:“其实我多少也明白;此处物品一应俱全,除了衣食住行所用,笔墨纸砚天下书籍也存了不少,显然是筹备很久,并不像是普通人流落荒岛的样子。既然事先筹谋,又怎么能不知如何出岛?你可是这么想的?”
陈彦说的一点也不错,丁敏君就是对岛上所有的东西感到奇怪,才觉得陈彦肯定知道如何离开这岛屿的方法。
陈彦笑道:“罢了,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吧,你我二人在这岛上怕是要一直住下去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
陈彦朝着丁敏君娓娓道来,原来他是南宋遗民。当初元蒙入侵,他家家主觉得朝廷已经无力抵抗,所以未雨绸缪在海外寻了这座孤岛,把他们这一支人送于此避世而居,为的就是留存血脉。
接过没想到的是朝廷倒塌的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没等他们将人送出,城就被元蒙的军队破了。
那是众人仓促出逃,不少人根本没能出来,能上船逃至此处的不过十之一二。具陈彦所说,当时到这岛上的一共只有二十余人。
后来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也曾回去中土,但是都没有回来。
接过几年前留在岛上的人忽然染病,只有他一个人熬了下来。
陈彦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极为淡漠,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陈彦说完之后,见丁敏君久久没有反应,便回头看向丁敏君,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眼眶已经红了,眼泪也凝聚于睫毛之上,一脸哀戚的样子,只是还没哭出来。
他愣了一下,才说道:“生老病死原是天道运行,你不必如此悲伤。万物自有其运行的规律,又何必执着?”
丁敏君被他说得一愣:“你……你父母离世,难道你不难过吗?”
“难过自然是难过,但人总是要死的。早一日晚一日也没什么区别,何况我父母一心复国,又无力完成那使命,日日受着煎熬,活着也是痛苦。”陈彦淡淡的说道:“在这岛上住的久了,便觉得,其实没什么是值得执着的。”
丁敏君自从知道了陈彦的身世,对他总觉得有那么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也不能说是同情怜悯,因为对方似乎也过得逍遥自得。
但她心里总觉得有些难以名状的感觉。而且,她对陈彦那种淡漠的性格感到很是无措。
不过其实,在这孤岛之上,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太少。
他们二人,也就是时常一起吃个早饭,之后丁敏君便去海岸或者竹林里练剑,而陈彦则去看书又或者忙他自己的事情。然后中午的时候两人会再一起吃个午饭,之后仍旧是各自忙各自的,到了晚上,见一面也就各自睡下了。过的是极平淡又无趣的生活。
丁敏君渐渐发现,陈彦这个人虽然从未入世,但是却不是鄙陋之人。按照他自己所说的话,因为岛上没什么事情好做,他唯一的乐趣也就是看看书,岛上的书被全部都被他翻阅过。
丁敏君曾经查看过岛上的藏书,这岛上用于藏书的竹屋有三间,每间都是上下两层。每层里都摆放这层层书柜,书柜上又摆满了书。
而陈彦竟然将这些书全部读尽了。
有一次丁敏君将自己对于易理不是很明白的一个地方提了出来,没想到那陈彦竟然能够给她解惑。不仅如此还将期间的一些变化完全说了出来,虽然他所说的只是易理中的一些内容,可丁敏君听了以后,却可以完全在武学之上印证出来。
所以后来,丁敏君倒是经常去找陈彦,询问这方面的问题,两人的接触这才多了起来。她现在有时也去会看看岛上的藏书,这里有不少孤本珍本,看过之后时常也会遇到各种问题,所以去找陈彦的次数就更多了起来。
这日,丁敏君去找陈彦。
两人说完丁敏君所问的问题之后,丁敏君正要向陈彦道谢,忽然发现桌子上铺着一张画,那画上的女子似乎正是自己。她怔了一怔,顿时大感尴尬,说起来这几月虽然两人共处一岛,但是由于陈彦给她的感觉极为温和,她都忘了两人男女有别。
此时对方忽然画了她的画像,让她觉得有些难堪 。虽说她并不觉得对方有什么邪念,只是……终究还是有点怪怪的。丁敏君一下子联想到自己上岛时所换的第一件衣服……那个她早已猜到答案,但却从未问过的问题……
相比之下,陈彦就显得要坦然许多:“这幅画是我刚才去树林是看见你习武一时有感,所以回来就画了下来。既然画的是你我也不好留着,你就拿走吧,权当是个礼物。”他淡淡的说道。
丁敏君刚想推脱,可是一想自己的画像放在他这也挺奇怪的,便接过了陈彦递过来的画,小声道了声谢。
因为这个小插曲,丁敏君也不好继续再问,抱着画迅速的从陈彦房中离开了。
丁敏君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将那画展开来看,心里不觉一阵难以名状的感情。其实她自幼专心习武又不曾下山,对红尘俗务并不知晓。不过自己师傅与师伯的事情,她总算是从头看到了尾,心里朦朦胧胧的也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不过此时丁敏君倒也没自作多情的以为对方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她望着那画,脸红了一阵,盯着底下那个‘山风居士’的落款看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把画收了,放在房中一角,算是尘封了起来。
「山风居士……」丁敏君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山风者岚,岚者雾气也……雾气似透非透,到和这个人的性子有些相近。他自号山风,不知取得是个什么意思?」
她在心中盘算着:「这些日子下来,仔细想想,这人似乎对这种隐居生活极为满意,丝毫没有焦躁的样子。而且我在这荒岛上,的确是找不到任何船只又或者是和船只有关的东西……看来他说的话倒也是半点不假。」
丁敏君叹了一口气:「这人看起来云淡风轻,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可我心里不知为何总觉得此人并非看起来那么和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心了。」
她下意识的转了转头,不知为何目光又落到在角落的画像上。丁敏君稍微盯了一下那里,又觉得心绪有些起伏,可想着那人淡漠的表情,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哎,只不过是一幅画像罢了,我又何必这么在意。」
所谓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不知不觉丁敏君在这小岛之上已经生活了半年有余。半年下来她和那陈彦倒是更加熟悉了起来,两人也不若最初相遇的时候那么相互疏远,有时候还会开些玩笑。
不过越是和陈彦接触,丁敏君就越觉得心里没底。这人博学多才根本和她不在一个数量级上,她每每问出一些问题,他都能对她娓娓道来。
易经之说原本极为抽象,期间的很多变化也不太好理解。可着陈彦竟然都能用些实例将给丁敏君知道,在这短短半年之中,丁敏君别的长进不说,对易理的理解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今日不去练剑?”
丁敏君不用回头也知道陈彦走到了自己身后,这岛上就他们两人,有人过来,那自然是陈彦。她连头也没回:“今日好像是新年……”
陈彦走到丁敏君身旁,和她并肩坐在岩石上:“你没算错,今天就是新年。”
两人望着海浪一下下拍打在岸上,涛声接连不断 ,一时都有些沉默。
新年原本是一年之中最为喜庆的时候,而两人在这里并排坐着,看着竟然有些凄清。
作者有话要说:
我早就说了,陈彦他就是BUG啊BUG╮(╯_╰)╭【泥奏凯
38第31章 死心眼
“你看起来;似乎有些怅然。”两人坐了一会;陈彦开口问道。
丁敏君想了想;回答道:“也不是怅然……”她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海面:“只是觉得和天地相比;人,实在是太渺小了。”
“天地万物自有其运行规律;人也好,海也好,天地也好;都只不过是顺势而变罢了。”陈彦淡淡的回答道。
“你以前是怎么过年的?”丁敏君忽然开口发问。
陈彦想了一会回答道:“爹娘还没过世的时候;过年大家会在一起吃饭守岁。自那年他们忽然生病之后,岛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也就无所谓过不过年了。况且我平日随心所欲;并不注意节气,等想起来的时候,往往年关已过。”
丁敏君静默了一会:“听闻普通百姓家过年的时候都会很热闹,但是我们在山上学艺,却没有那种氛围。不过,有一年,我生了病……”她说了一半,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陈彦也不问她,过了好一会才说道:“虽然岛上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倒也算是相互作伴,既然今日是新年第一天,你我也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丁敏君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言毕两个人便起身走回树林里的竹屋。
虽说是要好好庆祝,也不过就是多做了几个菜而已。陈彦于丁敏君都不是多话之人,两人坐在一起吃饭也没有说什么。
等到二人吃完饭之后,照例是丁敏君将碗筷盘子收拾好。自她伤好了之后,她便将一些杂事接过来做了。陈彦有恩于她,而她在这孤岛之上无以为报,只能为他做些仆童做的事情。陈彦似乎对此也不怎么在意,由得她做。
傍晚,丁敏君回到自己房中,她望着屋里挂的一套衣衫,那衣衫正是她上岛时所穿的。
这半年来,她虽然在岛上住着,可没一时一刻不想着回去中原。屠龙刀的消息时时刻刻横亘在她心中。
在这一段时间里,她其实早已经打定了要回去的主意,只是还没下定最后的决定罢了。
而今日这新年之日,成了她做出最后选择的催化剂。
她与陈彦没说的是,那一年她忽然染了病,当时正逢新年,那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病了一夜,一直到初三才清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己师傅在屋子里。她见她醒来也只淡淡的问了一句,随后就离开了。可后来丁敏君从其他人口中知道,自己师傅一直守到她醒来。
其实不仅是她,灭绝对自己的弟子,从来都是极好的。
次日,丁敏君敲开了陈彦的房门。
陈彦如同往日一样过来给她开了门,他正要问她有什么事情时,丁敏君已经朝他跪了下去拜了三拜。
陈彦大吃一惊,露出惊愕的表情,口中问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起来说吧。”说完就把丁敏君扶了起来。
丁敏君微微低垂着眼帘,没有看向陈彦:“敏君得先生救治,死里逃生,本来应该思量回报先生。只是敏君自幼得师傅收养又授我武艺,师傅于我有养育之恩,此恩不得不报。如今我身负重要信息,若是不能告知师傅,我心实在难安。”
陈彦皱了皱眉:“你如今身处孤岛之上,纵然向将消息告诉你师父,也是枉然。”
丁敏君深吸了一口气:“敏君已经决定,冒险出海一试……”
陈彦猛的睁了睁眼睛,眼中也透出一丝锐利,但很快被他遮去了,他沉声说道:“你不试海路,如何试?”
丁敏君抿了抿嘴唇:“当初我登岛之时,人已经全无意识,也并未操纵那小船,小船只不过是顺风顺水而行,行到这里。我记得我上了小船之后没多久就昏迷了过去,若我在海上漂流的时间很久,必然支撑不住,可见这舟在海上飘荡的时间并不是太久。这数个月来,我观此处海风风向从未改变,我想只要逆风行驶,应该有一些机会行回中原。”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自己也很是害怕。
这方法极为冒险,须知海上风向不定水流也并非一成不变,她想靠着逆风行驶寻找出回去的路,期间的危险不言而喻。
陈彦看着丁敏君,脸上已经生出一些怒容,他听丁敏君说完,也没接话,一时之间,气氛陡然冷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丁敏君才再次开口:“先生,若敏君侥幸不死,能将消息传回师门,将来定会回来报先生大恩。若是……若是敏君没这个福分……只盼来世能结环衔草……”她不是不害怕,只是没得选。
陈彦的声音越加冷了起来:“你已经决定了?想好了?不改变了?”
“是。”丁敏君低声回答。
只听呯的一声,陈彦退回房里,将门关上,把丁敏君关到了门外。
她心中略微有些黯然,但也不好再说什么。这半年在岛上的生活可以说是她生活中少数安宁平静的日子了,虽然昔日在峨眉过得也是清幽的生活,只是门派内竞争激烈,她心中时时的有着比拼的念头。而在这孤岛之上,这种没有任何压力的隐居般的生活叫她觉得很是轻松。
只是师恩难放,她实在是……无可选择。
越是享受这种平静的生活,她就越觉得愧对自己的师傅。
丁敏君望着那木门,叹息了一声,她知道自己此次出海是真的搏命赌运气,成功的几率小的不能再小。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要试一试。
丁敏君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木门,最终还是不回头的走了。
虽然丁敏君打算离开,却也不是立刻就能走的。干粮,淡水,终归是要一点点准备的,而且她虽然有船却没有桨,这些也要一点点准备起来。
陈彦冷眼瞧着她做那些储备,也不拦她。
丁敏君更是不敢去见陈彦,每每两人相遇,总是匆匆低头而过。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她所需的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丁敏君检查了自己的东西,觉得再无遗漏,便去敲陈彦的房门。
她连着敲了数次,也没人来给她开门。丁敏君无奈,在门口说道:“先生,敏君走了。”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吱呀的声音,丁敏君回过头一看身后的竹门被打开了,陈彦带着略显阴沉的表情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我不该得瑟大家都在抽的时候我没抽,嘤嘤嘤嘤,我进不了后台了TT…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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