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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梦落三生-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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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动力机械战舰制造出来,大大提高了军队战斗力,广东水师早已配备。一个是换了芯子的水溶,他作战经验丰富,武功高强,即使天时地利人和都对大靖不利,应该也不会出现红学家猜测的南安郡王战败被俘需以朝廷和亲赎人的情况了,即使南安郡王被抓了,水溶应该也能把他救出来。
  现在才四月,探春远嫁和亲是在清明节,那就是明年的清明节了,看来南海之战打了半年多,菁玉心里盘算,这下半年里能让探春定亲就好,不管南海之战结果如何,她都不必远嫁和亲。
  水溶不满菁玉这时候还有心思想别的,将她揽入怀中,“你困不困?”
  菁玉心头千思万绪,随口回道:“睡不着。”
  “方才母亲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觉得甚是有理。”水溶捧起菁玉的脸让她面对自己,认真的目光里含了几分色/欲,“母亲说我还没给水家留后呢就去出征,万一出点事岂不是对不起祖宗,所以……”俯身贴在菁玉的耳朵上轻轻道:“咱们要个孩子吧。”话未说完便含住了她的耳垂。
  菁玉蓦然怔住,水溶这句话让她的心被什么狠狠地咬去了一口,身体里完全没有上次被水溶吻住耳垂时的酥麻异样感觉,只有一缕一缕的钝痛宛如涟漪散开,她几乎忍不住要对水溶说实话,她没有生育能力,她生不了孩子了。
  理智让菁玉将实话封在了咽喉,水溶出征在即,她没有生育能力这件事对他而言无异是沉重的打击,她不能在这种时候影响他的心志。说不说实话意义都不大,明年她就走了,到时候他还可以迎娶别人,他一定会子孙满堂,他忘记了她,不会再想起这两世与她有关的一切。
  菁玉发呆时已被水溶抱回床上,她醒过神来伸手挡住水溶即将碰触到自己的嘴唇,尴尬而庆幸地笑了笑:“今天怕是不行了。”
  水溶捉住菁玉的手放过她头顶按住,桃花眼泛着桃花色,略含了几分挑逗的语气道:“你都答应我了,这会子想反悔了可不行,别怕,把一切交给我,不会让你疼太久,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我葵水来了。”菁玉笑得灿烂如花,左眼写着幸灾乐祸右眼分明是如释重负。
  水溶脸上的笑容登时凝固,脸色几度变幻,突然重重地压下去含住菁玉的嘴唇,蛮横地撬开她的贝齿,舌头滑进她嘴里狠狠纠缠吸吮,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整张嘴吞噬下去。
  菁玉惊慌失措,双手却被水溶用力地按住不能动弹,深入骨髓的恐惧感汹涌而来,让她无法抑制地战栗发抖,在她越来越害怕的时候,下一秒水溶就放开了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闷声道:“你就是专门来辖制我的吧。”然后发现她呼吸紊乱,身子不停地发抖,眼中充满惊恐之色,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他那个霸道的吻勾起了她心底深处的噩梦,慌忙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歉:“菁玉,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的,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声不迭地道着歉,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过了好久,菁玉渐渐平静下来,抓住水溶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羞恼道:“叫你欺负我!下去!”
  “再不敢了,娘子饶了为夫这遭吧!”水溶叫苦不迭,慌忙坐起来鞠躬作揖,道歉装可怜撒赖各种手段都用上了,死活不肯走。
  菁玉看着水溶急得抓耳挠腮那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旋即正色淡然道:“看在你即将出征的份上,原谅你了,再欺负我,我就拿针扎你。”
  水溶大喜,他的菁玉就是心软,美滋滋地将她往怀里一搂,大手一挥撂下了帷帐,难熬就难熬吧,这种难熬的日子都过了一年了还在乎多这两天?就能搂着媳妇再睡一晚上,后天出征南海,他又得独守空房了。
  龙凤花烛彻夜高烧,菁玉心事重重,久久不能入眠。
  军情紧急,庆熙帝只给了户部兵部一天的时间准备,军备铠甲,军饷粮草辎重,随行的军医药材等等等,虽然匆忙,一天之内也差不多齐全了。
  菁玉给水溶额外准备了治疗内伤外伤和水土不服的药,一路送行至城外,依依不舍道:“留着你的命,给我平安回来。”
  水溶露出安抚的笑,说道:“娘子有令,为夫自当遵从,必定全须全尾地回来任你处置。”低头附在她耳畔轻声道:“等我回来,咱们就圆房好不好?”
  菁玉顿时面红耳赤,推了他一把低声嗔道:“你满脑子除了想这个还能不能有点别的?”
  “想不了别的,除了你还是你。”水溶贴上菁玉的耳朵,轻轻一吻道:“我要你。”
  脸色由羞红转为苍白,菁玉无力地在水溶肩头倚靠了片刻,生平第一次露出温柔的笑意,“我等你回来。”
  大军开拔,菁玉忽然瞥见姑父卫桭身边一个卫兵有些眼熟,仔细一瞧,竟是林潆!菁玉大吃了一惊,林潆竟然女扮男装跟着卫桭一起去战场?!
  转念一想,菁玉就明白了,蒸汽动力机械战舰是林潆最先提出来的,技术核心也在她手里,卫桭一人毕竟不足,所以她才会跟着一起去,只是菁玉记得九年前林潆因为小产的事想跟卫桭和离,林海极力反对,林潆便不再提起,现如今她已是伯府夫人,却不知她和卫桭是否冰释前嫌了。
  卫家老太太早已亡故,卫府后宅以林潆为尊,她想去哪里没人能拦着,要不是北静太妃还在,菁玉心想她也会跟着水溶一起去南海,就算她不熟悉水战,当个军医也绰绰有余。
  送走了水溶,紧接着就是黛玉小定,男方是嘉阳侯世子钟离烨,嘉阳侯钟离家四代忠勇,虽兵权在握却恪守臣子本分,不似别家仗着丰厚的军功功高震主,在京城嚣张跋扈,钟离烨与卫若兰交好,卫若兰对其推崇有加,林海贾敏对这门亲事无有不满,前些年舍不得女儿,想多留孩子几年,再加上林海官位节节升高,结亲的人家更须慎重,不能有结党营私之嫌,因此黛玉的婚事一拖再拖,此次钟离家上门提亲,还是当今圣上亲自做的媒,两家同意后方下旨赐婚。
  小定之日在贾敏寿辰之后,林家的亲朋好友皆上门恭贺,嘉阳侯夫人许氏陪着夫君常年驻守边疆,西北风沙大,使得许夫人生得不比京城贵妇皮肤娇嫩,但也铸就了她身上寻常贵妇所没有的飒爽英气,听说有一年鞑靼袭扰边境,钟离邕带兵出战,另有一股鞑靼兵绕地偷袭银州城,这位许夫人亲自披挂上阵,带领城中驻兵全歼敌兵,连圣上都对其夸赞有加,除了她嘉阳侯夫人超品诰命的身份,另加封了一个巾帼将军的头衔。
  贾敏对许夫人崇敬有加,谁说保家卫国只能是男人的事,女子也能巾帼不让须眉,且许夫人为人阔朗大气,待人敦厚,瞧不上那些磋磨媳妇的婆婆心思,黛玉嫁过去也能过得顺遂一些。
  钟离家的小定之礼十分丰厚,除了上等绫罗绸缎衣料,首饰头面皆是西北特产的极品玉石珠宝,还有一些商队从西域带来的珠宝首饰,充满异域风情。
  黛玉早起盛装打扮,雪青色交领窄袖上襦,腰间系着樱粉色绣红梅百褶长裙,外罩大红缠枝葡萄暗花苏罗长褙子,灵巧婀娜,顾盼生辉,贾敏恍觉如梦,依稀看到了八年前的长女,时间过得可真快,菁玉出阁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今天就要给黛玉定亲了。
  许夫人拉着黛玉越看越喜欢,亲自将一支凤钗步摇给黛玉簪上,这支凤钗步摇工艺精巧,既不繁复亦不单调,所用珍珠玉料皆为极品,钟离烨知道黛玉的审美喜好,小定之礼有三套头面首饰都是他亲自画了设计图稿找工匠所制,许夫人笑吟吟地道:“烨儿的眼光果然不错,这支步摇很衬慧丫头,我都看得舍不得眨眼了呢。”
  黛玉羞红了脸,收下礼物落落大方地行礼致谢。
  黛玉小定之后紧接着就是湘云的婚礼,数年前南安太妃做媒,将湘云与锦乡侯韩家的次子韩奇配成一对,虽说史家一门双侯,湘云却是孤女,韩家的爵位也差不多了,逐渐没落,两家谁也不嫌弃谁,韩太太也喜欢湘云的性子,在湘云及笄之后就过大礼迎娶她入门。
  迎春早已嫁人,现在已做了母亲,宝钗入宫,黛玉定亲,湘云出嫁,妙玉也有父母亲人,原着中许多人的命运有所改变,却不知探春惜春又当如何。
  探春的命运,就看这次南海之战结果如何了。
  菁玉和安然姊妹相认后时时来往,安然如今的生活正是菁玉曾经最渴望的人生,没有婚姻的束缚,尽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虽没有子女,却桃李遍天下,尹氏医学从宫廷走向民间,在安然手里发扬光大,父亲泉下有知,应会十分欣慰,含笑瞑目了。
  秋去冬来,很快又一年过去,南征大军至今未归,北静太妃日夜不安,祈祷儿子平安凯旋,次年开春,捷报传到京城,征南大军大获全胜,即将奏凯回朝,与捷报一起传回京城的还有一封丧报。
  南安郡王霍炜轻敌深入,不听劝阻追击敌军,反中了埋伏被俘虏,北静郡王水溶率领部下将其救出,途中不幸遭遇风浪,霍炜九死一生回到海南陆地,水溶却不知所踪,所有将士寻遍了沿海岛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丧报所言,北静郡王水溶葬身大海,为国捐躯。
  北静太妃正欢欢喜喜地等儿子凯旋,不料收到的却是一封丧报,水溶不仅为国捐躯还尸骨无存,连入土为安都不能够,巨大的打击让她难以承受,当场一病不醒。
  菁玉乍闻噩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慌得几个丫鬟急忙搀扶,心口似被生生挖去了,强烈的痛楚碾压过后,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心脏的跳动,曾经满怀喜悦期待的所在,早已变成冰冷的灰烬。混沌的意识渐渐清明,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声音反复呐喊,她不信,她不要相信这丧报上的每一个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看到他的尸体她一个字都不信!
  朝堂之上,霍炜跪在御阶前请罪,哭天抢地:“臣罪该万死,战事本已得胜,臣太过轻敌欲乘胜追击,不料遭遇埋伏被俘,臣丢了大靖的脸面,本该以死殉国,多亏了水溶身手了得,将臣从敌营中救了出来。谁料天公不作美,竟让咱们遇到了风暴,臣本以为必死无疑,被海浪冲到了一座小岛才侥幸躲过一劫,但北静王爷和其他来营救臣的亲信将士都不知所踪。臣命军民将士出海寻找,至今未果,想来北静王爷凶多吉少。都是臣的罪过,都是臣害死了北静王爷,臣对不起他,今后,臣会将太妃当做自己亲生母亲孝顺,臣罪该万死,请圣上降罪责罚!”
  庆熙帝失去了左膀右臂,焉能不痛不怒,霍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又刚刚打了胜仗,茜香国的和谈使者还等着觐见上国,暂且按下怒意,稍后再处置霍炜,穆然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自去北静王府负荆请罪罢!”
  接着庆熙帝下了一道旨意,北静郡王世代忠勇,水溶精忠报国,今在南海为国捐躯,殚精竭虑,实乃天下臣子楷模,追封水溶为北静亲王,谥号“襄武”。因水溶生前未有子嗣,可从亲族过继一子,以保其享子孙香火,过继之子承袭爵位,仍居王爵。
  圣旨下到北静王府,北静太妃昏迷不醒,只有王妃一人接旨,来宣旨的太监总管还未离开,便听得下人通传,南安王霍炜在王府门口负荆请罪,请求拜见太妃。
  “打出去!不见!”菁玉死灰般的眸子里迸射出一道雪芒,握着圣旨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霍炜怎么还有脸上门,敢踏进王府一步她就打断他的腿!
  送走了太监总管,北静王府大门紧闭,任由霍炜在门外等候亦不予理睬。
  霍炜未着正装,只穿着中衣,背上捆着荆条,抬眼看着北静王府门口挂起的白幡,眼里缓缓弥漫起阴冷而得意的微笑。
  北静太妃醒后,菁玉跪在床前将圣旨给她,太妃哆嗦着手拿过圣旨,看完后流泪道:“人都死了,要这些死后哀荣还有什么意义!”看向跪在床边的儿媳妇,一股火气窜上心头,手里的圣旨狠狠地砸到菁玉头上,抖着手指着菁玉怒骂道:“你进门都九年了也没给溶儿生下一儿半女,你自己生不了就算了,还霸着溶儿不许纳妾不许收人,你这醋缸里拧出来的婆娘安的什么心!这下溶儿没了,水家绝了后,你满意了?你高兴了?克死了我的溶儿,你怎么还有脸在这跪着!”
  菁玉原有心事,即使水溶活着回来,她也不能给他生儿育女了。菁玉生生忍住北静太妃一句句责骂,泪如雨下,“母亲这话让儿媳还有何脸面活着,王爷没了,我跟您一样伤心痛苦。不,我不相信他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一定还活着,我这就去海南寻他!”
  北静太妃冷笑道:“怎么,溶儿才刚走就守不住了?就想飞出去快活?”
  菁玉正想分辨,却见北静太妃已是一副几近癫狂的样子,失去唯一的儿子,极度悲恸之下她失态至此,未必是真心如此恶意揣测她,便忍住不再说话,等太妃平静下来,她一定要说服太妃同意她去海南寻找水溶。
  菁玉强打精神安排丧事,送走了前来吊唁的亲朋大臣,入夜后小丫鬟通传,说毅勇伯夫妇前来吊唁。
  卫桭林潆进了灵堂,先上了几炷香,林潆走到菁玉身边,叹息道:“悠悠,节哀顺变。”四目相对时,眼里有微光一闪而过。
  “姑姑。”菁玉蓦然一震,卫桭和林潆也在海南,说不定他们知道些什么,立即屏退左右,一把抓住林潆的手道:“姑姑,他没有死,你告诉我他没死对不对?”
  林潆反手握住菁玉,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先别急,我带了个人来,咱们见了太妃再说。”
  菁玉这才留意到卫桭身边跟着一个随从打扮的人,仔细一看,竟是跟随水溶一起去海南的亲卫府兵左天佑,他是水溶的亲信,一定知道个中内情!菁玉当即带他们去见北静太妃。
  北静太妃见他们郑重而来,便知有要紧的事,当即将屋里的丫鬟都打发出去,紧张地问道:“卫伯爷可是有溶儿的消息?”
  卫桭面色凝重,点头道:“还是让左天佑说吧,他是王爷的亲卫,随同王爷一起营救南安王,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左天佑上前一步向北静太妃跪下,虎目含泪,咬牙道:“启禀太妃,王爷不是葬身大海,而是被那南安王算计了!”
  北静太妃大惊/变色,“快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左天佑抹了一把眼泪,缓缓道:“我军大获全胜,敌军溃败而逃,南安王不听劝阻乘胜追击,在甘泉岛遇伏被抓,王爷带领我们趁夜潜伏上甘泉岛救人。万万没有想到,甘泉岛上所谓的敌军竟是霍炜的人!霍炜根本没有被敌军俘虏,他是装的!王爷好意救人,霍炜竟设伏要杀王爷!属下保护王爷突围上岸回到崖州,不料那被王爷查出通敌贪污的崖州总兵武明光竟从押解上京的路上潜逃出来,集结叛匪在崖州打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一个忘恩负义的霍炜!”北静太妃拍案而起,杀气腾腾,霍炜敢杀她儿子,她一定要霍炜死无葬身之地!
  左天佑双手紧握,愤然一拳砸向地面,“前有叛军后有霍炜,我们寡不敌众,突围退至苍澜山。最后与霍炜在苍澜山大战,属下福大命大,身上那一刀没伤到致命要害,遇到了卫伯爷的亲信,才侥幸生还。王爷虽然不知所踪,但霍炜一直没找到王爷的尸体,王爷吉人天相,定还活着。”
  菁玉激动地喜极而泣,水溶不会死的,他答应过她一定会好好地活着,她一定要去海南找他!
  北静太妃既欢喜又愤怒,先将左天佑安全藏好,不能让霍炜发现这么一个重要的人证,接着对卫桭道:“多谢卫伯爷告知此事,我们水家上下感激不尽。”
  卫桭连忙道:“太妃言重了,王爷是我的侄女婿,亲戚之间何须说这些。您且放宽心,我已经留了亲信在海南暗中寻找王爷的下落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卫桭眉头一皱,忧心忡忡道:“只是现在南安王势大,左天佑一人的证词说明不了什么,暂时还动不了他。”
  “待溶儿归来之时,便是霍炜纳命之日!”北静太妃眸中阴冷,这句话不是无奈之下的诅咒,而是铁板钉钉的判决。
  卫桭能留人查探水溶的下落,霍炜定然也留了人查找水溶杀人灭口一劳永逸,为了掩人耳目,不让霍炜起疑,北静王府的丧事依旧照办,人前人后,北静太妃称病不起,北静王妃伤心欲绝。
  北静王府做戏,贾敏却着实为菁玉伤心了一场,女儿成亲九年未有子嗣,女婿不仅毫无怨言还待她情深义重,不料女婿命丧大海,女儿年纪轻轻就要守寡,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北静太妃对她焉能不恨,菁玉将来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难过。
  卫桭林潆离开之后,菁玉对北静太妃再次提起她要去海南之事,目光灼灼,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北静太妃皱眉道:“海南千里之遥,世道险恶,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去,不行,我不放心,溶儿已经生死不明了,你不能再出一点事。”
  菁玉道:“母亲可还记得那位救了我性命的女剑仙?其实,她是我的师父,我自小在梦中和剑仙学武,不瞒您说,王爷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北静太妃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为了让北静太妃相信自己的实力,菁玉走到窗边摘下盆景里一片叶子,凝气于指倏然射出,顷刻之间,那片叶子已扎在北静太妃身边的檀木桌上,半片嵌入木中,只余一半在外。
  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这等只在话本中看到过的情形在眼前活生生上演,由不得北静太妃不信,再见菁玉拈起盆景里一颗鹅卵石走过来,手指在石上一点,那颗长满了青苔的鹅卵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黄金。
  “飞花摘叶,点石成金,母亲,这下您总该相信我的实力了吧,您放心,我一定能把王爷平安带回来!”
  眼前的一切让北静太妃久久不能回神,过了好久才平定心绪,终于点了点头,“你们都要全须全尾地回来。”
  下葬之后,北静王妃对外称要为北静亲王超度跪经,去佛家圣地五台山为王爷亡灵祈福,实则一人易容改装,日夜兼程赶往海南。                        
作者有话要说:  黛玉的CP钟离烨会在新修版加进去他的剧情。
为了不多出来章节,以后每两章都发在一起。见谅哈,一边修为一边更新好纠结。
这么说吧,让霍炜被敌国俘虏,丢的是自己国家的脸,水溶肯定要救人的,他想在甘泉岛趁机杀了霍炜,但是被反杀了。
昨天偶尔听到一首歌,吴奇隆的《注定》,忽然发现这歌简直就是男主的各种心声写照,太贴切了!
冬去春来几时 缘分人不知
悲欢离合 只盼与你相知
若有命运恩赐 自有重逢时
再续前生 不变相思
梦已长 你我相守两不忘
任时光 消失成空再回想
你为我注定 寻山问水而来
我为你等待 一生去爱
冬去春来几时 缘分人不知
悲欢离合 只盼与你相知
若有命运恩赐 自有重逢时
再续前生 不变相思
梦已长 你我相守两不忘
任时光 消失成空再回想
你为我注定 寻山问水而来
我为你等待 一生去爱
梦醒之后的黑夜 你不在我身边
我情愿住在 为你心碎的世界
因为与你的承诺
我从来没忘记过
生死注定我要爱你

☆、崖州

  菁玉离开京城之时,正值茜香国使臣进京,迎接排场十分盛大,许多没见过外国人的老百姓沿路观望,茜香国使臣觐见庆熙帝,献上降书俯首称臣,奉上金银珠宝并白银万两,同时恳求庆熙帝许嫁公主,两国结秦晋之好,永世和睦。
  庆熙帝当场拒绝,淡然道:“前明王朝从无女子和亲之事,吾大靖亦然,若将两国之好江山社稷都寄予女子之身,也未免显得我大靖男儿太不中用。难道不嫁公主,尔等便不与上国交好了?若真有联姻之意,朕倒是可许贵国公主一个妃位。”
  即便是和亲,哪里有战胜国下嫁公主给战败国的,茜香国使臣嘴皮子一碰就要求许嫁公主,那看看他们愿意不愿意远嫁公主,紫禁城后宫又不吝一个妃位。
  除此之外,战败国割地赔款、年年进贡等事宜,皆由礼部与茜香国使臣谈判。与此同时,庆熙帝给广东海南被战火波的州县下了五年免赋、休养生息的政令。
  孤身上路的菁玉并不知道谈判结果如何,她自通州码头登船,多雇了一批船夫水手日夜交替,昼夜不歇,二十天后抵达杭州,从杭州湾出海,一路换乘船只,途径台州、宁德、莆田、泉州、汕州,历时四十多天,在雷州休整了三天,她终于雇到愿意出海绕海岸线至崖州的船只,天公作美,没有遇到狂风暴雨,七天后终于踏上了崖州陆地。
  从京城到海南,菁玉一直坐了两个多月的船,饶是途中风平浪静,一路平安,上岸后整个人也都快颠得散架了,她上岸后先去崖州府城,与卫桭的亲信会合。
  崖州府和乐东府去年遭茜香国占领,官民皆被洗劫一空,朝廷大军抵达海南之后,霍炜在海上指挥作战,水溶则率兵收复乐东、崖州两府。战事胶着数月,为保粮草供给,除了朝廷下拨的粮草,海南各个府县也都在全力筹措军粮,大败茜香国后,海南全境元气大伤,为了尽快恢复战前水平,庆熙帝下旨海南各个州县五年免纳钱粮赋税,为了增加人丁,官府不再批建贞节牌坊,不鼓励守寡守节,不得歧视寡妇再醮。
  经历了战争的侵蚀,崖州府城连江南小镇都比不上了,崖州府被收复至今已有半年,仍是人烟稀少,处处萧条门庭冷落,城中唯二的两座客栈为了招徕生意使出了浑身解数。
  菁玉在城中闲庭信步,留心查找墙根下的卫家印记,几乎走遍了整座崖州城都没发现,结果还是在回到城中主街时,在生意相对较好的那间客栈门口挂着的招牌旗子上看到了卫府的暗号标记。
  旗子上斗大的来福客栈四个字,为了做得好看,四个字中间都有一个腊梅纹饰隔开,正是林潆告诉菁玉的卫家暗号,留在海南的人叫葛承琦,乃卫桭心腹,他在旗子上把暗号画得这么明显,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是该说他胆大心细还是说他胆大心粗呢。
  菁玉手中的佩剑剑柄上刻着卫家的腊梅纹饰,进入客栈后跑堂小二热情洋溢地上前招呼,掌柜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倚在柜台后百无聊赖,看到来客剑柄所刻的梅花,目光一闪笑道:“客官一路劳顿,是第一次来崖州吧。小店的崖州特色菜不错,来几样尝尝如何?”
  菁玉道:“正有点饿了,来两道招牌菜尝尝,再开一间上房,把饭菜送上去吧。”
  “好嘞,客官您里边请,上房在后院。”掌柜的十分热情,亲自领着客人往后院客房走去。
  崖州虽然萧条了,这客栈上房倒还有模有样,干净整洁,掌柜的陪着笑脸道:“客官您先歇着,热水和饭菜一会就送到。”接着以极低的声音道:“王妃,密道入口在床底下,葛校尉在里面等您。”
  卫桭早已派人给崖州心腹送过信,告知他们北静王妃即将亲自前来,让他们好生接待,菁玉对他们知晓自己的身份并无讶异,颔首道:“好,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掌柜的道了告退,继续去前厅当值。
  菁玉翻开床板,点燃蜡烛走下台阶,走过一条长长的密道,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出口,竟是一处枯井,一根麻绳垂悬井底,菁玉拉了拉麻绳,运气施展轻功,以麻绳借力,很快出了枯井,周围豁然开朗,却是一处废弃的农家宅院。
  四个精壮汉子齐齐跪了一地,异口同声道:“拜见王妃。”
  “几位快快请起。”菁玉连忙免了他们的行礼,诧异道:“葛校尉怎么挖了这么一条密道出来?”
  葛承琦解释道:“回禀王妃,这条密道不是属下挖的,崖州常年受茜香国袭扰,那客栈老板为了逃命,早在十多年前就挖了这么一条密道,数月前我买下了他的客栈,才发现了这条密道。”
  菁玉颔首,开门见山道:“我姑父早已给你们送了信,你们知道我为何来此,这几个月以来,你们可有王爷的消息?”
  几人面带忧色,葛承琦叹道:“属下无能,暂时还没有查到王爷的下落,但有两件事十分蹊跷,属下怀疑和王爷有关。一是二月初一那天,玉螺山有一窝土匪死于非命,再是半个月前,在乐东府和崖州府交界处的清平县曾发现了南安王府府兵的尸体,土匪与南安王府兵尸体伤痕相似,应是同一人所为,属下觉得此人可能是王爷,已经派人重点探查,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菁玉手心里冒了一层冷汗,听到这话略觉心安,能有迹象证明水溶还活着就是好消息了,思忖片刻道:“霍炜那边的人一定也去了那里,我们必须要抢在他们前头找到王爷,明天一早我亲自去清平县。”
  葛承琦等人同声道:“属下陪王妃一起去。”
  “好,你们大家都准备好,明天一早就出发。”菁玉说完顺着原路返回客栈,吃饱喝足安睡一晚,养足精神,待天亮城门大开,快马加鞭赶向西北方向的清平县。
  时值五月,正是海南收割水稻的时节,处处可见农田里的农民忙得热火朝天。今年春天,朝廷给海南百姓发放了稻谷种子,又有五年免赋的政令,想来海南百姓也能过几年安稳日子了吧。
  从崖州府到清平县只有一天的路程,中午菁玉一行人就近找了个村子休息,随便挑了户农家讨水吃饭,那农户家中人口简单,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还有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葛承琦说明来意,给了一百个铜线算是饭钱,那年轻女子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一顿糙米稀饭哪里值这么多钱。”说完只挑了十个铜板出来收好。
  今年的水稻还没收割完毕,去年的存粮本就不多,都被军队征收了去,能有糙米做稀饭已经很不错了,葛承琦等人都是行伍出身打过仗的,比这更艰苦的条件都经历过,他们担心北静王妃养尊处优吃不惯这些饭食,没想到她竟毫无怨言,殊无嫌弃之意,不禁对她更高看了几分。
  菁玉见那女子不见利贪财,对她生出几分同情好感,随口问道:“家里还有别人吗?”
  那女子面色黯淡,叹了口气说道:“去年打仗,我们阿爹和当家的都被征了兵,都没了,这一村的人,也剩不了多少了。”
  众人都沉默了下去,历代战争都如此,可怜河边无定骨,故乡亲人连他们的尸骨也无从安葬,往好里想,好歹仗还打赢了,这家还留下了个孩子,只要太平了,日子总能一天天好起来的吧。
  “古老婆子,你们家欠咱们老爷的租子还能不能还了!”
  忽然间,外面一道粗粝的嗓音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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