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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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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在房里听得都要流口水,贾琏却在外面啰啰嗦嗦不住口,老不进屋。就在他忍耐到极点的时候,贾琏忽然言道:“舅舅姑父,您们还没见过演武厅吧?不如侄儿带您们瞧瞧去?还有咱们家那些孩子,若是能得到您二位替他们看看文章,肯定要乐疯。以后他们就有得吹,林大学士,张大学士看过我的文章呢!”
贾琏故意说得手舞足蹈,就是不进屋去发现乾元帝。气得乾元帝鼻子都冒烟了。
最终,他忍不住,不做高人,也不听璧脚了,冷哼一声走了出来:“嗯哼,朕似乎没撤销你的差事啊,你竟然无缘无故脱离部队,你该当何罪啊?”
贾琏闻言忙着大礼参拜:“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乾元帝摆手:“虚头虚脑,我问你话呢?”
贾琏言道:“微臣记得除夕之夜请示过陛下,微臣的御林军何时划下地盘,微臣也好走马上任。陛下说‘急什么,先过年,等待兵部通知再上任’,微臣一直在家等候,并未见过任何兵部的公文。故而,微臣不知道去哪里当差,也只好在家耐心等候,还请陛下明察。”
乾元帝一哼:“朕可派人去兵部问过了,你并未去询问过啊?”
贾琏却道:“微臣知道陛下与各部堂官公务繁忙,既然没有通知微臣,必定是御林军的地盘尚未划定,微臣若那天去问岂不是叫人厌烦,好饭不怕晚,微臣还是耐心等候吧。”
乾元帝指着贾琏对张家界舅舅与林姑父说道:“你们瞧瞧,这嘴巴子,朕说一句,他说十句,真是不吃亏啊。”
张家舅舅忙着恭维:“这都是陛下平日惯的他。”
林姑父却道:“君明臣直,恭喜陛下,君臣相宜乃是太平盛世的先兆。”
乾元帝一哼:“大清早的上朝,早膳都忘记用啊,走吧,回宫去用膳。”
贾琏这个时候忙着上前言道:“启禀陛下,微臣家中略备薄酒,还请陛下赏光。”
乾元帝顿时笑起来:“好,朕给你一个个面子。”
这边凤姐早就酒菜齐备,不过,今日,凤姐可没敢上灵水浇灌的私家菜,而是用的昌平庄子得出产。不过,水却用了淡化十倍的灵泉水,既要让两位长辈吃得开心,又不能让人吃出菜的特殊。
凤姐虽然见过乾元帝,可是,她哪里敢盯着人家看呢,不过看见一件明晃晃金闪闪的龙袍罢了。
故而,张家舅舅是乾元帝思内阁的同僚,凤姐便相信,当时还给乾元帝施礼笑说:“及时舅舅与姑父的同僚,也是侄媳的长辈,您请书房就坐。”
随后凤姐又笑吟吟的亲自给三人上茶,之后,才对对着张家界舅舅与林姑父说道:“琏儿趁着这些日子赋闲在家,正在抓紧时间训练那些御林军的孩子呢,成天带着他们在翠微山上疯跑,不到饭点不着家。不过,今日贵客临门,侄媳已经让人叫去了。”
张家舅舅怕凤姐说漏嘴,忙着言道:“你有事自去忙吧,我们我不是外人,就在这儿等他。”
凤姐笑道:“既如此,三位长辈请宽坐,侄媳告退。”
张家舅舅喜欢吃荣府的饭菜,林姑父虽然来的少,却从未推辞过萱草堂的菜饭,故而,凤姐出来就去厨下吩咐添加饭菜,款到贵客。因为如今荣府吃饭也定量,食材珍贵,减少浪费。
故而贾琏这里回来,凤姐的酒菜已经齐备,只等贾琏这个陪客回家就可以上桌了。
酒菜抬进来之后,贾琏就把凤姐以及所有小厮全部撵出去了,吩咐兴儿隆儿看护门户:“我们这里要商议事情,你们都在外面等候,无事不许惊扰。”
乾元帝落座,又冲着张家舅舅林姑父招手:“出门在外,没那么讲究,都坐,坐下用膳。”
贾琏没有座位,主动担负斟酒与奉菜的差事。
乾元帝基本不用荤菜,只是吃这素菜,却是吃一筷子夸赞一句:“不错,不错,都快赶上相国寺老和尚做的斋菜了,你家这个厨子不错,是哪里请的?”
贾琏回道:“回禀陛下,这桌酒菜是内子亲自置办。”
乾元帝闻言眼眸一亮:“嗯,不错,不愧是王子腾的女儿。”
贾琏拱手:“是侄女儿。”
乾元帝摆手:“差不离!”
乾元帝并不放纵口腹之欲,每种菜肴吃了两三口,咀嚼却很细致,浅浅饮了三杯酒就放了筷子。
张家舅舅与林姑父很默契的放了筷子。
贾琏这里忙着张罗人进来伺候漱口洗手。
乾元帝随即告辞:“朕是微服不宜久留,这才你也歇息够了,明天准备上任吧。”
张家舅舅林姑父随即也告辞而去,君成三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凤姐这边还等着贾琏吩咐添酒添菜呢,结果人却走了。她十分讶异:“舅舅与姑父今日怎么这样匆忙?我说请林妹妹,林姑父也不让。”
贾琏一笑伸出四个指头,再把手一握,大拇指一翘:“那位来了,你不是见过吗?”
凤姐本来来笑吟吟的,见贾琏打哑语一愣:“四?大?哎哟……”
贾琏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禁声,别说。”
凤姐吓得只拍胸:“哎哟吓死人了,我还认他是长辈,他还笑眯眯的直点头儿呢!”
难得见凤姐受惊吓,贾琏不厚道的笑了。
翌日,贾琏正是走马上任,乾元帝指示,将整个西山以东划给了御林军驻扎。毕竟西山奉圣军的驻地校场军营,点兵台一应俱全,无需再行建设。虽然贾琏名誉上不读书奉圣军,实际上,形同奉圣军多出一个都的兵力。
贾琏就这般开始了他的都尉生涯。
贾琏的差事很简单,就是练兵演阵。
因为被乾元帝的优柔寡断,耽搁了一月的练兵时间,贾琏不得不调整训练时间与训练方法,御林军的新联不能在整齐划一,贾琏通过前十日的拉练训练,果断在八百人中挑出能够轻松完成百里急行军者三百人,组成一支郎队,命名水字营。
任命具有号召力的水纹为代理校尉,再把老平子营抽调一百人渗透水字营,担任郎官、副郎官、虞官、旗仗官,粮秣官,什长,伍长,让这些老兵协助水纹,让水字营提前进入轻功攀越的训练。
余下的六百人,贾琏召集他们集体训话,直言相告,因为训练时间缩短,军队必须进行强化训练,强化训练分为早中晚三班,每次两个时辰,亦即,这些兵卒除了整天不能休息,夜间还要增加两个时辰的急行军。
贾琏言道:“能吃苦者,继续留下,不能吃苦者,现在离开,我不算你们逃兵。不过我保证,只要你们能够留下,我将亲自训练你们,让你们五个月之后变成人人羡慕的威武之师,你们敢不敢留下来,拼一拼?”
结果所有人都愿意留下来接受贾琏的强话训练,贾琏便把余下的六百人跟原本平子营的二百人进行混编,然后形成三个营队,任命唐辉、吴勇、王磊三人担任代理校尉。
为了防止有人掉队,不能成功完成新兵训练科目,贾琏将责任划分到每一伍,每一个伍长,负责三个新兵的训练。
伍长的职责是教导他们、鼓励他们、帮助他们顺利完成训练科目。
第164章164捉虫
贾琏为确保训练能够顺利完成,特意制定奖惩制度,倘若有兵卒掉队,伍长不管不顾,则伍长扣除当月饷银。
反之,若是新兵能够完成训练不掉队,贾琏会奖励伍长贾氏秘制的药酒。
这样就极大的调动的老兵新兵的积极性。
其实,贾琏这是通过淡化的灵泉水,帮助这些体质稍差的兵卒淬炼体质。
贾琏根据这些新兵现有状况,采取循序渐进的办法,从开始只需要坚持两个时辰急行军不掉队,到要求两个时辰内完成六十里急行军,五日后,要求跑完八十里。
半月后,又有三百人顺利完成急行军训练。
贾琏如法泡制,将他们分离出去练习轻功攀援。
整整一个月,贾琏扎在西山,与士兵同吃同住。为了替余下六百士兵淬炼身体,私掏腰包购买药材,炮制千余斤药酒。
一月之后,余下三百人全部顺利完成训练,成为正式御林军。
新招收八百新兵,在一月之内,全部合格留任的事情,再次被冯唐密折奏报进京。
乾元帝看过密折,甚是惭愧,追问冯唐,贾琏何故私掏腰包炮药酒。
原来兵部拖欠了御林军的军费,贾琏因为时间紧迫,既没有时间跟兵部打官司,连向乾元帝喊冤也没时间,为了快速解决问题,只好自掏腰包。
乾元帝顿时怒了,首先把主官兵部的熙郡王叫去一顿责骂:“我信任你才把兵部交个你,如今却叫主官自己掏腰包替朝廷训练军队,朕的脸都丢尽了!”
熙郡王挨了骂,理所当然跑去兵部责骂兵部尚书,兵部尚书也很冤枉,户部不给银子,他正在跟户部打官司。
户部也很冤枉,原本乾元帝答应从内库拨给户部的银子,迟迟没有踪影。
这几年税收大户江南地区,不是旱灾就是洪涝,朝廷年年减免赋税,乾元帝这才答应从内库拨款。至于乾元帝的内库如何充盈,只有乾元帝自己知道了。
一路追踪,内库总管被押送到了乾元帝面前。
乾元帝大怒:“你竟敢对朕的命令阳奉阴违,朕那笔银子是特特给御林军的经费,你也敢贪?”
内库总管顿时扑地喊冤:“陛下容禀,奴婢实在一两银子也没落入腰包。”
乾元帝拍桌子:“那你说银子哪儿去了?”
总管道:“皇上下令修缮储秀宫翊坤宫,故而,故而……”
熙郡王与兵部尚书顿时脑袋低到胸膛上,不敢再看乾元帝涨得通红的老脸。
却是年初选秀,除了替六皇子七皇子纳妃,乾元帝自己一口气封了十二位御妻,填补上次因为戴权□□而造成大批量死去的妃嫔。
其中有两人声色俱佳,乾元帝爱之甚笃,欣喜之下册封一婕妤,一昭仪,婕妤封在翊坤宫,昭仪住储秀宫。当时美人在怀,头脑发昏,大笔一挥,重修宫殿。
修缮宫殿本没错,但是没有银子啊。
总管脑子很活络。姜昭仪,张婕妤天天跟乾元帝枕席相见,他不敢得罪。贾琏在西山隔得远,那就挪用御林军的银子。
乾元帝闻言气得一口老血梗在心口,一个砚台飞出去砸的总管额角血飞。
“朕,那个朕那天喝多了。”
熙郡王点头,表示理解。
他是真心。乾元帝被人戴了绿帽子,外人不知道,熙郡王一清二楚呢。可怜的皇兄如今能够重振雄风真是邀天之幸。如何能够苛求他,劝他收敛呢?
乾元帝盯着兵部尚书眼神不善:“那次熙郡王带回来的银子,朕记得给了兵部二百万呢?”
金尚书弓腰抱拳:“回禀陛下,陛下说要加强海疆海战能力,那批银子中的一百万已经投入海船造办处了。余下一百万,一部分偿还上次从民间的借贷,余下三十万,北疆卫将军报告说,北疆鞑子有异动,要求添置一批新式武器,以备战。他要求三十万军费,微臣只给他们一半。余下的十五万,十万银子微臣已经在着人在替御林军造办各色武器,五万银子作为一年军饷拨给了御林军。”
贾琏一千二百人的军队,不说别的,单单军饷一项,五万银子就不够使。如今,贾琏的军队服装还没统一,御林军如今穿得五花八门。
乾元帝想想就觉得丢脸。
他皱眉问道:“海船需要全新打造?王家的船队呢?”
尚书曰:“王家海员的确可以帮助咱们训练海上航行,但是,他们的船是商船,没有炮台,速度也不及海盗船快,根本不适合作战。”
乾元帝拧眉:“他们在海上这些年,如何生存?”
金尚书道:“他们民间上交保护费,海盗一般不会追击他们。再者,这船队用于商务,每年有几十万的进项,大大缓解了海疆军饷这一块,这一点,王家功不可没。”
乾元帝颔首,却道:“那那,这个御林军,还需要多少银子才能完全武装?”
金尚书道:“他们需要五百支鸟枪,咱们的造抢水准有限,成功率很低,浪费极大,一千两银子才能造出一把,仅此一项就是五十万银子,还有他们需要的武器,都需要精铁打造,这又是一大笔。”
乾元帝喃喃自语:“钱钱钱,必须设法弄钱!”
熙郡王上前一步言道:“臣弟有两个法子,一个旧事重提,继续追债,上次托庇于父皇的那一批人可以杀一杀他们了,第二,还是要从根本上改变咱们的税收制度,前朝的一条鞭法就很实用,只是因为触及了豪门权贵的利益,难以实施。”
乾元帝叹息:“土地大户都是功勋世家,像是抄没的史家,一个小小侯爷,竟然占地十万亩,不交税不纳粮,吃不完了,竟被一个女人糊弄着去造反,你说可笑不可笑!
“朕能怎么办呢?他们功在社稷,眼下战争在即,朕不能得罪功勋啊。”
熙郡王言道:“那就先救急,再次追债吧。”
乾元帝转着圈子:“上次户部挑头,被父皇搅了,这次派谁能顶住父皇的压力?”
熙郡王拱手请命:“臣弟愿意领头,不过,臣弟要借用骁骑营,让他们协助臣弟追债。”
乾元帝挑眉:“你不会上来就抄家吧?这个似乎……”
熙郡王摆手:“这不会,臣弟可是文明人,只不过隔断他们与父皇的联系而已。”
乾元帝顿时笑了:“这个主意似乎不错。”
翌日,进出宫门的臣子发现,皇宫门禁增加一项检查,家里欠债的官员,取消入宫面圣的权利。
随后所有欠债人被请去户部喝茶,熙郡王亲自接到这些四品之上的官员,询问他们两年前做出的分批次还债承诺何时兑现。
当时可是说好,若是不能按时归还欠债,任凭抄家抵债。这些都有文字记载,熙郡王笑眼盈盈的吩咐衙役,将他们各自的承诺书拿给他们。
其中有位债主乃公主府长子,他豁然起身冷笑:“当初我父亲可是为了平定北疆叛乱而死,怎么,现在看我父母俱都不在,就欺负我们无所依靠是吧?”
熙郡王看着这位表哥冷笑,上次就是他带领众人闹事。熙郡王这一次决定就拿他开刀了,不然这一次的收债只怕又要无功而返。
熙郡王嗤笑:“父母双亡?你想说什么?说我欺负孤儿?我请教你今年高寿?四十五了,你还小?拿父母说事儿,你这些债务是你父母欠下的?你说得出那一笔是公主驸马欠下,本王替你背了!”
陈荣全闻言面颊抽搐,却是不死心的站起身子往外走:“哼,本爵的债务何须别人背,我要进宫拜见上皇。”
熙郡王笑道:“对不住,请你先还债,后进宫。”随即一挥手,两班衙役迅速打横,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陈荣全顿时一张脸憋成猪肝色:“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我绝不会屈服。“熙郡王言道:“来人,去西城驸马府,告诉他们,就说驸马在户部做客,等什么时候陈家把户部的银子凑齐,什么时候来接人。哦,别忘记了,告诉陈家人,户部的伙食费,一天一百银子,你们别忘记了,不然,陈将军今晚只能睡大堂了。”
而今方才五月间,暮春时分,夜里尤其寒冷。
陈荣全闻言身上先自发了冷。却是鸭子死了嘴硬,虎死威不倒,闭着眼睛坐在公堂装死,就是不肯松口还债。
熙郡王见状深恨之,快速出了户部,吩咐亲兵:“去把通政司通政使叫来。”
少时,通政司来人却是冯紫英。
熙郡王不以为忤,丢出一卷案宗:“前几年陈家长子陈凌宠妾灭妻,那宠妾害得他老婆一尸两命,他岳父不是跟他打官司?”
冯紫英颔首:“是有这回事儿,不过后来被陈家上下运作,刑部没敢接受熊家的状子,熊家只是读书人家,当初长公主看上熊家清贵门风,这才联姻。结果,陈凌嫌弃人家姑娘太守规矩,没情趣,将梳拢的窑姐儿接回去出双入对,发妻劝解,他竟然将人推倒难产,一尸两命,他岳父把他告了,他竟然红口白牙诬陷妻子跟家中仆人不干不净,真是畜生不如……”
冯紫英骂了几句,才想起熙郡王是陈家的表舅,这才讪讪的住了口。
熙郡王不以为忤:“我记得她爹当初是礼部郎中,如今何在?”
冯紫英道:“他自从死了女儿,被陈家倾轧,在吏部待不下去,陈家想把他挤出京都,以绝后患,谁知他宁愿降级也要留在京都。正好他跟当时的国子监祭酒是同年,故而,自愿降级去了国子监做了五经博士。陈家不敢公然得罪天下读书人,他这才躲过了陈家迫害。只不过一家人生活窘迫。他老婆因为女儿死了上门讨公道,竟被陈凌逆殴掌掴,回家之后便气绝而亡,一个儿子二十岁了尚未娶亲。一心要读书出仕,为姐姐母亲讨公道。”
熙郡王言道:“你去告诉他,本王替他做主,问他敢不敢去刑部告状,与陈家打官司。”
冯紫英去了熊家,回来却是满脸背晦,原来熊家的儿子一日前与陈凌遭遇,两人起了冲突,陈凌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竟然指使手下把熊致远的腿打断了,肋骨打断了几根,如今熊家焦头烂额。
冯紫英找去熊家,熊长昊得知冯紫英的来意,表示他有心无力,得设法治好儿子的腿,总不能因为女儿,儿子的命也不要了吧!
熙郡王闻言也只觉得背晦,吩咐太医院派遣太医去熊家,太医回来之后表示熊家的孩子不乐观,关键不是腿伤,熊致远还受了内伤,时不时咳血。
熙郡王顿时暗恨:“这人真是丧心病狂!”
冯紫英心中一动:“有一个人估计可以帮到熊家!”
熙郡王忙问:“是谁?”
冯紫英道:“杜太医,只可惜他是三位圣人的专职御医,别人请不动他。”
熙郡王一笑:“这到不一定,我替他办事,他也该还我一个人情了。”
冯紫英闻言眼眸一亮:“王爷是说,贾,贾都尉?”
熙郡王颔首:“对!”
冯紫英摇头:“他可是连续两月没回家了,成天忙的昏天地黑,老婆上门都不见。”
熙郡王一笑:“圣旨也不接?”
冯紫英瞠目:“冒充钦差?微臣可不敢。”
熙郡王冷哼:“谁冒充?本王现有陛下口谕,着所有人等,在必要的时刻,给予熙郡王必要的配合!”
冯紫英顿时拍手:“下官这就去西山。”
“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放心,定不辱使命!”
贾琏闻听熊家的事情,顿时义愤填膺,眼下御林军尚未开始阵法训练。贾琏也决定下山一趟,帮帮熊家。看着陈家的凶残,贾琏顿时想起孙绍祖。
孙绍祖巴结三皇子,这次受了牵连,虽然不像侯立文那样遭受拷问,却也被收监。
因为三皇子的事情不知道有无反复,贾琏暂时放着他没动。结果孙绍祖的母亲妹妹却找上了荣国府,请求荣国府看在当初孙家投靠的份上,帮一帮孙绍祖。
如今,孙绍祖已经被革除世袭指挥之职,充军发配北疆,不日就要动身。
冯紫英来的时候,贾琏正在观看贾赦的私信,贾赦估计又收了孙家的银子了,吩咐贾琏能帮就帮一把。
所以,冯紫英不来,贾琏也要下山走一趟,了却迎春这笔旧债。
贾琏先到了户部来见熙郡王,了解陈家的所作所为,当他得知陈荣全出身公主府,身上还有世袭爵位时,顿时想起一人,因问:“这人跟奉圣军都尉陈荣安是什么关系,他的儿子陈也俊,在鸟枪营任郎官。”
熙郡王颔首:“陈荣安是驸马的次子。”
贾琏讶异:“怎么差距这般大,陈也俊面容冷峻,可是人很能干,口碑不错。”
熙郡王道:“龙生九子呗。”
贾琏问道:“王爷收拾陈荣全,这个陈荣安不会有想法吗?”
熙郡王冷笑:“陈荣安可跟你二叔不一样,他是赤条条被赶出府,正是因此,他才去西山投军,父皇看不过,才把公主的妆奁强行分了一半与他。”
贾琏不知道说什么,贾政在荣府予取予求,任意挥霍,反正不是他的银子不心疼,这个陈家却又不一样。
贾琏笑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熙郡王蓦地想起找回贾琏的目的:“闲话少说,你快进宫请杜老爷子吧。”
贾琏却道:“先去熊家吧,倘若真是跌打损伤,我祖上的秘药应该比杜老爷子的更有效。”
熙郡王忙着吩咐人:“速速送贾大人去熊府。”
冯紫英忙着请命:“下官熟门熟路,还是我去吧。”
熙郡王拱手:“本王这里走不开,等这事儿完结,本王做东,请大家喝酒。”
贾琏言道:“这顿酒,您请定了。”
贾琏到了熊家,熊家如今就在国子监门口租赁房舍居住,熊长昊俸禄微薄,家里靠替国子监供应宣纸维持生计。
贾琏检查了熊致远的伤势,虽然身上有很多清淤,好在熊致远肺腑伤的不重,之所以吐血,只是被人捏破了喉管,血流进胃里,然后呕出。虽然不会很快丧命,但是时间长了不止血,也会致命。
贾琏掏出家族的止血丸药,用灵水调和之后喂他喝下,又留下两丸,吩咐道:“夜半若是再吐血,就再服用一颗。”
两人告辞出门之后,冯紫英才惊觉的拉住贾琏:“哎哟大哥,快回去,你没跟他说事儿啊?”
贾琏一笑:“明儿他儿子好了,自然来求咱们。”
果然,翌日大清晨,熊长昊竟然到了荣国府,求见贾琏,贾琏命人带他进府,他却一见贾琏就直挺挺就跪下了。
贾琏忙着起身搀扶:“熊大人,您快起来。”
熊长昊却固执的磕头道:“贾大人,在您是小事,在我确是救命之恩,不瞒大人,这一次若是小儿不能逃出一命,我也不活了,我搞不过他们,我就一绳子吊死在陈家门上,我就想看看,我全家死在陈家手里,朝廷还能不能再姑息养奸!”
贾琏生拉硬拽,终于把他拉起来:“您别激动,令郎命大,不至于。”
熊长昊再次躬身行大礼:“大恩不言谢,小老儿还有要事,等这事儿了了,小老儿这条命就是大人的。”
贾琏忙着推辞:“真的不必如此。”
熊长昊却拱手作辞而去。
凤姐言道:“真是怪人啊。”
贾琏却道:“他是一贫如洗,却有铮铮傲骨,今日给我下跪,我真是于心不忍啊。”
凤姐却道:“他却不是跪你,他跪的是他儿子的性命。”
这边贾琏与凤姐还在议论,那边熊长昊已经头顶状纸敲响了鸣冤鼓。
黄尚书尚未上衙,忽听前衙鸣冤鼓响彻云霄,慌忙穿戴整齐,命令衙役喊堂威升堂理事。
熊长昊其人,黄尚书认识,三年前正是黄尚书接了他的案子,后来却被上皇亲自发话压下去了。
如今再见熊长昊,黄尚书放下惊堂木,皱眉叹息:“熊年兄,你的冤枉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我可以接状子,审案子,可是,本官没有包拯的傲骨,敢跟上皇撕破脸啊。”
熊长昊却道:“我告状,大人审案断案,能不能如愿报仇,我不怪大人。”
黄尚书闻言掷下‘执’签:“来人,现有人状告驸马府陈凌谋害发妻,逆殴岳母,指使奴婢殴打妻弟至重伤,桩桩件件,铁证如山,着尔等速去驸马府捉拿案犯,不得有误。”
捕快班头捡了令签带领捕快疾驰而去。
这边鸣冤鼓响,熙郡王顿时吐出一口腌臜气,茶盏一丢:“走,咱们去刑部瞧瞧热闹去。”
户部跟刑部只隔着几步路,熙郡王龙行虎步,片刻功夫就到了刑部。跟随的长史忙着喝道:“熙郡王驾到!”
黄尚书闻言一惊,忙着下堂迎接。
熙郡王却摆手:“你自审你的案子,本王看个热闹。”
黄尚书忙着命人搬来太师椅,熙郡王坐了,看眼熊长昊笑道:“你这个小老儿一把岁数,站着怪吃力,赏他个坐吧。”
黄尚书忙命人赐坐。
熊长昊却是个抝人,拱手谢绝:“微臣上堂为的打官司,不是来做客。”
第165章165捉虫
熙郡王一笑:“罢了。”
一刻之后, 外面快马奔驰马蹄急促, 却是捕快拿人回来了。
少时,陈凌被人带上大堂。
陈凌身上有五品的官衔, 故而, 他见官不跪, 昂首喝问:“小小捕快, 竟敢擅闯驸马府,无故拿人, 你们这是罔顾律法,本官要到金銮殿去告你们。”
熊长昊眼睛已经通红, 一声断喝:“畜生, 可认得老夫?”
陈凌吃惊大叫:“是你?你竟敢跑来挑事儿, 就不怕太上皇雷霆震怒?”
黄尚书大力一拍惊堂木:“嘟,刑部大堂, 律法森严,岂容你咆哮公堂, 本官念你初犯,暂且饶过, 若敢再犯,堂威不饶!”
两班衙役堂威助威:“威武!”
陈凌前次被上皇保驾,这次自忖万无一失, 有恃无恐:“你是什么东西, 竟然跟我如此说话?堂威?我堂堂驸马府的少爷,长公主嫡孙, 你一个小小堂官,能奈我何?”
黄尚书差点憋出一口老血,他抓了一根黑签,手一松换了一根红色令签掷下:“打!”
陈凌闻言一愣,两班衙役七手八脚将他摁住,噼里啪啦打起来。
陈凌吃疼顿时乱喊一气:“哎哟,狗杀才,竟敢打我,我要进宫觐见……”
熙郡王听他发疯,心里真恨,父皇怎么会喜欢这样的草包?熙郡王真恨不得一脚踩掉他的臭嘴,免得他给父皇抹黑。
衙役们噼里啪啦一顿板子打完,自己直发愣,他们以为熙郡王会阻拦,结果发现熙郡王满面怒气,纹丝未动。心中顿时七上八下,不知熙郡王事后如何炮制他们。
黄尚书见状心下稍安,即便不能最终将陈凌绳之于法,总算替老友出了口气。
接下来黄尚书按部就班开始审讯,问到熊氏之死,陈凌一概否决,只承认自己与熊氏纠缠之时失手推人跌倒,并非有意为之。但是,他对于殴打岳母与小舅子却供认不讳。
在他嘴里,有人袭击他,他生命受到威胁,他打人是为了自保!
殴打岳母之罪,若是熊氏在世,可以判定夫妻义绝,可是,如今熊氏已死,再牵扯就没有意义了。
结果,熊长昊却要求黄尚书判决熊陈两家义绝,他的女儿本来就被陈家停放在庵堂,不曾入土。正好迎接回家安葬。
黄尚书本当劝慰他几句,却见老友一脸决绝,因问陈凌:“被告陈凌,你当如何?”
陈凌厉声咆哮:“熊氏那个丧门星,死了死了还要连累我挨打,熊家既然要迎接她回去,我这就休她!”
黄尚书冷笑:“这且容不得你,按照大月律法,女婿殴打岳母,乃逆殴犯上,我大月朝以仁孝治理天下,岂容这等忤逆犯上之人?来人,打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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