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楼之贾琏-第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二十人,贾琏可不是只准备带他们去做斥候,贾琏要把他们训练成一支奇袭分队,能攻坚,能格斗,倘若平安洲事有不协,贾琏将带领着小分队前往平安洲,建功立业,不是神话。
第四天开始,贾琏借鉴鸟嘴铳原理,带领小分队改造原始弓、弩,将双手发射的弩、弓改造成半自动装置。
等贾琏捣鼓出第一把单手发射的弩、弓,鸟枪营校尉的第一封密折又飞进了皇宫。
乾元帝再次召见张家舅舅,将校尉偷偷画出的半自动弓、弩指给张大学士观瞧:“瞧瞧,瞧瞧,咱们都走了眼,这小子生来就是干军事的料。你瞧这把弩、弓,这要是用于战场,我方的战斗力将要提高一倍啊。”
张家舅舅看了看,言道:“这似乎只能单只发射。”
乾元帝点头:“万事有利有弊,连弩可以连发,目标太大,这小弩、弓虽然只能单发,但是他可以藏在袖子里,攻其不备,关键在于他能够单手射击,这是偷袭的神器。”
张家舅舅一笑:“圣上还是要压着他些,您这样的推崇,我就怕他年轻,自以为是,从此飘飘飘然了。”
乾元帝一哼:“你小瞧他了,嘿嘿,到手爵位,他说不要就不要了,他会发飘?”
张家舅舅道:“哦,这个孩子就是心软,他不想贾女官下场凄惨吧。”
乾元帝颔首:“这个性子也是有利有弊,不过,朕喜欢有情义之人,嗯,等他剿灭了运河盗匪,朕就把轻车都尉的爵位还给他。”
张家舅舅忙着拱手:“臣替外甥多谢圣上隆恩。”
乾元帝却道:“这事儿你先别说,不然真的飘飘然了。”
这之后一月,贾琏都带领这小分队在西山练兵,练习弩、弓的换箭速度,练习袖箭准头。一个月堪堪过去,两什的兵马已经练习得有馍有样。
考虑到将来去平安洲可能要夜行军,贾琏一直没有放松远足训练,并且将两个时辰一百里的训练任务,增加到一百五十里。
这样又过了半个月,时间已经进入十月。整个西山已经是红彤彤一片了。
这日,贾琏正带领小分队在野外攀援,忽然接到贾芸的飞鸽,贾琏看过顿时面黑如铁,却是凤姐发现,贾元春有了妊娠反应。虽然贾母跟贾元春极力隐瞒,还是被凤姐发现了端倪。
凤姐唬了一套,马上警觉,元春十二月即将嫁给忠靖王,这个孩子如何能要?
当她准备劝说贾母处理这个孩子的时候,蓦地想起元春的来历。
凤姐也吓坏了,她以为这个孩子是皇室血脉。故而,她不敢私自做主,只得连夜找到贾芸,让他告诉贾琏。
贾琏眼皮子一阵乱跳,当初太后娘娘保证,元春会顺利出嫁,如今却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孩子打与不打,不是贾府能够做主。
不过,贾琏不能决定元春孩子的生死,却可以搅黄她的婚事。否则,元春带球嫁进忠靖王府,那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天下间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做现成的爹。
贾琏当即写下两个字:丧礼!
然后,贾琏将信笺绑在各自腿上放飞。
翌日午时,贾琏接到荣国府的报丧信,二太太王氏昨夜殁了。
来者正是凤姐跟前的鹞子。
据闻,昨夜元春在王氏房中□□夜,夜半时分,忽然被脚步声惊醒,睁眼间只见一个女子的身影一晃而过。然后,元春就发现,这几日已经有苏醒迹象的二太太面色灰白,眼珠子吐出,已经没有呼吸。
元春即刻惊呼起来:“有贼,抓贼!”
院子里写着四个健妇,四个嬷嬷,八个丫头。四个健妇是看管赵姨娘,监督赵姨娘每日每夜替王氏端屎把尿。
四个嬷嬷与八个丫头,则是日夜班轮换伺候二太太王氏的。
元春这一喊,外面守夜的婆子惊醒了,二太太屋里的两个婆子四个丫头却死猪一般酣睡不醒。众人拿了冷水破过,这些人才醒过来。等他们想起王氏,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然后,看守找姨娘的四个健妇来报,赵姨娘不见了。
元春还有还有什么不明白,却是赵姨娘觑空子进屋掐死了王氏。
元春这般想着,将气死风的羊皮灯笼靠近王氏的脸颊,果然,二太太双目怒瞪,口条外吐,一看就是被勒住脖子所致。
贾琏这里得了消息,忙着修本进京,请求丁忧,嫡亲的婶子死了,贾琏有一年的孝期。
论理,父母亡故,子女应该三年的孝期,鉴于贾政在世,元春与宝玉都是一年的仗期。亦即,元春探春宝玉都要手持哭丧棒,替王氏守孝一年。
贾琏迎春都是一年的孝期,所不同者,贾琏迎春不用手持哭丧棒,却是一年之内却不能婚配饮酒着艳妆。
王氏一死,贾母跟元春顿时吓得半死。太后娘娘虽然买通了稳婆,给迎春检验的时候作假,可是你的肚子如何隐藏?
且王氏死了,元春要守孝,婚事必须推迟一年。忠靖王已经四十五了,他愿意等一年吗?
贾琏在午后赶回荣国府,荣国府的门楣上已经搭上了白纱,挂起了白灯笼,糊上了白对联。
荣宁街上已经停了许多的车架。
贾琏进门,却见贾政正陪着顺天府的差役,杜捕头带着四个衙役,还有府衙的仵作,总共六个人。他们是来例行公事。毕竟王氏正值壮年,忽然死了,得有个说法。荣府上报,言称王氏久病不起,故而殁了。
顺天府派人前来验看,然后才能人死户消。
当然,只要没有亲戚报案说死者有蹊跷,他们一般不会当真,不过问几句罢了。凤姐很会来事,吩咐赵良栋端出来一盘子银锭子,五十两一个银锭子足足六枚。
杜捕头示意手下收了,向着贾琏贾政叔侄拱手告辞:“卑职公事已毕,就不打扰贵府了。“打发了府衙之人,荣禧堂顿时乱起来,却是元春跟贾环冲了进来给贾政磕头,请求饶恕赵姨娘一命。
因为得知赵姨娘害死了王氏,贾母恼羞成怒,下令要把赵姨娘打死。
因为大家怀着孩子,这才没有即刻执行,只是把赵姨娘困成个粽子,丢在马圈里看押。
贾母的意思,即便不打死,也要把人关进密室,以绝后患。
这样的丑事,绝不能传出去,否则,一家子都完了。
对于探春的不懂事,贾母很恼恨,反复伺候的人:“把你们姑娘带回去,下去再让他们姐弟出来胡闹,就把你们全家发卖了。”
这些奴才怕得很,从此紧紧拘管着探春姐弟,不叫他们出来闹事。
贾琏却在当日找到贾母,当时贾政与元春三人当座,似乎正在商议事情。
贾琏给贾母行礼之后,又跟元春见礼,这才言道:“孙儿原本准备年前将两府分家文书送去府衙,如今只好延期一年,一年之后,孙儿会将分家文书送去府衙备案,还请老太太体谅。”
贾母闻言眼神顿时犀利起来:“不是说好了,内分外不分吗?你怎么又提起这事儿来?你这是要逼死你的姐姐啊,她如今嫁不成王府了,婚事要延后,你若是把她分出去,让她以什么身份嫁人?”
贾琏盯着元春:“大姐姐还准备嫁进王府么?我若是姐姐,就即刻修本进宫,以守孝的名誉,请求太后娘娘取消婚事,至于真实原因,不说也罢。”
元春眼眸晶亮:“你怎知,他不是?”
贾琏一哼,眼风扫过贾母元春:“若是,你们会遮遮掩掩?”
贾政闻听贾琏要分家,也没什么感觉,反正已经账务分开两年了,他过得甚好。这时候却似个丈二和尚了,盯着贾母问道:“老太太,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是不是?说的是王氏之死么?可是查清楚了,不是赵氏?”
贾母手里正端着茶杯,闻言气得就扔出去了,满口的茶水虽然不烫,却把贾政砸得眉毛上胡须上都是茶末子,狼狈不堪。配上贾政那副正经的嘴脸,十分滑稽。
贾母这时候骂字才出口:“这是什么时候,家都要散了,元春丫头的心都碎了,你这个爹爹可曾安慰过她一句?却在为那个赵不死的东西讲情,你老了老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让我偌大年纪,情何以堪啊?”
贾母都事看着贾琏哭起来:“琏儿啊,这个家你若不管,他日我死了,如何闭眼睛啊!”
贾琏却道:“老祖宗,人活七十古来稀,二叔今年才四十有三,他还有几十年的好光景,难道就这般靠着兄弟子侄养活一辈子吗?”
贾母噎得无话可说:“你……”
贾琏看着元春:“我以为这倒是个好机会,二房趁着守孝扶灵回乡,大姐姐正可以借此整顿家务,教导宝玉,一年的时间,足够大姐姐把所有遗留的问题都处理了。那时,大姐姐或是上京,或留在老家,以大姐姐的人品才学,说一句想要议亲,只怕媒人要踏破门槛了。”
元春一笑:“二房所有人最好留在金陵,别再上京城给你惹麻烦就更好了,是不是?”
贾琏摇头:“两房已经分家,二叔即便是闹出麻烦,也不能让我这个侄子替他担待……”
这话没说完,贾政顿时大怒:“孽障,你说什么,谁闹出麻烦?我堂堂正正做官,会有什么麻烦?”
贾琏冷哼:“要不要把顺天府的衙役请回来?那时候,二叔心爱之人,心爱之子恐怕就保不住了,二叔想不想试一试?”
贾政怒道:“你想怎样?”
贾琏伸出三跟指头:“第一,马上上丁忧的折子,不然,王家也不会答应。第二,借着返乡之际,带领二房搬出荣禧堂。第三,未免王家人发现端倪,七日后启程,护灵回乡,二叔即便舍不得京都的繁华,也要想想大姐姐,大姐姐可是等不得了。还有宝玉环儿,他们前程二叔也该想一想才是。”
贾政今年才刚四十三岁了,他在部里有没有建树,一旦丁忧,只怕这一辈子就永远离开朝堂了。
贾母嘴唇直哆嗦:“丁忧还有夺情一说呢?”
贾琏言道:“那就请二叔与侄儿一起上折子吧,看看圣上会不会夺情!”
这时候贾赦贾政也到了。
贾赦开口就没好话:“二弟做了十年五品官,到底有什么建树啊?你是养活了自己,还是光宗耀祖啊?是朝廷不可或缺的惹人才,还是支撑社稷的柱石,竟然这般让朝堂让陛下恋恋不舍?莫不是二弟离开了,乾清宫房顶上的瓦片没人捡了?”
贾赦竟把他比作泥瓦匠,贾政气的差点呕血:“你,你……”
贾赦闻言又骂:“你自我标榜读书人,书都读到狗嘴里了,一声兄长叫不来?”
贾政气的晕头涨脑,摇摇欲坠:“我,我……”
贾母见状顿时气的血崩心:“你这个孽障啊,我早就说了,你的事情我不管,我只想清清静静的过日子,你还要来闹我,你这是想要逼死我啊,我活不成啦?”
贾琏顿时面色铁青:“老太太这是要上告顺天府吗?那好,林之孝,那我的帖子去请顺天府!”
贾珍闻言唬了一跳,忙着跪劝:“老太太,您这是做什么啊,说起来大伯父这些年也够委屈了,身为继承人偏安一隅,这些年来并无怨言,难道还不够孝顺吗?”
说着话贾珍忽然看见元春,不由责怪道:“大妹妹,老太太这般多半是为你啊,你怎么不劝劝?大妹妹进宫将近十年,整个府里的银子一大半送进皇宫中,大妹妹难道不知道?大伯父多少苦水要吐没地方,如今真的告到顺天府去,难道就能得偿所愿,把大房撸了,爵位给二房吗?大妹妹身上的爵位是哪里来的不记得了?这是琏二弟仁义啊,若不是他甘愿舍弃爵位换取大妹妹一条活路,大妹妹你好能好模好样站在这儿?做人要讲良心啊,大妹妹!”
贾母愕然:“珍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贾珍叹息一声:“琏二弟原本立下了擎天之功,圣上准备赐封他一等轻车都尉,恰巧那时候大妹妹出了事情,生死两难,琏二弟这才进宫去了太后娘娘,愿意将功折罪。太后娘娘仁义,这才给大妹妹赐婚忠靖王府,老太太您难道不知道吗?您这样逼迫大房一脉,叫圣上与太后娘娘知道,将会如何看待您?”
贾母一双眼睛盯着元春:“元丫头啊,你不是说你自己立下大功吗?”
贾琏言道:“这不怪她,太后娘娘交代了。”
元春泣不成声,她有自知之明,虽是太后娘娘交待,却也是她乐得顺水推舟!
贾母又惊又怒,捶胸大哭:“我老婆子老迈昏庸啊?我带累儿孙啊?”
贾母仰头就倒了,倒下之前,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元春,曾经她是那般骄傲,因为她的孙女便百伶百俐,才貌双全,品貌皆优,如今,她从宫里走一趟,竟然一切都变了?
元春忙着上前一步搀扶贾母,泪眼婆娑看着贾珍与贾琏:“这下你们满意了?”
贾琏冷笑一声接过贾母,接着搀扶之机,贾琏将元力度进贾母经络之中,瞬间,贾母就缓过气来,不过她依旧十分虚弱,他艰难的抬手拍拍贾琏的手背:“量大福也大,你是个好的!”
贾琏眼圈一红:“孙儿从来没有害人之心,孙儿不过想要支撑荣府的门楣,不能让老祖宗的功勋被人践踏,不能让功勋卓著的老祖宗最终绝嗣!还请老太太体谅!”
贾母点头:“我知道,不愧你祖父信任你!”
祖孙们握手说着话,贾琏把元力源源不绝送进贾母体内,贾母几次想要挣脱,都被贾琏制止了。
贾母有八十三岁的高寿,若是被贾赦气死,会折损大房的福气。
贾母明白贾琏的心意,顿时泪眼婆娑。曾经她也很疼贾琏,什么时候变了?贾母想着,大约是从元春丫头被算出贵命开始吧!
命贵之极!命贵之极?
盼了多少年啊,终于盼来了身孕,却是个反贼之子!
贾母这时候看着贾琏,想着宝玉,她终于理清楚了,这孩子不能生在忠靖王府,那就不能生!
这个孩子是祸害啊!
贾母抬头,盯了元春半晌,贾母招招手;“元丫头,靠近些!”
元春顿时心如刀绞,她抹着眼角,哭哭啼啼靠近贾母,她以为贾母要留遗言呢!
第117章117
元春泣道:“祖母,您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孙女,再是艰难,孙女必定替您办到。”
贾母点头:“知道你孝顺,这就好了,回去收拾收拾吧,咱们娘儿们一起回金陵去吧。”
元春一愣:“祖母?”
这话不对啊!
祖母之前对她说过,让贾琏跟父亲贾政回金陵去送葬,自己留在京都打理荣国府的府务啊!
贾母摆手:“就这么办吧!”
元春看了眼贾琏,闭了闭眼睛,她知道,这一去金陵,只怕再无归期。回到金陵能够重头再来吗?
元春很是后悔,当初她若是听了贾琏与贾蓉的劝说,不一意孤行去南苑,是不是如今还好好的待在宫中?
元春悔恨之泪终于落下!
时光不能倒流,世上买不到后悔药!
当日,王氏的灵堂搭建起来,因为贾母贾赦贾政俱都健在,王氏虽然生前住在荣禧堂,死后却没有资格停灵荣禧堂,王氏的灵堂设在荣禧堂右侧,王氏死前居住的院子面,跟她五品淑人的身份很相称。
当日,贾政贾琏丁忧的折子就送达吏部,吏部上报,结果,乾元帝批了贾政丁忧,贾琏的折子被夺情。皇帝允了贾琏半月的假期处理家务,待王氏启灵之后即刻赴任。
翌日开吊。
京都四王八公都派了人上门道恼,王家张家史家这些姻亲则由留守京都的夫人奶奶们上门吊唁。
王家来了王子胜夫妻与王家独子王仁,对于王氏之死,王子胜夫妻三缄其口。
孰料王仁这个二五眼,竟在灵堂上唆使宝玉哭闹:“你母亲原本住在哪里呢,怎么如今死了竟被人丢出正房?”
宝玉却道:“表哥别误会了,我母亲病了之后一直就住在这里!”
王仁却骂宝玉傻。嫌弃王氏没有停灵荣禧堂,再三再四唆使宝玉哭闹。
王仁之言很快被林之孝告到贾琏面前。
凤姐气的肝疼,这是她亲哥哥吗,这是有多恨她啊!亏得今日来的都是本家亲戚,若是叫外人听到,不知道怎样编排他们夫妻。
贾琏却命人去往荣禧堂请来王子胜,将王仁之言告知。
王子胜闻听,顿时火冒三丈,抬手一耳光将王仁扇了个口鼻流血,然后派人拘押回家去了。
却说史家。
忠靖侯史鼎在南方做官,因为接到他兄长史鼐的信件,知道南疆不太平,或许很快就会爆发战争,史鼎赶着把家眷送回京都。
史家回京堪堪赶上给王氏送葬。
史湘云恰好跟着她婶子回到京都,这日又跟她婶子前来吊唁。
史湘云本来想留在贾府住些日子松快松快,她希望贾母能够开口留她,必竟死得是贾母的晚辈,贾母无需张罗,更无需悲伤。
贾母一贯喜欢漂亮的女孩子,这一回却是没了心肠。整个荣庆堂兵荒马乱,因为贾母要回金陵陪伴元春度过她人生最难熬的日子,贾母有许多的事情要张罗安排,根本没心思招抚史湘云。
不仅贾母如此,就是凤姐宝玉黛玉三春几个也没时间招抚她。
凤姐已经大腹便便,她连家务也少管了,哪里有空招待史湘云呢!
如今府里的事情都是迎春和李纨处理,迎春忙的陀螺似的。她倒喜欢史湘云,只可惜,无暇分神。
黛玉也没心思安慰史湘云,她要忙着收拾东西,贾母要回金陵去,黛玉本是来投奔贾母,这次也要跟着回金陵去。
相比二房的贾政、元春与宝玉几个的沮丧,黛玉心里则充满喜悦,因为金陵距离扬州很近,她可以经常回去看望父亲了。
探春更是没心思招抚湘云,她死了嫡母,亲生娘赵姨娘还被贾母拘押着,生死难料。
宝玉更指望不上了,他母亲死了很是惶恐。再过几日他就要回金陵去了,眼下他日日要在灵前磕头,想要兜揽史湘云也是有心无力。
史湘云满心希望而来,结果谁也靠不住,不得不失望而归。
凤姐倒是舍不得黛玉,想要留下她帮着迎春,无奈黛玉思归心切,凤姐也不好阻断人家骨肉相聚,只得作罢。
转眼就是王氏的头七,亲戚们因为知道王氏第二天就要启灵返乡,头七都来坐夜。
元春因为怀孕,怕被人看出端倪,故而,贾母吩咐她上了灵堂就装晕厥,然后就被迎春探春几个搀扶下去躲避去了,一切自有李纨与迎春张罗。
这一回王氏殁了,薛家薛姨妈也来吊唁。
薛蟠已经被发配去了北疆,薛姨妈原本要跟着去,却是薛蟠的小妾怀孕,薛姨妈为了薛家的香烟后代,也为了薛宝钗到了说亲的时候了,薛姨妈因此留在京都,搬回了薛家老宅居住。
薛姨妈后来来过荣府几次,贾母也不兜揽她们,凤姐自己在安胎,也不见客,二房李纨当家,贾政房里的事情都是金钏打理,根本水泼不进。
薛家母女们来了也是干坐着,主子们各忙各的,王氏无知无识,宝玉太小,不懂得人情世故,唯有奴婢陪着她们,情景十分尴尬,渐渐的,薛姨妈母女们再不上门来。
这日,忽听荣府来人,却是王氏殁了。
王氏病了许多年了,故而,她死了没有会起疑心。到底是血脉至亲,薛姨妈上门来哭了一场,连续七日都在贾府帮忙,头七这日,更是母女们守了整整一夜,送她姐姐最后一程。
贾琏凤姐都很感动,觉得薛姨妈这人不错。
翌日,王氏灵柩出了荣国府,白浩浩的依仗将王氏送上了前往金陵的大船。王家在船行是老大,王子胜安排了两条大船,一条略小的船作为王氏的灵堂,整条船上都布置得白浩浩的如雪洞一般。
贾母的大船则是又高又大,整个楼船就似一栋豪宅,下面一层住着服侍的下人,贾母带着女孩儿们住在二楼。贾政带着宝玉贾菱贾环住在三楼。
贾琏因为被圣上夺情,不能陪伴贾母返乡,这才特特托付贾菱护送贾母回去。
这日贾母出京,凤姐因为怀有身孕并未前来,贾赦贾琏贾珍贾蓉带领着贾府所有的人护送到朝天门码头,当大船离开之时,贾赦贾琏带着所有人跪送贾母。
李纨因为贾兰要读书,贾母发话让李纨带着贾兰留守京都。
李纨这人不爱惹事儿,贾兰聪敏伶俐,读书上进,眼下凤姐生产在即,李纨留下正好帮着迎春打理府务,贾琏凤姐都很高兴。
贾母离府之日,贾琏便将荣府两年前签署的分家文书上交给了顺天府,将荣国府大房二房分门立户。
当日,贾琏再上折子,请求撤下荣国府的牌匾,贾琏诉说了充分的理由,祖父死后父亲降级承爵,荣国府已经不存在。之前因为祖母在京居住,故而不好改动,以免伤了祖母慈心。如今祖母思念故土,返乡居住,荣国府的牌子实在不应该再挂着,因此,他请求撤下门匾,改建府门逾越之处。
乾元帝接到贾琏的折子,叹道:“朕心甚慰,满京都的勋贵都似贾琏这通透,朕真的可以万万岁了。”
心情舒爽的乾元帝甚是大度,随即在折子上批复:牌匾可换,整改则免!
贾琏接到这道被批复过后的折子,喜极而泣。
说实话,祖父住的府邸,贾琏其实不想整改,只是君心难测,他必须走在乾元帝前头,这样才能掌握主动。
当日,贾琏便取下了荣国府的牌匾,换上荣府的牌匾,这字儿还是上皇墨宝,不过把中间的国字收起来,供奉到祠堂里去了。
这边荣国府动了,宁国府贾珍也在贾蓉劝说下上了请罪折子,自请撤换牌匾。
贾珍也是主动请求撤匾额,皇上也便大笔一挥,准奏。
依然是换匾不换门。
对于功勋田,贾琏没敢提出退还,除非是乾元帝主动提起收回功勋田,否则贾琏会成为京都勋贵人家的公敌了。
贾琏自认一人难敌八公府。
圣上恩赐不整改逾越之处,贾琏仅用半日时间便将府邸改造完毕。余下的时间贾琏只好猫在家来抱儿子了。
王氏死后第九日,贾琏又遇见一桩两难之事,却是薛姨妈上门请求贾琏做媒来了。
原来宝钗看上卫若兰。
贾琏凤姐顿时目瞪口呆,他们两个都以为宝钗会继续争取宝玉一段时间。
孰料,薛宝钗竟然一个摆头,就把对宝玉的思慕之情甩掉了,转头就看上了更加俊俏,更有男人味道的卫若兰。
而且,薛姨妈说的明白,是卫家夫人亲自派人找上了薛家。
贾琏愕然,卫将军夫人虽然以清贵出身自居,其实骨子里爱财如命,前一世就发生过霸占湘云嫁妆的事情。
凤姐也甚是疑惑:“这个卫若兰虽然跟宝钗妹妹年岁相仿,可是,薛家眼下却是这……”
贾琏遂道:“薛姨妈您没听听错吧,卫将军如今不在京都,卫若兰眼下才刚刚十六岁,勋贵人家的子弟一般都是十八岁二十岁上头才会说亲结亲,您确定没听错吗?”
薛姨妈闻言,面露不悦,似乎觉得凤姐小视了她们薛家。她口气有些冲:“我也没耳聋眼瞎,怎会记错?那卫家的妈妈说的就是二公子娶亲,看上了咱们家宝钗了,只不过对方明言,将军府的轻车都尉爵位要给长子,次子没有爵位,所以,媳妇的陪嫁要多些。”
凤姐愕然:“她要求陪嫁多少?”
薛姨妈言道:“她说要按照豪门少奶奶的抬数,怎么也要五万吧,我索性只有一儿一女,蟠儿又是这样,女儿纵然嫁妆多些,只要她过得舒心,我心里也舒坦些。”
五万银子在从前的薛家不值得什么。
如今,薛家山河日下,这些时日为了薛蟠的官司,薛姨妈前前后后拿出十几万,这才求了个后代根苗。
薛蟠发配起解之时,薛姨妈给他塞了五万银子,让他打点官差,铺排生活,只等朝廷大赦天下再回京都团聚。
这样子薛蟠一个人就花费了二十万有余。
如今的薛家生意已经全盘崩溃,铺子里的掌柜走的走逃的逃,账务一团乱遭,将来不陪银子就万幸了。
再有,薛家本家也派人上京来了,要求接管薛家生意,薛家嫡枝唯一的男丁已经成了囚犯,按道理,薛姨妈手里的生意要交给族里处理,若非看在王家的面子上,薛家本族早就打上门来强行接收家业了。
所以,薛姨妈陪嫁宝钗根本不心疼。薛姨妈不仅答应要陪嫁一百零八抬嫁妆,还会暗地里给宝钗一些压箱底的银子做私房。
本来薛姨妈满心欢喜而来,结果见凤姐贾琏都是一脸见鬼的模样。
薛姨妈顿时急了:“莫不是卫家有什么不对,这亲家做不得?”
贾琏摆手:“姨妈别急,好饭不怕晚,您且在府里坐等,我这就进宫去给你问问清楚。”
却说贾琏来到西华门,出示了自己腰牌,很顺利就进了皇宫大内,接着摸到仓震门,卫若兰就是这里的白班侍卫。
贾琏到来,卫若兰顿时眉开眼笑:“大哥,你这怎的来了?”
贾琏笑道:“我来给兄弟送恭喜来了。”
“二哥又说笑,我成天关在这里,不似你跟冯紫英两个天马行空,能有什么喜事?”
贾琏言道:“人生两大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如今,你即将洞房花烛,如何不是喜事?”
卫若兰顿时面红如霞:“二哥您可别吓说,据闻,两家才开始接触,对方的女孩儿方才十二岁呢,洞房花烛夜估计还早呢?”
贾琏默算,宝钗今年已经实岁十三,虚岁十五了,虽然有点早,洞房花烛没问题。
卫若兰却是主动说起来:“我们太太也不过是口头开个玩笑,不过见人家姑娘长得圆润健康,口齿利索,便生了爱才之心。我担保,不出两月,我们太太自己大约也忘了。“贾琏摇头:“据我所知,女方不止十二岁,依然十五岁了,且这人还是我贾府姻亲。”
卫若兰点头:“算起来还真是。”
贾琏皱眉:“你见过薛家大姐儿?”
卫若兰顿时愣了:“什么薛家?我父亲给我说的史家啊?”
贾琏皱眉,把手一拍:“嗨,你看看,果然说岔了,这事儿你得重视,就在刚才,薛家姨妈到了荣府,恳请我为女方媒人,说是卫将军夫人身边的嬷嬷亲自上门提亲,两家已经合了八字,说两个八字是良配,并且,薛家答应会多多陪嫁。”
卫若兰顿时羞红了脸,他母亲喜欢敛财他一直知道,不想如今竟然为了钱财连他的婚姻也要动手脚。
他父亲明明属意史家,母亲也没反对,如今竟然私自换人,父亲回家岂不又是天下大乱?
卫若兰顿时慌张起来,拉着贾琏央求:“大哥替我一替?”
贾琏于是跟着卫若兰来至景运门,向领班侍卫说明情况,贾琏自愿替卫若兰值守。
贾琏原本就是御前侍卫,如今镇守仓震门也无不可。且如今领班侍卫杨久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