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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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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议已定,各自回家。
却说贾兰,对于明日之事,他虽说得凶狠,其实心里没底。想着他母亲战战兢兢的过日子,生怕行差踏错,贾兰也不敢拿这事儿惊扰母亲,遂决定先来给二叔贾琏请安,顺便请教问计。结果,贾琏这些日子吃住在张家。
贾兰不免失望。
凤姐看出贾兰面色抑郁,便不动声色询问,贾兰觉得凤姐是个女人,怎懂男人打架的事情,再者,贾蓝被人觊觎并非好话。
贾蓝很聪明,也很刻苦,他将来可是要科举入仕之人,绝不能坏了名声。故而,贾兰很谨慎,只是拿话吱唔。
却不料凤姐一眼看出贾兰不对劲,便道:“兰儿既然不相信二婶,今后也别来了。”
贾兰没想到二婶这般精明,心中暗忖,二婶管理偌大的家务,或许能给他一些好的建议。
他这才含含糊糊说了,他没说贾蓝的名字,借口说在学堂看见有人被欺负,某某逼迫某某做那下贱事,某某不从,被打得很惨。
被欺负的某某想报复,却又势单力孤,等等云云。
凤姐一听这话,便知端倪,这是家族子弟在府学受了侮辱。心头顿时火起,只是贾琏有言在心,要锻炼这些孩子,只有他们摆不平的时候,荣府才会出面。
可是,凤姐甚恨那些玩弄少儿的恶徒,决心襄助贾兰,遂吩咐平儿:“拿些果子给兰儿。”
平儿招抚贾兰,凤姐出来吩咐赵良栋:“二爷不是给你一个孩子吗,叫什么飞鹞子?”
赵良栋点头:“是的,他专门替府里传递消息。”
凤姐一笑:“把他借给我用一晚上。”
赵良栋满口答应了:“鹞子,二奶奶寻你。”
鹞子今年也才十二岁,他是十岁的时候被买进贾府,还有个妹子八岁,兄妹一起在昌平学艺两年,最近才回府给赵良栋做小厮。
凤姐附耳跟鹞子言道:“认得府里的兰哥儿吧,他被人欺负了,你给他想个法子,明儿帮他找回来,你做到了,我把你妹子要进府,跟着我伺候,你看可好?”
其实,鹞子的妹子就是给巧姐儿准备的陪房,只是如今巧姐儿还小,用不上,暂时搁在昌平。
鹞子一听这话顿时满眼发光:“奶奶放心,我一准整得他认怂。”
凤姐一乐:“行,你今儿就暂时充作兰儿小厮,明儿跟着兰儿上学,今晚你就去跟他说到说到,了解了解情况。”
却说翌日,贾兰几个先在翠微山操练半个时辰,然后回演武堂用餐,随后跑步上学。鹞子替换了贾兰的小厮,随着一班子孩子去了府学。
小厮不能进入学堂,只能在外面等候。鹞子趁着学子们上课的时间,转到府学后面,一个助跑,然后一个飞冲,人已经上了后面院墙,然后不做停留,哧溜一声就下了围墙,相隔不远就是贾兰指点过的茅厕。
鹞子一闪身就进去了,再一个飞身就躺在房顶的横梁上了。
好在这个时候,茅厕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子孙桶也是刷的干干净净。据说,这间茅房被那个魏保住包圆了,专门用来办事用的。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外面有了响动,一时间,就听着外面有飞奔的脚步声,却是贾兰跟贾菌。
随后,又进来两人,正是魏保住与贾蓝。
魏保住以为贾蓝屈服了:“我说小蓝子,你约我见面可是想通了呢?”
他正要伸手抓住贾蓝,却见贾蓝反手关紧了茅房。贾兰随手捡起一个木桶就砸在魏保住后脑勺上,贾菌一个飞腿踢在魏保住屁股上,魏保住摇摇晃晃就倒了。
贾蓝这个时候也不怕了,喊道:“兰哥儿,你来抵门,我要亲自揍他一顿才解恨。”
贾蓝扑上去对着魏保住脑袋拳打脚踢。
鹞子在上头喊道:“他不是喜欢卖坐墩嘛,把他那张脸都打烂,比打他上面更痛苦。”
贾兰三个一听有理,又冲着臀部一阵猛踢。
这个时候,魏保住的狗腿子们发觉情况不对了,平日魏保住办事那叫一个高调,又喊又叫,今日却鸦雀不闻,这不对啊。狗腿子们蜂拥砸门。
结果,门从里面自然开了,他们正往里面冲,鹞子跳下来,横腿一扫,魏保住的六个狗腿子顿时成了滚地葫芦了。
贾菌贾兰贾蓝三个扑上去都头就打,这几人奋力还击,只是鹞子挂在梁上,谁厉害就给谁一脚,打得他们满地滚,贾兰三人则就近下手,瞬间把他们揍成猪脑袋。
这个时候,外面围着一大群的府学的学生,贾芸也得了消息赶了过来。
这时,贾兰贾菌贾蓝三个搀扶着出来,他们脸上也挨了不少拳头,鼻青脸肿。
贾芸大怒:“是谁干的?”
结果,等学子们把屋里几个人搀扶出来,哎哟,那几张脸简直没法子看了,整个七个猪头,若不是穿着打扮不同,简直分不清谁是谁了。
这件事情的后果,贾兰三人,还有魏保住七人,都被请进了府学的训导室。
贾芸迅速派人把消息传给贾琏,自己却守在训导室等候处理结果。
府学的山长就是府台尹峰,尹峰这边正要上衙断案,结果听说学府的学子打群架,他本来就忙得很,顿时恼了,也不问谁是谁:“都给我带上来。”
结果,贾府四人还有魏保住六人被带到后堂花厅。
尹峰让他们自己诉说,却是各说各理。
贾菌说魏保住下作无耻,他们忍无可忍,被迫还击,证据就是贾蓝身上的伤痕。
魏保住却说贾蓝收了银子翻脸不认,还有其余六人一起作证。
魏保住这个时候疼的要死,口口声声要尹峰秉公断案。
尹峰便吩咐仵作将人待下去验伤,结果仵作验伤结果让尹峰大吃一惊,竟然那六个证人都是□□花。
贾蓝却是伤痕累累,跟他们诉说基本一致。
尹峰气的脸色铁青,府学是培养人才之所,且不是鸭馆妓院。尹峰提笔把魏保住连带六个□□花悉数除名,这六人都是忠顺王府保送进学,故而,尹峰派人把断案经过,以及仵作的验证记录一同送进了王府。
魏保住哪里肯服,挣扎着怒骂,手指从尹峰脸上划过落在贾兰几个脸上,威胁道:“你们等着,我回去就告诉我姑父姑母,我要一个一个弄死你们!”
尹峰闻言怒喝:“小小庶民,竟然威胁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打四,二十大板。”
这个时候,忠顺王妃的陪房知道小主子惹祸了,忙着进来求情:“还请府尹大人高抬贵手,却是王妃娘娘娘家就这样一个侄子,不免娇惯些,他秉性不恶,不过小孩子家家,喜欢玩闹而已。”
这个时候,魏保住已经挨了足足十大板,疼得他鬼哭狼嚎。
尹峰也不想把人打死了,挥手放人:“看在王府的面子,今儿却饶了你,去吧,府学水浅,藏不住你这条大龙。”
尹峰这里送走了王府之人,回头看着贾兰几个,狠狠挥手:“你们也走吧。”
这案子断的很公平,尹峰不愧青天之誉。
贾芸躬身长揖,言语甚是恭敬:“多谢大人秉公断案,大人真乃是清如水,明如镜。”
尹峰苦笑:“只怕我这面镜子快要挂不住了。”
贾兰却道:“大人秉公而断,正气浩然,怕什么鬼魅魍魉?王府就能不讲理么?不是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
贾芸是收集情报的行家,尹峰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只怕比忠顺王府这些皇亲国戚还贵重些,遂一笑:“大人在京都可谓人心所向,且如今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大人何必这般烦恼?”
尹峰知道贾芸是荣国府的侧枝,依靠贾琏生活,闻言,他盯了贾芸一眼,随即一笑,冲着贾芸抱拳:“多谢公子良言。”
贾芸忙着回礼:“大人多礼,学生愧不敢当!”
这般时候,贾琏正在张家,张家舅舅正在替儿子与贾琏讲解皇上的秉性好恶,讲解当前的局势,以及他所观察到皇帝对局势的态度。
张舅舅猜测,这一次殿试,皇帝只怕要问国策。
贾琏马上想起会试题目,省耕诗,万年枝太平雀,无不表白了皇帝的心声。皇帝跟许多君主一般,期望亲手创造出一个太平盛世。
那么边疆海疆的问题就首当其冲。
皇帝其实不会奢望这些举子能够拿出什么办法,他希望看到的不过是举子们的态度而已。
这是张舅舅对于皇帝的阐述。
正当此时,贾芸的消息送到贾琏手里,贾琏之前已经接到了鹞子的信息,故而,贾琏并未理睬,相信尹峰会给出一个正确的处理,天子脚下,并不好糊弄。
且尹峰这人抱负不小,他想做的是名臣,而不是小人。
果然,贾琏回家之时,贾芸再次传来消息,尹峰并未偏私。鹞子也传回消息,他告诉凤姐,他会继续跟进魏保住,看看这一次猥琐事件背后有没有其他原因,这是关山交给他们的斥候之技,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如此才能正确的掌握敌情,立于不败之地。
鹞子把关山所教导的东西用在平日生活中,似乎也很实用。
很快的,鹞子就传回消息,魏保住跟石克朗见面了,不过两人的见面并不愉快,几次差点动手,因为魏保住被勒令退学,魏保住说这都是因为石克朗要他对付贾府所致,他要石克朗赔偿他的损失。
最后两人达成一个龌龊的协议,那就是石克朗会把贾府三个动手的小子送给魏保住睡一睡。
魏保住说出一番惊悚之言:“只要你把贾府三个人神不知鬼不觉送进忠顺王府,王爷必定会重重有赏。”
石克明如今被圣上厌弃,正在到处找门路,想要重入官场,闻听这话,他笑的很残酷:“贾琏,你毁我的前程,莫怪我把你们贾府斩尽杀绝。”
石克朗打得好主意:忠顺王一旦睡了贾府的子弟,贾琏无论于公于私都要与忠顺王府撕破脸,那时候,荣国府不仅会沦为京都笑柄,贾琏自己再难人前为官,贾府还会被忠顺王府与忠义郡王府联手打压,贾府离灭亡也不远了。
贾琏截获消息,顿时冷笑:“既如此,那就斗一斗吧!”
石克明上次暗算自己的事情,自己还没还手,这一回他们到找上门来,正好一并算账。
这日正是三月十五,贾琏得到喜报,取中会试九十八名,朝廷定于三月十八在保和殿复试,阖府大喜。
三月十五日晚,贾琏亲自看望了参与斗殴的三个家族子弟,贾兰贾菌贾蓝,对于他们的勇敢果决,贾琏给予肯定褒奖,因为贾蓝伤势较为严重,贾菌贾兰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挫伤,贾琏高调的递了牌子进宫,请了御医给三人诊治。
当晚,贾琏约见顺天府尹尹峰。
翌日,三月十六,顺天府尹尹峰上书朝廷,参奏忠顺王府姑息养奸,纵容家族子弟残害学子。
同日,忠顺王府上折子反参顺天府尹尹峰尸位素餐,断案不公。一并参奏荣国府贾琏治家不严,纵容家族子弟无故伤人。
这日傍晚,贾琏约见李纨的父亲,前任国子监祭酒李守中。
三月十七,整个京都御史约好一般,奏折雪花一般飘落在乾元帝的案头,所有御史一起参奏忠顺亲王,仗势欺人。
同日,前任祭酒李守中上密折给上皇哭诉,言称忠顺王亲纵容内侄意图残害他女婿的遗腹子贾兰,请求上皇可怜老臣,给予援手。
圣上似乎也爱热闹,恰在这日叫大起。
皇帝坐定:“各位爱卿有事起奏!”
贾赦当即出列:“老臣有本启奏,皇上,您要给老臣做主啊,老臣眼见活不成了!”
皇帝皱眉:“你好好说话,有理说理,凭他是谁,只要你有理,朕与你做主!”
贾赦闻言,这才收起哭腔,声情并茂的状告忠顺王府:“微臣状告忠顺王府,他纵子作恶,在府学聚众围殴开国元勋荣国公之玄孙,贾蓝、贾菌、贾兰。”
说道伤心处,贾赦跪在朝堂上捶地哭诉:“这三个孩儿聪敏好学,人品贵重,是我荣国府中兴的希望,忠顺王府却纵容内侄收买恶人围殴,忠顺王妃的侄子还高声喝令家仆,要弄死他们,若不是顺天府府尹明镜高悬,我这几个孙儿都要丧命他手,忠顺王府这是要灭绝我贾府子嗣啊,丧心病狂,灭绝人伦啊。”
第97章097
忠顺王岂能白白受气,自然跳出来跟贾赦对阵相互斥骂。
贾赦在忠顺王眼里那就是个蝼蚁,岂容他猖狂,若非皇帝当面,两班文武在侧,他早就打死贾赦这个王八蛋了。
忠顺王这一出头跟贾赦对阵,大殿之上的文武大臣也纷纷说话,各有所帮相互谩骂。
王子腾当殿表态支持贾府,言称魏保住一介庶民,竟敢扬言打死公府后裔,这是对皇权的藐视,要求严惩这种草菅人命,视人命为儿戏的恶少。
八公中除了史家不在京都,石国公不表态,他两个儿子,石家的石光琉支持忠顺王府,石光珠学他父亲一言不发。
除了荣国府自己,剩下五家都表态支持荣国府讨公道,严惩恶首。
又有杜大学士为首文官出面斥责忠顺王府,竟把这种害群之马送进府学,这是对文人的侮辱,对国家公器的亵渎。
言语波及宗室。
燕候也跳出来申辩,言称魏保住是魏家人,不是忠顺王府之人,更与宗室无关。
这一场府学学子之间的斗殴的余波,瞬间波及整个朝堂。
一时间,朝野纷纷议论。
忠顺王不过是为了讨好王妃,让她在自己玩小倌儿玩戏子的时候睁只眼闭只眼,这才答应把魏保住送进府学,且这魏家老有钱,这魏保住也很识趣儿,时不时给他进贡俊俏小厮玩耍。又因为荣国府一向势弱,当初贾赦的儿子死了也不敢放个屁,如今踩他一脚又怎的,这才上折子。
他以为自己说句话,荣府定然瑟瑟发抖,拿下荣国府,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孰料,竟然惹出这天大的风波。
忠顺亲王有些懵。
却在此刻,上皇传召忠顺亲王进宫。
忠顺王知道约莫是御史发疯的事情上皇知道了。不过,忠顺王并不害怕,他的父亲可是为了上皇而死,当初上皇亲口答应过他的父亲,老忠顺王,除非忠顺王谋反,忠顺王府的荣华便延绵不绝。
忠顺王笑盈盈得给上皇请安:“儿臣给叔皇请安,叔皇万岁!”
上皇一哼:“万岁,我不被你们气的短命就烧高香了!”
忠顺王故作糊涂:“叔皇这是什么话,儿臣。”
上皇当面把李守中的折子砸下来:“自己看!”
忠顺王面上的恼怒一闪而过:“回禀叔皇,儿臣并不……”
上皇不等他说完,就把通政司的调查陈词砸在他脸上:“好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以为你在府里男女通吃,荤素不忌,老子不知道?不过看你没有危害社稷懒得理你,如今倒好,你竟敢把魔爪伸向功勋世家,你是不是以为贾赦是个纨绔,不能把你怎么样?”
忠顺王十分不服气:“他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朝堂上诬攀儿臣,别说儿臣没动他贾府之人,就是动了,那也是看得起他们。”
上皇闻言气得暴起一脚踢在忠顺王胸口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竟敢如此说话,你知道这天是谁打下来的?是四王八公,他们眼睛都盯着朝廷,那贾府若是罪犯欺君,任你打杀,没人敢吱声,可是,你这个下作东西,竟敢意图染指人家的嫡子嫡孙,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知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你知道为什么御史会发疯一般参奏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回连宗室也不帮你了?”
忠顺王一哼:“还不是李守中挑拨?”
上皇骂道:“放屁,这叫唇亡齿寒!御史言官不是被挑唆,而是看到你竟敢染指功勋之后,侮辱清贵门生,这天下除了清贵就勋贵,那贾兰的身份既算得清贵,也算得勋贵,你一下子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还沾沾自喜,这是贾赦的问题吗?
你这个蠢东西,你不说赶紧把魏家那个污糟包的玩意儿交出去平复贾府的怒火,竟然还敢火上浇油,上折子替他辩白,你是猪脑子啊?我水家怎么出了你这个蠢东西啊?”
忠顺王被骂急了,气道:“姓水有什么了不起……”
上皇闻言就是一嘴巴子:“姓水什么了不起?你若不姓水,你这个德行,早被人打死八百回了,你做的那些事情,牢底坐穿也不够恕罪,要不要我说说你干过的丑事?当初陈家状元郎为什么发疯?还有,太后娘家的侄孙子怎么走失了?你为什么怕你家里那个母老虎啊?你把人家全家上下都睡遍了,连你岳父的小妾也不放过,你说,那魏家,除了你老丈人老岳母,还有谁你没睡过?你这是违逆人伦啊?你死一百回也难恕其罪,你还敢跟我仗腰子?”
忠顺王终于面红耳赤不做声了。他不光睡了岳父的小妾,还睡了大舅子与舅母子,小姨子。
这么说起来,忠顺王睡过的男女简直罄竹难书。
忠顺王终于低头:“儿臣知错,叔皇息怒!”
上皇踢他一脚:“知错了就滚吧,把那个魏家的混账打一顿赶出京都,就说你不知情,你是受他蒙蔽。”
忠顺王面露不悦:“我们是皇族,我再不跟他计较也就罢了,还要这般示弱,犯不着。”
上皇冷哼:“是一意孤行,还是迷途知返,自己选吧。李守中我会替你挡了,劝他息事宁人,御史的事情你自己平息,不然,你就等着被御史骂死,人神共愤千夫所指吧!”
忠顺王出得宫去,心中愤愤不平,暗怪上皇好偏心,若是自己是他亲儿子,就不会这般极近羞辱责骂吧。
看来,自己这一辈子除非坐上那个位置,不然一辈子受气。
世袭罔替有屁用!
可是眼下,忠顺王还得顺着上皇的意思,否则,他的地位将一落千丈,福庆就是佐证。
忠顺王回到府里,命人把魏保住叫了来,脱了裤子捆在板凳上,命人打了他一个屁股开花,随后,吩咐王府长史将其押送出京。
随后,忠顺王亲书的请罪折子送到乾元帝手里,不过忠顺王说的重落得轻,备述自己受了小人蒙蔽欺骗,在不知不觉中受人利用,对于给贾府造成的困扰,忠顺王只字不提。
虽然忠顺王口不对心,可是,忠顺王打了元凶并将之驱逐,有目共睹。
他认输了。
御史们要的就是忠顺王低头。
乾元帝发话,鉴于忠顺王认错态度较好,元凶魏保住已经驱逐出京,他愿意做个和事佬,让贾府和忠顺王府讲和。
于是,贾赦跟忠顺王二人咬牙切齿的握手言欢了。
这次握手言欢,无论当事人也好,御史言官也好,都没当真。
但是,这一场清贵跟权贵的斗争,御史们可谓大获全胜。
这一场争斗,贾府保住了尊严,却得罪了忠顺王府。
不过,正因为如此,十八日贾琏保和殿复试,忠顺亲王挑剔贾琏试卷的行为,受到了熙郡王与英亲王的嘲讽。
忠顺王想要将借机罢黜贾琏的心思,被熙郡王当面戳穿,忠顺王越发憎恨贾府。
不过,贾琏的殿试资格保住了。
十八日晚,张舅舅传话,让贾琏过府。
张舅舅将复试评卷的风波告知贾琏,言道:“这一次虽然因为熙郡王与英亲王力挺过关,今后恐怕忠顺王的挑剔会源源不断而来,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免得糊里糊涂遭了算计。熙郡王帮助的是聪明的有用之才,你若连忠顺王这种纨绔王爷的暗算都躲不过,下一次就再没人能帮你了。”
贾琏一笑:“甘蔗没有两头甜,我做的是朝廷的官员,只要一心一意效忠朝廷,不行差踏错一步,他忠顺王想要公报私仇也无从下手。”
张家舅舅微笑点头:“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贾琏告辞出门,张家舅舅冲着内室躬身一礼:“恭请圣驾!”
内室龙行虎步走出一人,正是乾元帝。
乾元帝微笑看着门口,笑道:“此子心性不错,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张家舅舅拱手道:“都是圣上隆恩栽培,钦点御前侍卫,否则,他如今还是荣宁街上提笼架鸟的纨绔少爷。”
这话让乾元帝很舒心:“嗨,也不能这么说,俗话说的好,这个打铁还要原身硬,还是你们张家的遗传好啊,怨不得当初贾代善宁愿得罪你父亲也要抢亲了。”
张家舅舅言道:“圣上夸赞了!”
乾元帝道:“不过,这个贾琏估计在宫中干不长,要挪一挪了,毕竟忠顺王也是御前大臣之一,从前他不乐意伺候朕,很少进宫,昨日他想罢黜贾琏的资格没成,到跟朕说了,想要进宫当差,只怕是项庄舞剑啊。”
张舅舅躬身一礼:“臣替外甥多谢圣上提醒,贾琏能遇到圣上这样的明主,是他的福分。”
却说贾琏,他从张家出来,眉眼暗暗带笑,怪的张家舅舅提醒他说张家未必没有陷阱,果然今日就遇上了,只是贾琏怎么也没想到,乾元帝竟然微服造访张府。
其实,贾琏一进书斋,就知道内室有人,并且马上猜到这人来自宫中,因为贾琏在空气中闻到一股熏人的尿臭味,凝神之间贾琏听到两个人的呼吸,贾琏马上从呼吸之间认出来人就是乾元帝。
随即,贾琏铺开神识,果然看到了乾元帝大马金刀坐在内室之中。
贾琏立马就明白了,这是乾元帝想要考验自己的忠诚。故而,贾琏微微一笑,顺着说下了那些话。
贾琏当然会忠于朝廷,至于座上是谁,就另当别论了。
回头却说鹞子,忠顺王说是派人将魏保住驱逐出城,其实把他安置在汤山脚下的小庄子里,当然,这个庄子也不是忠顺王府所有,却是属于石家。
当日,石克朗就带着太医仆从去了城外庄子上与他汇合,两个人是咬牙切齿要报复贾家与贾琏。
两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决定继续之前的计划,这回不是把贾兰三个送进忠顺王府,而是要把他们鸦雀不闻卖进兔爷馆,等贾府与贾琏知道,他们已经身陷淤泥,淘干永定河也洗不清了。
魏保住笑的有些疯癫:“哈哈哈,还是石兄计谋高,聪明伶俐,振兴贾府,哈,我教你鸡飞蛋打臭大街。”
这些龌龊计谋一字不漏的摆在贾琏案头,贾琏一捶案几:“狗贼!”
凤姐被唬了一跳:“这是怎的了?”
贾琏把鹞子的传书说了,凤姐立时柳眉倒竖:“这可真是打蛇不死反受其累!”
贾琏冷笑:“这话不错,看来是我心软了,当初在城外就该把石克朗一刀结果了。”
凤姐冷哼:“你既然想要积功德不伤人命,何妨做到底?”
贾琏挑眉:“怎么说?”
凤姐道:“二爷是干大事的人,何必为了这两个杂碎耽搁功夫,二爷若是信任我,你给我几个能用的人,我保管他们从今往后再不会跳出来恶心人。”
凤姐的能力贾琏当然知道,前世不动声色就治死了张金哥与尤二姐。
贾琏颔首,正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欺上脸来,咱们还之颜色,只是别太过了,让人抓住把柄!”
前世的高利贷与张华就是例证。
凤姐闻言点头:“二爷放心,我不会过界。”
贾琏这才一声唤:“来人!”
隆儿走了进来,贾琏道:“让昭儿来见我。”
昭儿正跟赵良栋在签押房饮茶,放下茶盅就来了:“二爷有何吩咐?”
贾琏道:“我这些日子要准备四月的殿试,没有空暇,这些日子你带着几个孩子听从你奶奶差遣,把贾菌他们府学的事情了结了。”
贾琏至此撒手不管了。成天价除了跟着皇帝当差就是去张家蹭课,跟着张忠孝一起听张家舅舅说书说时事。
回头却说凤姐,得了贾琏的军令状,正要在贾琏面前显显手段,这日寻了昭儿说话:“我听说石克朗与石克明都想治死你二爷,是不是有这回事儿?”
昭儿点头:“是的,上一次石克明差点害的二爷君前失仪,也是咱们二爷福泽深厚,这才化险为夷,还得了皇上青眼。”
凤姐颔首:“有这么回事情就好,这个石克朗谋害我们贾府两代人,我们不能轻纵他。”
昭儿气道;“石克明这个王八蛋,小的早就看不惯他了,只是二爷说不到时候,这才忍下了。”
凤姐颔首:“既如此,咱们的目标一致,鹞子你知道吧,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监视魏保住与石克朗,难免顾此失彼,你派几个孩子跟着鹞子听他使唤。”
昭儿眨眨眼:“就这般?二爷可是让小的听奶奶调遣啊?”
凤姐摇头:“你还是跟着你们二爷吧,这些日子他的风头也出的不少,福庆与忠顺王都栽在你们二爷手里,只怕他们不会干休,身边人少了,我不放心。”
相比惩罚石克朗,昭儿更在意贾琏的安全,遂点头:“小的这就去办,只是奶奶若有任何需要,只管让隆儿通知我一声,他知道怎么最快的联络我。”
凤姐一笑道:“好,叫你们的孩子把鸽子拴拴好,别再跑进内室来。”
“鸽子吗?哦……”
凤姐似笑非笑的:“可别说是野生的飞错了地儿,否则,二次再遇见,我就真的拿它们炖汤喝了,听说野生的鸽子汤比肉鸽滋味美得多。”
昭儿闻言把头一缩:“可别,一只信鸽能买一百只肉鸽了。”
凤姐一嗤:“我可是不认得字,我只知道鸽子能炖汤!”
“奶奶大人大量,别跟小人一般见识。昭儿下次再有事儿,必定提前知会二奶奶。”
昭儿额上出了一层白毛汗,心中暗道,怪的二爷说二奶奶不简单,叫他们在府里搞事不要撞见二奶奶,撞见了最好坦白交待,实话实说,不要想着糊弄二奶奶。
昭儿本来以为贾琏如今风头正盛,在府中说一不二,他们这些跟着的人也该扬眉吐气了,故而,在府里安插眼线,训练信鸽,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料却被凤姐一一看在眼里。
凤姐从四五岁开始,就跟着她祖父看账本,后宅的事情她是门清,昭儿弄来一群鸽子在荣府上空飞来飞去认门户,还糊弄平儿说是野鸽子迷路懵圈,飞错地界了。
凤姐只是冷笑,一只两只懵圈还说得过去,一大群懵圈儿,明显是鬼话。
不过,看在昭儿在替贾琏办事儿,凤姐自己跟贾琏的利益一致,夫妻感情也好,凤姐也就故作糊涂,听之任之。
第98章098
凤姐不计较,昭儿却越性捞率性而为。
他竟在府里到处送鹦鹉,还给平儿也送了一只,平儿欢天喜地挂在起坐间,一天时间,这鹦鹉就奶奶二爷的叫上了,并且每天还会定时失踪一时半刻。
凤姐顿时明白端倪,毫不客气将鹦鹉跟厨房里待宰鸡鸭关在一起,这些日子,昭儿不时听见鹦鹉‘咕咕咕’‘嘎嘎嘎’,然后就光听见鹦鹉喊救命了。
又过几日,这只鹦鹉就整天带着脑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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