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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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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舅舅眼皮只跳跃,搭着眼睛一笑:“你听说了什么?”
贾琏摇头:“没有,只是,我看了前几任巡盐御史,竟然个个没有下场,林姑父如今已经在盐道待了七八年了,我在想,他是不是该动一动了?”
张家舅舅嘴角扯了扯:“林如海可是上皇亲简,上皇不发话,他不可能挪动!”说着看了贾琏一眼:“你也是一般。”
贾琏皱眉:“这么说我想去西山历练不可能了?”
张舅舅微笑:“你这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跑,太性急了,侍卫一般三年才回挪动,你虽与别人不同些,怎么的也要等着明年春闱之后吧!”
贾琏言道:“明年我若是考中庶吉士,也是入翰林,可是我不想入翰林,我想去兵部历练。”
张舅舅点头:“上次皇帝不是指派熙郡王照顾你么?他既是御前大臣,又分管兵部!”
贾琏闻言眉毛直跳:“什么时候的事情,熙郡王不是分管理藩院么?”
张家舅舅笑道:“太平盛世,理藩院要招抚八方来朝,何等荣耀,如今是非常时期,朝廷想要用兵,当然是兵部更重要了。”
贾琏拧眉:“熙郡王也不会用兵,把他放在兵部,不如放在户部,卫将军也好,保龄侯也好,他们都是能够带兵作战之人,只有粮草充盈,他们才能得心运手,进可战退可守,才不会因为粮草不济,急功冒进,无谓牺牲!”
张舅舅眼眸一亮:“你读过兵书?”
贾琏赫然一笑,点头道:“我们家祖传下来许多的兵书,甚至比其他的书籍都要多,古往今来的兵书,原装的,抄录的,我们家收藏了不少。”
张舅舅一笑颔首:“嗯,你曾祖鞍马天下,你祖父也是文武全才,可惜生不逢时。”
贾琏苦笑:“若是生而逢时,我祖父估计现在还活着吧,他可比上皇年岁还要小些呢!”
张舅舅勃然变色:“不可胡言!”随即又低声呵斥道:“这些大不敬之言,今后切勿信口晓晓!”
贾琏面色一红:“我从来不说,因为在舅舅家才说的。”
张舅舅冷冷一哼:“焉知舅舅家没有陷阱?身在官场,要想长长久久,对人便只能三分信任,七分探究,否则,你的性命就会掌握在别人手里,你也走不了多远!”
贾琏顿时变了脸色,半晌方道:“没,没有这般严重吧?”
张舅舅冷笑:“没有这般严重?你可知自古来就是‘同患难易,共富贵难’!”
贾琏面色煞白,要跟冯紫英卫若兰翻脸么?
张舅舅却道:“平日交往吃吃喝喝讲讲义气也无妨,可是,一旦涉及宫闱隐私,朝廷军机,切勿乱言,当心祸从口出!”
贾琏点头,半晌方才问道:“舅舅,您如何知道与卫若兰的关系?”
张舅舅笑道:“他之前叫你贾大哥,如今却称呼你为大哥,还有,你们家那个贾蓉,我好几次听见他叫卫若兰三叔,想必你们结拜的老二是冯紫英吧?”
贾琏心服口服,躬身施礼:“多谢舅舅教我!”
张舅舅微笑点头:“你们很小心,若非我对你们暗中关注也不会发觉,不过确实百密一疏啊,以后要注意,要么你们索性昭告天下,要么就要瞒得密不透风!”
贾琏言道:“我们原本想要昭告天下,却是冯将军叫我们秘密行事,免得被人忌惮。”
张舅舅虚眯着眼睛沉思,片刻言道:“冯将军所虑甚是,毕竟你们一个手掌兵权,一个身在御前,这两人若是勾结起来,皇帝也很害怕。”
贾琏额上顿生冷汗:“外甥之前可没想这么多,冯将军也只是说昭告天下有结党营私之嫌。”
张舅舅叹道:“他是怕吓着你们吧!”
贾琏略略思忖,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枚银牌递给张家舅爷:“舅舅以后有事,若我不在,可凭此信物托付给八方镖局的柳湘莲,他也是我的结拜兄弟,这个人豪气干云,可以托付!”
张家舅舅接过手,一边写着一个柳字,另一面却是一片桃园图。不由颔首:“心思不错!”
就在这般时候,且听外面远远出来通禀声:“老爷,大爷求见!”
大爷便是张家大少爷张忠良。
贾琏忙着起身相迎,蓦然间厚厚的门帘被打起,进门一个高挑的青年,脸庞跟二少爷张忠孝有五分相似,区别是二少爷身子瘦弱些,这个大少爷身子强健些。
贾琏忙着迎上前去拱手:“大表哥好,给表哥拜年!”
张忠良稍微一愣就反应过来:“你是姑妈的儿子贾琏?”
贾琏点头:“正是小弟!”
张忠良满脸正色:“表弟好,你来了就好,祖母念叨你多少年啊,如今总算见到本人了!”
贾琏忙着拱手:“从前年少无知,连累外祖母挂念,都是我的不是!”
张忠良全盘接受贾琏的道歉:“你知道就好,以后,”
张家舅舅闻听自己的儿子又要教训人,其实他觉得贾琏的问题很特殊,完全是因为两家大人处理不当,如今贾琏虽然成年,但是问题发生之时贾琏才四岁,如今找后账要他承担责任,有些说不过去。
张家舅舅言道:“都进来吧。”
等候张忠良请安之后,张家舅舅方才言道:“你跟那些人谈得怎样?”
张忠良摇头:“他们根本不是想跟我一起参奏那些子尸位素餐者,却是得了消息,知道皇帝已经知道江南的事情,害怕事后算账,故而想托付孩儿帮忙,利用爹爹的关系替他们分辨一二。”
张家舅舅闻言看了贾琏一眼,随即淡笑:“他们不得嗅觉也算灵敏,可惜没有用在正途上。”
贾琏被看得一愣,心中有个猜测,莫不是这些人跟冯家罗家有关?
不过,贾琏也不后悔,他可是奉旨泄露机密,故而并不害怕。
贾琏甚至猜测,皇帝此举有扰乱江南官场之嫌。只是最后渔利者是不是皇帝就不得而知了。
贾琏也不认同大表哥之言,水至清则无鱼,身在官场不可能清如水,就如张家舅舅还不是一直在接受原郡父母官的炭敬冰敬。
得知张忠良把人赶出府去了,张家舅舅也不认同:“是人都有偏私,你既然联络他们,说明他们在官场上有可取之处,怎么能因为他们想要就救援亲眷就拒之门外,政见不同可以慢慢调和嘛。且他们今日能够千方百计救助亲眷朋友,翌日,你若遇到难处,难保他们不会钻天拱地替你开脱,所以,你看问题不能简单黑白区分,你得看他的主流,他作恶时,你不要跟着,能阻止则阻止,不能阻止则敬而远之。反之,他若日行一善,你能帮则帮。其实,在官场上,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没有人不能合作,但看能够一起走多远而已。”
贾琏仔细凝听者张家舅舅的教训,且不认同张舅舅对待恶徒之言,作恶者就要随时铲除才是,难道留着他过年呢?
在这个问题上,张忠良跟贾琏的看发一致,但是两人都机敏的选择沉默。
张家舅舅看了两人反应,并不失望,心中一笑,这才是正常年轻人的反应。
张舅舅自己当初何妨不曾雄心勃勃,立志要做忠臣,直臣,要辅助皇帝刷新吏治,铲除一切奸吝小人贪官污吏,君臣们共镶盛世。
结果,当年书生意气,犯言直谏,言说圣上不该因为先太子之过株连詹事府属臣,大臣是朝廷官员,不是太子的私官,皇上应该一视同仁,善待这些官员,而不应该罢黜打压。
结果可想而知,皇上大怒,将张舅舅臭骂一顿,赶出朝堂。张老太爷曾经是帝王之师,也被连累,被上皇斥责,逐出京都,放逐乡野。
最终,父亲病死在归乡途中,虽然张老太公身体欠安,由来已久,可是,若不是因为老来被斥责,也不会旧疾复发,又因路途劳顿而恶化。
虽然张老太公临死告诫儿子,他是求仁得仁,能够老死故土,骸骨返乡,他很安慰。张老太太也对外界宣称,张老太公病入膏肓而逝,但是,此事一直让张家舅舅愧疚至今。
张家舅舅期初在翰林院任侍讲,原本前途无量,结果贬谪为七品县令。因为张太公之死,张舅舅没有上任就先丁忧。
三年后,大家都在猜测,张家从此黯然消失在朝堂之上。
却不料,上皇忽然秦简,明发谕旨,张舅舅依然外任七品县令。众人惊讶之余,顿时了悟,上皇这是在补偿张家。
从此,再没人敢攻击张家为废□□。
不过,张舅舅有今天全靠他自己一路拼搏而来,当初,皇帝怨气未消,张家舅舅年年考绩都是优等,却在县令任上一熬六年,才被升迁做了六品通判,又熬了三年,才升迁为府衙同知。然后又在知府任上三年,这时皇上的气性终于消了,想起这个幼年伴读,一张圣旨下江南,张舅舅这进京做了詹事府詹事,兼文华殿大学士,御前侍讲。
去年更是被加封为太子少保,兼御书房师傅。看眼下的势头,张舅舅的官路亨通,迟早升任少保太保,名列三公。
可是,张舅舅走到今天,足足用了二十年,贾琏觉得太慢了。对于贾府来说,二十年太长了,那时节,什么都晚了。
况且,张舅舅的官位虽然高,并非无人能够撼动。
故而,贾琏觉得,张家舅舅的经历与经验,对于他来说,只能作为参照,一如他不能照搬王子腾的成功之路一样,他也无法复制张家舅舅所走之路。
最最关键,贾琏他熬不起这时间,也输不起
至于人心难测,好在贾琏有先知先觉,有绝技防身。
今日这一趟,贾琏虽然没有找到元春出宫的办法,却知道王子腾的短处与痛点,也更加坚定了自己今后要走的路。
第90章090
这一日,贾琏一家人得到张家舅舅阖府的热情款待,尤其是张老太太,抱着一双外甥孙,几次哽咽落泪,心中欢喜不已,她那苦命的闺女终于香烟得继了!
这日傍晚,贾琏凤姐回家之时,张老太太亲自送他们到了垂花门,拉着凤姐一再叮嘱:“外祖母老了,走不动了,今后但凡有空,就带着孩子过来走走看看,免得我想你们了却看不见!”
凤姐笑盈盈哄骗老太太:“这是一定的,只要老太太不嫌烦,我隔三查五带着孩子们来您家蹭饭吃!”
还别说,老太太就吃凤姐这样嘴甜的主儿,一时间竟被凤姐哄得眉开眼笑乐呵呵了。
贾琏这边跟张舅舅表兄话别,张舅舅也叮嘱贾琏:“有时间叫你媳妇带着孩子常来走走,老太太年纪大了,喜欢热闹。”
张家两位少爷,大少爷娶亲了,书香门第的女儿,人很贤惠,也很腼腆,除了基本礼节,那嘴巴就跟借人家一样,轻易不爱说话。二少爷因为身体弱,酷爱读书,已经说了亲,下半年才会迎娶。孙女儿们虽然孝顺,却不如凤姐乡野俚语知道的多,嘴巴又巧会逗趣儿。
今日自从见了凤姐,张老太太不知不觉笑了许多回,被张家舅舅看在眼里了,这才嘱咐贾琏一句。
贾琏今后还要依仗张家,凤姐能得到舅舅喜欢他乐意之至,忙着答应了。
临上车,张舅舅忽然低声言道:“宫中封妃,不光看女子本身的条件,也会算算女子的命运,倘若女子命中六福欠缺,寻常人家也不乐意聘娶,何况是帝王家?”
贾琏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心头一动,蓦地想到一个让贾元春出宫的办法。
可是,贾琏有些犹豫:“大妹妹是正月初一生人,据说此命六福护佑,大富大贵。这也是老太太积极主张她进宫的缘故。”
张舅舅言道:“倘若她六福缺失呢?你以为王子腾为什么一定要保住她妹妹的命呢?骨肉亲情自然是有,更多的却是为了利益考虑!”
贾琏躬身长揖:“多谢舅父!”
张舅舅一笑:“回去吧,仔细想想,别想着从皇宫中弄人出来,无论是偷偷摸摸,或是正大光明,历来只有皇家不要,从来没有人敢跟皇帝争夺!”
贾琏回得家去,在水井坊呆了一个时辰,申时,贾琏去了荣庆堂给贾母请安,之后,贾琏回家去告知凤姐:“舅舅已经得了确切消息,今年春闱日期已定,就在二月初九、十二日、十五日,连考三场,每场三天,距今只剩下一月时间。”
贾琏告诉凤姐说,他今日跟张舅舅请教学问,略有所得,故而,今晚开始要在水井坊闭门读书,直至二月春闺结束,他估计没有多余时间照料家里,希望凤姐好好照料好孩子们照顾家。
凤姐当然不会阻扰贾琏上进,当即表示全力支持:“二爷放心吧,家里一切都有我!”
从此,贾琏除开进宫当值,其余时间都在水井坊里攻书习文,整个人一头扎进去了,就连凤姐平儿这一对美人也不兜揽了。
见他如此,一时间阖府上下都跟着贾琏的节奏紧张起来。
凤姐不用说,一日三餐,衣食周全。
贾母也甚紧张,日日在观音面前供奉三株清香,在贾代善灵位前则供奉三杯美酒,祈求贾琏一朝高中。
贾母心里有一份窃喜,贾琏若是能够两榜得中,只要荣国府不谋反,至少又有四五十年的荣华富贵。
贾母掐着指头默算,若是贾琏高中,立足朝堂,元春身上的担子也就轻了,若是事不可为,不如……
不过,贾母现在连荣府也无法掌控,除了银子,她再不能帮助元春了。
想当年,她们夫妻为了帮助太子,那也是水里火里都敢趟,整天周旋在达官显贵之间,到如今,一切都如过眼烟云,她自己垂垂老矣,最心爱的孙女陷在宫中,进退两难,她却无能为力!
每每想起这些,贾母也只有徒增悲哀。
回头却说贾琏,一个月来重复着当班修炼,修炼当班,一个月他不仅从京都各家茶楼酒楼绝迹,就连东院荣庆堂也都告了罪,萱草堂更是一月之间从未踏足。
贾琏要积蓄力量,这一次春闱不比从前,考试时间足足多了三倍,竞争的举子也是从前的两倍,且这一次,光是两江的举子就有三百多人涌进了京城。
据说,这一次贡院九百九十九间考棚用去了九百间,参考举子九百人,真是盛况空前。可是对于贾琏这些举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贾琏以为自己从前那种中不溜的考试方法要改进改进,否则,真要落入同进士一流去了。按照惯例,往年的两榜进士都控制在一百二十名,今年人多,最多也不会超过两百人。
这可不是考秀才,都是些愣头青,一刷一大批,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甚至有考了十年八年的举人。
所以,贾琏要想考进一甲二甲,压力很大。
贾琏不得不谨慎些。
时光如梭,很快就是二月初。
贾琏这一次获得了半个月的休沐时间,他从二月初六开始休沐,全面备考。
这三日,贾琏基本不再捉摸文章的事情,一心一意打坐修炼,提高修为,争取自己能够在入场之前,把神识的覆盖面提高三丈方圆,配合十丈方圆的听力,贾琏即便是个棒槌,抄也能抄个进士了。
就怕三丈神识之外的举子不爱叨叨,那就白瞎了听力了。
初九卯初,贾琏已经恭恭敬敬的排队等候入场了,大约过了三刻,贾琏终于坐在自己的考棚之中,这次,贾琏的考号六百六十号,依然紧挨大水缸,只可惜,这一回没有睡莲,连水缸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金鱼不抗冻,大约被人转移了,贾琏通过神识观察,一条也没有了。
贾琏不由一叹,这次考试少了一个可以交谈交流的邻居了。
趁着尚未发卷,贾琏放开神识,发觉,前后都可以瞧见七人人,只可惜,贾琏靠在边上,右边没人,这一算来,贾琏大约可以根据情况,稳稳压制这一百余人,一百人相对于九百人,这比例远远不够,贾琏这次想要进士及第,必须要进入前二百名不可。余下八百余人,只能靠听觉碰运气了。
及至所有举子入座,时间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
第一天依然考诗词,贾琏徐徐展开考卷,诗题曰:《省耕诗》。
贾琏一看大喜,为何呢,他亲自护卫皇帝视察过农事啊。
当时就有许多文臣哼唧了许多华美词章,逗得乾元帝哈哈大笑。不错,省耕诗的精髓,就是在实事的基础上拔高,然后把农耕的功绩都划拉到帝王身上,然后可劲儿的赞美再赞美。
审题之后,贾琏开始冥思,将思路理顺,然后,贾琏将元力运行与耳道,静心聆听周边的动静,发觉已经有人已经开始叨叨。
贾琏只是试听片刻,测试一下自己听力的覆盖面积就即刻收回元力,贾琏估算一下,他大约可以听清楚的左右前后十五人的叨叨声,十五之外到二十有些模模糊糊,再向外就听不清了。
若是贾琏强行外放听力,消耗的元力太大,身体会吃不消,有损根本,最终会伤及寿元。
为了科举损伤寿元,贾琏以为不值得。
不过,贾琏很快就放开了,自己在黑暗中睁开了一双眼睛,已经占尽便宜了,这说明一个人的福分实在是有限额的,不可能任凭你肆意挥洒。
等到贾琏各种尝试完毕,直觉肚子饿得慌,贾琏一看时辰已经午时。二月春闺,天气寒冷,考棚准备比较齐全,炭盆热水一应俱全,贾琏找出家里备好的肉夹馍,就着炭火盆上考了,又用热水冲了茶末,慢慢咀嚼。
贾琏受过苦,虽然肉夹馍有些硬,他却吃得有滋有味,一边吃还一边用手扒拉食盒,又找出一盒香辣八宝,贾琏拈了放在嘴里慢慢咀嚼,顿时满口生香,贾琏就着酱香菜,边吃边烤,直吃了两个肉夹馍,这才住嘴,又用热水漱口,然后洗手,最后靠着棉被,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自动运转搬运气血。
半个时辰后贾琏被周边沙沙的磨墨声音惊醒了,贾琏自己也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贾琏找出试卷草稿,一笔不苟的写下了自己的祖籍,岁数以及祖上三代的姓名。
然后,贾琏开始冥思打腹稿,嘴里不由自主叨叨起来,一个下午,就在贾琏反复叨叨之中过去了。
夜幕降临,有人挑灯夜战,贾琏却开始打坐修炼,明日才是最为关键时刻,他需要大量的元力应付明日的考试。
翌日,贾琏醒来,浑身通泰。
贾琏拨火添炭,用热水冲了茶面子,再吃了一个肉夹馍。一番洗漱之后,贾琏开始打最后的腹稿。
等他确认了最后腹稿,贾琏将浑身元力集中于耳道,将听力铺开,开始捕捉举子们的叨叨,然后,将自己诗词中与人重复的地方进行标记。这一番窃听下来,贾琏已经有了六分把握可以压过这些人。
窃听完毕,贾琏已经略显疲态,于是他闭目打坐一个时辰。贾琏再次睁开眼睛,凝神再听,周边的举子已经开始铺纸作诗了。
贾琏再次放出神识,慢慢扫过周边的考棚,发觉这些人的诗词跟之前听到的诵念声吻合度高达八成。
贾琏再次默默在脑海中审核自己的腹稿,再次修改,务求自己的文章一枝独放。这般修修改改,一个上午顺利过去。
下午时分,贾琏最后确认了自己的诗词不再修改之后,他开始动笔打草稿,他写的很慢,即便是草稿,他也不愿意乱涂乱抹。
《省耕诗》
圣主重民事,农官占岁祥。
雨露沾人普,乾坤福物长。
秉耒田家子,横经稽古郎。
为传天子意,抒悃矢赓扬。
贾琏最终定稿,放松了精神,一时间只饿的前胸贴后背。
这半天的消耗实在太大了。
贾琏累得狠了,甚是不大想吃东西,便摆出无心向天的姿势睡过去了。
这一睡只睡了整整一夜,翌日早起,贾琏再试了下神识,发觉神识的范围缩小了一半,这是体内的元力消耗太大的缘故。好在贾琏今日只需要一字不漏的把草稿誊抄一遍即可。
这日正是头场考试的第三日,二月十一日。
整个上午,贾琏都在打坐恢复,午膳过后,贾琏开始誊抄,申时正刻,贾琏已经顺利完成诗作。
然后,贾琏从头至尾检查一遍,最终确认无误之后,贾琏搁笔静坐,等候监考官收卷封存。
这一夜,贾琏累极熟睡,一夜无梦。
翌日二月十二。
第二场考试做赋,赋题曰:《万年枝上太平雀》贾琏一如第一场考试,如法泡制,顺利熬过第二场。
第二场考试完毕,考场上的气味已经很熏人,很难闻了。
可是,为了前程,大家也只有拼了。
这一日酉时,监考官收取考试试卷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考生已经气绝多时,尸体都冷了。
这个考生排在最末,距离贾琏很远,这个考生的考棚八百五十,无论贾琏的神识还是听力。都无法察觉他的异样。
估计因为这个举子忽然死亡,给大家造成了精神压力,第三场考试刚刚开始,就一下倒了四个举子,好在他们在白日发病,得到了及时治疗,虽然不能继续考试,却是性命无忧。
第三场考试策论,题目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贾琏想着当今天下,外贼四起,他很快确定了这篇文章的论点: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其实,贾琏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无法担任这个职责,可是,不这么论题,自己估计要落选,你都不乐意为君王分忧,君王要你何用?
尤其乾元帝,你不给银子他也会报复你,何况你竟敢说天下兴亡是天子一人的事情?
既然管不了,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乾元帝罢黜你是轻的,不把你抄你家灭族,算你命大。
十七日酉正,监考官最后封存试卷,可是考场的举子却不能即刻离开,因为龙门在次日卯时才会打开。
翌日,贾琏早早醒来,排着队列等候主考官发令打开辕门。
贾琏无聊之下,左右观瞧,一个个考生胡子拉渣,面色惨白,形同乞丐,一如病夫。
随着主考官一声令下,辕门缓缓打开,前面的人流开始骚动,有人欢呼,有人哭叫。
忽然间,一声高亢的吆喝声音压住了所有的嘈杂:“我中了,我中了,我中了状元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
“书中自有颜如玉!”
“书中自有千钟粟!”
“哈哈哈!”
贾琏眼力惊人,忙着追寻那人身影,却是一个须发皓白的举子。
有人感叹:“嗨,他都考了十次了,为了考试,他买了女儿,老婆跑了,如今自己也疯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啊!”
“哎!”
“何苦来哉!”
周围许多的举子物伤其类:“是啊,何苦来哉,已经是举人了,坐个馆,做个幕府,怎么都能活,这科不中,老子再不考了!”
那些话本是劝学的金玉良言,不想如今竟然成了他疯癫的根源。
贾琏摇头走出辕门。
昭儿兴儿隆儿三个早早等候在门口,见了贾琏胡子拉渣清瘦了许多,都愣了。
“二爷您受苦了!”
贾琏一贯玉树临风,如今成了这般,昭儿以为他病了。
“二爷,您这是那里不舒坦?要不先去医馆瞧瞧去?”
贾琏是故意没处理胡须,免得跟别人的差别太大。闻言对着昭儿丢个嫌弃的眼神:“把你关在小黑屋里吃喝拉撒九天九夜,你就知道了,爷已经算是很好了。”
兴儿忙奉上食盒:“二奶奶亲自熬的燕窝粥!”
贾琏揭开食盒,顿时暖气扑面,一股乳香味儿弥漫开去,却是牛乳燕窝粥。起先看见大食盒,贾琏还以为凤姐送了新鲜饭菜,甚是高兴。他虽然能够把冷硬的馍馍吃的香甜,并不代表他不想念那些清香可口的热饭热菜,结果,却是把燕窝粥温在大汤罐里。
贾琏哑然失笑,怪得用了那么大一个食盒。
贾琏喝了燕窝粥,隆儿递上怀里的小食盒,却是一笼蒸鲜饺,饺子小巧,贾琏一口能吃三个还不打挤。
满足了口腹之欲,贾琏浑身热乎乎闭目养神,孰料,那马车轻轻地晃悠摇篮似的惬意,竟把贾琏舒服得睡着了。
凤姐在屋里急得不行,明明一早就派人去接了,一来一去再是拥挤两个时辰也该回来了。着急派人出去打听,却见彩明前来传话:“回禀二奶奶,昭儿叔叔叫小的进来回话,琏二爷回来的时候在车上睡着了,他们不敢惊动,一路上慢慢行走,半个时辰的路竟然走了一个时辰,这会子车架已经进了府,他们正守着二爷睡觉呢!”
凤姐闻言哪里放心,忙着吩咐平儿收拾了毛皮褥子棉被子,精碳手炉子,汤婆子,一路浩浩荡荡出了垂花门。
却见昭儿兴儿守着马车,隆儿派人四处站着,防止猫狗忽然窜出来惊动了贾琏。
凤姐挑眉,上前掀开车门,却见贾琏抱着被子,靠着车壁,睡得满脸通红,小猪一般扯着鼾声。凤姐伸手扯扯他的短须,贾琏却咧咧嘴继续睡,凤姐抿嘴暗乐,伸手掐掐贾琏腮帮,贾琏也只是摇摇头。凤姐索性用袖口的紫色薰貂毛刷刷贾琏的鼻子,这下子惹了祸了,贾琏一个喷嚏打出来,人一跃而起,摁住凤姐压在身下,张嘴就啃了她一个满脸花。
一时间,凤姐的凤头钗歪了,紫色薰貂的昭君套也被贾琏给她揉掉了,贾琏伸手要摸凤姐的小白兔儿,吓得凤姐柔声求饶:“好人,别在这里弄,明儿不能见人了!”
贾琏哼哼:“一会儿一起沐浴!”
凤姐撇开脸:“不要!”
贾琏身子下沉越发压紧凤姐的腰身,手指摩挲,作势要扯凤姐腰下的琵琶扣。
凤姐唬了一跳,颤抖着手指抓住贾琏手:“好人,别闹了!”
贾琏手里不住,继续拉扯衣襟:“一起沐浴?”
凤姐面上又羞又恼,却是忙忙点头:“嗯!”
贾琏闻言一笑,又在凤姐樱唇上啃一口,这才替凤姐收拾衣衫,整理头饰。
一时两人收拾停当下车,却见方才守着人跑得老远,一个个恨不得贴到墙上去当壁画。
凤姐顿时面上做烧,这些人肯定听见什么了,瞪了贾琏一眼,将贾琏的薰貂皮大氅顶在头上一阵风似的先跑了。
贾琏不以为忤,整理衣衫笑骂道:“猴崽子,滚过来,咱们去荣庆堂了!”
隆儿哧溜一声先跑了,报信可是他的事情,谁也别跟他抢。他这儿一边跑一边抹汗,一阵心肝乱跳:哎哟妈,二爷真是会煽情,煽的我都想媳妇儿了!
招儿兴儿也被贾琏逗惹得两股战战的夹着腿,亏得大冬天,不然可要出大丑。
贾琏自己的小弟也肿胀得很,默默搬运气血方才消弭了,贾琏抿嘴暗发誓,晚上必定好好算个账。
第91章091
一时间,到了荣庆堂,贾母身边围着三春并黛玉宝玉几个用早膳,见了贾琏,贾母忙命添碗筷。
贾琏就着热汤饼吃了几个金银饽饽,又吃了两块枣切糕,栗子窝窝,贾母又吩咐替他盛了一碗胭脂粥,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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