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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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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晕乎乎的,吃这惊吓,竟然立马脑袋清醒了,我哧溜一下就跑我奶奶院子里去了,我兄长没我酒量好,喝得又比我多,完全糊涂了,不知道屁股要开花,还把我爹当成我,拉着他在那儿‘哥俩好啊,喝一口啊’,瞎咋呼,等我搬了祖母过来救驾,他已经屁股开花了。”
贾琏几个哈哈大笑,冯紫英的哥哥叫冯紫华,如今在西山锐建营做副参将。
贾蓉捶桌嚷嚷:“改日我做东宴请冯大哥,这是我的老前辈啊!”
冯紫英忙摆手:“这话可说不得,自从那一回我兄长被打,再也不喝酒了,我爹的军队除了节庆,平日一概禁酒,我爹说了,军中情况瞬息万变,一旦酒醉,遇到敌袭,你就死路一条,故而,我兄长自从入了军营,等闲不沾酒。”
贾蓉脑袋一缩:“这个规矩可要记下了,没得犯规矩。”
冯紫英一笑:“这倒不怕,我爹从来不会不教而诛,当然,除了我们兄弟!”
大家又是大笑揭过这篇不提。
冯紫英这时压低声音:“我打听出了,石克朗联络了吴贵妃的兄弟,他可是一等侍卫,如今跟着领班侍卫杨统领手下做司钥长,贵亲王大人虽是领侍卫内大臣,可是他手下有八位统领,并非人人服他,据闻这位吴贵妃的兄弟投靠的这位统领,就是吴家的表亲,他早就想再进一步,三皇子就是这位吴贵妃所出,这位杨统领的呼声很高,若非皇帝忌讳三皇子坐大,这个领侍卫内大臣估计轮不到贵岳父。”
或许是王子腾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或许是想看看贾琏怎么扑腾,故而,并未将自己与八位领班侍卫的关系详述清楚,冯紫英只是说了其中一位的情况,贾琏却可以想象到,这八位领班侍卫说不得都想再进一步。
正如贾琏自己,他可不想一辈只做个侍卫。
不过,任他们计谋百出,贾琏确是不怕,他所担心就是贾蓉年轻,怕他被人所趁。好在王子腾斡旋照应,贾琏跟贾蓉分在一班轮值。
如今新年过去,内廷已经恢复到六班轮值,贾琏贾蓉依然在乾清宫当差,时间是两个时辰,午时到未时,想来众目睽睽之下,石克朗想下手也没有机会。
孰料,人算不如天算,石克朗比之贾琏想象的无耻多了。
贾琏与贾蓉两个正在与冯紫英等告辞,却见贾菱飞马而来,慌慌张张拉住贾琏:“二叔,快快,东府尤大奶奶出了事儿了。”
贾琏愕然,瞧见贾蓉,珍大嫂子能出什么事儿,蓦地,贾琏想起来了,今日正月十五,府中几位姑娘要去过桥走病,本来是要贾母与凤姐带领,却因为贾母年岁大了,凤姐又怀孕,这才请了尤氏带队,两府都派了仆人健妇护卫,想来无事,贾琏这里散场,正要去寻她们,却不料竟然出了事儿。
贾琏知道,这是贾菱为了几位姑娘避讳,故而只提尤氏,不提姑娘。忙问:“可知作恶者是谁?”
贾菱道:“对方似乎来头很大,身份高于荣宁二府,我们打出了两府牌子,他们竟然毫不在意,继续冲撞姑娘们,若非府里健妇得力,只怕就被人占了便宜了,饶是这般,几位姑娘都吓的不轻,甄家姑娘与林姑娘因为人小,躲避不及被人推倒,林姑娘伤了脚筋,走不得了,甄姑娘因为护着林姑娘,伤的得更重,似乎是折了腿,走不得了。”
贾琏忙道:“现在哪里?”
“就在午门前面的金水桥。”
今日正月十五,御街不禁百姓,广场上还扎了高大的鳌山,取一个与民同乐之意。不过,荣府之人从来不凑这个热闹。
贾菱愤然:“都怪那于姑娘,听说午门之前有官员发利是,就想去抢,说是抢福气,若非她一再怂恿姑娘奶奶们,再怎么也不会金水桥,抢什么利是,更不会遇见那些狗纨绔。”
贾琏知道,这事弄不好就是天大的干系,因此,他决定不隐瞒,向朋友求助,多一个朋友多条路。故而向着冯紫英几个一拱手:“原本不好意思开口,只是眼下情况不明,事关府里几位姑娘,还请诸位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冯紫英几个是当仁不让,尤其是柳湘莲,听说甄英莲也在其中,不由热血沸腾,摩拳擦掌:“打他个日了狗得下作东西。”
贾蓉恨得跳脚:“狗杂种,叫他不得好死。”
冯紫英忙着上马:“废话少说,救人要紧!”
贾琏获得助力,一马当先奔向出事点。状元楼离着午门并不很远,不过几条街道。
贾琏路径熟悉,专门绕行清冷街道,少时便到了午门广场,却见这里人流如织,笑声、喊声、叫卖声沸反盈天,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怪不得那些恶徒敢趁机闹事。
第63章063
贾琏凝神片刻,便找到了迎春姑嫂们的位置,也认出了作孽之人的身份,顿时气得须发怒张,他飞身下马,挤进人群。
宝玉只顾着照顾黛玉,根本无暇他顾。喜鸾与于榴玥则护着甄英莲,甄英莲小腿骨折,根本站不住,全靠她们两人搀扶才不至跌倒。
贾芸与水淩挡在众人前面与歹徒对恃,亏得他们身在桥上,两翼有所依靠,这才勉力支撑。
迎春探春姐妹两个躲在贾芸水淩身后,战战兢兢挡着身后的黛玉与甄英莲,免得她们行动不便,被人抓去,两人眼巴巴的四处张望,希望贾菱能够早日搬得救兵。
眼见歹徒越发疯狂,迎春探春两个抖成一团,正在这时,迎春忽听一阵马蹄声响,忙着抬头张望,一眼看见贾琏。估计也是逼到绝境,平时谨小慎微的迎春,咋见曙光,顿时勇气暴增,尖声示威:“我二哥来了,你们还不给我滚开。”
探春则冲着贾琏又蹦又跳:“二哥哥,这里,这里,我们在这里。”
贾琏双手左右开合,将人流分开,迅速挤上前去,老远抬脚飞腿,将几个觑空攀爬栏杆的歹徒踢倒,跳上桥面,与贾芸两人合围,将几个妹妹护在中间。
稳住形势,贾琏冲着人群之中的贾蓉做个眼色,引导贾蓉发现了躲在人后的石克朗。为了转移视线,策应贾蓉,贾琏大声呵斥几个歹徒:“你们是谁的手下,叫你们主子出来,有本事跟我单挑,欺负妇孺算什么?你家里没有姐妹么?”
这一喊,周边的人群觉得不对了,人群里有公德心的青年人便朝着贾琏汇集,询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仁兄可要报官么?”
贾琏不敢说这些歹徒特特为难自己的姐妹,回道:“我怀疑这几人是人贩子,故意冲撞我们,想要分散我们,我看他们居心不良,这才出言警告!”
京都之人最恨人贩子,顿时义愤填膺,围着几个被打倒的歹徒拳打脚踢,瞬间,几个人脸上就没有人色了,好容易才挤出人群,再顾不得主子如何,自己个跑了。
这群疯子太可怕了。
贾琏趁机带着迎春几个撤离出去。
石克朗本来躲在后面使坏,就想看贾府女眷出丑,孰料贾府仆从甚是厉害,几个贾家小子更是发了疯一样拼命,自己手下这些训有素的护卫,竟然占不到多少便宜,最可恨半路上又杀出水淩这个二愣子,愣要维护贾府之人,不然他早就着人把几个贾家娘们捉住了。只要把她们往野外犄角旮旯一丢,失踪个几天几夜,白的都成黑的了,看贾府男人那什么脸面出来做人。
如今贾琏赶来,石克朗知道事不可为,就想跑路。却不料,贾蓉冯紫英几个早堵住他的后路。柳湘莲尤其憎恨这种残害妇孺的下作行径,抬手砍在他颈后的风池穴,这家伙一声惊呼没叫口就厥过去了。
贾蓉跟柳湘莲混了几个月,很有默契,上前一搭,顺手将自己的毛皮大氅盖在他头上,与柳湘莲两边夹持着,在冯紫英与卫若兰掩护下,将他拖出了人群,拖上了停在胡同口的马车上,快马扬鞭,顺着胡同远去了。
这边冯紫英卫若兰两个走到贾琏身边,朝着贾琏努努嘴,暗示贾蓉他们消失的方向,贾琏便冲着冯紫英一抱拳:“多谢各位兄台援手,大恩不言谢!”低头之际,贾琏说道:“还请冯兄帮忙,将那几个恶徒抓回,我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还要剁了他们的爪子。”
一想到这些人竟然拉扯过迎春探春林妹妹,贾琏就暴虐,有本事跟老子单打独头,竟然残害自己的姐妹,实在不能忍!
冯紫英卫若兰深有同感,谁家没有姐妹,石克朗太下作了。两人抱拳而去:“放心,这种事情何用你吩咐!”
贾琏这才有时间打量另一个帮忙的青年,看着眼熟,却是想不起名字,遂抱拳道:“多谢兄台仗义出手,大恩不言谢,可否告知府上哪里,改日得空,我必登门道谢!”
水淩闻言一笑回礼:“水淩见过贾世兄。”
水淩?
贾琏想起来了,是燕候家的二公子。既然是熟人,又是年轻人,这就更好办了,贾琏便道:“既如此,他日我摆酒,还请赏光。”
水淩拱手:“世兄客气,我表妹打扰贵府,劳贵府一向好看待,正该我答谢世兄才对。”
这人仗义且仗义,只是一看就是文弱书生,脾气还软得很,这不像是燕候那种横不吝能够生下的儿子,怪的一个宗亲,摁不住石克朗一个驸马世子。
贾琏心里有事,拱手告辞:“我还有些事情,改日再叙!”
贾琏着急护送迎春姐妹们回去,还有两个受了伤,必须及时诊治,不然姑娘们留下残疾就不美了。一时招呼姐妹们上了车,正要走,迎春言道:“二哥哥,于小姐还没上车呢!”
贾琏回头,却见于榴玥被水淩拦住了:“表妹,贾府今日事多,估计无暇照顾你,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于榴玥又不是他亲表妹,伸手拨开他:“我们一起出来自然一起回去,就因为今日贾府有事,我就更应该回去,几位姑娘是我带过来的,如今出了事整该帮助照顾才对。”
水淩听她话偏了顿时急了:“我并无此意,我是怕你拖累人家。”
水淩是个好人,只是有些迂腐,对待于榴玥比府中几位小姐友好多了。但是,于榴玥不想领他的情,更不会夜半三更跟他回去,不然,燕候府那些女人又得嚼舌了。
贾琏正准备走了,却见于榴玥追了上来,忙又停住,侯那于榴玥上车,贾琏这才冲着水淩拱拱手,扬鞭而去。
这一回依然捡着清冷街道行驶,好在今日元宵夜,京都不宵禁,马车抄着弯路也不怕耽搁时间。一时到了荣宁街,贾琏将马鞭递给把贾芸:“你送你几个姑姑回府,我去办点儿事儿。”
贾芸一路见贾琏面色铁青,不敢招惹,这时候见贾琏吩咐,他才上前搭话:“二叔放心!”
贾琏回头见他哭丧着脸,想起自己态度,只怕这孩子误会了,伸手一捶贾芸:“好小子,长大了,今日得亏有你,你先进去,有话改日再说。”
贾芸很自责,闻听这话,差点哭鼻子,哽咽点头:“多谢二叔!”
贾琏回头看着贾菱道:“你去告诉赵管事,让他拿了我的名牌去请小王太医过府,替你姑姑们诊脉!”
贾菱今日是因为他妹子喜鸾才跟着几个姑姑去走病,没想到贾琏居然记得他,甚是高兴,忙着答应了:“琏二叔放心,侄儿这就去!”
贾琏折回,碰见了冯紫英,因问:“审得如何?”
冯紫英一啐:“这石克朗真不是东西,我原以为他们不过吓唬吓唬,占些便宜便罢了,谁知他心思龌龊,竟然想把贵府女眷拉到城外丢弃,毁她们清誉,真是太下作了,没想到石光珠怎么有这种侄子,呸,简直不是人!”
贾琏顿时额上青筋暴绽:“人呢?”
冯紫英一笑:“放心吧,我把他们一人砍了一只手,已经关起来了,明日我亲自把他们送去西山私煤窑子,从此到死,他们就别想再见天日。”
贾琏再次抱拳:“大恩不言谢!”
冯紫英抱拳:“好说!”
贾琏这里回道荣宁街,顶头碰见贾蓉的小厮香墨,他特特在此等待贾琏,却是贾蓉去了五凤楼。贾琏知道贾蓉必定要了清雅居,遂从后面湖上进了清雅居,却见石克朗被贾蓉蒙住了眼睛,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贾琏咋见仇人分外眼红,□□的竟然想毁了几个女孩儿一辈子,上前一脚踩在他脸上,狠狠一挫,脚下的防雪钉在他脸上深深的划出了两条血槽,从鼻子直到下颌,顿时鲜血淋淋,贾琏吩咐贾蓉:“拿墨水!”
贾蓉递上墨水,贾琏正要往他脸上泼,贾琏要把这厮变成鬼面人。□□的下做东西,既然不办人事儿,今后就别再做人了。
这厮既是为了御前侍卫而作恶,那就索性绝了他的升迁路。脸上有了疤痕,这辈子再做不得侍卫做不得官,颜面丑陋,六部甭想了,除非去军中混差事,石克朗这种纨绔且吃不得那个苦。
柳湘莲却是一抬手:“等一等!”
贾琏挑眉:“你怕啦?”
柳湘莲一笑:“说起来你比我大,江湖经验却没我多,这厮不是无名之辈,你这用墨一泼就太刻意了,依我说,给他灌下一坛子酒,找个煤场,往下一丢,再给他脸上撒些煤灰,效果一样,后果却不一样,人家会以为他自己个醉酒落马伤了面颊,与人无尤!”
贾琏闻言深感佩服,这法子实在比泼墨好多了。虽然没有泼墨痛快,效果一样就好。
一时,贾琏几个从后面做了小船离开,果然依照柳湘莲所言,灌了酒,在往煤堆子上一丢,贾琏还不解恨,倒提脚把他在煤堆子上头蹭了蹭,这才丢下不管了。
三人沿路返回清雅居,叫酒叫菜又叫了三个清倌人,几个人唱了一夜小曲儿,只闹到五更天方才歇下,次日,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清雅居。
贾琏清晨回府,府中不知情者,都道是凤姐怀孕,贾琏又犯毛病了。唯有荣庆堂贾母等人猜测,贾琏外出只怕不简单,却是发下严令,不许外传半句。
萱草堂有赵良栋与兴儿运作,所有人等对昨日之事三缄其口,故而,迎春几个的事情被压下,府中之人除了几个心腹之人鸦雀不闻。
府中唯一不知情者便是凤姐,她只道贾琏在书房安歇。
这日午时,贾琏叔侄进宫当值,被人告知,本来应该在辰时当值的石克朗竟然无故旷工,人没来信也没有,领班侍卫大发脾气,临时从蓝领中抽调一人顶替,并将此事上报了领侍卫内大臣王子腾,王子腾当即决定停了他的差事,迅速从三等侍卫中提拔一人,补上石克朗的空缺。
至于石克朗如何处置,石家奶驸马府,王子腾可不会做这个恶人,他只需要维持大内安全,再把石克朗的事情通报景运门各位统领,以及御前大臣即可。
一天过期,宫中对于石克朗的去向鸦雀不闻,甚至没人提起这个人。
石克朗可不是什么好人,家里有权有势,骄奢蛮横,什么人也不在他的眼睛里。即便是那个拿了他好处的太监,闻听石克朗无故翘班,也偷偷啐一口:最好永远别来了!
因为贾琏贾蓉叔侄没有上当,他可是挨了不少窝心脚,至今心口还在隐隐作疼呢。
贾琏没事人一样,待到未时交班下值,去了侍卫处换了常服回家。
贾蓉却是又惊又怕,恨不得整天贴着贾琏才能过日子,下值也不回家,脚跟脚到了荣府,憋着一口进了书斋,叔侄们直接到水井房,贾蓉这才输了一口气,很是担忧:“二叔,您说,那个东西只怕没回家去,他不会死了吧?”
贾琏冷笑:“死了才好,祸害活千年,他且死不了!”
随即,贾琏递给贾蓉一个字条,却是柳湘莲传来的信息,上书:石克朗,顺天府。
贾蓉眼睛一瞪:“告到顺天府?难道他知道是谁整得得他?”
贾琏一乐:“柳湘莲也跟你一样,怕他死了,麻烦大,故而扮好人,假装路人发现了他,因为那厮还没醒酒,遂将他送进顺天府,这个时候估计差不多要醒了,至于什么结果,明儿就知道了。”
石家好容易得了个侍卫名额,即便石克朗不成了,还有别的石家子弟可以顶缺,不过再想做三等侍卫估计不成了。
次日,贾琏当值,宫中果然有了消息,石克朗醉酒落马,在野外睡了一宿,大烧大热,石家请了太医,命保住了,却落下了病根,石克朗面部中风,嘴巴歪斜,据说吃饭喝水都成了问题。
贾琏闻言冷笑,竟然成了。他昨天倒提着石克朗的时候,用内力截断了他几处经络,除了如今面部瘫痪,今后还会发现他肾水枯竭,这辈子别想碰女人,老老实实做个太监吧。
石克朗因为一个二等侍卫没得手,就起了那样狠毒龌龊的心思,就该想到有今日的报应。
对此,贾琏毫不后悔。
石克朗三日后清醒过来,在他父亲石驸马追问之下,这混账终于想起他的护卫不见了,于是他怀疑,自己受伤是贾府动了手脚,准确说,是贾府的贾琏贾蓉害了他。
她母亲福庆公主闻听这话,怒火中烧,竟敢有人欺负她的头上,胆敢动他的儿子,就要付出代价。她立马品级装扮,依仗开路,威威赫赫进了皇宫求见皇上。
皇帝这里正在处理政务,却被福庆公主闯了进来,见面不行君臣之礼,开口就骂,大哭大闹,要求皇上替她做主,言称贾琏贾蓉胆敢谋害皇亲,这是犯上作乱,形同谋逆,恳请皇上将荣宁二府抄家灭族,为他的儿子报仇,为宗室杨威。
公主进宫之时,贾琏正在当值,而与皇帝商议政务的大臣之一,就是贾琏的母舅太子太傅,张大学士。
可叹这公主的消息很不灵通,她也不认得贾琏,当着贾琏的面就哭起来,贾琏便亲耳听见福庆公把自己告了,并替皇上做了决议,要把荣宁两府抄家灭族。
贾琏身为御前侍卫,皇帝不发话,他便不动如山,只当是清风耳,毫不关心。
此刻,贾琏十分庆幸贾蓉调换了早班,不然这孩子真要吓坏了。
皇帝鼻子眉毛都皱成团了,福庆公主还在不依不饶,肆意哭闹。大臣们面面相觑,皇帝被人这般无视,恼羞成怒:“福庆,你如此大闹皇宫成何体统,没看见朕这里正在处理军国政务吗?”
福庆哭声微顿,随即扑地大哭:“皇上啊,臣女虽不是您的亲女儿,却是您嫡亲的侄女啊,看在自小一起在养心殿长大的情分,您也不能不管臣女啊。”
皇帝脸色铁青,又来一个翻旧账的,忠义亲王倒了,公主郡王都不甘心呢!
皇帝一声不吭抬脚往养心殿去了。
贾琏马上贴身跟上,一众大臣微愣,随后鱼贯而出,跟在皇帝身后。
未几,皇帝停在养心殿门口,撩袍子就跪下了:“皇儿给父皇请安,皇儿请父皇收回成命,儿皇这个皇帝实在是做不下去了。”
这话一出,身后一溜人都吓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不好玩,收本打字慢,这几天错字有点多,会仔细改错,谢谢亲们包容,还请亲们谅解。
明日起还会日更,争取每日6000字。
亲们要支持哟。
香草抱拳,谢谢亲们!!!
第64章064
养心殿离乾清宫并不远,福庆进宫闹腾的事情早就有人报给了太上皇。
福庆与忠义亲王世子,都是太皇上嫡亲的血脉。
当初因为种种原因,太上皇忽然就厌恶忠义亲王,恨之欲死,将他罢黜,没想到忠义亲王不经折腾,不过一年,竟然一命呜呼。
人死账消,恩也好怨也好,时间久了,便烟消云散了,剩下唯有血脉牵绊。
太上皇对着两个孙子孙女,心怀愧疚,有心补偿,想着这兄妹原本该有尊贵的身份,便册封他们做了郡王公主,以示优渥。
当初还好,兄妹战战兢兢,十分感恩,随着时间推移,感恩之心逐渐变成理所当然,甚至觉得被亏欠,十分不甘起来。
忠义郡王因此结党营私,思谋夺嫡。
福庆则是肆无忌惮,跋扈张狂,京都之中除了太后皇后,其他人等都不在眼里。
这一次她替儿子谋求御前一等侍卫被否决,吴贵妃为了拉拢她讨好太上皇,出面替她求了二等侍卫的恩典,结果,被皇帝临场发挥,大笔一挥给了贾府的小崽子。
贾府算是什么东西,过了气的勋爵,满府混吃等死的货,能跟她尊贵的公主血脉比拟?
福庆公主以为这是皇帝故意轻蔑侮辱,是故意要撕她的脸面。这个宫女肚子里爬出来的东西,竟然敢作践她这个元后嫡出的长公主,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反正在京都嚣张跋扈惯了,现在就她愿意低头服小,将来未必能落得好。
她自小金尊玉贵,容貌秀丽,品格高雅,成天只管伤春悲月,盼望快点长大,天赐一份美满姻缘,从此过上朝夕相伴比翼齐飞的神仙日子。
只可惜,二十年前平地起雷,太子父亲倒了,她从天堂跌落尘埃,从此,她失去了自有,再不能出游,再没有新衣、新首饰,再没有人围着她、伺候她、恭维她。
她甚至为了生存,去吃奴才们剩下的饭菜,为了一件衣服,忍受阉人的亵渎,这种日子,她整整忍受了一年,在她快要疯癫的时候,她的父亲救了她们,他自己死了,给他们兄妹留下一线生机。
太上皇果然愧疚了,将他们兄妹养在身边。
从尘埃里重新爬起,福庆十分珍惜,十分感恩,可是,这份珍惜感恩,随着日子的推移变了质,她不满足了。
她觉得一切都是假象,因为她聪明的发现,太上皇虽然宠着她们,且并不准备把皇位还给他的兄长,她开始焦躁,她不想再回到过去,过那种朝不保夕,屈辱到让人窒息的日子。
果然,她的担心变成了事实,皇上退位了,新皇却不是她的兄长。
虽然新皇对他们兄妹极尽荣宠,可是那又如何,这一切本来就属于他们兄妹。
为了长长久久的富贵下去,他们兄妹坐不住了,他们不想失去手里的荣华富贵,开始频频出击,拉拢朝臣,聚敛财富,为了这个目的,什么事情都敢做,上一世拉着王氏凤姐替他们放高利贷,秦可卿入贾府。
更可笑的是,这一次贾珍之所以再次答应联姻,便是石驸马亲自做媒,宁国府拒无可拒,不过,在贾琏想来,贾珍大约不会真的拒。
荣府上一世最大的两项罪名,吃空饷与高利盘剥,其实都有忠义亲王世子的影子。
上一世,荣国府因为依附忠义郡王,跟石驸马府来往密切,只是贾琏并不知道荣国府死心塌地拥戴忠义郡王,忠义郡王不仅看不起荣国府,也不曾放过荣国府。否则,也不会临死还要拉上荣国府替他背高利盘这个黑锅。
好在这一世贾琏及时掐断了这根线,王氏已废,那块交易玉牌正躺在萱草堂书斋后院那口井里。
回头却说小皇帝这一跪,贾琏跟着就跪下了,后面还有一溜大臣,齐齐磕头:“皇上三思,臣等惶恐!”
皇上自陈无能,太上皇若是有意,瞬间便是天翻地覆,改朝换代,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文武大臣的下场堪忧。
若真是换成了忠义郡王上位,上一世陪葬忠义郡王副的荣国府,这一回只怕要提皇帝陪葬了。
这可不是贾琏希望的后果。
贾琏希望换地换人,却不是这个时候,那皇帝也不该是忠义郡王。
贾琏知道自己不必担忧,上一世这个小皇帝可熬死了太上皇,成了手握乾坤的铁腕皇上。
因此,贾琏之事磕头,却不似后面那些大臣一般痛哭流涕。
大约过了三刻,养心殿总管太监降临传太上皇口谕:“福庆公主水湄,恃宠生娇,欺君犯上,着褫夺封号,收回驸马府,降为郡主,另赐府邸,钦此,跪安!”
褫夺封号,对于宗亲来说是最大的惩罚。
太上皇根本不理睬皇帝所言,直接给出自己的态度。
小皇帝没想到太上皇竟然不见自己,意兴阑珊,不过,这个儿皇帝今日告状的目的达到了。群臣劝慰之下,对着养心殿三叩首:“多谢父皇,儿皇告退。”
这时候,传旨太监上前搀扶小皇帝,顺手往他手里塞了张纸条。
皇帝愕然之下摊开,却别贾琏眼尖瞧见了,却是五个银钩铁画的大字:“滚蛋,不要脸!”
贾琏差点噗嗤笑出来,忙着把脑袋磕在地上,生生把小声梗在喉咙里。
小皇帝却是珍重的手气纸条。满脸笑意,冲着养心殿再次跪下了,磕头道:“多谢父皇赐教!”
众大臣见皇帝展颜,一个个面带笑意,脚步轻松起来。
一时,忠臣簇拥着皇帝回道乾清宫,这时又有宁寿宫太监总管前来禀告:“太后娘娘有请皇上移驾宁寿宫。”
宁寿宫太后是小皇帝的生身母亲,出身乃江南望族甄家,当初进宫与贾元春是一样的身份,都是女官身份,因为样貌俊美,满腹诗书,故而引起太上皇青眼,之后,也并不十分宠爱,小皇帝母子也是在后宫倾轧中挣扎了数十年,这才突出重围,一举搬到了忠义亲王,木子们成功上位,笑到最后。
甄应嘉是太后娘娘娘家侄子,甄英莲算起来该是太后娘娘本家侄孙女儿。所以,鸳鸯才说,甄英莲门第人才都配得上贾琏。凤姐也才会忌讳甄英莲,甄英莲若真的跟了贾琏,最少也要给个正经的二夫人名头,不然,甄家可不是尤二姐那般好欺负。
太后娘娘更不是那香堂上菩萨,她可是从宫女一路杀到太后宝座的铁血太后,弄不好一道懿旨进府,两头大也说不定。更有甚者,一道懿旨,让你学了秦可卿,自挂东南枝吧。
这就是王子腾所言,为了自己的利益,那管得民间六月飘雪!
当然,如今的贾琏可不会傻到去沾惹这个大麻烦,按照他说的,他喜欢谁,宁愿休妻再娶,也不会跟贾珍那样挂羊头卖狗肉。这从贾琏偷娶尤二姐可以看出贾琏从事风格。
皇帝这里正准备回头审理福庆状告贾琏的事情,既然太上皇打了一棒子,小皇帝很乐意再给她一颗枣儿甜甜嘴。孰料福庆死性不改又去惊扰太后娘娘。
这回,小皇帝不想再给脸面了,冷哼一声:“传旨,摆驾福寿宫!”
福寿宫就在乾清宫的正前方,即便皇帝全幅銮驾,不过一刻钟便到了。
宁寿宫热闹得很,汇集了京都大半的贵妇,皇帝到来之前,这里是众喙哓哓,都道应该严惩荣宁二府,为宗室张目,不然,今后皇室宗亲颜面何存。
正在此刻,皇帝御驾亲临。
一众诰命呼啦啦跪了一地。
这一刻,皇帝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他就那么高踞銮座,威严赫赫瞪视着满屋子宗室贵妇。
随即,皇帝挥挥手,乾清宫总管太监秦福展开了太上皇圣旨:“太上皇圣旨到!”
然后,福庆向前爬行跪在最前端:“臣女在。”
王福声音洪亮一字一顿,把太上皇旨意宣之于众,顿时满屋的抽冷声,众人以为这一次荣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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