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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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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芸大怒:“何人如此嚣张,你当堂诉来?”
海生掷地有声:“小人状告秦家老太爷秦德顺,强抢民女,逼人致死!”
第203章203捉虫
秦德福在上得意洋洋,忽听人说破他的丑事,顿时面皮紫胀,瞪眼斥道:“好贼子,当初老夫看在太爷的面上饶你一次,没想到你竟然贼心不死,又来诬告,这次徐绕不得你?说,是谁指使你诬我的名声?”
海生正要驳斥,却听贾芸一拍惊堂木:“秦老,念在你初犯,这次咆哮公堂治罪,本官暂不追究,若要再犯,别怪本官堂威伺候。”
乍听贾芸呵斥之声,秦德福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旋即,他想起如今的秦家不比当初要风得风,虽有压下怒气,拱手道:“多谢太爷,还请太爷体小老儿做主,治他一个诬攀之罪。”
贾芸拱手:“好说。”随后看向海生:“本官问你,你状告秦老强逼你姐姐致死,可有人证物证?若是空口诬陷,别怪本官问你一个诬陷之罪!”
海生磕头:“回禀大人,人证就是秦家的厨娘水根嫂,大人传他前来,一问便知。”
秦德福一惊,斥道:“一派胡言,我家厨娘根本没有叫水生嫂的。”
贾芸原就厌恶秦家跋扈,此刻见秦德福再次咆哮公堂,顿时怒了:“本官敬你年长,尔却为老不尊,来人,掌嘴!”
结果很尴尬。
贾芸连喊三声‘掌嘴’,堂上的两班衙役竟纹丝不动。
秦德福却嘿嘿笑起来:“太爷,您火气太大了,歇歇吧。”
贾琏在外看见,一挥手,王班头带着鹞子丰收再有四个御林军上了堂。
鹞子冲着贾芸眨眨眼。
贾芸顿知贾琏来了。心中顿时豪气万丈,再次一拍惊堂木:“秦德福咆哮公堂,屡教不改,藐视堂威,为了维护朝廷律法,本官判决,秦德福掌嘴二十!”
王班头鹞子丰收几个齐声应道:“是!”
秦德福咋见堂上惊变,顿知不妙,遂想抽身而走。却不料王班头壮实的身子往他前面一挡:“官司还没完结,你往哪儿去?”
鹞子伸腿一扫,秦德福就跪在堂上。
丰收上前左右开弓打了二十嘴巴,秦德福顿时口鼻流血。
汪明望不及说情,丰收已经闪电一般打完了。
丰收冲着贾芸拱手:“回禀大人,行刑完毕!”
贾芸豪气的一挥手:“站立一旁。”随即掷下捕签:“万班头,着你前往秦家,拘押厨娘前来问话,不得有误!”
王班头拾起捕签,冲着站在末尾的衙役一使眼色:“王武,你跟我来。”
王武并非秦家一路,但是,他也不敢公然跟秦家作对,这时见班头叫他,顿时醒悟,顺泰县的天要变了。忙着跟上王班头出了衙门。
王武一拉万班头:“万头,那两人是什么人?莫不是这天要变了?”
万班头其实也不知道,但是想起贾琏昨日来无影去无踪,顿时腰杆子也硬了:“变不变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知县大人背后有高人襄助,我们身为衙役,还是听从上官的差遣为好,否则,到时后悔莫及。”
一时两人到了秦家,顿时吓得心惊胆战,但见乌压压的官兵把秦家围得水泄不通。
王武吓得腿杆子发软。万班头年纪大些,上前冲着那个银盔银甲的将军一拱手:“这位长官请了,在下是顺泰县衙门万班头,奉我们县太爷之命前来传人,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小豹子伸手。
万班头一愣:“什么?”
小豹子一哼:“空手捉人?”
万班头忙着把捕签递上,小豹子看过,果然是顺泰县衙的捕头,一挥手:“进去吧。”
万班头很快把水根嫂带了出来,却多了一个小丫头。
小豹子遂问:“不是说一个人吗?”
水根嫂言道:“那日海霞姑娘进府,正是芽儿当差,当初我是从她嘴里得知详情,故而,小妇人觉得还是她去作证更稳妥。”
小豹子闻言点头,门禁这才放行。
正在这时,丰收颠颠来了:“豹子哥,二爷让你把所有鱼鳞册都抬去县衙,秦德福勾结汪家,偷盗县衙几十万亩耕地的鱼鳞册,无论是偷盗官府重要文献,还是这这几十万土地的价值,都够他全家杀头几次了。“王武闻听这话,差点摔倒,忙着给万班头作揖:“多谢哥哥救我,以后,我就跟着哥哥混了,哥哥指东,我绝不打西。”
万班头很高兴,衙门三班,其余两班都是秦家汪家的亲信,估计这回要玩完了。
万班头带着水根嫂与芽儿回衙之时,贾芸乘空见过贾琏,知道这秦德福的来历,顿时吓出一声冷汗,竟然是前朝余孽,还私通倭寇,两罪并罚,足够凌迟处死了。
再次升堂,芽儿作证说亲眼看见秦老太爷糟蹋海霞,水根嫂作证秦德福曾经亲口吩咐她劝慰海霞进府作妾,不然就弄死海生,海霞因此才跳海寻死。
贾芸命芽儿水根嫂签字画押。
秦德福却砌词狡辩,拒不画押认罪。
贾芸却依律判了他死刑。
“秦德福强逼民女,威逼致死,现有人证在堂,毋庸抵赖。本朝律法,杀人者死,现本官依律判决秦德福死刑,秋后问斩!”
汪明望出列冷哼一声:“秦家乃顺泰望族,大人说打就打,说杀就杀,老朽要据实上奏,恕不奉陪。“贾芸见状一声冷笑:“慢,本官还有一桩事情要询问汪秀才。”
汪明望冷笑:“何事?”
贾芸言道:“本县上任一月,新来典吏已经到任,请汪秀才把记载县衙土地的鱼鳞册交接一下,不然,本县不知道官衙官田的界限,不好划拨租赁的土地。”
汪明望嗤笑:“奇哉!怪哉也!鱼鳞册不是好好收在启事厅吗,却问我作甚?”
这时小豹子亲自押送鱼鳞册进了衙门,随行还绑着二十几个秦家的护院。
贾芸见了小豹子忙着下座迎接:“不知大人前来,未曾远迎,还请赎罪。“小豹子拱手:“本都奉命追查倭寇余孽,不想却在秦家查到五箱卷宗,却是顺泰县衙辖下耕地的鱼鳞册,故而给大人送来。”
汪明望闻言心惊肉跳,跳脚怒道:“你们胡说,秦家何曾跟倭寇勾结?”
这时,顺泰县一众乡绅乡官都出面询问:“我们在顺泰生活半辈子,这几十年来,秦家确实乐善好施,不曾作恶,还请大人明查秋毫。不要冤枉了良善之人。”
贾芸笑问:“海生的姐姐被秦德福侮辱之后逼迫而死,人证当面,这样的人你们竟说是良善?是本官说的不够明白,还是尔等欺心?”
其中一个鬓发半百的老头子忙着摆手:“大人误会,秦老太爷私德不修,乡邻皆知,逼死人命,罪在自身。只这私通倭寇,罪莫大焉,祸及满门,还请大人慎而重之!“贾芸一笑言道:“虽则私通倭寇一案不归本县审理,未免诸位心中疑惑,本官就代为解说一二,诸位乡绅父老都知道,本地富户张岱,李泰,王中正,于秋生为倭寇所害之事吧?”
一众乡绅俱道:“他们都被倭寇灭门,寸丁不曾留下。”
贾芸一笑:“那么,大家伙知道他们这些人家的土地去了哪里?”
老甲长一愣:“论理这些土地应该收归官府,作为官田。”
贾芸从一个大箱子里翻出一个紫檀木的匣子打开,找出几家的土地变更户主的官府红契,递给诸位乡官查看。
却见这些土地都变成秦家与汪家所有。
老甲长惊呼:“李家的卖田日期不对,乾元九年十月,李家满门已经被害三月了。”
贾芸言道:“大家应该知道,这些人家被灭门之后,倭寇为了掩盖罪行,向来都会放火,把一切都烧成灰烬,既然房屋成了灰烬,这官府的红契也应该烧成灰烬,为何这些契约却从秦家抄出来?”
老甲长双手颤抖:“私通倭寇!”
其中一位中年汉子上前扇了汪明望两个耳刮子:“你说,我女婿都死了半年了,你是怎么与他买卖田地?难道他被你关起来了,还是你会过阴,与他的魂魄交易?”
一个县城住着,大家都是拐着弯儿的亲戚,再有那不是富户,也被抓了壮丁的人家,数不胜数,从前不知道,以为是倭寇作恶,如今发觉恶人就在身边,众人顿时被怒火烧红了眼睛。
一时间,一群乡官一拥而上,汪明望瞬间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
贾芸适时拦住大家,言道:“各位父老乡亲息怒,不要脏了自己的手,秦汪二家勾结倭寇害死多少乡亲,这样让他死了太便宜他,还是让这位都尉大人把他带回督抚衙门审讯定罪,恶有恶报,咱们等着看他们的下场吧。”
第204章204捉虫
且说贾芸判决秦德福。小豹子辞别出衙之时,贾琏已经潜行去了秦家,抄没家财这些事情,自有小豹子与罗世成经办,贾琏最担心的是秦德福藏在上房的小幅堂暴露,那就祸患无穷了。
他得赶在小豹子之前降之毁掉。
贾琏将戴权上的名字抹去,然后摔成碎渣。好在佛堂中也藏着许多的金银珠宝。看来这秦德福跟王氏心思一样,以为佛堂隐蔽,好藏东西。
随即,贾琏敢去当初另外一个重病把守的院子,果然,这个院子的两层楼房摆满了各色珍玩古董,再有整箱整箱的金砖,银元宝,珍珠玛瑙各色宝石应有尽有。
总价值不低于三百万。
贾琏抚摸着这些金银,心里一阵激动,这些应该都是戴权在京都敲诈的民脂民膏,再有倭寇掠夺的浮财。
贾琏在门口等候一炷香的时间,才见小豹子赶到。
贾琏吩咐道:“你带人清点这些金银珠宝,登记造册,其中十分之一返回给顺泰县衙,用于购粮,赈济灾民,其余都拉回督抚衙门。”
随后,贾琏吩咐将顺泰衙门的所有衙役抓捕,带回督抚衙门审讯。
王子腾对于审讯犯人很有一套,很快就让这些衙役吐露真情。
原来,倭寇之随意能够在顺泰县来去自如,都因为这些衙役都受秦汪两家操控,他们就是倭寇的内应。
衙门的捕快私通倭寇,倭寇岂能不知道哪家富裕?
王子腾按照之前允诺,把这些人作为秦家汪家私通倭寇的证人,算是立功赎罪,也就不罪及家人了。
毕竟现在不是倭寇爆发时期,战后发展需要人口支撑。
三日之后,王子腾已经将秦家汪家的罪行审讯清楚,汪家属于私通倭寇的大窝主。
因为之前他家行踪隐秘,躲过上一次冯唐的大型清查,成了漏网之鱼。
却也是秦汪两家贪得无厌,躲过一劫不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却为了他们后人永远霸占典吏之职,偷盗鱼鳞册威逼贾芸。
这才惹恼了贾琏,拔出萝卜带出泥,落得个满门抄斩。
四月十五,贾琏升堂,公开审理秦汪两家私通倭寇的一案。
这一日,督抚衙门大开,凡是愿意旁听的名流士绅,都可到场旁听。
顺泰衙门八名衙役详细叙述了每一次倭寇洗劫之前,他们如何奉命送信,引路。
虽然秦德福汪明望极力狡辩,可是,从他们家查查出来的许多古玩被证明是当初受害人家的传家之物。
秦家汪家私通倭寇,可谓人证物证俱全。
最后,贾琏判决,秦家汪家满门上下膝盖之上的男丁全部问斩,婴儿与妇孺发配岭南。
贾琏最后言道:“若是海战期间,秦家汪家不仅满门抄斩,还要株连亲族。只是如今战争过去,百废待举,新皇仁慈,下令减免闽浙赋税,与民休息。故本都法外施恩,罪不及妇孺婴孩,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
贾琏放过了秦家与汪家三个婴儿,与所有女眷,得到了浙江境内父老交口称赞。虽然这些人去了岭南未必能活下来,毕竟免做刀下之鬼。
三日之口,贾琏在菜市口搭台子杀人,戴权自宫弄权一案,随着秦德福死亡归于黄土。
若说王子腾之前还对贾琏有所保留,至此,已经把贾琏当成亲生儿子一般了。由于新皇对于王子腾没有新的任命谕旨,王子腾便一直停留在闽浙帮助贾琏熟悉政务。
他经手管理市舫司的运作,让贾琏腾出手来专心盯着两省的军政农桑。
四月,贾琏颁布督抚令,命令涉及两条。其一有关土地,贾琏言道,务必使境内田无抛荒,耕者得其田。
命各州府将所有的官田,全部租领给失去土地的佃户,每家每户每个壮劳力,最高可租赁良田二十亩,免税一年,隔年起缴纳赋税。
每家每户每个壮劳力同样最高可租赁沙土地或坑洼地或坡地二十亩,同样免赋税一年,隔年起,收获粮食的两成,归入社仓,用于荒年赈济灾民。
每家每户每一个青年村妇可租赁十亩山坡地,栽种桑麻亦可,或种番薯也行。俱皆头年不收税,隔年租息入社仓。
督令二有关赈济灾民,令各州县务必使饥者得其食,寒者得其衣,孤老有所养,孤儿有所依。
此令一出,闽浙两省的百姓欢声载道。
四月下旬,闽浙境内所有的旱田的二季番薯基本已经完成播种。少数也在五月初完成播种。
贾琏命各州县的三老再次带领村镇的老把式,前往云雾山瑶族的居住地学习番薯的扦插。
五月上旬,闽浙境内番薯扦插开始,六月上旬扦插完成。
新皇对番薯的栽种十分伤心,几乎半月一道谕旨追问进展。
贾琏这里每完成一道工序,都会给新皇上折子奏报详情。
五月下旬,麦茬也悉数扦插完成。
却也是上天有情,自四月下旬开始,正式风调雨顺。闽浙百姓俱皆议论,说这是督抚大人清廉仁义,故而上天降下福报。
贾琏不敢受此口碑,再三歌颂新皇仁德。百姓们再要歌颂贾琏,必先颂扬新皇。
七月,贾琏终于腾出手来,巡查通商岸口的工事修筑情况。并提议在临近的山坡呈阶梯修建三座炮台,以为通商岸口的瞭哨,一旦通商岸口受到攻击,这三座炮台可以远程增援。
王子腾以为花费太大,还要炮兵把手,劳民伤财。不利于眼下与民休息。
贾琏却道:“眼下的和平,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打破,所以,我宁愿勒紧裤腰,要吃少喝点,也要把这通商岸口修筑的铁桶一般。也只有如此,那些心存侥幸之人,才会放下最后野望。您别以为如今的海疆平安无事,或许还有下一个秦德福汪明望拱出来生死一搏!”
贾琏提起秦德福,王子腾顿时哑口。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最终,王子腾同意贾琏修筑炮台的提议。
贾琏看着王子腾肉疼的样子不由好笑:“咱们抄出来三百多万,即便分给陛下一半还剩下一百多万,与其堆在番库怕贼惦记,不如物尽其用,市舫司一开,您还怕银子不滚滚来?”
王子腾翻个白眼:“我要银子作甚?我还不是为你,如今市舫司虽然开起来了,但是,无论百姓还是东洋人,西洋人,俱皆心存疑惑,怕咱们做笼子,生意十分清冷,赋税还不够花费。今年还有这些银子支撑,明年朝廷就要征收赋税,还要一切赋税都随土地,那些豪强士绅能答应?我看你到时候如何安排。”
贾琏却不慌张,镇定的甩出一叠资料来。
王子腾一瞧之下大惊失色:“这些是平安洲反贼的余孽?”
贾琏一笑:“余孽不余孽还在两可之间,他们若是乖乖配合,这些资料就是废物,他们若是当我的路,就被怪我搬掉这些绊脚石。”
王子腾看着这些账务:“他们竟然还跟戴权勾结?你都是从哪里招来的账簿?”
贾琏笑道:“冷子兴死的时候把他的当铺给了我,这个铺子是戴权勾结七皇子忠顺王的中转站,冷子兴替他们暗中传递,居中联络,估计是怕被他们阴了,做了这些暗账。
“我起初让潘又安销毁,但是,潘又安一口咬定这些账簿子有猫腻,我就索性把这些账簿子交给他去研究。被他找到一种记账方式。这一次我在秦家库房中也发现了这种记账方式,交给罗世成检查,发现许多人都由秦家或者汪家牵线,跟倭寇做买卖。
“这些事情我不计较他就是正常贸易,我要追查,他就是资敌。须知,他们卖给倭寇的粮食布帛可是战时的紧俏物资。所以,他们若是不想家破人亡,就乖乖的配合新政。“王子腾心中暗暗吃惊,睨着贾琏问道:“这么说,你心中早有章程?”
贾琏摇头:“也不是,不过事到临头,灵机一动!”
王子腾顿时一笑,甩出一个折子:“我还替你担心不了,生怕你被人暗算,谁知道你手闽浙官场的命脉啊?”
贾琏翻开奏折,却是布政使给新皇的密折,顿时一惊:“您是如何拿到?”
王子腾一哼:“他以为让官差扮作商人就能瞒过我?我在闽浙转悠十年,那棵树上多了一只麻雀我都清楚。”
贾琏看过拧眉:“怀疑我账目不清?真是可笑,我到海疆还没接触过赋税,难不成是怀疑那几车送给皇上的私货?他莫不是以为我送回自家去了?新皇看见这道折子会笑死吧?”
王子腾摇头:“皇上笑不笑死我不知道,我觉得你这样私下送情不大妥当,这笔银子若是走户部就没有这些瓜葛了!”
贾琏心里火苗一拱一拱往上冒:“若非怕牵连您,我真想暴露秦德福的身份,上皇那些年钻天拱地寻找这几个余孽,他这个布政使却瞎子一般,且他的升官路线是顺泰县,温州府,我捅出去,谁会相信他是干净的?看他死不死!”
王子腾再次丢出一个密折:“你现在要他死,他照样不得不死!”
贾琏看过惊叹:“这人脑子有病啊?竟然听凭小妾狸猫换太子,将汪家男丁收留在府中?”
王子腾叹息:“我当初也很犹豫,这个孩子现在是有五岁,应该威胁不了你我,决定放他们一码,私通倭寇,这孩子就是长大了,也不敢公然发难,没想到这个余化鲤竟然被一个小妾牵着鼻子走,妄想扳倒你我,真是蚍蜉撼树不知死活!”
贾琏知道王子腾应该还有后手因问:“这种事情除非当事人自己承认,别人可是难以说的清楚,尤其那孩子只有五岁,根本就难以辨认。”
王子腾道:“不需要辨认,他们送去乡下的当事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当初以为是一步闲气,还有那顶替的孩子我也知道出处,到时候三方对质,不怕他抵赖。只看你什么时候动手,他们随时都会出现在公堂之上。”
贾琏闻言顿时放心,摆手道:“眼下不急,我要视察农桑,这个时候跟他打官司,不说我没时间,皇上也会觉得我不知轻重缓急。再者,他刚刚上折子参我,皇帝还没发话我就动他,皇上会以为我们把持闽浙,手眼通天……”
王子腾失笑:“你以为你不是手眼通天?”
贾琏躬身行礼:“全靠岳父大人周全。”
却说贾琏放过余化鲤不管,整个六七八三个月,他都是青衣小帽吓到各州县明察暗访。
一来视察农桑,二来,贾琏带领十几个精通田亩的书吏,深入到每个佃户家中考察访问,将各州县的私田归属摸了大概。
地主将土地租赁给佃户,绝对不会出现田亩不清之事,多了地主损失,少了,佃户不会干休。
九月秋收开始,贾琏手里已经有了一本暗账,单等秋收过后丈量土地,他再祭出来跟那些豪门清贵斗一斗。
秋收开始,贾琏不再外出,而是陪着老婆凤姐与孩子们就在临海城里转悠。别看他面上有限,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当初他给新皇的奏折有所保留,直说番薯某产千斤。
虽说他偷偷挖过沙土地的番薯,最小的也有成人拳头大小,一株至少能收三至四斤。按道理不会低于此数目,这还只是沙土地,良田应该能够翻番。
但是,数目没有报上来,他还是心里不踏实。
九月一日开始,陆续有州县奏报番薯亩产数目。
从八百到两千,形形色色。
但是,钟大山所言两千五百斤却没出现。
贾琏有些意兴阑珊。追问鹞子:“你芸二爷的折子到了没?”
鹞子摇头:“小的一日三次追问门子,都说没有芸二爷的折子。”
九月五日。温州府顺泰县的奏报到了。
贾芸言称,他亲自盯着百姓挖掘,当场过称。得出数据是,沙土地亩产一千五百斤,山坡地一千二百斤,良田亩产两千五百斤。
贾芸言道,这些数据只是县衙周边地区的田亩,耕种者并非种田老把式。
据县衙的三老估计,若是有经验老农夫耕种,或许亩产能够突破三千斤。”
贾琏闻报大喜,丢下凤姐就跑了:“鹞子送你奶奶回去。小豹子,快快准备,本督要去顺泰县考察!“小豹子带领一营兵马,贾琏嫌弃轿子太慢,夺了小豹子的青骢马:“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坐甚轿子!”
贾琏这里骑马飞奔,不过一个时辰人已经掉了顺泰县境内。贾芸正在县衙跟三老谈心,明日去哪家采挖,最好能够采挖出亩产三千斤才好呢。
正在此刻,却见兴儿一马当先而来,惊得贾芸一声冷汗,他以为贾琏那里出了什么事儿呢。
结果却见贾琏骑马飞驰而来。
贾芸忙着上前拉马:“二叔,您这会儿怎的来了?”
贾琏拍着贾芸哈哈大笑:“自然是来看你啊,干得好!三老估算哪块地能突破三千斤,我要亲自采挖!”
第205章205捉虫
贾芸看看天时,道:“凤仪镇平邑村距此四十里,这般时候即便去了,天也黑了,叔叔不如就在县衙歇一夜,明儿一早动身?”
贾琏摆手:“不必,我有快马,我们可以先去镇上,摸摸情况,明儿一早开挖,圣上还等着我报喜呢。”
贾芸闻言不敢迟疑,吩咐衙役套车拉着三老慢慢赶路,自己陪着贾琏骑马先行。
贾琏与贾芸带着小豹子三人快马扬鞭,酉时初刻,便到了凤仪镇平邑村。
贾琏看见道路两边大片的番薯第,田中有人在割番薯秧子。
贾琏三人下马,装作过路人上前搭讪:“请问这位伯,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老农大约五十左右,两鬓斑白,却精神矍铄。见贾琏几人彬彬有礼,放下镰刀拱拱手:“几位客官有礼,敢问客官是寻亲还是访友?”
贾琏回礼:“我等路过此地,见着庄稼长得茂盛,故而动问。”
老农闻言呵呵直乐:“我们县太爷传话,明儿要来我们村上视察农事,要在老汉田里当场采挖,说是收集数据上报给皇上老爷呢。老汉闻听消息,心里高兴啊。这不,我就带着儿子前来收拾收拾,免得明天耽搁太爷的差事。“贾琏看见贾芸,拱手又问:“您老跟县太爷认识啊?”
老农摆手:“瞧您说的,老汉哪有那福气啊,县太爷忙着呢。”
贾琏又问:“敢问您们这位县太爷为人如何啊?”
老农顿时眉开眼笑:“要问我们这位县太爷,那可是没话说,一个字‘好’!”
贾琏笑问:“敢问他好在哪里?”
老农言道:“客官可听说过咱们县城二霸?从前的县太爷,多是一来就跟秦汪二家打得火热,联合起来作威作福。那些个衙役随随便便下来抓人,不讹诈你几两银子你别想脱身。这位新上任的太爷却不是这样,他一来,就把秦家汪家两个衙门蛀虫罢免了。
如今上任也有半年了,衙役们就没下乡扰过民。不仅如此,太爷还把从秦家汪家没收的资财,购买粮食发放给困难户,又免费发放番薯种子给我们栽种,这头一年还可以免税。
多少年没遇见过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啦,我就给我的儿孙们说,他们赶上好时候,倭寇也打跑了,天老爷也赏饭吃,风调雨顺,又遇见这么好的父母官,正是人生三大喜呀!”
贾琏听得高兴,他觉得此人健谈,很有见地,遂打了注意晚上就去他家投宿,遂拱手动问:“敢问老人家高寿?”
老农拱手:“高寿不敢,老汉今年五十三。”
贾琏满上恭维:“您这精神好啊,完全看不出来。这两个都是您儿子?”
老汉颔首:“是啊。”言罢招呼两个埋头干活的儿子:“过来给客人见礼。”
两个儿子似乎有些拘谨,只是停住伙计,冲着贾琏几个弯腰拱手,又低头干活去了。
老汉一笑:“我这几个儿子没见过世面,见笑。”
贾琏问道:“您老似乎读过书?”
老汉点头:“我们家从前也在顺泰县开铺子,那一年铺子遭倭寇祸害了,铺子里的东西被抢了个精光,爹娘兄嫂伙计们都死了,铺子也烧了,亏得我在外面贩货,这才逃过一劫。
从哪儿起,我也寒了心,把手里的货物出手,给爹娘兄嫂立了衣冠冢,我就用余下的钱来此买了几亩地,从此安家落户。这两个儿子也是被我拘管的太紧,就没准他们去过县城,我是怕啊,我老田家不能断根儿啊。”
贾琏笑道:“现在好了,倭寇被赶走了。”
老汉深有同感:“是啊,我自己有十亩地,春上收了一季小麦。又蒙多谢督抚老爷施恩,老汉又跟官府租赁了三十亩良田,二十亩山坡地,今年又免税,老汉预备送两个大孙子去镇上附馆,不能再学他们老子,人都被我拘管傻了。”
贾琏被人当面夸赞,心里甚美,决定把这户人家的故事讲给新皇听,故而看了眼贾芸,暗示他记载。
贾芸心领神会掏出纸笔。
贾琏笑着追问:“您家三个老力耕种六十亩地干得过来?”
老汉笑了:“一看您家里就不种地,农忙的时候,大家伙子互相帮忙,实在忙不过来,还可以请短工。再有,我家的山坡地没有耕种,我们种了桑树,我家老婆子喜欢养蚕,我家从前也有十亩山地,后来娶了媳妇,她就想多弄些桑田,前几年世道不太平,蚕茧没人要,如今世道太平了,我一想,官府也提倡,不仅免税还免费提供种苗,就依了她们娘儿们,多租赁了二十亩山坡地。”
老汉与贾琏说的投机,隧生结交之心:“这天时不早了,相逢便是有缘,不知几位客观还赶不赶夜路,若是不嫌简陋,就去老汉家里将就一宿?老汉我可是多少年没与人说这么话了。”
贾琏闻言正中下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闽浙民居多爱傍水而居,田家也不例外,房前有一大池塘,满池荷叶,莲花怒放。
田家的房舍依山,整个院子被一道高高的花墙圈成一个封闭的空间,进院子是晒场,前面三间敞厅,会客摆酒都在这里。后面则是四四方方的天井,天井后上房三间,东西厢房。
典型依山傍水人家,居住环境甚好。
晚膳过后,贾琏有意勾起话题,与田老爷子暗暗打听平邑村的土地归属。却原来,平邑村虽然有良田两万余亩,山坡地万亩,但是,村里的村民大多是都是佃户,拥有自家耕地的人家很少。全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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