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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获你眼里的星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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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弘一拉住蓝渃的手,将她的脆弱和恐惧都看在眼里。他现在只想要保护她周全,看向江雄的眼神里,分明有着仇恨,“她是无辜的。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不要将她拉扯进我们两家的恩怨中。”
蓝渃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当他看到江雄直勾勾的眼眸朝自己看来时,心里还是不由得恐慌起来,她立刻躲到了杜弘一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衣摆。
“我给过你机会。”江雄缓缓地说道,“我昨晚已经对你开出条件了,但你没有做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开始有着这一种无助又纠结的情绪,或许是杜斌离开之后吧。在杜斌还在世的时候。他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烦恼,现在家里面没有了最坚硬的那一根顶梁柱,所有的仇家都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了,幸好的是,还有一个亲哥哥在身边一起面对这一些困难。
“来人。把他们都拖到池子里喂鳄鱼,我不想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江雄说完,便走到一旁的摇椅上坐下,气定神闲地喝起了下午茶,像是在观赏一场好戏。
看着周围的人都开始围了过来,江潮眉心紧皱,朝着对他伸出手的保镖就是一脚。原本在国外的时候为了保护好自己,有跟着一个外国健身教练学过防身术,还学过一些柔道,因此在对付这些保镖的时候,刚开始也是不费什么心力的。
手臂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了去,蓝渃惊声尖叫起来。回过头就看到了那一个长着满脸褶子的黑衣男人一脸坏笑地拉着自己。杜弘一正在和另一边的人打斗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里,蓝渃张开嘴便朝着黑衣男人的手臂用力地咬了过去,那男人痛得对着她白皙的小脸扬起了巴掌,整个人被那股力量冲击得往后倒去。她的右脸立即就肿了起来。
杜弘一听到动静,连忙回过头来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蓝渃,眉头紧锁的他一时没有注意,被身后的人用椅子砸到了背上,衬衫顿时就烂成了条条,剧痛在之后才慢慢地被神经感应到,痛得他每走一步都会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这时,那一个黑衣的男子便拿着一旁用来浇灌植物的水壶冲着杜弘一走过来,他恨不得将人至于死地的眼神,看着让人心生惧意,但是蓝渃还是在他走过身边的时候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抱紧了他的腿。
“臭婊子!你给我放开!”那黑衣男子凶狠地朝着她交换,心里虽然觉得害怕,但是还是摇着头,“你放过他吧,求求你……放过他吧……”
“操!”黑衣男子被她抱得动弹不得,便将手中的水壶朝着蓝渃的头一砸,头上猛地一震,一震剧痛传来,随之就感受到粘稠的鲜血顺着额际泊泊地留下,双手再也无力将那一个黑衣人拦住,无力的双手缓缓地落在了身体的两侧。
“蓝渃!”杜弘一顾不上身体上的伤,便迈开步子跑了过去,他的眼里能够喷出火来,黑衣人没想到这一个看似年轻的大男孩能够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拳,两拳,三拳。黑衣人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少年眼里的怒火已经在熊熊的燃烧着,根本就听不到其他,感受不到其他,拳头也只是机械式地对着眼前的这一个男人不停地砸去。
黑衣男人不断地往后退着,他没有发现的是,他正在一步一步地接近着养着鳄鱼群的池子。饥饿的鳄鱼群早就在池子里蠢蠢欲动了,黑衣男人被杜弘一逼到了池子边,当他意识到自己危险的处境时,已经来不及了,他脸上的血色迅速地凝固,他回过头来对着杜弘一摇了摇头,但在下一秒,得到的却是杜弘一冲上云霄的愤怒。
黑衣男子就这么直直的坠入了池子里,饥饿的鳄鱼群立刻就冲了过来,瞬间池子里立刻就变得腥风血雨,黑衣人的惨叫声荡漾在空气中,鳄鱼尖锐的利齿咬进肉里的撕扯的声音,还有在空气中飘散着的带着腥味的鲜血味道。
一直在打斗中的江潮慌忙朝着这边看过来,看到杜弘一安全地站在池子边才暗自地送了一口气,“弘一!别靠近池子!”
杜弘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已经在放空的状态,就在他冷眼看着这一个黑衣男子掉进鳄鱼池里的瞬间,有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就连自己以后的生命轨迹,也被人硬生生地搬离了轨道,他现在正在朝着另外一个没有光亮,没有未来的深渊一步一步走去。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就是这一双手。使自己成为了杀人凶手……杜弘一颤抖着双手,眼睛里还在回放着刚才那一个人被鳄鱼一口一口吃掉的场景,接近于崩溃。
“弘一!弘一!”江潮将杜弘一从池子边拉了回来,焦急地看着他失神的状态。用手用力地拍着他的脸颊,“你清醒一点!”
“怎么办……怎么办,我杀人了……”杜弘一咬着牙,隐忍着爆发的情绪,无助地看着江潮。
江潮抓住他的肩头,说:“弘一,你听我说,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是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江雄这时扔掉了手里的雪茄。站起身来看着他们,刚才黑衣保镖的惨叫声都没有让他皱过眉头,对于他来说,死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似乎在他的眼里,别人的生命都是游戏而已。
“杀人的感觉很爽吧,我想你天生都是和我江雄是一类的狠人,我江雄也是在十九岁的时候第一次杀人,看来你以后混迹黑道也还是有一定的前途的。”
江雄示意手下的人将已经昏迷过去的蓝渃扶起来,她眼角一直都在流着血,江雄凑近她。嗅到她眼角鲜血的味道,说道:“我想我养的这些鳄鱼宝宝一定会很喜欢她这个味道。”
“你放下她!”杜弘一忍着痛上前走了几步,“放了她,我愿意替她死!”
这算是最动人的情话吗?蓝渃一直期待的是杜弘一能在耳边说一句我爱你,只是离开三年之后,再次重逢的他。不再像之前一样喜欢和她开着一些玩笑。他的身上似乎到处都藏着心事,让她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再到前段时间有意无意地躲避她,再到看到他和别的漂亮女孩走在一起,她甚至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变心了。直到刚才的那一刻, 已经昏迷的她永远都感受不到他对她最真切的爱意了。
宁愿为她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是他杜弘一唯一能做的。突然想到了九年前,还是小学三年级的他们,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杜弘一将一只蛐蛐放在了蓝渃的手臂上,胖嘟嘟的蓝渃回过头来看到手臂上的可怕虫子,一下子就吓哭了。
因为惊吓,她还尿了裤子,那一天正好穿的是裙子,裙子湿了好大的一块。杜弘一就一直不断地道歉,知道她尿裤子也不敢嘲笑她,本来也只是想逗一逗她,没想到自己却闯祸了。
蓝渃睁开了泪眼婆娑的眼睛,哽咽着,又好委屈好尴尬,“我裙子都湿了,我怎么回家啊,都怪你。”
杜弘一二话不说,便拉着她往厕所跑,在厕所门口,将自己的牛仔裤脱下来递给她,“穿我的回去吧。”
于是那一天,杜弘一就多了一个外号,叫奥特英雄,因为他脱下牛仔裤之后,只穿了一件印着奥特曼的小短裤,看起来滑稽可笑。但是他的确是英雄,在那一个都爱面子的小时候,有几个人愿意做出让自己丢脸的事情呢。
蓝渃穿着他那件大了一号的裤子走出来,委屈的看着他,“裤子有点大……”
杜弘一倒是无所谓地左右看了几眼,说:“还不错啊,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拿虫子来吓你了,以后我会保护你,不管发生什么。”
我会保护你,不管发生什么。这只是年少的时候,年少的他对她立下的誓言,而在多年后的今天,他总算没有食言。
第五十九章 好不了的伤疤
蓝渃是在医院里醒来的,她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空旷的病房,一个人都没有。挣扎着起身,却触碰到了身上的伤口,顿时就痛得跌回了床上。
她弄出的动静,让一直站在病房外的江澄恩听到了,连忙推开门走进来,看到在病床上痛得表情都纠结在一起的蓝渃,连忙走过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蓝渃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一个漂亮得如同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孩,脑海里迅速地回忆着,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随后她便想起来了,“你是和弘一一起的那个女生。”
江澄恩点点头,说:“是弘一让我留在这里陪你的,看你现在恢复得还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他呢?”蓝渃还是用胳膊撑着身体坐起来,眼睛看着门外,“他有没有怎么样?”
“放心吧,他没事。”江澄恩说道,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个满身是伤的女孩。她外表虽然很柔弱,但是她异常的坚强,她也很勇敢。在面对这么多的恐惧时,她还是能为他挡在身前。
蓝渃注意到江澄恩的右手上缠着绷带,显然是受了伤,于是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江澄恩摇了摇头,也没什么。
那一天在江潮和杜弘一都去找江雄的时候,其实江澄恩早就已经料到他们这次要去做的事情,是要瞒着她的。
看着江潮和杜弘一驱车离开之后,江澄恩便让家里的司机送自己跟踪着他们,一路就来到了江雄在郊外的保龄球馆。
那时候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直到里面的侍从匆忙地跑了出来,告诉她,里面的人打起来了。
江澄恩立刻就从车上下来,在走到花园门口快要进去的时候,无意之间听到。江雄说的,你们都是杜斌留下的孽种,我养了你二十几年,你今天竟然来对付我?
江澄恩惊愕地张开了嘴巴。双手立刻捂住双唇,以免自己的惊呼声会惊扰到他们。
但随后,江潮说出来的话让江澄恩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在你逼死妈妈,将我亲生父亲害死的时候,你对我的那二十几年的恩情就已经画上句号了。
江澄恩不敢相信,眼前这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原来自己最敬爱的母亲,也是自己最尊敬的爹地逼死的!
在江雄命令保镖将他们全部干掉的时候。江澄恩推开了花园的那一扇门,她含着泪站在那里,眼睛里怀着仇恨和不解,“我没有想到,是你逼死了妈妈。”
江雄对突然出现的江澄恩显然觉得很惊慌失措。他原本骇人的气势顿时就收敛了不少,“澄恩,你别相信江潮说的话,爸爸怎么可能会害死妈妈,澄恩……”
江雄伸过手想要触碰江澄恩的肩,但是江澄恩立刻就侧过身躲避他的触碰,“你别碰我!你说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哥哥!你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江雄百口莫辩,江澄恩指着昏迷中的蓝渃,还有站在一旁的杜弘一,说:“你放他们走,以后别再针对他们了!”
“不可能的,澄恩。我上次已经做过退让,我这次放他们走,说不定以后被害死的就是我的了!”江雄眼神示意保镖将江澄恩带走,但是意外却是,江澄恩从包里抽出一把修眉刀横在自己的手腕上。她对江雄说,“放了他们,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澄恩!”江雄拉住江澄恩的手,修眉刀就只是划到了手臂,但是力道也还是挺深的,鲜血立刻就泊泊地流了出来。
江雄立刻就傻眼了,对保镖吼道:“叫救护车!”
一切纠纷都因为江澄恩的出现停止了,江雄即使再怎么的冷血,但是对于自己这一个女儿,还是异常的疼爱。对于江澄恩,他做不到像对其他人一样狠心无情。
杜弘一和江潮却在送蓝渃到医院之后,选择离去,杜弘一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蓝渃。因为毕竟因为自己,她承受的苦难太多了。他开始考虑江潮对自己说过的话,自己是否有能力去保护好她。如果这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
杜弘一在这一次之后,真的决定放弃了。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蓝渃卷进这场斗争中来,她属于的世界是安静祥和美好的,她应该考取她最想去的大学,过属于她的平凡生活,而不是在黑道的威胁中,胆战心惊地小心翼翼地活着。
“你这一次是真的放弃她了吗?”江潮依靠在江边的栏杆上,将手里的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朝一旁发呆的杜弘一问道。
杜弘一沉默着,过了许久才像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眼睛望着斑斓的江面,心里的惆怅却久久不能平静,“决定了,除了做出这一个决定,我还有别的办法么?”
杜弘一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他坚毅的轮廓在霓虹灯下散发着微微的光亮。
“但愿你这一次,能做的决绝一点。对于我们,现在真的没有别的心力去谈论爱情, 父亲的大仇未报,什么事都做得不安心。”
医院这边,蓝渃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住院的这段时间,杜弘一一次都没有来见她。在他舍命救自己之后,他还会说自己不爱她吗?
江澄恩在于她接触的过程中,渐渐地懂得了为什么杜弘一会喜欢这个女生。她善良单纯,处处为别人着想,却有一点,她有心事从来不愿意和他人说。这才会让人产生一种心疼的感觉。
蓝渃的额角被伤到,缝了好几针,在拆线的之后,她死活都不肯照镜子。因为用手指轻轻地触碰上去,能感受到眼角那里有一小块的凸起。那一定是好不了的伤疤,一定很丑。
到了出院的日子,心里的期待也渐渐地熄灭了。蓝渃独自办了出院的手续,缓缓地从医院里走出来。好久都没看见这刺眼而温暖的阳光了,现在站在滩羊底下,总感觉有些不适应。
对面街道的咖啡厅的靠窗的位置,杜弘一戴着棒球帽坐在那里,他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医院门前的那一个身影。
江澄恩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杜弘一,叹了一口气,“你放心吧,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眼角上的那一道伤疤,恐怕是没有办法消去了。”
“什么叫没有办法消去?”杜弘一收回视线,眼睛看着对面的江澄恩,“她留着这一个伤疤多影响她以后啊。就没有好一点的医生?”
“有是有,在国外,她不愿意去。”江澄恩说道,她有和蓝渃提过的,在国外有消除伤疤的医疗技术,但是她听到后还是拒绝了。
在医院的门口,蓝渃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只够坐公车的了。于是只好提着手里的脏衣服,一步一步地朝公交车站走去,挤上人满为患的公交,蓝渃已经热得汗流浃背。
只是站在公车的角落里,吃力地提着衣服的袋子,旁边有一个染着红头发的男子还不停地往她脸上看着,蓝渃抬头一看,男子立刻就笑开了,对旁边的同伴说道:“我操!哪里漂亮了啊,眼角还有一个伤疤!送我都不要。”
他同伴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丫的说话怎么这么损啊。”
蓝渃咬着牙,眼里含着泪水,双手紧紧地揪住衣服的袋子,却只能忍着不哭。
身后一直传来那两个男子谈论的声音,说现在的女孩有很多都是背影杀手,看背影一直都觉得是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但是一看正脸,我的吗呀,吓死十头牛。
蓝渃现在突然变得很敏感,她拉过刘海挡住了眼角的那一个伤疤,内心却涌起一股凄凉。现在的自己,连见人一面都觉得抬不起头来了。
实在是无法再继续听着身后那两个男青年的谈话,车子还未到自己要下的站,蓝渃就已经推开人群冲了下去。
身后还传来了那两个男人笑话的声音,“丑八怪,先把你脸上的伤疤除去了再出来见人吧!哈哈……”
蓝渃皱着眉头,背对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了。期间家里面有打来电话,可能是要问高考结束之后怎么还不回家的事情,但是都被蓝渃给摁掉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不敢保证在跟父母说话的过程中,会不会掉眼泪。到时候吓坏了父母,也都没有想好什么理由去解释。
回到学校的时候,很多学生都已经搬离了学校,宿舍里还有两位室友还在收拾着东西,估计也是快要离开的了。
看到蓝渃走进宿舍,室友惊讶地看着她,“蓝渃,这些天你都上哪去了啊?你看你现在怎么这么落魄?是不是……是不是考得不好啊?”
蓝渃摇了摇头,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故意将自己右侧眼角的伤疤侧过去不让室友发现,“我没事,高考成绩还没有出来呢,也不知道考得怎么样。”
“怎么没有出来啊,前几天高考成绩就已经出了啊,你不知道?”室友对蓝渃的后知后觉有些惊讶;但随后看到蓝渃有些暗淡的表情时,就没有敢多问。
“对了,昨天晚上张崇予来找过你,他是全省的文科状元,你知道吗?”
“对啊,好厉害,看来是北大没差了。”
蓝渃听到室友的谈论,连忙问道,“你们谁的电脑我借一下,我查一查我的分数。”
第六十章 回到南城
打开电脑的时候,蓝渃心里还是有一丝紧张的,室友都围在旁边,催着她赶紧把准考证号都输进去,蓝渃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查询键。
屏住呼吸,网速有一点慢,在成绩单呈现的那一瞬间,室友惊声尖叫起来,“哇!蓝渃,你发达了啊!”
蓝渃看着频幕上那一个总分下面的634分,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她咽了咽口水,回头看着室友,问道:“今年我们省高考状元考了几分?”
“好像我们理科的状元是别的学校的,考了七百来分吧,具体是多少,我也不太记得,是716还是718来着,反正挺高的。”
蓝渃回头,继续看着屏幕发呆,这个成绩虽然能上一个还不错的名牌大学,但是上北大恐怕是上不了的了。今年大家似乎都考得特别好,张崇予竟然是文科状元。但是这也是意料之中吧。
也不知道他找自己干嘛,蓝渃走出宿舍,靠在阳台边上,掏出手机给张崇予打了个电话,“喂,你找我啊?”
张崇予接到电话听到是蓝渃,马上就激动起来,“你这几天都到哪去了啊,到哪都找不到人。”
“就有点事,对了,听说你是今年的省文科状元,恭喜你啊。”蓝渃握着手机,真心地祝贺他。
张崇予听到她的话,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抓了抓头发,说:“谢谢啊,那你呢,考得怎么样?”
“也就那样吧,有点失常,恐怕去不了北大了。”蓝渃说完,也没有想象中的失落感,反正高考是考完了,以后的路,谁知道呢。也不是非北大不可。
“那你呢。大状元,是不是决定去北大了呀。”蓝渃调侃道。
张崇予在那边安静了几秒,说:“我也不去北大了,家里暂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让我去省外读书。我不想再麻烦我父母,我想,要不就在西城找一个大学读算了,还会得到政府和学校的奖金,听说有好几万呢。”
张崇予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奈,兴许还有在对自己考上状元激动之后,面对现实的无助,他家里面的条件,蓝渃也是有一点了解的。
“你傻啊,别人想去都去不了呢。你怎么能因为学费的问题放弃,你可以贷款啊,拿着你的录取通知书去贷款,我看谁敢不给你。”蓝渃目前想到的就只有这一个方法了,而且贷款真的很合适现在的贫困大学生。不能因为钱的问题而放弃前途啊。
“我考虑考虑吧,先别说我,你呢,你打算去哪里?”蓝渃知道张崇予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若是让他贷款上学,恐怕他会有些接受不了。看到他转移了话题,蓝渃也就不再多问。
“我看吧。我估计会出省外,我不想再待在这座城市了,不管是南城,还是西城,我都不想再待了。”毕竟在这里,有太多的伤心回忆。若是再在这里待上四年,她一定会疯的。
挂了电话,蓝渃开始收拾行李,张崇予到了最后也没有告诉她他最终的决定。想要未来的大学四年,自己可能又要独自一个人。去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城市,开始一段新的历程,她感到又兴奋,又害怕。
室友们将行李收拾好之后,也都在家里的人来接的时候走了,现在宿舍里就只剩下蓝渃一个人。也只有在现在这个时候,在没有人的时候,蓝渃才敢拿出枕头底下的那一小面镜子,颤颤巍巍地举起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而她的眼角——小心翼翼地掀起刘海,那里有一条细长又丑陋的疤痕,就像一条恶心的虫子。蓝渃大哭着将镜子摔到地上,脆弱的镜面在与地面激烈地碰撞之后,碎裂成一片一片的玻璃镜面。
这一地的玻璃渣子,也正像自己此刻的心情,心脏也都被揉成了碎片,变成了渣滓。
伸出手用力地揉搓着眼角的伤疤,但是除了有一丝微微的疼痛之外,疤痕丝毫都没有减轻,反而渐渐地有些红肿。难道这个疤痕就要跟着自己一辈子了吗?
一定要让她记住那一天收到的虐待,一定要记住杜弘一这一个人对自己的重要性吗?
有很多东西,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渐渐被遗忘。原本想要过上新的生活,但是眼角的这一道伤痕,时刻都在提醒着自己,自己爱过,也被伤过。
而那一个一直记在心底的人,又一次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自己的世界。
拉着一个重重的行李箱,蓝渃一个人回到了南城,在南城的火车站口,蓝渃久久地伫立着不愿意离去。候车厅里正在放着陈奕迅的那一首《十年》,听得熟悉到骨子里的歌词,还有那熟悉的旋律,无不让人越发动容。
也是在经历了这些之后,才听着他的歌在街边痛哭出声。直到现在,每当听到一些一脸稚嫩的小孩子说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就会觉得很好笑,你们知道什么是爱情吗?你以为每天等你上下课,送你回家,在节日给你买礼物就是爱了吗?
也就是在南城的这一个小小的,拥挤的候车厅,也有着她和杜弘一的许多回忆。
那一年,陈奕迅在香港的演唱会,杜弘一就是和她在这里等候着去往广州的火车,聊着一些有的没的。说到了以后,说以后的每一年若是有陈奕迅的演唱会都要一起去。
到了现在,过了四年,陈奕迅都有些发福了,陈奕迅也娶了老婆,生了个可爱的女儿。什么都在改变,但他那泡面似的头发还是让人觉得他喜感爆棚,还是喜欢陈奕迅,但是也没有了当年非要坐上一天一夜的火车去看的执着了。
轻轻拂去眼角的泪水,蓝渃拉着行李箱走出了火车站,站在南城的徒弟上,鼻间呼吸着南城熟悉的气息,心里的委屈如此厚重。
没想到短短一年的时间,南城火车站门前已经焕然一新,原本只是几间小小的时代超市,现在都已经翻新并且做成了一个连锁商店。
但是火车站门前还是有一些开着三个轮的车子的的哥,看到蓝渃独自一个人走过来,便笑得一脸殷勤地上前来说道:“姑娘一个人啊,坐叔的车呗,又快又便宜。”
蓝渃摇摇头,眼睛看着前方,“不用了,我……”
“来啊,你看,车上都坐了几个学生了,都和你一般大,就一起呗,每人就十块钱,把你送回家!”那的哥说着便伸过手来想要替蓝渃提行李,但是蓝渃推开了他的手,声音有些紧张又有些尖锐:“不要!我妈妈就来接我了,你走开!”
的哥对于眼前这个女孩的反应有些惊讶,又有些尴尬。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再另外去拉客,留下蓝渃一个人站在原位。
看着的哥走远,蓝渃才深深地送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变得这么敏感,这么胆小。但是真的就是自从被江雄的人抓去之后,她就一直不断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相信陌生人,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不要走夜路。
虽然也知道,刚才的那一个的哥并没有恶意,只是为了给自己多拉点生意,但是她看到陌生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害怕。
拿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父母就开着车停在了火车站的门口,蓝母从车上下来,看到消瘦无比的女儿立刻心疼地冲过来将蓝渃抱住,心疼得不得了,“你说你这段时间怎么电话老打不通,妈妈就差点去学校找你了!要不是张崇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你是平安的,妈妈这几天都吃不饱睡不好的。”
“妈……”蓝渃哽咽着伸出手抱紧了自己的亲人,在母亲的怀里,她感到了久违的安全感和温馨。
蓝父看着泪眼婆娑的母女,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就上前来替蓝渃将行李箱搬进车的后备箱后,过来说:“好了你们娘俩,你也是的,都当妈的人了,怎么一见到闺女就哭,闺女这不是回家了嘛。”
蓝渃揉了揉眼睛,笑了,“对啊,妈,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以后天天陪你逛街。”
蓝母欣慰地点点头,用手踢女儿擦去眼角的眼泪,但是下一秒,她的表情僵住了,她用手触摸着蓝渃眼角的疤痕,“宝贝,这什么时候有个疤痕了!?”
蓝渃将刘海往伤疤的地方靠了靠,眼睛却不敢看着母亲,蓝父听到这边的动静,便也走了过来,说:“出了什么事?”
蓝母将蓝渃一把拉过来,掀起了她的刘海,指着眼角上的那一条细长的伤疤, 焦急万分,“你看女儿的眼角什么时候有这个伤疤了!蓝渃,你告诉妈妈,这到底怎么回事!”
“妈!”蓝渃让自己从蓝母的怀里挣脱开,她径直往车的方向走,拉开车门便坐了下去,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在回家的路上,蓝母还是不停地追问这她伤疤的由来,蓝渃被问得不耐烦了,只好回答说是和朋友开玩笑,在追逐的时候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
蓝母心疼得直掉眼泪,对蓝父说,“孩他爸,女儿这样以后怎么嫁个好人家啊,你想想办法,让她去做个微整形什么的。”
“妈!你胡说什么呢!”蓝渃心烦意乱的看着窗外,右手无意间触碰到了眼角的伤疤,这一个伤痕,是爱杜弘一的印记。即使再丑,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第六十一章 注定是羁绊
张崇予最终还是被蓝渃说动了,在填志愿的时候,两人坐在南城小巷口深处一家网吧里,旁边的未成年在啪啪啪地玩着炫舞,嘴里还不停地骂着娘。键盘就像跟他有仇似的,在输了之后,狠狠地用拳头砸了键盘一把。
就是在这么吵杂的环境下,张崇予进网吧来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就对着那三个志愿眉头紧锁。蓝渃只是在填志愿之前看了分数线与自己分数差不多的学校,来到网吧就直接填上去了。
“你真的不去北京了啊?”张崇予看着她在第一志愿上填了大连的一所不错的工科学校,未免有些疑惑。“你不是很想去北京的吗?”
“北大去不了,我就不去北京了。不过话说回来,去别的城市也不错啊,我之前就对大连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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