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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的沙雕前男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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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不小也二十好几,事业一事无成,还要家里操心的花梨大小姐,其实并不为工作的事情忧心,反而是祖父帮她认识警界退休大佬,顺便把人家的孙子当相亲对象介绍的事让她万分心虚。
  花梨大小姐两年前毕业没多久,认识了一个黑社会。
  真名不详,住址不详,国籍不详,除了定期会出现在自己身边,没有任何手段可查的男人。
  有着茶金色的头发,雾蓝色的眼睛,蜜色柔韧的肌肤配上无一丝赘肉的精干身体,不似亚洲人的浓密的眼睫,两年前的一次事件过后,就让花梨大小姐坠入爱河。
  两个人的第一次可以说是个误会。
  参加的晚宴上发生了杀人事件,宴会的主人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全场戒严,强硬的要求宾客们到别墅的房间里。部分位高权重的男士不同意,竟有人被当场射杀。
  那时候,是这个名为‘波本’的男人,静静的站在宴会主人身旁递上的枪。
  疯狂的行为熄灭了众人的抗议,花梨顺着侍者的指示来到安排给自己的房间,却看到意料之外的人。
  “麻生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想在这种时候做有辱麻生家之名的事情吗?”
  花梨咬着牙握紧自己的拳头,逼问毫不客气的坐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麻生归一是此次举办宴会的麻生英良的独子,很久之前就对花梨展现出追求之意,甚至在被三番五次拒绝后也毫不气馁。
  麻生归一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因为长期的酒色过度有些浮肿,他从床上站起,色眯眯的摩擦着自己的双手。
  “久保小姐,我对久保小姐仰慕已久,可久保小姐总对我这么冷淡,我只好想些新办法,能让你多看我一眼,看看我这个可怜的家伙,对你有多真心。”
  花梨只觉得恶心,如果只是克制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保持风度还算的上痴情的死脑筋,现在趁着麻生英良把宾客囚禁,跑来自己屋里,真的是人品低劣的败类。
  “麻生先生这话说的自己也不觉得脸红?不经过我的允许跑进我的房间里,只是普通的人渣,跟你嘴里的痴心没有一点关系吧。”
  “噗”
  悠闲的靠在门口,被花梨一直暗暗戒备的男人笑了。
  麻生归一神色难看的扫了男人一眼。
  “波本先生,我和久保小姐有事情要谈,能不能请您先到套房的会客室。”
  花梨暗暗攥紧了藏在手中的小刀。
  这个波本的神秘男人,从宴会开始时就一直在麻生英良身边,不跟宾客多说话,但麻生英良却多看他脸色,花梨自己也是因为宴会的案件发生时,跟麻生英良离得很近,才听到的这个名字。
  递给麻生英良枪,任凭他杀人时,冷酷且毫不动摇的微笑表情,让花梨从心里感到恐怖。
  “麻生归一先生。”波本从靠着的木门上起身,把玩着手中的枪支。“你的父亲千求万求我,希望我陪在你身边保证你的安全,现在你却要我离开,浪费你父亲的苦心。”
  麻生归一僵硬的笑笑,对波本点头哈腰的回话。
  “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但是我跟久保小姐的私事,也不方便有您在场,我这是怕影响到您的心情。”
  波本不在回答他,依旧站在原地,扑克脸一般的微笑让花梨读出一点懒懒的厌烦。
  花梨放下一点悬着心,不管麻生归一有多不要脸,有外人在,也不至于让别人看了自己的活春宫才对,要辣这位‘波本’的眼睛,也要看波本同不同意。
  “请你出去,麻生先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场宴会终究是要结束,我们彼此都要到外面去的。”花梨暗示性的看着麻生归一,语气凌然。“虽然不知道麻生伯父的打算,我也没兴趣掺和这些恩怨,可你难道出去后想做一个逃犯?日本没有株连到孩子身上的法律,麻生先生不做多余的事情,出去后也会很安全,不然麻生家的东西就要由次子接受了。”
  说了这么多,花梨觉得这个□□熏心的家伙应该能明白形势了,不管现在麻生英良有多叼,他仗着父亲能在这栋别墅里为所欲为,当众杀人出去肯定是要被抓的,如果他这个大儿子再犯下□□之类的罪行被逮进去,便宜的只能是一直潜伏不动的非婚生子弟弟。
  “你在想什么呢,久保小姐,我们当然会结婚。”麻生归一被波本下脸后,悻悻的又面向花梨。“虽然这么简陋很对不起你,但是出去后我会让妈妈去你家说这件事,你只不过是提前成为我的人而已。”
  “可惜日本不承认修复式婚姻,麻生先生的算盘不要打错了。”花梨铁青着脸后退几步,与麻生归一周旋。
  波本在门口,如果要攻击麻生归一,必须一击得手,否则他呼救让波本赶来,自己就一点胜算都没有。
  随着花梨后退的动作,麻生归一满脸享受的追逼过来。
  花梨一边调整手里小刀的角度,确定一会儿不会滑落,一面故作惊慌的喊。
  “那位波本先生还在,你要在陌生人的面前做什么?你别过来。”
  躲避中故意挥开圆床上的账幔,花梨爬进去,马上目露凶光,用小刀对准麻生应该到来的方向。
  这种体虚的弱鸡,花梨自信突然发难可以按住他一会,也管不了其他的先捅下面,给他个风吹蛋蛋凉,最好一会看见自己就不举,看他还敢不知天高地厚的肖想自己。
  麻生归一果然没有察觉花梨的计划,撩开账幔的一角探身进来。
  花梨揪住他自称艺术性的长卷毛按在床上,完全忘记割下面这回事,对着后背就是一阵疯狂戳刺。
  麻生归一凄惨的大叫起来。
  “你个死女人,波本!波本!快来救我。”
  他的身上好像穿了什么防身的装备,即使花梨按住了他,拼命施力也不能刺进去,只好转而攻击他的胳膊。
  细碎的伤口染红了麻生归一的白西装,他开始求饶。
  “我不敢了,久保小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花梨揪着麻生归一的头发抬起他的脸,因为紧张咬破自己嘴唇的血腥气蔓延在口腔。
  “麻生先生,听说你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还会画几幅画,下次再敢来惹我,我就划断你的手筋,再把你灌水泥沉到东京湾,我妈妈跟‘大江户一家’内定的第四代头目的关系,你应该也知道,黑道不管你在哪里都会找到你,明白吗?”
  “明白吗?明白就回答。”
  花梨一刀插进麻生归一的大腿,厉声问他。
  “我知道,我知道了。”麻生哭着回答花梨,嘴里含糊不清的求救。“波本,波本快来救我。”
  被热血冲头的花梨这才想起波本的事,紧张的把小刀从麻生归一身体里取出,看着账幔严阵以待。
  一声很轻的笑声从花梨身后传过来。
  花梨吓得打了个激灵,飞速转身,正看到波本站在自己的身后,不知道这样看他们看了多久。
  “久保小姐真是女中豪杰,根本用不到我帮忙。”波本见花梨终于注意到他,斯文的行了个礼。“虽然很抱歉,还是请把你手边的东西给我,不然我会很为难。”
  见他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花梨放下手中的刀,退的离麻生归一远一点,方便波本拎起这只死狗。
  嘴上还是忍不住刺了一句。
  “波本先生只要这样袖手旁观,小女子就足够感激不尽,怎么敢期望您帮忙呢?”
  明明从刚才为止一点也没有阻止麻生归一勾当的意思,现在做出这样绅士的态度干什么,还说什么‘帮忙’。
  波本对她其实很怕,还非要讽刺自己的行为感到很有趣似的摇摇头,拿出一张手帕垫着拽起麻生归一的衣领,把他拖到自己身边。
  “我可没有说出小姐你自从出场手里就握着刀的事,还任由你把他引诱进我看不清的地方,这不能让你相信我有帮助你的想法吗?”
  被说破自己从头到尾的心思,花梨对这个浑身充满神秘色彩的男人提防感更重,尽量柔顺的回答。
  “那真是感激不尽,您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已经拖着麻生归一走出去几步的波本回头,上下打量了花梨几眼。
  “大概是因为,从刚才宴会开始,我就觉得久保小姐很有趣,你不也一直在看我吗?”
  说完这句话,波本才真的离开了。
  被点明偷看行为的花梨,突然有点脸红。
  叫来在楼道中监视的侍者换被单,花梨没有换房间的打算,在这个自己被狠狠捅了几刀的地方,想必麻生归一也会腿软,少打自己的注意。
  除了禁止到侍者挡住的楼层,来客们之间的来往是允许的。
  暂时住在隔壁的夫人来到花梨的房间探听。
  “刚才我看到麻生归一跟那个宴会上,一直站在麻生英良身边的男人从你房间里出来,你们都说了什么?”
  花梨沉重的叹气。
  “还是之前追求我的事,说了通狗屁不通的话,然后不小心栽倒在地上,晕过去只能让那位先生带走了。”
  应付完,花梨又降低声调,凑在她耳边。
  “麻生英良到底想做什么?把我们囚禁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处,死的是清水家的伯父,跟麻生家好像也没有生意往来,怎么就不报警反而做到这种地步。”
  “这个我又哪里知道。”夫人焦虑的咬着自己的指甲。“可我刚才听其他房间的人说,麻生英良好像再找什么东西,所有人离开宴会时都被搜身拿走通讯工具,我们现在都住的新房间,宴会开始前暂时歇脚的房间都被翻了底朝天,我丈夫跟麻生英良相熟,说他看起来很害怕,丢的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夫人发觉从花梨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闲扯了几句马上告辞了,花梨陷入沉思。
  麻生英良掉了什么东西,不惜当众杀人,毁掉这么多年的生意都要把所有人留下来?
  慢慢把记忆调回宴会还在开着的时候,花梨陡然反应过来,从头到尾站在麻生英良旁边的波本,根本不是在保护他,而是一种威胁。
  恐怕宴会的召开就是为了找回那件丢失的东西,但是很不顺利,那个潜伏的,可能是把东西拿走的人还杀了人制造骚乱,想停止这场宴会借此脱身,没想到有波本在旁监视的麻生英良根本就是被逼上梁山,如果给不出让波本满意的结果。。。。
  当时被麻生英良真的开枪杀人震惊,而忽略的一幕在花梨脑中复苏。
  当时的波本一直侧身站在麻生英良身边,用他的身体挡着自己手里的什么东西。
  如果麻生英良不杀人,控制住局面,那么他会被波本杀死。
  想明白此种关节的花梨,背上唰的出现一层冷汗,麻生家是今年来靠医疗产业兴起的家族,家主麻生英良一向强干,会被一个面容如此生嫩的年轻人威胁简直不敢想象,后面的肯定潜藏着更大的势力让他屈服,多半跟黑暗世界的勾当有关。
  扑倒在床上,花梨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下去,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
  天色渐晚,走廊外面走动的人声逐步消失,侍者向房间里送来晚饭。
  在侍者走后,花梨犹豫着上前打开餐盘。
  很简单的三明治简餐,配着清水和两种果汁,对麻生归一有着提防的花梨拍拍饿的不行的肚子,还是坐回床边。
  麻生家这次宴会的请帖上,标明了会留宿,所以今晚各家应该察觉不到异常,但是明天白天该回家的人不回去,最迟下午也要派人过来探查了。
  肚子的饥饿可以忍耐,喉咙的干渴不行,还好室内的管道是直饮水,也能对付。
  十点左右熄灯,花梨尽力撑着眼皮,还是忍不住困意。
  手被绑起来时,绳子勒入肉里的痛感让花梨惊醒。
  看到麻生归一腿和胳膊都绑着绷带,哼哧哼哧的绑住自己的样子,花梨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你真的不吃教训,出去后是想死吗,麻生归一。”
  想用绑住的双腿把他踹开,花梨发现自己身体泛着酸软的情潮。
  “我绝对会杀了你,我是说真的。”
  忍着不吃饭还是被下药,早知道就把三明治吃掉,现在还能有点力气,花梨恨恨的想,全力把麻生归一顶开。
  以为花梨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麻生归一,猝不及防下一个倒仰,栽倒在地。
  “你这种废物,还想做我男朋友,做哪门子梦呢,你配得上我吗。”
  陌生的感觉控制着身体,花梨的意识都模糊了,有些绝望的坚持怒骂。
  麻生归一骂骂咧咧的站起来要按住花梨,她手脚被绑,干脆轱辘着身体躲避,一下掉到床下,这样还要继续在地上滚。
  麻生归一的腿下午刚被她刺伤,行动也不方便,两个人居然这样在屋内开始了残奥会短跑一样的比拼。
  赛跑结束于花梨撞到一双修长有力的小腿上。
  花梨迷糊的抬头,正看到波本那张让人看了就忘不掉的脸。
  “波本你来了,帮我按住她,快帮帮我。”
  麻生归一兴奋的在后面大喊。
  波本没有说话,蹲下身把花梨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花梨的声音哽塞,盯着这个脸上第一次没了笑意,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
  “你说过你会帮我的。”
  “波本,你怎么来了,我们家的下人真的脑子不转圈,我这样都不知道进来,还是你什么事都想的周到。”
  麻生归一拖着残腿终于到了,兴奋的奉承着波本。
  花梨没有去看他,只是紧紧闭着眼睛,抓住波本的衣领。
  他把她抱了起来,一脚踹在麻生归一的肩膀上。
  “滚出去。”
  波本抱着花梨,干脆利落的发出指令。
  花梨不敢置信的睁开眼,愣愣的看着波本。
  麻生归一的表情更蠢,语无伦次的说。
  “可是,不是,您在说什么?”
  波本这次直接把他踢到门边,慢条斯理的问。
  “我让你滚出去,还不滚?”
  “我被下药了。”花梨撑着精神拉拉他的领口。“让他把解药给我。”
  波本抱着花梨上前,踢踢麻生归一。
  “听到了吗?”
  麻生归一颤颤巍巍的回答。
  “就是买的助兴的药,哪里有什么解药。”
  真的要被这傻批坑死了。
  异样的感觉太过强烈,也不是难受,花梨终于忍不住哭起来,等再次能把注意力从身体内部转到外界,是手脚被解开,全身都浸入冷水时。
  花梨坐在浴缸里,看着放水的男人,用手拽住他的衬衣下摆。
  “我还是难受,我是不是会死。”
  “不会死人的,不要瞎想。”波本半蹲下身,握住花梨的手。“他说给你用的是rush这种药物,可能你是敏感体质,时间才会持续这么长,冷静下来,熬过这一阵子就好。”
  沉稳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可靠,就像惶恐中唯一的灯塔。
  花梨抽抽噎噎的跟他撒起娇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我不想熬过去。”
  男人哑然,似是有些棘手的继续说。
  “乖一点,久保小姐,这里也没有镇静类的药物,难道要我打晕你吗?”
  从小受尽疼宠的孩子难受时,最受不了的话就是‘乖一点’,花梨大力折腾起浴缸里面的水来。“打晕也不要,就是不要这样。”
  她又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很可怕,不是自己能随意使唤的对象,因此怯生生的去瞧他有没有生气。
  男人的头发和衬衫,被花梨飞溅起的水打湿,衬衫下透出的肉色,浸出一股湿淋淋的□□意味,有几滴水珠顺着他脸部漂亮的线条滑落,花梨一时看呆了。
  “你在看什么?”波本也看着浴缸中的花梨,低声问她。“好些了吗?”
  事后想来,花梨认为自己绝对是被什么东西操纵了身体,迷惑了心神,才会做出那种大胆的事。
  她从浴缸里爬出来,扑到波本身上。
  波本为了接住花梨,浴室的喷头掉落在地上,因为重力仰着喷水处,直把水都淋在两个人身上。
  “你帮帮我,不是那种药吗,你帮我不难受。”
  直接被水淋撒的地方蔓开奇妙的酥麻,花梨鲁莽的去亲波本的下巴,结果牙齿直接磕了上去。
  “嘶。”
  波本把花梨从身上撕下来,双手卡着她的腋下,像举着一只湿淋淋的小猫。
  “大小姐,你懂这些吗?真的别在闹了。”
  花梨被他举着,浴室白色清亮的灯光,映照着男人潜伏着力量的身体,透明衬衫下肌肉的轮廓一览无余。
  “因为我喜欢你。”
  失重感让她哭哭啼啼的踢踢双腿,对因为她这句话惊住的男人说。
  “这种事妈妈说过,可以跟喜欢的男人做,刚才的宴会上我一直看你,是因为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花梨趁着男人怔住,再次主动抱住他,用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甜腻声音,可怜的问他。
  “你不喜欢我吗?”
  这次她没有被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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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每一个我和你(4)完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能做出那种勾引,花梨坚决认为的药物的错。
  当时第二天起来,气氛一度非常尴尬,波本和花梨两个人看着床上的血相对无言。
  传说中翻云覆雨后的难受倒是没有,回想起昨夜最多的也是爽,花梨冒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的技术很不错’。
  波本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甩回去一句‘我不是久保小姐雇来的男娼。’
  被他大胆用词震撼的花梨抖着手指头看他,波本才缓和了脸色,上前亲亲花梨。
  “别怕,这件事很快就结束了,我回头再去找你。”
  然后真的如他所说,警察不久后就赶来了,麻生英良被捕,波本不知所踪。
  再见到他是在三个月后,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住处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你没事吧?”
  在开门时,花梨忍不住问他。
  男人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事,透露出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的意思。
  那天花梨第一次知道波本还会做饭,两个人一起吃了些东西上床,花梨挨挨蹭蹭的靠过去时,波本抬起她的下巴,薄唇贴近她的耳边。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种事。”
  第二天醒来时,波本又不见人影。
  此后两年间,一直是这样,不打声招呼的出现,不打声招呼的消失,有时候两个人会缠绵整晚,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靠在一起。
  花梨不敢问他们算什么关系,恋人还是情人,波本也从不提这方面的事情。
  但是有次去凑联谊的人数,聚会上的男生把花梨送回家时正碰上偶然到来的波本。
  他从黑暗里走出来,那种含混着危险与古典美的气质,让花梨薄薄的醉意都散去。
  “你今天怎么来了?”
  开心的扑在男人怀里后,花梨才想起开门的事。
  “久保小姐。”会主动提出送她回家,男生的想法不言而喻,即使心里生出胆怯,还是忍不住叫花梨的名字,想要个说法。
  “这位先生。”波本走到花梨身边,幽雅的声线低沉动听。“找我的女人有什么事?”
  于是男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在波本的笑意中败退。
  我的。。。。女人吗,花梨小小的叹口气,又倒出一点水把樱花填成实心的。
  念法律专业,出来基本上不是律师就是检察官,做警察的也有。
  上学时的花梨也有过热血时期,想做一个认真为穷人打官司,伸张正义的好律师,甚至去为那些蒙受不白之冤被检察院起诉的犯人的律师,省的出现个什么六月飞雪。
  但是真的走进生活,参与到实际的案子中,就能感受到太多的无奈。
  法律讲究程序正义,尤其属于欧美法系的日本,受美国的影响更是如此。
  花梨实习期间经手过一个案子,是很简单的民事案件。父母在意外中去世的小姑娘被叔叔婶婶侵夺家产,可小姑娘是被起诉的一方,起诉人是她的祖父母,死了的儿子没有活着的重要,想尽办法也要从她这里撕出些好处。
  对面齐全的证据,社区所开具的证明,银行单据,祖父母的话,其他亲戚的证词,无不证实小姑娘现在所居住的房子当初应该属于叔叔婶婶。
  她哭着守在法院门口,希望能见见负责本案的法官,花梨无言的站在她身边。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又怎么样呢法律讲究的是证据,偏偏那些更没道理的人,费心准备的证据倒会多些。当一位书记员从法院走出来,劝她们不要再等了,法官已经从侧门离开时,花梨感到心灰意懒。
  她辞去了责任律师的身份,带小姑娘到传说中的古美门律师事务所,为了一个痛快自己出高价,看着古美门律师靠比小姑娘叔叔婶婶更恶劣的手段赢了官司。
  经过那次事后,花梨就明白,其实自己是不适合当律师的,祖父母,爸爸看的都很明白,只有妈妈傻傻的,不管花梨想做什么都乐呵呵的支持。
  如果不认识那个人,花梨从橘境子律师事务所离开后,可能真的会按照家人的建议去做警察或者检察官。但认识了波本后就是不行。
  如果做了警察,维护社会的秩序就是责任,天然的不能对犯罪置之不理。如果做了检察官,说不准日后会经手他的案子,有一天发现自己要起诉他。
  现在继续做着水平很次的律师,到时候他被起诉,也省的可怜到没人愿意接他的辩护,只能被分配律师了。
  自己是不是也要提前接几个跟公安相关的高难度案子练练手?省的到时候面对区区普通刑事案件就气虚。
  想到境子刚才说过的工作电话,花梨精神一震,给境子发去短讯。
  '你真的想参与到这次案子中来吗?'
  境子的回复不像以往的爽利,让花梨感到一丝奇怪。
  '只是跟在境子你后面学学经验,我离一个人能跟公安对上还早着呢。'
  这次的回复拖延的时间比较长,不过总算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感觉像命中注定似的,你居然偏偏这次提出要来,那就来吧。'
  这时候的花梨,没去注意境子‘命中注定’这种奇怪的用词。
  “公安的案子每次都这么厉害吗?”敬畏的看完案卷,等境子跟妃英理妃律师说完话,花梨把境子拉到一边。“居然是这段时间新闻都快播报疯了的会场爆炸案,国际都震动,被起诉的还是大名鼎鼎的毛利小五郎。”
  境子只让花梨等着她消息,咸鱼混经验心态的花梨也就没太关注,没想到今天通知她过来后,境子直接给她放了炮大的。
  境子无奈的敲敲花梨的脑袋。
  “公安的性质你知道吗?负责的都是跟国家安全有关的高危事件,这种程度是当然的。”
  花梨想起某个人,随手就杀还操控企业家,应该就是危害国家安全的水平了,于是郑重的点点头,坐回沙发努力钻研案例。
  毛利小五郎身为一直跟警方又密切合作的侦探,案情也受到警视厅刑事课的关注,看了会资料,妃律师的办公室又来了位意想不到的熟人。
  花梨和白鸟家的公子彼此都很惊讶的打了个招呼,他才开始说正事。
  大家是一堆之乎者也,总体思想就是因为公安方面的要求,检察官只能被踩在脚底下被任意摆布,选择起诉毛利小五郎,花梨越听压力越大。
  她局促不安的样子引起柯南的注意,小男孩靠近问她。
  “久保律师,你的脸色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几个人还在谈论正事,面对一个孩子,花梨也能多说几句。
  “姐姐没事,柯南听了不害怕吗?你的毛利叔叔要被公安起诉了。”
  柯南沉下脸,认真的摇头。
  “因为叔叔没做这种事,所以我不怕。”
  花梨拍拍柯南的头,咂咂嘴,你不怕我怕。
  当晚回家,家里有个意外的人。
  波本带着耳机躺在沙发上,看花梨开门进来才起身。
  上一次见面已经隔了很久,花梨把新买的东西扔在地上,急急忙忙的坐在他身边。
  波本纵容的任她缠磨人,良久才说话。
  “花梨,别再参与你现在跟的案子。”
  从来没有听过他对自己的工作发表什么意见,花梨惊讶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是说境子律师现在经手的,毛利小五郎的案子吗?我只是在旁边学习怎么面对公安的案子怎么辩护,没有实际参与的。”
  波本的衬衫领口被她纠缠了开了一点,露出秀雅漂亮的锁骨。
  “你为什么要学习怎么辩护公安的案子,想成为这方面的律师吗?”
  比起他略带困惑,不明白花梨怎么突然这么有事业心的语气,花梨反问的不解成分比他多了千倍。
  “你难道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被抓到吗?这么小看我们日本的警察?”
  难得的能看见波本无言以对的样子,花梨一下来劲了。
  “我今天才知道,公安警察原来比我想象里还厉害,你要是被抓应该就是他们抓你,我会努力学习,到时争取让你少判几年,你应该只是黑社会下基层干活的人,你的上司错才比较多。”
  波本像是被花梨的深谋远虑彻底震撼,继续不发一言。
  花梨腻在他怀里,慢慢在他胸口画圈。
  “你别怕,因为你太可怜了,我会大发慈悲的等你出狱的,不会去找其他人。”
  波本把想说的话都收回肚子里,微不可查的轻笑。
  “那就谢谢我们的花梨大小姐了。”
  之后,检察院方面果然很快确定了对毛利小五郎的起诉,庭前准备程序的时间也是出乎意料的快。
  怀着围观心态的花梨,在这种迫不及待的速度下也感受到压力。
  “公安,总感觉强势的有些过分。”
  庭前准备程序过后,花梨忍不住对境子说。
  境子的眼镜片闪过飒飒的冷光。
  “这就是公安的做法和霸道之处,只要是他们想达成的结果,根本不会考虑其他,只是为了自己的方便,能随心所欲怎么做都好。”
  “境子?”她的话透出一股偏执和恨意,花梨惊讶的推推境子的胳膊。“你在说什么呀?这不都是为了国家安全吗?这么评价公安是不是也有失公允。”
  境子咬咬唇,嘴角出现一丝苍凉的笑意,颓然的坐到街边的长椅上。
  “花梨还记得二三一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提起自杀的羽场二三一,花梨的心也变得沉重。
  “因为你年纪小,我不想让你也承受这些,所以事后没有告诉你。”境子摘下眼镜捂住眼睛,指缝间流出泪水。“二三一不是自杀,是在看守所被公安提审后才死的,他是被公安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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