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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的沙雕前男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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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暗下的几秒内,悬挂在大厅中央的鸟笼爆炸了。
零按亮手机屏幕,上面是整个船的平面图,在二层的某个房间里,有个红点在闪烁。
我知道这应该就是最上孝之的所在。
侍者们因为意外情况都冲进大厅里高呼着安抚宾客,我们很顺利的远离了大厅。
零和下属们在通话。
“崇川手里有平面图,去启动紧急电源。南野,拿你的证件去见那个司仪,组织宾客们转移,船上有足够的备用游艇,来回几次就把人全送到另一艘船上。”
上到二层就开始出现父亲的下属,好在他们都认识我和零,不敢随意阻拦我们,我们两个畅通无阻的走到最上孝之所在的房间前。
当零踹开门时,他在紧紧盯着电视,屏幕上显示两块地方,分别有两个移动的光点。
应该是他在一真一假宝石上都安装了发信器。
最上孝之看到我时皱起了眉头,斥责的话到了嘴边,看到我旁边的零才缩回去。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铃木家那个小姐给你的请帖?倒是懂事了,跟她打好关系有好处,你以后也会慢慢懂得,别总想着忤逆自己的父亲。”
面对他施恩似的指点,我拿起他面前桌上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父亲,你如果配让我用这个词称呼你的话,你倒是有资格这么教训我。”
最上孝之瞪着我,作势要抢回来,我闪开他的动作,他的下属见势要上前帮忙,都被零三两下拦住。
他并不像跟零撕破脸,所以没出声去叫外面的人,不耐烦的坐回原处问我。
“说吧?你又想怎么样?”
“你是不是把妈妈的身体,这么多年来一直随便送给别人研究。”我把遥控器扔到一边,重新走进他,声音里有切齿的痛恨。“为了自己的狂想去做贩毒这种事,对妈妈没有一点尊重,她凭什么要在死后被你强加这些。”
最上孝之沉下脸扫了零一眼,他也明白,就凭我自己是没渠道知道他贩毒这种事的。
“这不是你有资格置喙的事情,我现在已经完全知道了,你身为沙树的女儿,没有一点为她着想的孝心,我已经不指望你了,你也不要来烦我。”
我冷笑着,拼命思考着说什么才能刺伤他。
“如果妈妈真的是你嘴里那种高雅的人,她真的能醒来第一件事也是自杀,因为沾染了那么多人不幸的复活,妈妈怎么可能接受。醒来还要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她知道了自己当年有多眼瞎肯定也会后悔的。”
最上孝之的鼻孔喷着粗气,猛地从座位上站起,高声喊起了外边的人。
“佐藤,伸夫,快叫人进来。”
零脱下外套,解开衬衫的袖扣挽上去,一脚踢飞了第一个冲进房门的人,随后关上了房间的门。
我拿出他刚才塞到我手里的枪,对着我的父亲,
“坐下,最上孝之,你不配被我叫做父亲。”
他的右手意图靠近下衣的口袋,第二次使用枪支的我比第一次冷静了很多,眼睛都不眨的放出一枪警告他。
最上孝之从枪声里知晓了我的决心,恨恨的坐回位置开口。
“丑恶?别人的不幸?久保香智子那个老太婆不知道都教了你什么天真的东西,别人再不幸又怎么样?再痛苦又怎么样?只要能让自己幸福就够了。”
手枪的后坐力让我的手臂止不住的发抖。
“极端利己主义者要做个自私鬼是自己的事情,你触犯了法律会有国家来惩罚你,我现在只作为久保家在世的仅存的人命令你,把久保沙树的尸体还给我。”
尸体这个字眼触怒了他。
“身体,身体,你这个傻瓜,不孝女!那是沙树的身体。”
我对他怒吼。
“就是尸体——!尸体!我妈妈的尸体,你用爱情为名对她做出这些事,亵渎她的尸体。我是久保家现在主事人,我会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上去掉,你不再是久保家的入赘女婿,你不配拿着久保家女儿的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特大喜讯,我明天考试周就结束了,可以稳定更新时间了
然后上章有宝贝提醒我,铃木次吉郎的名字我打错了orz,打成了吉次郎,还有最上的确是最上京子的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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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潜伏的秘闻(8)
我以为彻底撕破脸说出这话,比常人更在意体面的最上孝之一定会气急,他却诡异的大笑起来。
“你的样子,跟当年沙树把我领回家去时的你祖母真像,可没用的,沙树还是选我,不管父母怎么反对都选我。”
在堂皇立灯的照射下,父亲说道最后已经是喃喃自语。
门那边传来了密集的交火声,我想到零是孤身一人在外面,心绪忍不住浮动了一下。
他找准这个机会挪开桌上的台灯,屋侧的书柜沉闷的转动开,我对天花板又放了一枪警告他,父亲这时候却表现的无所顾忌,依旧大步向书柜后的密道走过去,他用十分轻蔑又恶意的语气对我说。
“刚才真的被你唬到了,毕竟你又是跟波本那种程度的男人交往又是敢拿枪,不过听了你说的话我算是知道。我的女儿,人类的本质都是利己的,可你被教育的软弱又伪善,这使你无法对我开枪。”
手枪沉重冰冷的触感,还有出枪后散开的火药味,这是我们出发前,零当着我的面细细为我讲解构造和使用方法的枪。
他告诉我说,希望我能用这把枪好好保护自己。
等警察们安排完乘客转移的事,就会来逮捕他吧。我看着这个自以为这就能成功逃脱,再次狂妄起来的男人,放下了举起的手臂。
“你在故意激怒我,希望我以自己的私欲为由杀你,克制不住动用私刑来证明你的卑劣理论吗?有原则不是软弱,不去随意审判他人不是伪善,不要用你的肮脏揣度世界上的其他人。”
仅有稀薄灯光的阴暗走廊逐渐把他吞没,最上孝之因为我点破他的想法不再大笑,我们交换了最后一个饱含敌意的视线。
零推开门走廊进来,洁白的衬衫沾染上星星点点的鲜血,一向整齐的茶金色短发凌乱的被他拢到脑后,越过他的身体,我依稀看到外面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
最上孝之因为零的出现又警惕起来,手里拿出枪加速了后退的动作。
“波本,我女儿现在一时糊涂,你没有必要掺和到我们家的事里。”
零走动了些,拿过我手中的手枪,皱着眉揉揉我的手腕,确认没什么问题才高慢的看向他。
“首先纠正你一点,对于花梨的事情,我比你更有资格干涉。其次,我想做什么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话虽然这么说,零并有对最上孝之出手的意思,放柔了声音又来询问我。
“把想说的说了吗?”
我对他点点头,任零牵起我的手朝屋外走去。
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处,迎面来了几位刚才在中森警官身后见过的面庞。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熟练的给零敬礼,零随意的挥挥手阻止后面几个人也跟着行礼。
“南野,乘客撤离的情况怎么样?那边有我已经制伏的十几个人,你们抓一下,第四小队从最下部的船舱搜到哪里了?第一小队甲板上的人抓完了吗?”
南野停下敬礼的动作后,先是对我笑了笑打了招呼,才板起脸孔严肃的回答。
“我们第二小队和第三小队的转移任务已经完成,第四小队的人刚刚也完成下部船舱的搜索任务回到一层。第一小队的人检查完甲板后在看守已经抓到的,确认非法持有枪支、从事暴力活动的嫌疑人,我们现在准备上到最上面的第六层从上向下再搜一遍。”
汇报完这些,南野又凑近了一些才对零说。
“我们刚才搜身时,发现大多数人身上都有注射毒品的痕迹,还没有人招供出这些人里有没有相关主事者。”
说完这段话,在零允许后,南野指派了三五个人去处理被零击倒的人,接着才带着两个小队继续向上进发。
我们回到甲板时,零避开了下属们聚集的地方。
毕竟他现在还处于卧底潜伏的状态,即使指挥了此次行动,还是不要让身份为其他人所知才是,更不方便大剌剌的被一堆小喽啰看到跟警方有接触。
我定定神,虽然不知道最上孝之现在跑到哪里了,但现在警方掌控住局面,南野抓到他也是时间问题吧。
被抓住后,等我回去拿回母亲的身体会变得非常简单,琴美应该也会帮我排除掉一些困难。
然后父亲会面临什么指控呢,他要坐牢了吗?日本的法律对于贩毒最多也只有无期徒刑而已,就算他除了贩毒还犯有其他罪名,数罪并罚下足以判处死刑,权势和钱财也足以让法务大臣拒绝签署执行令。
我的内心深处,为自己在因为他不会被判处死刑松了一口气而羞耻,这个被财阀和资本掌握的国家,我的父亲在迫害了那么多人后能因此免除一死,我高兴什么呢。
零没有察觉我内心的纠结,或者说是察觉了,但体谅的给我自己思考的空间。
我们默默的在甲板的角落里吹着海风,他偶尔接通电话,或是打些字发出指令。
在我认为今晚会这么结束时,船尾部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响。
以这声响为开端,船舱里也陆续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好在虽然密集,每个的范围都不算很大,零立即在耳麦里确认每个小队成员的状况。
确认过现状后,他就叫了一个人过来,两个人一起把我带到船边下游艇的地方。
“花梨,南野他们被困在船舱里,根据他们的报告,他们排查到几颗一起引爆足以弄沉轮船的炸弹装置,你不能继续呆在这了,崇山会把你送到另外一个船上。”
我听到炸弹,脑子嗡的想起因此而死的荻原前辈和松田前辈,下意识的拉住他的衣袖。
零因为我的举动,暂停转身离去的动作。
他那样回望着我,那善言的薄唇紧闭着,可这就足够了,我说不出任何恳求他跟我一起离开的话。
我想起了最上孝之刚才对我说起的话。
【别人再不幸又怎么样?再痛苦又怎么样?只要能让自己幸福就够了。】
这种打心里出现的无力的认同感,吓的我触电一般松开自己的手。
努力让自己脸上出现能让他安心的笑容,我逼着自己对他说。
“快去吧,小心一点。”
零注视着我,骤然低下身,用额头猛撞了下我的额头。
看着我痛的龇牙咧嘴的丑态,零很得意的笑起来。
“不想笑就不要笑,很丑。花梨,你以为我是谁?这种事情能拿我怎么样?”
他一手推我,一手推崇山,把我们从船舱下专放游艇的小出口推出去。
下面挤挤挨挨着很多警官们送乘客离开,又坐着回来的小船,崇山走到驾驶台,我抓住游艇旁边的栏杆对零喊。
“我之前就想,这次跟你一起参加宴会,会有很多人跟琴美说起我是不是有了固定的交往对象,等琴美问起,我们就一起去见她。”
零远远的站在那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约听出来声音是笑着的。
“很期待拜见伯母,我们一起。”
游艇启动了,慢慢驶离了轮船,零说完那句话就转身走了,我缩回游艇靠里的地方。
夜晚的大海很黑,好在今晚的夜色很好,月光映在水面上有粼粼的波光。
在出事时两艘轮船就已经停止前进了,现在保持着停下时所处的航行最低安全距离,我隐约能看到那艘船的甲板边有密密麻麻的人。
那边是灯火通明的喧闹,这边还时不时能听到些许爆炸声,我这时候才想起大家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基德,颇有些事件交倒的错乱感。
零在混乱的中心,我则要到安全的地方,因为这是我对于现在来说能做到的最有用的事——让零不分心。
崇山的性格不同于南野的活泼,一直闷头开船,水面不是很平静,一个较大的涟漪正撞上,我躲闪不及被泼个正着。
“抱歉,久保小姐。”崇山有些慌张的给我道歉,降低了游艇的速度。“因为想早点到,然后回去,那边不知道怎么样。”
我赶快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刚才的速度就好,因为我的事耽误崇山先生的工作,我才是非常惭愧。”
崇山憨厚的脸上,一个微笑还来不及展开,身体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声音从空气传递到我的耳中,在到我的大脑分析让我理解发生了什么,我跑到崇山身边,如注的鲜血从他腹部的抢上流出。
游艇启动的机械声停再我的耳边。
最上孝之站在上边,旁边手下举起枪的手臂还没放下。
我按住崇山的伤口,他略有颤抖的掏出枪,撕开自己的衣服简单缠住腹部的伤口,站起来时已经稳住身形,示意我到他身后去。
最上孝之却不去理会他,径直对我喊话。
“花梨,我的女儿,着都是你叫来的人?你知不知道波本是身份?报警来抓我,又带着自己组织的男朋友,你真的蠢到让我不可思议。”
对于他的嘲笑,我只觉得他是个傻逼。
“在大海上对我开枪,只是为了说这个?”
他兴奋的喘着粗气,举起手里的东西对我晃了晃。
“我是来尽到自己身为自己父亲责任的,你被久保香智子毒害的太深了,被这个社会的虚伪蒙蔽,看不清真实的自己。”
这狰狞、抖擞的恶意,让我心里浮现不详。
最上孝之指示下属把船又开的离我更近了一点,让我更能听清他的话。
“这个遥控器,可以引爆两艘船上的轮船上的炸药。我问你,花梨,我现在要按下其中一个按钮,你让我按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天更新后会修修文伪更!改改名字虫子啥的
高慢:鲁迅先生化用的日本的‘高慢’,指自高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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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潜伏的秘闻(完)
即使在文学作品里,这也是俗烂到令人痛恨的选择题。
瞬间,在我的眼前闪回了很多场景,零对我诉说他追求时的坚定,复合时埋首在我颈间的泪水,刚才分别时转身的利落。
“可能父亲你是对的,人的本质就是利己主义。”在崇山紧张的瞪视中,我从摇晃的游艇地板上爬起来。“在听到你问话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让他安全,其他人很可怜,但是怎么能跟我爱的人相提并论呢。”
最上孝之愉悦的把遥控器收回怀里,饶有兴致的听我说下去。
“然后我又想到,要是刚才杀了你的话,现在就不用这么痛苦了,不用做这种狗屁选择,在船上杀掉你才是对的。”
父亲虚伪的耸耸肩。
“或许吧,所以你的答案呢?”
我走到崇川身前,跟我的父亲正面对上,露出竭尽所能的谦卑,回想着小时候过年,给父亲母亲,祖母行礼时的姿态,恭顺的朝他跪下。
“在此之前,我收回之前所有对您的无礼之语,作为您的女儿,对您提出请求。我已经明白了您想告诉我什么,教育我什么,能不能请您不要让我做这种选择。”
我的额头磕下的动作很重,游艇边粗糙的颗粒船面碾破了跟它接触地方的皮肤,少量的血顺着我抬头的动作流进我的眼角。
“我恳求您,父亲,别让那么多人因为我们之间的争执遭受无妄之灾,别让我这么难过。”
他收回了愉快,冷酷的俯视我凄惨的脸,渐渐露出了扫兴的表情。
“我能理解为,你在求我把两艘轮船都炸掉吗?”
我的内心一片冰凉,终于对这个男人失去最后一点温情。
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崇川沉默的走过来扶住我,我扭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轻轻的说。
“对不起。”
崇川更紧握住我的手腕,使他搀扶的更稳一些。
“相信我们,久保小姐。”
我深一口气,鼓足了精神对他大喊。
“如果你还有一点自尊,就按自己的话做,引爆a船后不要对b船下手。你个傻逼,别拿你泥垢沼泽里脏东西一样的心去揣度他人,你以为这种问题会让我纠结!?我知道自己该选什么。”
因为我知道我爱的人是什么样的人,知道跟他在一起的人都怀有什么样的精神,所以对我来说,这根本不是道电车难题。
崇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我高喊话语的刹那冲了出去。
遥控式的按钮外壳包装着塑料,这使我们两个默契的反应过来可以进行抢夺,不过在双方战力悬殊时这么做是非常危险的,能靠劝哄解决最好。
刚才搀扶我时,崇山借机塞给我了把枪,我在崇川冲出的同时对最上孝之船上其他人开枪了。
对方加上最上孝之一共五个人,两个在游艇头部,最上孝之旁边站着两个人跟我们对峙,控船的保镖被我击中后翻入海里,另一个勉强还能站立,尝试跑向我们时却栽倒了。
崇川一个人跟两个保镖缠斗,每次再他们试图拿出枪时都用招逼退已经是极限,没有精力从最上孝之那里抢夺按钮。
我也跳到他船上,轮武力,没经历过系统锻炼的我拼不过成年男人,好在我有枪,最上孝之阴晦的看着我的一系列动作,在我对他举起枪的同时也从怀里掏出枪。
在有浪的大海上开枪终究太过勉强,刚才人品爆发的我这次运气非常不好,射出的子弹擦着最上孝之飞出去,他却击中了我的小腿。
我忍不住痛呼出声,跪倒在地,男人把我击倒后一个健步上前揪住我的衣领。
崇川被我的叫声扰乱了心绪,两个保镖趁机拎起游艇上的重物把他砸倒,死死的制伏了他。
最上孝之右手抓着我,左手胡乱抽打我的身体。
“真的敢对我开枪,你看看你是什么教养。”
他骂骂咧咧的让保镖把崇川绑好后,又指挥其中一个人把游艇开回a号轮船旁边。
原本我们跟a号轮船就没开出去多远,很快回到了轮船的入船口,最上孝之谨慎的让属下保持一定距离。
他从怀里拿出按钮放在我面前。
“你的爱人就在这艘船里,你的一句话会让他被炸的粉身碎骨,或者是被困在船舱里看着水漫过自己的身体,绝望的任自己被淹死。波本那种男人不可能会想死在这里,他是为了你而来的,你却要亲自害死他。”
我被衣领卡的几乎窒息,极力用双手向下拉着衣领让喉咙能吸到一些空气。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想。
他是降谷零,是我的零,不是你认为的那个波本。
他注意到我以这样的姿势没办法回答问题,松开了手任我趴在地上喘息。
“你的问题,我刚才就回答了,我选这艘船。”
我跳进了海里。
“我选这艘船。”
我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声音从小变大,最上孝之在后面盛怒的咆哮起来,命令我回去。
海水太凉了,刚下水时有轻微的要抽筋的预感,我不得不停下动作适应水温,最上孝之借此去抓救生衣,要把我拖回船上。
幸而刚才在游艇上动作了一会,又不停的被水泼着,要抽筋的感觉很快过去了,我见他死死的抓着救生衣,开始解救生衣的带子,他无可奈何的松手,任我游开了。
a轮船的入船口离游艇其实只有一百多米,可我需要借助救生衣浮起的游技前进起来十分困难。
脚踝处的伤口一开始还被蛰的生疼,现在只剩下发麻的感觉。
我奋力游动着,只怕最上孝之在我到船上前引爆炸弹,——我怎么能不跟他死在一起,不管他在哪里,我要去找到他。
“回来!你这个小畜生。”
海水灌进我的耳朵里,塞的我听不清后面人不知道是惊慌海水暴怒的吼叫。
“老板,那边!那边有鲨鱼!”
我迷茫的环视四周,一块三角形的,很美的背鳍出现在海面上。
轻霜般的月光和轮船上的暖灯照在这个大鱼身体上,他时隐时现的,离我越来越近。
枪声打破了他宁静泳动的姿态,鲨鱼痛苦的摇滚起来,又是几发精准的枪击,他转身游走了。
“久保花梨,你给我回来。”
我听到最上孝之命令他属下下船抓我,下属却畏惧的不肯下船,他叱喝下属的声音。
回去做什么呢,看着你杀掉零吗?我继续向入船口游去。
艰难的前进了没几米,我的手臂被抓住了。
“鲨鱼受伤的血会吸引来其他鲨鱼,跟我回去。”
是最上孝之,他自己跳下来了。
我拼劲全力反抗他,即使在这里被鲨鱼吃了,也好过在他身边。
“老板,又有鲨鱼聚过来了。”
他的下属惊慌的呼唤着他,希望得到指示。
“你们的枪是摆设吗?赶走他们。”
最上孝之怒吼着,拖着我往游艇的方向游,枪击声越来越多,我被他拽着看到的三角形背鳍却不见减少。
我的反抗大大影响了他游泳的效率,他无法,只好拖着我向入船口游过去。
“别闹了,你想去就去,现在就去,现在给我停下。”
我安静下来,冻的发木的脑子无法思考他为什么又改了主意。
“畜生!”
他突然怒骂,带我闪到一边,我感受到水下有一阵不同于海浪的波动。
妈妈在我小时候讲过爸爸跟她的初遇。
她从小上的就是贵族女子学校,基本接触不到男生,在初中学校组织的一次去海边旅行中,爸爸是她们住宿旅馆中打工的人。
第一天安排好住宿后,妈妈跟关系好的几个同学去旅馆旁边赶海,因为贪玩被卷入海浪里,还好有在海边休息的爸爸救了他。
接下来几天,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要回东京时,妈妈给了他自己的学校和家庭住址。
可妈妈在旅行中其实已经听到过传言,爸爸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小孩,养父母有了自己的亲生小孩后对他很不好,他为了交自己上学的学费才会小小年纪出来打工,所以就算交换了联系方式,妈妈并没有指望这个少年花上对少年来说巨额的交通费来找自己。
就当是一个美好的告别,妈妈笑着这么对我说。
水下有鲨鱼在攻击我们,最上孝之带着我奋力躲闪着,他把我托起来,尽力让我离开水面。
结果妈妈毕业的时候,爸爸真的过去了,穿着并不光鲜却整洁的衣服,拿着他自己下海摸到的珍珠做成的项链。
跟妈妈平常关系不对付的同学忍不住出声嘲讽,可俊美高挑的爸爸只一个眼神,她们都忍不住红了脸。
他们就这样恋爱了。
爸爸高中考到了东京,两个人顺其自然的发展着有了我,妈妈把他带回家,祖母闹得天翻地覆不肯同意。
可父母最终都是拗不过女儿的,在他们匆匆举办婚礼不久后,祖父因为破产跳楼,爸爸对妈妈不离不弃,祖母才算能忍受他的存在。
离入船口越来越近了,他把我扔了上去。
那条被他耍弄了那么久的鲨鱼彻底被激怒了,从水面上跃起。
“快滚进里面。”
我试图拽他上来,他打掉我伸向他的手。
船舱里亮堂的白光下,他的脸还是惨白惨白的。
我才看清我们游过来的水里,又一条长长的血迹。
“爸爸。”我忍不住我的眼泪,哭喊着强行把他拖上来。“爸爸,你怎么了。”
从海水里被我拉出来的人,左腹到大腿的肉都被咬掉了,肠子顺着我的拖拽流出来,被海水浸泡过得肉泛着粉白,血都不在流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我哀哀的哭泣着。“你不是要教训我吗,不是不喜欢我吗?”
“要是你死了的话,沙树是不会原谅我的。”即使伤成这样,父亲依旧板着不近人情的脸,他瞪着眼睛,气息却逐渐变弱。“她比起我更爱你。”
这又算什么理由呢,我绝望的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失去光彩。
他突然暴起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上辈子欠了你这个讨债鬼,这也没办法。但是沙树,沙树她要活过来,我求你,我的钱都是你的,让沙树活过来。”
生平第一次,我的父亲对我哀求。
“当时,沙树进抢救室前,哭着抓住我手,说她不想死,想看着你长大,想跟我在一起,不想让母亲难过。她不想死啊,花梨。”
我说不出拒绝他的话,只能哭着摇头,跪在他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父亲收到我的拒绝安静下来,握着我的手腕缓缓失了力气。
“不对,我现在要去那个世界找沙树了,她又到这边来做什么呢?她只有呆在我身边才安全。”
这么喃喃自语着,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我趴倒了他胸膛上,想暖热他的身体,我想起来妈妈还在的时候,他喜欢抱着我们两个一起在他怀里,爸爸的身体大到我可以爬来爬去。
“花梨。”父亲的声音太小了,虚弱到我简直听不清楚。“就算我说了,你应该也不会听的,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离波本远一点吧。”
我死死的抱着他,浑身发颤的叫他。
“爸爸,我听话,我以后都听话,可是我好喜欢他啊,我爱他。”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轻轻的笑了。
“如果真的那么喜欢,那就没办法了。爸爸只能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他死了,跟他一起走。”
“当年,爸爸应该在你妈妈死的时候跟过去才对。”
说完这句话,父亲的手停在了我的背上,永远停止了呼吸。
我趴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好像有人过来了,他们对我说话,我只觉得很烦,装作睡着了抱着我的爸爸。
我没有再哭了,我觉得自己只是想安静一下。
直到熟悉的脚步声到我身边,零让其他人暂时离开,把我从父亲怀里拽出来。
“花梨。”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可就算是他,我现在也觉得很烦。
于是我学最上孝之的眼神瞪他,每次爸爸用这种看我,我其实都很害怕。
零把我抱起来,把我的脸埋在他的怀里,继续不紧不慢的叫我的名字。
我真的被烦到了,终于忍不住开口,想让他闭嘴。
但一张嘴,出来的却是哭声。
我声嘶力竭的哭着,悲鸣惨烈到自己都觉得刺耳,捶打着稳稳的负担起我重量的零。
终究,这世界上最后一个跟我血脉相连的人,也离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最上孝之这个人物最初设计的就是要死的,因为不夸张的说我真的很讨厌他,随意践踏他人的人,为了利益违反法律的人,执迷不悟的人,但是我没想好他会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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