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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她是富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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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是教义中神明特地放出来考验，使人堕落的恶魔。
他从教堂出来，在他的房间内再次见到了这位美人。
江江这段时间玩得还是很不错的，美滋滋。
吉尔加美什对于享乐这种事情还真是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江江很欢喜他。
虽然不是高位神明，但是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但显然他不可能是高位神明，毕竟被高位神明杀掉自己就会死掉的话，他的天之锁分明洞穿了她的身体，但是她却依然活着。
啧啧啧，这个世界还真是恶劣啊。
所以，恩，给言峰绮礼记上大大的一笔。
还有肯尼斯。
还有正直善良的骑士。
还有那个漂亮的金发小姐姐。
江江的小本本还真是丰富多彩啊。
看着这个男人慢慢接近门口，高大颀长的身影接近这里，却很是沉默安静，看表面还真是像一个严谨的神父啊。
只可惜眼神却这么空洞。
江江算是感受到了英雄王的恶劣情绪了，江江也挺想唤醒这个男人内里的东西的，毕竟要证明江江的魅力还是需要这种高难度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灯光被打开了。这个房间的灯光并不是很明亮，显得有些昏暗。
他坐到了沙发上。
美人却没有找沙发坐下来，踱步到他的面前，双手撑着他坐下的沙发两侧，“你骗我。”美人说道，“你的妻子明明已经死掉了，你为什么要说谎？”
故意骗江江说自己有妻子。
这分明就是喜欢江江，却不敢面对自己嘛？江江美滋滋的。
四目相对。
“我没有说谎。”他的声音依旧平静，漆黑的眼神看向她。“我确实有过妻子。”
“那你喜欢她吗？”
言峰绮礼没有说话。
江江懂了。
就知道这样的性格怎么看都不会因为婚姻而感觉到满足愉悦，因为宗教而足够压抑的性格。
“所以你才不懂愉悦这种事情吧。”美人的呼吸很暧昧，这个角度本身就足够暧昧了：“要我教你吗？”
连身穿的神父装都严谨到一丝不苟的男人，他冷声道：“我还不需要一个恶魔来教我怎么做。”
似乎有些不悦，像是感受到了冒犯。
“是吗？”美人暧昧压下身，然后亲吻上了他的唇。
和吉尔伽美什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虽然说是有了一个妻子，但实际却是很禁欲的一个人，吻技也很生涩的样子。
但是江江：……
啊啊啊啊！这种莫名而来的成就感是怎么回事？
调｜教人的感觉居然很爽。
第86章 第七章 FZ
他们做了。
江江发誓一开始只是抱着玩玩调｜教的意思； 然后就……
一脸懵逼。
而且还是在沙发上……
啊呸！
江江这算是被人占便宜了； 还是就只是情难自禁？
川上·懵逼·富江：她是真的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的！
但是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恶魔贞｜操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存在； 是高位神明的□□和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系。
而且； 他的技术不算好，但是胜在本身硬件还不错。就算是技术不太好，江江也差点哭了。
算了算了； 毕竟也不算太吃亏。
美人打了个哈欠； 缩进了他的怀里。
脸上满满都是困意，赤｜裸的身上只披着他的外套； 露出白生生的腿和小巧的足； 此刻的样子乖巧而魅惑。虽然已经迷迷糊糊想要睡觉了，美人却闭着眼睛拉起他的手； 放在她的长发上，做出一个摸摸的动作，撒娇般地迷迷糊糊的语气：“摸摸； 要摸摸。”
言峰绮礼没有说什么，表情沉稳平静，黑色的眼眸却像是蕴藏着什么东西； 晦暗空洞的眼眸慢慢变得和以前不一样。然后手只是僵硬了一下； 然后动作生涩地摸着她的长发；
摸的动作让她舒服了她就会安静； 要是力道不好了她就会哼哼两声； 这样下来几次也就真的掌握了该用怎样的力道，该沿着怎样的路线。美人似乎很习惯这样安抚的动作，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手指紧紧拽着他的衣角。
习惯这样安抚的动作，恐怕是在迷糊之中把他当成另外的人了吧。
他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他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懂，要不然也不会有一个女儿了……
但，那种欢愉到近乎罪恶的快感，却是怀中这个恶劣美艳的恶魔带给他的。
罪恶，那种罪恶感。
带来的欢愉。
不是信奉神明带来的平静。
他阖眸。
让人上瘾的愉悦。
一阵魔力波动过后，他偏过头，手持着红酒杯的吉尔加美什就出现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金色的光芒到让昏暗的房间有了点放亮的感觉，他选择了最闲适舒服的模样，看着眼前的一幕，似乎一点惊讶的情绪都没有，只是抬起下颚，嗤笑了一声，傲慢地评价道：“绮礼，看起来你终于摆脱了那种无趣的感觉了。”
神父将美人放在一边，看向他。
漆黑的眼眸像是里面蕴藏的东西彻底觉醒了一般，竟然让人乍一眼有一种深深的寒意。
吉尔加美什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瓶红酒，放在桌上，给他倒了一杯，动作很是优雅，鲜红似血的红酒慢慢倒入透明剔透的高脚杯中，然后递给了他。
“既然已经体会到了这种愉悦，那么接下来就该做些男人该做的事情了。”自负骄傲的王者似乎毫无怀疑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这个男人内在的东西在慢慢地被唤醒，那天晚上的谈话，加上这位美人，多少能撕破那具无趣空洞的皮囊吧。
那么，他真正的灵魂究竟是什么颜色？
“比如圣杯战争。所谓的英雄值得被歌颂的原因可不是只有美人作伴，圣杯战争才是我们真正的战场，你将会体验到另一种愉悦，和美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英雄王的声音有着志得意满的感觉，像是蛊惑的话语：“我很期待和你的合作，绮礼。让我见识一下不同于那些杂修真正的力量吧。”
四目相对，神父的十字架还佩戴在胸前，但在此刻却像是讽刺。言峰绮礼收回目光，端起酒杯，轻啜一口。
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英雄王满意地端起酒杯。
这个世界也不是完全那么的无趣。
除了见识到所谓的恶魔，这个男人也让他多多少少感觉到了一点趣味吧。
在离开前，吉尔伽美什忽然开口道：“看起来，我还是输给了她。愿赌服输，本王会遵守承诺的。”
“赌约？”这是男人平静低沉的声音。
………………
吉尔加美什虽然是个很傲慢自负的人，但是也确实遵守了承诺，让她进入王之宝库自己去挑选一件宝物。
然后江江抱走了成色最好的宝石。
那些宝剑兵器对于真正爱好杀伐之人绝对是无价之宝，但是对于江江而言，额，还是宝贝比较好看。
在宝贝之中沉浸了几天的江江美滋滋的。
真好看。
至于找高位神明这种事情也急不得。就算江江找了个小本本，都觉得有些头疼。
远坂时臣确实就像是吉尔加美什所说的，是个很无趣的人。严肃古板，对于吉尔加美什完全没有一点身为master的自尊，反而有一种身份颠倒的感觉。
江江一点兴趣都没有。划掉划掉！
而暗杀者，是个小姐姐，虽然看上去比较高冷，但是只要每次江江缠上去，就会脸红通通的，一声不吭，超级可爱的，尤其是还会偷摸摸地江江送礼物。
简直是天堂的小天使一样，江江在这里根本就不像是个俘虏，反倒是来度假一般。
这次是她送给她一个手链，细碎的小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漂亮的亮光，但是成色却很一般，美人看上去很是嫌弃的样子。
暗杀者稍微有些沉默，美人却转眸一笑，凑近她，“我好喜欢的，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很喜欢。”
暗杀者的眼神亮了一下，转眸的瞬间从某些角度看上去就像是接吻一般，怔怔地看着她，美人笑靥如花，眼角的泪痣让她很想伸手去触碰，哪怕是同样的性别，这个美人的美丽也完全超越了从别。
但随即身体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眼神一瞬间恢复了清明，转身鞠躬，“master。”
言峰绮礼穿着严谨的神父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江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小心虚。
他站定在她的面前，声音平静，像是完全被刚才一幕感染一样：“跟上。”然后率先迈开步伐，也不管美人有没有跟上，他的步伐很大，常年修习魔术也没有落下身体的锻炼，所以美人跟到后来只能拽着他的衣角才跌跌撞撞地跟上他。
直到教堂外，在这栋欧式的教堂外就是郁郁葱葱的森林，毕竟圣杯战争不是可以宣之于众口的东西，他才停下了步伐。
江江有点搞不懂这个人，他是个很沉默的人，江江基本不会应付这样的人，至于他是不是高位神明？
江江有点懵。
高位神明会去敬仰一些所谓虚构出来的宗教吗？挺怀疑的。
所以，应该不是。
江江的推理，简直满分！
“你到底要做什么？”美人像是真的生气一样，转身就拦住了他，“就在这——”
“你可以走了。”
美人仰头看着他，显然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那个晚上的天之锁之后她的美丽彻底绽放了一般，哪怕这样生气的模样也依旧美艳，衣服也是露肩的小洋裙，圆润白皙的肩膀露在风中。
闭眼就可以想象那天晚上美人在他身下那样瑰丽的场景。
只要看到她，甚至就算没有看到他，那种靡丽的欢愉也时时刻刻入梦，像是被蛊惑入魔般。
言峰绮礼阖眸。
“哈？”
江江：江江是不是听错了？可以走了？
言峰绮礼的表情一如往常，“对，你可以走了。”那天晚上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行动，肯尼斯和卫宫切嗣已经战斗过一场了，肯尼斯的魔术回路已经被破坏了，基本上相当于一个废人，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既然这样的话，眼前这个俘虏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杀和不杀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美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江江可以回肯尼斯身边了吗？
美滋滋。
江江可还记得肯尼斯给江江买宝石时候的大方的样子，虽然在这里也挺好的……
但是，江江的直觉告诉江江，肯尼斯一定是高位神明的分｜身！
恩，不接受反驳！
“那我就走了？”美人试探地往后退了一步。
反正江江也时刻把那颗从吉尔伽美什那里拿到的宝石带在身上，至于其他的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了。
“真的走了？”
他没有说话。
然后江江就走了。
总感觉再不走就会出问题了……
毕竟他脸色虽然挺正常的，但是江江总有种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感觉。
第87章 第八章 FZ
她回来了。
富江； 川上富江。
出现的毫无征兆。
连lancer都觉得不太对劲的情况； 但是肯尼斯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天的爆炸，反而眼带惊喜地看着她； 尽管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但这个男人依旧保持着那股自负骄傲； 虽然明显看出来他的心境有些变动了，就算再如何心境平稳，一瞬间从天之骄子的地位坠落到现在魔术回路都被破坏的废物，这其中的落差也让人足够崩溃。
那个男人！
侮辱魔术师这个职业却只会用枪的垃圾！
总有一天他会真正杀掉那个男人的。
川上富江却像是对这一切恍若未觉一般，天天跟在他身边，显得乖巧，一点都没有当初那种对lancer的恶劣； 像是对lancer已经完全不感兴趣了一样。
江江：恩； 毕竟江江已经认定了肯尼斯很有可能是高位神明的□□啊！天赋奇高； 而且跟人决战也没有死； 高位神明杠杠的运气，而且还很宠着江江； 关键是总会给江江顺毛； 这不是高位神明的分｜身最喜欢做的事情吗？
小本本狠狠记上一笔； 恩恩； 只要跟在他身边江江一定可以完成任务！
而且这种时候不正是江江以前在别的世界看到的那种热血小说吗？主角在身体受到重创后，努力突破了瓶颈然后一鸣惊人的桥段。
所以这么艰苦的时刻江江当然要刷满好感度啊。
想想就很开心。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比较偏僻； 似乎是为了让那些人不会这么快地找上来。
江江现在每天晚上都会和他一起出来吹吹风； 江江这些天一直过的美滋滋的； 肯尼斯一直都对她很好，还给她买了很多好吃的和珍宝，除了住的地方稍微有点差，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至少比上个世界要好很多了。
“这个不能好了吗？”美人把他推了出来，然后戳了戳他的膝盖，没有半分害怕惋惜的味道，反倒充满了好奇。
软软的，一点都没有僵硬的感觉。
肯尼斯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脸上的戾气也重了很多，但对着她的话语却显得依旧柔和，“大概……”
一反在lancer面前那种狰狞极尽侮辱的状态。
美人笑嘻嘻地说道，“那也没有关系，这样我就可以一直推着你走了。要不然总是被你养着，感觉自己好没用的样子。”
肯尼斯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语气慢慢低沉了下来：“富江很有用。”
天蓝色的眼眸在此刻被黑色中和了一般，深蓝一般的颜色。
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就能够再次振作的，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
像是魔怔了一般，脑海之中只有在这句话在不停地回荡着。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引以为傲的天赋，魔术回路被毁掉的情况下以前的那些都将变成笑谈，但是只要富江，只要有富江，这一切都可以不在乎。
只要有她。
属于他的富江。
他可以不在乎她在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什么故事，也可以不在乎那天爆炸前她对lancer的吻，只要在他身边，这一切都一点关系没有！
他的富江啊。
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放在她发顶的手却慢慢地颤抖起来。“富江，等我忙完这件事情，我们就会阿其波卢德家族的城堡好不好？一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虽然像是征求意见的话语，他却死死地看着她。
美人仰头看着他，语气很开心道：“好啊，那我们可以买很多很多宝石吗？”
“只要你喜欢。”
江江很喜欢宝石的。
看！这么宠江江，恩恩，江江的感觉肯定不会有错的。
才推着他走了几步，就看见了枪兵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不远处。
枪兵的性格并不能说不算好，拥有骑士精神的男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少有的正直的人，但是在圣杯战争之中似乎更信奉，诡道的方式。就在刚才也出现了这里有人入侵的情况，虽然证明是虚惊一场，但是枪兵的迟到也让肯尼斯的情绪一下子到达了发泄的边缘，连带着那天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不满也一齐发泄了出来。
“真是废物，lancer，我的命令被你当成什么了！”
“就是你所谓的骑士精神，现在带来胜利了吗？Lancer，你还真是天真！”男人坐在轮椅上，面目狰狞。
美人却偏着头站在他身边，鬼魅美艳，但却让人心惊的美丽。
英俊的枪兵收回目光，半跪在不远处，眼底的沉默越发的暗沉。
“我只是奢望能和您打一场漂亮的战役。”
而不是丢弃骑士精神而来的胜利。
这句潜台词激怒了本就心情不好的肯尼斯，他握着轮椅边的右手突然举了起来，露出上面暗红色的令咒，“总是你生前有着怎样荣耀的身份，在如今这种时候，你不过是靠着我的魔法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亡魂，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认清自己的身份，傀儡，就算不甘心，你有本事用所谓的骑士精神反抗令咒的力量吗！”
废物！
金发碧眼的男人眼中全是不屑和隐隐的疯狂，要不是有着这样的servant，他早就可以干掉saber了，没有servant的御主一定会被除名的，而不是现在这种状况，自己的双腿！他的左手慢慢收紧，狰狞的青筋。
忽然他的手背感觉到了一阵温凉的感觉，他偏头，美人冲他笑笑。
富江。
他的富江。
现在自己的双腿和魔术回路已经这个样子了，而枪兵依旧英俊不凡，而想到富江也曾对眼前这个亡魂傀儡露出那样的笑容，这哪怕是在想象中，都足够让他嫉妒地发狂。
英俊的枪兵忽然抬头。
“怎么，终于决定要反抗了吗？”男人阴沉的眼里满是恶劣。
温和优雅的骑士眼中似乎有黯然，有着自己的理念与理想不被理解的黯然，但态度依旧恭谨：“御主，似乎有人在接近这里。”
江江也感受到了，自从回归自己的恶魔的身体之后，对这样的气息也很敏感。不止一个身影，但是混杂地却让人难受的味道。
肯尼斯深吸一口气，按捺下那股怒火： “去吧。”
枪兵出去战斗了。
似乎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战斗才能让这个英灵有片刻的宁静。
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来的人会是谁。
江江偏头，看向肯尼斯，笑道：“不要生气。”讨好般甜腻腻的语气。
“好。”
他的眼神一瞬间柔和了下来，重新摸了摸她的头发，“推我回去吧，在这里现在很危险。”毕竟刚才的警报响起却依旧没有找到来犯的人，这让他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很对。
就在美人想要转身，推着他回去的时候。
从阴暗处一个弹壳慢慢地弹射而出，在地上弹动了几下，在他的轮椅旁慢慢停了下来。带着冰凉的寒意，在月光下让人寒意陡升。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手一瞬间变凉，然后嘴中吐出那个名字，“卫宫切嗣。”
那个毁了他魔术回路的人！那个让他恨得发狂的男人！
用枪的魔术师。
这就是警报响的原因。
他早该想到了……
遍体生寒。
他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实力了，被起源弹破坏了魔术回路，现在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是可笑的蝼蚁一般。
穿着风衣的男人出现了，从柱子的阴暗处走了出来，拿着枪，面无表情，只是手中枪支的枪口静静地对准美人。然后一张轻飘飘的纸飘落在他的面前。
魔术师协议。
只要签署了之后双方必须遵守的协议。
薄薄的纸张上面却有着明显的魔力波动。
卫宫切嗣没有动作，显然是在等他做下一个决定。
很短的文字，读完却让肯尼斯的脸色发白，手指慢慢的颤抖。
他阖眸。
薄薄的纸张似乎重逾千斤，让他连握住，手都在颤抖。
以退出圣杯战争的代价换取卫宫切嗣不出手的机会。
他可以不签，这样的后果就是卫宫切嗣杀了自己，但是凭借最后的令咒和魔力，也足够支撑lancer杀掉卫宫切嗣或者说任何这个魔术师杀手在乎的人。
他不在乎自己。
只要可以让眼前的男人感到痛苦。
可是……
富江怎么办？
江江蹲了下来，肯尼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美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脸上的每一处。贪婪的占有欲在提醒着他可以任由卫宫切嗣杀了她，让她和他一起陪葬。
……
而他只要签了，卫宫切嗣就可以放过他和富江……
富江乖巧地蹭蹭他的掌心，像只可爱的小猫儿一样，完全不在意他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一样。
“只要我签下……”
“是。”男人穿着黑色风衣，眼神漆黑，那是一双无法形容的眼神，非善非恶，却坚定地让人恐惧。
卫宫切嗣的名字已经被写在上面了，现在只要自己签下这个名字，自己的圣杯战争就到这里结束了，魔术回路也不能通过圣杯的祈愿回来，阿其波卢德家族的荣耀也到此终结了……
他握着笔的手在轻轻颤抖着。
美人还在仰头看着他。
Lancer在一瞬间被自己的枪贯通了胸膛，鲜红的血液从口中吐出，这等惊变让saber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愣愣地看着眼前惨剧的发生。
卫宫切嗣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应该说是最理想的场面。走到一旁，点起了一支烟，橘红色的光芒慢慢在指尖闪烁，像是这个寒夜唯一温暖的光芒。
肯尼斯紧紧地抱着她，所用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血肉中，抱着她的手上暗红色的令咒花纹慢慢在褪去颜色。
“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男人喃喃道。
富江……
就算是这样，就算是那些荣耀……
她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见英俊的枪兵那样绝望悲痛的眼神，红色的枪，从胸膛处贯通了，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那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阻碍了……
他似乎在笑了笑，眼睛对上她的眼眸……
嘴唇的笑容稍微顿了顿，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讽刺。
那张薄薄的纸和枪兵的身体同时落在了地上。
纸张上面还闪烁着那带着魔力波动的签名。
以及……
枪声。
富江迟钝了一下。
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
有血液，殷红的血液，滚烫的血液。
她的血液是冰冷的没有温度的，那就是……
抱着自己的男人。
“肯尼斯……”她喃喃道，声音很小。
男人灰蓝色的眸睁得很大，里面是完全陌生的不可置信及绝望，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所有的疯狂与欲望竟然在最后这一刻归于寂静了。
他的手落在她的发上，慢慢低下了头，额头慢慢抵着她的，两人的温度像是在这个时候进行着交融，他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神，安静而祥和，居然有一种异样的满足，他轻叹一声，“富……”
再是一声枪声，打断了他即将要出口的话语，不是由近处的卫宫切嗣开的枪，而是远处那个叫做舞弥的人。卫宫切嗣确实遵守了刚刚签订的协议，他没有出手，出手的是另外一个人。
子弹带来的巨大的冲力让男人失去了平衡，和轮椅一起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让最后那个拥抱彻底终结在了血腥的血液之中。
美人的身体也倒地了。她似乎很茫然，愣愣地看着倒地的他，她的眼睛在慢慢地变暗。
肯尼斯却还保留着一线生机，他挣扎着想要接近她，用那双沾满血液的手……
再一声枪响！
弹壳在空气中落地，发出无比清晰的声音。
肯尼斯的身体弹了弹，那双灰蓝色带着宠溺与疯狂爱意的眼睛终于慢慢黯淡了下去，似乎带着什么遗憾一样，手指慢慢在她的额头划过，留在一道血痕，然后落在了地上，伴随着口中的鲜血，以及那一声没有发出声的呢喃……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这几个字！
肯尼斯不是高位神明的分｜身吗？
怎么会只有这么几天！
残留在额头的血痕还带着没来得及消失的温热，那种热度灼烧地让她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尸体……
怎么会……
第88章 第九章 FZ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边的saber还在质问着卫宫切嗣所谓正义骑士的东西； 很是义正言辞的话语。所谓master永远不会理解servant的悲剧似乎又在上演。
两具尸体旁边； lancer的身体因为魔力的关系慢慢化为光点消散在了空中。
恶魔却慢慢坐起了身。
洁白无瑕甚至称得上惨白的脸上还有着殷红的血液，她的身体很单薄，但却在血泊中慢慢坐了起来； 足够让人惊恐，胸口的弹口还在慢慢溢出鲜血； 美人却毫无所觉，有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舞弥手上的枪在颤抖； 她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她看到的画面，以及那双漆黑邪恶的眼神……
不； 她很确定； 那一枪打中了她的胸膛； 就算没有离心脏那样近的距离，怎么可能还起得来？
还在执着于问题的答案的saber正对上她； 口中的话语停顿了； 连表情都微微凝滞了。
还活着……
美人用手支撑着地面； 血液从她的口中溢出； 她漆黑的眼神却没有惧意； 没有对死亡和疼痛的惧意，只有茫然。阿尔托莉雅的眼神对上了她那双漆黑的眸； 忽然就觉得心里有点稍微的不适。
那种茫然； 那种美丽； 就像是许多年前她从另一双眼睛之中目睹的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眼睛的颜色。
那是让她窒息般的气息。
这个正直的王者的脚步似乎稍微朝着那边动了动。
隐藏在暗处的女杀手慌乱的眼神再次变得坚定； 瞄准； 然后手指微动，又是一声枪响。
美人单薄的身体再次倒地。
很沉重的声音。
尸体和水泥地面接触的声音。
却没有一个人敢动。
直觉告诉他们不可能就这样结束的。
所有人的呼吸不自觉地一窒，死死地盯着美人倒下的身躯，像是在恐惧又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一样。
然后……
她，再次起身了，颤颤巍巍的，那些血液，从她身体里面绽放的最美丽的莲花慢慢有如时光倒退般，缩变为花骨朵，然后涓涓细流一般，沿着原本溢出的路线回到了她的身体，纤细的手衬着地，身体却在颤抖，如同随时会再次倒下一般。
她转头，看着他们，漆黑的眼中什么情绪都没有。。
众人说不出自己的感受，或许是不知所料的叹息，又像是深深的恐惧，被那双漆黑的眼神凝望的时候的恐惧，伴随着无法抑制的痴迷。
被男人护在身后，温和美丽的太太怔怔地看着她。
她笑了笑。
舞弥手已经在发抖了，但是表情依旧如常，她的瞳孔紧缩，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然后再次扣下扳机。
身为顶尖的杀手，就算这个时候，她的子弹如果没有落空也能够打入那个人的心脏，只是不知道那位美人到底有没有叫做心脏的东西了。
但是子弹却和弹壳一样落地了。
却被一把剑挡住了。
“……saber？”爱因兹贝尔家族美丽的人造人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不知道是在表达震惊，还是别的什么。
“放她走，卫宫切嗣。”她在此刻根本无法叫出卫宫切嗣master这样的称呼，理念的碰撞让她明白眼前的人是何等的残酷，正直温和的骑士王，从古自今，保护着自己的臣民，保护着弱者，再次重复道，“让她走，她不属于这次战争。”
她身上甚至没有魔力波动。
只是……
有那样令人恐惧的不死的能力和美貌。
两方在对峙着。
卫宫切嗣叼着烟，没有说话。
美人站起来了，身体很孱弱的样子，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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