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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美女的奇丑丈夫:草包小姐横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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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于晏,慕白是头一个撞进她心里的人。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确是有些复杂的,她想救于晏,可她更想救慕白。

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没有迟疑,没有犹豫的,便跑到了天牢。

还没有进到最里面,她便听到里头传来凤公子的声音——

“慕白,那个狗国师要杀你,你放心去死吧,我会替你报仇的,这一刀落下,我也叫国师命丧九泉。”

蓝迭苍白着脸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慕白站得一笔挺,“他“的身后则有两名壮汉,其中一人手握大刀,在烛光下,映出森冷的寒芒。

只瞧慕白冷冷的与凤离墨对视,冷然道,“与国师一同死,亏的人是我,少给我找秽气。”

语气间尽是不屑,却又有看透生死的气魄。

蓝迭见“他”双目澄清,不带怨气,如第一眼见时那般仙风道骨而大方雅气,深深的被“他”那凛然的气质给吸引住了。

她的眼里划过一抹坚定,忽然又转身走了出去。

而牢里,看似都把注意力放在生死身上,可其实一直以眼角注意着门口的段嘉艾,眼里划过了一抹算计。

如果没有料错的话,蓝迭应该是要去堵截监斩官。

为了国师的命,她不可能不会出面,而能够这么公然的去阻止,定是身份至尊的人。

甚至,是要有高于国师的权力。

而那个权力,可能是蓝迭自己拥有的。

凤离墨的眼里闪过精芒和不悦,“你又再次的用自己的安危获取消息。”

“去吧,该看看我们风情万种的蓝迭姑娘,要如何用自己的魅力去迷惑监斩官了。”

凤离墨重哼一声,“你使唤起我来,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这话里,有着淡淡的纵容。

嘉艾的视线越过他亮得有些刺眼的双眸,探向了牢外,那洞悉一切的眼眸,似能将外面即将要放生的事,看得透彻。

牢门外,正如嘉艾所猜测的那般,蓝迭堵住了监斩官。

“你待会儿进去之后就把人给放了。”

监斩官先是一怔,而后露出轻蔑的笑容,“你何等身份,敢与本官这种口气说话,犯人斩不斩,国师说了算,你算什么东东东……”

当监斩官看见蓝迭手中的一块牌时,震惊得口吃了起来,他诧异的看着一脸冷然的蓝迭。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你不需要知道我算什么东西,只要明白这东西代表什么就够了。”蓝迭将那牌收回怀里,声音沉了几分,却带着淡淡的威严,“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监斩官双肩一抖,狐疑的望了眼蓝迭之后,有些意想不到的进了天牢。

蓝迭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回到了他们所住的宫殿。

慕白……没事了。

她一路回到了皇后的房里,国师还昏倒在原地,她站在床头边,看着床塌上皇后没有血色的脸,再看看地上的国师……

☆、牢狱之灾【18】

心情,五味杂陈。

为了这个男人,她迷失了自己,一心只想得到他的爱,甚至为了得到他而不惜去伤害别人。

值得吗?

慕白曾经说过,爱是靠争取来的,而不是伤害别人夺得,因为就算能夺人夺情,却永远都夺不到心。

皇后死了,于晏就能爱上自己了吗?

对于过去所做,她突然有些迷芒,而又有些疲惫。

把慕白牵扯进危险当中……这个曾经她有那么一刹那想利用的人,此时此刻却觉得对他,更多的是愧疚。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的脑海里,愈见清晰了起来?

蓝迭没有去管于晏的安危,失魂落魄而又茫然的任其倒昏在冰凉的地上。

这是过去的她,不会做的事。

嘉艾自由了。

因为蓝迭,一个艺女支?自然是不可能的。

“你看清楚了吗?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监斩官看见那东西,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来?”

整个要斩头的过程,只有嘉艾和凤离墨是在演戏,其余的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在做自己的事,包括国师下的令。

嘉艾又一次的利用了人的心理,设计了这一出激怒国师,从而问斩,引蓝迭出手的好戏。

凤离墨想,这个女人的肠子,一定打了很多结,否则怎么总有这么多费周折的拐弯计谋,

“不会错的,是金牌。”

凤离墨给出肯定的答案,“圣真国的金牌。”

她低下了头,是金牌的话,就说明蓝迭的身份更不简单了,普天之下,有哪几个人才能得到一块御赐金牌。

金牌,只有皇帝能授予于人。

是皇帝最亲最信任的人才能拥有。

有了它,在后宫做任何事都是畅通无耻的。

就某个意义来说,金牌代表的是皇帝的意思。

所以要杀皇后的人,是皇帝。

嘉艾与凤离墨相视一眼,两人在彼此眼里找到了同样的猜想,“我们回去吧,既然我的命安全无恙,国师也不用死了。”

她倒是说得理所当然,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好像国师活该倒霉就得被人戏耍一番。

凤离墨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她的周身像渡着一层冷情般,似冰又似水,打得碎穿得透,却是没有实心的。

要说这样的女人,真的只能捡回家当自己的军师,要是给敌人抢了去,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他早早的便有这种觉悟。

所以甘愿在她的身上,浪费这么长的时间。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大殿里,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救醒国师。

其实,国师并非中毒,不过是被凤离墨点了昏睡罢了。

只要让他闻一下刺鼻的东西,便能醒过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本国师已经下令处死你。”当国师张开双眼,头一张入目的脸,自然是救他的嘉艾。

“国师先别急着动气,我会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嘉艾拦下了国师伸出来的指责指头,“我对你那颗脑袋已经很失望了,也不指望你能自己猜透前因后果,但起码你现在必须得先闭嘴听我说。”

☆、牢狱之灾【19】

堂堂一介国师哪堪被人这样告斥,国师脸色兀变,难看至极。

国师并非治国良才,他的情绪起伏太快,怒火腾升急如闪电,双目欲瞠,迸出森然杀气。

这些过多外在的情绪反应,在嘉艾眼里,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往往那种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脸上的人,才是最好对付的人。

她冷然说道,“为了你自己好,最好从现在开始就听我的话,否则……你知道你先前曾被人暗算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国师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地上,他起身,下意识的先看了眼床上的皇后。

“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国师猛转过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嘉艾冷哼一声,亏得他还能坐上国师之位,连这么简单的白话都听不懂,那么她就说得更直接一些吧。

“她死不了,但你就不一定了。”

国师一怔,双眸瞪向嘉艾,“你诅咒本国师。”

这样的怒瞪,嘉艾在国师身上已经收到很多,多到已经免疫,甚至是直接无视了,“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话,现在有人想对你不利。”

“你下令诛杀我时,有人对你下了毒,瞧,这就是毒针。”她煞有其事的翻开帕子,白色锦帕上横放着一根未足毫米的细针。

“当时如果不是因你情绪激动,动作过大因而幸运的躲开要害,否则这毒针要是对准了血管进去,你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凤离墨扬了扬眉,她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越见高竿了,就连“证据”都准备好了。

国师哪有不信的道理。

“好在凤公子反应极快,先一步阻止了监斩官,否则你就我给我陪葬了。”嘉艾冷漠一笑,那一笑似是看透生死,又似是看透于晏的胆小。

生死跟前,又有几个人能像她那般从容淡定呢,凤离墨的双目紧紧的锁在她的身上。

“有人想杀我?”国师难以置信。

嘉艾轻哼一声,顺了顺唇上的八字胡,“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之前,最好不要先透露了风声,免得惹恼了凶手,节外生枝。”

国师微抽口气,疑神疑鬼的东看西瞧,听得嘉艾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国师,你得淡定,今晚发生的一切最好不要再与别人提起,眼下最重要的是抓到凶手。”

她翻开被褥,替皇后一把脉,露出满意的神色,“皇后的病已经好转了,再过不了多久便能清醒。”

国师一愣,看着“他”自信的样子,有些怀疑。

“你这是在耍本国师吗?一会儿说病危,一会儿说好转的,到底本国师该相信你哪句话。”

“你相信我就够了。”嘉艾冷冷地说。

国师怀然地看着“他”,半晌没有吱声,直到良久之后才闭了闭眼,“我知道了。”终究没有什么能比他的命更重要。

国师离开后,凤离墨倚在一傍的墙上,“你不怕蓝迭会告诉他?”

嘉艾摇了摇头,对一件事相当笃定,“蓝迭出手,救的不只是国师,还有她的恩人。”

也就是“慕白”。

☆、真龙假凤【1】

她敢如此笃定,并非没有根据。

这些时日来,蓝迭总会不由自主的看着自己,那种眼神,有着淡淡的钦慕。

也许那并非蓝迭自愿,但她受“慕白”影响,却是一肯定的。

所以,为了慕白的安全着想,她断不可能去与国师告状。

“你还真是人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都逃不过你那双睿智的双眼。”凤离墨笑了笑,“那么你知道本皇子又在想什么?”

“无聊的事。”不客气的直接截断两人的这个话题,松了松筋骨,率先走出了皇后的房间,“是时候让兰青出来了,锦夕那丫头不知道得手没有……”

凤离墨皱了皱眉,“什么?”

“兰青。”

就在嘉艾睡得正香之时,金碧的大殿内却响起一片哀号声。

为首的还是堂堂圣真的副将军。

“国师,请国师为臣等作主啊,臣等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副将整个人是趴着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楚,当他抬起头来时,国师一骇。

“副将,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奇怪?”

只见副将面色如蜡黄,印堂泛着铁青,双目浑浊不堪,脸色苍白无比,最诡异的是他的嘴角,竟还有一处像被什么尖牙动物戳伤的痕迹。

“你嘴角怎么回事?”国师拉下脸,“圣姑恩宠你们是为国效力,你看看你自己,搞出这一身狼狈来,是想我圣真直接拱手让人吗?”

副将军下意识的抚上嘴角,“国师,圣姑根本没有什么神力,她只会毁了臣等啊。”

他转过头对着众将士说,“你们全都把头抬起来。”

一声令下,众人皆是抬起脸面,赫然是一张张与副将同样情况的青黄脸。

国师微惊,目露疑虑,“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同圣姑在一起过的?”

众人点了点头,由副将军作代表讲话。

“国师,微臣并非淫靡之人,实在是因为圣姑以慰将士为由,命我们入宫……哪知圣姑在那方面根本性情大变,不爱在内屋,却喜爱流边于百花丛中。”

如今变成这样子,副将觉得也没什么好羞愧隐瞒的,“臣等心想,这偶尔的乐趣能激奋人心,刺激心灵,倒也没想拒绝,可圣姑实在是……贪得无厌不说,竟喜欢那些七七八八的……如果是新鲜有趣的,也不至于让兄弟们惨成这样,可偏偏圣姑喜欢的原来是那花丛中的异物。”

说到这里,副将露出痛苦的神色。

“数种虫物一拥而上,令人毛骨悚然不说,有些竟还咬人……”说到这里,整将军起身拉出其中一个将士,“他更是凄惨,被虫蛇一咬,只怕要后继无人的……”

那个小年轻被戳中毕生所痛,当场痛哭失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国师,属下能力浅陋,请国师允许属下回乡养身。”

哪知他的话竟引来了一片共鸣——

“请国师允许属下回!”

“请国师允许属下回!”

众人一口同声,发出低哀声,那声音明显的都是有气无力的。

☆、真龙假凤【2】

国师僵着脸,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副将,他们……”

“国师,我们圣真向来信仰的是圣女的力量,圣女犯了错,由圣姑代替是千古不变的规律,可是如果圣姑不仅不能给将士带来士气,反增伤害的话,那还谈什么骁勇善战,请国师作主,废了圣姑圣灵之衔,另择贤人为上。”

“请国师为我等作主!”又是一口同声的请求。

国师清楚,如非是受到极大伤害,将士们是不会提出此要求。

圣姑代替圣女之职,受泽的就是出征的战士,如果让战士对圣姑出现了质疑,那何谈打仗。

“圣姑现在人呢?去把她给我叫来。”国师对着一旁的下属命令着。

很快的,圣姑来了,却是挂在宫人身上而来,她的身上仅着薄纱,妖娆的线条尽露无疑,神情妩媚,脸蕴薄经,分明是还在云雨之中的状态。

“国师…”柔媚一唤,圣姑摆臀抚胸而上,整个人就要挂到国师身上去。

“胡闹!”国师冷脸一推,动作之粗鲁,让圣女险跌摔落地,好在身边宫人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哪知,圣女不只没有意识到错误,还开始对那宫人动起了手脚,其言语之骨露,动作之大胆,直叫一干人等瞠目结舌。

这哪里是圣女,?

☆、真龙假凤【3】

是怎么样的摧残无度,才会叫几个大男人惧怕了一个小女人?

又何以十几个战士,敌不过一个女人的体力?

“圣姑,本国师知晓你过去的确是索欢无度,为了圣真,本国师可以不计较那些小节,但现在危及将士,那你就是千古的罪人。”

国师朝属下命令道,“将圣姑拖回灵花楼锁牢了,今日起她的话将不再代表本国师的意愿。”

此话一出,等于是废了圣姑的一些实权。

圣姑想反驳,想替自己伸冤,可她的身体却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粉唇吐出的是一声声令人难为情的动情呻吟。

可惜,将士害怕,国师无动于衷,有感觉的宫人……却没有权利帮她。

圣姑的表情,不受控制,眼里氲氤的是泪水,可更多的却是情欲,她的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所能控制的了。

夜,丝丝凉凉,寂静安宁,可在这看似宁静的夜晚里,又有多少计谋沉浮着。

一觉醒来,嘉艾望月,一股凉意拂进心头。

为了能与司空伯逸解除婚事,她来到圣真,带着解救圣女的交换条件而来,本以为只需一心设法光明正大的将圣女带回月辰,没想到却多出了这么多的旁枝末节来。

不知不觉中,嘉艾推门走进放着圣女遗体的房间当中。

凤离墨是个说到便一定能做到的大男人,正如他所说的,圣女被冰封在石棺中。

这石棺为千年寒冰石,触及生寒,石棺里头另置一幅由冰块打造的冰棺,圣女正躺在里头,有了千年寒冰石,冰棺自然不会融化。

凤离墨果真是下足了功夫,一天的时间要做到这样,可见他是当真很有心嘛。

嘉艾小心的翻开棺盖,一身白衣的圣女映入眼帘,她的视线停留在圣女的脸上,圣女曾经有过与她几近一样的脸庞,如今逊去,却是这般残破,正是圣女身为“圣女”的悲哀之处。

她的视线往下,落在圣女的衣襟上,这两天她都在牢里呆着,也不知道她的身体保持得如何,还是先检查看看比较好。

想着,便也脱了圣女的衣服。

很好,情况并没有比她离开前更糟糕,说明她的药将圣女的身体保持得很好,也说明凤离墨命人打造的冰棺很受用。

嘉艾整了整圣女的衣裳,刚要替她穿上时,突然注意到一个地方。

圣女的骨盘!

那不是一个生育过的女子该有的瘦小骨盘。

这说明……这里躺着的不是圣女!

她震惊的怔在原地,眼里闪过一抹光芒,这尸体不是圣女的,那么她与月辰皇帝的交易,还存在。

只是,真正的圣女又在哪?

次日,后宫一片喜庆,只因皇后醒了!

国师大喜,设晏款待嘉艾一行人。

“呜呜,公子,你总算让我重见天日了,整天关在那个什么溪竹筑林里头,差点没把锦夕给闷死啊。”锦夕一出来诉苦,小脸都皱成一团,加上本来脸上就黑,就真的是黑乎乎的一团了。

☆、真龙假凤【4】

“哈哈——”国师愉悦大笑,心情自然是不错的,“黑娃,本国师敬你一本,真是委屈你和兰青了。”

国师举杯敬酒,兰青自是举杯回敬,至于锦夕也是做了样子的,但是喝与不喝嘛……她掀眸见嘉艾笑望着自己,便鼓足气,偷尝了一滴。

入口的涩辣叫她伸长了舌头,与黑脸呈现鲜明对比。

“好难喝!”她迅速的往嘴里丢了一根菜,用力嚼,企图用它来冲刷唇上的麻辣。

“慕大夫。”国师又端起酒杯,只见他下了高阶,来到嘉艾的面前。

“你是最大的功臣,本国师这一杯酒里,都是感激,慕大夫,本国师先干为敬!”说罢,也等嘉艾回话,迳自仰头喝了下去。

嘉艾起身,随手拿起桌上酒杯,也仰起头,喝了个干脆。

她的动作看似率性,却又透着那么股高雅风清的气质,的确很有男子的君子之风。

蓝迭坐在最末端,双目离不开的正是“慕白”。

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光芒四射的,正是他,相形之下,国师暗淡无光了。

她不禁敛眉低头,心情越发的堵塞,难道她也是见异思迁的人吗?

她脸兀变,不,她对慕白,只有感激之情,她爱的人还是于晏,那个让她倾之所有的男人!

她命令自己,将视线从慕白身上移开,看向于晏的侧脸。

那张刚毅的脸,一直以来都是努力改变自己的原因,今时今日,她已是现在的蓝迭的,又岂能一口否定于晏在她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蓝迭。”

突然,耳边响来慕白的声音,蓝迭微微一震,慌乱的眼神对上对方澄清的眼眸。

“慕、慕大夫。”

嘉艾的眼神何等精厉,自然没有错过蓝迭的忙乱,她浅浅一笑,“国师,我入牢的这段时间,也亏得蓝迭在一旁帮忙伺候着皇后,对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来说,实属难得。”

“这次皇后能醒过来,她也是一大功臣。”嘉艾朝蓝迭走了过去,清楚的将蓝迭眼里的僵凝纳入眼内。

此时的蓝迭表面上维持着笑容,可内心却是复杂的。

“慕大夫不要这样说,蓝迭又不懂医术,何谈功臣。”她看向了坐在上位的皇后,眼底划过愧疚。

她原是要利用慕白,伺机不着痕迹的加重皇后的病情,没想到到头来,却一事无成。

她自认计划周详,要取皇后的命并非难事,只是她低估了慕白一行人的医术。

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连破了她设计的毒气。

“蓝姑娘。”皇后的声音温婉,大病初愈,还带有沙哑之声,但从那语调可以听出,确系出自大家闺秀。

“你何需如此过谦,本宫可都听慕大夫说过了,你对本宫照顾有加……本宫是家中独女,早就想要有一个姐妹,不知蓝姑娘芳龄如何,可愿与本宫成为义姐妹?”

蓝迭脸色一僵,姐妹?她,她怎么可能会和情敌成为姐妹?

况且……这是天下最讽刺的事了。

“谢过皇后娘娘美意,蓝迭身分卑微,没有资格与您姐妹相称。”她拉紧了袖口,一口气堵上了喉咙。

觉得有些可笑。

☆、真龙假凤【5】

嘉艾看在眼里,岂会不知蓝迭心中所思,亦明白这诡异气氛如何而来。

只是——

“蓝迭,你又何需如此贬低自己,有能力者皆是能人,出身又能说明什么,要我说,你和皇后有缘,何不就此结义金兰。一来你往后生活无虑,不需再奔波卖艺,二来身为皇后姐妹,他日择良婿也是易事,不是正好吗?”

蓝迭微抽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尴尬的笑得随意,“慕大夫不要开蓝迭的玩笑了。”

“慕大夫的提议怎么会是玩笑呢,在本宫看来,这是个很棒的提议,自幼本宫就没有什么姐妹,入了宫后,皇上垂爱,后宫里更是只有本宫一个,这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无趣了,想来如果蓝姑娘愿意,本宫欣喜至极啊。”

嘉艾注意到,皇后此言一出,蓝迭的眼里闪过一道冷芒,似有嫌恶之意。

而这也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蓝迭对皇后是熟悉的。

这回,蓝迭还未出口,国师倒是先说话了。

“本国师瞅着,这蓝姑娘志不在皇宫,也别太为难她了。”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曾经勾过他,做得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的,岂能让她进宫带坏了他的彩瑶。

如果蓝迭是嫌弃皇后的,那么国师对蓝迭的看法便是不屑和轻蔑。

他是背对着皇后的,听声音并不觉得他话里有何恶意,但正因为是背对着皇后,而直视蓝迭的,所以他的神情表露无遗,清楚地表达着对蓝迭的厌恶,眼神更是充满了警告。

蓝迭握紧了拳头,双目澄清的直瞪了回去。

“怎么会是为难呢,国师这样说,倒叫蓝迭不好意思了。”或是不甘心,或是心存报复,蓝迭动了动身子,与皇后对上了眼。

“蓝迭的年纪要比皇后娘娘大上几个月,如果皇后娘娘不嫌弃,往后咱们就姐妹相称吧。”

国师闻言瞠圆了双目,露出凶光,身后却传来皇后喜悦的笑声。

“如此甚好,本宫真是有福气,能得这样的好姐妹。”

皇后说话的同时,起身走了下来,来到蓝迭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蓝迭的手。

“国师,请为我和蓝迭作个见证吧。”

事情发展至此,正如嘉艾所愿,她扯唇满意一笑,站了出来。

“皇后,你是国母,国母要与人结义,自然该由皇上来做见证,不知皇上何时回宫?”

她的疑问,惹来三人的僵凝。

国师脸色微沉,皇后眼底则是漫过一抹奇特的神色,而蓝迭……她的神色才是最奇怪的,因为她的眼底竟划过了一抹忧伤。

最后,是国师先皇后一步说话,“皇上归期未至,结义之理……”

“可以等皇上回来再行也不晚。”嘉艾没给国师机会,直接截断他后半句的拖延,“这也不妨碍皇后与蓝迭的情谊,可以稍后再办,对吧?”

嘉艾扯动双唇,勾出一抹笑容,唇上八字胡跟着展了开来,往两边拉,倒有几分贵公子的风范。

有了这两条胡子,的确很容易替她的表情加分。

☆、真龙假凤【6】

嘉艾从凤离墨那双探究的眼里,看清了自己此刻的样子,很满意。

看起来就是一个心存好心而又热心的好人。

不错!

“慕大夫说的没错,本宫与蓝姑娘的姐妹之情,并不会因为未行仪式而有任何的偏颇。”皇后拉了拉蓝迭的双手,“今天就留在本宫的行宫里吧,本宫刚醒,好久没有同人好好说过话了,慕大夫他们又都是男子,我也不好与他们久坐……”

“还有我哇。”锦夕小声的□□着,“难道人家脸黑就不受人欢迎吗?为什么都是帮公子的,她就是皇后的姐妹,我还是黑娃嘛……”

锦夕并不是小气之人,但打从一开始,她就是看蓝迭不顺眼,所以见不得蓝迭有那么好的待遇。

双唇嘟得快比天高了。

此时,一双筷子动了动,一块肉放在了锦夕的碗里。

锦夕双眼大亮,兴奋地看向身边坐着的兰青,他挟菜给她吃耶!!

当下忘了什么不高兴的情绪,喜滋滋的低头吃了起来。

喔喔,筷子里还有兰青的口水……啊啊,脸红了,心又跳得老快了,不行了,不能乱想,不能想,专心吃兰青……的口水。

瞧她一脸的春风送爽,兰青的眼底划过了难得的笑意,在溪竹筑林的那几天,有锦夕作伴,的确是增添了不少乐趣。

所以他破天荒的会去安慰人。

皇后显然是很喜欢蓝迭的,把人拉着拉着,居然就往高阶上带,坐到了皇后的旁边。

国师的脸也越发的难看。

在他看来,蓝迭哪有资格与皇后同坐,一个曾经勾过自己的女人,留在后宫,只会待增麻烦。

刚这么想着,果然看见蓝迭递过来的挑衅眼神,国师怒瞪了过去,蓝迭的反应有些大,像是害怕般的往皇后的方向缩了缩。

皇后不苟同的微微斥责道,“国师怎可对蓝姐这么无礼,今日起她可是本宫的好姐姐了。”

这一不悦的眼神,叫国师生气了,彩瑶才醒来没多久,还未与他多说话,就因为一个女人而同他生气,这又怎么能行。

“皇后……”

“国师,皇后娘娘的身体虽然已无大碍,但疚病初愈,身体尚虚,还是早早回宫休息为上。”

再一次的,嘉艾阻止了国师未出口的话。

从刚才国师、皇后与蓝迭三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来看,她已经分析道国师恼羞成怒的就要将蓝迭勾他一事说出来,于是便赶紧张口阻止。

如果把话挑明了,给了蓝迭一个难堪,到时候说不定情况又会回到先前的情况,或者蓝迭便会离开皇宫。

不管这两种的任何一种,都不是嘉艾所不要看到的结果。

既是与皇后的身体有关,国师自然是马虎不得,当下便派人赶紧护送皇后回宫,而蓝迭……自然是被皇后一路牵往后宫。

国师望向嘉艾,“慕大夫,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本国师职权所及,定不拒绝。”

嘉艾的双眸沉了几分,只见她放下酒杯,淡然道,“我还没有想到,等想到之时再与国师商谈吧。”

☆、真龙假凤【7】

这样拿乔的话,自然不会得人喜欢,不过今天国师的心情不错,便也未多加计较了。

“既是如此,那就稍后想到再来与本国师说吧。”

晏会结束之后,国师先前离开,凤离墨眯起了眼,不悦道,“女人,那三个人的事你为什么多掺一脚。”

他大步一跨,与她齐肩而行。

“石棺里的人不是圣女。”

“什么?”凤离墨也是一惊,“你怎么确定她不是圣女”

嘉艾停下脚步,把今天去见圣女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必须多留一手,如果圣女还活着,那么我就要她堂堂正正的摆脱圣女的命运,到时候,蓝迭或许就是关键。”

毕竟,国师再大,也大不过一朝天子。

她的眼神看向了皇后宫殿的方向,“蓝迭进了后宫要离开便不易,有皇后在,国师想赶蓝迭亦不易,与其我留心这个小心那个,倒不如让他们两个谁也动不了。”

凤离墨赞赏的望着嘉艾,“的确。”

“现在我想去见一个人。”嘉艾神色微凛,双眸绽出一道光芒。

文绮。

一始既往的,文绮依旧缩在她最信任的墙角边,嘉艾也不去打扰她,突然间她端来一盆水,朝水中滴落几滴液体,那几滴液体很快的便在水中扩散开来,速度之快叫凤离墨有些诧异。

如此反应快速的药效,实属难见,段嘉艾在用药方面的确是个奇才。

只见她弯腰低身,洗起脸来了。

凤离墨挑了挑眉,微一动脑筋,便也明白嘉艾的心思。

果然,不稍片刻,一张绝艳动人的脸庞重新映在了他的眼眸当中,凤离墨露出一抹笑容,“把胡子也摘了,本皇子已经多日没有好好瞧瞧真正的你。”

他霸道的命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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