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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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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为和一个轻视自己女儿性命的人有相同身份的人感到荣耀。”
奥德耶公爵夫人脸上的表情冷漠了下来。
“你知道什么?”
“不,那不是您应该知道的。”玛格丽特平静地说。
“我来,只是想告诉您,您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完全不算什么,可是接下来,我将还给您的,却是您可能承受不起的。”
“你做了什么!”公爵夫人呵斥道。
玛格丽特略微勾起嘴角:“您不该挑战我的底线的。”
在巴黎的一处豪宅中,一个温柔的夫人双手颤抖的捧着信纸,那上面的每一个字句都在挑战她的道德底线,她再也无法承受那些羞愧和逃避。
信纸飘落在地面上。
夫人幼小的孩子推门进来,趴在地上,将信纸叠成了歪扭的青蛙的样子,他想要向母亲炫耀,却只看到母亲落泪的样子。
奥德耶公爵府垮台了。
巴黎近日的报纸销量像是飞升一般。
那个女人木然的看着来来去去的人,她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旁边放着水烟袋。
现在,她差点成功了。
她会成为巴黎最为荣耀的女人,尽管不是在服饰上,她计划了一系列,弄垮了她的妹妹,铲除了一切障碍,但没有想到,她会被自己的女儿举报。
她这一生有过两个女儿,一个愚蠢又骄横,一个懦弱又胆小。
但就是这两个女儿,都在打她的耳光。
“这明明就该是属于我的帝国。”女人微笑着说道,没多久,这一处豪宅,就像是那一日王后关押的地点一样,烧起了大火。
奥德耶家族的一切成为了传说,不能提起的传说。
这个家族出过两个女人,都是野心家,将法国王朝搅了个天翻地覆,但女人始终是女人,后代的评论家吹着胡子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当法国人民正在为这几起事情谈论的起劲儿的时候,就在巴黎郊外,一处红房子的地方,卧室里,黑发的女子正在为一个年轻人作画。
他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的新郎礼服,胸口有山茶花,只是他的脸色不再红润,而是始终保持着苍白的样子。
医生说,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调养。
“好了吗?”年轻人就像是以往一样撅了撅嘴巴问道,这段时间,一切好像回到了从前。
他们回到了这个房子里面。当然并不只是他们。
娜宁和朱莉对玛格丽特的到来几乎喜极而泣,他们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但比起这个,痛哭才是他们最能表现出来的。
“别动。”玛格丽特制止对方,盖斯东依旧扭动着身子,好像身上有一条毛虫。
玛格丽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你让我给你画,可你又不保持安静。”
“好吧,我很抱歉。”盖斯东笑的眉眼弯弯,接下来老实的没有动作。
玛格丽特重新拿起了笔,她画的很专注,直到对面的人安静的有些异常。她再一次停下了动作,只是这一次,指尖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时间,缓慢的过去。
一晃就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她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手里被塞了一封信件。
玛格丽特没有拆阅。
只有眼角的一滴眼泪,
但那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想到处去走走。”
“我想被爱着。”
“我想爱着你。”
☆、102|102|1。1
盖斯东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去了哪里,而玛格丽特也并未去寻找。
一个礼拜后,他们决定离开法国,临走的时候,想要带走朱莉和娜宁,但后者却拒绝了。
“我想留在这儿,夫人。”娜宁轻声说。
玛格丽特并不忍心,但娜宁微笑着说:“可是夫人,这儿才是娜宁的家。”
玛格丽特有些出神的看着面前的姑娘,她长高了,鼻尖依旧有些雀斑,但并不影响她的美丽。
娜宁似乎依旧不够聪明,但又仿佛,在她错过的那些时光中,她早已成长。
“艾利克……”
艾利克并未再来过,他似乎遗忘了这个地方,但他们都知道,他没有。
“我就在这儿,夫人,就在这个地方。”娜宁乐观的说,她并未渴望什么护着承诺什么。
“我想在这儿,所以,我就在这儿。”
每个人都有自己倔强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仅有的家。
娜宁的坚持,玛格丽特明白,所以她尊重娜宁的选择。
“夫人。”
娜宁拥抱着她,声音细嫩又温柔天真。
“娜宁也爱着您,一直都是呢,夫人。”
玛格丽特轻轻拥抱着对方。
她也爱这个孩子,她毫无保留的一切纯真的感情。
“你拥有我遇到过的最纯净的心灵,娜宁。”
“有一天,你会来找我的对吗?”
“当然了,夫人,当您找到属于自己的家后,娜宁就会来找您了,因为夫人的家,也就是娜宁的家啊!”
玛格丽特看着对方,双眼有些湿润,她轻声说:“我可以把他交给你对吗?”
年轻的姑娘愣了一下,接着说:“夫人……”
“我可以的,对吧?”玛格丽特微笑着问道,她竭力忍耐着。
娜宁抬起手,替她抹去那些液体,她并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姑娘,但现在,她们都明白对方的想法。
“别让他知道我知道好吗?”
娜宁的双眼也流泪了,她轻轻点头。
“谢谢你,娜宁。”
三天后,院子里,穿着单薄衬衣的男人正坐在草地上,娜宁手里拿了一条薄毛毯,她没有立即走上去,而是咬着嘴唇默默地哭泣。
英国,公爵府中。
孩子要四个月了,但玛格丽特的身体依旧有些消瘦,这样就显得她的肚子是那么的突兀,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肿瘤使得肚皮鼓胀了起来,而不是一个将来会有可爱眉眼的孩子。
除了消瘦以外,掉发和无法睡眠也在折磨着她。
帕西诺从带着玛格丽特回到英国以后就不断的请人过来看她,朱莉总是炖很多的东西,试图让玛格丽特的胃口好一些。
玛格丽特也尝试着吃下去,但总会吐掉。她的脸色是那么的糟糕,到最后,连赫伯特医生也不得不忍痛建议帕西诺,让玛格丽特终止这次妊娠。
“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赫伯特叹了口气说道。
男人的脸色从未那么糟糕过,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但玛格丽特依旧没有好转。
“他正在吞食着她仅有的一点营养。”
赫伯特的话语是对的,帕西诺也明白,似乎除了终止妊娠以外别无他法,所以,他做了决定。
“医生说你现在的健康状况并不允许。”帕西诺竭力冷静的说出这句话,玛格丽特安静的聆听着。
他们都不是什么无知的孩子,所以,像是这样的话语。不需要什么哄劝。
沉默在空气中扩散着,然后,女子的声音想起。
“再试试吧。”
帕西诺看着对方,玛格丽特突然将身体靠在他的怀里,疲惫地说:“再试试吧,赫伯特不知道,但我们都明白。”
“不,玛格丽特。”帕西诺想要保持以往的冷静拒绝她的要求,但他并没有完全做到。
搭在他手臂上的手用了点力气,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一样。
“再试试吧。”
“你要知道,”男人的嗓音竭力表现出平静,但过于缓慢的语速却暴露了他的心情,那是不安。
“我并不是这里唯一一个无法忍受失去的人,而我,对我来说,这个决定意味着我可能失去你们。”
“你不会失去我们的。”玛格丽特低声说。
她被拥抱着,用了点力气,却依旧能够感受到那种珍视和呵护。
“在这之前,我从不赌。”
她静静聆听,知晓,哪怕是那个三年的婚约,其实也不完全是赌博。
“现在,我要这么做,而你,别让我输掉可以吗?”
加里·帕西诺从不求人,而现在,他这么做了。
玛格丽特闭上眼睛,轻声应道。
“我不会。”
“因为,我舍不得让你输。”
他们做这个决定遭到了赫伯特医生的拒绝,但朱莉用一句话就说服了这个顽固的医生。
“他们相爱。”
两个相爱的人做出了决定,这里,就没有输不起的人。
养胎的日子是十分难熬的。
玛格丽特总是要躺在床上。她的腿经常抽筋和臃肿。她依旧会吐,但随着日子过去,她正在逐渐地好转。
“她会好起来的。”说这话的时候,朱莉看到秋天的第一片叶子已经落下来了。
朱莉像是一个预言家,玛格丽特的确慢慢地好转了起来,但是战争,也一触即发。
一场战争,总不需要太多的借口。
和平的日子没有多久,百姓们又开始遭受战争的肆虐,只是这一次换了,变成英国和德国的联合,而法国,成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法国人命从未那么痛恨过英国佬,当然了,前脚他们还在自己的土地上享受,给予百姓们虚假的和平,后脚就勾搭到了德国佬,要把法国的女人,土地,金银财宝给洗劫一空。
法国人欺辱别人欺辱惯了,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被人欺负了?
皇帝昂古莱姆重用了之前一些在战场上发光的年轻部下,其中就有艾利克。
帕西诺并未将这些事情对玛格丽特隐瞒,而玛格丽特保持了沉默。
那个孩子他要什么,以前她知道,但是现在,她可能已经不知道了。
权利?还是荣誉。
“如果我与他在战场上相见……”
“你是英国人,他是法国人。”玛格丽特平静地说道,帕西诺看着她,玛格丽特低垂了眼眸。
“尊重他,加里。”
“好。”
事实上,这并不是多大的几率,毕竟,帕西诺不是武官,虽然他掌控着这场战争绝对的话语权。
在这场战争中,她不是主角。
玛格丽特从未将自己划分为哪一国的人,但是现在,她有一个目标,一个单纯的却又冷酷的目标。
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似乎也应该尝试一下失败的滋味。
晚上,当帕西诺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光并未熄灭,他的妻子还在画纸上涂抹着,时隔多日,他再次看到她拿起画笔。
帕西诺走近了,而黑发的女子也在这时候抬起头,望着他微微一笑。
“你说,要助我夺回荣光,现在还算数吗?”
“是的,当然。”
“那么,你可以开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当法国的军队依旧戴着又高又繁杂沉重的羽毛高帽的时候,英国的士兵戴上了头盔,笨重的皮装备完全被皮带取代,那些原本颜色耀眼的军服被厚重土气却又绝对隐蔽的军大衣代替。
法国人的优雅成为了绊脚石,战场上,只有灵活和隐蔽才能胜利。
“让那些优雅和文明在战场上见鬼去吧!”
英国士兵们用炮火和枪支让法国军队完全明白了什么才是战争胜利的原因,粗暴,蛮横,凶恶,这才是战争!
1851年冬天,雪下的很大,红房子里,十分温暖,在主人的卧室旁边,是一间有些过分朴素的房间。
现在离春天还有半个月,气候依旧寒冷,但绵延的雨水已经提早到来。
卧室里,一个漂亮的年轻人正躺在床上。
他的皮肤像是长久未曾见到阳光一样,泛着病态的苍白,睫毛很长,此刻,它们正微微颤动着,没多久,一双黑色的眼睛在空气中探寻者,它们看起来是那么的漂亮,眼尾下垂的时候有些忧愁,但只要年轻人微笑起来,却是那么的灿烂和好看,只可惜,它们现在缺少了神采。
房门被扭转开了。
“早上了吗?”
他像惯例一样问着,试图用还残存的感知判断着。
“今天早上您醒的比平日里要早一些,先生。”年轻小姑娘的声音是那么的脆嫩,给整个房间都带来了生气。
“我好像很早就行了,但你知道,娜宁,我现在可看不见那会儿是什么时候了。”年轻的男人笑了一下,他的心脏有些生疼,但他忍住了,到现在,似乎有些麻木了。
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
“怎么了?”他问道。
“不,没什么。”一个并未能完美掩饰情绪的声音,像是要哭了一样。
“我给您擦擦脸。”娜宁说,嗓音颤抖着。
他闭上眼睛,应道:“好啊。”
那似乎已经是三天前了,他回忆道,现在,他觉得难受的感觉似乎在今早轻松了下来。
中午的时候,他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点。
他知道娜宁在哭,尽管声音细小,她喂饭时手抖得是那么的厉害,他想像平日里一样安慰她,开一些玩笑,却到底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累了,累了的人没法再照顾别人了。
他开始昏睡,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被转开。
“我累了。”他在心里说着,因为眼皮是那么的沉重。然后,那个人坐在了床沿边上,熟悉的味道,抚摸着他脸的皮肤也是记忆中的感觉。
“你来了。”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间,像是母亲,又像是爱人。
“真好。”
小路上,马车粼粼,法国,有的人决定不再逗留此地,男人的脸庞英俊。他向来是个聪明的人,现在,他依旧不曾失去什么。
1852年的夏天,是夜,法国皇宫里。
年轻的将领跪在地上,那大床上,皇帝的右手死死地抓着一件攻破他防线的轻骑兵的上衣,那胸口的位置是一支白色的山茶花,平静而素白的颜色,似乎在平静的观赏者一位垂死之人的挣扎。
“父王!”小孩子的声音里透着哭腔,而这一声哭腔,宣告了一位皇帝的逝世。
年轻的将领看着那个年幼的孩子,仿佛瞧见了,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加冕成王,幼小的身子端坐在那张对他来说,有些过大,过于华贵的椅子上。
而曾经,那张椅子上,也同样坐过那样一个惶恐无助的孩子。
“戴维斯将军,我要怎么办?”年轻的王子拽着他的手问道,但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从皇帝的手中,拿起了那件敌军的衣服。他的手抚摸着那朵素白的山茶花,这个平日里以冷峻著称的将军露出了一个微笑。
天,渐渐地亮了。
一切都将是新的开始。
end
103|番外1
阿蕾莎是一个骄傲的女孩儿。
她打小就有一种英雄情结,这也许表现在她有些过分崇拜自己的父亲。这个精致漂亮的女孩儿是所有人的开心果,她有一双弯弯的眉毛,眼睛像是葡萄一般水灵灵的,还透着小女孩儿不应该有的勇气与狡黠。
那张小嘴,啊,她总是喋喋不休的。
娜宁给了她布娃娃,她总是玩一会儿就不感兴趣了,她喜欢做的是像个野小子一样在草地上打滚,或者去骚扰她的父亲。是的,在这个家里,似乎只有她敢这么做。
阿蕾莎在四岁的时候得到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作为礼物。
“我觉得她的年龄有点小了。”玛格丽特看着高兴的女儿小声地对自己的丈夫说。
帕西诺吻了吻她的脸颊说:“可我想给她最好的。”
“你会把她宠坏的。”玛格丽特并不赞同,但她的丈夫,这个在官场上理智又冷静的男人,此刻只是微笑了一下,然后卷起袖子在女儿的呼唤下去告诉她该怎么驯养一匹小马。
初秋的时候,帕西诺说家里会来两位重要的客人。
有些事情他不能多说,两国交流,玛格丽特也没去细想为什么有大使馆不住,需要到他们家里来。政治上的事情她从不去多心。
玛格丽特所能做的就是在客人即将来的时候做好一个女主人的角色,她将家里收拾好,并且在朱莉和娜宁的提点下,将可能会需要的东西尽量准备好。
两位客人是在上午十点的时候过来的。
一对父子,俄国的高官。
奥泽罗夫先生长着典型的俄国人的样貌,个子中等,身材壮硕,蓄着漂亮的胡须。
他的儿子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儿,看上去□□岁,腰板挺直,长着一双端正的蓝眼睛,皮肤像是俄罗斯的白雪一样,显得嘴唇红红的,但没人会把他当成一个姑娘,因为作为一个男孩儿来说,他显得有些过于沉静了。
男人们寒暄着,说着一些半真半假的真心话,奥泽罗夫的儿子理查德站在一旁,完全没有一般儿童的吵闹,玛格丽特发现他并不只是乖顺的保持不动,而是在倾听,甚至可以说,再尝试着接触以及猜测父亲们的话语。
“聪明的孩子。”玛格丽特想。
两个男人去了书房,玛格丽特负责照顾这个孩子,但说实话,更像是在跟一个个子还不够高的朋友谈话。
“您有一个女儿是吗?夫人。”男孩儿的声音清脆响亮,完全不会带着某种天真和幼稚。
“是的。她叫阿蕾莎,她生病了,下午的时候你想去看看她吗?”
“是的。”理查德微微点头表示他的礼貌。
娜宁端了茶点过来,男孩儿道谢,这倒是使得她有些吃惊。
这场谈话就像是两个大人一样,幼小的男孩儿显得太过彬彬有礼了。
“真是个甜蜜的小宝贝。”朱莉在一旁跟娜宁说道,娜宁完全同意。她们当然都爱阿蕾莎,但阿蕾莎小姐有些太过淘气了。
“我父亲说您是个了不起的设计师。”理查德仰头赞美道,他的话语字正腔圆的,不存在小孩子那种讨好的意味儿,又自有一股属于他自己的风度。
“啊,谢谢。”玛格丽特微笑道。
“我可以提一个有些冒昧的请求吗?”男孩儿说。
“当然可以。”
“我能参观一下您的一些画稿吗?”
玛格丽特有些意外,在这个家里,就算是娜宁和朱莉其实也是更喜欢直接看她的成衣,而不是那些掺杂着凌乱线条的手稿。缺少色彩的东西总不会太讨人喜欢。就像是她的女儿阿蕾莎,她宁愿去翻弄她父亲的衣柜也不喜欢蹲守着玛格丽特用几个小时设计的画稿。
“是的,当然可以。”
“谢谢您,夫人。”理查德彬彬有礼的道谢。
玛格丽特将男孩儿带到了书房,那是专属于她的,比起帕西诺那整洁的书房,她这边显得空旷和随性。若不是有娜宁定期打扫照看,只怕保持整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玛格丽特观察着这个孩子,他的视线整体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接着就很好的收回了视线,用一种平静的姿态望着玛格丽特,这可真是个足够沉静的孩子,这么小就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和一些本能。
玛格丽特收敛心思,将一些刚画好的手稿拿出来。
现在,比起以前专门设计那些华丽的礼服,她更乐意为自己的丈夫还有女儿以及家里的人设计,而那些雪花般的设计订单,她三个月只接一件,但没有人对此有意见,因为这是值得的。
“你喜欢衣服?”玛格丽特问着理查德,后者放下手里的画稿,礼貌的望向她。
“并不是的,夫人。”
“哦,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的父亲给了您很高的评价,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够亲眼看看。”
玛格丽特回忆奥泽罗夫先生,但并未有任何太过深刻的印象,前者表现的可并不像对她平价颇高的样子。玛格丽特在心里笑了一下。
午餐的时候,朱莉和娜宁做了很多的拿手好菜。尽管奥泽罗夫先生并不是为美食而来,但一顿让人心情预约的饭食总是能够让人新生欢喜的。
玛格丽特观察到那个孩子,对于食物,小孩子本能的会存在着贪欲,他们十分挑剔,而理查德似乎完全不在乎。他把自己的食物都吃完了,并不存在任何厌恶,对于饭后甜点也没有贪嘴。
“还需要再多一点吗?”
“不用了,夫人。”
奥泽罗夫先生赞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小奥尔洛夫端正的坐着,看起来并不违和。
歇息了一会儿,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理查德提出他是否可以去看看玛格丽特的女儿。
就像是有一个类似于时间表和日程表的东西安装在男孩儿的身上一样,这令玛格丽特对这孩子有些过分的关注了。
玛格丽特带着理查德去了阿蕾莎的房间,阿蕾莎在半个小时前已经醒了。她患了感冒,从早上开始就不舒服,赫伯特开了药,然后她一直睡到现在,刚才朱莉给她喂了一些流食,但阿蕾莎似乎胃口不好,小脸有点苍白。
阿蕾莎在看到玛格丽特进来后,伸出了双手表示她需要拥抱,这个动作令玛格丽特的心变得无比柔软。这个倔强要强的小丫头在生病的时候尤其可爱。
“还难受吗?宝贝。”
“是的,妈妈。”阿蕾莎亲昵地说着,然后她瞧见了一个男孩儿,看起来比她要大好几岁,白白的皮肤和过分红润的嘴唇,这附近似乎找不到比他更白的孩子。
“他是谁?”
“爸爸朋友的儿子,他叫理查德,他来探望你。”
“哦。”阿蕾莎点点头,她冲理查德露出一个友好的表情。
理查德表示了他的关心,阿蕾莎却对这个孩子来到的国度比较感兴趣。
“我听说你们那里冬天有很大的雪。”阿蕾莎说完示意理查德坐在床沿那里,但后者有些犹豫。
“就坐这儿。”阿蕾莎说,理查德于是坐在了床沿那里,他放弃了搬一张凳子过来的想法,决定尊重面前的人。
“是的,俄罗斯的冬天很长。”
“还有雪橇和狼对吗?”阿蕾莎有点兴奋,顺便做了个张牙舞爪的表情。如果是别的普通的男孩子,怕是会被她吓到,但理查德看起来接受良好。
玛格丽特决定先去给孩子们弄点下午茶,朱莉在一旁看着他们。说实话,她们都担心理查德才是那个可能需要救援的人,毕竟,阿蕾莎有时候思维总有些跳跃。
“是的,有。”理查德回答女孩儿的问题,这个有着蓬松长发的女孩儿脸蛋浮现了兴奋的红晕,好像如果她没生病就可以马上拿起行李到俄罗斯去找狼和雪橇一样。
“咳咳……”阿蕾莎咳嗽了几声,朱莉端了茶水过来。
“你就给我先好好躺着吧。”朱莉虎着脸说,阿蕾莎睁着一双大眼睛道歉。
“好吧,别用你那双大眼睛向我求饶,坏丫头。”朱莉给阿蕾莎盖了被子,后者冲理查德眨了眨眼睛。
“你喜欢冬天吗?”
理查德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轻轻摇头。
“不,并不喜欢。”
阿蕾莎显得有些吃惊:“为什么?”毕竟,在她看来,冬天是那么的漂亮。
“我恐怕无法解释。”理查德斟酌地说道,阿蕾莎觉得自己需要重新打量面前的人,一个不喜欢冬天的男孩儿,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跟对方做好朋友,天呐,毕竟他不喜欢冬天,那可是冬天。小姑娘的心里头一次那么震惊,这使得她看向理查德的眼神多了一分说不出来的敬畏,就好像对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理查德完全知道对方的想法,但他什么都没说,在他看来,法国的夏天比俄罗斯的要更加美丽。
两个孩子的分歧从季节开始,到后面甚至有更多的分歧,但幸好理查德是一个平静而会包容人的孩子。
小孩子容易生病,但也好的很快,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阿蕾莎又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跟自己的新朋友分享自己的小马。
“她很可爱不是吗?”阿蕾莎抚摸自己的小马。
“是的。”男孩儿嘴角有一个小小的微笑。
“你觉得叫她小马怎么样?”阿蕾莎问道,小手还在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马儿。
理查德眨了下眼睛,然后说:“这会是一个好名字的。”
阿蕾莎笑了起来,十分骄傲的再次喊着这个名字。而在远处,玛格丽特三个大人则是互相看了看,最终也笑了起来。
104|番外2
夏日的午后,天气突然显得有些阴沉沉的起来了。
玛格丽特在书房里设计服装,朱莉帮她看着达米安和瓦莱丽。
朱莉年纪大了,有点昏昏欲睡。
达米安给瓦莱丽说故事,在妹妹睡着后,男孩儿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
“睡吧,乖宝。”朱莉也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给达米安拿了一床小毯子过来。
达米安困倦的打了个呵欠,接着卷巴着睡了过去。
朱莉拿了毛线过来,她现在手脚比较慢,以往在秋天才开始准备的毛衣,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正如朱莉自己知道的一样,不到十分钟,她就点着脑袋,然后歪倒在软椅上,睡着了。
达米安午睡的时候一般睡得不多,所以,当有个毛茸茸的东西正在蹭他的脸颊时,他感觉到自己好想是被一只猫给压住了胸口。
达米安醒了过来。
他的小妹妹,才两岁多的瓦莱丽正趴在他的胸口流口水,一头卷曲的短发就像是爆炸的小狮子一样。
“你是要睡着了吗?”达米安软软地问着自己的妹妹。
瓦莱丽轻轻地哼着,带着一丝困倦。
达米安把瓦莱丽捞到自己的怀里,小手有些费劲的环抱住有些软乎乎的妹妹,他亲了亲瓦莱丽的头发,然后两个人又都慢慢地睡着了。
毛线球掉在了脚背上,瞌睡虫跑了。
朱莉醒了过来,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嘟哝了一声“老了老了”的话语。她看向沙发上,两个小家伙睡得正香,做哥哥的人把妹妹保护性的圈在沙发内侧。
“什么时候跑来的啊?”朱莉念叨着,然后又拿了一条毯子过来。
朱莉喝了杯茶水,然后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次没再睡着了。
半个小时后,窗外的雨水拍打着窗子,这场压抑了一上午的暴雨终于下来了。
房门被推开。
“夫人。”
玛格丽特点点头,走过去,拍了拍朱莉的肩膀:“去睡会儿吧,朱莉,我来看着他们。”她说着拍了拍手里的书本,只是视线又在窗外张望了一下。
朱莉看了一眼玛格丽特,说:“我看先生也快来了,您还是去看看他吧,这儿我来看着。”
玛格丽特的脸有些微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书本。
“要是困了就让她们来吧。”玛格丽特临走时说道。
拿了两把伞,玛格丽特披了条浅色的披肩,下雨的时候,她的肺部可不好受。
雨水拍打在叶面上,夏天,浆果都饱满成熟了,这一遭雨下来,不少的浆果就滚落在地面上去了,不久就成为了滋养土地的养分。
这下雨的时候,到是最为安静的,除了雨水的声音,几乎万籁俱静。
玛格丽特穿过院子,本来是在外面等着的,但犹豫了一下又迈开了脚步。
她穿着同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的雨靴,在有些泥泞的小路上穿行着。这样的天气,马车怕是过不来。
玛格丽特抿了抿嘴唇。
雨水让河水都有些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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