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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再续情缘-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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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脸只是不愿意与人接触和与他人划清界限,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再想到茵茵见到他事的表情,好像一点都不陌生?难道说自己长得和茵茵认识的某人一样?从那时茵茵激动的神情,想来这个人定在她心中是个特别的存在,能让茵茵那么激动,这样想来也不会有错,虽然还搞不清楚原因,但鬼煞知道,茵茵已经突破了一定界限,想起了什么,想到这,鬼煞再次一惊!

“难道——”

“想到了什么吗?”

鬼煞一声惊呼,风清寒立即做出判断,准确而无误。

第八十九章 拥有的时候(4)

鬼煞在独自沉思,风清寒这边脸色可不太好,确切来说是冰冷,把视线重新移到茵茵身上,沉睡中的茵茵紧锁着眉头很是痛苦的样子,呼吸也很是沉重,到底茵茵在经历怎样的病痛风清寒自是不得而知,但不知为何,听完鬼煞的说辞后让风清寒觉得极为不悦!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呃?”

鬼煞再次被风清寒突如其来的发问给问住,他不得不说有时候风清寒的心思真的十分难猜。

“怎么?别告诉我你还没发现。”

说着,风清寒伸手抚摸着茵茵的脸庞,这使鬼煞顿时感到背后一凉。

“……你想说什么?”

鬼煞决定不能和风清寒继续打哑谜,他已经感觉到空气再凝固,照此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知道。

“那我就再问一次好了,对她你是怎么看的?”

这时鬼煞终于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可在这种时候风清寒重提这件事实在让他有些无法接受,纵然知晓风清寒就是这样的人,却偏偏觉得不能忍受,在这种时候、在茵茵身边问起这个问题。

“你到底想说什么?”

内心稍作挣扎后,鬼煞还是忍不住开口,他知道风清寒想要问什么,但也不觉得如此简单而已。

“她在你心里的评价并不仅仅是愚蠢吧?”

鬼煞一怔,风清寒这么问令他很诧异,也似乎不太相信,不过从风清寒口中说出的话,就算他不承认也不行,片刻的沉默已经作为答案回复了风清寒,风清寒没说什么,手从茵茵脸庞移开,再看回鬼煞,鬼煞的表情也正如他所想的那般,那双眼睛也正盯着他……

“就算有什么我也不会怪你,而且这是理所当然的,面对她没有不动心的。”

“什么?”

风清寒的话让鬼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到了什么?

“噗!!”

鬼煞的反应让风清寒不禁笑出声来,此举无疑令鬼煞有些恼怒和不解,带着笑意,风清寒站起身来朝鬼煞走来,随后坐在了他的对面,拿起一个茶杯、提起茶壶倒茶……

“你该不会真的没发现吧?”

风清寒似玩笑的言语继续开口,刚好茶满端起自饮,对面鬼煞硬是发愣的看着他,像是在等着他的答案。

“看来我真是有些高估你了!”

放下茶杯,风清寒看着鬼煞继续道:“你做事虽冷静,为人也冷漠,更是不愿与人接触,可这一点怎么也不可能没发现吧,恐怕和残云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鬼煞有点懵了,他已经不知道风清寒在说什么,显然已经超出自己所了解的范围之外。

“话是如此,我好像也没资格这么说呢。”

说着风清寒的视线移向躺在床上的茵茵,眼神中所流露的温柔让鬼煞稍感惊讶,不禁想到,风清寒的这种眼神,除了茵茵恐怕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了吧,想到这里,鬼煞突然愣住……

“怎么?发现了吗?”

风清寒不知何时视线已经从茵茵那里移回,带着趣味看着鬼煞,向他索要答案,因为他知道鬼煞已经有了答案;鬼煞当然是发现了,只是不愿相信罢了,更何况被风清寒这么一定让他反而变得有些恼羞成怒?于是,带着愤怒从风清寒手中抢过茶壶往自己茶杯里倒茶,刚到满就猛的一口喝下,喝完有继续倒,满了又一口喝,再……

“这不是酒。”

看着鬼煞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风清寒轻笑,伸手不轻不重的从鬼煞手中接过茶壶,给自己倒上。

“不愿承认吗?”

风清寒端起倒满的茶杯放到嘴边时说着,端茶的动作十分优雅,喝茶时竟像是在品茶,完全不见刚刚的随意;鬼煞朝风清寒瞄了一眼,再朝着茵茵盯了一眼,最后别过头,不想回答……

“这也没什么,喜欢就是喜欢,她有这样的魅力,即便是你,当然,发现到的时候我是略有惊讶,不过想想这完全有可能。”

“……她是你喜欢的人吧?”

对风清寒这种随意谈起这种话题的态度,鬼煞表示由衷的不满,使他的视线不得不重新放到风清寒身上……

“当然,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动心的人。”

“君子不夺人爱,我承认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会多他人所爱。”

坦然面对心中的感情,正面向风清寒公开,鬼煞的言行让风清寒唇角弧度上扬;怎么说两人认识时间也不断了,鬼煞虽不完全了解风清寒,风清寒却能将他看透……

“我的情敌还少吗?周王、靖王和赵王,还有那个单将军,所以不在乎多一个。”

鬼煞感到语塞,明明知道,可从风清寒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竟让他无言以对?风清寒这是在鼓励他成为他的情敌吗?还是说有别的想法?风清寒心思变化莫测,鬼煞则变得只能保持沉默。

第八十九章 拥有的时候(5)

“不用在乎我,真的喜欢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机会是靠自己去把握的,可以拥有的时候不去争取,到最后会后悔的可能就是你自己,何况你不是比我更有优势吗?”

鬼煞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不知道风清寒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说出这些话的,难道真的是在鼓励他这个随时可能成为他情敌的人吗?难道不怕茵茵真的会被别人抢走?究竟风清寒在想什么?以一个正常人的心里会这么说吗?鬼煞也知道风清寒并非正常人,应该说并非一般的普通人。

“从今往后,我希望你会尽两份力去保护她,当然,就算我不说你也会这么做吧?”

鬼煞忽然有种事情之所以会发展至现状,不是巧合,的确他从未想过让茵茵见到真容时会有什么反应,也没想过什么时候让她看,茵茵的反应可说已经超乎想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至少眼下让鬼煞觉得会让茵茵见到自己的真容,契机或许就在风清寒身上,若不是风清寒反复提及,他也不会摘下面具。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吗?”

“难道你还希望我说什么吗?”

风清寒的态度已深让鬼煞意识到事情并非表面的简单,他从未小看过风清寒,也时刻在警惕着风清寒,从这件事上而言,他几乎是防不胜防,也出乎意料。

“你想救她吧?”

“当然!”

“你说真的也好、开玩笑也好,若想救她的话,就别拿我寻开心,在某种程度上,我不比你用情深,所以失去的话,我也不会比你失落。”

“你威胁我?”

“不说整个【清风宫】,这个天下又有谁能威胁的了你?”

“那是以前。”

“我不会拿一个半生不死的人威胁谁。”

“唔,真可惜!”

“……”

“算了不说了,你能救她吧?”

风清寒终于妥协了,所以转移了话题,不然以鬼煞的性格来说,或许真会做出令他出乎意料的事,风清寒打从心里的不想与鬼煞为敌,一来麻烦,二来太累。

“目前没有。”

“怎么?”

“坦白说吧,她的情况并不乐观,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就这点而言,也是针对她目前情况来说,我实在无法掌握具体原因,只知道她身体状况时好时坏,也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不说你应该也已经猜到,而且这件事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已经在密切关注了,所以可能性比我个人会高出一些,不能十分肯定,不过至少我们都会尽力。”

“……是指薛寒和王冶吗?”

鬼煞只是稍微一说,风清寒便已猜出他所指的另外两人,鬼煞不用去解释,同时风清寒也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他的想象和预料,忽然有种话在喉咙中哽咽的感觉。

“你觉得王冶是个怎么样的人?”

“……高深莫测。”

“噢?不愧是你,果然已经察觉到了。”

“你已经有线索了?”

“不完全吧,我可以告诉你,也许会超过你的想象,因为他可是拥有‘伏龙’称号王佐之才的后代啊。”

“‘伏龙’王佐之才?……莫非是苍氏一族?”'。。'

得出结论的鬼煞显然很是吃惊,他又怎么会想到是早已消声匿迹的苍氏一族呢,苍氏一族本是传说,更何况早已有消息苍氏一族已于‘香山’被诛杀的一干二净,鬼煞只猜到王冶不简单,却怎么也未曾想过竟是与苍氏一族有何关联。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没想到还会有幸存者,而且还选定了其主,被他辅佐的赵王究竟会达到何种境界,一定很令人期待吧?”

在得知王冶的来历后,鬼煞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现又听风清寒那似玩火的话语,更是让他觉得不寒而栗,他不认为风清寒会轻视对手,却也早已察觉到王冶的不平凡,一旦两人交手,结果到底会怎样呢?风清寒自是不用多说,王冶既是苍氏后代,现又辅佐当代罕有明君赵王,双方一旦交起手来,后果必定难以想象。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杀了他?”

对手换成其他人的话,鬼煞也许不会说什么,唯独苍氏一族的传说并非真正传说那么简单,他可以感觉到苍氏一族所隐藏的实力,现在又多个赵子恒,两人联起手来,恐怕就是风清寒也不能轻易获胜吧,鬼煞不认为风清寒没察觉到。

“杀了他?好不容易选定了对手,先废掉他一条臂膀岂不是太无趣了?”

“你的意思是?”

鬼煞清楚的听得出风清寒话中的双层意义,前者值得是王冶没错,后者不用猜也知道是赵子恒,尽管与赵子恒的接触不多,鬼煞还是知道赵子恒也并非简单人物,也即是说风清寒真正要对付的人并非王冶,而是赵子恒!这让鬼煞很是在意!

第八十九章 拥有的时候(6)

“你对赵子胤这个人怎么看?”

“赵子胤?赵曙之子?”

“对,就是他。”

“……赵子胤从小随父征战杀场,若说了解,就是他在战场上是个武将也是谋士,至今未打过败仗,这么一说,他和赵王倒很是相似,据说他很会看人,手下也是猛将如云,其他的话,倒没什么感觉。”

“整体来说,你对他的了解就只是一员猛将?”

鬼煞点点头,心里也觉得很怪,风清寒不说还好,一说他倒也是好奇,赵子胤的确是厉害,可为什么对他的存在没多大感觉呢?

“确实,他和赵王很是相似,但若比征战经验,他远远超出赵王,但世人对他的印象似乎并不深,这里不能说是因为赵王的身份特殊,而是赵子胤这个人给人非常没有存在感,不过一旦交过手,恐怕谁也不会忘记。”

风清寒前面的话鬼煞极为赞同,后面的话到让鬼煞有些不解,因为他从未接触过,所以不能说了解。

“你觉得如今名震天下青年一辈的将才有哪些?前五位即可,按你的想法来说!”

“周国的单臻、吴国的苏澄、夏国的程东海、汉国的王氏兄弟。”

从鬼煞说出的名字中,并未出现赵子胤的名字,这一点就连他本人也感到很不可思议,反倒是风清寒已经在旁轻笑。

“觉得不可思议吗?明明觉得赵子胤很强势,前五之内竟然会没有他的名字?我想不止是前五,恐怕前十你也不会想到他吧?”

风清寒说的好像一副事不关己,闲然自得的品着茶,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正中鬼煞所想,所以鬼煞越想越是不可思议,越想越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原因。

“在没见到他之前,或许我也会和你想到一样,现在的话,我可以说,以他的能力而言,从仍还活着的老一辈将才中也找不到足以打败他的人,很讽刺吧?”

鬼煞觉得已经不是讽刺就能解释的,他没见过所以不能妄下定论,但从风清寒口中说出,他便觉得已超乎想象,也很肯定其中的真实度,只是,鬼煞不敢相信罢了,这种人真的存在吗?

“就你刚刚说的那五个人之中,单臻的话可能还可以与他一争高下,结果无须猜测,其他人的话和他相比就根本不值一提。”

“即深藏不露、也深不可测吗?”

风清寒轻笑,没有说话,他的笑容就已算是回答了。

“刚刚你说过王冶是赵子恒的其中一条臂膀,另一条的话指的就是他吧?”

“不错,除了他,你觉得还会有其他人吗?”

“一左一右,而且两个都还是文武双全、又善于隐藏,赵王本身实力已不容忽视,没想到还拥有如此得力下属,以赵王的才智而言不可能会不善加运用,照此看来,赵子恒若有心,天下也恐怕都是他的囊中物吧!”

“说的没错!”

“……既然你都看清一切,为什么不行动?”

“时机未到。”

“什么时机?”

“这个嘛,你可以猜猜看。”

对于鬼煞的分析,风清寒十分满意,不过最后还是卖了个关子,事已至此,鬼煞也没必要再有什么大惊小怪,风清寒向来如此,即使面临今后的生死,风清寒恐怕仍是这种态度,他这个做外人的也就没必要插手。

“但若是真想夺得天下,想来周王也不会坐以待毙吧。”

“应该,只可惜,以现在的周国而言并非赵国的对手,一旦交起手来,定是惨败。”

“因为靖王吗?”

“知道就行。”

“……对你来说这不算坏事吧。”

“确实,乐趣会减少很多,但是也不会因此而低估他们,事事往往都会出乎意料,这样才比较有趣不是吗?”

鬼煞打从心里的佩服风清寒的这种临危不乱的个性,更佩服他这种面对超强势也能镇定自若的态度,想来或许是自己始终真正低估了的人就是风清寒也不一定。

“该来的总该会来,所以趁现在能够拥有的时候就好好把握吧,毕竟时间一旦流逝就无法重来,现在的我,也想试着去拥有一下,即便不能长久。”

风清寒的视线再次重新移回到茵茵的身上,眼神里仍满含着深情!

静坐在一旁的鬼煞,也随之把视线移回茵茵身上,他已隐约感觉到,或许这场足以改变天下的事端,最终的改变权也许就落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儿身上,明明应该活在一尘不染世界中最纯洁的人,背负的却是极为残酷的命运,即使不是因她而起,却也逃离不出命运的漩涡;鬼煞深知自己无法改变什么,自己也已是无法抽身的罪人了,如果可以他只希望茵茵能远离这一切,哪怕是用自己不足为惜的生命交换,他也由衷的期望茵茵不被卷入,自己无法将茵茵带离这黑暗的深渊,至少可以找到一个能将茵茵从这残酷宿命中救出的人也好,在那之前,鬼煞愿意与一切宿命对抗,和在黑暗的深渊中挣扎,直至找到那片能够将茵茵带离黑暗的光明之前,他愿意献出所有,在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后,他已在心中下了这个决定!

第九十章 天不从人愿(1)

四个月后

周国的王城下起了今年里的第一场雪,大雪纷飞,城里还是像往常那般热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扰乱了这样的喧哗,闻声的行人匆忙退到街道两旁,十几、二十的马匹从街道疾驰而过,留下惊魂未定的人群,能够在王城内策马疾驰的人,想必定是大人物,如此匆忙,到底会是什么事呢?

一行策马疾驰的人,离开热闹的集市,来到了贵族的居住区,相对集市,这里行人明显稀少,这也不奇怪,贵族区又岂是一般人能随意出入的呢?疾行中,领先于人群的是骑乘一匹马的两人,拉紧缰绳策马的一名男子,而在他怀中显然是名女子,女子披着披风盖着头帽让人看不清样貌,这样的一群人,让人不禁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何许人!

一座气派的府邸,大门前挂上了白色的幔帐,门前的守卫也统一穿着白色的丧服,一看便知有人过世,从守卫也穿着丧服来看便知死者必定是府内重要的人,大门横梁上悬挂着被白色幔帐包裹着的牌匾,牌匾上【丞相府】三个大字铁画银钩是那样的显眼,策马疾驰而来的人们就在这【丞相府】门口停了下来,引起了守卫们的注意……

两人一坐骑上的男子从马背上翻下后随手再将马背上的女子抱了下来,女子一下马来直接冲着【丞相府】的大门奔去,男子紧随其后,其他从马背上的人则原地待命……

【王宫】

御书房内,周丞正在执笔批阅文件……

“什么事?”

感觉到他人气息的周丞泰然自若、无动于衷的开口,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

“据消息来报,郡主已经回来了,现在估计已到【丞相府】。”

不知哪里来的声音,所说的话让周丞手中的笔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冰冷如昔的神情,以及那双如冰的眼眸中呈现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忧伤,脸色更是憔悴不少。

“……比想象中要快。”

周丞的话中充满了忧伤,得知茵茵回来的现在,他无法表现出心中的喜悦和悲伤,甚至连憎恨、责怪都做不到。

“是,据说郡主一路奔波、日夜未眠的骑马赶回来的。”

“一定很累了吧?通知薛寒,让他速赶去【丞相府】。”

“是!”

隐藏的气息瞬间消散,周丞放下了手中的笔,身体微微后靠,心中百感交集,想了许多,像是不知如何时候,又有些坐立难安似的,终于:“来人!”

“在!”

一声呐喊,随即进来一名太监,周丞从龙椅上下来,绕过身前的桌子,边走边道:“摆架【丞相府】。”

【丞相府】

正厅已被布置为灵堂,进门的两边跪满了丫鬟和家丁,正厅的中央夹着一副棺木,未合上盖子,而在棺木的前方的灵牌上清楚的刻写着‘先夫张仁之灵位’,而跪在灵位前方的则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泣不成声的茵茵跪瘫在地,右边是身穿丧服的单玉凤,左侧是身穿丧服的蕾儿,两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全身已瘫软的茵茵,她们也比茵茵好不到哪去,泪流满面同时能够支撑自己而已。

张仁于两日前突然病逝,在接到病危的时候,茵茵已在赶回来的路上,谁知还是慢了一步,无法见到张仁的最后一面;刚回到家里的茵茵,面对着张仁的灵位,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以致悲痛欲绝……

“茵茵——”

单玉凤心中的悲痛并不比茵茵少,张仁的逝世令她几度因悲伤过度晕倒,正在她以泪洗面的时候,近一年没见的茵茵突然回来让她心中有了不少安慰,虽不能立刻从丧夫之痛中走出,却也因爱女的归来缓冲了内心的悲痛,顾不上与爱女的团聚,见茵茵悲痛欲绝,她也已顾不上自身的悲伤从而安抚着茵茵。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娘、这不是真的——”

哭泣着、呐喊着,茵茵泪流满面的朝向单玉凤,问单玉凤寻求一个让她不用接受现实的答案,看着如此哭泣不止、痛不欲生的茵茵,对已经接受了现实的单玉凤来说,她无法给茵茵一个虚幻的答案,纵使茵茵无法接受,她也不能就此而欺骗茵茵,一时间,她也找不出任何能够回应茵茵的话。

“娘、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小、小姐——”

茵茵恸哭的样子让搀扶在她左侧的蕾儿看了也觉得心碎,或许她的悲痛不如单玉凤和茵茵,却也不少于她们,在不忍看到茵茵痛不欲生的同时,蕾儿更担心茵茵的身子,单玉凤曾因悲伤过度几次晕倒,可是茵茵的情况不同,虽然不能确定茵茵现在的身体状况,倘若继续悲伤下去蕾儿担心很可能会比单玉凤的情况更糟,对于现在能稍保持理智的蕾儿来说,当然就会比较关心茵茵的身体状况,张仁刚走,茵茵若再发生什么意外,蕾儿当然也会无法承受,甚至不会去接受,好不容易等到茵茵回来,她可不希望还要面对什么意外,不但是单玉凤、这个家也会无法承受这种悲痛!

第九十章 天不从人愿(2)

“父亲、父亲不可能会死的、爹他不会死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随着茵茵一再的否认和恸哭的呐喊,其他人早已深深被感染的进而使得悲痛的心更加扩涨,整个灵堂,似乎只有茵茵的呐喊和悲痛弥漫的气氛……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会这样的、爹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茵茵双手抱着头,重重的摇摆着,否认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也否认着心中所流露出的悲痛;神情的呆滞,仿佛自己不存在般,仿佛一切都是虚幻,不去接受现实的她,却仍能感到心如刀割般的疼痛、呼吸像是窒息般痛苦……

“茵茵,你冷静一点。”

单玉凤无法用言语来让茵茵不用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痛苦,只能从旁安抚,张仁的死已经给了她莫大的痛苦,要是茵茵也出了事,她又岂会独活?茵茵是她与张仁的结晶,她与张仁同把茵茵视如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自身不说,也能想到死去的张仁肯定不会想看到茵茵这个样子。

灵堂的大门外,身穿丧服的单臻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灵堂里的一切,看着茵茵痛不欲生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痛,痛的让他无法移动,只能任凭着茵茵继续的悲痛下去,他什么也做不了。

茵茵仿佛已经听不见单玉凤和蕾儿的声音,口中不断的呢喃着,泪水源源不断的流着,其他人似乎感同身受般,完全陷入了无比的悲痛之中,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多久没人知道,等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即是茵茵因悲痛过度而晕倒的时候……

“茵茵?茵茵??”

“小姐!小姐!!!”

茵茵刚一瘫倒在单玉凤怀中的时候,单玉凤就已经懵了,极度恐慌的摇着怀中的茵茵,却不知茵茵是为悲痛过度而晕倒,蕾儿也和单玉凤一样……

“茵茵你别吓娘啊,茵茵!!!!”

“小姐!小、啊,表少爷——”

在单玉凤和蕾儿正极力想要唤醒茵茵的时候,单臻来到了茵茵的身前,单膝落地的看着倒在单玉凤身上的茵茵:“不用担心,只是晕过去了。”

看过茵茵的情况后,单臻向单玉凤和蕾儿说明了情况,随后即刻从单玉凤怀中把茵茵拉向自己怀中靠着,紧接着横空抱起,能做出如此冷静判断的也只有单臻了,其实当在门口看到茵茵晕倒时,单臻也曾瞬间感到恐慌,来到茵茵身前确定是晕倒后才放下心来,这一切都没有表现在脸上,所以看不出来。

“蕾儿,叫大夫。”

“是、是!!”

单臻冷静的向蕾儿下达命令,蕾儿才从短暂的慌乱中找回神智,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跑去找大夫。

“姑姑,我先抱她回房。”

只是丢下一句,也不等单玉凤开口,单臻就已经刻不容缓的抱着茵茵离开了灵堂……

这之后

茵茵的房间里,除去躺在床上的茵茵,还有着四个人。

“怎么样了?”

薛寒刚替茵茵把完脉,单玉凤就在蕾儿的搀扶下迫不及待的寻问结果,薛寒的到来即是周丞也是他个人的意思,蕾儿本来是想去请大夫,谁知还没到大门口,薛寒就已经来了,刚好则省了找大夫的时间。

“丞相夫人请放心,郡主只是伤心过度晕过去了而已,休息下就没事了。”

“太、太好了——”

“夫人!!请小心。”

当得知结果,单玉凤跄踉的险些被床沿绊倒,好在蕾儿稳稳的扶助了她,眼下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茵茵的平安还要重要了,已经失去了张仁,让她无法再接受失去茵茵,要是茵茵也离开了,恐怕她也会马上跟着离去,可以说现在茵茵完全成了她心灵的寄托,原本还未从失去张仁的悲痛中脱离,茵茵恰当好处的出现填补了她缺少的寄托,如今她只要茵茵平安无事就已心满意足了。

“……姑姑,您也去歇息下吧,茵茵醒来我会告诉你的。”

“不,我要在茵茵身边,她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身边,我不想再放开她了。”

体惜单玉凤也在悲痛中,单臻不希望单玉凤太过劳累,同时也考虑到现在的单玉凤多少增加茵茵的压力,只好请她去休息;单玉凤清楚单臻的用心,只是现在不想离开罢了,刚刚回来的女儿,还没有来得及相处,现在昏睡过去,她怎么也无法放下心来。

“但是您这样,茵茵会伤心的,姑父已经走了,您若再这样的话,茵茵知道的话会更伤心的。”

“是啊,夫人,小姐一定不想看到夫人这个样子。”

单臻和蕾儿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说单玉凤,既然单玉凤不会为自己考虑,考虑到茵茵的话单玉凤就有所动摇了。

第九十章 天不从人愿(3)

“我知道,那麻烦你们了——”

单玉凤的理智最终战胜了悲痛,答应了众人的建议。≮更多好书请访问。。≯

“是,蕾儿,送姑姑回房。”

“是,表少爷。”

在蕾儿的搀扶下,单玉凤依依不舍的缓步离去。

目送单玉凤离去后,单臻的视线重新移回茵茵身上,这会儿,单臻细细的打量着茵茵,对茵茵他早已是一如不见如隔三秋,此时此刻,看着许久未见面心上的人儿,他的心情谁能体会?

“……真的只是伤心过度吗?”

凝视着沉睡中的茵茵,单臻沉重的开口,即使不是大夫,他也不认为只是如此简单,蕾儿和单玉凤没发现,并不代表单臻也没发现,薛寒在替茵茵诊断的期间神情中所隐藏的异样,可不是只是因为伤心过度这种简单的原因会有的。

“……不是很确定。”

薛寒似乎明白单臻在说什么,从而给出他的答案,同时他也不否认对单臻也有所隐瞒,那是只有他和另外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双方沉默了,任由时间逐渐在流逝,两人默契的视线一直都未从茵茵身上离开过,直到……

“表少爷!!”

随着呐喊声,蕾儿冲了进来,有些莽撞。

“怎么了?”

“皇上来了。”

蕾儿的告知,单臻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薛寒也一样,因为他们都知道,即使曾发生过什么,这么久未见,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周丞是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有这种行动力,只能说真不愧是周丞。

单臻与薛寒对视后,一前一后的离开茵茵的身边……

——夜里——

雪越下越大了,几乎变成了暴雪,茵茵的房间里,单臻独自正坐在一旁,眼睛一直看着躺在床上的茵茵身上,屋外的狂风暴雪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他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本来的宁静,被一阵异样的风打破……

“是谁?”

单臻的声音淡淡响起,用眼角去注视着出现在他身后的身影,对他人的到来,单臻似乎完全不感到奇怪和警惕?

“不愧是单将军,不但能察觉到我的存在,还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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