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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再续情缘-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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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风清寒竟也被问住了,这一点他还真的从未察觉到过,不说赵子恒为什么会这么问,风清寒竟觉得才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到现在想来,从他开始注意这件事的时候幻灵的怨念就已经很深了,以他对幻灵的了解,就算是恨,也不至于那么想要置茵茵于死地的程度,简直就像从一开始就想要非杀她不可,可那时候自己好像并未对茵茵感兴趣,更未见过。
赵子恒提出的这一点不止是风清寒,同时也点醒了单臻和王冶,就算反应再慢的人此刻也反应过来了;茵茵的生命一直受到威胁这一点谁都知道,就算风清寒从中借残云之手除去一些,只有幻灵至今还活着,但问题来了,虽然顾虑不同,这个问题却是他们都想知道的;赵子恒想知道是理所当然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他没有忘,王冶和他一样;而单臻自是不同,仅仅是想知道而已。
这时,单臻对赵子恒话中无意间提到的那个名字感到疑问,这个名字他似乎曾听过,可印象并不深刻;而此刻,单臻显然知道赵子恒所说的就是茵茵,可为什么会是这个名字呢?说起来,单臻从茵茵那里也曾听到过陌生的名字,而那个名字并非是指赵子恒,但凭感觉,单臻认为那个人就是赵子恒,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重要,单臻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半响之后,风清寒再次开口,却是提问,他道:“什么时候重要吗?”
重要与否因人而异,其实风清寒是知道赵子恒这么问没什么奇怪的,顶多是为了证实之前的事,或许还有些好奇?
赵子恒以沉默作答,就现在来说重要与否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对之前发生的事不会感到疑问,已经有了底,而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将茵茵平安的救出,既然已经知道敌人的身份和底细,防范起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生与死(3)
对赵子恒的沉默风清寒并未感到不快,反正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赵子恒并非话多的人,一般来说他沉默的时间比较多。
“好吧,说回正题,我打算明天、不,应该说今天正午出发,晚上赶到【汝城】先探查下情况,毕竟是敌人的大本营,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从那种地方把人带出来。”风清寒道。
这句话换来赵子恒的注视,他盯着风清寒,似乎对这话赶到有些意外。
看出赵子恒的心思,风清寒笑道;“情况不同,毕竟你那里是皇宫而且防范不够。”
风清寒说的当然是之前从赵子恒寝宫把茵茵神不知鬼不觉掳走的事,对此赵子恒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却是没有防范会有人敢闯皇宫把人带走,若说想要潜入杀死茵茵的话也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人,偏偏风清寒就做到了;而且,那次多少也是因为有鬼煞,单指用迷香来说,当今天下鬼煞完全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否则的话以他所训练的‘狮鹫’不可能会那么轻易被制伏,当然这么做风险也很大,若非风清寒这般绝顶高手必然会暴露。
王冶和单臻也同时保持了沉默,因为除了沉默又能说什么呢?无非他们更加意识到风清寒那高深莫测的实力而已。
“我和你一起。”赵子恒这才回应到。
“随意,问题是……”风清寒欲言即止,然后把目光转向王冶。
仅仅这么一看,王冶便知风清寒想说什么,可即使知道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毕竟比起残云和风静怡,他更在乎的是赵子恒,而王冶所能做的就只有尽力而为。
这个时候赵子恒也许该说什么,可是就算他开口王冶也未必会听,所幸继续沉默;至于单臻,似乎不太明白其中含义,只能像个外人般旁观着;残风很想说,可发现好像没什么立场,但还是有些挣扎。
慢慢的,气氛好像变了……
“做个交易吧。”良久之后,风清寒打破了沉默。
这句话引起了王冶等人的诧异,都不明所以的看向风清寒。
“我保证让他活着回来,用我的性命保证。”说这句话的时候,风清寒表情有着少见的严肃和认真,语气中更隐含着一种无可抗拒的气势。
听风清寒这么一说,不止是王冶,就连残风也愣了,这种话绝对是他第一次听到,若非亲眼所见、亲眼所闻他绝不会相信风清寒会说这种话,最多只会说什么保护谁,而绝非像这样以性命作抵押;风清寒的话中含义再明显不过了,意思是要让王冶留下来,他则代替王冶来保护赵子恒的生命安全。
王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风清寒,仿佛听到的是错觉,且不说就算自己去在那种地方也能够全身而退,风清寒却能以生命来做赌注,是因为自信吗?还是另有目的?
有些事来的太过突然,所以防不慎防,就好比此刻的赵子恒……突然一声瓷器摔碎在地的声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才发现原来茶杯从赵子恒手中松脱,而赵子恒则维持拿着杯子的姿势,手僵在了空中,具体说来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王冶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赶到赵子恒身边从腰间掏出药瓶倒出药丸给赵子恒服下,赵子恒已用手压住胸口,细小汗珠逐渐从额头渗出,脸色惨白如纸,手中和额头的经络有些突起由青变紫;整个变化太快让人来不及反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连风清寒都为之动容。
“这是??”就连鲜少有情绪变化的单臻此刻也难掩面色惊讶。
也难怪赵子恒的情况来的太快也过于诡异,无论是谁第一次见,饶是定力再好的人也会为之动摇。
赵子恒气喘时缓时快,左手放在桌面上紧紧的攥着拳头,全身开始不禁颤抖着,脸色已变成青灰色,只有那突起的经络显得格外的狰狞,两鬓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汗湿,汗水顺着脸廓滑落,他的唇由紫变青紧咬着下唇,看得出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极力忍耐着……
房间里好在只有他们五个,而且现在即使想要隐瞒也来不及了,所以王冶直接拉下赵子恒的衣襟,被白布包裹的胸膛,以及胸口处那处被近黑色的骇人液体所浸透令人触目惊心,而赵子恒的右手显然就是抓在那骇人的颜色之上,既是伤口之上。
“过来帮我一下。”赵子恒浑身僵硬又力大无比令王冶动作有些受阻,于是抬起头喊道。
单臻在愣然中反应过来,急忙过来,风清寒则是挥一挥手中折扇,残风边会意上前……
在单臻和残风的协助下,首先是将赵子恒移到了床榻之上,然后在他们的压制下,王冶解开了包扎的白布让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中;无论是单臻还是残风,就算是风清寒,见过无数场面的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伤口……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生与死(4)
遍布整个胸口,除最外围隐约能看见一些些鲜红,几乎已呈黑色,尤其是伤口,是溃烂?还是腐烂?给人的第一反应,若非亲眼所见是绝对不会相信那是人体上的伤口;又或是说那真的是伤口吗?和那些腐烂的肉块有什么区别?甚至比那些腐烂的肉块更为骇人,因为那是黑色,就连不断溢出的也是黑色的液体,看不出一丝那是人身上的感觉。
向来不为任何事,除了第一次对茵茵有过感觉之外,风清寒从来没觉得像此刻这般,竟有种快窒息的感觉?就算那真的是人身上的伤口,可这人真的是活着的吗?也许就算是活人,但会像赵子恒这般行动自如吗?风清寒向来不喜欢追根究底,此刻他却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身体变成这副摸样的赵子恒走到现在,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他呢?
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场,见证无数的血腥惨不忍睹的场面,还从没有一个像现在这样让单臻无法、也不敢去直视的,就连心都在隐隐颤抖着,单臻本人自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单臻很难想到底是什么造成这种伤势的,同时也和风清寒一样,难以想象受如此重的伤竟然还能走到现在?
残风和单臻几乎一样,唯有一点不同就是他敢于直视,因为他知道这回事,想不到的却是严重性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又或者是超出了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处理好赵子恒的事之后,王冶边用手按着太阳穴、看得出十分疲惫的样子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喝,这也难怪,从潜入【汝城】开始至今王冶都未曾好好休息过,尤其是前晚从【汝城】救出残云之后更是一刻都未闲过;喝完水似乎好些,放下茶杯后才察觉到房间里还有三个人,都沉默着各怀心事,王冶知道他们是在等他一个解释,或者应该说是说法。
王冶苦笑,走到床榻旁替已经昏睡过去的赵子恒掖好被子,然后就在床榻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这然也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对你们来说不是。”王冶道。
虽然没有证实过,但以风清寒和单臻而言,不可能不知道赵子恒身体不适的事,且不说单臻知道多少,风清寒是绝对已经知道的,既已如此也无须再隐瞒,更何况刚刚就在他们眼前发作。
“那就是双魂噬蛊发作的样子?”风清寒道。
双魂噬蛊,听到这个词单臻觉得并不陌生,不久前他就曾听到过。
对风清寒的直言不讳王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点点头算是回答。
“可为什么会是那样?他的伤……”即使风清寒,回想起刚刚所看到的那一幕仍有些心悸的感觉,但就所掌握情报而言,赵子恒的情况又与自己所知道的略有不同。
风清寒会这么问王冶并不觉得奇怪,于是他回道:“使用方法不同,刚开始的时伤他的剑上含有剧毒,所以忽略了双魂噬蛊,那剧毒当时就险些让他丧命,好在我对毒也有一定的了解才保住了他,而那毒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祛除;当我以为他体内毒素完全清除时,才发现他竟然中了双魂噬蛊,因为双魂噬蛊并非毒,而且与一般的蛊不同,在人体内有一定的潜伏期,又有制约者的束缚,所以很难发现;在发现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双魂噬蛊是和那剧毒同时被注入他体内的,毒虽解,伤口却因双魂噬蛊的原因无法愈合,正确说来那毒也有很大的原因。”
“使用让伤口无法愈合的毒,很像冥蝶的做法,不过依你所说,伤口之所以会变成那样也是因为双魂噬蛊吧?你所说的方法不同,是指双魂噬蛊是从伤口植入体内的缘故?”风清寒分析道。
王冶点头,补充道:“可以这么说,如果直接是从口中或者其他方法植入体内,还不至于会这样,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之前的毒起到一定的作用,说是毒已经解了,还不如说是被双魂噬蛊直接吞噬了,称之为融合也可以,总体来说因为两者才让伤口一直无法复原,甚至恶化、溃烂,正如你们刚刚所看到的那样。”
风清寒等人沉默了,王冶说的好像很简单,在一般人眼里却是极为匪夷所思的事。
“他的情况应该算是很严重的吧?”风清寒问。
王冶应了声道:“以正常情况来说,他必须要静养,更别说到处奔波,尤其是像他这样,严重且不论,在以往中过双魂噬蛊的人中到后期的人根本是寥寥无几。”
风清寒神色中再次难掩惊叹,王冶的话再明显不过了,能像赵子恒这样严重不说还到了后期的人,不但四处奔波,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行动看起来和平常人无异。
“是你控制了他情况恶化的走向?”既然赵子恒到现在都能行动自如,想必是做过什么措施,而这道措施必定出自王冶之手,风清寒十分肯定这一点,而且鬼煞也曾提到这一点。
随着风清寒话音落下,王冶的神色突然黯然了下来,侧过身看了看赵子恒,表情中难掩苦涩,同时对风清寒的话并不表示否认,不否认自就是承认。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生与死(5)
风清寒自然意识到王冶的沉默另有隐情,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单臻和残风自是沉默,单臻沉默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只能沉默,至于残风,他只需要听即可,说穿了有些事不关己,顶多有点同情。
片刻后,王冶重新开口,道:“如果可以,我并不想用这种方法。”
“因为这个方法有副作用?”风清寒直接道出重点,一点隐晦的意思都没有。
对此王冶仍未有所动摇只是苦笑着,风清寒说的没错,刚刚看到赵子恒的伤口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只是副作用带来的后果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简单来说,到了这种地步一般人就算不死也动不了吧?”风清寒又继续说道,再次重复原话。
王冶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是没必要,总之风清寒也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之所以会重提必定有原因,所以王冶只要等他继续开口就好。
“是什么在支撑他?”果然,不到片刻风清寒就提到重点。
关于这一点,单臻也很想知道。
对于这个问题,王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直接回答道:“一个信念。”
仅仅一个十分简洁的答案,风清寒和单臻似乎同时感到了然。
片刻后,王冶突然开口,问到:“你们是怎么看待生与死的?”
此话一出,无人做声,不是不了解,而是不知此话中的含义。
于是只听王冶继续道:“每个人活着都是有目标的,无论好坏总有生存的理由,但都会只为自己。”
听到此话,风清寒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开口问到:“听你的意思,他好像不是?”
在风清寒看来,赵子恒表面看上去是为了茵茵,可实际上却还是为了自己,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尽管风清寒仍认为赵子恒有些不同,但在这一点上应该没什么不同;如果是为了茵茵,风清寒同样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王冶不是傻瓜,自然是听的出风清寒的话中含意,于是他解释道:“他不同,就算同样不畏生死,他却不仅是活着的时候,包括在临死之前还会将自己的生命算尽,全都放在另一个人身上,简单来说就是从不为自己考虑;也许,你可以为了谁而牺牲,前提是你抱着怎样的心态,就算表面说可以不求回报,但心里绝不会这么想,就算是死也希望那个人心中记住自己,可他不一样,他不会为了让对方记住自己而牺牲,因为由始至终他只会为对方而着想,从不为自己做打算,他是真真正正的只为她生为她死。”
说不清是震撼还是惊讶,早就知道赵子恒对茵茵的感情是无可动摇的,却想不到会到如此地步,风清寒觉得好像始终都无法理解赵子恒对茵茵的那份感情到底多么深刻,而这份深刻又是从何而来;就风清寒所了解,赵子恒和茵茵的接触并不多,就算说是一见钟情,只在那仅有的接触中就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吗?这里所指并非是指牺牲自己,而是风清寒从王冶的话中察觉到的,先不说自己和赵子恒不同,假如他站在赵子恒的立场,或者说他就是赵子恒的话,他能为茵茵做到这种地步吗?从理智角度分析,无论是谁恐怕都不可能,那么问题来了……风清寒认为爱一个人必定有所爱之处,只有经历过磨难或是相处已久的感情才能做到这种程度,然而这两者都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会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一起?又是什么让他们爱的如此深刻?
单臻的想法和风清寒差不多,他也想不通,甚至不知道赵子恒与茵茵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开始的,一定要说的话,或许就会想到当年灰谷赵子恒为救茵茵同时坠崖后失踪的那几个月里发生过什么;可是,在此之前呢?除了六年之前‘天下五姬’齐聚的时候,赵子恒因巧合救了茵茵之外,可在哪期间两人并未有什么接触;还有就是蒋如婷失踪之后赵子恒因有嫌疑被关押的时候,茵茵曾去找过他,至于目的单臻并不清楚,可十分肯定两人的感情并非那时候开始的,否则在蒋如婷死后茵茵也不会冒然的选择以那种方式解脱。
其实,如果真要说的话,单臻倒想起来,首先表现有些反常的是赵子恒,从蒋如婷死、茵茵坠崖的那一次开始,然后再到灰谷……灰谷议会之所以被提出是因为林薇遇刺和疑凶被劫走的缘故,当时疑凶恰好就是茵茵,只是好像打从开始赵子恒就没想过要伤害过茵茵的意思;现在回想起来,单臻认为灰谷议会根本就是特地为了茵茵而提出的,这么看来应该就是赵子恒先爱上茵茵的,如此看来赵子恒会为茵茵做到这种程度是否就能得到解释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生与死(6)
显然,单臻的推测还是有所欠缺,实质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正如风清寒所想的那般,只是仅仅为此就付出到这种地步,无论怎么看都是不成立的,更何况赵子恒本身并非只为美色而抛开一切的人;即是说,赵子恒之所以能做到如今这种地步,又能只为她生只为她死,想必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
关于这个问题,不止是风清寒和单臻不明白,就是王冶也不想不通,他仅仅只是知道这一点而已;又或者说,他们该非正常的方向去想,感情原本就是种奇妙的东西,谁会做出什么没有人能料定,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做法,仅此而已。
不知不觉间,房间里一片死寂,风清寒、王冶、鬼煞和残风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之中,保持着沉。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逝,没人知道过了多久,屋外的雨依旧在下……
“什么时候了?”
耳边响起赵子恒那低沉略显疲惫沙哑的声音,王冶随即转过头来,只见赵子恒已经睁开双眼、半眯着显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寅时吧,你再多休息会吧。”王冶说道。
赵子恒没有理会,此时他似乎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用手肘撑起身体就坐起来了,环顾了下眼前的情形,风清寒、单臻和残风正注视着他,随即了然。
跟在赵子恒身边这么久,王冶当然明白赵子恒不是那么容易听话的人,于是转问道:“你增大用药量了吧?”
单看赵子恒的伤口王冶就很清楚原因,药是他给的,副作用自然十分清楚,就算赵子恒不说,也隐瞒不了多久,王冶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感到自责,毕竟昨日才碰面,遇事太多、赵子恒的情况也算稳定就没注意。
赵子恒没说话,反正他也没想过能瞒过去,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王冶突然很想对赵子恒痛斥一番,类似的情况又岂止一次?赵子恒完全可以说是屡教不改、顽固至极,王冶却偏偏感到极其无奈,既无法阻止、也好像说不通。
长吸口气,试着调整情绪,然后道:“我记得提醒过你,不要用药太猛,就算能有效控制发作时间,带来的副作用却十分严重,而且一旦发作将会比平时更加严重,依你目前状况而言明显是用药过度所致。”
王冶再次重复之前离开赵子恒时所说过的话,他希望只是一点点也好,赵子恒多多少少会有所顾忌,多加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
“我还能撑多久?”不顾及旁人在场,赵子恒语气极其平淡的问。
纵使赵子恒的语气平淡的如白开水,王冶却在听到这句话后身体有一瞬间变得僵直,这一瞬间的僵硬没有逃过风清寒的眼睛,他随即意识到赵子恒极可能省略了很多话,从而直接问询结果。
良久后,王冶的声音方才响起,他道:“一个月不到。”
好话和谎话王冶从不喜欢说,更何况赵子恒也非能够轻易被蒙蔽的人,王冶只好道出事实,在说出事实后,王冶才发现自己好像说出了一个很残忍的事实。
轻了下双眼,像是沉思着什么,随即睁开的同时赵子恒道:“已经够了。”
单臻觉得对赵子恒和王冶的话感到似懂非懂,然而却意识到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个残忍的事实,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愣然、错愕、同时还带着一些同情的看着赵子恒。
风清寒自是全都听懂了,原本应该觉得高兴或是幸灾乐祸,可却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甚至觉得有股气堵在胸口,像是不甘这样的结果;赵子恒是风清寒这辈子唯一承认的对手,应该说是唯一认可的对手,想要尽全力打败的对手,因为发生太多的事,所以到目前为止他们从未真正交过手,而正当想要交手的时候却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难道这是天意?风清寒紧握手中的折扇,对这种结果他绝不接受,计算要死,也要等分出胜负之后。
离开赵子恒那里后,残风就发现风清寒有些和平时不太一样,怎么说?因为他身上正散发着无法隐藏的杀气,像是要活生生的把人撕成碎片;对于风清寒的心思,残风向来都是似懂非懂,有时候很易懂,有时候却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每当以为掌握的时候却与实际不符,那么这一次风清寒又是为了什么呢?而且还散发着如此凛冽的杀气,残风还是第一次从风清寒身上感觉到这种杀气,平时的话无论在什么情况风清寒都能很好把一切隐藏在笑容下面,除非他刻意表现出来,而此刻却很明显一看便知无法隐藏出现在脸上。
就算是不明所以,残风却可以肯定,风清寒是真的生气了,他知道一旦风清寒真的生气,后果定是非同凡响,事出必有因,现在残风无法预测,可十分肯定,惹怒风清寒的人必定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走在前面的风清寒停下了脚步,残风也随即停下站定。
“你亲自跑一趟,带句话给幻灵,是生是死让她选择其一,条件是冥蝶。”
乍听之下一句十分简单的话,可残风听了即刻感到背脊一凉,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风清寒既然已经打算让幻灵死就不会让她活命,说是在生与死之间选择,无非是死既是死,生既是生不如死,简单来说是选择简单死还是痛苦死;这句话若是别人说,残风不会有什么感觉,但这句话是出自风清寒之口,他无法不敢轻易猜想;撇开以上不说,对于风清寒所提到的冥蝶,残风感到十分不解,甚至是疑惑。
第一百三十七章 类似爱情(1)
茵茵醒来的时候对于自己的现状感到有些庆幸,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关进牢房,可却被关在一个十分平凡的房间里,而且还是躺在床上手足也都能自由行动;坦白说,茵茵对牢房有些心理阴影,她不是没进去过,即使那时候处于失忆和非正常状态下,但只要想到仍会心有余悸,因为她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是什么原因被关进去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茵茵这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人被关起来的,那么鬼煞在哪里呢?她失去意识之前两人明明还是在一起的,不过茵茵想到有云梦在的话鬼煞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于是,从床上下来,对四周进行了环视,确实和普通的房间没什么区别,关键是这里是哪里呢?
在房间里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抱着试试的心态茵茵去打开房门,没想到竟然没有上锁,也没有人看守?茵茵感到有些疑惑,走出房间几步,只知道是一座府邸,可附近完全感觉不到有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茵茵决定探索下。
一路走下来,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发现,仿佛整座府邸就只有茵茵一个人,整座府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正当茵茵感到十分困惑的时候,一阵优美熟悉的旋律响起,茵茵先是一惊,后马上感到一阵惊喜,她似乎听出这种旋律出自谁人之手,下意识的加快脚步朝着琴声的来源处走去……
可是,当茵茵走到琴声来源处时,心中难掩失望,因为弹奏之人并非她所熟悉的那个人,眼前那弹奏之人正坐在人工池潭边的凉亭内,隔着一层薄纱又是背对着无法看清那人的样貌,可是一名女子没错,所以茵茵知道不是那个人,可那熟悉的旋律就是出自这人之手的。
带着好奇和疑惑,茵茵一步一步的慢慢接近凉亭,一阵风吹起薄纱,让那人的脸若隐若现,却也只是脸廓;琴声仍在继续,那人似乎有些忘我的弹奏着,就连茵茵接近也好像也未察觉,于是茵茵挑起薄纱,走进凉亭,从那人的身后逐渐移向她身侧移动,似乎是想要看清她的脸。
就在茵茵即将看到那人的脸时,一根琴弦断开,琴声即时停止,茵茵被这突然的断弦之音吓的停下了脚步,好像从梦中惊醒般,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失礼,愣愣的看着那人的侧脸,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等着批评。
好一会儿,那人把头转向茵茵,开口道:“不知郡主觉得我的琴音如何?”
茵茵微愣,定定的看着那人,不是因为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人,可声音却似曾相识,而且可以肯定这人不止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对自己又一定的了解,出于礼貌,人家既然问话,自是要作答,于是茵茵答道:“很美,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所弹的音色很相近。”
所以茵茵才会以为是那个人,不过后来还是察觉到两者的音色只是相近,却并非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听到这话那人唇角向上弯起,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那人本身就很美,这么一笑更美;对于称得上是‘绝对的美人’茵茵见过不少,像是温文贤淑的韩姬、大方得体的项琴、知书达理的林薇以及俏皮可爱的燕如雪,她们都很美,无论是心灵还是容貌,还有就是凌梦涵,可以说她是五个人之中最美的一个,她的美超凡脱俗,像是不属于凡世间的美;可眼前这人,有着不输给她们五个人的美,比起她们无人,眼前的人更有一种特殊迷人的美,感觉就像是会让绝大多数的男人皆会痴迷的美,茵茵在心里这么认为着。
“噢?那么那人是郡主的什么人呢?”那人轻启薄唇问到。
不知为何,只听那人的声音,茵茵觉得好像无法抗拒,自然而然的就回答:“一个朋友。”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呢?”那人又问。
“这……”茵茵有些无法说出口,一是因为那人的问题问的太突然了,二是茵茵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正当茵茵为难不知如何开口时,只听那人又道:“别介意,我只是想认识下你说的那位和我弹出相近音色的人,毕竟这样的巧合很少见,但如果郡主不方便说的话我自是不会勉强。”
被这么一说茵茵反而觉得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她很明显感觉到眼前的人误会了,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是要从哪里开始解释呢?与风清寒之间的关系只凭解释就能说得清吗?突然,茵茵就愣住了,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和风清寒之间好像有种纠缠不清的感觉,而那种感觉恰恰就是对于自己心中的那个人而言就是背叛,真的只是朋友吗?茵茵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
第一百三十七章 类似爱情(2)
“怎么了?”眼前那人见茵茵神情有些异样便问。
茵茵被这一声唤回神来,她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因眼前人一句无心的话动摇,甚至感到恐惧?就这样茵茵脸色突然刷白。
可能是茵茵的突变太过突然,那人也吓到了,站起身走到茵茵身前,发现茵茵双手紧握在一起,好像有些颤抖?
“不舒服吗?”那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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