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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男神饲养指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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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是一个极妙的方法,对付小孩子简直称的上奇效。
只见一位紫衣墨袍的万花弟子手中拿着包松子糖,含笑立于于不远处的树荫下,正一个个给顽皮的小崽子们发糖吃,不一会便呼啦啦吸引了不少人。
这群小不点倒也听话,排着队领了属于自己的糖果,便乖乖的一边跑着玩去了,不会过于纠缠,是以不过一会儿功夫,万花弟子便安抚了不少孩子。
李小将军站在这边,低头瞅一瞅自己手里已经毫无吸引力的枪柄,再看看那万花姑娘手中的松子糖,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妙啊,果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李承恩来了兴趣。他方才被孩子群围的颇为狼狈,挣扎的过程中衣襟散乱了不少,现下也懒得整理,干脆就地一蹲,饶有兴趣的去看那群表里不一的小崽子们。
真是越看越有趣,刚才还狼狈不堪的李小将军看的无比开怀。只不过他是个闲不住的人,一边看着,一边又想要找人同他说一说话,抬着头左右一看,也没什么人,便寻上了一旁的叶英。
叶英虽然寡言,但并非不知礼数之人,李承恩叽里咕噜一大串话砸下来,他虽然有许多来不及回答,但也会回应一些,乍一看过去,两人倒是分外和谐。
于是等到阿罗忙完看过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谈话已经进行的有模有样了。
李承恩虽然长于市井,但他自幼聪慧,被寻回天策府后更是受到精心教导,再加上他前些年活跃于市井,身上自有一股洒脱的气质,只要他想,与他聊起来就没有不让人愉悦的。
而叶英出自名门世家,诗书典籍自小熟读,更兼有一股君子之风,加上他幼时便被阿罗带着四处游历,虽然重礼,却不刻板,让人看了便心生喜欢。
也因此,素未谋面的两个人不过打了个照面,便互有欣赏之意,聊的愈深,心中便更忍不住对对方生出敬佩喜爱之情,聊的十分愉悦。
阿罗自看到那位天策的小将军同叶英搭话时,便站在树荫下看着他们了,看着看着,万花姑娘唇边的笑容就没有再落下来过。
这笑容有些奇妙,似高兴又似新奇,但若是要仔细的说明白这种感受,那大约是…一种欣慰?
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一颗老母亲心的阿罗如是想到。
这些年她也算得上是看着叶英长大,一步步看他从小小的一颗软团子长成如今小松一样挺拔的少年,心中对他的担忧却从未放下过,反而愈发的深刻。
叶英性子寡淡,但这绝不是说他对他人没有感情,恰恰相反,他对藏剑,对父母,对兄弟的感情十分深刻,只是这份深刻从未宣之于口。
他只对自己寡淡。
阿罗总担心他,照着这样下去,莫说以后娶一个媳妇了,交一个朋友想必都是难事,如今有一位看着清正,话又很多的小将军寻上门来,瞧着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模样,阿罗只觉得万分欣慰。
欣慰的忍不住要给天策府的小将军发一百颗糖。
等到送走了最后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子,阿罗收了松子糖的袋子,便弯着眼睛朝着两个人走过去 。
李承恩正给叶英讲着他当年的故事,正说到激动之处,戏台子被他拍的啪啪直响,看着颇为有趣。
叶英虽然这些年同阿罗一起去了不少地方,但多是游历,增长见识,与李承恩这般讨生活的还不一样,听的也是颇觉有趣。
两个人相处的不错,叶英的话便也多了些,想必同李承恩说了什么,阿罗刚一过来,便被他追着连连感谢。
阿罗哭笑不得,忙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若要感谢,不如平日里多同叶英说说话,照看他一番。
李承恩一边看一旁沉静而立的叶英,一边笑眯眯的应着好。
原以为在这不大的金水镇相遇,且能聊的来已经是缘分,却没料到相互一询问才知道,原来几人的目的都是不远处的藏剑山庄。
确切的说,应当是在藏剑山庄举办的名剑大会,这是武林一大盛典,五湖四海,收到剑帖的人纷纷前来拜会,也无怪李承恩一见到藏剑弟子便这样激动了。
李承恩便是代表了天策府前来。天策府都统事务繁忙,无法脱身,便派了府内最优秀的弟子前来,以示尊重。
叶英虽是藏剑山庄少庄主,年岁尚幼,不曾参与处理过名剑大会这样的大事,但在接人待物上已经很得体,在知道李承恩是为名剑大会而来后,便邀请他同行,将他招待的很好。
李承恩自无不可,事实上虽为天策府的将军,出来时都统也给他拨了不少军资,但他对于身旁藏剑弟子的生活水平仍是…十分羡慕。
当然,这可不是说李将军是个爱慕钱财的人,李将军耿直的想到,他只是恰好与朋友十分聊的来罢了。
这一点暂且略过不提,等到李将军摸到叶少庄主赠予他的,方便此行赶路宝马良驹里飞沙时,已经单方面宣布两个人是生死之交的情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局:别看,我就是这样重情重义的人!
铁骨铮铮李承恩,一匹沙沙就嫁人。jpg懵了一下,突然忘记接着写什么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所以就先放上来叭_(:з」∠)_

第8章 生辰之礼

金水镇距离藏剑山庄不远,等到这边的事处理完毕,便能够着手考虑一下回程的事了。
按照阿罗所想,此次回程与来时不同,更应该思虑慎重。
且不说名剑大会召开在即,此程还捎带了一个天策的小将军,加上小将军身怀剑贴,是藏剑邀请的贵客,便不能再同来的时候一般散漫了,要早早的赶回去,将客人仔细安顿一番才好。
叶英对此并无异议。他听了阿罗的想法,轻轻点了点头,在临近傍晚的时候便去联系了金水镇附近的藏剑弟子,商议了一番行程。
金水一行虽是他与阿罗一道,并无他人,但实际上除了昨天刚遇到的李承恩外,还有一小队藏剑弟子驻扎在此,负责中原一带的剑贴运送。
叶英是藏剑山庄的少庄主,他心思缜密,谨慎非常,平日里藏剑弟子若有什么拿不定主意之事,便会过来来问一问他,如今他要离开,自是应当过去同他们说一声。
名剑大会是藏剑山庄历年所有事务的重中之重,从很久之前便会开始准备,除去扬名外,于藏剑在中原武林的根基奠定也大有关联,马虎不得。
而剑贴是其持有者前往藏剑品剑的唯一凭证,每年都会派遣精英弟子将其送往最有名望的剑客府上,是身份的标志。
剑贴稀少,且藏剑山庄向来是认贴不认人,所以剑贴自出门的那一刻起,便会引来无数人的目光与掠夺,得到与否,全凭本事。
藏剑山庄对此并不插手,不过每年都会派遣山庄内最精英的弟子护送,以确保其不落入实力不济,却别有用心的宵小之手。
这些阿罗都是听叶英在路上同她说起的,她虽然在藏剑待的时日不短,对这方面却并不了解,叶英要同弟子交代一些事务,她便没有跟着叶英一起过去,只远远站在码头上面等待。
不比扬州的码头贯通着运河,是南来北往的交通枢纽,金水镇的码头修的颇为简陋,只在下游草草堆砌了几袋沙土,便充作是码头了,不时有江风吹过,将码头上的人衣袖吹得胡乱飘飞。
叶英朝着码头下等待的藏剑弟子走过去,江上正吹着风,将他的袍角都吹得飞起,阿罗已经看到有对面的藏剑弟子忍不住抬袖抵挡,似乎是在抱怨这突如其来的江风,而叶英对此却仿佛全然感受不到一般,慢慢的走过去,步伐稳健,神色如常。
他走过去与藏剑的弟子交谈,容色淡淡,不辩喜怒,但阿罗了解他,很容易便看出他看似淡薄的皮相下是面对别人时从不曾展露过的亲近之意。
他们说了许久,应当是藏剑弟子又问询了一些拿不定主意的事,阿罗在上面等着,并无不耐之意,反而觉得心中十分熨帖。
站在江边码头的叶英同在她面前并不是同一模样。
在阿罗面前,叶英更像是春日里初融的雪,夹裹着冰花,虽然不失清冷,却往往因为不自觉流露出的亲近之意而将眉目柔和。
那是一个更接近少年的模样。
而他面对庄内弟子的时候又是一个全然不同的样子,稳重自持,进退有度,一言一行间不自觉便会让人交付信任,忍不住相信于他。
那是一个能够让人信任的少庄主。
阿罗站在码头上面托着腮往下看,看叶英同弟子们说着话,看他逐渐褪去稚嫩,眉目变得锋利,气息变得温融。
而他过往的模样仿佛一卷画,不知不觉便在阿罗眼前铺展开来,然后一眨眼,仿佛又是一个小小的停顿,他便好像长大了。
阿罗看着他,突然有些恍然,又有一些高兴,直到叶英与弟子们说完话走上来,她才仿佛回过神来,慢慢的弯起眼睛。
“回来啦。”阿罗一边唤着他,一边朝着他走过去。
叶英轻轻的点头,见到她被江风吹得红红的脸颊,微微一顿,走过去,不着痕迹的为她挡了些风,温声回道:“嗯,明日便可启程。”
阿罗点点头,一抬眸,又瞧见他手中拿了封信件,不由多看了几眼。
叶英看到了,以为她好奇,便伸展了一下信件,温声对她道:“纯阳吕道人书信一封,叶意托我转交给父亲,他们此行送剑贴,从纯阳转道少林,路途遥远,我便多言了几句。”
叶意是叶孟秋门下很受器重的弟子,认得叶英不奇怪,阿罗于是点点头,不再多问,挥着手唤他:“走吧,明日便要走了,我们今天回去吃银丝卷。”
银丝卷是一种味道极好的甜食,色泽洁白,香甜绵软,大唐各处皆有,但阿罗觉得金水镇的尤为好吃,便想着临行前再去吃一些。
叶英自无不可,顺从的点点头,两人相携着回去,叶英因有事要处理,便先上了楼,而阿罗则跑去厨房点她心心念念的银丝卷。
这时候还不到夏日,金水镇又多是连绵的阴雨天气,因此天色暗的极快,太阳不过刚刚落下山头,屋内便要点起烛火照明了。
客栈里的灯烛不比藏剑,烛影明灭昏黄,亮的并不安稳。
银丝卷做的不快,阿罗在下面等的无聊,便准备上去先收拾着东西,在金水镇呆了一段时日,积攒的零碎小物多而繁杂,着实耗费了她不少时间。
这其中有不少新的药方,是她从金水镇的药商处购买来的,金水镇虽然不大,却是卧虎藏龙,有好些方子阿罗从未见过,效果却很好,被她细细的收集整理了起来,准备过段时日托人带回万花给师父师兄们看一看。
等到整理的差不多了,阿罗便把成册的书摆放好,放进一个箱子里,接着便站起来,准备到叶英那边去看一看,看他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此行的行程定的有些赶,也不知道他忙不忙的过来。
但世间的大多事,总忍不住同人们心中所想的模样有所偏差,于是当阿罗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到的便是叶英点着一盏烛火,静心读着书的模样。
想象中可能有的忙乱苦恼是全不存在的,少年端然静坐于客栈的矮桌旁,正目光沉静的看着手中的书卷,身侧放着收拾齐整的行礼。
阿罗走到的时候,他看的入迷,正将将翻过一页。小小的少年,眉目间已经初具未来君子的风度,拂过书页的指尖都显得温柔。
阿罗在门边,看他入神,便站着看了他一会儿,又瞧了瞧他手中看的是什么书,看着看着,万花弟子的眼睛里忍不住慢慢晕染出笑意。
她是认得那本书的,细下说来,与她也有些关系。
在叶英还小的时候,她曾抱着他坐于天泽楼下,说起过大唐各处的风光。说起过远在巴陵的桃丘瀑布,油菜花田,也说起过北方昆仑的皑皑雪山,万丈冰原。
叶英自小生活在江南水乡,从未到过阿罗口中那些极其有趣,又令人神往的地方,听到阿罗讲起,不由听得入了神。
那时候的叶英还没有如今这般稳重,阿罗随口提了几句,没成想过了几日,便看到这小团子犹犹豫豫的走过来,略有些羞涩的从背后拿出一页纸张。
叶孟秋早年参加过科举,喜欢舞文弄墨,对风雅之事尤其欣赏,身为他的长子,叶英除却练习家传四季剑法外,更是从小便要研习丹青诗文。
他拿给阿罗看的便是一幅画,一幅极可爱的画,带着小团子稚嫩的手笔,一笔一划细细描涂,画出了他梦中流连不去的白熊火狐,昆仑冰原。
阿罗有些不记得当时自己是何反应了,只记得似乎有些惊讶,继而便是宛如温暖泉水流淌过心底一般的触动。
她看着眼前那个约莫只到腰间,眼神微亮,对言语文字中描述的地方充满向往的小团子,只觉得心里面愈发温软。
他向来是不吵不闹,极尽乖巧的,面对父亲的苛责也从未辩驳过,所以她竟是丝毫没有觉察到他会这样好奇外面的世界,喜欢她说过的地方。
再后来,阿罗便寻了这本《大唐风物志》给他。
这本书原本藏于万花书库之中,是哪位前辈所作已经没有记载,其中细细记录了大唐各处的风物习俗,自然景观,极其有趣。
因是万花藏书,不便赠予他人,阿罗托途经藏剑的师兄将书送过来后,花了很长时间才临摹出一本,将原本的那份送回万花谷,留下的那份赶在生辰之前赠给了叶英。
之后便没怎么见过他将这本书再拿出来过。
阿罗原以为是因为随着他的年岁日长,见识日深,对这只存于书本上的东西不再那样感兴趣了,没曾想他竟是将它时常带在身侧,珍重莫名。
万花弟子抬目望着屋内,目光微微闪动,半晌,仿佛认输一般抬袖掩面,发出一声轻叹。
她早该想到的,叶英何时不珍惜过,又何时不是将别人的心意都妥帖安藏,真的是…猝不及防便要被戳的不行。
广袖划过空中的气流,发出轻微的响动,坐在屋内的少年似有所觉,朝着屋外看过来,待看到外面的人,原本沉静的眼眸倏然变得温和起来。
“阿罗。”他走出来,先是温声唤了一声站在一侧的万花姑娘,继而体贴的侧过身子,示意她不必一直站在屋外,可以进来。
阿罗点点头,随着他进去屋内,正走着,忽然又想起楼下不知如何的银丝卷,便回过头,想要同他说一声。
这一下回的有些巧,叶英跟在阿罗后面,却不料她这忽的一回头,下巴便不小心在她的发间擦过。
阿罗也是一愣,抬头看他,却发现比起前些年,少年已经又抽条许多,长到了与她差不多高的位置了,阿罗想仔细要看一看他,甚至还要抬一点头。
他变化的这样鲜明,只是不知为何,在阿罗印象里总是那小小一只,需要照看的模样。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阿罗软了眉目,忍不住想,他长的这样高了,其实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少年君子,心思缜密,懂礼温文,无论从哪一个方面看,都是让人赞不绝口的模样。
不能再总将他当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看待了。阿罗坐到桌旁,托着腮想,叶英从小便不是依赖旁人的性格,她总将他当成孩子,他许会不自在。
思及此,阿罗微微摇一摇头,轻笑着道:“阿英如今也长大了。”
叶英本是温着眉目,提着水壶为阿罗倒一杯水,听到这话,提着壶柄的手指倏然攥紧,面上却毫无显露,问道:“何出此言?”
他原本不是那般好奇心旺盛之人,之所以会有此一问,便是因着他记得幼时曾听阿罗说过,她会一直照看着他,等到他长大了,她才会离开。
叶英并非那般离开他人便不能过活的人,只不过是…数年照拂,亦友亦师,颇难割舍罢了。
阿罗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听了这话,眨眨眼睛,想了想,回道,“说不清楚,只是从前总忍不住将阿英当成孩童,今日码头一见,进退有度,温文得礼,已然成长啦。”
“原来如此。”叶英颔首,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原本清冽的眼眸忍不住柔和些许,“如此,还是多谢阿罗多年照拂了。”
这话倒不是客气,他幼时为父亲所不喜,他本身性子又寡言少语,不知辩解,二弟虽有心相助,但毕竟人小力微,若不是遇到阿罗,他确实要比如今过的磕绊些许。
两人相处多年,他垂一垂眉目,阿罗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见到他又想起那些时日,阿罗便从位子上站起来,十分熟练的伸出书揉了揉他的软发。
叶家阿英什么都好,就是什么事都喜欢放到心里,这些年,阿罗早已将他的情绪摸得清楚,并且寻出了极有效的安抚方法,便是这摸头杀。
叶英性子浅淡,无波无澜,却每每在阿罗压一压头发安抚他的时候,乖巧的宛如一只温顺的猫咪幼崽,虽然矜持依旧,却整个人都变得温软了。
阿罗安抚着他,一边又被桌上那本《大唐风物志》分去了心神,原本只是随意一瞧,不料看着看着,眼睛便忍不住弯成一汪清潭。
“看来阿英极喜欢这本书呀。”阿罗笑着道。
只见原本洁净的书页上细密的被人添了批注,字迹有的清隽苍秀,有的稚嫩圆润,不一而同,只有在勾画的笔锋中得以窥见乃是同一人所写。
只是不同一时期罢了,也由此可见,其定然不止被翻看了一边。
这本是阿罗赠予幼时叶英的生辰之礼,此时被她瞧见,叶英面上并无波澜,耳尖却微微泛了红意,轻声道:“嗯。”
阿罗便自己先认了输,再也下不去手欺负他了,自己先转换了话题,偏过头,看到窗外的皎白明月,忽道:“我听闻北方的昆仑雪,小遥峰是世间难寻的奇景。”
叶英听了,眼中果然生出些波澜,阿罗看到了,忽然笑着道。
“若是明年有空,不若我们便去昆仑一观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的新flag昆仑已经上线…
庄花好难写…太难写了…我后悔了,太容易崩掉了,尤其是幼年期的庄花,又想写一些少年感,又不能脱离成年庄花的性格…崩了的话…以后有时间再改一改qwq这个时候的时间线是第二次名剑大会,庄花大概十四五那个样子,李将军要比他大一点,但基三这个时间线…特别的容易相互冲突,所以就…忽略时间线这个东西吧_(:з」∠)_

第9章 眼前一黑

无论明年去不去得昆仑,现在的当务之急都是先回到藏剑。
金水镇的面积不大,四面环山,山水相连,有一条宽阔的官道直通着扬州城,路上一刻不停的话,大约一个上午就能赶到。
而到了扬州码头,再取道水路,顺流而下,若是天气晴朗,不出意外的话,半天便能够抵达藏剑山庄了。
金水至扬州沿途的景致清新漂亮,天气也很好,江南的气候温暖,所以还未到二月,却已经是草长莺飞,枯木逢春的勃勃景象了。
贡橘林是金水镇边缘的一片小树林,属于镇上的某一户人家,横亘在扬州与金水之间,是往来的必经之路。
阿罗走着走着,忽然发觉这里相比来时变化已经很大了,他们来时这里还是光秃秃的一片,散碎着枯枝尘土,回程的时候却已经能看到一片浅浅的绿意了。
“不知道过一段日子再来,这里又会变成什么样。”她低着头看了一会,忽的转过头对身后的叶英说道,声音里充满趣味。
叶英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淡笑道:“七月时莲心藤成熟,到时可再来一观。”
阿罗闻言笑起来。莲心藤是味药材,因状似莲花而得名,又因为只在每年七月的时候开枝结果,果期也只有七天,被赋予了“连心”寓意,十分难得。
这种植物只生长在金水镇古罗岛附近,但平时用的时候不多,阿罗前些年受万花裴元师兄所托前来取过一些,便被叶英记住了。
思及此,阿罗忍不住调侃道:“阿英风雅聪慧,气质卓然,如今又通医道,若不是一身金灿灿,又怀有佩剑,出门被当成万花弟子也说不定。”
她说完便自己先笑了。这句话重点在于这声“金灿灿”上,不知从何时起,江湖上渐渐流传起这样一种说法,如果想要判断你面前所站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只需要记住这几点。
万花看医,纯阳观气,长歌儒雅,唐门暗器,藏剑嘛…除却一身金灿灿,还看一身凌然剑意。
这话是说万花弟子擅长医术,是与不是,一看便知,而纯阳是国教,修习道家功法,修身养性,一举一动,自成气度,而唐门擅长机关暗器,只要看其机关是否精妙。
而藏剑嘛…原本是说藏剑弟子皆是君子之风,又修习剑法,身上自有一股凌然剑意,却不知为何后来竟逐渐演变成了看其是否身着金甲,出手阔绰…
叶英大约也是听过这个说法的,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见到对面之人笑得开怀模样,轻轻摇了摇头,眼睛里尽是无奈。
大抵这样生机盎然的景象总是能够使人怦然心动的。
李承恩纵着□□宝马行的靠前一些,并未听到后面的对话,不过即是如此,他也仿佛被这路间的绿意所感染,在马蹄即将踏上路旁初开的,怯生生的小花儿时,小心翼翼的扬着马避开。
“李将军也是一个性情中人。”阿罗看到了,忍不住眼睛一弯,对着身旁的叶英说道。
叶英不知她所言何事,闻言抬眸看了前方一眼,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背影在林间跃动,不由偏过头,轻声问道:“阿罗何出此言?”
阿罗道:“你看。”
说着,她直起身子,摸了摸座下马儿柔软的鬓毛,这才伸出手一指李承恩走过的地方,为他解惑道:“你看李将军方才走过的地方,马蹄过花草而不摧折,很细心了。”
万花弟子擅医药,对待一草一木都极为上心,才无意中发现了这一点儿温柔的细节。
叶英循着阿罗的话看过去,发现果然是这样,再朝着李承恩看过去的眼神里便多了些暖意,轻笑着对阿罗道:“果真如此。”
“这样说来,我倒又想起一件事”话语间,叶英仿佛想起来什么,低着头思忖了片刻,唇畔忽的弯起一抹笑意,侧着头对阿罗道。
阿罗极少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好奇道:“是什么?”
叶英道:“昨夜里我听闻李将军房内似有翻动之声,初时不解,以为是宵小,后来仔细听了,才发觉…”
他说到这里,声音里渐渐漫出笑意,仿佛实在好笑了,连清冷自制的皮相都险些难以维持。
他这样,阿罗不由更好奇了,连叶阿英都能乐成这样的事,那得多好玩了,思及此,阿罗的眼睛都亮了一些,忍不住追问道:“那后来呢?你发觉了什么?”
叶英顿了顿,仿佛缓和了片刻,继续道:“发觉李将军原来是在苦恼,日间见到马儿仓促,没来得及准备,他明日里是给里飞沙用皇竹草做见面礼好,还是用他自己做见面礼好。”
阿罗听的一愣,眼前倏然便出现了个一大早便兴致冲冲从楼上一跃而下,拿着袋马草冲进马厩的身影。
万花弟子生平从未见过这样令人苦恼又甜蜜的问题,听叶英说完,一时间没有忍住,直接笑出了声音。
叶英还好,许是已经经历过一次,相比阿罗笑得开怀,他显得很是沉静,只不过略弯起来的眼睛里还是有笑意忍不住流泻而出。
阿罗笑着笑着,不由对前边的李将军生出一些钦佩来,要知道叶英虽然性情温和沉静,但他为人通透,与人相处向来是泾渭分明。
对于亲近之人,他虽不多言,上心却也是显而易见的,但若是不相熟之人,他基本只会保持基本的礼数,一个眼神都不会多给。
现如今他竟然会在言谈中开起李承恩的玩笑,心中大概已经对他有了一些认可之意了。
瞧他的模样,他或许还没有觉察到这一点,但阿罗也没有多言,交朋友这种事,还是给没有经验的大团子自己去摸索才有趣味。
思绪间,李承恩已经策马归来,他面容上尽是欢喜,连额头上佩戴的红缨都扬了起来,随着他的移动飘飘落落。
他是个很有趣的人,笑声比人要先到,霎时便为这条不宽的道路上添了一份活力,片刻间,已经来到进程缓慢的阿罗与叶英身边。
“还好遇到你们。”他道,说着摇摇头,看模样颇有些心有余悸。
阿罗看着他这样,心里生出些好奇来,想着除了被孩子群围攻,难道还有什么旁的原因,便随口问了问。
没料到李承恩听完便点了点头,他看看阿罗,又看看叶英,或许是年龄相仿,让他生出了一些亲近之意,他便也没有隐瞒,反而极为心酸道出一件事。
“你们不知道,我刚出来时,不熟悉路程,从天策走到洛阳后,因着不熟悉路程,直接就往太原方向跑了过去…”
阿罗回忆了一番,李承恩此行是要到藏剑山庄去,那便是往江南方向,而太原…似乎是在北方一带,与江南恰好是相反的方向。
果不其然,说到这里,李承恩面容上浮现出方才隐下的心有余悸,后怕道:“走了一半,我心说不对,沿途尽是峭壁陡崖,光秃秃的一毛不拔,又哪里是江南景象,于是寻了过路人问,才知晓竟是走了个相反。”
他蔫蔫的,像棵霜打了的小草,想必路上吃了不少苦头,阿罗看了,也不忍心再笑,抬袖低咳一声,调侃道:“这便是你如今才赶到金水镇的原因?”
阿罗这样说也不是毫无缘由,按照时间来算,天策府的剑贴是一早便送去的,就是怕路途遥远,路上多有不便,而李承恩如今才赶到,确实是有些慢了。
李承恩也明白这一点儿,老脸一红,又驱马溜的远远。
这样玩闹,时间就仿佛过的极快,等到快要走到扬州的时候,天色其实还早,还未到晌午。
走到扬州要经过一片林子,这树林不知何人栽种,没有名姓,却个个长的参天茂密,充做扬州城的天然屏障。
平日里这林子过的人也不多,较为安静,但也有在扬州与周边城镇不断往来的杂货商人不时路过,为寂静的树林增添一些人气。
今日却不知怎么的,林子里安静极了,整片林子只听闻树叶的沙沙声,还有细风的呜呜声,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阿罗听着风声,心头不住的跳动,颇为不宁,但是左右看顾,也不曾发现什么,又加上马上便要走到人口相对密集的扬州城了,便收了收心,只尽量绷着身体保持着警惕。
叶英似乎发现了她的不安,又似乎发现了一点什么,安抚的看了她一眼,继而便环顾四周,慢慢拧起了眉头。
李承恩从战场上下来,经历过生死,应是三个人中最敏锐的人了,况且他能携带剑贴来参加名剑大会,即使是个少年,其实力也不容小觑,这时候面容也变得有些凝重。
空气紧绷着,似乎真的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这里…?”李承恩拧起眉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没有说出来,阿罗便愣住了。
只见在路边一个不甚起眼的小角落里,隐隐约约露出一点什么,干涸暗红,周围还散碎的落着一些零碎的物件,那是…
血迹。这条路之所以没有人,大约是因为经过它的人都已经埋骨于此了,地上散落着杂货商人常卖的小物,没有被打扫干净,或许是杀害他的人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阿罗的余光里已经看到一点暗芒,那是属于暗杀者的武器,一声“小心!”刚刚破口而出,那道暗芒便极快的到了,直逼身侧叶英心口处。
有一瞬间,阿罗的呼吸几乎都停滞了。她忘记了其实万花心法多为远攻,也忘记了其实她在打斗上并没有医道上那般厉害。
来人埋伏已久,是个高手,这一枚暗器发出的快且急,李承恩想要回头已然来不及,叶英不知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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