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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是撒娇精[校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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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语咬了咬唇,没说话。
她拿着卷子回到位置上,就听杜一翔和于嘉航他们拿着魏郯的卷子说:“这题我本来选的是正确的,交卷前一分钟改掉了,哎,我好想把橡皮吃掉。”
“啧啧,大人还是大人,数学、英语、物理、全是一百,我跪了。”
“知道为什么都一百吗,因为总分只有一百。”
……
从强哥办公室回来,魏郯特意在后面黑板转了一圈。
有同学调侃,“大人,你还用看成绩表啊,第二名被你拉了快三十分。”
魏郯没说话,目光从中间开始搜寻。好半天才在靠后的位置找到陆时语的名字。
班上三十四名,年级二百零二名。
这应该是上初中以来,陆时语最差的成绩了,竟然跌出了前一百名。
魏郯转过身,蹙了蹙眉。
中午吃完饭,李怡潼见陆时语心情低落,她到小超市买了两支蛋卷冰淇淋。
不过现在陆时语吃什么都没味,因为周五就要开家长会了。
周五下午放学,大家在桌角上贴好自己的名字,又将课桌里里外外收拾整洁,把除学习以外的东西全部清除,这才忐忑不安地离开。
魏郯和班委留下来帮助接待家长。
今天是苏亦来开家长会,她和俞景蕙约好一起到的。在教室门口,看到魏郯,她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眼前出众的少年,含笑说:“敏行这次又是第一名吧?”
魏郯礼貌地叫了她一声,“苏姨好。” 将提前准备好的矿泉水分给两人。
俞景蕙看着儿子面无表情的一张脸,颇为嫌弃道:“我还是羡慕你,小语长的多可爱呀,又爱说话,又讨人喜欢。哪像我们家这个,他在家和不在家根本没区别,一整天都说不了三句话。”
“敏行是少年老成,不用你操心。”苏亦和俞景蕙说着话,进了教室。
李怡潼的妈妈陈安妮和黄馨月的妈妈江倩也到了。
陈安妮是毕婚族,大学毕业就嫁给了大学同学李齐安,也就是潼潼爸。十几年在家里相夫教子,不需要上班看人脸色。
她和苏亦是前后脚生的孩子,潼潼小时候特别粘陆时钦,每天睁开眼就说要到隔壁去看时钦哥哥弹钢琴。因为孩子们经常在一起玩耍,她和苏亦也渐渐熟悉起来,成了好闺蜜。
苏亦知道李家暂住进来一对母女,听陈安妮说江倩是她婆婆好姐妹的女儿。和丈夫离婚后,为了女儿能接受更好的教育,背井离乡来到帝都。D市地处华北内陆省份,无论是经济发展还是教育资源,都是不能和帝都相比的。
江倩身材高挑偏瘦,面容清秀,眉间似蹙非蹙。和明艳大方活泼爽朗的陈安妮不同,她就像枝头上颤颤巍巍的花瓣,让看到的人忍不住呼吸都要放缓些。
想到她的处境,苏亦友好地笑笑,和江倩寒暄几句,交换了手机号还加了微信好友。
苏亦已经习惯了和年级第一的妈妈坐在一起开家长。
人和人终究是有差距的,学习也是讲天分的,不是只有勤奋就可以。她听俞景蕙说过,魏郯也是从来不上课外辅导班,每天早睡早起,天天保证七小时睡眠。早上坚持晨跑,周末会去游泳、爬山、打球。平时更不会死读书,历史、军事、中外名著,什么课外书都看。
这真是羡慕不来。
本来她想着自己女儿为了学习都快熬成鬼了,二百名就二百名吧。可家长会上强哥点了几位成绩下滑严重的同学的名字,其中就包括陆时语。会后,还将她特地留下来,说了些陆时语这半学期在学校的表现。
越听,苏亦越是蹊跷。
怎么老师说的和她看到的不是一个情况呢?
明明她女儿更加努力刻苦,可老师却说她上课注意力不集中,作业马虎不认真?
回家的路上,越想越不对。陆缄当年高考是全市第二名,她自己也不差。有了学霸爸爸的优秀基因,陆时语虽然没有弟弟那样的超人天赋,但智商绝对够用。所以只要她能将心思用在学习上,那成绩是不会差的。
她干脆拐到魏家,把魏郯叫了出来。
第17章 撒娇十七点
今天是周五,陆学松夫妇俩听陆缄说最近曾孙女天天在家发奋苦读,心疼坏了,老两口准备好好给她补补身体。
所以,陆时语放学就去了隔壁太爷爷家。
一进院门,正在给白十八学士浇水的沈明绮立刻放下水壶,拉着陆时语的手,心疼地摸着曾孙女的小脸,“瞧瞧,孩子都瘦成什么样了,脸色还这么差。快进屋,你太爷爷下午专门去‘稻香村’买了你爱吃的山楂锅盔、黄油枣泥饼、牛舌饼。”
平时最喜欢的酸酸甜甜的山楂锅盔吃在嘴里都味同嚼蜡。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在陆学松眼里,以为她上学累了,催着老伴去做饭,“晚上早点吃,吃完让孩子早点回家睡觉,走,我给你打下手。”
沈明绮应了。
老两口去了厨房,留下陆时语在客厅。她坐立不安地一会儿看时间,一会儿支着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潼潼。”陆时语无精打采地接起来。
“小语。”李怡潼的声音因为着急显得有些尖锐,“你妈妈刚来我家,她知道你在写小说了,还问我是在哪个网站。我不敢撒谎,于是就告诉她了。对不起啊,小语……”
啊?!
陆时语没想到苏亦动作这么快。
挂断电话,她开始后悔了。
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她想着凭借自己的小聪明,在考试前突击一下也足够应付考试了。但是她没有料到,毕竟初二了,还有一年半就要中考。从老师到家长都格外严格起来。周围的同学都在拼命前进,只有她在原地踏步,所以名次下滑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回过神来,她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猛地抬起头来。
陆时钦一进客厅,就见她姐像是被抓了正着的小偷似的,杏眸闪烁着紧张兮兮的水光,他微微一愣。
陆时语一看不是爸爸妈妈,抹了把鼻尖冒出来的冷汗,大喘气似的深深呼出一口气。
“你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陆时钦问。
陆时语见他没背着书包,“你回过家了?妈妈回来了吗?”
“回来了,她和爸一会儿就过来。”
“妈妈看上去生气吗?”陆时语声音紧绷的像是拉到极限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
陆时钦微眯了眼,姿态放松而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鹌鹑一样缩在沙发里,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姐姐,“说吧,你又干了什么?”
陆时语瘪瘪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钦钦,一会儿妈妈要是打我,你一定要拦着呀。”
还真是又闯祸了?!
“你到底又做了什么?”
陆时语这会儿对弟弟也没什么好瞒的了,等她说完来龙去脉,陆时钦直接说了两个字:“活该。”
看了两本言情小说就妄想写小说?真以为会写字就会写小说?偷偷写就罢了,学习还退步了!他要是有这样的女儿,也得按着揍一顿。
“看我今天不揍她!”
一墙之隔的苏亦已经炸了,“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还写什么小说,她怎么不上天?”
已经了解事情原委的陆缄连忙抱着她,把人强摁在沙发上,“你先别着急,冷静,冷静!”
“都是被你惯的!”苏亦把怒火首先撒到老公身上,“平时撒加个娇,你就心软给她偷偷增加零花钱,国庆竟然还同意让她去机场追星!”
陆缄见老婆正在气头上,只好捏着鼻子先认错,“好好,都是我的错!不过一会儿去爷爷家吃晚饭,你先别发火,等回家了再说。”
苏亦没好气地翻他一眼,“我知道。今天我非要揍她不可,你别拦着,这孩子再不能惯了。”
“行行行,你先喝点热水消消气。”陆缄将水杯递了过去。
苏亦喝完水,就听陆缄说:“我觉得你今天不用打她了。”
“你别和稀泥。”
“你先听我说。”陆缄解释道:“我刚才随便搜了一下,这个晋江文学城,有作者专栏近两百万个,但签约作者只有四万。你算一算这个概率。”
“百分之二?”苏亦算得很快,“也就是说只有百分之二的几率能签上约?”
“对,就算专栏有一半都是死的,那概率也是百分之四。”陆缄点头。
苏亦倏地松了口气,她一下就想通了关键。去年全市中考的录取率为百分之八十五,而想成为真正的签约作者的几率连百分之五都不到!更何况网站是面向全国甚至所有华语地区,也就是说陆时语想签约,就要和比她大几岁,甚至十几岁、几十岁的所有人公平竞争。
她对亲生女儿非常有信心,这熊孩子不可能有这个能耐。
至少现阶段没这个能耐。
苏亦的一颗心一下放了大半。
“她今年才十四岁,如果真能从一百万人中脱颖而出,一本成名,那我就让她写。现在大学生毕业都找不到工作呢,她要是真是个天才,那我肯定支持。如果她扑腾几个月,自己知难而退,也省得我费口舌。”
等苏亦去隔壁吃晚饭,看到自家的倒霉孩子,她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陆时语心虚地偷偷觑着妈妈和太奶奶有说有笑的样子,也很纳闷。
这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陆时语更害怕了,向陆缄投去求助的目光,可爸爸也不看她。
呜呜呜……
风平浪静、和颜悦色地吃完饭,一家四口回了自己家。
“你已经十四了,也不是小孩子了。每个人都有做自己喜欢的事的权利和自由,但,自由是有约束的。如果两个多月以后的期末考试,你能考进年级前五十,我们就给你一个寒假的时间,让你试试。”
做好准备今晚来一顿竹笋炒肉的陆时语都傻了,“爸,你真的同意?”
陆缄点头,“你妈也同意。但是如果一个寒假之后,你不能签约,达不到上架标准,那你就收心吧。”
陆家氛围一向宽松开明,爸妈基本不对他们的学习提出超过他们自身能力的要求。陆时语觉得自己努努力考个年级前五十,应该不是特别困难的事,而且自家爸妈从来说话算数,她略微沉思了一下,答应了。
*
星期一早读课,强哥特地占用了五分钟时间,给家长会后变成了一颗颗脱水小油菜的同学们猛灌心灵鸡汤。说到最后激动处,还声情并茂地即兴赋打油诗一首。
“成绩不理想不可怕,最怕少壮不努力。时间如白驹过隙,中考眨眼就来到。披荆斩棘须自强,瘦上几斤又何妨?”
一教数学的老师被生生逼得作诗鼓励学生,也真是难为人了。大家忍者笑,噼里啪啦地给认真负责的强哥鼓掌。
最后,强哥提起换座位的事。他们班的座位从初一下学期就没调整过。平时换座位呢,也是一排排或者一大组地动,同桌是不变的。
“我的意思呢,就不安排座位大调了。不愿意换的可以不动,有意愿换的可以到魏郯那里先做统计,然后我再来安排。好,就这样,你们早读吧。”
强哥说完,就夹着教案走了。
陆时语怔了好一会儿,才翻开书。
她和魏郯已经有两个礼拜没说过话了?他会不会调座位呢?
说到底,那天她也有错。魏郯虽然不应该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翻看她很私密的东西。可他到底也是为了自己好。况且正如他所说,她的期中考试成绩的确下滑得厉害。
而她也因一时生气,说了很伤人的话。换位思考,如果魏郯那样说,她肯定要气死了,何止不会理他,她还要删掉他的一切联系方式,拉黑他。
所以,她要不要先道歉呢?
放学后,魏郯去强哥办公室,将统计好的座位调整意向表交给他。陆时语盯着他放在书桌上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字,写了一句【对不起】
想了想,又删掉。
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用水性笔认认真真写下“对不起啦”四个字。在落款处还画了一个 “求原谅”的表情包。
最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纸折成四四方方的小方块,塞进魏郯的书包里。
从学校出来,陆时语去路边的便利店买了瓶蔓越莓酸奶。
付完款,便利店门口站了好几个穿着十七中校服的男生,嘴里都叼着烟。校服拉链也不拉,裤脚一高一低,就差把“我不是好学生”写在脸上了。
其中为首的一人至少180,高高壮壮,校服里面直接是件黑背心,看人的时候有一股狠劲,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校霸款。
只是这校霸的发型有点搞笑,像扣了个西瓜皮。
就在她与这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脏辫拖把头一身腱子肉的成年男人,西瓜皮立刻迎上去,“浩哥,这里!”
浩哥穿着黑色紧身T恤,袖子撸到了胳膊肘,前胸、手臂只要露出来的地方,统统纹着青龙刺青,气势汹汹,很有社会哥的架势。
“要收拾的那小子呢?”浩哥问。
“应该还没放学。那个姓魏的小子是好学生。”西瓜皮点头哈腰地从烟盒里敲了支烟递上去。
浩哥接过来,训儿子似的训道:“你丫也太熊了,五六个人干不过一个初中生,还要叫老子来镇场子?”
“浩哥,你不知道,那个叫魏郯的小子会功夫,我们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下手太狠了……”
浩哥直接打断了西瓜皮的解释,“行了行了,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一会儿我让他叫我爷爷。”
“是是,那是必须的。”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被陆时语听了个全。听到最后,她的眉毛已经高高挑起。
初中、姓魏、学习好、打架厉害……
这些人是来找魏郯的?他什么时候和人结了梁子?!
还是外校的,中间还有个社会哥。
她不动声色站到一棵树后,从书包翻出手机,不管怎么样,先联系魏郯再说。她直接按下快速拨号键,等了几秒,却只等到冷冰冰的机械女声——对方已关机。
偏偏这个时候关机?!
陆时语默了默,又打了两遍,依然是关机。
刚把手机收起来,忽听身后有陌生的轻佻声音叫:“喂,美女。”
她回头,就见那群人中有个瘦小男生叼着烟追了上来。
“你是不是附中的?你们初中一般几点放学?”
陆时语抬手将几缕碎发别在耳后,慢悠悠喝了口酸奶,笑了。
她长得漂亮,笑起来眉眼弯弯,颊边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看着很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乖。
作者有话要说: 和编辑商量这文3号(周六)入V,明天停更一天,之后一周双更。
下一本写《偏执宠爱》,跪请大佬们收藏一哈。
文案:
孙绵绵第一次见到楚枫是在黑市拳场里。少年浑身戾气,黑沉沉的眼淬了冰,刀锋般射向对手,不要命地搏击。
第二次见到楚枫是在地下赛车场。少年神色寡冷地驾着黑色改装车,在看不到尽头的蛇形赛道上轰鸣疾驰。
第三次见到楚枫是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上。少年西装革履,面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
………………………
市一中小树林,楚枫一手撑墙,弯腰俯身看着被自己锢在墙角的女孩。
“小姑娘,知道我这么多秘密,你得拿点东西来换。”
“怎么换?”
“一个秘密亲一口。”
孙绵绵睁圆了眼,“没,没别的选择了吗?”
楚枫恶劣地笑了一下,“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
孙绵绵咽了咽口水:“其实我学习还可以的,要不要我给你补习?”
“……行吧。”
高考出成绩那天,一中官网首页红彤彤一片,黑体加粗的大字无比醒目:热烈祝贺我校楚枫同学以725分的优异成绩荣获省高考理科状元。
考了696分的孙绵绵:“……”
… 金枝玉叶性格好的娇娇女x偏执病娇的伪学渣小少爷互相救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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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撒娇十八点
瘦小男生楞了一下,往前跨近了一步,嘴里喷着烟臭味,眼神很凶,开口就骂,“艹,臭三八,傲什么傲,你们好学生看不起我们是不是?”
两人身高差不多,对方一下靠近,陆时语不舒服地皱着眉头退了两步。
瘦小男生以为她怕了,又凑近,语气轻佻:“老子给你拍点好看的照片,让大家欣赏一下好不好?”说着伸出咸猪手就要拉她手腕。
他话音刚落,只觉眼前一晃,刚才还在他眼前的小美女就转到了他身后,紧接着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胳膊已经被陆时语扭了一个不可思议地角度。最后膝弯被狠狠一踹,“咕咚”一声,他就跪在了地上,一时起不来了。
西瓜皮觉得今天这脸是丢大发了。本来是寻人报仇的,这人还没等到,就被人废了一个手下。
关键这人还他妈是女的。
本来他是不和女人动手的,传出去名声不好。但今天这丫头片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他也不顾得什么名声不名声了,黑着脸大步走过来,抬手就朝陆时语扇了过去,“死三八,你他妈今天必须跪下来给爷爷们磕头赔罪!”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人,后腰就被人猛踹了一脚。这一脚杀伤力实在太大,西瓜皮的两条腿就像是面糊的,往前趔趄了几步直接趴倒在地。
紧接着,头上传来少年凉的渗人的声音。
“你要谁赔罪?”
西瓜皮左肩被一股大力死死踩住,疼地整个人动弹不得,冷汗直流。
“十三。”陆时语紧紧握住了魏郯的手腕,柔软微凉的指尖贴着他勃勃跳动的脉搏,“他们是专程来找你的。”
魏郯回头上下快速打量了她一眼,“有没有受伤?”
陆时语忙摇头,“没有,我刚撂倒一个,你就过来了。”
“嗯,站到我身后。”魏郯看着嘴巴里骂骂咧咧朝他冲过来的一群人,轻蔑一笑。
还是上次打架的那个死胡同,还是以少敌多,唯一不同的是背影笔直挺拔的少年身后多了个扎辫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本来跃跃欲试地要帮忙,结果被魏郯一眼瞪了回来,只能在一旁看着他身手利落地对上西瓜皮找来镇场子的浩哥。
随着“咔咔”两声骨节的脆响声,浩哥的两个胳膊都被卸了,痛地嗷嗷叫。
啧!
陆时语心道:还真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白长了一身唬人的腱子肉。
她干脆拍起手打着节奏,有板有眼地大声道:“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别的咱不夸,我夸夸,这位貌美如天仙的小哥哥。这个热心小哥哥,他究竟好在哪他是薄皮儿、大馅儿、十八个折,就像一朵花。”
魏郯唇角带笑,踹飞一个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木棍,眼里却明显带着惧怕的西瓜皮手下。
“换一个!”
“好咧。”
陆时语连忙换了:“悄摸出溜地我走啊,正如我悄摸出溜地来。我庆庆地招招手,是嘛也没带来……”
一首徐志摩听了都要哭的改编版《再别康桥》都没念完,魏郯已经结束了战斗。
在一片粗嚎痛叫声中,魏郯来到了小姑娘面前,面上的冷漠尖锐悉数敛去。
“对不起。”
“对不起。”
沉默了几秒后,陆时语和魏郯异口同声地道。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弯了弯眼。
“饿不饿,去吃点东西?”魏郯问。
“不吃。”陆时语摇头,“我要减肥。”
“麻辣烫也不吃?”魏郯唇角的笑容不变,声音就像是电视台美食纪录片的旁白,“少辣多麻,加两块钱的方便面……还有羊肉串,烤地刺啦作响,滋滋冒油,孜然特有的香味混着辣椒的辣味……”
陆时语咕咚咽了口口水,几乎没有女生不喜欢吃麻辣烫吧。他们学校后面居民区有家苍蝇馆子,味道是真好,环境也是真差。苏亦怕她吃坏肚子,让魏郯限制她吃。算起来,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吃过了。
“……”陆时语眼睫一颤,一张小脸纠结成了包子。
魏郯直接把她的书包提起来,“别想了,走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啊。”
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陆时语瞬间不纠结了,利索地把书包一背:“我今天不要方便面,要牛筋面,还要加烤鸡翅和烤羊肉串。”
“行。”魏郯答应她。
走到半路,魏郯突然停下来,拽着她去了路边的KFC。
陆时语疑惑道:“喂,我不要吃炸鸡,我要吃麻辣烫。”
“嗯,一会儿就带你去吃麻辣烫。”说着,魏郯带着她来到二楼的洗手间门口。
KFC提供的洗手间都不大,左边男,右边女,中间的洗手台是共用的。
魏郯将她的校服袖子卷起来,握着她的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打湿,压出几泵洗手液,仔仔细细地给她洗手。
小姑娘的手柔软细滑,一捏下去全是肉,完全摸不到骨头似的。这让想到被那些人碰触的不爽,压下去一些。
陆时语:“……”
绵密的泡沫沾满两人的手,“你,你到底是什么毛病啊?而且,我可以自己洗。”
陆时语的脸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她别扭地想抽手,没抽动。
“乖点儿,别动。”
本来空间就有限,又挤在一个水龙头前,两人难免靠得很近。陆时语一抬眼,就从干干净净的镜子前,看到弓身弯腰给她洗手的少年。他神情专注,仿佛不是在洗手,而是在解什么高深的奥数题。
手心、手指、手背,每一寸肌肤都被对方细细搓洗,一股异样的酥麻顺着指尖,一路攀延到心脏。
让她忘了挣扎。
直到湿乎乎的手被擦干,衣服袖子也重新被放下来,她才没什么气势地瞪了魏郯一眼,“你真有病。”
手都被洗红了。
她毫不怀疑,如果洗手台上有钢丝球,这人真能拿钢丝球给她洗手。
魏郯满意了,“走吧,去吃麻辣烫,不是饿了吗?”
小店里,魏郯排队点餐,陆时语乖乖坐在桌子旁边等,桌子上有一瓶新买的可乐。
看着魏郯脊背挺直,熟门熟路地站在保鲜柜前选菜。她发现,魏郯记性真得好。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忌口都记得一清二楚。
店里有不少刚下班的上班族在吃饭,环境很嘈杂,她完全听不见他和老板娘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清隽立体的侧脸,和微微颔首的冷淡表情。
魏郯家教很好,待人有礼,但骨子里却是冷淡的。他做事认真专注,在外人面前很少会有焦躁不安、发怒生气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仿佛永远那么淡定,那么从容不迫,那么胸有成竹。
但是和她在一起时,时不时会破功。
她见过他笑成狐狸的样子,见过他生气大怒的样子,见过他心思敏。感的时候……很多不为人知的样子,她都见过。
就像他,也同样见过她最得意和最狼狈的时候。
“想什么呢?呆呆的。”魏郯走过来坐下,问道。
“对不起。”陆时语垂着脑袋闷闷地再次道歉。想到那天她冲着他大喊“你凭什么管我”,她觉得魏郯生气是应该的。他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更不喜欢婆婆妈妈。而他时时为她着想,正是因为她是他在乎的朋友。
换位思考,如果他不识好歹地质问“你凭什么管我”,她肯定会更生气。
“那你不生气了哦?”陆时语伸手拉着魏郯的袖子摇了摇。
魏郯嗯了一声,将已经上来的烤串塞到她手里,“快吃。”
陆时语拿了两个空纸杯,倒上可乐,递给他一杯,这才低头咬羊肉串。吃了两口,突然想起来似的,抬起头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魏郯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抽出一张面巾纸,替她擦了擦吃得油光光的嘴,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说:“你不是一副要和我冷战到底的样子。”
他他妈还能怎么办?
魏郯的声音里有无奈,有挫败……还有妥协。
陆时语展颜。拿起烤鸡翅,用纸巾擦了擦铁签子,递给他,“你是不是看到我的道歉信了?”
“嗯?什么?”魏郯咬了一口。
“你没看到我给你写的道歉信吗?我塞你书包里了。”
魏郯放下鸡翅,拉开书包拉链,翻找两下,果然找到一个叠成豆腐块的道歉信,展开来。
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
署名的位置画着一只萌萌的小兔子,长长的耳朵耷拉下来,大到占全脸二分之一的大眼睛,泪汪汪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惯会装可怜撒娇。
可有什么办法,他偏偏吃她这一套。
魏郯笑了一下,将纸重新叠了回去,放进书包。
他们有史以来最长时间的冷战,在一顿热气腾腾的麻辣烫和烤串后彻底破冰。
红霞映天,太阳一寸寸消失在地平线,两人并肩走着。一路上,陆时语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十三,我们以后吵架不要冷战了,好不好?这些天你不理我,我心里很难受。”她突然安静下来,歪着脑袋凝视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瞳仁漆黑清亮,嘴巴委屈地噘起,都能挂香油瓶了。
魏郯垂眸,与她对视三秒,点头。
“嗯,不管是谁的错,以后我都主动找你说话。”
他的语气像是在说什么最普通不过的话,但她知道这是他的承诺。
而且,一诺千金。
陆时语这才笑了,漂亮的杏眸闪着光,像是墨色苍穹中闪烁的星子。
“魏郯,尽管我们俩从小到大吵过、打过,但在我心底里,你就是我除了家人之外,最重要的那个人。”
“在我独一无二的青春里,有你真好。”
魏郯静静地听她说。陆时语很少叫他的名字,一般都是叫他“十三。”不高兴的时候,会加个“魏”字,特别生气的时候,还会叫他“狗十三”。
像现在这样郑重其事连名带姓地叫他,面对面地说着自己的肺腑之言,很少见。
此刻,他只觉自己的心像是泡在了温水里,柔软微烫。
魏郯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眼底漾着毫不掩饰的温柔。
“我也是,有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D 周末愉快呀!
二更在九点哦
*****下一本《偏执宠爱》求预收*****
孙绵绵第一次见到楚枫是在黑市拳场里。少年浑身戾气,黑沉沉的眼淬了冰,刀锋般射向对手,不要命地搏击。
第二次见到楚枫是在地下赛车场。少年神色寡冷地驾着黑色改装车,在看不到尽头的蛇形赛道上轰鸣疾驰。
第三次见到楚枫是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上。少年西装革履,面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
………………………
市一中小树林,楚枫一手撑墙,弯腰俯身看着被自己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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