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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是撒娇精[校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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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仗着年轻,不知节制。”彭炜说。
“小心嫂子受不了。”原昊说。
听着三人语重心长又话里有话的叮嘱,魏郯将手里档案袋打开,随手一捞,拿出两个正方形的片状物。
包装花花绿绿,异常醒目地写着“0。01毫米”。
刘鸿睿好哥们似的拍着他的肩,“我真是人间好室友,日本进口货都给你了。你要一个假期回来还完璧归赵,你就不是男人。”
魏郯虚着眼,像转笔似的将那小东西娴熟地从食指翻到无名指,然后又转回来,周而复始。
刘鸿睿莫名地感觉到有点冷。
他要打个哈哈将事情揭过,却被魏郯突然夹住脑袋,困在腋下,不由分说一顿掏,“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啊啊啊,魏哥,魏爸爸,魏爷爷,我错了!”刘鸿睿大叫。论武力值,他实在打不过魏郯,还是早早求饶得好。
彭炜和原昊在一旁看地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兴奋搓手:四人组要旅行了呢
第72章 撒娇七十二点
第一次在没有父母的陪伴下,和男朋友、弟弟、闺蜜一起出去旅行,陆时语整个人都有点亢奋。
飞机场人多的像下饺子,四个人都没吃午饭,办完手续就找地方吃东西。
陆时钦一手牵着李怡潼,“吃什么都行,就是别吃面条。”
李怡潼问:“为什么呀?”
陆时钦看了眼落后半步的亲姐,“因为某人一吃面条就要误机。”而且不止一次。
李怡潼笑着建议:“那我们吃汉堡吧。”这个绝对不会误机。
他们坐的飞机不大,只有头等舱和经济舱两种舱位。四个没怎么吃过苦的少爷小姐当然不会委屈自己,订了头等舱。
飞行了将近四个小时才达到目的地W市,一出机场,他们都没想到天竟然还亮着。
提前预定好的包车司机见怪不怪地和他们解释:“我们这里比你们晚两个小时,早上九点半十点才上班,晚上七八点才下班。”
到达酒店放下行李,少爷小姐们就出来觅食了。按照攻略指引,他们打车到了当地一家非常有名的烧烤店。
店里人很多,基本都是本地人,有些还叽里咕噜地说着完全听不懂的少数民族语言。
从环境到人再到语言,很陌生也很新奇。
陆时语好奇地看着忙着点单上菜的几个服务员小姐姐,最后发出一声惊叹:“这儿的小姐姐都好漂亮啊,瓜子脸高鼻梁深眼窝长长的睫毛浓黑的眉毛完全就是标配。”
李怡潼是学美术的,不知道画过多少张人脸,她也深以为然,“真的是漂亮又立体,小哥哥也都好帅气的。”
陆时语猛点头:“对,对,你看正在收银的那个,好帅啊。”
被冷落在一旁的魏郯:“……”
陆时钦:“……”
当他们是死的哦!
这时,有胖胖的大叔端着个不锈钢的铁盘,上面全是刚烤出来的新鲜串儿。
“五串腰子是谁的?”
“这里。”
“十串红柳木烤肉是谁的?”
“这里。”
陆时语百无聊赖,视线就跟着他转,看到盘子里还有两种没太见过的串儿:一种是像鹅肠一样,成年人的小手指粗细。一种是焦乎乎的,圆圆扁扁的。
这是什么隐藏菜单吗?
只听大叔问:“五个羊蛋、五个羊鞭是谁的?”
噗!
果然是没有一只羊能活着走出大西北。
不过这个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呢?她一脸跃跃欲试地小声问另外三人。
“兄弟姐妹们,咱们要不要也尝尝?”
“陆时语,你怎么什么都敢吃?”陆时钦头一个拒绝。
“出来玩就是要欣赏没见过的美景,品尝没吃过的美食。对不对呀,潼潼?”
李怡潼有点不好意思,但也确实好奇,于是点头。
“男朋友,你呢?要不要补补?”陆时语又看向魏郯。
补什么补,血气方刚的年纪再补就炸了好嘛!
魏郯坚决摇头。
于是,在其他桌上本是男同胞吃的最欢的羊腰羊蛋羊鞭,在他们这桌却成了女生专享。等烤串上来,两个女孩子一边吃一边小声交流心得,从口感到味道,非常详尽。
看着两个处在食物链顶端的女人,魏郯和陆时钦同时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凉飕飕的小风从下面往上窜,外焦里嫩香辣扑鼻的烤羊肉串吃在嘴里都没味儿了。
吃完晚饭,他们又到酒店楼下的超市买点明天路上要用的水和零食。
进了超市,四人推了两辆车。
陆时语站在琳琅满目的货架前挑花了眼,她看的都是当地的零食干果点心,时不时询问魏郯的意见。这个吃不吃,那个要不要……就像是居家过日子的小夫妻似的。
魏郯推着车,也不催她,被问到他就说两句,余下的时间就默默看着她。
眼里带笑。
第二天,四人起了个大早。
因为他们要去的沙漠公园在县级市,距离W市有将近四百公里的路程,所以陆缄提前从当地分公司调了一辆卡宴给他们。一大早,司机就将车开来酒店了。
陆时语摩拳擦掌坐到了驾驶位,打开导航,兴奋道:“兄弟姐妹们,我们要出发了!时速二百码飚起来!”
吓得坐在后排的李怡潼连忙说,“小语,慢点开,我们不赶时间。”
三人中唯一领略过陆时语的驾驶技术的陆时钦拧开矿泉水,递给自家女朋友,“放心,按照她的惜命程度,我想我们天黑睡觉前应该能赶到。”
陆时语考了驾照后平时没什么实践经验,加上看多了交通安全警示教育片,所以她嘴上说得欢,其实车速很慢,慢到几乎是以侮辱这辆车的性能的最低限速在前进。
魏郯坐在副驾驶位,看着紧张地握着方向盘的某人,失笑:“一会儿找个能停车的地方,我们换换?”
他们四个都有驾照了,谁开都一样,总不能真的把时间花在路上吧。
陆时语不服气地小鼻子一皱,渐渐提速了。等出了W市市区上了高速,她终于找到了感觉。
这里和她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
辽阔。
一望无际的辽阔。
除了高速路上一辆辆飞驰的汽车,几乎看不到人烟。
道路两旁是寸草不生的荒凉的戈壁滩,远处则是连绵雄壮横亘东西的天山,主峰上终年覆着皑皑白雪。
到了高速休息站,陆时语自动自发地坐进了后排。开车有什么意思,还是看风景好。
“哇,真的好壮美哦!”
“这里植物多了些,前面有好多大风车!”
“应该是到了风口,有个笑话说这里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刮半年。”
“哈哈哈。”
“感觉心胸一下开阔了!”
两个男孩子负责开车,陆时语和李怡潼一路上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不停。
最后,他们下午三点就到了目的地。
这个沙漠公园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是世界上为数不多与城市紧紧相连的沙漠。千百年来,如同一条金色的纱巾绕着小城,从未把小城掩埋。
一进沙漠,四个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就玩疯了。
最后一个个累地筋疲力尽全躺下了。
陆时语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颇有遗憾,“可惜今天天气不好,没看到夕阳染沙的画面。”
李怡潼道:“没事呀,我们可以明天再来。不过,乌云越来越多了,是不是要变天呀?”
陆时语大喇喇地说:“年降水量不超过三十毫米的地方,我们能赶上一次下雨天,这个运气也是不错的。”
事实证明,他们运气是真的“不错”。
雨是没下的,但是碰到了沙尘暴。
他们正躺着,远远地就有景区里的工作人员开着越野车拿着喇叭喊:“快离开,沙尘暴来了。”
魏郯反应最快,“腾”地就站起来了。果然远处天边已经黄沙漫天。
“我照顾你姐,你拉着潼潼,快跑!”魏郯飞快地对陆时钦说。
沙尘暴的行进速度非常快,狂风从挟卷沙尘扑面而来,阴天蔽日,根本睁不开眼。
陆时语第一次体味到人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两条腿机械地跟着魏郯跑。
感觉到小姑娘手心冰凉,魏郯紧紧拽着她的手。
待他们随着其他游客一路狂奔出景区,坐上汽车,一颗心还砰砰砰地狂跳不止。
车里安静地只有惊魂未定的四人粗粗的喘气声。
好半天,他们面面相觑,突然一齐大笑。
“我日,说出去可流批坏了,沙漠里遇到沙尘暴,敢信?!”陆时钦拍掉自己脸上的黄沙。
他们狼狈坏了,如果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灰头土脸。
真正的满头满脸全是沙子。
陆时语大叹:“这个经历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晚上洗澡时,浴室的地上全是沙子,陆时语还特地拍了张照片,以示纪念。
第二天,一切都重归风平浪静,天空晴朗无云。
李怡潼已经收拾好了,她坐在床边等陆时语。
“笃笃”敲门声响起,魏郯站在门外,“潼潼,你和小钦先去吃早饭吧。”
李怡潼笑着点头,“好,你们也快点。”
陆时语正站在镜子前打着哈欠梳头,“早啊,男朋友。”
魏郯亲了她一下,接过她的梳子,“睡得好不好?”
陆时语顺势坐在椅子上,“跟死过去一样,睁眼天就亮了。”
五分钟后,她看着镜子里蓬松自然的鱼骨辫,啧啧道:“魏十三,你好贤惠啊。”
魏郯放下梳子,从后面把人搂了个满怀。
背贴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耳畔是他轻浅潮暖的呼吸,陆时语觉得自己像是被他网住的猎物。
她一点儿也不想挣扎。
心甘情愿被他俘获。
她主动扭过头,仰着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就在她唇舌撤离之际,魏郯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陆时钦早饭都快吃完了,才看到魏郯拉着陆时语的手走进餐厅。看着她姐晕红得不太正常的脸颊,他掏出手机给魏郯发了条消息。
【禽。兽。】
这一天,他们开着车在小城附近转悠。
晚上回到酒店,李怡潼有点累,洗好澡就上床了。陆时语却精神大得很,带了卡牌去敲隔壁的门。
她像个不倒翁似的盘腿坐在魏郯的床上,嘴里咬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小声念叨:“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兔子耳朵拎起来,割完动脉割静脉,一动不动真可爱。”
发牌的陆时钦手下一顿,“你们医学生真可怕,和屠夫没区别。”
陆时语哼了一声,“没有我们这些可怕的和屠夫没有区别的医学生,一个小小的感冒就可能要人命哦。”
他们玩的是斗地主。
陆时钦本来以为和对面这两人玩,最多就是被喂几口狗粮,后来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了——
如果他当地主,他俩心照不宣,互相搭台子,配合默契,杀得他哭爹喊娘;如果他是农民,他俩就秒变猪队友,再好的牌最后也只落得将大好河山拱手相让的地步。
我日!
“这还怎么玩,合着你俩夫唱妇随双剑合璧,就我一个外人是吧?”陆时钦不干了,把牌一撂,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他进了洗手间,陆时语直接仰倒在床上,两脚乱蹬,“哈哈哈,太爽了,终于也能看到陆时钦吃瘪的时候。”
魏郯将牌收拾好,见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突然欺身过去。他撑着双臂,悬在她上方,将她虚虚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
陆时语一下不笑了。
他的小臂就撑在她的耳畔,而她仰躺着自下而上看着他。
直白而暧昧!
这个姿势,这个视角,这个气氛,咳……不太对头。
陆时语红着脸推了他一下,呐呐道:“干什么你。”
话音将落,她自己都楞了。完全没有气势不说,声音绵软地更像是在撒娇。
要接一个吻吗,还是……
他们在一起快一年半了,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个什么进度,反正魏郯还是比较规矩的,最多就是私下里说些骚话,偷偷开个黄腔什么的。二垒都没上过!
她眼睛幽亮,下意识舔舔唇珠,说不清自己在期待什么。
魏郯终于动了。温热的指腹从她的额头慢慢滑到眼角、鼻尖、唇角。
“要不要……”他的声音危险又诱人。
陆时语的呼吸都屏住了。
“一起……”
她下意识攥住了床单。
“写个作业?”魏郯说。
作者有话要说: 沙漠遇到沙尘暴是我的亲身经历,当时吓死,但回到酒店又觉得太可乐了,很难忘。
第73章 撒娇七十三点
纳尼?
写、作、业?
这他妈就是学圣的自我修养吗?
第一次和女朋友出来旅行,在酒店的床上竟然邀请女朋友一起写作业?!
“啪”的一声,陆时语直接一巴掌糊在他脑门上。
声音还挺清脆。
她用的力气不大,并不疼,楞了两秒钟后,魏郯开始笑。他将额头抵在她肩上,笑地停不下来。
“有什么好笑的,你不许笑了。”陆时语一张白嫩小脸红了个彻底,她使劲将人推开。
魏郯顺势倒在床上,和她并头躺着。
陆时语恼羞成怒,刷地一下坐起来要走,拖鞋都没穿上,手腕被人一抓一带,她就重新栽入魏郯的怀里。
陆时语捏着小拳头,噼里啪啦一顿乱打。魏郯忽而翻身,抓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双腿锁住了她的关节。
让她动弹不得。
继而,她听到他轻轻的叹息声:“地点不太对。”
什么地点不太对?
听着从洗手间传来的隐隐的哗哗流水声,陆时语才想起来,她弟还在呢!
她都忘了。
竟然还期待着……
好羞耻。
陆时语用力推开他,穿鞋下地,蹬蹬蹬窜得比兔子还快。
他们这一趟黄金周的旅行计划是玩五天,4号这天晚上,几人开车返回W市。晚饭还是在第一天去过的那个烤肉店吃的。
陆时语熟门熟路地点了羊腰羊蛋羊鞭,别说这东西吃着吃着还有点上瘾。
第二天就要离开了,四人还要了当地的酒助兴。
啤的白的都要了些。
从没喝过白酒的李怡潼看着陆时语往白酒杯里掺了五分之四的雪碧,用筷子搅匀,好奇地问:“这样好喝?”
“好喝的。你尝尝吗?”
李怡潼端起来闻了闻,然后抿了一小口,透明的液体滑入喉管时还是火辣辣的,她一张小脸顿时皱成了包子。放下酒杯,李怡潼吧唧吧唧嘴,回味了一下,咦,还可以呀。
“来,来,走一个。”
“感情深一口闷。”
“咱们来喝交杯酒。”
“好啊,好啊。”
两个小姑娘非常潇洒地一手拿着烤串,一手拿着酒杯,喝上了瘾。
魏郯和陆时钦也不管她俩。难得出来一回,难得两人高兴,反正明天的飞机在中午,喝多了也没事。
于是,陆时语和李怡潼真喝高了。
两人坐在椅子上,互相抱成一团,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
魏郯结完账,和陆时钦两人一人一个弄回酒店。
本来还想着小姑娘们酒品不错,喝多了也不闹,就是傻笑。
谁知道,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她们就不对头了。
大概是酒劲才上来。
陆时语站在酒店大堂门口,一把甩开半扶半抱着她的魏郯,手作话筒状,嚎着:“大家好,我是你们的MC语哥。今天一首《太阳的脸》送给大家!”、“这边的朋友,让我看到你们好不好?“、”还有这边,让我听听你们的声音!”
魏郯:“……”神他妈太阳的脸。
他毫不怀疑,再喝两杯她能直接跳到人酒店前台上跳起来。
李怡潼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时温温柔柔说话都不太大声的人,这会儿嗷嗷叫着健步如飞地朝陆时语扑过去。陆时钦追上去要拦,被小巴掌糊在脸上。
“我要和idol说句话!”李怡潼噘着嘴,眼泪汪汪地控诉。
陆时钦:“……”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行动出奇得一致,一人一个将小醉鬼们扛回了房间。
陆时语大头朝下,人更不舒服了,小拳头不断捶在魏郯背上咚咚作响。
好容易将她们弄回房间,扒掉外套塞进被子里。
看着裹着被子还不消停的两人,陆时钦有点后悔,也有点不放心地道:“早知道这样,应该拦着点的。”
俩醉鬼睡一起,还不知道晚上会发生点什么。
魏郯也有同感,难受吐了怎么办,迷迷糊糊摔了碰了怎么办?
陆时钦又把李怡潼从被子里挖出来,打横抱起,“今晚你睡这屋,照顾好我姐。”
魏郯应了一声,帮着开了隔壁的房间门,然后去洗手间打湿毛巾。
陆时语老实下来,微侧着脸,白皙的脸颊泛着绯红,呼吸有点急促,两只嫩白手臂高高举过头顶,发丝散乱在枕头上,四仰八叉睡得呼啊呼。
睡相这么差的吗?!
魏郯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拿着手里的热毛巾给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似的给她擦脸擦手。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下了降头。
即使这样,还是觉得她可爱。
软乎乎的,可爱的小姑娘。
是他的。
擦完一遍,他去洗毛巾,准备给她再擦一遍。等他从洗手间出来,陆时语不见了。
只有床中央隆起一个球。
“小语,快出来,闷坏了。”魏郯抓着被子作势要掀,还没等他掀开,在被子里蠕动了半天的人丢出来一个东西。
这东西像暗器似的精准地落在魏郯脑袋上,挡住了他的眼帘。
“……”
头顶上的东西温热柔软,散着女孩子淡淡的甜香和洗衣液的味道,是陆时语今天穿在身上的白色T恤。
魏郯一把抓下T恤扔在床尾,只见被子下的人还在继续蠕动,他下意识地就扑上去将人锢住。
大约是觉得憋闷难受,陆时语在被子里闷闷地哼唧几声,和魏郯较着劲般,努力往上窜,想将胳膊和头脸露出来。
魏郯手松了松,她窜过劲儿了,连带着露出了半个肩头和细细的白色蕾丝肩带。
她侧过身,手伸到背后要继续刚才的未完大业。暖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漂亮凹陷的一字锁骨连着线条精致的肩颈线,圆润柔软的弧度隐匿在蕾丝边缘。
魏郯手疾眼快地将被子给她扯了上去,又抓着她乱动的小手。
陆时语动不了,委屈地瘪着小嘴要哭不哭地哼唧。
魏郯觉得脑仁疼。
这丫头真是他活祖宗,变着法儿的折腾他!
再这样下去,真是要粗大事情的。
他又不是真的柳下惠。
做男人真是好难!
魏郯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她顺滑的发丝,放软了声音好声好气地哄。
“小语,乖,快睡觉。”
“别动了啊。”
陆时语渐渐被她安抚住,手软软地放下来,舒展了眉头,沉沉睡了过去。
听着怀里的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魏郯蹙着眉闭了闭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一晚上简直是对他人性的考验,他都想给自己鼓掌了。
给陆时语掖了掖被子,起身洗澡前,没忍住凑到她耳边,咬着她薄薄的耳廓,磨了磨,“叫你祸害我!”
陆时语是半夜渴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从一团被子里扑腾出来,打开壁灯,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晾好的凉白开。
她实在渴极了,端起来咕咚咕咚几口喝完,然后轻手轻脚起床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内亮晃晃的灯光打在脸上,昨晚的事像走马灯一样,一件件在脑海闪现。
怎么就喝醉了呢?
还在酒店大堂……
我日!
真是丢人丢到大西北来了,糗大发了。
陆时语整个人都不好了,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后悔不迭。
以后再不能这样喝了。
绝对不能!
她开了淋浴。机票是中午的,陆时语喜欢干净,她打算舒舒服服洗个澡再继续睡。十来分钟后,哗啦啦的水声停下,她穿着睡裙从浴室出来,坐在床上给手机上闹钟。
恰好这时,对面床上一直背向她的人翻了个身,一张俊脸毫无遮挡地出现她的视线里。
陆时语脑中空白了几秒。
“啊!”她惊呼出声,手里的手机都掉地上了。
为、为什么魏郯会睡在这里?!
魏郯被吵醒了,他皱着眉睁开眼,“醒了?”声音慵懒微沙。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陆时语杏眼圆睁。
“没良心,昨晚喝醉还是我背回来的,又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全不记得了。”魏郯抓了抓头发坐起来。
“那,那……”陆时语想起自己刚才穿得要多清凉有多清凉,她抓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禽。兽啊你!”
魏郯接过枕头,不太自在地说:“衣服是你自己脱的,要不是我拼命拦着,你应该会脱完。”
所以,我还得谢谢你?!
陆时语瞪着他没说话,也不知道是在生他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魏郯的目光扫过她薄薄的白色睡裙。荷叶领,泡泡袖,布料看起来很柔软舒服,有些地方被没擦干的水珠打湿,隐隐约约透出淡淡的肉色。
上面是真空的。
魏郯咳了一声,视线别开。
“快睡吧。”他重新躺下,关掉灯,“再折腾下去天要亮了。”
房间内漆黑一片,陆时语抱着膝盖坐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躺下了,她向外侧卧,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隔着个床头柜,她看着对面仰躺的人的轮廓。
“男朋友,你睡着了吗?”她突然开口,声音不是往日的脆甜,稍微有点低,咬字软糯,带着长长的尾音。
魏郯“嗯”了一声,手背搭在凸起的眉骨上,命令道:“快睡觉!”
“魏十三,你凶我。”
“你竟然凶我!”
好大一口锅从天而降,魏郯觉得这个晚上注定了会很难熬。
“我没有。”他的声音清晰沉缓。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魏郯以为小姑娘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又开口了:“十三,我想和你睡。”
第74章 撒娇七十四点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还是在酒店。
魏郯感觉到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想问一句,她今晚是不是想弄死他?!
陆时语也不知道这样一句不知羞的话是怎么从自己嘴里溜达出来的。
但,她确实说出口了。
说出来的一瞬间,她反而轻松了。
明天就要回家了,短暂而美好的假期也接近尾声,她有点舍不得。
她贪恋他的怀抱,他的吻,他的一切。
“单纯的什么都不做的那种,可不可以?”陆时语小声说,耳朵尖都红了。
魏郯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时语见他没反应,抓抓耳朵。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个要求对于一个身心健康的年轻男人是多么的残暴。
把嘴巴和下巴颏全藏进臂弯里,她十分体谅地慢吞吞地说:“其实,你想做什么也是可以的,反正我那么喜欢你。只要是你,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魏郯觉得自己心跳彻底乱了,喉咙干涩,可是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太柔软干净了。
这让脑子里刚起来的暴戾之心瞬间消失殆尽,散得干干净净。
魏郯叹息一声,翻身起来掀开她的被子,侧身躺在她身旁。
“睡吧,我什么都不做。”他伸出一条胳膊,将人揽进怀里,温温柔柔地亲吻她的额头,说。
陆时语开心地给他掖好被角,自动自发地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热乎乎的脸蛋抵着他脖颈,满足地深吸一口气。
“十三,我好喜欢你的味道。”
“什么味儿?”
“就是你的味道,我也说不清。”
“嗯,快睡。”
“哦。”
陆时语一向睡得快,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缓慢了。平常自己在家能从床头睡到床尾的人,今天窝在魏郯怀里却老实得很,一动不动睡得熟。
在生物钟的作用下,一大早,魏郯就醒了。
怀里的香香软软的小人儿还酣酣地睡着。
他没动,只轻轻地收了收抱着她的臂膀,借着从窗帘缝隙透入的薄薄晨曦,看着温顺地蜷在自己怀里的她。
他伴着一起长大的小姑娘,颜色越来越明亮。
从头到脚都是他的。
满足。
魏郯重新闭上眼睛,陪她继续睡。
大概又过一个多小时,陆时语才悠悠醒来。慢吞吞地张开眼,入眼的就是魏郯干净利落的下颌线和分明的喉结。
这是他们确定关系后,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陆时语嘴角翘起,指尖轻轻戳了戳他微微凸起的喉结,继而张嘴,吻了上去。
头顶上的人呼吸突然变重了。
魏郯没有睁眼,只是在她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大清早的就皮,是不是?”微哑的声线听起来性感极了。
陆时语嘻嘻笑,“你醒了呀。”
她在被子里摸索着找到他的手,拽过来,将自己的五指塞进去,紧紧扣住。
“魏十三,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总找你打架?”
“嗯。”
“你说我要是个男孩子,咱俩现在是刎颈之交还是相看两相厌?”
“不知道,这世上本没有如果。”
“你想象一下嘛。”
魏郯想象不出来,他收紧手臂,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蹭了蹭,“陆时语,你是女孩子真好!”
两人说着从前的事,一桩桩一件件,从高中说到初中,从初中说到小学,从小学再到幼儿园。开头都是“哎,你记不记得……”
陆时语本来想赖床赖到最后时刻,然后到机场找个餐厅解决一顿午饭就行。但是她忘了她的男朋友是少年养生派杰出代表。
魏郯刚洗过澡,腰间的浴巾松松垮垮,好像一不小心就能掉下来。他擦着潮湿的头发,叫她起床,“你想睡,吃完早饭再回来睡。你现在是医学生了,更应该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一日三餐要准时……”
陆时语捂着耳朵,像个泥鳅在床上翻滚着,本来长到膝盖的睡裙边沿卷了上去。魏郯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最后陆时语妥协。她到浴室简单冲了个澡。
浴室里闷热潮湿,玻璃和墙面上还滚着没干的水珠,陆时语伸手在镜子上抹了抹,不自觉地想象了一下刚才某人洗澡的画面,脸红了。
妈耶!
她使劲在自己前额拍了一巴掌,去拿架子上的衣物。
结果没注意,脚下一滑,人趔趄了一下。
好在她眼疾手快,扶住了门把手才没摔倒,只是放在架子上的浴巾睡衣内衣物全部哗啦啦掉在地上沾到了水。
陆时语:“……”
门外,魏郯关切的声音朦胧传过来,“怎么了,摔倒了吗?”
“没事,我没事。”她立刻道,“就是,嗯,你能不能……给我找下衣服和……那个。”声音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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