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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女主难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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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自己的人数多少往往能成为炫耀的指标。你或许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若是这个女人喜欢的是你,而并非你的同伴,确实是一件会让人相当得意的事情——如若这个女人十分美丽,那这得意便会加倍增加了。即便对这女人没多喜欢,但是被喜欢总是不错的。
大抵都是虚荣心作祟。能得到更多妹子喜欢的就是赢家,这点儿肤浅的心思罢了。胡铁花应了同公主的结婚,楚留香却是一丁点儿的不快也没有,十分真诚地表达了自己对胡铁花的祝福。
虽然琵琶公主的裸体确实挺好看的,人也长得美,但他已心有所属了。他喜欢上了苏蓉蓉的另一个人格,这说来实在是令人发笑。他与苏蓉蓉共度十数载都没产生什么火花,却偏偏喜欢上了超讨厌自己的另一个“苏蓉蓉”。
可是,他真的开始在意她,在意她说的每一句话,开始反省自我,剔除掉自己糟糕的部分——包括风流——但她好像也浑不在意。
楚留香顿时觉得难受极了。或许一开始对女孩儿的标准就是好看就成,反正也只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谁知道,他倒是变成了片叶,沾上了于凛凛的身。
胡铁花婚礼前一天,龟兹王亲信吴青天,竟联系那以“无情杀手”杜环为首的几个江湖人士一同反了,只钱字作祟而已。
有于凛凛、楚留香等四人在,这起反事终是没成功,倒是从外边潜入了个曾输给楚留香三次的孙空。孙空一见楚留香,直接便往回走了。
而这楚留香与姬冰雁对视一眼之后,便跟在这孙空身后回他那营地,于凛凛自然也跟着一同去了。三人埋伏在帐篷外偷听着呢,结果却是撞上了一同在潜伏的中原侠盗司空流星。
这人因曾被南宫灵陷害过,故而对楚留香的义举很是感动,所以留下了个消息,说是有个比孙空厉害十倍的家伙在那营地中,故而专程嘱咐两人要小心。
三人回到龟兹营地后,自是只字都未提起,毕竟他们的好友胡铁花第二日就要举行婚礼了,身为朋友,他们并不想用这等小事影响到新郎官的心情。
☆、第164章 壹伍贰共饮一杯
胡铁花大婚之夜。
楚留香、姬冰雁和于凛凛三人端坐在酒席上,一边应付着敬酒,一边低声交谈。
三人彼此的表情却都不轻松,因着方才婚礼仪式上,龟兹王给予楚留香最高级礼遇的食物里含了毒,若不是龟兹王用银刀挑着那颗蛋,因着只蛋黄有毒的缘故,所以刀尖有点发黑这一细节被楚留香看在眼里,此时说不定已被楚留香吞进肚子里去了,那他估计此刻也活不下来了。
而姬冰雁则是发现了插在骆驼上的一张小小字条,字条上写着:今日既是女儿的佳期,且将你的头颅再留寄一日,明日黄昏时,当再来取,盼你妥为保存,勿令我失望。
姬冰雁淡淡道:“这人的文词虽不如你通顺文雅,但口气倒当真和你有些相似,只不过他要的竟是别人的头颅,简直比你还狠得多。”
楚留香沉声道:“这纸条你从哪里拿来的?”
姬冰雁道:“就插在那烤骆驼上,方才我走出去,碰巧瞧见,就半路摸了下来。”
于凛凛望着那纸条也有些吃惊,道:“难不成这人想将你我一网打尽不成,先用毒害了你,又趁着混乱,好取了那龟兹王的脑袋?”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幸好被你瞧见,若到了这位网页手里,他只怕立刻又要吓得晕过去了,岂非大为扫兴。”
三人商定好了酒菜最好不要入口,姬冰雁便匆匆去了外边守着,只说等姬冰雁能脱身时再来寻他。
胡铁花已喝得脸颊通红,可比身上大红的新郎袍子,似是完全不知这酒席上的风波暗涌,他有朋友如楚留香与姬冰雁,倒也是幸运至极。有这样两个朋友,在这种时候喝得醉了些,也是不碍事的。
于凛凛一女流之辈,自是不用像楚留香似的应付这许多,毕竟楚留香可是龟兹王用吉祥蛋这等最高礼仪来招待的贵客。于凛凛走出这帐篷,大漠之中的荒凉肃杀之意扑面而来,只见姬冰雁身上裹着条毯子,正坐在水池旁的树影下,望着满天星群。
他这样动也不动地坐着,像是可以坐到天地的末日,即便是这么枯燥的事情,他这人就像是永远也不会觉得寂寞厌倦的。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传闻中兰州首富,这等坚毅的意志,可不像是荣华富贵泡出来的。
古语有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个人却无论奢侈简朴,都一样能过,只不过能过得好些便过得好些,若是条件有限,他也不抱怨不多语。于凛凛不由心中一动,她掂了掂手里的酒罐,往姬冰雁的方向一抛。
姬冰雁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似的,伸手就接住了那酒罐,那酒罐握在手里还是温热的,等见着于凛凛走过来,姬冰雁一向波澜不惊的表情竟像是吃了一惊似的,有些怔怔的。
于凛凛也像他似的席地而坐,手里也捧着一个酒罐,月色如水如霜,有如纱般白练披在她身上,沐着淡淡的寒意。姬冰雁身上还有个毯子,这大漠的夜晚如此冰冷,于凛凛也没抱个手炉就出来了。
于凛凛双手抱胸,呼出口热气,对身畔的姬冰雁道:“这里可真冷……”瞧见姬冰雁头发上的冰屑,她不由问道:“这天这么冷,你不喝酒,怎的也不站起来走动走动。”
姬冰雁望着于凛凛,一时之间差点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他剥下身上的毯子直接丢给了于凛凛。
于凛凛抓着他的毯子,颇有些哭笑不得:“我本只是想着带酒给你,免得你冻僵在此处,倒是没想到还来把你的毯子给抢了。”
姬冰雁拔开酒罐的塞子,喝了口酒,缓缓道:“我只有在这儿坐着不懂,才能瞧得清有没有外人过来,我若是四下乱走,就故不周全了。”
于凛凛瞧着他叹了口气,道:“只怕普天之下,也没人瞧得出你在为了朋友挨饿受冻。”
姬冰雁有些怔忡,一时间望着于凛凛的脸庞忘了呼吸。她的面容浸在月色下,透着股温婉的明媚清丽,宛若出水芙蓉。她的眼睛被月光一照,有如一潭水似的黑白分明,玉石般清冽的明亮。
“怎的看着我不说话。”于凛凛并不在意他的目光,却是将毯子抖开,同时把姬冰雁盖住,手里的酒罐直直地撞上了姬冰雁的,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而她愉悦地笑开。
“一个人独饮多闷,我陪你共饮吧。”
姬冰雁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举起手里的酒罐直往嘴里倒,酒水从他嘴角溢出,沿途淌过他的喉结,落在他的衣衫上。这一举动倒是十分豪爽,只是着实喝得急了些,于凛凛还没说话,他就率先咳了起来。
于凛凛轻轻笑了起来,道:“早知该提醒你这酒可是辣口得很,应一口一口慢慢喝的。”她眨了眨眼睛,眉眼里晃动着亮晶晶的水光,颇有些狡黠可爱。
听到她的笑声,姬冰雁耳朵都红了。毯子下两个人挨得极近,他甚至都闻得见身畔人身上的清香,其实他本就不喜女人靠得太近,于凛凛这等外表娇柔温婉的更甚,更何况,这么坐着,怎么看都有违礼数。
但即便有这么多的原因,有这么多的理由,他也没办法抗拒于凛凛的靠近,甚至连自己主动坐远点也做不到。他像是一棵生了根的树似的,无论多么想远离此处,身体都像是被钉住了似的,动弹不得。这位置确实能将四周所有状况都看在眼里,但其实也还另有位置可以做到,但他却不想动了。难不成坐得久了,就生出了惰性,不想动了不成。
虽然心里这么解释着,但姬冰雁心中知道,他只是不想离开,只是想着能与她盖着同一条毯子,紧挨着肩膀坐着,只是多一秒,与他而言,也是难得珍贵的时光。
姬冰雁移开眼睛,强行将注意力集中在四周状况上,不然他总是控制不住要将注意力移到身畔的于凛凛身上。
于凛凛知他不喜多话的性情,也不多话,只小小地抿了几口酒入喉。这具身体生性体弱,也没太深厚的内力,这沙漠的夜晚也着实冷得很,若不喝个几口还真扛不下去。喝了几口酒,身子好歹暖和了些,只不过她向来不胜酒力,也无法多喝。
楚留香终于脱身出帐篷时,就见到的是这场景。
月光如匹,星群繁密,两人并肩坐在水池旁,紧紧挨着,裹着同一条毯子,手里都拿着个酒罐,默默喝着,虽没有交谈,但这种宁静的气氛却仿佛会感染人似的,令人不由在心头感慨——
好一双璧人。
楚留香却没有感慨,只是心头有些发酸。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抬步走过去了。
于凛凛并未与姬冰雁再多做交谈,却也没觉得不便,只仰头望着这星空,就感觉到宇宙的宏大,自己的渺小,仿佛再多的烦恼也不值一提。仿佛这整个宇宙,都尽在她的怀中。
楚留香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地走进了仿佛在赏夜景的两人。
“你们二人的头发上都结了冰屑了,怎的不盖厚些。”这话一出口,楚留香自己都仿佛闻到了一股酸味。他本无意,却还是不由在话语里带出了“你们二人盖得厚些,自己盖自己的”这种意味来。
好在姬冰雁与于凛凛两人都没发觉,楚留香只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于凛凛笑道:“我是来蹭姬兄的毯子的,不过若是楚公子你现在进来,也没你的位置了。”
姬兄。楚公子。
这两者称呼的差异令楚留香唇边的笑容更为苦涩,见姬冰雁僵硬着身子,连视线都没移过来,他心中不由诧异,一种奇妙的想法升腾起来,令他不由蹙了眉毛。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率先打开话头,道:“外面可有动静?”
姬冰雁终于抬起眼睛看他了:“你以为我是死人?”
楚留香道:“无论如何,这人总是我的,你们不能和他交手。”
姬冰雁冷笑道:“你难道怕我被他宰了?”
楚留香笑了笑,道:“我也怕你宰了他,这种人若是死了,总有些可惜。”于凛凛听着这两人对话,不由拧着眉头思忖起来,难不成楚留香觉得那人连姬冰雁都不是对手?以姬冰雁的心气,肯定是会不服的。想着,她就不由看了姬冰雁一眼。
姬冰雁只“哼”了一声,喝了口酒,突地问道:“蛋呢?”
楚留香从袖子里拿出蛋来,被这冷风一吹,吉祥蛋登时冻得有如石头似的了。两人将蛋剖开后,赫然发现蛋黄里有根须丝般的小针。用刀尖轻轻一挑,整只银刀便立刻全黑了。
楚留香长叹了口气,道:“骆驼肚子里是只羊,羊肚子里是只鸡,鸡肚子里才是这蛋,蛋白里才是蛋黄,他居然将毒下到蛋黄里来了,真厉害!”
姬冰雁道:“这蛋是龟兹王亲自挑起给你的,是么?”
姬冰雁怀疑龟兹王下毒,楚留香却反驳龟兹王若下毒可是没必要用到银刀来挑蛋,楚留香怀疑厨子,姬冰雁却语调肯定并非是厨子所做,虽并未解释许多,但楚留香向来知道姬冰雁做了许多也不说的脾气,自是不会再问,心中已是信了。
过了半晌,姬冰雁道:“要在这蛋里下毒,也不一定厨子才有机会,任何人都可以趁人不备,将毒针射到蛋里,只不过……这人一定是龟兹王左右很亲近的人,而且早已算准了他会将蛋挑给你。”
他瞪着楚留香,道:“你想这人会是谁?”
楚留香道:“反正现在也想不出,不若你们二人先去睡会儿的好。”
“你们二人守了上半夜,下半夜自然轮到我了。”
姬冰雁起身离开,于凛凛却没动。
楚留香惊讶,他知道于凛凛一向不喜他,又怎会与他一同守夜,刚想询问一二,就见于凛凛蹙了眉头,道:“龟兹王最亲近的人,应当是王妃与琵琶公主二人吧?”
楚留香不由一愣。
☆、第165章 壹伍叁投怀送抱
见楚留香露出一副思忖的模样,于凛凛觉得她也不必多说,以楚留香的聪明,她只需要点到为止,对方就应该能够通晓一切了。和聪明人说话就这点好,也不用多说几句,对方就都能明白了。
“好冷。”于凛凛从毯子里钻出来差点打了个寒颤,楚留香见了,下意识地伸了伸手,在看见对方已经走向自己的帐篷,他手指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终究还是没伸出去。
于凛凛走在帐篷前却停住了,冲他隐秘一笑,道:“我看你今夜艳福不浅。”说完后,于凛凛就钻进了自己的帐篷,不再多说。
楚留香却是一脸莫名奇妙的。他还没想清楚于凛凛这话的缘故,就看见了有个人正朝他走过来,身上裹着条鲜红色的又厚又大的鹅毛被,在这昏沉的夜色里,倒也挺颜色鲜明的。
楚留香一愣,蹙眉道:“谁?”
这人没有说话,却“噗哧”一笑。楚留香一惊,这竟是琵琶公主,“新娘子”竟溜出洞房来了。
楚留香脸上的笑容顿时被冻住,他失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琵琶公主抱着被子拖拖拉拉地走过来,吃吃笑道:“你能来这里,为什么我就不能来?”
楚留香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琵琶公主眨了眨眼睛,道:“为什么?”
楚留香板起脸,一字一句道:“你若不立刻回到洞房去,我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琵琶公主银铃般的笑声给打断了。琵琶公主格格娇笑道:“你……你要我到……到洞房里去干什么?”
楚留香心中只道胡铁花要迎娶琵琶公主,乍一被这么抢白,一时尴尬,他大声道:“到洞房去自然是……自然是……”说到这儿竟是尴尬得说不下去了,只能用力去揉鼻子。
琵琶公主脸上的笑更加暧昧,道:“说呀,自然是去干什么?”
楚留香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他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女孩子,琵琶公主却娇笑道:“我若真的到洞房去,不被新娘子打出来才怪哩!”
楚留香真的怔住了,吃吃道:“新娘子?你……难道你不是?”
琵琶公主笑了起来:“谁说我是新娘子?”
楚留香目瞪口呆,道:“但,但明明……”
琵琶公主眨了眨眼睛,狡黠道:“龟兹国的公主,又不止我一个,要嫁给胡铁花的,是我的姐姐呀!呆子……”
拥有绝色容貌的少女,月光披在她身上,都仿佛成了她的腰带般,衬得她脸白如玉,小脸巴掌大小,被这月夜冻得更为发白。她的美丽竟令这月光都黯然失色,只论容貌,苏蓉蓉只怕比不过琵琶公主的貌美。
眼见着琵琶公主缓缓走近,楚留香简直目瞪口呆。她被子缓缓滑下来,露出她缎子似的光滑肌肤,秀色可餐的美丽就摆在眼前,楚留香却真像个呆子似的怔在原地了。
这这样寒冷的夜色下,有位绝色的少女对你投怀送抱,你心里想着的却是别的女人。楚留香怔怔地看着浑身赤裸的少女欲要扑入怀里,不知怎么的,竟是退了一步。
这少女身体上下无一处不是极美的,光滑如缎的肌肤,乌木似的头发,恰到好处的身材,就连这月光都仿佛因为逊色于她肌肤的美丽,而羞于落在她身上,这等倾国倾城的容颜,当真令人把持不住。
若按以前的楚留香,既然你未嫁我未娶,在这样寒冷的夜色里,对方又是主动投怀送抱,孤男寡女,*,就这么来一炮也不失为夜色里的好消遣。
更何况,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儿还这样冷,有这样的绝色美人做伴,岂不是连寒冷都要褪去几分了。
但是风流如楚留香,面对这样送上门的绝色,在这样寒冷的夜,身体原始的*和本能本该熊熊燃烧才对了,但他却压根无法生出一星半点的旖旎心态来。
唯一能想起来的,就只有她那句,饱含讥讽的、轻蔑的、调侃的——
“看来你今夜艳福不浅。”
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有如针刺一般地扎在心口上。自诩为风流浪子的楚留香,谁能知道,什么时候他竟也会有主动拒绝美人送上门的一天?
琵琶公主也从未想到她竟有脱光了,对方都不为所动的这一天,一时间一张俏脸都气白了。
她投怀送抱不成,这男人竟一直往后退,真真儿是个呆子!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肩膀不由耸动了动,被她牢牢抓住的被子则因为她的动作而稍稍滑落,露出她鸽子一般柔美的肩膀,和她浑圆雪白、形状优美的半乳,本是对自己的美色十分有信心的琵琶公主见楚留香不动声色,不由道:“你难不成是喜欢与你同行的那个女人?!我看她对你倒是无情得很!”
她这话说得赌气得很,透着一股酸意。
楚留香想到对方那态度,明显就将他当成花花公子,要在这野战的情况了,一时间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琵琶公主冷笑道:“既然她都知道你不会是守身如玉的男子了,你又何苦做出这般模样?我明明比她还要美得多。”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说出的话可就不这么善意了:“可能……你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美,起码对我而言,还不足以让我上钩。”
果然,琵琶公主的脸被气得更白了。她扬起手就甩了楚留香一巴掌,将被子搂得紧紧的,嘴里骂着“呆子、混蛋!”,哭着就飞奔回帐篷了。
楚留香望着夜色里她那鲜红的背影,一时间不由露出个苦笑来。他摸了摸脸上被掌掴的痕迹,又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
他还真是个呆子,傻子,有送上门的美人竟然拒绝了,这简直就太不像他楚留香了,这让他都几乎给自己一巴掌了。
长夜漫漫,他也只能独坐此处,以观察周围情况度过了,怎么会比得上之前的*帐暖,一夜风流?
……还真是做了个蠢透了的选择啊,楚留香再度长叹了口气。
第二日苏醒之后,楚留香回到帐篷,发现姬冰雁竟还在睡觉,而胡铁花则兴高采烈地进了门,楚留香还以为之所以那位大公主没出现是因为貌丑呢,却没想到胡铁花称新娘子极美,并因着楚留香的不信,带着他亲自去看了,不想那位大公主竟死在了床上,而胡铁花竟称床上死去的女人压根不是昨夜和他行夫妻之礼的女人,这般奇妙的事情让楚留香不由想起了昨日于凛凛的推测。
“龟兹王最亲近的人,应当是王妃与琵琶公主二人吧?”
难道昨夜琵琶公主那般行事,就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好便于胡铁花这边行事?难不成凶手真是琵琶公主?
还没等楚留香琢磨透,姬冰雁又消失了。
于凛凛望着被姬冰雁打晕用来替代他的守卫,轻轻叹了口气,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楚留香一眼,道:“想是姬冰雁昨日气不过你认为他比不过那人,自己一人前去找那人比试了。”
楚留香难以形容于凛凛那一眼,他明明才是最亲近她的人,从她十二岁起,他们就一直在一起了,即便是另一个人格——难道都没有在一起的记忆——
她明明说有这许多的记忆,所以才因此更讨厌他。那么,蓉蓉的记忆里,对他是有多少的悲伤和怨恨?却只是隐忍不说这般吗?
以红袖和甜儿乖巧的性子,不该会与黑珍珠走了才对,所以他才笃定这其中有许多的阴谋存在。但如今蓉儿觉醒了第二人格,便是如此遥远了,那两人是否也有许多的怨言,怨恨他抛下她们总是一个人出去,怨恨她们总是在船上等着他的归来呢?
楚留香心思纷杂,已是辨不清心头这复杂的情绪了。
“楚留香。”于凛凛望着他,道:“我去寻姬冰雁,你在这与胡铁花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吧。”
“不行!”楚留香骤起眉头,道:“不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寻姬冰雁的好,那人武功之强,你不是对手。”
龟兹王登时怒道:“真正的杀人凶手?杀人的难道不是胡铁花吗?!就是他杀了我的女儿,你们休想离开!”
说完,一群龟兹武士就涌了上来,要捉拿他们三人。胡铁花登时大怒,又怎么会乖乖在这儿等着被抓,口中喊着:“好啊,你们都来也不是我对手!”,说着就已掀翻了两个龟兹武士,楚留香心中暗道不妙,身形微动,立时上前挡住了胡铁花的杀招。
胡铁花眼圈都红了,道:“好啊,好啊,连你都不信我,也要与我动手吗。也好,我也已好多年不曾与你对决了,如今看来正是机会!”
“你说的什么话!”楚留香皱起眉头,“我又怎会与你动手。只是你要冷静下来,如今可是那杀人凶手设下的圈套,你若一时激动走了,你的冤屈就永远洗不清了,岂不是正中了那人的计策。”
胡铁花倔强道:“那又如何!就算被所有人误会我是凶手也无所谓!”
“哦,真的么?”于凛凛冷笑一声,视线撇了他一眼,唇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意。
“就这么被误认为凶手,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看着你与龟兹王他们窝里斗,被那人平白无故捡了好处,倒也真是无所谓。如果真觉得无所谓,你要走便走好了。”
于凛凛这冰冷的话有如一盆冷水,兜头就往胡铁花身上浇了下来。
☆、第166章 壹伍肆遇姬冰雁
胡铁花终于还是冷静下来了。他虽冲动鲁莽,但身边有聪慧的如楚留香这样的好友,而两人又相互信任,以命相交。
最后只定下于凛凛与楚留香一同去寻姬冰雁,而胡铁花则在龟兹王这边等着消息。等龟兹王怀疑楚留香能否能找出凶手时,楚留香很淡定地表示,若是三日内找不出凶手,他愿一命抵一命。而若是问到楚留香三日回不来怎么办,楚留香还没说话,胡铁花就嚷起来,若是楚留香三日回不来,他愿意以命相赔。
为了彼此,这两人毫不犹豫地就押上了自己的性命,这友情之坚也是令人感慨。于凛凛在心中感慨:女人如衣服,还是基情最稳固啊。
于凛凛与楚留香很快上路寻姬冰雁,胡铁花则在龟兹王处等消息。
上路后,于凛凛不由打趣楚留香道:“我倒是没想到,名满天下的风流人物楚留香,竟会拒绝琵琶公主的投怀送抱。该不会是肾虚……有心无力……”
昨夜楚留香与琵琶公主的对话,于凛凛虽没怎么听见,但今日他们二人不互相对视,而琵琶公主面对楚留香可不像是共度了*一夜的样子。
楚留香听见于凛凛的调侃,也只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终是不由道:“其实我只是无心如此罢了……”
于凛凛也没兴趣问他为什么无心,一路无话,只用轻功疾驰。
等于凛凛与楚留香到了之前去寻过的那龟兹叛军的营地,只见那附近有一处仙人掌,倒是绝好的扎营位置,楚留香五指成爪,在沙上挖掘了一会儿,竟挖出了烧焦的木柴,这才确定了他们扎营的位置。两人在附近寻了寻,果寻到一处砂岩,岩石上还有两只清清楚楚的痕迹。
在这大漠之上,脚印一般无法留下来,而这两只脚竟留在石头上,这沙漠上的石质风化后虽已松软,但若非力贯脚底,还是踩不出这么深的脚印,由此可见,这脚印应该是故意踩出来的。
楚留香发现了这一点,于凛凛自然也发现了。
认准了这脚印指着的是正西边,于凛凛松了口气,道:“看来这应道是姬冰雁发现了这点子扎手,给我们留下的信息。看来他们是往西边去了。”
楚留香也点了点头,不过在用轻功与于凛凛掠出十丈远后,他忽然道了一句“不对!”就停了下来。
于凛凛随着他停下,奇怪地看向他,道:“怎么了?”
楚留香拧紧了眉头,道:“姬冰雁犯起牛脾气来可拗得很,他既然用龟兹武士来假装自己睡觉,那么他定是不愿意我们二人打扰到他决斗的。既是如此,他又怎么会留下信息引导我们过去呢?即便遇到再扎手的点子,他也只会觉得我小看了他的能力,他定是要决斗到底的,只怕这信息是错误的。”
于凛凛想到姬冰雁的性情,也不由点了点头:“你说得是有几分道理。”
“那么,若不是西边,我们自南边而来,他不可能去,那么还剩东边与北边,他会选哪边?”于凛凛道。
楚留香分析道:“姬冰雁打小就不喜欢刺目的阳光,在家时往往要睡到正午过后才肯起床,不到快天亮时也绝不肯睡觉……”
于凛凛不由腹诽:哟,这还是个夜猫子。
楚留香继续道:“所以他下意识间,绝不会奔向东方迎那初升的朝日,此番必是去向北方。”
于凛凛抽了抽嘴角,最终挤出一句:“这猜测也是蛮意识流的。”
楚留香道:“这点虽不能完全确定,但事到如今,好歹也只能去试试了。”
于凛凛点了点头,两人随即奔向北方,在路上看见有砍断的仙人掌后,两人推断这姬冰雁与其决斗之人,恐怕是路上渴了,还暂时停战砍断了仙人掌来喝。在辨出了其中一株仙人掌是被极钝的铁器打断,楚留香推断应是判官笔所造成,他便肯定了姬冰雁的方向。
望着这仙人掌被剑砍断的缺口,楚留香不由感慨:“好快的剑!”
一边感慨,心中一边不由担忧起姬冰雁来。他这对手有这样快的剑,那姬冰雁岂不也讨不得什么好了?不过看到判官笔的力度,他又不由开心起来。
“和这么强的对手缠斗了半日,他气力还丝毫未衰,想不到这些年来,他武功竟也精进不少。”
“快追,我总觉得这用剑的人也很熟悉。”于凛凛蹙眉道。
楚留香也颇有所感地点了点头。两人又掠开十丈有余,寻了一会儿,突听“锵”地一声,一道剑光,有如长虹经天,在远处几堆岩石后一闪而过,剑光之急,不可方物。
于凛凛与楚留香对视一眼,有如燕子般掠了过去。
那人还真如于凛凛所想是个熟人,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于凛凛还是想起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来历,那时她被南宫灵所劫持,便是被这人所救,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当是——
“中原一点红!”身畔的楚留香小声地惊呼了一句,自然也是认出了那人的身份,接着他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低语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与姬冰雁打的人果然就是中原一点红。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他的剑法也愈发沉稳严密,不复之前一剑封喉的狠毒与凶悍了。
这两人激战正酣,虽看着不相上下,但姬冰雁的肩头已有了一点碧血,想是已被一点红所伤。两人躲在岩石后看了一会儿,于凛凛的武功自然还不足以跟上这等高质量的对决,不过她也看出了这两人的认真程度,定是不愿他人插手的,而楚留香迟迟不动,应当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于凛凛不由问道:“怎么办?这状况恐怕没法插手。”
“正是如此。”楚留香叹了口气。高手过招,须臾之间,他若是插手破坏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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