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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之黛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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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不急有人急啊,这个人就是林如海。
  自从知道黛玉为了救他过多损害异能导致如今异能无法施展,他就暗暗自责。黛玉虽说没关系,但他却心知肚明她身体之所以日渐健朗,全赖异能的作用。万一女儿因失了异能导致身体出现什么问题,自己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所以他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大的补偿黛玉。

☆、第48章

  凡事有了头路做起来就简单,在北山发现了不少猫腻。
  原来几座普普通通的小山,内中却暗藏着玄机。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起眼的山体经过人工打造,俨然成了一个大型的地下仓储基地。基地内不仅机关密布,处处玄机,还藏匿着大量的军事物资,除了粮食、马草,还有数之不尽的兵器、箭支和甲胄。若非一冲进去就抓住了他们掌管机关的机要人员,让他们带路,还真得损失不少弟兄呢。
  山穴中的人不多,至多不超过五百人,主要是看管这些兵器辎重。也怪他们太狂妄,自以为此处隐秘,外人轻易发现不了,而且洞内机关密布,又多了一层保障,料想出不了什么事故,故人手派的不多,不然也不会如此迅速而悄无声息的便被柳逸轩一网打尽。
  大军攻进去的时候,其首领还在搂着女人睡觉,闻言大骇,惊惧之下衣不蔽体的便跑了出来,正巧给柳逸轩撞上,三下五除二的便将人制住,命人用麻绳蜜蜜的捆了,活像一个刚出锅冒着白汽的粽子。
  他还不住的叫“哎呦”说捆得太紧了,问能否松点。
  柳逸轩看都没看他一眼,对这种人,他向来不屑一顾;只吩咐:“传令下去,仔细查探,一个人不许放出去!”
  那首领仍是不住的叫,他本就生的满脸匪气,此刻脸皱的像老鼠。柳逸轩命堵了嘴,一则防着他咬舌自尽,二则这人嘴里也太不干不净了,听着心烦。他又留几个人看守,便往别处去了。这里原本是一个山洞,经过改造,空间很不小,物资自然也不会少。这气派,一看就不是那什么狗屁首领能支撑起来的,他后面必定还有大人物,而且定是在酝酿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阴谋。
  从几封还未必烧毁的信件来看,与他接头的竟然是吴王世子。虽未写明他们计划和密谋,但从信中的蛛丝马迹可以推测他们是密谋造反,打算先拿下江南最繁华的扬州,继而吞并江南,再图谋整个中原。哼,野心当真不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胃口吃得下!
  柳逸轩命将首领带过来,厉声道:“扬州城这几次杀人抢粮案件可是你所为?”
  那人先还否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后来才不得已承认。
  柳逸轩便大怒道:“你这人怎的如此歹毒,抢粮不算,还将人全家满门斩杀,此举与禽兽何异?如今又与反王勾结,欲行谋逆之事,真是胆大包天,还不把你们的勾当和盘托出!”
  那人身子一震,表现出一副不屈的神情。
  柳逸轩笑笑,眸子扫过被摁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某人,凑过去不屑的用脚尖踢了踢他,“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么?”他将信摔在他身上,背过身,冷冷的道,“你们的计划已经没有实施的机会了,吴王父子早就是瓮中之鳖,可笑还以为自己瞒天过海、沾沾自喜,这种人就是太自以为是,以为天下就他们是聪明人,哼,不自量力!”
  那人瞪大了眼,柳逸轩回头看着他,淡然的问:“想说话吗?”
  那人仍是瞪眼,这次连眉头都皱成一个包子褶子了。
  柳逸轩命人取下他最终塞着的布条,缓缓的在一把交椅上坐下,悠然自得的扫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倒是那人先忍不住,问:“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你不是吴王的死士?”
  从他的语气和表情,柳逸轩没有看出一点对吴王父子的尊重,这不是死士对主子该有的态度。
  显然,那人不是,甚至连忠心都说不上。他为吴王做事,不过是为以后的荣华富贵,连吴王父子都被他骗了,不知其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忠心。他原是土匪出身,打家劫舍攒下了些家当,便买通吴王府里的长史,在府中谋了个小官,苦心钻营倒渐渐的得了吴王父子的信任,被派到此处并委以重任。
  吴王父子绝对想不到,他一到这里便像孙悟空脱了紧箍咒一般,日渐放肆起来,美人美酒,每日沉醉温柔乡之中,横竖吴王山高皇帝远,管他不着。
  放纵的结果就是吴王给他的弄够十万大军三年粮草的事没办成。
  这不,眼见着日期将到,才着起急来,只得临时大肆搜刮。他心里倒也明白,吴王父子可都不是善与之辈,其心狠手辣,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他都是亲眼见过的,真要有什么事犯在他们手里,自己十条命也不够赔的。原本天下之大随便找个地方,大不了逃到北方去,起码生命无忧。但当初像吴王父子投诚时他曾被迫服下一种毒药,解药自然握在那对父子手里,他若贸然逃走,没有解药,也是一个死。
  他手下的不少弟兄也都服过毒药,而且有的家眷还在吴王父子手里。所以即使被抓,他们中的很多也不得不为了家眷而选择牺牲自己。
  他到如今这种地步,也是进退两难。
  ……
  这次的收获还是蛮大的,查获了不少军事物资不说,还探得吴王的计划、查到江南不少吃里扒外被吴王父子收买的官员。至于那首领和他手下无恶不作的歹徒,自然是依法处置,给全城老百姓一个交代。
  被收买的官员大多数都已在林如海的控制之中,还不至于手忙脚乱。
  林如海的身子还未完全康复,便又埋头公务之中,林黛玉劝了几次,不中用,也只得寻思着给他多弄些灵药补补。五王爷也沾他的光补了好些天,看起来洪光焕发,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
  不久,吴王身边德高望重的相国薨逝,吴王也便彻底与朝廷撕破脸,发檄文,以清君侧的名义大举向扬州进攻。他这话说的好笑,既然是清君侧何不直接发兵北进,倒在江南辗转,其用意不言而喻。老百姓也不是傻子,即使是吴王属地的百姓也都是喜欢安定生活的,贸然发动战争,连他们都不喜,更遑论其他地方被无辜牵累其中的了。
  林如海和五王爷早就把靠近吴国属地的老百姓迁移至别处,如今除了守城的为数不多的将士,都已是空城了。吴王为谋逆之事已经秘密准备了多年,一旦发兵,便来势汹汹,又从高处沿江顺流而下,占尽地形上的优势,硬碰硬虽说不至于输,但到底是要吃些亏的,。因此林如海、五王爷商议之后,打算暂避其锋芒,不与其面对面对峙僵持。
  他们命人在每个空城外都挖上陷阱,不下埋伏,吴王带人来攻,便打,多少得让他们吃点亏,打完了就跑,无须恋战。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此几次,待吴王士气倦怠了,己方在带精兵语气决战,定可一战而胜,争取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再者,人在顺利的环境中往往就容易忘形。兵法又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拼的不止是两军对峙兵士的强悍,还有经济实力,粮草的供给,甚至是主帅的意志。
  主帅的每一个决定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一个不起眼的想法都会影响整个战局,因此战场上将军可以冲动,可是冲冠一怒,但是主帅必须稳如泰山。他们故意一退再退,一则是拉长吴王的供给线,二则也是迷惑对方,让对方以为自己怕了他们,让他们放松,人一旦放松、忘了形,便容易出纰漏,只要有一丝纰漏,那么这仗打起来便容易的多了。
  有了这个打算,五王爷便稳坐高台,无论底下的将士怎么叫嚣,就是按兵不动。
  这次出征五王爷为元帅,他出征时带上了柳逸轩,林如海则坐镇扬州负责粮草的押运及后方的稳定。虽然相距甚远,但二人时有通信,一些大略的决定,便是二人一起商定的。五王爷有什么难以决定的事,除与儿子商议外,也都会写信问林如海的意见。
  “诶,你说,林大人是文人,没见过大世面也就罢了,怎么咱们王爷也胆小起来,敌军都指着我们的鼻子骂了,还让我们忍耐,这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老子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跟了王爷这么多年,战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从来没见他这么着啊,不行,我要去找王爷,再不进攻,吴王都打到我们家门口儿。”
  “就是,叫上令几个将军,咱们一起去,王爷定是被那姓林的酸儒挑唆的!”
  几个将军服饰的人骂骂咧咧的边走边说,正好被路过的柳逸轩全数听在耳里,他皱了皱眉,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分明是父王的往帅帐走去。他叫来一个小兵,附耳说了几句话,那小兵便点头哈腰的走了,柳逸轩整了整衣襟,也往帅帐而去。
  那几个将军已经去了,正在劝五王爷赶快出兵。五王爷却淡定的坐着喝茶,还吩咐亲兵再到几碗,让将军们都尝尝。几个将军脸色都怪怪的,郁闷加气的,有一个大胆的便要来抢五王爷的茶碗。
  “父王!”柳逸轩迈步进来,叫道。
  他这一叫,众人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到他身上了,都一股脑的凑过来,七嘴八舌的道:“世子,您好歹劝劝元帅,都让人家骑到头上欺负了,这口气还能让我们咽下去?”
  “是啊,是啊,给我五千骑兵,老子这就去取了那反王首级,他奶奶的!”
  他们都巴巴的盯着柳逸轩,指望他能劝劝五王爷,毕竟父子间有些话比他们这些外人好说,元帅也容易给面子。
  军营里的人,每天打打杀杀,什么没见过,说话自然也无顾忌,柳逸轩早习惯了,反倒觉得这种直爽,有时还挺让人觉得舒服的。不过——他们求他办这件事,怕是注定要失望了……
  “各位将军稍安勿躁,再耐心等个几日,你们就会知道父王是对的。”
  “世子,怎么……你?”他们一个个都诧异的看着柳逸轩,半晌才有一人道,“你也被林如海那厮迷惑了?”
  柳逸轩皱起了眉,虽然知道武将们心直口快,他们嘴上对林如海极不恭敬,也不过是一时心中不忿罢了,并无大的恶意,等到计策成功后,他们还要对林如海大加赞扬呢。但是此刻听到他们如此说,仍是不免觉得刺耳。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也不是一个将军该有的行为,把私人的情感带到公事上,非智者所为。
  可是——
  碰到了那个你手忙脚乱的人,连一切跟她有关的都无法淡定,又有什么办法?

☆、第49章

  林如海已完全康复,开始处理公务。
  他很不放心黛玉留在扬州,却也并未开口让她回去。自己的女儿,他还是了解的,知道即使开口黛玉也必有千般留下的理由,干脆就不费这番口舌了。再者,让黛玉只身回去,他也委实放心不下,来的时候有柳逸轩在身边,还费了那般周折,更休论黛玉一人了。他可不敢把女儿随随便便交给卫士护送,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些,不过是多操一份儿心,权当求个心安。
  战争僵持了一月有余,天也一日凉似一日,不觉已到了深秋。峥嵘的花木都已渐渐凋落,露出挺拔的枝干。尤其可爱的是白杨,笔挺的耸入云天,迸发着蓬勃的生命力,让人一看便忍不住肃然起敬。秋、冬是个休养生息的好时节,但今年的江南显然并非如此,且不说正如火如荼的战场,单是扬州城便弥漫在一种紧张的氛围之中。
  战争在家门口打响,老百姓都悬着一颗心呢,唯恐哪一日就烧到自己家了。
  林黛玉来到林如海的书房,远远的看着卫士们进进出出,来去匆匆,好一会儿才安定下来。她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进去,林如海在伏案看公文,神情郑重且认真,他似乎未曾察觉到有人到来。黛玉瞧瞧小几上摆的饭菜,果然还没动,不由皱皱眉,走过去一把夺了他手中的公文,说:“爹爹好歹吃了饭再看,也不急在这一时,没你这么废寝忘食的!”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完全出乎林如海的意外,他“咦”了一声,才抬头叫了声“玉儿”。黛玉拉起林如海,摁到小几旁坐下,指着道:“喏,菜都凉了!”
  林如海笑道:“无碍,让厨房热一下。”
  “都热了两遍了,再热,什么味道?”黛玉不赞同的嘟起了嘴。
  “就这么吃罢!”说着,他已执箸大嚼大咽起来。黛玉拦住他的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道:“凉菜吃了不好,让人再做罢!”林如海笑道:“这算什么,你是没到军营里看过,别看五王爷贵为亲王,进了军营,连这样的饭还吃不上呢,我还挑剔?”
  黛玉从来就知道军营中清苦,但具体清苦到什么程度,还真不得而知,便问:“那……战场上一般都吃什么?”
  林如海放下筷子,捻了捻胡须,高深莫测的道:“这个可说不准。打了胜仗犒军的时候好酒好菜都有,一般也就能吃到菜就不错了,行军时带的多为干粮,先锋军急行军粮草供给不上饿肚子的时候也有。”
  “这样啊……”黛玉有些怔怔的。林如海拿起筷子接着吃,由着她自己发愣。他吃的极快,似乎唯恐误了事。半晌,黛玉突然说:“不能想办法改善一下军营的伙食?”
  “你这孩子……”林如海吃饱了,放下碗筷,“能改善不早改善了?”说完他又怕黛玉多想,补充道:“这次咱们准备充足,断粮的事儿倒不会有。蔬菜不好运,只能在当地买,军饷我已派重兵送去了,保证每个士卒的供给还是没问题的。元帅和将军们的伙食会好些,没有你想的那么遭。”言下之意是让黛玉不必担心。
  扬州城如今事多,就这吃饭的功夫都来了几拨人,找林如海请示。黛玉看着父亲用了饭,也不便久留,便告辞了。毕竟大事重要,她帮不上忙,留在这里倒显得多余而碍事了。
  ……
  五王爷虽然打定了主意暂避敌人的锋芒,但若过于畏缩,多少也会损害将士们的士气。因此不久他就计划集中优势兵力给敌军重重的一击,搓搓敌人的锐气,也长长己方的志气。当然,这一仗必须打胜,不然前功尽弃不说,很有可能就一败涂地了。
  选何人任先锋打这一仗便成了关键。
  几个能征善战的沙场宿将都抢着做先锋,柳逸轩自然也不敢落后。他学了那么多年的兵法谋略,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在战场上大显身手么。五王爷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任命谁都会有人不服。这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当然,他完全可以直接指定柳逸轩为先锋,自己的儿子嘛,谁还能说什么;但这样未免有任人唯亲之嫌,尽管他相信儿子的势力,架不住他年纪轻,别人嘴里不说,心里却怀着怨恨呢。
  因此五王爷采取了一个看起来公平的选拔:比武加谋略。
  比武好理解,校场上一战,真刀真枪点到为止,谁先倒下谁就输呗!若论起谋略来,可就有讲究了。战场局面瞬息万变,一个好的将军要对整体的局势有个大致的把握,能及时应对战场上的任何突发事件。由五王爷和谋士们出题,将军们做出谋略、应对,最终的结果是柳逸轩胜出,文斗武斗俱是头名。
  这就很出中人的预料了,可事实就是如此,柳逸轩的文韬武略是他们亲眼所见,由不得不服。尤其是那几个跟他抢着争先锋的将军,一番比试下来无不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战场上的铁血汉子就是如此,可能一句话不合就大打出手,看着高傲、粗鲁、无礼,有时却也单纯率真的可爱,对于真正比他们优秀的人,也是由衷佩服的,是心服口服。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柳逸轩率五千骑兵伏于山坡之上,瞅准敌军用午饭的时候从高坡上直冲而下,敌军大乱,丢盔卸甲而逃。
  他是以骑兵冲入敌军的步兵之中,本就占尽了兵种上的优势,又是出其不备,大获全胜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次战争的收获颇丰,杀敌数千,俘获士卒一万,辎重无数。
  庆功宴上,众将纷纷向柳逸轩敬酒,一个个都磨拳擦掌的恨不能冲到吴王军营里砍杀一番。没参加先锋军的心里都难耐起来,纷纷举着酒杯大喊:“请元帅下令发兵进攻,末将等即刻端了那群反贼去!”
  五王爷双手向下按按,示意众将安静,道:“各位稍安勿躁,我们非但不能进,反而要退。”
  “却是为何?”众将大眼瞪小眼,待反应过来一时都炸开了锅,叫嚷着问为什么。
  五王爷却未作过多的解释,只威严的道:“此乃本帅命令,违者军法处置!”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的命令便是军令,必须遵守,一句话堵住了悠悠之口。众人都不解他为何下这样的命令,而不是乘胜追击,变小胜为大胜。只有军师含笑点头,柳逸轩的眸子也闪了闪。五王爷的打算,他不说领略到十分,八|九分还是有的。早在五王爷迁走滨州府的百姓时,他便想到了,因为如果是他,也会这么做。
  吴王往东打是从丘陵山地往平原打,由高往低,占据了地形的优势,其势不是轻易能遏制住的。与其多做无畏的牺牲,不如干脆把他放到平地上,大家对打,起码自己不吃地形上的亏。另一方面,又拉长了敌军的供给线,战争拼的不止是军队的战斗力,还有粮草等一些列的比拼。况且吴王跋山涉水而来,已是疲军,走的越远,疲的越甚,而自己这边正好可以以逸待劳。
  而这些暂时都不是能告知众人的,毕竟人多口杂,万一泄露出去,这计划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因此父王才没有解释,而是采取最简单的方法,用三军主帅的权威下达命令。这个方法最有效,却不能常用,元帅是一只军队的灵魂,古代那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队,都有高瞻远瞩的主帅。但治军并非一味用强硬手段就可以的,还要与将士们心贴心肉贴肉,大家才会甘心情愿跟你卖命。
  大军退至滨江,在滨江安营扎寨,等待吴王叛军的到来。
  吴王的先锋是世子柳威,与柳逸轩带的先锋军有过一次交战。二人还隔着和喊了几句话,小时候便有许多龃龉的二人,此刻的话自然更不会投机了。柳威使阴招,悄悄命小股骑兵潜到柳逸轩后面,幸好柳逸轩早防着他,没有吃大亏。双方便恶战起来,柳威和柳逸轩还有过几次马上的短兵相接。柳逸轩年纪虽小,个头已经长成,力气又大,武艺又好,对上比他大好几岁的柳威,也丝毫不落下风。
  柳逸轩与柳威缠斗时还不忘多杀几个敌兵。他今天用的刀是五王爷珍藏多年的宝刀,通体乌黑,看着不甚起眼,但削铁如泥,乃是时间罕见的。所过之处,连骨头都能齐根削断,每一次挥出去便能砍倒好几个人。五王爷先时还不舍得给呢,还是看他的刀实在用不顺手,每次用到最后刃儿都卷了,实在不像样,才忍痛割爱给了他的。
  “好刀!”柳威知道自己不是柳逸轩的对手,便纵马走开,叫来士卒吩咐:“不许放过柳逸轩!”那把刀他是志在必得。
  他哪里知道柳逸轩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呢。擒贼先擒王,拿下他,这支军队就什么都不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何况他还是吴王的主心骨,没了他,吴王还指望什么造反,夺了皇位又传给谁!
  柳逸轩挥刀往柳威那冲杀,柳威也不慌张,给身边的几个将军使颜色,悠哉的观战。柳逸轩还未到跟前儿便被几员大将拦住了,从他们老辣的手段,他判断都是久经战阵且武艺高强的宿将。怪不得柳威这么有恃无恐呢,原来是身边有着几员大将保护,以这几位联合起来的实力,倒真可以在战场上畅通无阻了。
  柳逸轩仗着兵器上的优势,也只勉强能和这几位战个平手。他想:他们几人对自己一个,虽然暂时吃不了亏,但拖久了难免有疏忽的地方,倒是想个办法脱身的好。
  只是几人团团将他围住,一时脱身也不得。
  斗了几十个回合,柳逸轩眸子渐渐染上血红,衣服也是血红的,袍铠上的血湿了干,干了又湿,层层叠叠的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颜色来形容。他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戾气,嘶吼着,恨不能把这山河吞下肚去。
  “世子爷,我来也!”只听一声怒吼,一个急速的身影加入战局。阵型被打乱,柳逸轩瞅准时机一刀朝柳威砍去。柳威反应虽极快的躲开,但还是晚了一步,只听他“啊”的一声惊叫,天空中飙出一道嫣红的血迹,映着日光,红的发紫。那血迹飞出足有一丈那么高,在空气中打个转,又落下,融入泥土中,把地染的越发嫣红。
  然后是“噗咚”一声,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
  是手臂!
  柳威的手臂!
  原来危急时刻柳威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挡了一下,这一档档掉了一只手臂。不过,他好歹抱住了一条命!
  “撤!”柳威忍痛吼了一声——

☆、第50章

  柳逸轩盯着柳威的背影,由近及远,直到他消失在乱军之中。
  “将军,这断臂……”一个士卒为难的踟蹰着。
  “找个地方埋了罢!”看了一眼,柳逸轩淡淡的说。断臂只是断臂而已,留着自然无用。但若不管,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了苍鹰或野兽的腹中餐,到底这只断臂流的还是皇室的血,与自己有着斩不断理还乱的血脉联系,多少也尽些人事罢。
  作为堂兄弟,虽然他们从来就没到能论兄弟情分的地步,严格来说也可算是同室操戈了,若说他心中没有一点起伏,也不大可能。
  但终究是殊途悬殊,总有这么针锋相对的一天,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得不下狠手。和自己的叔叔或堂兄对垒,你死我活短兵相接是他来战场前便做好的心理准备,所以他下刀从容利落,心中并未存放对方一马的想法。
  柳逸轩带着人打扫战场,柳威是丢盔卸甲而逃,仓促之下,什么都来不及带,辎重物品都留下不少。逃跑的骑兵最了道路,很多士卒根本就来不及逃脱,纷纷举手投降,人数很客观。这次的仗打的漂亮,将士们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笑容,走起路来都带着股子神气。几个将军打趣说让要柳逸轩在元帅面前给他们讨头功,柳逸轩都心情很好的应承这。
  时值深秋,树叶大都凋零,树干上什么都没有,只偶尔极高的地方有一两个鸟窝,极为引人注目。一排排光秃秃的树干像一柄柄利箭直插云霄,奋力的舒展着自己的枝干,似乎要把天捅出一个个窟窿。一只老鸦凄厉的叫了几声,扑棱这乌黑的翅膀落在树干上。
  “这畜生,老子打了胜仗,正高兴呢,你来凑什么热闹!”一个士卒骂骂咧咧的弯腰捡起一个土块,朝老鸦扔去,目的自然是要赶它走。他没料到自己的做法引来众人的一阵哄笑,大家都抬头看他,他才有些赧然,骂骂咧咧的走开。
  柳逸轩想,若是个旁的鸟儿到好些,偏偏是这东西,长得不好看不说,叫声也很不入耳。不然还能给他些美好的幻想,想象着黛玉也会在屋前喂这种鸟。他是知道黛玉有时会让丫头们在小院子里洒下些零落粮食,引那些雀鸟来吃,自己和丫头们一边看鸟雀吃食一边玩笑的。
  他想自己是真的爱上那丫头,说起来很可笑,她那么小,还是个孩子,自己也算不上多大。可事实就是如此。从见到她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人生与之前不同,那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这种无根无由的情绪从何而来。似乎是天生的,上天注定,他要和她凑在一块。
  他厌恶除血亲之外的所有女人,便是祖母、母亲、和姐妹们虽有感情,却也不喜过于亲近。他很清楚自己不喜欢女子身上的气息,尤其是涂了脂粉的女子,浊气熏人,让他不得不避而远之。唯有黛玉是特别的,她身上清馨的香气,让他着迷。他想黛玉便是用了脂粉他也不会讨厌,只要是她,好像没什么是不可以接受的。
  ……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黛玉养成了抬头看天的习惯。浩瀚的天空,有着包容的万物力量,与之相比,人是那么的渺小,小到只是一颗尘、一粒沙。而天空博大宽广的胸怀总能让人放下一切,回归自己的本心之中。当一个人注视着天空时,他又不是在注视天空,具体在干什么,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黛玉喜欢一边望着天空,一边放飞思绪。这时候她往往觉得自己不仅仅是自己,甚至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生灵,与那些树木花草一样并无什么区别。天地孕育万物,而万物在它面前并无高低贵贱之分,都是生灵,也都有生存的资格。
  她能感觉得到这满园树木的蓬勃生命力,徜徉在这种向上的氛围之中,她觉得自己也心情愉悦而充满了斗志。
  黛玉如今俨然是府里的一大闲人,每天进进出出的都是找林如海商议公务的,从前线送来的战报都不知有多少。可这些跟她都毫无干系,她能做的就是没人的时候跟林如海说说话,劝他多休息休息。有一天黛玉看书看的无聊,便到林如海的书房,林如海看公文,她就在一边磨墨。
  似乎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林如海蹙眉看了半天,想出了好几个对策,一一写在纸上,细细分析都有利有弊的,他一时不知道选哪个。黛玉便指着其中一个道:“用此计最妙。”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爹爹你就是太保守了,总想着万无一失,殊不知世上事哪有真正万无一失的?摸着石头过河,只要把握得好,一样能达到目的,出奇制胜才是上上之策。”
  “好,就听你的!”林如海拍案道。
  又过了半月有余,有一天日光正好,黛玉正和翠竹、雪雁在院子里晒太阳,林如海兴冲冲的一路走一路喊黛玉的名字。黛玉老早便听见,匆匆迎了出去,问:“爹爹,可是又打了胜仗?”
  “原来你知道了。”林如海有些意外。
  黛玉道:“我倒是不知道,只是见爹爹如此高兴,不是打了胜仗还是什么?”
  林如海闻言大笑,“是胜仗,大胜仗,大获全胜!”他告诉黛玉就在几日前,五王爷率人与吴王决战,吴王见势头不对便携儿子率骑兵溃逃。柳逸轩在后追击,连追了三天三夜才追上,不免又是一场恶战,最终俘获了吴王,世子柳威逃窜到南夷。但造反之事乃是吴王挑头,抓了吴王,也算是平定下来了。至于南夷,如今的南夷王虽平庸却不傻,林如海相信他不会看不出形势,为一个失了势如丧家之犬的王子得罪一个强大的国家。
  “真的?”胜利来得太突然,黛玉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自然是真的。”
  “这么说……世叔他们也要回来了?”
  林如海没想到他会问出这句话,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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