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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你看起来不好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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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尼的神色突地一凛,令晴明和博雅也不禁紧张起来。接着便听到她后面的话:“我更担心这是另一个晴明的所为。”
“你是说黑晴明?”博雅明知故问道。
晴明脸色变得不甚好看:“喂喂喂,说什么另一个我?现世的我只有一个,哪来什么黑晴明白晴明。”
比丘尼又扬唇笑了,耸耸肩摊手道:“我就开个玩笑。”
晴明不满的反驳道:“你这玩笑开得未免有点过分,比丘尼。”
比丘尼自顾自地拿过一个崭新的茶杯给自己倒满茶:“我不是看你们二人一脸死气沉沉的样子,缓解缓解一下气氛嘛。”她抿了一口茶,收敛住笑意,正色道:“我来找你们,是听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见比丘尼一本正经的样子,两人也严肃起来。晴明问:“奇怪的事?”
比丘尼接着道:“今天我带烟烟罗他们去做委派工作,然后那些村民特意叮嘱我要好好注意自己的式神。我觉得奇怪就问了他们缘由。他们说有不少阴阳师的式神莫名失踪了。”
又是式神失踪的事,晴明和博雅同时闭唇不语。这……说是巧合也太不思议了。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一定有……
两人的神色异常,比丘尼一下明白过来,问:“难道说你们……”
知道她想问什么,博雅叹息道:“我家花鸟卷不见了。”
比丘尼倒吸一口气,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圆:“这么巧?有什么线索么?”不过她很快恢复原来那看透一切的散慢模样问。
“有就不会傻坐着了。倒是你还听说到其它什么事没有?”晴明心想,比丘尼怎么也是个会占卜的巫女,总会知道些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
比丘尼像是看穿了晴明的想法,又抿了一口茶,悠然自得道:“听说倒是没听说什么。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在你们调查京中变故时我也占卜过,可惜没有能参考的答案。不过,我只能说,”她故意顿住,借此引起晴明和博雅的专注力,复又继续道:“这事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连你的预知之力都无法知晓么?”看来这个幕后黑手不是省油的灯。
“总之先整合我们现在知道的信息。黑夜山的阴界裂缝与土蜘蛛及其它妖怪的出现息息相关;而土蜘蛛背后有人在操纵;加之现在又有阴阳师的式神失踪。我能想到的是,式神失踪,十有八/九与那幕后黑手有关,更可能与阴界裂缝那时的事情有关。”
博雅虽是财大气粗的欧洲人,但论脑筋,其实还没晴明好。此时此刻居然能想到这么多,比丘尼不禁对他刮目相待起来。
晴明与博雅相识多年,知道比丘尼这么想博雅肯定要为博雅打抱不平。现在他不知道就另说了:“依你所言,那阴界裂缝的出现也并非偶然。可一般的妖怪若想穿过裂缝来到现世,却是件困难的事。”
比丘尼最后总结道:“所以那个幕后黑手非常有可能是个人,而且还是个法术了得的阴阳师。”
此言一落,三个人都静默下去。
这个答案是他们最不愿见到的。对方是妖怪还能一起讨伐封印,若对方同为阴阳师,心境就复杂了。不说讨伐,阴阳师要怎么去封印他的法术?即使讨伐,又如何去讨伐?难道杀了他不成?
手刃同僚这种事,他们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远的不说,拿近的说,法术比晴明厉害的阴阳师世间少有,那么究竟会是何人在背后操控?
这事一环扣一环,看着处处有踪可寻的样子,但深入进去,却发现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
在庭院的荫凉处等晴明的妖狐和吸血姬两人各坐一头。一人盯着总在磨刀的妖刀姬,若有所思;一人则在妖刀姬旁边殷勤扇扇子:“妖刀姬大人这刀真漂亮,如你人一样,漂亮,凛然。”
妖刀姬无视笑得一脸风雅隽秀的妖狐,继续磨着手中的长刀。有汗珠顺她的脖子往大开的衣领滑下淌进两/胸/之间,她却浑然未觉,连擦都懒得擦。
就近这么看,加之天气躁热,妖狐鼻头一动,就要忍不住流出鼻血来。
还好妖刀姬最终开口了:“你别靠近我。”
妖狐吓了一跳。想起茨木说自己有狐臭就急欲解释道:“小生是个很爱干净之人,不会有异味。妖刀姬大人你不信再闻闻?”
妖刀姬皱着眉头,说:“你挡着我磨刀了。”
原来是说这个。妖狐心下暗忖,便走开几步,说:“妖刀姬大人下次要不要和小生去商町逛逛?小生知道有一家很适合妖刀姬大人的店。”
“抱歉,我没兴趣。”
拒绝得这么干脆,妖狐的脸面一下挂不住。幸好庭院里没什么式神,不至于太丢脸。他犹不死心,还想邀她,晴明却和比丘尼一起从起居室那头出来了。
“妖刀姬大人,小生不会死心的。下次再约你。”妖狐丢下这句话就跑向晴明身边。
吸血姬起身跟着过去。经过妖刀姬身边时,顿住了脚步。
忽然一道黑影压下来,妖刀姬困惑地抬眸去看。原来是晴明大人家的吸血姬。她站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想说的吗?
妖刀姬的目光正好与吸血姬的视线对上,吸血姬顿了一下才说:“妖狐花心,不能相信。”
妖刀姬没弄懂吸血姬的话,也没机会问她,他们便走了。记起大天狗与她有些来往,待大天狗他们回来,她才找来大天狗问了问。
她的想法很简单。大天狗和吸血姬都是背上长翅膀的,那两人的思维应该比其它人更接近。
至于为什么不问鸦天狗?理由更简单了——他智商太低!
☆、独处
随着时日的推移,式神失踪的事件越加频发。博雅家的花鸟卷也一直没有找到。无论阴阳师,还是与阴阳师缔结了契约的式神们都过得不是很舒心。
夏日也快到了尽头,阳光变得没那么炙烈,连风都更凉快了。
梦中的茨木童子正准备把剥得精、光嫩滑的萤草拆吃入腹,便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
他怒不可遏的坐起身,衣服都不穿,腾腾几步气冲冲拉开门,看都不看是何人直接开骂:“汝是不是不想活了?竟敢扰吾美梦,吾会叫汝付出惨痛代价!”
甫一开门,便迎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萤草睁着水盈的大眼睛呆愣在原地,委屈巴巴的傻站着。
若说她为什么一大早来找茨木童子,是因为前两天她发现茨木童子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却因他不大在意外表,每日都随便绑起才说要帮他梳头。所以今日做好准备就过来了。
待茨木童子定晴瞧去时,怒火在下个瞬间熄掉了。他一把拉萤草进屋,嘭地拉上门,“吾的小甜点,知道汝刚才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么?”
萤草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么危险又生气的样子。哆哆嗦嗦道:“不,不知道。”接着很快反应过来,“无论我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茨木童子推倒萤草,两人一下滚到了地上。他压在萤草身上,似是很不愉快的摇头,说:“道歉也无用。”
“那……那你……你想怎么样?”
茨木童子眼眸一闪,笑得甚是邪恶:“汝当然要补偿吾。”
萤草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补偿是什么,他熟悉的气息已经悉数渡进了她的口腔。她起初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可习惯后却任由他去了。
两人在一起,拥抱牵手亲吻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若每次都战战兢兢,吃惊不已就显得造作了。可是每次和茨木童子接吻,萤草还是很害羞,所以她每次都闭着眼睛不敢瞧他。
茨木童子的吻和他这人一样,霸道强硬,盛气凌人,傲慢无比。完全不顾她的意愿,径直深入,非吻得她情/迷意/乱不可。
他的舌/头在萤草嘴里四处扫荡,肆意妄为,直吻得萤草喘不过气,腰肢疲软。吻了许久,他才将将放开萤草,伸出舌尖/舔/断交缠在彼此嘴中的银丝。
萤草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喘息,正大口大口呼气,胸/脯便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不定。激烈的心跳声传到茨木童子胸、口,惹得他停不下手。
低过头,他又往萤草的脖子舔咬了好一会儿,然后鬼手就直接伸进萤草的衣襟,摸上一团浑圆凝脂。触感真好,像摸着一块上好美玉。不知道咬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萤草像猫被忽然踩到了尾巴,情不自禁地低/吟出声,如可怜的俘虏般求饶道:“茨木大人,原谅我吧。”
他停下所有动作,凝眉直视着脸色泛红的萤草:“说错了,改口。”
“……臭流氓。”萤草半边胸被他捏得一疼,理智瞬间回拢,她抄起蒲公英就往他身上砸:“茨木大人你是流氓色痞,坏到骨子里了!”
揍人的过程太过血腥,我们且略过不提。
等萤草消了气,才站到茨木童子后面,拢起他披散的红发,说:“再有下次,以后都不搭理你了。”
茨木童子盘腿坐着,阴沉着脸,任由小草妖怎么摆弄自己的头发。
他心里自是不忿。什么叫流氓色痞?她全身上下哪一处不是自己的所有物?对自己的所有物,储备粮他没有作主权吗?再者,他又没强迫她,她不喜欢可以说嘛……
关键是他也没瞧出她哪里不情愿的样子。小妖怪实在太不可理喻了。
刚才她那话里他只同意一点。一个活了那么久的罗生门之鬼,坏肯定是会坏到骨子里去的,他不否认。
见茨木童子板着一张爱答不理的脸,萤草害怕他还在生气了,又畏怯道:“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要回手,实在是因为你……”
“吾没生气。”
萤草拿着一把雕花的桃木梳为茨木童子梳头。他的头发蓬松柔软,摸在手中很舒服。听他的语气似乎真的没在生气,萤草才又道:“那就好。对了,茨木大人对花鸟卷大人失踪的事怎么看?”
“小甜点,吾不是说过要唤吾别的称谓么?”茨木童子截口道:“是不是希望吾继续刚才的事?”
萤草小脸一红,连忙改口:“我总不能在别人面前叫你臭流氓呀……”
茨木童子被萤草这句话噎到,他冷声咳了一声:“谁叫汝唤这个?汝不喜欢大妖怪,那吾再给汝一个选择。吾乃罗生门之鬼,汝可唤吾鬼大人。”
那不是更奇怪。
萤草已经替茨木童子梳好头发,掂起脚帮他绑好,然后把他的战甲搬来给他换:“不好。茨木大人为什么一定要改称呼呢?如果你非要改,那我叫你茨大人好了。这样与别人不同,又不会太奇怪。”
茨大人,茨大人……听起来不错。
忽然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接着一个物什从萤草手上的衣服里掉了出来。萤草连忙放下衣服去捡:“这不是茨木大人觉醒之前戴在脚上的铃铛吗?好怀念……”
那个时候的茨大人还是个口无遮拦,目中无人的小家伙。慢慢长着长着就成了现在这个傲慢毒舌,威武霸道的茨木童子了。
茨木童子只是随意瞄了一眼,便道:“喜欢的话送你了。”
萤草受宠若惊的反问道:“真的吗?可是……”给她的话她又不知道怎么处理?收藏的话他说不定又要生气。戴在身上,她的手和脚又不适合。
茨木童子见她为难的样子,一把夺过那串铃铛,以极快的速度扣开链口,套到萤草的脖子上。随后起身走远一步瞧了瞧,满意的笑道:“很适合汝。这样一来,汝更像是吾的了。”
那铃铛串成的链子挂在脖子上不大不小恰恰好,还会随着她的走动而发生清脆的响声。更难得的是那响声不会太大,听在耳边刚刚好,非常舒服。
难怪以前和茨木童子在一起都没怎么听到过铃铛声,可能在脚上时的声音太小了。
“谢谢你,茨木……茨大人。”
“谢吾?”茨木童子半眯着眼睛,凑近到萤草面前,问:“拿什么谢?”
萤草哽了哽,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何意:“茨大人想要什么谢礼?”
茨木童子把脸向萤草递了递:“那,汝亲吾一下。”
他的脸靠得很近,萤草小脸又红通通一片。听到他的话更加不知所措,心脏突突突的跳得厉害。他的脸仍近在咫尺,萤草最后还是紧闭上眼睛,掂起脚尖在茨木童子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做得好。”茨木童子温柔笑道,顺手捏了捏萤草烫红的脸。之后才说起萤草刚才的问题:“吾没什么看法。晴明说如何应对,吾等领命便是。”
他这么快切入正事,萤草得发下愣才跟得上来。
因为她的身高够不到帮茨木童子套衣服的高度,她便放弃了。于是呆坐在一旁,看着茨木童子用一只手悉悉索索的穿衣服:“那你觉得花鸟卷大人会去哪里?会不会也和我之前那样,变回原形待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换作平时,茨木童子会非常没耐心听她这层出不穷的问题。而现在的他变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汝认为以晴明和比丘尼,还有博雅三个阴阳师会想不到么?若是能找得到,早已经找到。退一万步来说,花鸟卷的原型是一幅上等画卷,汝觉得会待在山野荒间么?”
“你意思是,她有可能待在那种很华丽的地方?比如说……皇宫?”
“汝又错了。汝能想到的,晴明他们自然会想到。而且博雅有两位兄长在宫中,收到的消息比晴明还快还多。到现在都没任何消息,那寻回她的机率小之又小。”
萤草非常崇拜地仰视着茨木童子。她第一次发现,他这么厉害,比她要聪明好多!她还以为茨木童子是个只会打架,满脑子坏思想的大妖怪,没想到……
“花鸟卷大人会不会出什么事?”经他这么一说,萤草更加担心了。
“既然召不回来,除了她已经消失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茨木童子穿好衣服,很淡然的继续说道。
茨木童子已经很高大了。此时在萤草的眼里,却比平时更加高大。她无不好奇的问:“什么可能?”
“她已经变成敌对的一方。”
☆、预感
茨木童子说的这种可能,晴明他们不是没有想过。但都觉得可能性太低。以他们的猜测,如若对方是个厉害的阴阳师,那他应该也有厉害的式神,绝不可能去盗取他人的式神。他人的式神虽然数量多,但实力却是参差不齐。用来提升自身实力的效率太低了。
再者,即使对方想盗他人的式神,又是用何手段转移到自己手上?论失踪式神的共通性,除了都参与过封印阴界裂缝这事之外,再无其它共通点。
而现有的线索都与黑夜山那次封印有关系,他们便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吩咐好寮里的式神,晴明便带着神乐,小白,和比丘尼与博雅一同前往黑夜山打探情况。
留守的式神也随着紧张的时局而终日惴惴不安。生怕转眼就是自己被“失踪”。有惶恐不安的,自然也有淡定从容的。
茨木童子是,妖狐是,大天狗是,妖刀姬是,酒吞童子是,连平日胆小的蝴蝶精也是。相对而言,萤草显得慌乱了好多。
而此时此刻使她慌乱的对像,却是许久不见,比丘尼家的一目连。
自她拒绝一目连的求亲之后,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若不是比丘尼说他还没满级,要放来晴明的结界屋涨经验,可能还没那么快见到。
萤草与他待在一起,略显尴尬。一目连倒无所谓的样子,依旧是那副温柔可亲的模样:“萤草许久不见了。咦,你似乎变得漂亮不少?”
一见面就夸人,一目连果然很会说话。萤草在他前头领路,颇不自然地回道:“我还是那样子呀,连大人夸奖了。”
“是么?”一目连只是微笑着回了两个字,并没有再说话。
萤草更觉气氛凝滞,于是又道:“连大人,那个之前的事,你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吗?要是你生气了,我跟你道歉。”
“上次的事?”一目连略一思索,才恍然道:“在下并没有生气,萤草莫要自责。在下还以为晴明大人有跟你说明之前的事,都是做给茨木阁下看的。”
萤草好奇不已,于是便问他是怎么回事。
不管出于何理由,一目连怎么忍心告诉一个单纯如斯的姑娘,他们做的一切不过是逼迫茨木童子看清自己的心,而利用了自己和她?
他尚有自觉,便不算受了伤害。可她知道后,又会如何看待自己当成亲密无意的伙伴们呢?
一目连在这边伤春悲秋的为萤草设想,殊不料萤草早从鲤鱼精她们那里听过些来龙去脉。
他暗自长叹一声,说:“其实也并非些太复杂的事。倒是茨木阁下对你是否言明了心意?”
萤草之所以好奇地盯着一目连,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也知道大家逗茨木童子的事。不过他似乎没有说的意思,萤草就不去追问。在她心里,不管真相如何,她总觉得还是夸欠了一目连。
又哪里还有资格去要求他什么?
听到后面的问话,萤草像是沉浸在什么甜蜜的回想里,连嘴角都不自觉地弯了弯:“嗯,已经和茨,茨大人在一起了。”
一目连垂眸看着那个笑得甚是甜美的小姑娘。她的脸红得像是挂在树枝上那熟得透亮的苹果。他宽慰地笑了笑,“那便好。”
结局好的事情,过程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
一目连的目光顺次落在萤草粉嫩纤细的脖子上。那里戴着铃铛串成了的一条项链,衬着她的脖子更加白皙柔滑。而那片凝脂白玉般的颈脖之下,有一处红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而引起的发红。
这个还不是最引起他注意的。更吸引他视线的是萤草露出来的肩膀,好像有绿色的花纹攀附在雪白的肌肤上,像上好的白布被泼了墨。
他指了指萤草肩膀的那花纹,问:“萤草,这是什么?”
萤草循着他的指头往自己肩膀看去。下个瞬间她却脸如白纸,惊惧惶恐的与一目连拉开距离,快速用手掩在肩上:“没,没什么。是连大人你看错了。”
她的反应如此怪异,说没什么,他怎么会信?可打破沙锅问到底又不是他的作风,他便像什么都没察觉到,抚摸了一下身后的红龙,说:“是么?那大概就是在下看错了。”
萤草鸡啄米般点头,还想说些什么来掩饰自己的慌张,那头茨木童子傲慢又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越说越近:“小甜点,吾饿了,汝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些给吾准备好吃的!”
等萤草准备回答时,他已经出现在一目连及她的面前。他满脸敌视地瞪着一目连,一把拉过萤草,居高临下地问:“一目连,汝来找吾的小甜点何事?”
一目连吃惊地盯着茨木童子,又低首瞧了瞧满面通红,害臊得捂住了脸的萤草,没能及时消化茨木童子的那三个字。
小、甜、点?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一目连哑然失笑,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淡然道:“还真有茨木阁下的风格。不过请别误会,萤草只是带在下去结界屋而已。”
萤草觉得自己实在,没脸见人了。她就说过不要叫什么小甜点,多难为情!偏偏茨木大人就是喜欢这么叫,还越叫越来劲。
“都来了那么多次,还需带什么路?自己去就好。”茨木童子哼了一声,不等一目连回应,便拉过萤草的手往反方向走:“去厨房给吾做点吃的。”
萤草一下被拉懵了,语无伦次地喊道:“可是,连大人他……我,先带连大人去……”
一目连目送着两人一扯一拉,渐行渐远的身影,笑笑道:“无妨,萤草。你帮茨木阁下做吃的吧,在下可以自己去结界屋。”
远远的萤草才非常不好意思地朝他说了句:“对不起,连大人。”
一目连点点头。真好,有人替自己作主的话,无论合不合适都能一起。被人牵挂关心的感觉真令人羡慕。
茨木童子说肚子饿,却不知道是真是假。萤草被他拉到厨房门口,不大高兴地甩开茨木童子的手:“茨大人,你怎么又这样?之前不是说好,对连大人说话不能这么没礼貌么?”
茨木童子一屁/股蹲在地上,显然还在赌气:“吾就是讨厌他,没有办法。”
他一蹲,萤草就比他高出了一点点。她拿眼前这个大妖怪丝毫没办法,伸手摸摸他的头顶,说:“再讨厌也不能这么说话。话又说回来,你不是跟晴明大人去黑夜山了,怎么在寮里?”
茨木童子一把揽过萤草,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像是补充能量般蹭了好几蹭,才松开她,站直了身。比起被摸头,他更喜欢去摸萤草小小的脑袋尖:“吾被遣返了。式神失踪的事还没有进展,等于防不胜防。晴明大概是不想拿吾以身试险吧?毕竟那个人的脸——”说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睛,带着几分危险的笑意说道:“太黑了。”
“你又这么说晴明大人。”萤草摇着头往厨房里面走。
他们吃完午膳才过了一个时辰,也不知茨木童子怎地就喊饿。午膳时,他吃得还比平常多来着:“茨大人,你要吃些什么?我看不能吃些难以消化的东西,再过几个小时就到晚膳时间了。”
茨木童子好心情的踱步跟在萤草身后,倚在厨房门口看萤草绑起衣袖,准备大展身手。便道:“好消化的么……比如清蒸草妖如何?”
正掀开锅盖看看什么剩菜的萤草闻言,手一松,锅盖“嘭”地掉回原处:“茨大人,我真的一点都不好吃。”
“谁说的?吾觉得很美味。”
“你!”萤草觉得与其跟他这大妖怪理论,还不如合上嘴,闭耳朵当听不见比较好。
萤草是那种带刺型的草木妖怪吧?动不动就炸毛。茨木童子突然眼前一亮,抬手用指尖触了一下自己的一边脖子,说:“吾的小甜点,你这里的印记好像淡了不少。要不要吾再弄深色一些?”
狐疑的萤草随他的动作摸上自己的脖子,很快恍然。她下意识用力捂紧了:“下次你再用力咬我,我们就……就……”她就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两个字眼来:“绝交!”
茨木童子不禁噗笑出声,令萤草更加恼羞成怒。这只小草妖实在可爱到不行。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什么叫绝交?
词穷了也不该是这样。
只见她眼眶红红,汪汪大眼湿润一片,好像随时要哭出来了。茨木童子喜欢看她害羞,看她笑,甚至看她生气,看她为难,却独独不喜欢看她哭。
小草妖一哭,他就会心烦意乱。
他不捉弄她了,很快自然而平静的转了话锋:“吾想喝酒,你随便做几个小菜吧。”
咦?萤草很快回过神,眼眶里的水汽就这样被挡住了去路。
果然是个坏心眼的大妖怪,总是要捉弄一下她才会尽兴。
自己大概也是有点问题的。不然,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他?思及此处,萤草蓦地想到刚才一目连的问题。
她心神不定地偷偷瞄向茨木童子。只见他早已盘腿坐在门边,神色悠然专注地盯着自己看。
萤草心下一震,急忙别过头装作没看到。见他无异,萤草暗自松了口气。他应该没发现她肩上的花纹。只是,心里却又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月夜竹林
完全不能理解大妖怪的趣味。
虽说阳光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强烈,可也着实不算舒爽。挺着个大太阳,坐在庭院荫凉处的长桌上独自喝酒到底有什么乐趣可言?
萤草想不明白。可即使想不明白,她还是帮茨木童子炒了几个小菜,给他当下酒菜。
这个阴阳寮里,像茨木童子那样的SSR级式神待遇极好。别说能随时随地喝酒,连所有人都需轮值做饭,他们却完全可以免除掉。
大家都表示理解。一个SSR级的式神那么矜贵,亚非裔的晴明自然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茨木童子想叫上萤草一起喝酒,但萤草自知酒力不行,便拒绝了。
拒绝茨木童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因为你一旦拒绝了,他就会想方设法逼你补偿他。
具体的补偿,还得端看他的心情。有时是要主动亲他,有时却要帮他梳梳头,更离谱的是,有时得主动拉开自己的衣领让他咬一口。
这点简直太过分了。
幸好今天他没有那过分的要求,只是让她亲他一下就放过她了。
萤草脸红红的回到自己屋内。鲤鱼精她们一个都没在房里,不知道去哪里玩了。她平复好乱跳乱撞的心脏,面色一瞬凝重起来。
她在窗边仔细确认了好几遍,才紧闭上房门,开始宽衣解带。
镜子前的身体纤细瘦小,白皙柔嫩。如雪透亮的肌肤上,绿色的花纹互相缠绕蔓延,穿过肚脐,跨过胸、口,一点一点朝上伸展;滑过臀/骨,游过大腿,一丝一丝向下延长。
花纹很快就会长到脖颈,脸上,膝盖,小腿,甚至布满身体的每个角落。
萤草忽然感到无比恐慌。
有什么东西正慢慢浸透到骨子里去,细小而深刻地吞噬着她的血肉。
她以为随着时日推移,这些莫名其妙的花纹会不知不觉散去。殊不料,花纹反而越长越快,眼瞅着即使穿上衣服都能看清露在外面肌肤上的怪异纹理。
如果早一些,再早一些,找晴明大人商量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萤草缓慢蹲下,颤抖着手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不可以的……不可以告诉晴明大人。谁都不可以!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强烈的告诫自己。萤草像极力忍耐着无尽的痛苦,紧抱身体的双手指节青筋暴现,泛着毫无血色的苍白。
外面明明阳光普照,萤草却陡然间觉得寒冷刺骨。好像稍一晃神,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在如此痛苦的当下,她潜意识里却存着一丝侥幸的念想。如果告诉茨木大人的话,他一定不会嫌弃她,或许还能帮她消除身上这些丑陋的花纹。
另一个声音却坚决道,不,不会的!茨木童子是那么的傲慢,怎么会喜欢一个如此丑陋的她?
那这么一来,她不是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人了吗?她该怎么办才好?
萤草的眼泪终是抵挡不住心中逐渐崩塌的声音,汹涌地滚落下来。她害怕哭出声响,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死死咬着唇。
连什么时候咬破了唇她都没意识到。血腥伴着眼泪的咸味涌进嘴里,和着难以名状的酸涩。
萤草醒过来时,身边的鲤鱼精和蝴蝶精还有觉都睡得很香,完全没察觉到她的动静。
萤草朝有银白月光投落的窗纸望去,心绪烦闷郁结。
睡着的时候她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只有茨木童子,晴明以及众人对她那避之唯恐不及的厌恶神色。
萤草咬了咬唇,却蓦然觉得很痛。她抬手抚上唇瓣,那里有几处的皮脂不见了,能摸到血肉凝固在一起的疙瘩。
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忽然觉得一点都不想睡。理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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