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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你看起来不好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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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有钱人,只要舍得花钱,那召唤多少SSR都可以!
  他家妖刀姬一如继往坐在老地方,磨着她那长得出奇的大刀。茨木童子不止一次想过,她天天这么磨,有必要么?
  而他家的一目连还有荒川之主则坐另一头,捧着茶杯啜茶闲话家常,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而长桌上坐着的他家万年不变的喝酒组合——酒吞童子,茨木童子,大天狗和夜叉四人。四人倒着酒正喝在兴头上。
  茨木童子一脚搭到桌面,手里凝聚着妖力,大声嚷嚷着:“吾友,快来填满吾这嗜战的心吧!”
  夜叉捉着酒壶倒酒,显得有点醉了,怎么也对不到焦点:“茨木你别乱动,我都倒不了酒了。”
  大天狗比较清雅,像看小丑般看着二人慢慢抿酒。
  酒吞童子已经醉了,扒在桌上嘴里喃着红叶的名字,好像还有几句诅咒晴明的恶毒话语来着?
  博雅家的式神和晴明家的完全相反,寮里男丁兴旺,女性式神倒真没几个。除了妖刀姬这个SSR式神,还有个青行灯坐在另一侧树荫下,给山兔座敷还有雪女,独眼小僧等好些式神讲故事。
  她尤其爱讲怪诞奇异的故事,让身为妖怪的他们都听得后背直凉。用她的话来说,夏天就应该讲些这样的故事消暑。
  看在萤草的眼里,只觉得他们寮里真热闹,都不嫌热。
  博雅见萤草回来了,很是熟稔的重重拍着茨木童子的肩膀,夸赞他:“晴明要能有你十分之一的恒心,指不定他斗技的分数都能上四段了。”
  这话从一个斗技八段的大佬口中说出,那可真极具讽刺意味。茨木童子黑着脸,挥开博雅的手:“这话汝去对晴明说。”
  博雅没有因为他的不友好而有任何不适,转头又对萤草说:“萤草,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经历过这一次战斗,肯定能变得更厉害。”
  萤草正感动于硬汉派的博雅居然说出了那么有见地的话,又听到他说:“要不要和我家的式神比试比试?”
  “博雅大人,我不是来打架,我是来道谢的。”萤草一直很温和善良,对打架这种事敬谢不敏。所以对博雅及他家的式神都带有那么点敬畏。
  特别他家的式神不仅稀有,而且多数都是输出类型。简而言之,物似主人样,各个都不是好惹的!
  “切磋又不叫打架。”
  妖狐在庭院左看看右瞄瞄都没看到想找的人,不合时宜的开口问博雅:“博雅大人,请问你家……花鸟卷大人在么?”
  这个问题成功让博雅把注意力从萤草身上转移到他那里。不止博雅奇怪,萤草也奇怪。妖狐什么时候认识他家的花鸟卷?
  博雅不愧是个率直,不拘小节的人。他没有犹豫,笑了笑说:“你是特意来找她的么?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总坐在池塘边发呆。对,是从黑夜山回来后开始……你要跟她相熟的话,帮助问问吧,她在后院里。”
  妖狐合起折扇朝博雅拱拱手,“小生尽力而为。”然后遮掩不住心中的着急,快步走向了后院。
  妖狐刚离开,茨木不知怎么跳了过来。看到萤草,满是酒气迷离的脸又是那种轻蔑的嘲讽神色:“小草妖,汝又来自取其辱么?”
  之前的事从看到茨木的脸时又清晰浮现在眼前。萤草别过头仰望着站在她身边的茨木童子,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说话——虽然是茨木童子,但又不是这个茨木童子,她不确定开口后算不算打破誓言?
  “汝的话真可笑。不用小草妖出手,吾就能打赢你。”茨木童子把从萤草手里夺过的黑色蒲公英丢回给萤草,上前一步,毫无畏惧地接受了茨木的挑衅。
  “汝以为吾会怕汝?要能打赢吾,尽管来试试!”
  “哼,吾会当着挚友的面打赢你。让他知道,谁才更配得上挚友。”茨木童子当然不甘示弱。
  听着两个茨木童子要打架,大家都好奇极了,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博雅也乐意,他说:“既然你们俩有意切磋,我就负责当裁判。萤草你负责给两人治疗。”
  才不要给可恶的茨木大人治疗。看到两人一模一样的脸,那令人生气的程度反而加倍增长。
  有了武器在手的实感,萤草嘟嘟嘴巴,似是恼怒又似是埋怨:“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很乐意。可是……”这样什么都不做实在令她难受得不行。
  “吾才不需要区区草妖治疗。”茨木不屑道。
  理智在下一刻断线。她才不稀罕治疗他呢!
  她挥着巨大的蒲公英对着两人就是一阵狂揍。边揍边骂着坏蛋,不想看到你们了之类赌气的话。
  曾经博雅家的茨木打赢过萤草,对萤草忽然的攻击很快反应过来。可反应过来也无济于事,她的力度和速度跟以前完全不同,他居然毫无招架之力。
  待萤草停手时,两个茨木童子已经扒在地上,身上全是伤口,半天不动。山兔上前去戳了戳他们,对博雅说:“博雅大人,两位大人都晕过去了!”
  萤草眼角还盈着泪,气息依旧不稳,胸膛起伏着喃喃自语道:“你们坏死了!打架明明就不好,乱掀别人的衣服也一样!”
  莫名躺枪的茨木一脸问号???
  

  ☆、恋爱的烦恼

  
  怨愤归怨愤,发泄出来心里总归舒畅不少。
  萤草舒畅后理智上线,又后悔极了。
  她本是极不愿用武力解决事情的那类人,如今看到两个倒地血泊中的茨木童子,当场懵在原地。
  庭院里有一瞬间安静得仿佛银针掉下地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充满了惊疑,赞叹,诧异,畏惧的目光悉数落在萤草身上,久久不散。
  萤草委屈巴巴地抬眸望着离自己最近的博雅,嗫嚅道:“这是……我做的?”
  除却博雅,众式神高度一致的点头,所有人的眼神明亮又确定——就是你!
  大天狗放下酒盏,对夜叉和酒吞童子说:“看看,我就说她很强,你们居然不相信!”
  那真挚又殷切的语气令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萤草的重度崇拜者?
  夜叉嘻嘻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们不拿你输给R级草妖的事笑话你了。”
  这是妥妥得罪两位大妖怪的节奏。萤草眼泪哗啦啦往外掉,还不停自责道:“怎么办,我不是有意要打伤他们的。实在是……呜呜,怎么办……”
  博雅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他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而且比起安慰她,还是希望她能先把快要失血过多的两人治好:“你别哭,先给他们疗好伤再说。”
  萤草闻言,红红的眼眶还挂着来不及擦干的泪花,内心有那么片刻想逃避事实。他们若醒来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但的确是她犯错了,她绝对不能逃避!
  萤草双手合十,喊了一句‘让枯木开出花朵吧’,那绿色的柔和光芒罩于两个茨木童子身上。不过眨眼,两人已经恢复意识,伤口也愈合了。
  迅速得仿佛他们被打晕的事是在做梦那样,只有身上残留下的一些小伤痕说明这并不是梦。
  清醒过来的茨木很不服气,斗志昂扬的起身逼近萤草:“小草妖,刚才汝居然偷袭!来与吾再痛快打一场,吾要汝输得心服口服!”
  茨木童子觉得茨木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就让小草妖再教教他做妖的道理吧——闹起别扭来的小草妖,那破坏力自己是有所体会的。
  他步到妖刀姬身边盘腿坐下,跟着他们一起看热闹。
  妖刀姬问他:“你怎么不去帮萤草?我们的茨木很厉害,萤草再怎么能打也只是小姑娘。要是赢了她,茨木也不够光彩。”
  茨木童子视线落在她磨得反光的大刀刀刃上:“哼,若他输了那才更不光彩。”
  萤草见两人醒来,怕得要命。认为他们一定会教训她。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
  萤草不爱打架,被人挑衅也只是讷讷回绝。怎料茨木却咄咄逼人,已经整好架势是开打了。
  茨木的妖力强大,比茨木童子的妖气更加充沛。他一身六星满破御魂不是装饰着好看的。
  微一弯腰,他身形势如破竹,瞬间出手,带着雷霆万钧的威力直逼萤草。
  萤草瞪圆了杏眼,心里闪过无数的我命休矣和惊惧万分,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分迟疑。黑色蒲公英轻轻一场,便挡住了茨木这所向披靡的一击。
  她只是不见一小半的血量,还伴有些头昏耳鸣,胸闷气短。但她很快用蒲公英从茨木身上吸取回了妖力。
  妖力等同于血量,被吸去妖力就等于血量减少。茨木当下决定要速战速决。不等萤草喘息,立即又开始了新一波攻势。
  结果确实是速战速决。
  比起能打能奶的萤草,即使是六星满破的茨木又如何?最后还不是狼狈地扒在地上,再次失去意识。
  一众SSR式神目瞪口呆的同时都在拍手鼓掌——这只草厉害了,怪不得有“草爸爸”的称号。
  晴明要看到这些SSR式神鼓掌的情况,一定会痛哭流涕,恨不得把萤草捧上天去。她真的是非洲人的骄傲。
  当然,非洲人也就只能有这种骄傲了。
  博雅哈哈大笑起来,并没有心疼被虐得很惨的自家茨木。而是豪迈地拍着萤草肩膀赞赏道:“果然是晴明最心爱的式神,有机会也和我家的其它人切磋一番。”
  作为主人的博雅没有生气,其它式神断也没有生气的道理。只是苦了还扒在地上的茨木不省人事没人理会。
  最后博雅还是大发慈悲的让萤草帮他治疗了。刚醒过来的他仍没有接受教训,吵嚷着要和萤草再打一次。大天狗好心劝说,却被他无视掉了。
  结果还是有点酒醒了的酒吞童子端起鬼葫芦怼了他几下,他才不情不原回屋去了。他心里一定很不甘和气恼。在挚友面前丢大脸了,以后他还怎么吵着要和挚友干架?
  萤草害怕博雅强留下她打架。以博雅和晴明多年好友的关系,她就算不愿意也不能不答应。
  想到妖狐到后院有段时间了,不知什么情况。萤草眨眨眼睛问:“妖狐叔叔已经去后院好久了,他是不是有许多话和花鸟卷大人说?”
  说来看打架看得入神,都忘记妖狐去找花鸟卷的事。博雅转身带她往后院的方向走:“我也去看看。希望他能告诉我花鸟卷是什么个状况。”
  其它人见没架打了,也自顾自的乐呵着,各忙各的。
  所以说,一样米养百样人。晴明家出来的就是八卦集合体,博雅家的却热衷磨刀霍霍爱干架。
  不难怪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张女人的嘴就跟三千只鸭子那样吵。这一阴阳寮都是女的,那得多少只鸭子,多少台戏?
  茨木童子本来还在跟妖刀姬聊些有的没的,见博雅和萤草去往后院,起身也跟去了。走之前还不忘和妖刀姬约好下次一起打架。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饶是活了千年的茨木童子也摸不清看不透。小草妖大概还在气头上,他先静观其变吧。
  三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院,却感受到与前院完全不同的气氛。大多数式神都前院里,这后院显得静谧许多。
  他们很快在鹅卵石堆砌,周围种了不少花卉植物的池塘边找到妖狐。
  而此时的妖狐正蹲着,手里的折扇不停摇动,扇出来的风基本全都吹到一旁那个美女身上。
  她大半个身体从绘了荷池的画卷中钻出,华丽繁复的衣饰也遮掩不了她秀美的样貌。
  茨木童子觉得这个女性有点眼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来着。
  花鸟卷呆呆坐在池塘边,妖狐只顾着为她摇扇子,却什么话都没说。两人之间气氛安静得诡异,博雅离近了才开口叫他们:“花鸟,妖狐,你们不一起到前院去吗?”
  两人闻声同时把头转过去,看到茨木童子和萤草后,花鸟卷继续回过头望着池水发呆,妖狐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博雅没发觉他们的异常,拉过妖狐就问:“你有问出她怎么样了么?”
  妖狐张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最后自暴自弃地抱着腿蹲到角落去沮丧了。
  萤草关切地拍拍妖狐的肩膀:“妖狐叔叔,怎么了?话说你什么时候认识花鸟卷大人?我还从来不知道呢。”
  萤草果然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妖狐哭丧着脸,猛地拿扇子敲地面:“什么时候认识的不重要。她之前明明还和小生聊得很好,转眼她却变了!”
  萤草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博雅心想果然别人家的式神靠不住,于是坐到花鸟卷身边问她:“花鸟,池子里有什么,你每天这样呆望着?有什么心事不妨跟我说说。”
  劳花鸟卷抬眸憋屈地瞟了博雅一眼:“博雅大人,说了你也不懂。”
  萤草看着两人这副模样,心想是不是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她又走到花鸟卷身边,小心翼翼地问:“花鸟卷大人,是不是妖狐叔叔欺负你了?”还是她欺负了妖狐叔叔?
  花鸟卷饱含深意地望着妖狐蹲角落的落寞背影,别过头道:“妖狐想与我共结连理。”
  萤草和博雅一听,两人同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茨木童子嫌弃的离两人远了几步,表示不想认识他们。不过是共结连理而已,值得他们大惊小怪的么?
  然而最令他们惊讶的事还在后面。花鸟卷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般自顾自说起,完全不顾他们什么反应:“我其实蛮喜欢妖狐的,和他共结连理好像也不错。但我在黑夜山时听说了,妖狐是个花心狐妖,见一个爱一个。还有,他越是喜欢一个人越是想变着法子杀死对方,这不就是变态么?”
  “变态”两个字重重戳在妖狐身上,妖狐的身影顿时又缩小了不少。
  花鸟卷还没说完:“况且,人家在黑夜山遇到了心目中的英雄,所以和妖狐的爱情就走到了尽头。”
  妖狐知道自己被甩的原因居然不是因为自己变态,而是她移情别恋,内心十分动摇。
  敢情他被绿了?他怎么会相信自己被绿呢?所以他一直待在花鸟卷身边就是想听她说,她是骗他好玩的!
  可现在她又说了第二遍。已经被她前两个字刺伤的妖狐更是雪上加霜,萎缩不振了。
  博雅和萤草反而松了一口气。幸好花鸟卷没让妖狐这个惯于甜言蜜语的“变态”追上手,不然后果就……
  博雅还是挺好奇的:“你心目中的英雄是哪位?”
  她说在黑夜山时应该指封印阴界裂缝时的事。她口中的英雄,恐怕是哪一个阴阳寮里的式神或是阴阳师。
  提起她的英雄,发着呆的花鸟卷瞬间换上了一脸闪闪发光,崇拜不已的迷恋表情:“我听别人唤他作荒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萤草对茨木童子说:茨木大人,你会像妖狐叔叔那样杀死喜欢的人吗?
茨木童子想了想,说:嗯……吃掉的话倒是有可能。
萤草瞪大眼睛,惶恐极了:那我不要和你好了。
茨木童子张口咬上小草妖的脸蛋:不过吾的吃法比较特别。
萤草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她又被调、戏了!!

  ☆、提亲

  荒大人?不就是传说中的神子大人?
  博雅这么欧的人都没能召唤到,花鸟卷居然喜欢他?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博雅能召唤到荒,也不是花鸟卷一见针情的那个。
  这天大地大,又要上哪去找花鸟卷喜欢的荒?
  不用多想,她这单相思,注定无疾而终。
  妖狐整个人都病怏怏的,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风雅姿态。回到寮里,什么话都没说就愣愣的回屋里了,连跳跳妹妹带着番茄扑到他身上撸他的尾巴毛都没任何反应。
  跳跳妹妹捉捉脸,望着妖狐无限落寞的背影问萤草:“妖狐叔叔怎么了?”
  花鸟卷的话尚萦绕在心头,萤草对妖狐还是有几分同情的:“妖狐叔叔他,被甩了。”
  跳跳妹妹歪着脑袋,似乎不大理解她所说的话:“什么叫被甩?”
  萤草想了想,才总结说:“大概就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
  跳跳妹妹咧嘴笑了:“可是我很喜欢妖狐叔叔呀,我也喜欢大家。我要去告诉妖狐叔叔,这样他就不会被甩了。”
  说完,她蹦蹦跳跳地跑去找妖狐了。番茄也汪汪的跟着,以为要去哪里玩,撒着欢儿在跳跳妹妹身前身后又跑又跳。
  大中午寮里气温骤然上升,大家都宁愿待在后院里泡水的泡水,睡觉的睡觉。而晴明和神乐,百年不变地带着姑获鸟他们出门工作。
  只剩下萤草和茨木童子了,气氛变得奇异起来。萤草没去理会他,径自回屋里去。
  小草妖不和他说话,这一两天还好。要是一直不跟他说话那得多无聊?
  茨木童子犹豫着要不要放下大妖怪的尊严,主动跟她说话。就在犹豫间萤草理都不理他,直接回去了。
  他下意识喊了一声:“小草妖。”
  声音震耳欲聋,吓得萤草像木头一般定住一动不敢动。
  话音甫落他又有些懊恼,自己那么大声吓坏了小草妖怎么办?他顿了顿,语气又柔和下来:“吃过晚饭到吾房间来,不许逃跑,听到没?”
  明明是柔和语气,说的话却挑衅十足。他大概也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好,又拉不下面子,只好拂袖而去。显得他才是在理的那个人。
  萤草只感到一阵劲风从身边擦过。待看清时,茨木童子高大的背影就在自己眼前渐远。
  萤草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了。一时虽没说出原谅他的话,但心里想着,明天要主动与他和好。可他竟然威胁她!
  真是个不懂体贴的大坏妖。
  萤草心下叹气。茨木童子真过分,到底是谁造就他这种唯我独尊的坏性格?想归想,可她到底还是不敢不去。
  没人知道他会不会做些比掀裙子更过分的事。
  吃晚饭时,茨木童子没有出现。晴明还嘀咕着茨木童子是怎么回事。他问萤草,萤草自然也不知道。
  她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她生茨木童子的气确实有些以下犯上,但这是他有错在先。难道她没有发脾气的资格吗?
  嗯……想到这里,萤草又自己给自己截断了退路。他不来吃饭,一定是因为她。刚才茨木童子的样子像在生气又像在懊恼,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她揍了他才导致他心情变差。
  用过晚膳后,晴明便吩咐萤草端食物给茨木童子。晴明其实没想去麻烦刚回来的萤草,可茨木童子只亲近萤草,他能有什么法子?
  萤草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左右她都要给茨木童子送饭,没有选择的余地。萤草最终端着晚饭敲响了茨木童子的屋门。
  良久不见回应,萤草又敲了敲:“茨木大人?”
  里面传来茨木童子叫她进屋的声音。萤草觉得他的声音有点怪,不似平常那样低沉,但没多想,便拉开门进去了。
  萤草关上门转身,却撞见了穿着中衣的女体化茨木。她半倚在塌上,半遮半掩的胸前一片大好春/光,中衣交叠的缝隙中莹白的大腿若隐若现。
  萤草的脸在下一刻红了。
  变成女性的他这是要干嘛?
  “小草妖,过来。”茨木童子轻启艳唇,朝发愣中的萤草招招手。
  萤草把饭菜放到矮桌上,隔着桌子与她对视。见她对着自己招手,萤草却不敢上前去。
  见萤草一动不动,茨木童子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问:“汝还在闹么?”
  果然是要说这件事。萤草心里一咯噔,犹豫了片刻才猛地摇摇头,斟酌着字眼:“不,不敢,没……没有了。”
  “那为何不过来?”茨木童子的语气变得稍微不耐起来。
  萤草哪里敢动?可不过去他又要发脾气,萤草不得已才迈开步子上前去。
  离茨木童子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萤草停了下来,眼睛不知往哪瞄。她这样的姿势妩媚妖娆,连身为女孩子的萤草看着都面红耳赤。
  茨木童子盯着萤草不知所措的模样,心情变得愉悦不少。她抬手摸了摸萤草的脸,说:“吾想过了,之前的事是吾做得过火。”
  诶?萤草惊疑的瞪圆了眼睛。虽说不是第一次,可从茨木童子口中说出这种承认自己错误的话,还是很稀奇。
  既然他知道自己的行为过火,那她……好像没害怕的道理?
  萤草内心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又听到茨木童子平静的话语声:“汝若觉得吃亏,吾会补偿汝。”
  这么好说话的茨木童子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还挺可怕的。萤草不禁打了个冷颤,“补偿?”
  “汝觉得吃亏了?”茨木童子不答反问。
  萤草想点头又不敢点头的样子看在她眼里。她挥挥手,一派不以为意的样子:“别吞吞吐吐。”
  萤草才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茨木童子陷入了沉思。
  萤草见他不理自己,便打算退出去。才刚想告辞,茨木童子又开口了:“汝仔细看好。”
  萤草不晓得茨木童子要她看什么,正奇怪着。忽然眼前一道白光晃过,茨木童子已经掀开了腿下的衣服,露出大腿以上的部分。
  胯部那里一路平坦,腿根到腿部雪白如玉。单单从局部来看,的确是个美女的腿。
  而萤草在看见她穿着的那条黑色里裤时,脸已经烫得快要爆炸了。
  那个罪魁祸首还慢悠悠,没半分耻辱的说:“这里跟汝的一样了,总归公平了吧?”
  萤草几乎是立即捂住自己眼睛,惊吓过度的转身脚底抹油般逃走了:“啊——!茨木大人臭流氓!”
  手还撩着衣服的茨木童子眼睁睁看着草妖用力拉开门,逃也似的跑走了。他放下衣服,抚了抚脸,莫名其妙道:“怎么逃了?”
  萤草对自己认为茨木童子懂事了的认知感到深深的厌恶。她实在太低估茨木童子的思维能力。不,与其说他的思维能力有问题,倒不如说他坏心眼。
  他绝对是故意欺负她的。
  萤草被他这么一吓,奔回房里就直接盖上被子睡觉了。
  在屋内聊着天的蝴蝶精,鲤鱼精和觉三人觉得奇怪。觉率先问她:“你不是给茨木大人送饭么,怎么那么快回来?”
  萤草不理会她们,埋在被子里的身体动了几下,好像是翻了个身。
  “茨大大人又欺负你了吗?”鲤鱼精跟着好奇问道。
  过了好久萤草才回了她们一句:“别提茨木大人,我要睡觉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怎么了。
  隔日起来洗漱好,出了房门后,茨木童子发现每个式神看他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心里正疑惑着,便在水池边看到了泡着脚,享受着太阳光辉的萤草。
  他准备上前去找萤草打架,却被从庭院那里跑出来的般若打断了:“草姐,晴明大人找你。”
  般若这个小懒鬼是全阴阳寮里最晚起床的人。今日他居然已经醒过来,太阳难道要打西边升起了?
  萤草一听晴明找自己,即缩回在池子里泡着的脚,快步奔向庭院。连那双黑色的长袜子都忘记穿回去。
  另一边的妖狐正心不在焉的帮花圃里的花浇水,水都漫出花圃了他也浑然不知。茨木童子懒得提醒妖狐,拿着萤草的袜子就去追她。
  萤草才跟着般若走到庭院,山兔就骑着魔蛙跑了过来,指着正和晴明说话的比丘尼和一目连兴奋道:“萤草萤草,比丘尼大人来提亲啦!”
  提亲?萤草疑惑不已。般若笑得诡异,拉过萤草就推着她到比丘尼,一目连和晴明面前。
  “晴明大人,我把萤草带来了。”
  晴明见到萤草,脸色有些为难:“萤草……”
  “晴明大人,比丘尼大人,连大人,你们找我么?”三人的目光齐齐聚到萤草身上,萤草怯怯地问道。
  比丘尼手上拎着一个非常大的礼盒。她捂着唇,脸上笑意盈盈的样子似乎心情不错。而一目连依旧如常地朝她温柔一笑,当作是回应。
  已经起身的式神准备随晴明出发去工作,临出门时比丘尼就前来拜访了。大家只好待在一边看戏。他们对比丘尼缠着晴明的事已经习以为常,却怎么都没想到今日她居然是来找萤草的。
  这阵势让萤草好一阵心慌加心虚,以为自己在不经意间做了什么坏事被找上门投诉。若真是如此,萤草觉得再没什么脸面继续侍奉晴明了。
  正忐忑不安时便听到晴明说:“比丘尼跟我说了昨天的事,所以今天他们是来向你提亲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式神俱是惊讶不已,而萤草更是呆愣在原地。
  比丘尼远远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了,又笑着补充说:“我家一目连是个负责任的男式神。既温柔又帅气,你嫁给他多好?不用担心他打骂你,也不用担心他移情别恋。来,这是给你们的彩礼。”说着便把手中的礼盒递到萤草跟前。
  一目连伸手挡在比丘尼递过去的礼盒前:“比丘尼大人,有些话还是留给在下来说。萤草,虽然在下不才,但在下会竭尽所能爱护你一世,不知你愿否嫁与在下为妻?”
  老远听到比丘尼说什么嫁娶的问题,现在又听到了一目连诚挚的表白,茨木童子立即黑了脸——居然当他的面抢他的妖,这能忍?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连哥为什么不是对着我说呢,我立即就点头了的说!求个婚都这么温柔的连哥,苏不苏?

  ☆、闷闷不乐

  
  在妖怪的世界,萤草的年纪还算很小。被一个颇有好感的男妖,还是个曾有神格的堕妖男性求娶,整个妖都是恍惚震撼而凌乱的。
  萤草的心脏突突乱跳,像怀着一头淘气的小鹿,在心头横冲直撞。她的脸热热烫烫,小手不知所措地揉搓着袖角,眼睛到处乱瞄,就是不敢对上一目连的目光。
  茨木童子已经气势如虹地大步上前,却被眼明手快的般若拦住了:“茨木大人,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你别去找草姐打架。”
  “吾不找她打架。”茨木童子脱口而出,没有任何迟疑。
  “那你也不能去打扰他们。”船若玩味妖生的态度被认真的表情取代,他坚定不移地拦着茨木童子,没有丝毫退缩。
  “闪开,吾要过去。”
  般若还没说话,三尾狐不知何时出现在茨木童子身后。柔荑俏生生搭过茨木童子的右肩,眯着眼睛巧笑道:“不知茨木大人过去要做什么?”
  茨木童子侧过头看向三尾狐,语焉不详的说:“当然是要教训一目连。”
  三尾狐轻轻呵笑出声。茨木童子被她笑得无名火起,正待发怒,却又闻得鬼女红叶的声音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幽幽响起:“果然是个只会恃强凌弱,满脑子力量的蛮妖。”
  “红叶!!”茨木童子向来对红叶有意见,听见她这么说,岂有不气之理?
  鬼女红叶厌嫌的挥着手,轻挪玉步走向晴明:“你要去教训一目连我们管不着,可你不能在这时去欺负他。你不懂什么叫作成人之美?”
  连并没打算说什么的姑获鸟也说:“萤草能跟那个温柔的风神大人在一起,确实是件可喜可贺的事。茨木大人,你不认为照顾了你那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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