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贱人阿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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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窗边；阿碧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街上一对一对的有情人；简直让阿碧羡慕嫉妒恨了。
　　
　　长长的叹口气，阿碧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慢慢的滑坐在地上。抱着曲卷起来的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上，阿碧喃喃唤起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阿肃，阿肃！！”
　　
　　半响似乎听到有人轻声的回应了一句，阿碧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扶着墙壁艰难的站了起来，阿碧缓缓的向屋子中央的桌子走去。
　　
　　她回来时，屋里还有一点光亮。但是也不知道她到底坐了多久，现在屋子已经黑乎乎的看不见人影了。
　　
　　从桌上摸出火折子；阿碧刚想要吹着就愣住了。
　　
　　似乎是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阿碧拿着火折子。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是你吗阿肃？”阿碧小心翼翼的开口，抓住火折子的手也开始发抖
　　
　　那双放在她胸口压住她两只胳膊的双手闻言越来越用力，抱得越来越紧。胳膊上隐隐作痛的感觉，后背脖颈间那熟悉的隐隐灼热气息，终于让阿碧放松下了身子。
　　
　　手中的火折子从阿碧手中滑落了下来，咚的一声掉在木质的四方桌上。然后又一圈一圈的向前滚了过去。
　　
　　把头转了过去，阿碧轻轻的蹭了一下后面的阿肃。黑暗中一切都模模糊糊的阿碧贴着他轻声不甘道：“阿肃你可真是狠心，这次阿碧要是一直没有来洛阳找你，你是不是就……………”
　　
　　听到阿碧的话，高肃立马解释道：“不是的阿碧，我只是…………只是…………总之都是我的错。阿碧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站在庙堂高处了，也无法让你风光无限了。”
　　
　　“你决定了吗？”其实早在所有事情都脱离了阿碧的已知时，阿碧便隐隐约约的预感到了今日。看样子那个异世的高长恭，并不算是正真的消失了。起码他给阿肃一段不同于往昔的记忆，也给了他一份警示。
　　
　　黑暗中知道无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高长恭这才露出了压抑已久的不甘：“这已经算是最好的办法了，我无法做到弑君夺位。大齐内忧外患，前有周虎视眈眈后有突厥一直伺机侵占。现在要是有任何人起了叛乱的心思，那对大齐来说只能是一场浩劫。”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看着高湛即位，让他两父子将来弄的大齐国将不国。所以现在能拉着高湛断了他的帝位，他高长恭也算是报了仇对的起大齐了。
　　
　　闻言阿碧沉思了一下，轻声道：“那你以后都不会再出征了吗？”
　　
　　“会，不过以后若无战事，我可能都要醉卧温柔乡了。“轻轻的绕到阿碧的身前。
　　
　　高长恭轻声道：“阿碧，如果要醉卧温柔乡。我思来想去还是差一个美人。所以………所以阿碧你愿意吗？”
　　
　　“美人？”阿碧心里其实已经很乐了，但还是忍不住臭美想确认。
　　
　　点点头，双手紧紧的抓住阿碧的双肩。黑暗中无人能知道此时的高长恭有多么的紧张。
　　
　　毕竟阿碧她已经不是那个做粗活的低等宫女，而且他也不可能是那个在宫中高高在上的兰陵王了。
　　
　　屋里一时气氛有些紧张，耳边听着到彼此的呼吸声。高长恭刚才清亮的眼神，逐渐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两只手臂一下子宛如千金重，死死的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女子，高长恭的双手一下下从阿碧的肩膀上滑落下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高长恭扯出笑容。摸了一下阿碧的额头的碎发强笑道：“是我不该，不该逼你选择的。”
　　“我………”阿碧面上显露出犹豫纠结的表情。
　　
　　轻笑出声，尽管整个心脏已经被那浓浓的失望紧紧的攥住了，几乎不能呼吸。尽管心中好像有另外一个自己在拼命的呼喊：“把她带走，把她打晕。绝对不能放她离开。”
　　
　　但高长恭却依旧缓缓的把那只手移了下来，武功高强的他可以在黑暗中。清清楚楚的看到面前，这双眼睛满满都是羞涩和抑制不住的纠结。
　　
　　那双颊依旧还是渐渐的在手心发了烫，就连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味道都没有改变。
　　
　　紧紧的贴了过去，深深的嗅着阿碧身上淡淡清香。脑中一次一次的浮现出往日的情景。他至今都还记得就是这个女子，就是面前这个女子在书房中偷偷的摸了他。就是这个女子以为他要自杀，义无反顾的跳进了荷花池来救他。也是这个女子在凉亭上，从后面抱着他，告诉他她会永远陪着他。
　　
　　也是这个女子在他出征前，一脸担心的把象征爱意的腰带系在他腰间。也正是感觉她会一直等他盼他，所以他才感觉原来他比那个绝情绝爱眼里只有大齐只有高殷的高长恭强上无数倍。
　　
　　手下佳人外表其实一点都没变，高长恭总是自信即便天下都弃了他，但还是有一个人愿意一直等着他的。
　　
　　她眼中的爱意和痴迷仿佛历历在目，正是为了这份爱意这份痴迷他才那么嘉定的。他以为就算他淡出朝堂，就算他没有了那份想要一展抱负的心，在她眼里他还是那个高肃。
　　
　　想拼命的摇着她的胳膊告诉她，他还是那个在假山下毫不犹豫接住她的高长恭。他还是那个选择收下她腰带的高长恭。想告诉她，他至今都没有后悔过把她拉进他生命中。想告诉她自在那次临别时他送她玉佩，而她选择收下时他就已经把她当做妻了。
　　
　　心中百转千回，手心隐隐开始有了麻木酸痛之感。但是到了最后他却只是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的低下了头。
　　
　　一个淡淡的吻，一个简简单单的唇与唇之间的轻轻接触。一个几乎连她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的吻。
　　
　　简简单单，转瞬即逝。但是即便这样高长恭都觉得他应该知足了。起码她没有拒绝，起码她没有选择把玉佩还给他。这样应该要知足了吧？毕竟他也只是一个不详之人，毕竟可能千算万算他到最后还是无法逃离宿命之手。
　　
　　伸手抚上高长恭刚刚亲过的地方，阿碧愣愣的低着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心头的那份欢喜和意外，早就把那一点点仅存的理智和纠结给压了下去。
　　
　　眼中笑意盎然，脸颊完全滚烫起来。伸出双手捂着自己的双颊，脑子里开始嗡嗡的发出响声。阿碧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抬眼迅速看了他一下，唇角漾起一个灿烂至极的笑意来。
　　
　　尽管心中满是不舍，但高长恭还是恋恋不舍的最后向阿碧望去。一双手又忍不住的抚向阿碧，心中有点暗暗看不清自己优柔寡断，高长恭深深的看了阿碧一眼一句：“珍重”脱口而出。
　　
　　明白他亲手断了后路已无退路，高长恭看着迅速低下头都不敢看他的阿碧，再次沉声道：“珍重阿碧！”
　　然后立即转身便走。
　　“等一下…………”
　　
　　几乎怀疑他是出现幻觉了，高长恭立马转过了身。却只见小玉儿指着桌子对着他轻声道：“阿肃你的佩剑。”
　　
　　眼中闪过一丝自嘲，高长恭疾步上前拿起桌上的佩剑立马转身，仿佛一刻都不愿意再待下去。
　　
　　手刚触到房门，一个身影从后面扑了上来几乎将他撞倒。握住门框的手忽紧忽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高长恭没有回头只是咬牙道：“你到底想………”
　　
　　一双手从后面环了上来，直接从他胸口的衣领中钻了进去。倒吸了一口气，手中宝剑一下子碰的掉了下去。
　　
　　伸手按住阿碧的双手，高长恭缓缓的低下头。然后迅速的关门抬头转身把阿碧推倒在身后的桌子上。
　　屋子里一下子全是桌上东西落地的声音噼噼啪啪。
　　
　　俯□子高长恭看着身下隐隐颤抖的身子，厉声道：“是你逼我的…………”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因为珍惜她尊重她，他才选择放手。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现在是她自断后路的。
　　
　　几乎没有给阿碧反应的时间，高长恭双手一用力猛然去撕阿碧胸口的衣服。
　　
　　但是一双手却比他更快的按了他的手，没想到到了如今阿碧还这样。高长恭一下子眼中冒火呼吸急促起来。
　　阿碧当然听说这个时候，其实不宜打断。但是瞅了瞅了身上的锦缎。阿碧还是忍不住握住高长恭的手抱怨道：“我都不计较你，冒冒失失都没有跟我求婚成亲的打算。现在我好心留你，你怎么这么狠心连我最喜欢的衣服都不放过啊。”
　　
　　“求婚！成亲？”高长恭膛目结舌，他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了。
　　
　　推开高长恭的手半坐起在桌子上，阿碧拉了衣服期期艾艾道：“就算我再怎么开放，都还是希望坐一下花轿的，可你…………”
　　
　　永远都不想承认刚才是她被那个吻给勾引住，主动扑上去的。阿碧立马瞪了高肃一眼倒打一耙道：“没有求婚，没有花轿。还冒冒失失的，不经过我的允许就亲我。刚才我只是好心告别一下，你就突然扑上来把我按倒在桌子上，你还想撕我衣服是吧？”
　　
　　屋外月光照了过来，阿碧一下子清清楚楚的看到。高肃一下子刷的红了一张脸，手足无措起来。立马被他那嫣红着脸颊，眼中似乎含泪的妖孽样子给弄的心软起来。
　　
　　伸出双脚勾了勾高肃，阿碧突然凑了过去挂在高长恭脖子上轻声道：“恩，那个………其实也没什么的，我那时以为你死了。就管皇上求了一份婚书，虽然没有拜堂没有花轿没有凤冠霞帔。但我们好歹都算是夫妻了，不如今晚我就牺牲一下。”
　　
　　高长恭本来想说等等他立马准备成亲的，但等看她微微斜挑的眼角流露出那么一点勾人的意思，他立马改变主意抱住阿碧轻声道：“如卿所愿，高肃一切都听夫人的。并且求之不得甘之如饴呢。”
　　回应他的是阿碧狠狠的一个拳头。
　　
　　第二日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天气好的就像某人的心情一样。
　　
　　终于抱得美人归，得偿所愿把阿碧吃了一个通透的高长恭。第二日就急匆匆的拥着阿碧出了客栈。
　　
　　早晨从阿碧口中听到孝昭帝一些改变后，高长恭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派人把昏迷中的高湛给送了过去。
　　
　　。。。。。。
　　沈嘉彦其实从阿碧突然没有踪影后，就一直感觉应该有事要发生。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寻找很久的长广王，竟然会被街头一个普普通通做拉车生意的普通人给送了回来。
　　
　　慌忙给陛下飞鸽传书后，沈家彦立马请了大夫又派人去审问马夫。
　　
　　当然最终他还是没有从马夫口中得知什么有用信息，对方当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只知道收钱帮人办事的普通人。但是好在大夫确诊长广王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在昏睡不日将醒后总算是给了他一点安慰。
　　
　　彻查洛阳后，在客栈得了一封兰陵王给当今天子的书信后。没有办法沈嘉彦还是决定立马护送长广王回邺城以防万一。
　　。。。。。
　　三个月后邺城皇宫
　　高湛看着大殿上面越来越冷清，越来越霸气深不可测的自家哥哥。神情有了一丝恍惚。
　　
　　“阿湛？”几次叫长广王无人应声后，孝昭帝高演的语气中终于夹杂出一份担心来。
　　
　　猛然抬头，高湛立马跪了下来：“臣弟谢过陛下，但………”
　　
　　犹豫了一刻，脑中闪过那个倔强的一心想要继续往上爬的人。高湛还是继续道：“但臣弟现在真的不想立即成亲，求哥哥成全。”
　　
　　一声哥哥叫的高演有一丝恍惚，本来就因为换储君的事情对他有所亏欠的高演，最终还是没有逼他。
　　
　　他已经过了三十岁的生辰，自从从兰陵王的书信中得知，竟然是他私藏了江南王后。本来的愤怒待冷静下来就成为释然。也正是因为没有了那份歉疚，多了一份坦然和淡然。他再也没有被噩梦缠身过，至今身体越来越好。
　　
　　自他三十岁生辰平安过后，他和阿湛唤云就都明白，一切都不一样了。起码他再也不会因为担心他早夭，想把唤云交给阿湛照顾了。起码他再也不会把身下的龙椅轻易的交出去了。
　　
　　本来只是为了补偿他，才决定给阿湛找一个妻子。现在他居然选择一直等陆贞亲口同意嫁他，他又何必棒打鸳鸯飞。
　　
　　叹息一声，高演说不出是怜还是赞。终归还看着他笑道：“那阿湛皇兄就不逼你了，朕今天在百官面前应诺，以后你长广王的亲事由你自己做主。”
　　。。。。。
　　
　　早朝后应付完身边的众大臣后，高湛坐在轿中冷哼一声。一个一个的当真是八面玲珑，在朝堂上给陛下表忠心的情况下，还不忘对他这个长广王表示忠诚。
　　
　　知道他们是做两手准备，但是恐怕注定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本来他就没有多想坐那个皇位，当初只是为了母后为了斗娄氏才选择争那个皇位的。
　　
　　后来娄氏死了，他却只是因为知道他哥哥注定无后，注定活不过三十岁才继续做储君的。
　　
　　现在既然都这样了他又何必再争，而且已经被哥哥高演维护过无数次，救助过无数次。他不是那种的狼心狗肺的人，既然皇兄都可以念及兄弟之情派沈嘉彦千里迢迢的来找他，他又怎么能忘恩负义。
　　
　　在轿子边上，元禄忍不住的开了口：“那个，殿下。是你让我派人去查兰陵王的下落。我都已经得到消息了，你为什么又搁着不看了。”
　　为什么不看？高湛忍不住再次的从怀中掏出那份皱巴巴的书信。
　　那是他醒来后，从自己身上发现的。
　　“叔父高湛亲启：
　　
　　当日叔父拿长恭挡剑，其实长恭明白叔父只是一时失手而已。所以并不想责怪叔父，只是不怪并不代表长恭可以坦然不介意。
　　
　　再次见到叔父长恭本来只是想让叔父也尝尝昏迷在床的感受，没想到一时任性之举，竟然会害得叔父失去储君之位。心中无颜故为了惩罚自己，长恭决定以后永远不涉足朝政。当然长恭毕竟是大齐子民，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故若以后朝廷有用的着长恭的地方，长恭一定却之不恭。
　　不孝侄儿长恭留。”
　　将手中纸张一点点撕碎，高湛只能暗叹一声自作孽天意弄人了。毕竟当日之举是无意还是有意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元禄是个话痨，看长广王高湛不出声还是自己说个没完：“对了，殿下你说那个陆大人她到底再想什么。好好的长广王王妃不做，天天的研究瓷器研究织布，她不是已经都替父亲报仇了吗？怎么还不收手。
　　
　　她都是四品尚仪了，明眼人都明白她再怎么做。都不可能越过三品掌局命妇王璇大人。人家可是皇后贴身女官，现在又负责照顾小太子。陆大人真是的……………”
　　
　　“住嘴。”陆贞的抱负有多大他怎样不知，只是时运不济。只要有当朝皇后萧唤云和王璇在，她终归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心中怜惜她，知道她不撞南墙不回头。所以高湛他愿意等，愿意给她时间闯一下。一年，两年，五年，高湛相信陆贞迟早会明白，迟早会一身是伤的选择回来的。反正既然已经认定让她成为自己的王妃，那高湛就会支持她到底。
　　
　　轿子外面，元禄缩缩脖子虽然不甘愿但还是闭上了嘴巴。想到被陆贞拉着整天团团转的丹娘，元禄也只能暗暗叹息一声。突然眼珠一转，元禄立马决定待会让厨娘做一些一口酥，然后他亲自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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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齐边境，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看着那在草原上肆意策马狂奔的两兄弟，阿碧抚着肚子忍不住的裂开了嘴。
　　
　　捂着手阿碧摸上自己的手腕，在脑中一次一次的呼唤着那个曾经跟她生活过很久的。但是她至今都搞不清楚是男是女是人是妖的存在。
　　
　　面前虚空中无端端的浮现一个拿着杯子，红色长袍凌乱不堪，衣衫不整的黑发男子。看他雌雄莫辩的清冷样子，阿碧几乎感觉自己是找错人了。
　　
　　显然对方不满意阿碧的愣神，轻轻抬眉冷冷道：“找我什么事陈碧？”
　　
　　熟悉的名字让阿碧立即的清醒了过来，抬起手阿碧笑道：“我很幸福，谢谢你哆…………”
　　
　　瞅到对方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阿碧忙笑着改口：“谢谢你大侠，不过我想求你把它收回我不需要了。”
　　
　　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对方皱眉道：“为何？一直用不同的身份活着不是很好吗？你也可以选择留下你喜欢的人。”
　　
　　抚着肚子，阿碧笑道：“足够了，这里好像并不是历史上的那个北齐。现在这里很安静很安宁，高演终于原谅了阿肃让他们兄弟选择镇守边关。而我上辈子无牵无挂，这辈子阿碧的家人也不希望我回去。爹爹两年前没了，我便已经没有回去的必要了。现在我有了孩子，有了阿肃就已经足够了。人不能太贪心，一辈子我就知足了。”
　　
　　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对方看着阿碧的笑，看着阿碧的肚子。终归还是生气道：“如你所愿，果然是异族目光短浅。”随即便一下子消失在阿碧的视线中。
　　
　　没有那层虚无浮影的阻挡，阿碧一下子便对上高长恭在远处投过来的关切目光。　
　　
　　笑了一下没有任何的犹豫，阿碧举起双手凑到嘴边大喊起来：“高长恭…………阿肃………我们有孩子了………你要做爹了。”
　　
　　看着那个突然从马上跌下来的人，阿碧吓了一跳。但下一刻等那个人不顾如玉翩翩公子的模样，站起来很违和的大叫着向她跑来后。
　　
　　成亲四年的阿碧，终于可以毫不心虚毫不犹豫的大声说她很幸福。
　　知足者常乐，能忍者自安。
　　
　　因为她知足了，懂得惜福，懂得舍弃。所以她才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幸福。
　　
　　因为他能忍耐，懂得退一步，懂得放下。所以他才能有机会给她幸福和快乐。
　　而她的幸福便是他的希望和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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