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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唐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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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兕子也百思不得其解。
  晴明若有所思,道:“与其这样左思右想。不如今晚就去那井里看看。”
  ……
  …………
  这一夜,三人在平家留宿了。
  平贞盛特意准备了上好的糕点来招待。
  不过两人也只是用了少许。
  平贞盛说道:“我好想听见她在数些什么,一个、二个、三个……这样的数着。但数到九个的时候,她变得好像很生气,一直再问在哪里在哪里什么的。然后我就没有记忆了……”
  他啜了一口酒,有些苦笑着说道:“我猜想着,那位侧室夫人的自尽,是否是母亲所逼迫……所以才如此怨恨平家。”
  平贞盛喝得有些醉意了。很快便被身边的小童扶去了休息。
  窄廊上,只剩下对月的三人。
  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哭声还没有。
  白日里虽然去看过那井,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晴明倒是什么也不担心的这样子,一如既往地去休息了。
  博雅一直坐在门前,虽然想要保持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但是他实在是太困了,闭着眼小憩了会儿,脑袋时不时地往下倒着。
  兕子靠着廊柱,饮着小杯里的酒。
  她其实不大会喝酒,但浅饮一杯倒也无大碍。
  耳边传来博雅的呼吸声,兕子笑了笑,但很快,笑声便隐了下去。
  悲悲戚戚的哭声伴随着冬日凛冽的寒风传至了她的耳中。她看了看博雅和晴明,二人似乎都未听到这哭声……


第15章 
  那哭声果真是从井里传出来的。
  她看了看后面,发现依然没有晴明与博雅的影子。
  刹那间,便感到了奇怪。
  博雅先不说,晴明不管怎么样都会感到异常的。虽然没有叫醒他们,是打算自己先去看看情况,毕竟自己不是人类,怎么说也不会有多大事的。但是走到井边才发现,晴明与博雅是真的没有听到这哭声的。
  那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取而代之的,便是女子数着什么的东西以及器皿放置的当当声。
  “一个盘子……两个盘子……三个盘子……”
  幽幽的,不似人类的声音从井底传来。带着一股子寒意,寒到了四肢百骸之中。
  兕子感觉不到冷,她只感到了些不舒适。
  很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部位在发痒,很痒很痒的,但就是找不到哪里在发痒的这种不舒服。
  兕子皱了皱眉,向着井边迈出了步子。
  井底在冒着青绿色的光,十分之淡,十分诡异。若是普通人,看着诡异的光,想必也是极其恐惧了吧。
  兕子已来到井边。
  那井真是平平无奇,除了有幽绿色的光冒出之外。
  甚至连怨气都感觉不到。
  很奇怪是吧,这座宅子里明明有诸多的怨气,可却无法判断出这怨气从何而来!
  在得知前将军的侧室夫人死于这口井后,兕子猜测的便是怨气是从这井而来的。
  可出乎意料,明明像是侧室夫人的怨灵出现在这口井底,可却感受不到怨气。
  ——要是这个时候晴明在就好了。
  他总是能猜到很多她猜不到的事。
  兕子皱了皱眉,想要一探究竟。
  收成在井边上,蓦地,冰冷的触感竟侵袭了她的身体。
  她茫然地看着自己被冰冻的手掌。
  “这是……”
  第一次感受到了确切的冷意呢。
  不禁,对井底的东西产生了些新奇。
  她扭过头,看向井里。而就在这时,井里已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泛着青幽色光芒的面孔正朝着她诡异地微笑着。
  兕子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
  “不对,你不是……”
  兕子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道推力,将她推入了井底。
  ……
  晴明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起身将博雅叫醒了。
  博雅正睡得香,冷不丁被晴明叫醒,顿时还没反应过来,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晴明看到他嘴角的痕迹,便挑着眉笑指了指唇角。
  博雅眨眨眼,紧接着快速地抹了把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咦?兕君呢?”
  博雅看向了原本兕子所待的地方,可没有瞧见她。
  晴明摇摇头,“失策啊失策……”
  “怎么了晴明?”
  博雅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当然,晴明也不确定。
  晴明点了盏灯笼,对博雅说,“兕君想必是遇到了不寻常的事了。”
  博雅想了想,恍然大悟,“难不成那井底的女鬼出现了?”
  晴明叹息道,“可未必啊……”
  “你说什么啊晴明,我怎么听不明白?”
  博雅当然听不明白。
  晴明的话,他大部分都听不明白。
  ——要是兕君在就好了。
  她大概能听懂一些。
  “走吧博雅,带上你的刀和弓,我们去寻兕君。”
  就算听不明白晴明的话,可晴明都这样说了,博雅也能猜到兕子是遭遇到了不测。
  “那快走吧!”
  博雅立马站起身,备上刀和弓,神情凝重。
  晴明提着灯笼在前,博雅握着长刀在后。
  他看起来很不安心。
  黑夜无声的宅邸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像是随时会有可怕的怪物出现在此。
  “我们喝的这酒有问题啊。”
  晴明忽然说道。
  “什么?”
  博雅瞪圆了眼睛。
  “有问题?难不成有人下毒?”
  语气变得紧张起来了。
  晴明笑了笑,“要是下毒你还能站在这儿?不过是一些令人昏睡的药物罢了。”
  而且药量十分小,能让人快速睡着,却也不让人感到奇怪。
  “哦。”
  博雅呆呆地点了点头。
  “有人在酒里下了令我们昏睡的药。兕君因为不是人类的关系,想必是没有中招。所以夜晚传出的动静我们因为昏睡的关系便没有听到。”
  “可兕君为什么没有叫醒我们?”
  博雅有些不满。
  “兕君大概想着我们迟早会听到的,就想去探探情况。却不知,这是早有人安排好的。”
  晴明说着话,唇角微微抬起,有种嘲讽的意味在着。
  “唉,会是谁做的呢……”
  “呵。”
  ……
  兕子坐在井底,望着井口。她没法出去,像是故意将她困在这里,不然她出去。
  身旁是散乱的骸骨,只要随手一模,就能摸到的。
  她心底其实很复杂。
  她既恐惧着,又怜悯着。
  她没见过这么多的骸骨,还是散乱着的。
  是一具还是很多具?
  可那是得多残忍,才能造成这副局面?
  她收回了望着井口的视线,摸出了自己那串佛珠。
  她其实不大会超度。
  但听过智空超度冤魂的时候所念的经,她觉得自己也可以试试。
  既然出不去,那便超度亡魂吧。
  她转着珠子,默念着曾经从智空口中的听过的经文。那是梵语,她听不懂,但照着念还是可以的。
  兕子的声音细细软软,但此时此刻,却有着不可触犯的威严。
  她是公主,大唐最骄傲的公主。
  李明达死了,活着的是兕子。
  可纵使时光不再,也难以磨灭作为公主的骄傲。
  白骨之上,发出了莹莹的光芒,是淡淡的金色,像极了儿时兄长带她去看的萤火虫。那是她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萤火虫。
  ——真好看啊。
  光芒无目的地飘散着,可慢慢的,又汇聚成了一个透明的影子。
  影子的面容是个极其美丽的女人,穿着素色的单衣,长发披肩,直垂到脚踝。
  兕子忽然想到了红叶,但她和红叶给人的感觉是十分极端的。
  “谢谢你,姬君……”
  影子笑了。
  “你这样笑很好看啊。”
  比刚才的笑好看多了……
  那诡异的笑脸真是可怕。
  是专门为了吓人的吧。
  影子垂下了微笑的眼,那只透明的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手向她伸来,轻轻触到了兕子的脸颊,那手温柔地一转,像是抚摸一件上好的宝物,爱不释手。
  兕子也不避,朝她微微一笑。
  “我听过姬君很多事……”
  兕子惊讶,“从何听来?”
  影子笑了笑,摇摇头,“不可说。”
  “哎……不可说便不可说吧。”
  “可是你将我从井口推下来的?”
  影子摇摇头,眼中哀伤的神色显露,“并非是妾身,他只是担心我,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姬君不要怪罪于他……”
  “要我不怪罪于他,那得告诉我他是谁吧?”
  影子看起来不想出那人,神色间很是挣扎。兕子又不喜欢逼人,于是又问道,“你可是前将军的侧室夫人菊之上?”
  影子像是很惊讶地看着她,随即她笑道:“姬君原来知道了……”
  兕子说:“贞盛将军说了一些,但我不晓得是真是假。但看到了你,我想有些是真的了。那我问你,当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影子,也就是菊之上夫人似是怀念地闭上了眼眸。
  缓缓清凉的声音从她的口中出来。
  那样的事说不上奇怪。
  正室夫人与侧室夫人互相嫉恨实在是件很平常的事。
  菊之上夫人向来颇为受宠。
  原先正室夫人玉子也不将她放在眼里。
  受宠就受宠吧,总归她是诞下了将军的子嗣。想那菊之上也越不过她。
  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菊之上夫人被诬陷摔碎了由醍醐天皇赐下的盘子。若是普通的盘子也就罢了,可那盘子是当时遣唐使所带来的唐国所制的瓷器。醍醐天皇珍爱之,将它赐给了当时的平将军。
  由圣上所赐的物件,哪怕只是个没有价值的小物件,那也得恭敬着的,何况是来自唐国的宝物呢?
  菊之上夫人犯下这等罪过,哪怕极受平将军的宠爱,也是无法逃过这灾难了。
  “那真是你摔碎的?”
  菊之上苦笑着,“并非妾身,可妾身也不知是谁摔的。”
  “然后你就跳了井以证清白?”
  菊之上摇了摇头,“妾身并非自愿跳的井,乃是有人推的妾身。”
  兕子听罢,苦恼地锤了锤脑袋,感觉这事儿越来越复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实是取自皿数的故事。
  不过将她稍改了一下。毕竟单纯地数盘子有些太单调了。


第16章 
  这要说起平家,值得一提的便是平将门了。
  他是恒武天皇的五代孙,也是贞盛将军的堂兄弟。
  要是智空还在,他一定会感慨一句:平安京的四大怨灵之二呀!
  不,真要说起来,不仅是对平家十分值得一提的事,甚至整个平安京都是十分地重要。当然,这个“重要”不是好的。毕竟作为天皇,不会喜欢一个造反的人的。
  平将门当时自立为新君,起兵对抗朝廷,势力波及了常陆、武藏、安房、相模等八国,并以下总国为根据地。
  以石井乡为王城,设左、右大臣及八省百官,制订玉玺,震动了整个京都朝廷。
  平将门这个人,说来也是十分传奇的了。
  在他被平贞盛与藤原秀乡斩杀后,贞盛与秀乡当天晚上就遇上了奇怪的事情。先是为兄长做耳目的桔梗前——平将门之妾忽然七孔流血而死,接著是看守将门遗体的士兵慌忙来报说将门的身体消失无踪了。
  当贞盛跟秀乡跑去另一边看示众的将门的首级时,首级突然睁目对着两人大笑着说:「不过就是砍了我一个脑袋罢了,你们用不着得意,之后自然会有人为我报仇雪恨!我不会就这样下地狱去,我会永远诅咒你们的子孙!」
  后来当将门的首级被带往京都向朱雀天皇呈报时,当众公卿打开包裹将门首级的木盒时都被吓到魂飞魄散。木盒里面的将门首级一脸愤怒地睁着双眼,口里还发出咬合时牙齿的碰撞声音,不但把一朝公卿各各唬到屎尿齐出当众失禁,连朱雀天皇也吓到卧病数月差点驾崩归西……(注)
  总之,平将门死后,整个平安京都不得安宁了。
  这让人不得不想起了死去的菅原道真。
  早良亲王那件事因为过去的实在是太久了,那还是迁京前时的事了——也是因此而迁京的。现在说起来未免有些讽刺。要说最近的还是菅原道真了。
  清凉殿落雷事件,至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呢。那时又有传言说菅原道真是雷神来着。
  朝廷对此相当惊恐,认为是道真的怨灵在作祟,因此赦免道真的罪名并追赠官位。道真之子也被解除流放之刑召唤回京都。据传当时陷害道真的藤原时平之后断了子嗣、但相反地,对道真友好的时平之弟藤原忠平,其子孙则成了藤原氏的源流。
  那么平将门呢?
  藤原忠平命人将平将门的首级示众。但随之,一切诡异可怕的事都发生了。之后,将门的首级一路往东飞去,似乎是像要与他的身体会合似的,最后终于飞到了武藏国的鸟越附近时落了下来,后来为了安镇将门的怨灵,建造了将门首冢。
  但是,他的怨灵真的得到平息了吗?
  光是那句:「不过就是砍了我一个脑袋罢了,你们用不着得意,之后自然会有人为我报仇雪恨!我不会就这样下地狱去,我会永远诅咒你们的子孙!」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了!
  “晴明,难不成这是平将门的怨灵作祟?”
  博雅好奇地问道。
  平将门事件,博雅与晴明自然是清楚的。不过那时晴明还未在阴阳寮就职,博雅官叙从四位下。
  “若说是,但未免晚了点。若说不是,又未免巧合了点。”
  平家是贞盛将军来朝廷谋职后才居住在平安京内的。当然只有贞盛将军这一支。其他族人居住在原来的东国。
  所以说,若是侧室菊之上夫人的怨灵作祟,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府邸的井内呢?
  “况且,平将门被贞盛将军所杀时,菊之上夫人也早已死去,若说是将门怨灵作祟,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贞盛将军在讲述菊之上夫人的事情时,刻意忽略了这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又是为何呢?
  玉子夫人多年前已逝,知道菊之上夫人之事的如今这所府邸内也只有贞盛将军了。
  “这平府,可真是怪哉!”
  晴明提着灯笼前进。腰板直直的,嘴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倒是博雅满脸愁绪,“若真是将门之怨灵,又该如何是好?”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井边。
  四周静悄悄的,平平无奇得不像是有怨灵作祟的样子。
  晴明将灯笼往井口一照,里面的事物毫无掩饰地展现在两人的面前。
  “啊!”
  博雅发出了短促的一声惊叫。
  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指着井中的事物问晴明:“白日里来,可没见过这骸骨啊!”
  是啊,白日里来,这井中除了些枯草屑外可什么都没有啊,何况这骇人的白骨?!
  博雅捂着额头倒退了几步。
  “晴明,这该不会就是菊之上夫人的尸骸吧?!”
  虽然可能性很大,但博雅还是问了晴明。
  “谁知道呢,若是的话,又是谁将骸骨移至于此呢?”
  “晴明?是你吗?”
  晴明与博雅正打算离去,却听到了兕子的声音。
  而那声音正是从井底传出来的。
  “兕君?你在何处?”
  博雅赶紧趴到井边,对晴明说,“晴明,你再照照,我听到了兕君的声音呢。”
  “我也听到了。”
  灯笼一照,可井底里还是只有那具骸骨,兕子的身影一点儿也没有。
  “博雅!我在井底呀!你们在何处?”
  “我们就在井上啊,没看到兕君呀!”
  兕子的声音毫无疑问是从井底传来的,可在博雅与晴明眼里,井底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博雅有些心急,“晴明,这个如何是好?兕君该不会是……”
  其实他有些说不清楚是什么。
  晴明若有所思地望着井口,问道:“兕君殿下,你向上可看到什么?”
  井底很快久传来的兕子的声音,“就是夜空,其他什么都看不到,哎,好像井上还有些小孩子的声音……菊之上,你可想到了什么?”
  “菊之上?”
  博雅惊呼,“菊之上夫人也在?”
  “是呀,我被人推下了井,井底下有散乱的尸骨,便想着超度了。然后我就看到了菊之上夫人。”
  晴明听罢,提着灯笼绕着井边一步一步地走动着。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不同寻常的气息的流动……
  “晴明……”
  ……
  兕子是忽然间听到晴明与博雅的声音的。
  她在井底带了很长时间,虽然还是夜空,但却听到了小孩子的嬉戏声,很奇怪不是吗?
  可当博雅说道井底没人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十分震惊,因为她真真切切地就在井底!
  可博雅与晴明又怎么会看不到她呢?
  而且,她也看不到他们俩。
  “菊之上,这也是你的那个他所做的?”
  兕子的语气虽然还是柔柔的,但却已经表现出了强硬的态度。
  菊之上怔了怔,“……妾身不知。他是个好孩子,一直都是个好孩子……虽然没能出生……”
  菊之上这句话的信息量真的太大了。
  “他是你的孩子?”
  菊之上小心地瞅着兕子的神色,点了点头。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天庆之乱,很多都是摘自百度。
  平贞盛的父亲平国香是平将门杀的,所以若说是平将门的怨气影响了菊之上,照理说是有些不合道理的。很少会有后来的怨灵影响前面的怨灵。


第17章 
  “博雅,你在这等着,我这就下去看看。”
  晴明将灯笼给了博雅,然后便沿着井壁下去了。
  博雅呆愣地接过了灯笼,看到晴明下了井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晴明!”
  但是当他将灯笼照进井里时,与先前一样,井里除了一具骸骨之外,什么都没有。
  博雅发出急促的呼声,随后,他便坐在了井边,呆呆地望着夜空。
  “……那我就在这等着吧……可你是怎么下去的?”
  这井并不深,晴明下了井后,很快就看到兕子以及菊之上夫人。
  “晴明?你怎么来了?”
  兕子见到晴明显然很惊讶。当然也很高兴。
  晴明笑了笑,“兕君可还好?”
  兕子摇摇头,“我挺好的。”
  菊之上很好奇,“这位是阴阳寮的安倍大人?”
  “又是你的孩子告诉你的?”
  菊之上羞涩地笑了下。
  晴明摸着井壁沉思了下,说道:
  “果然如我所想,贞盛将军府邸的井是通往东国平家宅邸的井……哦,或许换一种说法比较好。”
  “两口井因为菊之上夫人而合为一口井了。”
  晴明的这番话兕子又是听不大明白了。好像有些明白,好像又有些不明白。
  兕子想了想,说:“你是说,从贞盛将军府邸下的井,来到的是东国平家的井?”
  晴明露出笑意,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奇怪。”兕子望向菊之上,“这也是你的孩子做的吗?”
  “……妾身……”
  “好吧,不管怎么问你,你都是不会再说的了……”
  兕子不免有些丧气。
  “那你知道什么能告诉我们的?你的孩子把我推到这里总不能只是让我超度你吧?这不是高僧该做的事吗?”
  菊之上有些不安,“……妾身听他说过,唐国的姬君有着不凡的力量。”
  “不凡的力量?我?”兕子指着自己,有些不可思议。她问晴明,“晴明,你见我可是有不凡的力量的?”
  晴明笑笑,“自然。”
  “胡说!”
  “那他可能听错了,我就是个普通的该去投胎的亡魂罢了。
  ……
  菊之上留在这里太久了,久到不可思议。
  “倘若亡魂变为别的事物了,冥界就可成了笑话了……”
  晴明说道,“菊之上夫人还是早点走吧。”
  菊之上现在还是亡魂,还未变成别的事物。看来那个所谓的孩子把她保护得很好。
  菊之上虽不舍,但很听那个孩子的话。
  她知道,这是那个孩子所做的一切为她好的事。
  兕子与晴明商量了下,便准备将她超度了。
  亡魂留在人间总归是不好的。
  菊之上笑了笑,眼中含泪,“谢谢您,姬君。他……他真的是个好孩子……”
  随后,她的身影便消失了。
  “那这具骸骨怎么办?”
  “就留在这儿吧,自会有人来的。”
  收骸骨的人,自然就是知道菊之上存在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将菊之上的骸骨带到这个宅邸的人。
  “晴明,真的有冥界吗?”
  “自然是有的。”
  兕子神色有些暗,“那我算什么?亡魂?还是别的事物?”
  晴明说道:“亡魂变为了别的事物,那便由亡魂变成了妖怪。兕君觉得自己是妖怪吗?”。
  “当然不是!”兕子立马反驳道:“我是女鬼。”
  蓦地,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晴明忽然大笑起来,兕子瞪着眼睛看着他。
  “好吧好吧,兕君觉得自己是女鬼?可晴明觉得兕君并非是女鬼呢……”
  “真要准确地说出一个名称就有些困难了,倘若知道兕君为何没有去投胎的原因,想必也能解释兕君现在的情况了。”
  这是晴明从未说过的。
  当然,智空法师曾经对他说过一些事。在联合自己的所知道的,猜猜的话,也能猜个大半……
  “难道不是因为佛祠的原因吗?”
  “天下间的佛祠多的是。”
  若真是佛祠的原因,又怎么会只有兕子一个人回事这样的呢?
  “好啦兕君,总会有知道的一天的。”
  晴明都这样说了,兕子也只能相信他了。
  她望着井口,问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出去?”
  晴明唇角含着笑意,他向上喊道:“好了博雅,现在把你的灯笼照进来!”
  博雅果真是吓了一跳,他刚把灯笼提上去,就看看这两人从井口出来,他又是惊吓又是庆幸。
  等两人出来后,他扒着井口照着,转头问:“你们俩是怎么出来的,这里也没梯子。”
  兕子兴奋地比划了一下,“我们就这样‘呼~’地一下就出来了!”
  博雅:“?”
  晴明终于又是忍不住笑了。
  ……
  第二天,在博雅将他们晚上整理过的事告知了贞盛将军后,贞盛将军表示,接下来的事不需要他们管了。至于那具骸骨,他会派人好好安葬的。
  博雅与兕子听了都十分惊讶,倒是晴明,依旧是漫不经心地笑着。他似乎早就猜到了。
  “真奇怪,他明明是让你们来寻找小乌丸的不是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解决怨灵呢?”
  “说起来也着实偏离了,等会儿便去看看存放小乌丸的地方。”
  存放小乌丸的是一件和室,装饰精致。
  这似乎是整个府中位置最好的一间和室了。
  里面燃着上好的香线,进去后也不免一阵放松。
  唯一可惜的是,刀架上空空如也。
  “没有妖怪进来的痕迹。”
  “也不是菊之上夫人的孩子为了报复。”
  “报复什么的,恐怕也十分之低小。小乌丸毕竟是八咫太刀,一般妖物近不了它的身。”
  “那便只有……”
  “小乌丸自己从这和室里出去了!”两人异口同声道。
  博雅:“你们在说什么?小乌丸自己从刀室里出去的?一把刀?”
  晴明解释道:“从恒武天皇到现在,百年的时间都不止了,若是小乌丸化为付丧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付、付丧神?!”
  当然对于是“小乌丸自己从刀室里出去的”这个猜想,也毕竟只是猜想。
  在未确定前,他们是不会告知贞盛将军的。
  至于菊之上夫人的孩子,贞盛将军明显知道什么。不过既然阻止了他们的调查,那么他们也不会再继续调查了。
  只是说起来,这平府果真是透露着许多古怪。
  “你们是父亲找来的阴阳师吗?”
  三人走出和室,迎面跑来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孩子。
  “那便是贞盛将军的小儿了。”
  博雅说道。
  小公子好奇地看着他们,当他的目光望向博雅与晴明的中间时,神色更是好奇了。
  “你是阴阳师大人的式神?”
  他的一句话,令三人都不可思议。
  “晴明!他……”
  “哦,是的。”晴明笑笑。
  小公子笑了笑,“跟他说的一样,果然有式神呢!”
  “他?他是谁?”
  小公子道:“一个比我大些的男孩子。唉,他可真漂亮。”
  小公子之后也没再说些什么,很快便被他身边的女房带走了。
  那么,他是谁?
  既然府邸内看的差不多了,三人也就回去了。
  寻找小乌丸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尤其有可能还是小乌自己离开的平府。
  在土御门大路与二人分开,兕子很快就回到了寺院。
  顺平与盛平早已在门口等候,但两人的神情很不对,战战兢兢的,一看到她便像是看到了救星。
  兕子正想问,二人便冲了过来,抱住了她的斗篷,哭哭啼啼,“兕子大人,你可算是回来了。寺院里来了个不得了的人啊!”
  听他们这么说,兕子便好奇起来了。
  她走进了寺院,在那白茫茫的雪地里,一个装扮甚是奇怪的人对她笑道:
  “晋阳公主殿下,近来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加班,更新会晚。
  最后出场的人,是个老熟人了。我的每篇文都有他的出场。


第18章 
  “兕子大人……”
  兄弟俩看起来很不安。
  兕子安慰道:“你们先回去吧,没关系的。”
  “可是……”
  盛平还有些犹豫,被顺平拉走了。
  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只好说道:“那您要小心啊。”
  随后边看了兀自浅笑的来访者。
  待顺平与盛平离去后,兕子将来访者请了进来。
  “原来你认识我呀?”
  她冲了两杯濯樱茶,又拿出了珍藏的桂花糕。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什么时候见过的?”
  兕子望向来访的目光十分好奇。
  这个人看起来很是奇怪。画着很浓的妆,穿着很艳丽的服饰,又背着个大大的箱子,全身上下散着这很是令妖异的气息。
  “你是人类吗?”
  这么想着,便脱口而出地问出这句话了。
  “在下自然是个人类。”
  回答的倒是很可能呢。
  兕子笑了笑,“可你的尖耳朵可不是人类有的呢。”
  他没说话,依旧保持着浅笑的样子。
  “哎,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你知道我,可我不知道你。这可不公平。”
  “嚯嚯,那公主便称呼在下为卖药郎吧。”
  “卖药郎?这又不是名字。”
  觉得这个人是在唬她,兕子便有些不大开心了。
  卖药郎大概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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