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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唐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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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影听他这话又笑了,此时的笑声中带了一些叹息。
化野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左眼的圆镜片,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便是我,我便是她。”
“诶?”
虚影露出了温婉的笑容,说道,“这是我夫君为我画的画像。而我则是有些原因才在这画里的。”
“原来如此,啊不对,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啊,也就是说你不是画里的妖怪?”
“正是。
“那你能出来吗?”
虚影摇摇头,“还不是时候。”
现在能出现在画上的也只有半个身子,等到时间到了,自然就能出来了。不过想到下半身,虚影看了看年轻人,不由地笑了。
“你笑什么?”
化野有些摸不着头脑。
虚影摇摇头。
化野也没有深究,只是感慨地打量着她,“真是不可思议啊……”
“啊,我叫化野,你呢。”
“我是夔兕。”
——
跟夔兕聊天是件很有趣的事。她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别难过,我只是走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而已。”
见化野郁闷,夔兕安慰着说道。
“我可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快啊。不过听你讲的事,我还是挺杆兴趣的。”
化野由衷地说道。
在这之前,他觉得他的人生应该是为「虫」而生的,但看不到虫的话,未免有些尴尬。但是现在他能看到「虫」后,又得知了许多不同于虫的生物——妖怪。
——比「虫」更为复杂的生物。
这样一来,化野发现「虫」似乎已经不是他毕生所求了。
“外面的世界,可是更为广阔呢……”
日蚀之前,夔兕对化野表示她也要看。
“你要怎么看?出现虚影的话会吓坏附近的孩子的!”
“真是个呆子,你将画放在能看得到太阳的房间里不就行了吗?”
无论化野如何地向夔兕抗议,他依然无法摆脱“呆子”的称号。不过想想也是,根本无需出现在他人面前。
化野照做了,将那副画放在了那个能看到太阳的屋子的窗边。随后便带上他自己制作的黑镜片出去了。
夔兕出现在画上,看到化野走后,又进入了画中小憩了。屋外化野与小孩子们的打闹声不断地传入她的耳中……
她不明白卖药郎为何要将她交在这个男人的手上。若只是因为日蚀,无论哪里都是可以的吧。
嘛,算了,信信他好了。
不过这里还真是有趣,她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虫」这一生物,是近来新起的生物吗?似乎也不对,听化野的意思,「虫」自古以来就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化野是银古的友人,但是无法看到虫。这一篇取自特别篇蚀日之翳。
本文的时间线,都是纵向的。
现在的夔兕就是兕子 夔三。两种记忆的融合。
第45章
既然自然之理已经允许你回来了; 那么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容身之处。(注)
另一种形势上也确实如此。无论神还是佛; 她依然没有受阻地复活了。虽然这样的情况,还不算复活。
从最初的懵懵懂懂; 到后来意识的清明,经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意识初生的时候; 夔兕便知道了当初卖药郎与晴明的计划。
将她因生产而飞散的魂魄重新聚合在画中,由他带着经历万千山河,以此做到养魂的目的。
这是项很耗费精力的事情。以魂养魂是最简单的方法,不过世上哪有那么多魂魄来供养她?何况,卖药郎本身也不会同意这样的事的。
这种违背常理的事,药师如来是不会做的。
直到他们找到了一个新的方法——「日蚀」。
说起来,这还多亏了回魂之花。
回魂之花的养料就是名为虫的生物。这也是卖药郎猛然间想到的; 否则也不会试着用「日蚀」来聚魂。
夔兕跟着卖药郎走过很多地方,遇到很多事。但无聊的途中,卖药郎总是会对她说起有关她离开后平安京的一切,说是这样会有助于她的聚魂。
但卖药郎讲的最多的便是吉平与秀行; 在他的讲述中; 夔兕渐渐的能在心中描绘出两个孩童的模样,无论是长大后,还是年老后; 在她的心底; 变得如此得清晰。
“晴明应该画幅画。”
夔兕有些抱怨地说道。
“我手中的画有你一副就够啦……”
卖药郎笑呵呵地回答。
直到有一天,卖药郎告诉她
“晴明已经去世了呢。”
“吉平与秀行两个孩子似乎因为理念的不同而分道扬镳了。”
夔兕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她的意识恢复得太慢了。从卖药郎口中得知晴明已经老去的消息时,她也不过堪堪从画中聚魂而已。可心中微微的抽痛还是令她皱起了眉。
“不过以晴明的功绩; 他大概会被鬼灯拉入公务员的行列吧。”
卖药郎半开玩笑地说道。
“因是兕子初见我那会儿,称我为平安京第一的阴阳师,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要成为第一的阴阳师——这是他在成为天文博士的时候对我说的,不过那时你还在画里,意识还没有生成。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之后便是听到他去世的消息。”
卖药郎似乎对晴明的去世感到一些可惜。
“吉平很好地继承了他的衣钵。在我离开前,秀行偷偷找到了我,拜托我给他看看你的画。这孩子,连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很担心,他是否与你的两位兄长有什么来往……”
卖药郎的担心不无道理。
文车妃生产夜的那段异变,虽说是被天印佛给阻止了。但天印佛之后的计划,卖药郎就不为而知了。
倘若那段计划真的实现了倒还没那么担忧……
解决明处的敌意总比暗处的敌意要更为方便。
天印佛还真是好手段,直接将夔二带走,既保全了他,也能复活他。
“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总归不过是为了复仇罢了。”夔兕想起来后,也丝毫未隐瞒自己关于那夜的记忆。
面对卖药郎,这种隐瞒已经毫无意义。
“你说得对,总归是复仇而已。”
——
回忆猛然被逐渐黑暗的天际打断。
日蚀开始了。
常年存在的东西,早已深入骨髓。那道独一无二的光芒忽然间消失,心中的恐惧堪比死亡。
她静待在画里,目光能看到已经被遮挡完全的太阳。那些据说是「虫」的东西有着各种各样的形态,如今无一例外向着日蚀飘去。
真是壮观的景象啊……
不知道化野能抓住多少……
这么想着,夔兕便从画里钻了出来。日蚀所产生的妖光可以增强她聚魂的能力,是个效果堪比灵魂的养分。而且,卖药郎也预测过,「虫柱」会在这个地点出现。
夔兕与卖药郎的旅途中,她聚魂多多少少是靠着日蚀和「虫柱」的,且效果是如此之好。据卖药郎说,这一次的日蚀足以让她聚魂成功。
倘若错过这次,那还得等个几百年……
“好好记住这次的恐惧吧……”
她听到了化野的叹息。
夔兕望着那被遮挡的太阳,无数的「虫」向着它奔去,逐渐形成了「虫柱」,其景观如此得壮阔。
夔兕沉眸,将「虫柱」的力量缓缓地吸收过来。
那道独一无二的光芒开始出现了,强烈而不刺眼。在妖光的照耀下,夔兕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回暖。在日蚀结束的那一刹那,夔兕将所需要「虫柱」的力量吸收得差不多了。
点到为止,这是卖药郎提醒她的话。
——所有的生物依据其存在方式而存在(注),「虫」也不例外,一旦过度破坏这个存在,想必也会遭到报应的。
夔兕谨记着这句话。所以她从未将「虫柱」的力量完全吸收过。
足够了……
——
当化野看到夔兕完全漂浮在画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错愕的。
“难道你是龙神?!”
惊愕之下,化野说出了如此的蠢话。
不过也不怪他。夔兕虽然已经聚魂成功,但是她的尾巴还是夔龙的尾巴,估计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我可不是神……”
夔兕打了个哈欠,看到他手里空空的网,揶揄道:“看来是没捉到「虫」……”
一说起这个,化野就烦躁地挠了挠头。
“完全抓不到啊!即使看见它们在哪里,可就是抓不到啊!”
明明身边聚集了那么多的「虫」,可就是捉不到。化野在那一刻感受到了自己智商的不足。
夔兕笑了笑,“别在意,毕竟「虫」也是有意识的,才不会傻呆呆地被人类抓到呢……说起来,村民们有什么异状吗?”
“啊,现在还看不出来。倒是惧光者有不少,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失眠,正打算配点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夔兕听他讲,扯了扯嘴,“你的虫师朋友,不是给你寄来了专门的药吗?”
化野:“……”
——因为只顾着虫,所以完全忘记了银古的药。
表情有些微微的僵硬。忽的尴尬起来了。
“哈哈……”
笑声越来越小,最后他垂着头,“抱歉……”
随后,他便按照银古寄来的信中,开始配专门的药了。
“需要我帮忙吗?”
“啊,真是麻烦你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看到夔兕熟练的包扎药材的时候,他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下。
夔兕笑道:“我跟人学过。”
第二日果然出现了不少的失眠者,化野将所有的药分发后,便坐在院子里吹着风了。夔兕坐在一旁沏茶,优雅的姿态格外赏心悦目。
化野不禁看得入迷了。
“所以说你现在可以随意出入画卷了?”
“可以这么说。”
夔兕将茶杯递了过去。
“但是你的尾巴……”
“这可能还得花些时间。”
“需要多少时间?”
“谁知道呢,或许几个月,或许几年,更甚者,等待下一个日蚀……”
夔兕语气平静。
但是化野却不这么想。“运气不好的话,那不是很久吗?”
“等了近千年,也不在乎这么点时间。”
化野:“……”
——近千年什么的,在你口中像是几天。
夔兕从未对化野说起过自己的事。化野也没有去问。一旦问起的话,势必会说到夔兕的夫君。而对于夔兕的夫君,化野并不想知道。
他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是对画中的夔兕一见钟情。但是漂亮的女子,一向很受男性的欢迎。一见钟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过,虽然对夔兕的夫君不感兴趣,但是对夔兕以前的生活倒是很有兴趣。但这样的话他又不好直接去问夔兕。没有恋爱经验的化野,这一生除了「虫」以外还没有对某个人这么在意过。于是他打算迂回地让见多识广的银古看看,那幅画大概是哪个年代的。从而推算出夔兕生活的情况。
夔兕笑盈盈地坐在一旁看着书,听着化野支支吾吾地说想让朋友看看这幅画大概值多少钱。
这是夔兕初次见到银古。
总的来说是个十分普通的男性。
白色的头发对见过多种妖怪的夔兕来说,并非是什么特殊的颜色。更奇葩的颜色她都见过。
不过他的左眼……
经受着夔兕的打量,银古感到一丝的不自在,他朝着化野说,“你可没跟说我有个客人在。”
化野哈哈地笑了笑,“这个嘛……哈哈哈……”
在夔兕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目光笑声渐渐隐了下去。
“我是夔兕,你可以称呼我为兕子。是这幅画的主人。”
夔兕努了努下巴,笑道。
因为她的下半身窝在暖炉里,所以银古看不到她的尾巴。
“啊,我叫银古。是个虫师。”
银古的声音也是平淡无奇,不过却是极为让人感到舒服。
夔兕对他很有好感。
“真是让人嫉妒啊……”
化野哀怨的目光投向了银古。银古选择性地忽略。
一眼就能看出此时坐在窝在暖炉里的少女,就是画中的主人。画的左上角还有题诗。
夔兕道:“那是我题的诗。”
“很漂亮的飞白。”
银古不得不赞叹道。
犹如流星划过苍穹,又如悬崖瀑布飞纵。
“那是自然,我从小就练的。”语气中不乏骄傲。
“不过,这落款……”
银古忽然拧起了眉。
“怎么了?”见银古的表情不对,化野有些紧张。
“有何不对?是我夫君与我共提的落款而已。”
“当然不对了!”
银古有些失态,面色不由地抽动。
他惊讶地已经连口中的烟都掉了。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平安京时期晴明公的真迹!”
“晴、晴明公?!”
化野直接被惊吓地掉了圆镜片。
“等等,该不会是仿版吧?”他猜测道。
“怎么可能?虽然我时常在穷乡僻壤里行走,但偶尔的时候也会去大城市,博物馆里至今还存放着晴明公的真迹!所以不会看错的!”
顿时银古叹了口气,面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夔兕。
“你果然不是人类吧……不过还真是不可置信啊。文献中可没有记载晴明公的妻子为何人呢……”
夔兕完全不理解现在的人为何听到安倍晴明的名字会如此惊讶。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安倍晴明在现今日本民众中的地位。
“我的确并非人类。”
她露出了她的尾巴。
银古刚捡起的烟又掉了。
“晴明公的妻子……晴明公的妻子……”
化野的口中不断地循环着,面色木然。他的一见钟情似乎夭折了呢……
“不过还真有啊……”
银古忽然感叹道。
他盘腿坐了下来,目光好奇地看着夔兕。
“什么?”
饶是被这样看,夔兕还是有些不自在。虽然这些年她的脸皮已经很厚了。
“就是三角恋啊……”
“哈啊?”夔兕&化野。
“就是这个啊……”
银古忽然打开了他的箱子,在化野还没意识的时候,直接拿出了一本册子。
——《平安京风流史》
——作者署名书翁。
“其中有个故事就是记载了晴明公与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以及一个美人的三角恋……最后晴明公得胜娶回美人育有两子的故事,可惜的是本作的女主角似乎难产去世了……”
说罢,银古还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原来你就是女主角吗……”
化野:“……”
夔兕:“……”
——到底是什么鬼!卖药郎从未跟她说过这种事!
——而且书翁又是个什么情况?!直接真名上阵吗?!
“为什么你会看这种书啊?!”
化野崩溃地拍着桌子。
——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银古!
银古抽着烟道:“毕竟漫无目的的旅行也是十分枯燥的,闲暇的时间偶尔也想找个目标。”
夔兕抽着嘴,扶额,“于是所谓的目标就是这种八卦?”
“这可不是八卦,这是本书作者根据亲历者的相关叙述写成的,户隐红叶大天狗小乌丸极力推荐呢……”
夔兕:“……”
——这些家伙到底在干些什么?!
“顺便,推荐一下本书作者的相关作品……啊我找找……”
银古又快速地翻着箱子。
于是继《平安京风流史》之后,《镰仓武士》、《战国群侠传》、《江户灵异事件簿》陆续被银古找出来了……
“说起来,关于三角恋的爱情故事,还真是唯美啊……”
“我要看!”
“拜托你别在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蚀自然指的是日全蚀。百度百科表示同一个地点见到的日全蚀的机会,为平均360年。百度日蚀就可以知道。
于是接下就是关于三角恋的回忆。
简单来说,就是兕子生产不是灵魂散了吗,但被晴明和卖药郎以某种方式重新聚集在那副画里了,由卖药郎带着这幅画去寻找聚魂的方法,等到聚魂成功,就会将画还给安倍家。咋旅行的途中,偶尔看到了日蚀,发现日蚀产生的妖光,以及虫柱很适合滋养灵魂,所以兕子便靠着这个方法来聚魂。
注:原话来自虫师。
第46章
“……然而京内的达官贵人皆不知晴明殿的夫人是何人。但又据闻; 博雅殿与保宪大人与夫人相交颇深。在下有幸从博雅殿口中得知; 晴明殿的夫人乃是来自大唐的姬君,且容貌昳丽; 靡颜腻理。又闻小乌丸大人对夫人的评价,乃是位传奇女子也……”
夔兕捧着银古慷慨所赠的《平安京风流史》看得津津有味。
银古因为还有私事所以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倒是化野; 似乎被夔兕与晴明关系的事实打击到了,到现在还是郁郁不欢。
一见钟情的对象的夫君是传说中的大阴阳师什么的……
完全不敢也不想去相信啊!
他有些烦躁地抓着头发。
“您真的是来自华国吗?”
在得知了夔兕的身份后,化野不由得用上了敬称。
“嗯?”
夔兕头也没抬,只是微微挑了下眉。
“就是大唐。现在是华国,虽然称呼上变了,但本质是一样的。”
化野解释说。
夔兕翻了一页:“我知道。我确实来自于大唐,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化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倒也不是说问题什么的……”
其实就是好奇而已吧。
看着化野一副纠结犹豫的表情,夔兕叹了口气,合上了书,“有什么想问的; 就问吧; 趁我还在这里。”
“诶?有这么明显吗?”化野摸摸自己的脸,讪讪地笑了。
“都写在你脸上啦,因为你是个好人……”
化野有些不自然地捏着镜片; 随后他摆出一副正经而又好奇的表情:“关于您来平安京前后的事情……”
“哦?原来你好奇的是这个?”
“不方便吗?”
“倒不是; 如果你想知道,我也不介意说说的,就当一个老婆婆发发牢骚好了……”
老婆婆……
化野木着脸。听她讲述着自己作为夔龙与兕子的那段时期。
关于那两段时期; 夔兕描述简单至极,她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没法像书翁那样,故事引人入胜。且连修饰都懒得引用。直到讲完三个时期,也不过过了一个小时……
“太简单了!”
化野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忍不住抗议道。
夔兕又翻开了书,漫不经心道:“我的人生就是如此简单。”
“我是说您与晴明公的爱情故事!真的太简单了!恋爱的脸红心跳呢?完全没感受到啊!”
化野纠结地抓着头发,有些哀怨地看着夔兕。
“我倒不知现在的男性居然会如此在意爱情故事……”
夔兕的语气中貌似出现了嫌弃。一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化野受到了会心一击。他打算挽回颜面,不自觉地调整了镜片的位置,随后两手拢在浴衣的袖子里,一本正经地说道:“毕竟是晴明公啊。平安京第一的阴阳师,地位在全日本的人民心中都是非同一般的存在!关于他的感情故事,因为文献中没有记载,自然是更让人好奇了!”
其实更重要的是不过是想知道两人的感情而已,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可能……虽然内心已经确定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夔兕兀自思考了下,点点头。
“倒也可以,反正他现在都不在了,说说也无妨……”
“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呢……”
“就从您谎称自己不记得后开始吧。”
化野下意识地提议。
随即反应过来,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夔兕。
——糟糕!不小心说出了黑历史!
夔兕似笑非笑道:“化野君还真是坏心眼啊……”
“才不是啊……”
毫无反驳力的反驳。
——
醒来的时候也确实不记得那夜的事。是之后的某个时候才想起来的。不过她怀疑可能是她成佛的大兄做了什么。
但从那夜后,她就从未见过大兄和二兄。
“晴明,我是不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晴明一闪而过的惊讶没有逃脱兕子的眼睛。
果然是吗……
“怎么会呢,重要的事情怎么会忘记呢……”
好像也确实是如此。
倘若是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晴明的惊讶原来是因为这一点吧。
兕子也没多想。
因为身体的缘故,晴明将她接到了他的宅邸照顾。兔丸与雪童子不愿离开寺院,所以没有跟着兕子离开。兔丸还情有可原。但雪童子的话,竟然会拒绝跟着兕子离开还真是令人惊讶。不过他向来不喜欢晴明,不愿来到安倍宅,这么想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兕子受夔二怨气的影响并不单纯只是怨气。毕竟同出一脉,夔龙的怨气怎么能影响夔龙呢。倒不如说是怨气中的杀气与回魂之花相排斥的结果。
回魂之花是由『虫』做为养分的,不免带上了『虫』的气息。何况兕子如今本就是聚魂而成的人类,虽说如人类一般,但到底比人类要脆弱。
只是稍稍一排斥,就对灵魂产生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我还能活多少时间?”
“陪我这辈子,已是足够了。”
骗人……
兕子嘟着嘴,看着晴明含笑的目光。
明明知道他是骗人的,但此刻,兕子的心中也生不起对他的埋怨。反而有些甜甜的,唇角也不由地微微上翘。
“那我若是先你一步走了呢?”
“唔,那安倍晴明的这辈子便也结束了。”
兕子抿抿嘴,认真地望着晴明。“若是那一天真的来临,且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我一定会打你的。”
就像泉翁的妻子直接一巴掌扇过去那样。
晴明不为所动,唇角依然保持着笑意。他拾起兕子的手,贴在自己左颊,呼出的热气撒在她的掌心,“那就打在这里吧。”
短暂的空白之后,兕子的脸一阵爆红,立马抽开手,别过脸去,“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哈哈哈哈……兕子啊,晴明可不会说谎的呀……”
晴明摇着扇子笑得很是欢快。
炉上的鸭川香鱼正滋滋的响着。香味渐渐弥漫在整个廊上。
兕子瞪了晴明一眼,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八骨扇,直接扇起了火炉。
可能是闹了情绪,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火炉里顿时冒出了滚滚的浓烟。直冲着兕子。
“咳咳咳……”
兕子被呛到了,捂着鼻口不住地咳嗽。咳得眼睛都流出了眼泪。晴明叹了口气,一手将她揽了过来,摁在自己的怀中,轻拍着她的背脊。
兕子乖乖地伏在晴明的怀里,揪着他的衣服,许久才缓缓出声,“可不能那样做呀……”
“嗯,好。”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兕子才满意地从他怀里钻出来。然而那灰头满面却让晴明的嘴唇不由地抽动起来。
对上兕子茫然的表情,晴明憋着笑,给她递了杯水。
兕子接过水,水杯里正好倒映出乌黑的一角。
摸了一把,指头上全是灰烬。
“不准笑!”
兕子难得气急败坏地朝着晴明喊道。
她向来是个好脾气的人,这样所谓的气急败坏,更像是撒娇。
“好好,不笑。”
虽然这样说,但抖动的肩膀却是出卖了他。
兕子撅着嘴,看到出现的花蔓也是一脸忍俊不禁的模样。
晴明接过花蔓递来的沾了水的帕子,轻轻地给兕子擦了起来。
见她喝了水,便问:“可好了些?”
兕子正想说没事了,恰巧这时,博雅来了,他见到兕子如此的模样,惊呼道:“兕子!你怎么这般模样了?可是晴明欺负你了?”
博雅一来,兕子像是遇到了统一战线的伙伴。
于是她泫然欲泣,控诉地指着晴明:
“是呀,博雅,你得帮帮我呀!晴明他欺负我!”
果然博雅听到兕子的话便有些不满地看着晴明,语重心长地说:“晴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兕子还是个小姑娘!”
兕子向着晴明投去了得意的眼神。
只是晴明却是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目光。
“我若是不欺负她,她可永远是个小姑娘。况且……欺负过后,她也不是小姑娘啦……”
“啊?”
博雅眨眨眼,不大明白晴明话中的意思。每个字都听得懂,但合在一起,却又听不懂了。
于是他求助地望向了兕子。
但听懂的兕子,却是爆红了脸。直接抽掉晴明手中的帕子,瞪了他一眼,“今晚我要回寺院!”
随后噔噔噔地走了。
晴明无奈地摊了摊手,“你瞧啊博雅,女子一旦生气起来,可是比那般若还要可怕……”
“哎呦!”
一块帕子直接扔到了晴明的脸上。
握着帕子,放到鼻尖轻嗅了下,摇摇头,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博雅:“……”
不知道为何,他今日不应该来……
“等等,兕子不吃鱼了吗?”
火炉上的鸭川香鱼已然熟透了……
——
“我觉得我后悔听您的故事了……”
化野皱着眉,露出了勉强而不失礼的微笑。
“我就说嘛,如此平淡无奇的往事有何好说的?”
夔兕慢悠悠地说着。但脸上露出的笑容,却让化野感到了心酸。
他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
不过——
化野取下眼镜,“您的这番话还真是莫名地让人不爽啊……”
第47章 虫师本
这是一个极为清秀文雅的童子; 约莫十岁。乌黑的头发被扎成了一个丸子; 用一块鹅黄色的方巾包了起来。狭长的丹凤眼,令他看起来十分有距离感。但肉肉的脸颊; 却将这份距离感消去了不少。
他抱着一沓比自己身高还高的文件走进了阎王厅,这些文件都需要阎魔大王签字。
“啊; 是吉平君啊。”
从童子走进阎王厅的时候,阎魔大王就已经看到他了。有气无力地打着招呼,即使庞大如阎魔大王,也被堆积成山的文件淹没了。
“阎魔大王这是又被鬼灯大人教训了吗?”
说是因堆积如山的文件而感到疲惫,不如说是因被辅佐官鬼灯强制性的工作而感到身心俱惫吧。
明明是幼小的童子,说话的语气却是老气横秋。与他的父亲极为不同,他的父亲安倍晴明即使活到老; 也是拥有一颗年轻人的心的。
但真要说,虽是幼小的童子,但其实已经是死了近千年的老爷爷了……不知为何死后来的地狱,竟是这番模样。
但倒也不坏。
吉平的话一出; 阎魔大王像是找到了战友; 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虽然是抱怨的话语,但其实语气只是有些无可奈何。
“鬼灯君真是越长大越S了……”
最后以这句说了不下千遍的话作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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