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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美味的超级英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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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切尔：“？？？”
这又是什么神奇的接头暗号？
却见阿曼达眼睛发亮：“珊纳到过【那个地方】了？”
迪克：“不止到过【那个地方】，似乎还看到一些你没有提过的东西。”
蕾切尔：“？？？”
阿曼达：“比如呢？”
迪克斟酌着措辞：“一望无际的稻田，会飞的红色轿车，以及一座四合院。”
阿曼达摇摇头：“稻田和会飞的车，可能是指卡德纳斯农场，那是个复杂的故事，我待会儿再解释。但是四合院，我不太明白它存在的意义。”
蕾切尔：“？？？”
“你说过，到过【那个地方】的异能者能明白自己肩负的任务。”迪克目露无奈，“我问过珊纳对这些东西的看法，她说这是一篇出得非常不严谨的材料作文，综合在一起或许是想告诉她：只要好好种田，就能赚钱买红色的私人飞机、买价值过亿的四合院。”
会客厅里的所有人：“？？？”
迪克：“不过，今天找你们过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阿曼达：“什么事？”
迪克没有直接回答：“珊纳现在手疼的非常厉害，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就是查不出原因，应该是神经方面的问题。我记得在黑翼计划的资料里看到过，他们四个曾治愈或者说缓解了你的逆感症，既然那也是神经方面的问题，我就想——”
话音未落，那四个以吸食情绪能量为生的男人转身就往窗台跑去，个个争先恐后，生怕落在同伴后面。
眨眼间，那四人便打开窗户，爬出窗台，做好随时往下跳的准备。
迪克十分惊讶：“你们做什么？”
阿曼达也喊：“马丁，危险！你们快下来！”
深秋的狂风吹得异能者们的衣服猎猎作响，马丁勉强稳定住身形，回头冲迪克咆哮：“立字据！”
迪克：“什么？”
那四人异口同声：“立字据！无论我们治不治的好，她都不能再把我们变成藕！或者其他的任何食物！”
迪克：“……”
“我还是走吧。”蕾切尔喃喃自语，“听不懂，一群神经病。”
*
很难描述被人吸走情绪能量是什么感觉，谷珊纳眼看着淡蓝色的光晕飘离自己的左手，刺骨的疼痛立刻就减轻了。
副作用当然也是有的，疼痛彻底消失的一刹那，仿佛灵魂也随之被抽离她的身体，谷珊纳头重脚轻，浑浑噩噩，恍惚间竟生出在云端行走的错觉。
她伸出手，想抓住什么有实质的东西，却在握住一双干燥温暖的大手时，看到虚无缥缈的云朵之间有一张张清晰的脸闪现。
那里头有谷珊纳自己，有阿曼达，有梦魇计划的四位成员，还有黑翼的亚当斯主管……
又是肯。亚当斯！
谷珊纳心里又急又气，苦于身体轻飘飘的不受控制，就狠掐抓到的那双手，手的主人轻轻一颤，却没有挣开，任由她掐了又掐。
“珊纳，我的宝贝。”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善用你的能力，我永远爱你。”
“你是谁？”谷珊纳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迪克隐忍的目光，“迪克，你怎么——咦？我怎么抓着你的手？阿曼达呢？”
“无赖三人帮早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提姆道，“你不仅抓着他的手不放，你还死命地掐。瞧瞧，迪克手背上全是你的指甲印。”
杰森：“别掐了，再掐待会儿谁帮你捶猪肉？”
谷珊纳一吓，忙放开迪克的手，翻身坐起来：“我那块全村最靓的猪腿肉呢？”
迪克默默甩了甩酸痛的手，故作平静道：“早送到厨房了，你的手还疼吗？”
“好像不疼了，就是手腕有点凉悠悠的。”谷珊纳瞄了眼迪克的手，愧疚道，“刚刚被我掐疼了吧？”
迪克：“你力气又不大，我没事。”
杰森嗤了一声，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脸都白了。”
迪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关切地望着谷珊纳：“现在就开始捶肉吗？”
谷珊纳：“好呀！”
*
梆！梆！梆！
梆！梆！梆！
梆！梆！梆！梆！梆！梆！梆！
宽敞明亮的厨房内，迪克围着管家临时找来的白色围裙，手持一根有成人小臂粗的擀面杖，大力且有节奏地敲打操作台上铺着的一片猪肉。
这片猪肉来自那块“全村最靓的猪腿肉”，片肉是个精巧的活计，谷珊纳原想自己动手，可迪克坚持让韦恩庄园的私厨代劳，就怕她又弄伤手，哭着喊手手疼什么的，那实在是他承受不来的心疼。
这会儿还不需要加调味品，谷珊纳没什么事可做，就站在一旁好奇地打量四周。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厨房，看起来比那些星级酒店的后厨还要规范，而且设备齐全、放置有序，每一件厨具都被擦得干净锃亮，闪着“我们很烧钱”的耀眼光芒。
这简直是谷珊纳这类厨艺爱好者的天堂啊！
谷珊纳内心早已波澜涌动，表面还艰难地维持着若无其事，可以想象的是，如果盖比看到这个场面，现在大概率已经癫狂了。
厨房的门口，杰森、提姆和路西法站成一排笔直的横线，虽然面上的神态各自不同，但目光却都整齐划一地随迪克的动作而移动。
有节奏的大力敲打声持续不停，迪克却满脸轻松，偶尔甩甩头，企图将落下来遮住眼帘的刘海甩回去，他外貌出众，神态又潇洒，即使捶着猪肉，做这类动作也相当性感。
杰森啧啧两声：“哎，这么出色的一位小伙子，珊纳怎么就——哎！”
提姆：“他俩真不打算把停车场那事完结一下吗？还有，家里不是有专门将猪肉处理成肉茸的机器吗？为什么还要人工捶啊！”
这个问题，谷珊纳之前和杰森解释过，只是内容非常复杂，涉及华夏的传统美食文化和现代工业发展史，按她的原话向提姆解释，对方肯定是听不懂的（杰森自己也半懂不懂）。
杰森就提炼精华，简单归纳出来一句话：“珊纳说这种好吃的东西就得这么做，不能怕麻烦！”
提姆恍悟：“嗷，珊纳对吃真是执着啊！”
至于刚取回身体的地狱之王本尊，则情绪高昂地捧着手机，两个大拇指噼里啪啦按键盘，口里念念有词：“他本是哥谭最耀眼的美少年，使得一手绝妙的双棍，身着凸显翘臀的紧身制服，穿梭于黑夜中的大街小巷，打击犯罪，匡扶正义；却为爱甘愿举起擀面杖，捶打猪肉，钻研食谱——”
杰森：“……”
提姆做呕吐状：“你这个形容……呕！”
“是不是很贴切啊？”路西法贱兮兮地瞥他一眼，“我注册了一个博客，专门记录迪克求爱失败的故事，这是第一篇，你们别告诉他嘿。”
杰森&提姆：“…………”
路西法写完博客，懒洋洋地收好手机，就准备撤退：“咱们还是走吧，你们没发现厨房内涌动着告白失败后的悲伤，和刻意回避告白失败的心酸吗？”
提姆：“可我还想看停车场事件的结局。”
“走吧，在哪儿不能看啊。”路西法长胳膊一捞，一左一右搂住杰森和提姆，“走吧，别打扰人家更新告白后续。”
路西法的个头即使在众神里也相当出挑，又身负神力，在人类里不算矮的两人在地狱之王面前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不甘心地被他当拐杖似得杵着，乖乖离开了厨房。
梆！梆！梆！
梆！梆！梆！
梆！梆！梆！梆！梆！梆！梆！
迪克疯狂捶打着早已变为肉茸的猪肉，就在他想继续把近期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在这堆无辜的肉茸上时，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随即，响起谷珊纳雀跃的声音：“可以啦，该加调味品啦！哎呀，你打得那么均匀，做出来的燕皮肯定比超市里卖的好吃一百万倍！”
迪克心头一松，内心窜动不安的那股躁郁之气顷刻间烟消云散，他放下擀面杖，喘了口气，这才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是吗？”
谷珊纳点点头，莫名有点羞涩，可能是因为停车场发生的事，也可能是迪克停下来之后，满身溢出的那种……那种奇怪的味道，非常雄浑、非常强烈、非常吸引人。
谷珊纳一边往肉茸里加甘薯粉，一边琢磨有哪个词能精准的形容那种味道，然而狗血流作者的词汇量有限，思来想去，形容味道的词汇没找到，倒是有另一个词深深扎根于她的脑海里：挑逗。
作者有话要说： 迪克举起擀面杖：冲呀！以后全哥谭的猪肉都放着我来捶！！！
全村最靓的猪腿肉：我们猪又做错了什么呢QAQ
我争取早点把黑翼解决了，这样迪克和珊纳就可以丧心病狂（……）地做饭谈恋爱了，毕竟这是一篇集经营、种田
美食于一身的萌文啊！不过嘛，黑翼也就是其中一个小Boss，事还是要接着搞哒！——BY一个热爱搞事的作者桃
感谢读者林狗蛋、空气还是山里的好、铃兰、伊晓晓、发出gugugu的声音和海宴鹤清的营养液~
第47章 肉燕皮（下）
【韦恩庄园某客房】
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停车场事件的后续更新； 杰森多少有些惆怅； 忍不住埋怨路西法道：“就算不能留在厨房； 我躲在门口听听动静也是可以的嘛！”
“就迪克那警觉性； 分分钟追出来给你一顿胖揍。”提姆白他一眼，“好歹是榜上有名的超级英雄； 你怎么就这点出息？”
“你懂什么，这可是迪克有史以来第一次吃瘪！”杰森理直气壮； “我作为他的弟弟； 有义务有责任替他详详细细、完完整整地记录下吃瘪全过程，以后他写回忆录还得感谢我呢。”
“……”提姆无语，“这是什么塑料兄弟情……”
路西法从回到客房起，就在不停摆弄电脑，杰森以为他是要玩游戏； 也没放在心上； 谁知过了几分钟； 忽然听到那货道：“哎，你不是想知道迪克的表白后续吗？过来看啊！”
韦恩庄园的厨房是没有装监控的； 杰森以为他在说笑； 便只是浑不在意地掀了掀眼皮，勉强朝显示器那边望了一眼。
画面里； 一个围白色围裙的俊美男子正挥舞着擀面杖，一下一下地捶打操作台上的东西。
杰森浑身的毛都炸了：“厨房什么时候装的监控？！”
提姆也叫起来：“卧槽！迪克怎么还在捶猪肉？”
“吃瓜要有前瞻性。”路西法爱怜地摸了摸显示器光滑的大平“脸”，“我一听说迪克要捶猪肉，立刻叫阿福在厨房装了监控。哎； 我怎么那么专业呢？”
提姆嘎嘎地笑了，冲杰森道：“完了，你半夜溜进厨房偷吃秃黄油的光荣事迹要压不住了。”
杰森双眼翻白，怒道：“待会儿我就把厨房的监控拆了！”
“待我把声音搞出来。”路西说着，飞快移动鼠标，左点点右点点，“听听他们在说什——”
梆！梆！梆！
梆！梆！梆！
梆！梆！梆！梆！梆！梆！梆！
“么”字还未落地，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就响彻整间客房，每一捶都是那么铿锵有力，每一声都是那么狂野无边，心脏脆弱点的人估计在声音响起的刹那间就嗝屁了。
即使刚看过现场版，路西法也不得不承认，迪克捶起猪肉来，那架势比摇滚巨星敲鼓还令人震撼。
监控画面里，就见他面无表情地握着擀面杖，猛烈敲击新换上去的猪肉片，一下又一下毫不含糊，震得地板微微颤动，吊灯疯狂乱抖，屋内众人也随着捶肉声的不断落下而血压飙升。
这特么简直是厨房版的死亡重金属！！！粉碎灵魂的魔鬼之音！！！粉碎完灵魂还要把你的肉体也捶成烂泥的邪恶交响曲！！！
杰森死命捂住耳朵，冲路西法吼道：“你特么小点声啊！我的天灵盖都叫他捶扁了！”
提姆早趴在沙发底下，拿两个靠枕堵着耳朵：“卧槽啊！迪克有必要那么拼吗？！他捶的到底是猪肉，还是他还未开始就结束的恋情啊？！”
路西法本就对人类的电子产品不怎么熟，被他俩一吼，加上强烈噪音的侵扰，越发手慌脚乱，折腾了快一分钟，才把音量调到正常人类能够忍受的范围内。
“啊——”杰森和提姆缓了口气，翻身平躺在地板上，安抚着野兔般疯狂乱窜的心脏，两人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喔，迪克停下来了！珊纳走过去了！”路西法欢腾地为他俩转播，“你俩快起来看大结局！”
两人闻讯，慌忙一咕噜爬起来，期待地围过去——
迪克撩了一把凌乱的额发——这是耍帅的征兆！
珊纳伸手戳了戳捶好的肉茸——这是……这是掩饰内心慌乱的小动作！
两人相视一笑——嗷嗷嗷要对话啦要对话啦！！！
客房内一时气氛紧张，三个吃瓜群众屏气凝神，直勾勾地盯着显示器，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万众期待的时刻，他们听到谷珊纳说：“这块也捶好啦，换下一块吧！”
迪克：“好。”
杰森心急如焚：“你俩快别在说猪肉了，说停车场啊！”
可惜厨房里的男女主角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
肉茸下面铺着油纸，迪克就轻轻提着油纸的角，将其转移到另一个操作台。谷珊纳则默契地在他面前铺上另一张油纸，又侧身从手旁的不锈钢烤盘里揭起一张猪肉片，平铺在操作台上。
迪克处理好肉茸回来，顺手接过谷珊纳擦干净递过去的擀面杖，高高举起——
梆！梆！梆！
梆！梆！梆！
梆！梆！梆！梆！梆！梆！梆！
满心期待的三个吃瓜匠：“…………”
这块瓜田的种植模式，怎么和其他瓜田不一样呐！
*
在感情问题上，谷珊纳从小就比同龄人迟钝，加上受父母悲剧婚姻的影响，刻意回避与不熟悉的人建立感情（包括但不限于友情、亲情、爱情），因此随着年岁的增长，就越发显得笨拙。
念书时，谷珊纳就常被男生以“我就喜欢你这种蠢萌蠢萌的女孩”作为表白的开场，她本人还好，顶多有点窘，几个从幼儿园就认识的闺蜜却是气得半死——
“你说谁蠢？和五指姑娘过一辈子去吧！”
“我们珊妹儿只是不开窍！不开窍你懂吗？！”
“凭我们珊妹儿的美貌，还愁找不到男人？呵呵。”
……
几年后的同学聚会，那位呵呵的闺蜜喝多了，抱着谷珊纳哭成狗子：“珊妹儿啊！你真是在凭实力向人民群众证明，单身和美貌其实关系不大！”
另一位闺蜜举着酒杯，目露悲切：“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进火化场早，还是珊妹儿开窍的早。”
至于骂人家和五指姑娘过一辈子的闺蜜，则捶着桌子愤懑道：“上次那个小鲜肉，你不是特别喜欢吗？天天在微博嗷嗷叫着放连环彩虹屁，花痴得不要不要的，怎么等老娘约到了真人，你立马就怂成了蒜头王八呢？安？！”
谷珊纳：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JPG
当晚，在人民群众的声讨声中，谷珊纳悟出一个道理：对于感情，她不仅迟钝，而且怂。既然如此，以后就躲得再远点吧！
在那之后，谷珊纳就一脚迈进超级英雄的大坑，并且被芥末酱忽悠着，注册成为绿唧唧同人站的作者。
仗着马甲的保护，谷珊纳在网络世界里找到了空前的安全感，惬意畅快地挖了一个又一个的狗血巨坑，爬墙猛如虎地渣了一个又一个的墙头。
谷珊纳原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三次元是个别人一示好就躲得远远的孤寂美，二次元则后宫三千万佳丽，一小时换一个不带重样，没想到半途杀出来一个迪克，而自己对他好像还挺……挺不一样的。
不一样到自己清醒过来，得知两人在车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时，谷珊纳竟感到难言的失落，以及对肯。亚当斯的愤怒，十分想将他拖出来爆锤。
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谷珊纳心不在焉地往肉茸上撒甘薯粉，想偷瞄迪克，又不好意思，更没有应对这类事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自然地把话题切到停车场事件，只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捶猪肉的迪克也在装若无其事。
其实以他的性格，一旦发起攻势，就一定要在短时间内得到答案，绝不拖延。
然而……
想到谷珊纳被自己的表白吓得晕厥，还因过于痛苦看到了【那个地方】，迪克就算自身的魅力再有自信，也不得不停下来思考，自己是不是逼得太急了？
毕竟，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连三个月都不到呢。
好在珊纳醒来以后，没有揍他，没有不理他，甚至在看到全村最靓的猪腿肉时，还前所未有的分了一丝注意力给自己，这是个好兆头！
自己终于从食物里杀出一条血路，在珊纳心中有地位了！
因此，迪克思来想去，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放，继续培养一段时间感情，等他能和食物平起平坐了，再提表白的事。
迪克熟稔地翻转肉片，发觉背面有没剔除干净的筋膜，就放下擀面杖，随手捡了把刀，利落地剔掉乱七八糟的白筋，将肉片处理得完完美美，使它配得上“全村最靓的猪腿肉”称号。
身后，谷珊纳也举起稍细的擀面杖，轻轻捶打，这一步的目的是让肉茸和甘薯粉混合均匀，整型成鲜燕，所以不用过分的敲击。
敲着敲着，谷珊纳忽然想起还有事忘了说，正巧迪克在剔肉，忙回身道：“迪克，我又看到肯。亚当斯了。”
*
眼见两个当事人一个塞一个淡定，客房里的三个吃瓜路人一个比一个还心焦，甚至怀疑迪克被人掉包了。
“这根本不像他！”杰森薅着自己满头的红毛，烦躁地踱来踱去，“他俩唯一对话超过五分钟的那次，竟然是在说什么肯。亚当斯，那老王八蛋是谁？”
提姆黑着脸：“珊纳的前任？”
“听起来不像，倒像是黑翼的人。”杰森森然握拳，“等我找到那个搅屎的混球，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
“年轻人，别这么暴躁。”路西法悠闲靠在躺椅上，他早在迪克问谷珊纳要不要把猪肉再捶细一点的时候，就放弃追剧了，“看他俩谈恋爱，不如来看我写的《迪克求爱失败记》，照他俩的发展趋势，我觉得自己能成为当代悲情小说的天王。”
作者有话要说： 迪克心酸地捶着猪肉：八十！八十！八十！
锤哥：中庭人，你干嘛抢我台词？
又到了南方作者躲在被窝里用手机码字的寒冷冬季，码字速度都降低了QAQ以后更新时间调整为11—12点之间，一般是整点，不是11就是12，但绝对绝对不会晚于12点哒，晚于12点我就日更一万虐迪克~（迪克：咦咦咦？）
P。S：昨天标题填错了，今天才是肉燕皮（下）~
感谢读者西唐、桐夜叶、发出gugugu的声音、伊晓晓和墨雪的营养液~
第48章 真。大佬
新做好的鲜燕； 谷珊纳原想留一块给韦恩庄园众人做燕皮汤； 她都在找熬高汤的材料了； 在香料架旁翻翻捡捡的迪克却倏地脸色一变； 出声制止道：“先别着急，等我回来再说。”
他说得郑重其事； 谷珊纳也不好问缘由，就乖乖在厨房把鲜燕切成条； 准备待会儿挂出去晾干。
谷珊纳望着操作台上横七竖八摆着的长条； 心里感慨万千：原料由渡鸦亲自运送，肉坯由夜翼亲手捶打，最后还会挂在韦恩庄园通风最好的地方直至干燥，并由著名的管家侠贴身照料。
这批肉燕皮，即使味道不行； 身价也妥妥是同类里最高的了； 真可谓前无古燕； 后无来皮。
再想到恢弘庄重的韦恩庄园即将迎来肉燕皮迎风招展的奇异景象，谷珊纳就对自己十分敬佩； 到底是谁给了她勇气； 竟然连续两次在这里搞事情……
迪克隔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他换了一件浅色的开司米衫； 头发半干，麦色的皮肤干净水润，显然是刚洗过澡。
谷珊纳不由得肃然起敬：“你可真是个讲究——诶，你脖子怎么了？”
先前离得远没看清； 直到迪克走近了，谷珊纳才发觉他脖子上隐约有几道红色抓痕，颜色还挺深，不像是洗澡时自己挠的。
“没事儿，和他们闹着玩弄到的。”迪克毫不在意地撩了撩额发，冲门外努努嘴，“我给你找了三个免费的帮工。”
谷珊纳：“谁啊？”
迪克十分大佬地拍拍巴掌，用和她说话时完全不同的严厉语气道：“还不快进来！”
门口立即响起飒飒的脚步声，谷珊纳好奇地朝声源处望去，就见提姆、杰森和路西法按高矮排成整齐一竖列，童子军似得操着正步，身子挺拔如小白杨，坚定的目光直视前方，双臂有力摆动，走的那叫一个威武正气。
谷珊纳：“……”
待帮工们行走至距离操作台半米左右的位置，迪克就道：“停。”
三人宛如训练有素的军人，一听到口令，当即“啪”一声双脚跟并拢，将地板跺得震天响，异口同声地嘶吼道：“珊纳小姐，时刻为您效劳！！！”
成年壮汉卯足了劲的嘶吼是可怕的，三个成年壮汉卯足了劲的嘶吼是令人发指的，荡起的层层音浪如涨潮时的滚滚波涛，来势汹涌不可阻挡，险些就把谷珊纳刚剪没几天的空气刘海吹到了后脑勺。
谷珊纳：“…………”
幸好我不是戴假发的地中海大叔。以及，迪克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迪克侧了侧头，示意三个帮工赶快动手。
谷珊纳弱弱地在旁边补充道：“挂在通风处就可以了。”
迪克：“听到了吗？挂在通风处。”
三个帮工嘶吼到破音：“明白！！！”
谷珊纳打了个寒颤，怯怯地戳了戳迪克的胳膊，问：“他们怎么得罪你了？”
“没有啊。”迪克笑容爽朗，看不出任何异常，“平时几个朋友间经常这么闹着玩，我也被使唤过的。”
三个帮工闻言，眼角和嘴角皆有不同程度的抽动，彼此交换着不忿的目光：就你这碾压级别的打击报复手段，谁特么敢使唤你啊？少在妹子面前艹阳光般和煦温暖的无害人设了好吗？！
*
因为谷珊纳临时请假，餐厅卖不出中式餐点，顾客们意见都很大。
李韩迫不得已，就给她去了电话，除了委婉询问什么时候能回去以外，还告知她有新人通过了电话面试，双方约好晚上在餐厅见面。
自从李韩展示了专业的经营技巧，谷珊纳连招聘事宜都一股脑地扔给他管了，只在正式面试时出场，和应聘者谈工资待遇。
李韩：“我和他约得是八点半，你可一定要来啊，我摆不出无情的资本主义家脸色。”
谷珊纳心道，难道我就摆得出无情的资本主义家脸色吗？我一个红旗下长大的少先队员，从小讲究五讲四美三热爱，除了挖坑不填爱爬墙，就没别的缺点了，你要我怎么狠下心——
等一下！
余光瞥见正训斥三个帮工的迪克，谷珊纳顷刻间福至心灵，感觉整个天空都亮了：“放心，我一定来，还给你配一个超级无情的HR！”
挂了电话，谷珊纳就过去找迪克：“先生，兼职做吗？”
迪克：“？？？”
谷珊纳目光灼灼：“晚上餐厅有应聘者过来面试，李韩一个人撑不住场子，想找一个冷酷无情能压工资的HR。”
迪克指指自己，不可置信道：“我？”
谷珊纳双手在胸前合十，真诚道：“我觉得你可以。当然工资不用压，主要目的是摆出无情的资本主义家脸色，给新人来个下马威。你知道，李韩那个娃娃一样的长相，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她满怀期待的模样真可爱，水亮亮的眼睛就这么瞧着你，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啊！
“行啊。”迪克忍俊不禁，“有酬劳吗？”
谷珊纳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出场费十五外加夜宵一顿，你看够吗？”
迪克：“夜宵能自己点菜吗？我突然想吃你写的那对CP，就麻婆豆腐和当归羊肉汤。”
“没有问题。”谷珊纳一口答应，“小三水煮鱼和炮灰滑蛋虾仁要吗？小四我还没想好是谁，估计是个绿色蔬菜，油醋汁冰草沙拉你喜欢吗？”
迪克：“……”
失算了，话题到出场费就该打住的，现在又双叒叕歪到了美食方面，他和对手相比完全没有竞争力啊！
迪克追悔莫及，一边耐心听谷珊纳报菜名，一边叫人把车开过来。
*
回去开的还是之前的那辆新车，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两人再次并肩坐在车里，心情都有微妙的起伏，报菜名的顿时安静，内心奔腾着悔恨泪水的则闷头开车，空气一时沉寂下来。
直到路程过了一半，谷珊纳才憋不住道：“那个……我想了一下，你说，肯。亚当斯会不会也是异能者啊？”
迪克似乎早等着这一刻，马上接口道：“有可能。”
先前捶猪肉的时候，谷珊纳就把第二次晕倒后看到的画面告诉了他，当时两人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肯。亚当斯总是一次又一次出现在珊纳的幻象中？
谷珊纳：“起初我还想，或许是他身为黑翼的主管，所以和异能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云朵里闪现的图片好像有四十来张，而阿曼达说异能者有四十二个，无赖三人帮算一个整体，我就想——”
迪克面露赞许，鼓励道：“你接着说。”
谷珊纳：“我就想，肯。亚当斯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一员，所以才能和其他异能者一起出现在我的幻象里。我总觉得，那些幻象是一种提示。”
迪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单手扶着方向盘，从衣兜里摸出手机，递给谷珊纳：“我找阿曼达要来的德克和他哥哥的照片，你看看他们的脸有没有出现在幻象里。”
谷珊纳依言打开相册，迪克的手机没什么花里胡哨的设置，图片也很少，她一张张翻着看，那两个白人男子看着眼熟，但幻象闪得太快，好多细节记不清，就有点儿拿不准。
“没关系，如果那幻象真是提示，以后就还会出现。”迪克平静道，“我希望肯。亚当斯最好是异能者。”
谷珊纳不好意思把手机给他塞回兜里，就小心地握在手中，不解道：“为什么？你指望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后，帮着我们和黑翼作对吗？”
迪克冷笑，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雨前的天幕：“我只想给肯。亚当斯一顿胖揍，打到鼻青脸肿半身不遂，一路送到【那个地方】领任务。”
谷珊纳：“？？？”
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迪克忙缓了口气，尽量平和道：“我就是想帮亚当斯主管觉醒，没别的意思。”
谷珊纳不信：“……是吗？”
迪克十分诚恳：“当然。”
不过，纵然谷珊纳有这样那样看似合理的猜测，在没有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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