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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画风不一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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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点头跟上,与她一齐跃下屋顶,在院外侍女们惊艳中带着讶异的目光中出去了。
看到那几个侍女的目光,她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问明白。
“你半夜带走阿九,是想做什么?”
王怜花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折扇摇了起来,道:“刚到那晚恰好在花园里碰上,看他颇有天赋,年纪虽小,跟大人对话却对答如流,觉得有趣,想着收个徒弟玩一玩罢了。”
谢临云听得直皱眉:“收徒是很严肃的事,怎么能收来玩一玩。”
王怜花也皱眉:“我瞧你连双十都不到,怎么说话老气横秋,跟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似的。”
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被一个同样漂亮的异性说成像五六十岁的老太婆,估计都很难不生气。
可是气还没完全起来呢,扭头看到他那张脸,多半就又消了。
可见长得好看真的很重要。
谢临云叹了一声,收回目光,道:“阿九是临安人,离家出走被人贩拐卖途中被我意外救下来的。”
王怜花:“所以呢?”
“所以他不会长留南海啊。”她说,“等查清楚他究竟是哪家的孩子,我会送他回临安。”
“他离家出走,又不肯告诉你他姓什么家里有什么人,足以证明他其实并不想回去。”王怜花自有一套判断标准,“既然他不想回去,你又何必非要送他回去?”
这问题让谢临云沉默了片刻。
而王怜花趁机继续:“虽然人小的时候一般都有过离家出走的念头,但他离家后都碰上人贩了,却仍旧不愿回家去,那他在家里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送他回去,岂不是让他再尝委屈吗?”
“也有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啊。”谢临云说,“倘若是误会,他家里人找不到他,那得多伤心。”
“那不妨查清之后,通知他的家人来南海。”王怜花理直气壮,“要真是误会,他们肯定愿意跑这一趟,何苦折腾孩子?”
谢临云被他怼得找不出话反驳,只好加快脚步带他去城主府正堂见叶孤城。
出乎她意料的是,叶孤城居然对王怜花有印象。
“前辈竟是怜花公子……”他蹙着眉,不知想起了什么,“那那时教会我如何出剑的那位前辈,莫非就是沈浪大侠?”
“除了他还能有谁?”王怜花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笑意,“可惜他近日不在南海,等他回来,他应当也会亲自来为你父亲上一炷香。”
可能是因为提到了他父亲,叶孤城的神情有些低落。
但他随即收拾了情绪,拱手对王怜花道:“前辈既是来拜祭我父亲的,那请随我来罢。”
这回谢临云没有跟上,一来她之前就拜祭过了,二来人家有过往的交情,她跟上去并不合适。
何况白天羽还在边上,总不好把他一个人晾在这。
说到白天羽,这小子那么自来熟的性子,刚才见到王怜花,居然一句话都没说?
谢临云觉得奇怪,便忍不住扭头扫了其一眼。
结果这一扫她才发现,下船时还满脸写着兴奋的神刀堂主,这会儿整个人都蔫了。
谢临云不禁疑惑起来:“你怎么了?”
白天羽唉声叹气:“怜花公子退隐江湖已有十年,竟仍这般风姿卓绝。”
谢临云服了,敢情他这么蔫,就是因为发现了自己不是全江湖最帅的那一个?
“那没办法,他底子太好了,抗老。”她实在没忍住多打击他一下,“你到了他这个年纪,估计身体都被掏空了,脸一定完蛋。”
白天羽:“……”
谢临云继续:“你别不信,这种因为沉迷女色而提前步入衰老的例子江湖上难道还少吗?”
白天羽听到这里,也不知想起了谁,竟郑重其事点头道:“你说得对,我日后得收敛一点。”
这下轮到谢临云:“……”
神刀堂主真是绝了,她想,劝他惹风流债太多可能会被报复翻车他听不进去,换成沉迷女色可能早衰他就听了!
这是有多爱惜他的脸啊!
作者有话要说: 阿白:长得帅是一种财富。
呃,我看到有读者好奇他到底长多好看,其实他到底多好看熊老师正面描写不多。
但熊老师写过他的儿子扮女装,还被一个直男评价为比上官小仙(林仙儿的女儿)美。
大家get一下。
第67章 南海09
谢临云原本以为; 王怜花退隐江湖十多年,甚至不愿被人知晓他身在南海,那拜祭完叶孤城的亡父应该就会离开。
结果并没有。
他不仅在白云城住下了; 还不再藏着掖着; 每天正大光明去找阿九; 哄骗孩子跟他学武当他的传人。
谢临云作为临时监护人,倒是没反对; 她觉得只要阿九自己愿意; 那也无妨。
但王怜花这么热情,还是让她颇想不明白的。
“你很缺传人吗?”她问王怜花。
“也不是。”怜花公子笑眯眯答,语气十分坦诚; “主要是一人回岛; 着实无聊。”
谢临云:“……”哦对,他之前说过沈浪夫妇最近出门去了不在家。
说到沈浪——
谢临云忽然想起了玉罗刹当初轻描淡写讲出来的阿飞身世,目光一沉。
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 王怜花挑了挑眉:“谢湖主似乎有话说?”
谢临云一惊; 旋即回神,心道这位千面公子未免太敏锐了些。
这时否认说没有; 反而会更引起他的注意,倒不如顺着答个一半?
如此沉吟片刻后,她点点头; 道:“先前便听怜花公子说,沈浪大侠出门去了,有点好奇。”
王怜花闻言; 盯着她看了半晌,勾起唇角道:“他么,自然是带娇妻爱女玩去了。”
谢临云:“……噢。”
王怜花:“怎么?谢湖主莫非对沈兄很感兴趣?”
谢临云当然是感兴趣的,毕竟沈浪不仅仅是一个退隐多年的大侠,还是阿飞的父亲。
但身世一事,她却没有立刻向王怜花透露,西门大夫从关外回来的时候曾说过,白飞飞临终前有交待,将来要不要去找去认这个父亲,全凭阿飞自己决定。
如今她机缘巧合之下,碰上了与阿飞同有亲属关系的王怜花,虽然有点“造化弄人”的感慨,却也不想将此事提前泄出给阿飞造成困扰。
所以王怜花这么问,她也只能含糊地答他:“兴趣谈不上,只是有点没想到,江湖传说里的大人物,如今竟也在南海。”
“南海大小剑派林立,海内岛屿星罗棋布,彼此之间又相距甚远,最适隐居不过。”王怜花竟解释了起来,“当年我们出海归来之际,他们恰好有了第一个孩子,不宜继续在海上风雨飘摇,便托叶兄为我们寻了一座无人的小岛。”
谢临云:“然后你们就没有再离开过那座岛了?”
王怜花点头。
“跟原先的亲朋好友也俱没了往来吗?”谢临云到底没忍住问了这么一句。
“决定出海的时候,我们三人在中原武林的诸多因缘便已彻底了了。”王怜花答得毫不犹豫,“既已了了,那又何必再有往来?”
看来他们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谢临云想,那她就更不能在阿飞作出决定之前多嘴了。
她垂下眼,没有再说什么。
恰好这时白天羽逛完了白云城的集市拎着酒回来了,看他们坐在花园里说话,立刻兴致勃勃地冲过来,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喝酒。
谢临云:“什么酒?”
白天羽还没来得及回答,王怜花就抢先道:“闻着像是桑落酒。”
“桑落酒?”谢临云目光一顿,“南海也有桑落酒么?”
“桑落酒又不难酿。”还是王怜花接的话,“只是各地酿法有所差别,出来的味道也就不大一致罢了。南海的桑落酒,比中原各处要甜一些,谢湖主可以尝一尝。”
谢临云听着这从语气到腔调都有些熟悉的发言,一时更加恍惚,竟也忘了应。
直到白天羽把酒搁到石桌上坐下,才叫她堪堪回神。
然后她就看到了王怜花正望着自己,脸上是笑意,目光里尽是探究。
她不喜欢被人这样瞧着,本能地移开了眼神,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酒上。
白天羽是个花起钱来毫不手软主,出去逛个集市,不仅买了酒,还顺带买了一套花花绿绿的酒杯,说是海另一边的东西。
“我看着的确新奇,和中原的酒杯完全不一样,就买了!怎么样,好看!”
他是在跟谢临云献宝,但等到的却是王怜花的评价。
王怜花十分冷酷:“假的,海那边的东西,还烧不到这么精细,这一看就是南海的匠人们照着样子仿出来的,你被骗了。”
白天羽:“啊?!”
王怜花:“像你们这种从中原来的冤大头最好骗了,我要是商家,我也骗你,一脸傻相。”
可怜神刀堂主在中原武林名声煊赫,不论是谁提起都要夸一句风流潇洒,到了王怜花这,就成了一脸傻相。
偏偏对着王怜花这张脸,他还无法理直气壮地反驳。
谢临云看他被王怜花两句话打击成这样,既觉得好笑,又忍不住有些怜爱。
“这种东西本来也就是瞧个好看,做得漂亮不就行了,真真假假没那么重要。”
此话一出,白天羽立刻被安抚了,连连点头说就是,随后开始给他们倒酒。
然而王怜花就像是跟她杠上了一样,接过酒后又继续道:“喝酒可不是这么没讲究的事,不同种类的酒,需要配的酒杯也各不相同。”
“罗浮春和梨花白,应用白玉杯,般若酒配琉璃杯,至于这桑落酒——”
“桑落酒配翡翠杯。”谢临云忽然接口,“或者青玉杯。”
王怜花没想到她会忽然开口,更没想到她居然把自己没说完的话说出来了。
他笑了笑,道:“没想到谢湖主对酒也有如此研究。”
谢临云却没接这个话茬,只道:“我是个粗人,向来不在乎这些,喝酒对我来说,不过是件爽快事,我爱怎么喝便怎么喝。”
说罢,她直接拿起白天羽刚推至她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并赞道:“好酒!”
白天羽方才听王怜花讲那些高雅的喝酒理论,听得脑袋都大了,当然立刻配合她一起开始喝。
如此,王怜花也就没再说什么,不过每次谢临云举起酒杯,他都会用余光瞥上一眼。
叶孤城处理完这段日子以来堆积的种种杂事,准备回去休息时,路过花园,看到的便是这三人围着石桌一杯接一杯喝的场面。
花园里酒气冲天,几乎把周围的花木一起熏醉,再仔细一看,桌边三人,分明已醉了两个。
没醉的自然是王怜花,正眯着眼打量长吁短叹不停的谢临云。
至于白天羽,他几乎连杯子都拿不稳了,人也歪歪扭扭,几乎要趴到桌子上去。
作为主人,叶孤城觉得自己有必要阻止他们一下,便上前提醒他们,时间已经不早了。
谢临云醉了,不过还能认出他的声音,听到他开口,撑着脸抬眼朝他看过来,笑得很灿烂。
“叶……”她支吾了好几声才说出后头那几个字,“叶少城主!”
仅这一个称呼,叶孤城就可以断定,这位天下第一的洞庭湖主是彻底醉了,否则她绝不会像当年还在终南山上时那般喊他。
他皱了皱眉,还在思考该如何回她,她却忽然“唰”地一声站了起来。
“叶少城主!”她半个身体压在石桌上,把白天羽买回来的那些杯子碰得东倒西歪,动作敏捷地抓住了他的衣袖,道:“阿雕……阿雕今日又给你送花了是不是……”
叶孤城:“……”
她还在继续:“哎……这都怪你长得……长得像女孩子!”
“你还……还一身仙气!不怪它这般喜欢你……”
叶孤城再度:“……”
“它、它是真的……真的喜欢你……”谢临云越说越起劲了,“从前在洞庭,它也……也只搭理长得漂亮的姑娘……真的!我不骗你……”
叶孤城万万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这段对他来说很是一言难尽的经历竟还会被再度提起。
而且还是当着其他人的面。
他脸都黑了,偏偏又无法跟一个醉鬼计较,只能努力把自己的衣袖从她手里抽出来,道:“湖主喝多了,还是早些休息罢。”
谢临云立刻不高兴了,嘟囔着她没喝多。
就在叶孤城束手无策之际,石桌边伸出了一只手,带起掌风,朝谢临云的后颈劈去。
是王怜花,他想打昏眼前这个醉鬼,让她先安静。
可惜他低估了谢临云对掌风的敏感程度,才劈到一半,就被迅速翻身回头的她抓住了手腕。
能练成燎原枪法的洞庭湖主就算不动枪,一样能叫对手头疼不已,因为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太快了。
就算是王怜花,面对她这种毫不讲理的出招方式,也颇头痛。
两人动作之间,差点把石桌掀翻,同时也惊动了本来已经趴在那要睡过去的白天羽。
“啊?!什么?!”白天羽醉眼惺忪地抬头,也不知究竟看到了什么与清醒人眼里不一样的景象,竟撸起袖子一道加入了进去。
场面顿时更加混乱。
叶孤城看得头痛无比,他倒是想阻止,可谢临云发起疯来,别说是他了,他们三个大男人加起来,怕是也毫无办法。
王怜花出力最多,也就被折腾得最惨,头发被扯了十几下,发髻几乎散开,额角还被她抓破了,看上去极其狼狈。
鉴于对方是非常注重形象的长辈,所以叶孤城只能当什么都没看见,在谢临云折腾累了之后召来侍女,将她扶回去休息。
谢临云对自己醉后发生的事全无印象,她只记得喝酒之前,她从王怜花嘴里听到了一些曾经在另一个人那听到过的话,所以心情不太好,就一个没控制住多喝了点。
醒过来时发现在熟悉的房间里,她也只当是喝完了自己走回来的。
洗漱的时候,外头有侍女来报,说城主府又来了客人。
“什么客人?”
“是一家三口,听城主称呼,似是姓沈。”
谢临云:“!”沈浪吗?
她火速洗完脸扎好头发背上枪出去。
去往正堂的路上,她看到王怜花从另一侧来,还停下来等了他片刻,结果这人根本没理她,经过她身旁,停都不带停的,就直接走了。
谢临云:“???”她好像也没得罪他?
她怀着疑惑快步跟上,与他一道进入城主府的正堂。
沈浪一家就坐在里面,正和叶孤城说话,听到动静,一家三口一齐抬起了头。
率先开口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看着大约九、十岁年纪,颊侧有一双浅浅的梨涡,不用笑都甜得过分。
她连名带姓地喊了王怜花一声,总算是把王怜花喊得抬起了眼。
他这一抬眼,谢临云才发现,他的额头和鼻尖上有好几个被划破的伤口。
谢临云惊了:“你……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王怜花闻言,连之前叫顺口的“谢湖主”这个称呼都省了,直接没好气道:“你干的好事,你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
谢临云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一时愣住了:“我?!”
王怜花反问:“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本事?”
他这句话的主要意思是这白云城主府里,只有她谢临云可以伤到他,因为她武功比他高。然而落在不知内情的人耳里,却是引起了一番误会。
下一刻,之前还好好端坐在正堂内的朱七七睁大了眼睛站了起来,指着王怜花道:“你之前说近来日子过于无趣,要找个伴去,所以就不跟我们一起出海了,我还当你是懒病犯了找借口,结果竟是真的?!”
没等王怜花反驳,她又转向谢临云,眼睛睁得更大了,同时惊呼一声道:“天哪,这位姑娘看着才刚及笄?王怜花,你还是人吗?!”
谢临云:“……”等等,这都哪跟哪啊!而且她早就及笄了好不好,她只是长得显小罢了,这不能怪她!
第68章 南海10
待王怜花与朱七七解释清楚; 已是一刻钟后的事了。
朱七七得知自己误会; 十分尴尬; 红着一张脸跟谢临云道歉; 说不好意思。
这位曾经的武林第一美人天生是个跳脱性子,哪怕生了孩子在海外隐居这么久,性格也没改多少,有时说话仍天真似少女。
谢临云不得不承认; 对着这样一个美人; 她实在是很难生出计较的心来。
她摆了摆手,道:“无妨; 本是他没说清楚惹人误会。”
王怜花:“你还怪起我来了;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贪杯。”
谢临云:“……我贪杯是一回事; 但你想趁我喝醉把我打昏; 也别怪喝醉的我对你动手!”
眼见这两人就要在白云城主府的正堂里吵起来,之前一直安坐的沈浪终于起身; 把王怜花拉到身旁; 示意他冷静一点先坐下。
王怜花倒是很听他这好兄弟的话; 依言坐下了; 不过嘴上依旧没消停,道:“我不动手,你指不定要拉着小叶说上一夜。”
谢临云:“???”
她只好转向叶孤城,用眼神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孤城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自己被谢临云的宠物当成姑娘送花的经历,只好简短略过道:“湖主是醉了不知身在何处,瞧见我; 以为还是在终南山做客那时。”
“终南山?”朱七七听到这个地名,忽然眼睛一亮,“大约七年前,有一对男女在南海中遇上风浪迷了路,最后误打误撞上了我们住的岛,我记得他们似乎就是从终南山来?”
说完,她还扭头看向沈浪,向其确认。
沈浪点了头:“是,他二人的确是这么说的。”
谢临云听到这里,下意识和叶孤城对视了一眼。
七年前王重阳和林朝英还没闹掰,应该就是林朝英第一次把王重阳从古墓里叫出来,然后与他一道同游江湖的时候。
没想到竟这么巧。
“夫人说的这对男女,是否都用剑?”谢临云还是想确认一下,“男的姓王,女的姓林?”
“的确都用剑,但姓什么却是不知。”朱七七答,“我们不欲透露自己的身份,那自然也没有立场对他人来历追根究底,而且他们打听完路便离开了,只记得他二人俱是好相貌好风度,尤其是那位姑娘,真真是冰肌玉骨,秀色天成。”
能让朱七七这样的美人发出如此感叹的美人,这天底下加起来也没几个,再加上来自终南山和用剑,除了林朝英,也不会有旁人了。
谢临云这么想着,只觉这江湖还真是小得可以。
毕竟差一点点,与沈朱夫妇打过照面的林朝英,就收了沈浪的儿子当徒弟。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位姑娘应该就是我的朋友。”谢临云说,“不过她如今已不住终南山了。”
“是吗?”朱七七问,“那另一位——”
“另一位在终南山出家当了道士,便是如今兵器谱上排第二的重阳真人。”谢临云答。
朱七七愣了:“出家当了道士?!我那时瞧着他二人互相扶持,极为般配,还以为他们是情侣。”
这里面的原因虽不算复杂,可也是林朝英的私事,谢临云便只笑了笑,没有解释太多。
片刻后,话题就被沈浪引去了别处。
他毕竟和叶孤城的父亲有过交情,还指点过叶孤城剑法,算是半个长辈,在这种关头上,合该关心几句。
为迎这两位长辈,午间叶孤城特地在暖阁里设了一场宴。
宴上,谢临云听朱七七讲了许多海另一边的趣事见闻。
白天羽坐在她边上,听得十分心动,还拉了一下她的衣袖问她:“湖主,不如咱们俩也结伴去海另一边瞧瞧?”
谢临云:“咱俩?”
他理由十分充分:“对啊,你不是来散心的吗,我也扔开了神刀堂的闲杂事,既如此,不妨一道去更远的地方长长见识。”
谢临云想了想,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道:“我在飞仙岛还有些事没做完。”
白天羽:“那等你做完之后再去也可以啊。”
按谢临云的粗略估计,再过半个月,无名就该来消息了。还有那个去了嚣城重新过日子的寡妇,之后也要来找她赎回玉扣。
等这些事忙完,便是九月,出海来回一趟起码三个月,那她就别想在过年之前回洞庭了。
“不行,时间不够。”她说,“我得在年底之前回去,否则赶不上我朋友的婚事。”
“婚事?”白天羽惊了,“难道是那位无总管要成亲了?”
谢临云:“……”
白天羽啧了一声,说这可真是铁树开花啊。
谢临云扶额:“不是他,是另一位朋友,她不爱见人,当时便没有在争霸会上露面。”
“噢,原来是这样。”他点着头,又有了新想法,“那我能去讨杯喜酒喝吗?”
“你不是要去长见识吗?”谢临云皱眉,“不去了?”
白天羽望着她,一句没有美人同游还长什么见识差点脱口而出,但想到她的武功,还是勉力把话吞了回去。
“凑个热闹嘛。”最后他如此说道。
谢临云:“……那随便你。”
他嘿了两声,立马高兴起来,还给她重新满上了酒。
谢临云接过酒抿了一口,刚要放下,便听白天羽接着道:“对了,那到时我能否和那位阿飞小兄弟切磋一番?”
他当着沈浪夫妇的面忽然提起阿飞,把谢临云吓了一跳,一时忘了开口回应。
见她不语,他只好加以解释:“上回争霸会,我瞧他与丐帮的洪少帮主一战,虽败犹荣,心中也颇佩服,而且他的剑招极有意思。”
谢临云:“他如今也不在洞庭,年末是否回去,我也并不知晓,但他师从独孤,你若觉得他剑招有意思,到时去找独孤讨教。”
话音刚落,对面的叶孤城和沈浪也看了过来,显然独孤这个姓氏令他们十分在意。
谢临云见状,干脆主动解了他们的惑:“‘剑魔’独孤求败,如今也在我洞庭住着。”
“这么一说,洞庭湖还真是高手辈出。”王怜花忽然笑了一声,“倒叫我愈来愈感兴趣了。”
谢临云听到这话,心里浮起一阵不太好的预感。
不是,难道他也想去洞庭凑个热闹?
那要是到时阿飞正好也回去了,岂不就是甥舅见面?
看她一脸紧张,王怜花不由得侧了侧头,饶有兴致道:“怎么?难道谢湖主欢迎白堂主上门,却要把我拒之门外吗?”
谢临云:“……”这话要怎么接哦。
可能是看出她的为难,沈浪及时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五月份的时候还在说自己年纪大了,根本懒得出南海,怎么现在又年轻回去了?”
王怜花毫不犹豫地顶回去:“我不想打扰你们一家三口随便找个托词,你不感谢我也便罢了,竟还嘲讽我,哪有你这么当兄弟的?”
这一席话把沈浪说得哭笑不得:“得了,你以后也别喊什么年纪大了,我看你这张嘴和年少时根本没区别。”
“何止!”朱七七插了一句,夫唱妇随道,“简直比年轻时还欠打!”
有他们夫妇这一打岔,王怜花倒是没接着提要去洞庭凑热闹的事了。
可后半顿饭期间,谢临云每次朝他望过去,都能恰好撞上他在打量自己,那目光明亮深邃,若有所思,总叫她有种什么都被他看穿的感觉。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忍不住瞪了他两眼。
结果这人被瞪了之后,面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谢临云只好不去看他,专心吃菜喝酒。
宴席结束,一群人各自散去休息,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回自己暂住的客房,去了飞仙岛上最高的地方吹风。
她一路上到那座塔楼顶层,将四面的碧海蓝天都收入眼底,放空心神之下,竟一站便是整整半日。
然后她想起来,当年在终南山,她也曾坐在全真教悬崖边那棵参天古树上看山间云海翻腾看了许久。
那时她只是隐隐可以明白浪翻云说的以洞庭潮水为师是什么意思,如今到了潮水这般壮阔的地方,那股曾若隐若现的感觉更加明显。
日落之际,她在塔楼顶层握住枪杆,对着百里之外的海水,打出了对她来说十分久违的认真一枪。
最终从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里脱离出来时,明月已经从东边的海平面上升起,因为用神过度而产生的饿意匆匆来袭。
她下了塔楼,挑了一条近路回城主府,结果路过花园里的假山时,竟好巧不巧听到了从假山另一侧传来的对话声。
是沈浪和王怜花。
沈浪在问王怜花:“你真想回中原去?莫非你真的……”
王怜花及时打断他道:“你想哪去了,她年纪比我小那么多,我只是觉得,她似乎知道一些同我们有关的事,又不想让我们知晓。”
谢临云:“?!”我靠,他这都看得出来?!
显然沈浪的想法和她类似,嘶了一声后问:“这从何说起?”
“刚得知我身份时,她十分惊讶,但也就是惊讶,其余一概没有问。
“我同她相处了几日,发觉她就是个懒得多过问旁人事的性子。可昨日她却忽然问起了你为何不在南海,我觉得有点奇怪,顺着说了几句,她又忽然问,我们隐居南海之后,是不是与原来的亲朋好友俱没了往来。
“凭她的性格,若无一些重要的原因,不至于问出这么一句来。”
沈浪:“可若是认识我们从前的亲朋好友,直接说便是了,我瞧谢湖主是个直爽人。”
“可不是么?所以我才好奇啊。”王怜花笑了,“这丫头,有意思。”
假山另一面的谢临云:“……”不不不,你放过我,不是,你离我远点。
第69章 南海11
谢临云觉得王怜花真的是个可怕的人; 必须离他远一点。
于是之后几日,她每天都跟白天羽一起; 睡醒就出去乱逛; 能不在王怜花跟前晃悠,就不在王怜花跟前晃悠。
白天羽对此一无所知,倒是很高兴终于有了一起逛街喝酒看风景的伴; 还非常热情地给她介绍; 这里的酒好喝; 那里的叉烧做得入味。
“说实话; 我从前虽然听说过飞仙岛白云城富庶繁华,但也不曾想到; 竟繁华到这种地步。”白天羽同她感叹,“不怪点苍派当初会起心思。”
“咦; 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这里呢。”谢临云跟他熟了之后,玩笑也开得愈来愈随便了; “白云城虽然什么都有,但到底没有风月场啊。”
白天羽:“……”
他一脸痛定思痛:“都说了我以后一定会收敛!”
谢临云闻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还记着?”
白天羽:“因为我是认真的啊。”
两人在城外一间小酒肆里坐了半天,回去的时候,谢临云本想直接去看一眼阿九然后就休息去; 岂料一进门就撞上了叶孤城的近侍。
近侍见了她; 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谢湖主回来了,城主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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