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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公主,请你自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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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喜庆的乐声远远传过来,宴会正式开始了。
“好像开始了,人都已经到齐,这场庆祝,一定会前所未有的热闹难忘!”莫邪轻轻绽开的笑优雅柔和,语气轻柔,空气中流动的危险气味充满压迫力。
莫邪站在高高的宫殿顶上,俯视皇宫,看着宫女来去匆匆,看着皇宫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看着王太后端坐主位,雍容华贵众星供月,众人小心翼翼的奉承,讨好巴结,当真是风光无限好不得意。
白色的单衣在夜晚凉凉的微风中飘摇,长长的头发微微凌乱。莫邪漫不经心的语气似乎透出嫉妒,“好热闹,一个人的生日却有那么多人来庆祝,仿佛过节一样,弥娜的生日却从来没人庆祝,也没人敢庆祝。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没有比今天更合适了吧,你觉得呢,弥娜?”状似自言自语的话理所当然没得到回复。
儿子登上王位,她成为了王国最尊贵的女人,想要的终于得到,怎么能不得意,怎么能不风光,保养甚好的脸犹有着几分风韵,光彩照人。
莫邪从高高的宫殿顶上跳下来,轻飘飘的落地,白色的单衣风的阻力下飞扬摇曳。
“在最得意的云端落入地狱,这份贺礼如何?”
“啊——”宫女惊恐的尖叫,跌跌撞撞的想要逃跑。
那一声尖叫拉开了火烧皇宫的帷幕。
挥手间就有一座宫殿葬于火海中,笔直的朝举办宴会的地方走去,混乱的惊恐尖叫成为了背景音乐,混乱仓惶逃窜的身影成为了地狱前奏的背景。火光漫天,浓烟滚滚,桔红的火焰带来死亡的信息,火舌吞噬着华丽气派的宫殿,吞噬着花团锦簇的御花园,不断向周围蔓延。宫女侍卫来来去去的打水灭火,在熊熊大火下也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怎么回事?”王太后气的脸色发黑,竟然在她的寿宴上发生这种事,简直就是狠狠打了她的脸。
“回禀王太后,走水的原因正在调查,还请王太后,陛下,及各位大人转移他处,火势蔓延的很快,只怕很快就会波及这里。”
“王太后的寿宴上竟然出这种纰漏,若不给朕一个交代……咳咳!”威严万分的新王突然拼命咳嗽,被烟呛到了。
“怎么会这么快?”看见越来越近的火光,王太后又惊又恐的怒问。
“火势顺风而来,风加快了火势的蔓延。”毕恭毕敬大回答,不动声色的把责任摘个干净,总之不是他的错。
“赶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不要这么无情啊,这可是孤精心为你准备的贺礼,这么走掉不就太失礼了吗?”莫邪从大火中走出,轻轻抬手一挥,熊熊大火有意识一样堵去退路,把人都困在了这里。
眼里冰冷的映出她的身影,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恐惧到极点,双手寻求支柱一般紧紧抓住身边新王的手臂。再怎么保养依旧显出岁月流逝的痕迹,她老了,不复当初的美艳绝色,心狠手辣的她也步入了生命的黄昏。
老一辈见过长公主的大臣贵妇齐齐吸了口冷气,惊惧的手脚发凉,寒气直上脊梁,毛骨悚然。
“你是什么人?”新王满是气势的一声大喝,眼里充满警惕,俊美的脸上布满寒霜。
“这是你儿子,帕丽夏?瑟利塔的新王……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恭喜你。”莫邪玩味的上下打量一眼新王,然后毫不在意的撇开眼,好似对方只是路边无关紧要的小草。声音轻柔神情优雅,礼仪得体挑不出一丝毛病,背后是熊熊燃烧的大火,莫邪的优雅得体只会令面前的人都绷紧了本就惊恐不已的神经。对他们的恐惧视而不见,莫邪保持清浅的微笑,“孤思考了很久,怎样的礼物才合适,要连同已经过去的二十年的份一同奉上。孤能有今日多亏尊贵的王太后呕心沥血铺路,定当回报你的恩情。鲜花开的最艳的时候从枝头落下是否很美呢,那种凄绝的美令无数人赞叹呢,今天,就让孤为你献上这一份贺礼吧!”
王太后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新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经历了二十几年的风浪,为了这个位置做了太多的坏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之类的话以前都当笑话听,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成真。
“不要过来!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死人就该呆在死人该呆的地方!!”恐惧溢满内心,王太后歇斯底里的大叫,哪里还有半分刚才雍容华贵的样子。
“歇斯底里只会破坏你的美丽,大家都在等着欣赏呢。”莫邪一步一步走近。曾经帕丽夏也是用这样雍容优雅的姿态将弥娜送上死路,如今她尝到苦果反应却截然不同。
“不,我不要死!我没有错!!错的人是你!是那个贱人!!我才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我才是赢家!!”王太后疯狂的叫嚣。
不知何时,王太后所站的地方变成了陡峭的悬崖,她却完全没发现脚下的惊险,径自歇斯底里的怒吼,不经意后退一步,脚下一瞬间的失重唤回她的注意力,惊恐的回头往下看,漆黑一片的深渊就在她的脚下,耳边似乎还能听教冤魂厉鬼的嚎叫。转过头向前看,莫邪已经站在她的面前,王太后惊恐的发现自己无法动弹,眼底映出的纯真笑颜比恶魔更加危险。
莫邪脸上挂着优雅甜美的微笑,猩红的血泪刺眼无比,伸出纤细的手,轻轻一推。
“啊————”王太后落下万丈深渊,那是连接地狱的裂缝。
熊熊大火吞噬皇宫,王太后的下场是一记强烈的催化剂,本来绝望的人们顿时涌出强烈的求生欲,纵使有火墙阻挠也敢拼死穿过去,冒着灼伤的危险争取一线生机。
莫邪没有理会乱糟糟的逃生者们,热浪撩动她的白色单衣以及长发,打开地狱之门让她体内□的力量蠢蠢欲动,吞噬了无数灵魂之力得到的力量非常庞大,但是似乎已经到了瓶颈,再继续吞噬已经没有意义只会增加不必要的危险因子,所以她才会来到人间,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现在的就像一只充满空气膨胀到极点的气球,再多容纳一点空气就会爆炸,对外部刺激也非常敏感,如果不将空气转化成液态,灭亡是是迟早的事,人类的灵魂像气球一样脆弱,总是撑至饱和的□力量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待气息平稳下来,周围能逃的都逃走了,莫邪没有看见,新王逃走时回望她阴狠冷酷的眼神以及深陷入肉中将自己掐出血的指甲。
血色的夜晚吹起不安的风,最后登上皇位的胜利者心中心思百转,为了尊严,为了皇位,新的矛盾孕育而出。这一切,莫邪都不知道。
5第四章 隔世
天气正好,阳光明媚灿烂,白云悠闲的从天空飘过,和煦的微风慵懒拂过,柔柔的,清晨的空气中弥漫些许湿湿的雾气,微凉,吸入鼻间能感觉到一种特别的味道,薄薄的轻纱笼罩大地,阳光很灿烂,但这个时候的阳光温度并不灼热,大地还没有吸收积累足够的热量令雾水完全蒸发。尽管雾气一定会在阳光的照耀下完全消失,露出喧哗的城市,但薄薄的晨雾毫不认命,不依不饶的在较劲。
莫邪坐在轮椅上,长发打理的整整齐齐,整齐的刘海笔直柔顺,几缕长发绕到胸前垂下,墨一般,黑色的眼睛深邃晶莹,睫毛小扇子似得浓密,皮肤是病态的苍白,一身浅色的连衣裙,颈项间挂着一条项链,坠子是一块质地细腻的玉牌,下面垂着流苏。双手规矩优雅的放在膝盖上,气质如月光下的女神一样宁静优雅,隐隐流露的威严与她纤细单薄的身体形成强烈的反差。身后一位女仆打扮的女人缓缓的推着轮椅,栗色长发末梢微微曲卷,茶色的美眸盈盈如水,眸光温婉柔和的动人,即使只是被静静的注视也会产生被关爱的幸福感,天生充满令人眷恋的味道。
推着轮椅,安静的在湖边散步,沿着湖岸种了一排的柳树,细细长长的枝条柔柔的垂下,微风吹拂羞涩的摆动,湖中种了许多的荷花,圆圆的荷叶探出水面,婷婷玉立,荷叶表面碧绿的好像打了一层薄薄的蜡,紧密相挨的荷叶中零星的开着荷花,婀娜多姿,更多的是羞涩的打着朵儿的花苞,偶尔有蜻蜓安静的立在上面,花苞被风吹的左右摇摆,它依旧一动不动。
美好的清晨出来散步的人不少,尤其是这片景色优美的湖边,享受微风拂过的慵懒,享受柳絮落下的宁静,享受荷花婷婷玉立的姿态。
视线漫不经心的逗留在湖中的荷花上,一片柳絮从上面落下,粘在莫邪墨一样的头发上,后面伸过来的纤细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捻起柳絮。
“殿下,今天的天气也很好,湖里荷花开的更多了,长了那么多花苞,相信很快就到荷花开的最灿烂的时候。”女仆打扮的美丽女人轻声细语,柔和温婉的似春风一样,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连心都会醉。
“虽然不能自己下地慢慢走,体会清晨散步的乐趣,坐在轮椅上让珀瑚推着观看沿路的风景也不错。荷花还是远远看的好,摘下来插在花瓶里就没那种味道了,可惜这边的荷花太少,也没有少女乘小舟采摘莲子的习俗,湖里的荷花纯粹是观赏用,否则……少女出没莲漾中,轻歌互答,采摘莲子,会不会很有古典江南的感觉?”莫邪轻声说,眼睛看着荷花却没有焦距,脑海里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湖边风景优美宁静,充满大自然的美,一条公路紧挨着湖边的人行道,车子开过的声音很煞风景。莫邪轻轻叹气,“到底是城市,气氛喧哗浮躁,就算有少女穿梭莲漾也还原不出江南水乡的气氛,是我多想了。”
珀瑚不知道“江南”是什么地方,静静的没有出声,因为莫邪并非真的希望有人回答或者附和她的话。
时光流逝,曾经的瑟利塔帝国已经灭亡,消失在历史的涛涛大河中,只留下一个远去的身影,古典残破的历史遗迹供后人瞻仰。莫邪为何会这副模样,无法自己走路只能坐在轮椅上,说来话长。
在皇宫大闹一场后,莫邪便收起了闹腾的心思,大仇已报,没兴趣再搅合,但其他人不这么想,尤其是新王,莫邪名义上血缘上的那个弟弟,根本是恨不得喝她的血啃她的肉。面子里子都被扒了他能不恨吗,更重要的是,他的王位来得其实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位子坐的不太稳不太舒服,传位诏书上写的可不是他的名字,不论是为了巩固王位为了握紧权力还是为了维护尊严,他都不能坐视不理。
一声令下,真的找来不少奇人异士,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而且蚁多咬死大象,莫邪的智慧还没上升到堪比计算机的程度可以不眠不休的负荷多方面的计算。惨遭围殴,一颗大脑应付多颗自由发挥的大脑,拉锯了几年后终于因为自身因素露出破绽被趁机封印。
莫邪的力量不稳定,这是非常致命的一个弱点,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把自己跟周围的人炸的粉身碎骨神魂俱灭。
每个时代总会有那么几个拔尖的人才,对从地狱回来的莫邪杀死活人的办法不管用,就奇思妙想设计出一种封印,牺牲很大,代价是五个施术者的命。内在因素加上外在因素,莫邪被封印起来,力量被完全镇压不能动弹却也间接帮了她一个大忙,□狂躁的力量从失控边缘折了回来,陷入平静。
醒过来,瑟利塔帝国已经化为历史的尘埃,而莫邪得到了升华,更上一层楼,牺牲了五个当时最优秀的能力者的封印,某个方面来看对莫邪算是强制性的闭关吧。
无论因祸得福得到什么益处,初衷是封印这一点不会改变。本该长眠陵墓的尸体被挖出来,防腐工作做得到位,一点都没腐烂,这具联系莫邪跟弥娜的身体成了最好的禁锢容器。钉魂针将灵魂牢牢的钉在里面,凭借这种神秘的联系禁锢住莫邪的灵魂,即使破除了施加在外面的封印也无法自由活动。
三根钉魂针已经拔出,只有双脚上的两根还在顽固而已。
珀瑚推着轮椅沿着湖边慢慢走,清晨的空气清新,弥漫着植物的芬芳,莫邪作息规律,每天都会早早的起来,清晨散步是必定的环节。她喜欢安静,但不喜欢一成不变的宅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这会勾起不好的回忆,她不喜欢关紧窗户拉上窗帘,这样光就照不进来,比起人造的灯光更喜欢自然的光线,但也不喜欢将自己房间暴露在窗外。
阳光灼热起来也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朦胧的雾气最终在喧哗的城市中消失。
感觉照射到身上的阳光逐渐灼热起来,不用莫邪吩咐,珀瑚就知道今天的散步到此为止了。推动轮椅往树荫下走,几缕金色的阳光穿过树冠落到地上,风中摇晃。
“时代变迁的真快,一眨眼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许孤该感谢一下孤那个可爱的弟弟,用心良苦了。”无知无觉中时代变迁,发展成了她所熟悉的科技社会,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点别扭的感觉?莫邪漫不经心的想。
“瑟利塔灭亡了,殿下才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珀瑚轻声细语道,柔和的声音似春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激起淡淡的涟漪。
“对,不是看谁最春风得意,而是看谁能笑到最后,不过,死了那么久的人还放在心上时不时拖出来鞭挞一下未免太看得起他们,失败者化为尘埃消失在历史中就好。最后的两根钉魂针拔出后,就算是彻底斩断了那场延续到现在的争斗。”莫邪唇边勾起清浅的笑,皮肤病态的苍白,阳光照耀在上面更是衬托出那种虚弱,风一吹就会倒的蒲柳似得,娇小单薄的可怜。
“是,是珀瑚执着了。”珀瑚微怔,随即温柔的说。
皮肤感觉到光照的灼热,真的很不可思议,虽然不可思议的莫邪已经见多了,还是要感叹一下。原本是一具死去二十年的尸体,作为封印的容器陪伴她至今,竟不知不觉发生诡谲的变化,重新得到了生命,看来借尸还魂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虽然这具身体她有二分之一的所有权。孤魂野鬼能借助别人的身体复活,困在自己的身体里感觉到生命重新眷顾自己,心里真的很难形容。
生死的界限似乎一下子模糊起来,抓不住点,不过这样的错觉没有持续太久,生与死本来就是一个循环的轮回,千丝万缕的关系理不清,若死就是死,生就是生,泾渭分明,转世投胎这连接生死构成循环的重要桥梁还有必要吗,法则这么好琢磨她早飞升了。
刚从地狱回来,弥娜还是清醒的,有意识的,但是现在一点声息都没有,似乎还在沉睡,看来钉魂针的影响对她要大很多。睡着也好,醒过来不知道还要闹成那样,恋母情结的孩子伤不起啊。
莫邪无意识的把玩一下挂在胸前的玉牌。
这块玉不简单,不是指它的质地或者是有什么重要作用,电视剧里放烂了的藏宝图还是隐藏皇室秘辛,而是背后隐含的意义。瑟利塔皇室的葬礼有一个习俗,死后脖子上都要挂一块玉牌护身符,上面刻着祝福保佑的铭文,亡者出生死亡的时间以及名字。玉牌展示了主人生前的地位,瑟利塔皇室相信,玉牌有神明的庇佑,会保佑亡者的灵魂平平安安进入冥界,在祝福的力量下得到永生,在那个世界继续享受权力,享受富贵,享受殉葬的仆人的伺候,而不用再去承受轮回之苦。
恰巧,莫邪无意之间得来的这块玉牌就是那种意义的冥器,她自己没有这种玉牌,无论是王太后还是新王都不会那么好心,但不妨碍她知道玉牌的存在。上面雕刻的名字绝对触目惊心,赫然是弥娜难产死的母后的名字。带到棺材里的冥器竟然流落出来,其背后的含义绝对能令恋母的弥娜雷霆大怒,然后马力全开不顾一切的追查。
莫邪漫不经心的把玩玉牌,她才苏醒不久,一个完善的情报网不是那么快就能建立的,纵使有贩卖情报为生的组织可以提供她想知道的东西,钉魂针尚未完全清除的情况下她还不想淌混水,只能一定程度上尽力而为,慢慢追查缘由,抽丝剥茧找出元凶。
别墅院子前的门自动打开,珀瑚推动轮椅缓缓进入,身后门自己关上。进入客厅,珀瑚温柔的抱起莫邪,轻轻放到柔软的沙发上,细心的给她调整一下姿势坐的更舒服。
莫邪慵懒的抱住一个抱枕,舒服的眯起眼睛,她的双腿是麻痹的,没有感觉。
一个阴影中悄无声息的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肩膀上扛着一个人,规矩恭敬的单膝跪下,低哑的声音很是阴郁,这个善于潜伏暗中的使仆浑身上下都阴沉沉的。浑身穿的黑漆漆,包裹的密不透风,紧身的服饰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手上带着手套,脚上穿着靴子,连脸都被面罩遮得严严实实,头发一根都没露出来,只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如果可以的话,他大概连眼睛都想遮住。
科洛卓尔虽是向前看,但眼神没有直视莫邪,沙发的质地似乎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主人,线索断了,将玉牌卖给珠宝店的人三个月以前就失踪了。据调查,这个人是个赌鬼,交际圈混乱,赌术不错,经常会从别人手中赢来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历不明的占少数,偶尔欠下赌债就会把赢来的东西卖掉换钱。”
“失踪了?”莫邪一挑眉,三个月以前不就是她刚得到这块玉牌的时间吗,竟然这么巧合。将思绪压下,视线掠过科洛卓尔肩膀扛着的人,血腥味不加掩饰,滴答落到干净的地板上,“这是什么?”
“虽然线索断了一条,但是有新的收获,这个人似乎是一个情报贩子,在下刚好遇见他被追杀就顺手救下来,对主人或许有用。”科洛卓尔将扛着的人放到地面,或许是碰到伤口了,那人无意识痛苦□一声。
情报贩子知道的多,如果没点自保能力就容易出事。
“哦。”莫邪不置可否,毫不怜悯的命令,“把他弄醒。”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编辑说最好一次性把要修改的文文换掉,尝试了一下,有点难度,只好一章一章慢慢来了。
6第五章
比起用冷水冲这样粗暴的方式,科洛卓尔的手段很温和,只是狠狠掐人中而已,或许是考虑到对方已经受了不轻的伤,经不起折腾,也可能是为了节省时间,执行命令更有效率,提冷水也是需要时间的,拖到浴室还是就地冲也是两个选择,所以,掐人中最好。
把人扛过来以前就已经做过简单的止血处理,免得人还没带到就中途失血过多而亡。
男人发出痛苦的一声□,意识渐渐转醒,科洛卓尔利索收回手,好似非常嫌弃;不肯再多一秒肢体接触,黑色的紧身装束裹得严严实实,唯一露出的金色眼眸视线木然的放在沙发底,研究纹路。
睁开眼睛,光线忙不迭钻进瞳孔,不由自主剧烈收缩,只消一眼男人就判断出自己已经脱离追杀,得救了吗,似乎没有好多少,只不过斩立决变成死缓而已。本能的感觉出空气中弥漫的某种信号,好似他所看不见的阴暗处有多双眼睛牢牢锁定他,狩猎者般的窥视视线针一样刺痛脑海中的警报系统,拼命发出红色警报。
抱着一个软绵绵抱枕闭上眼睛慵懒假寐的莫邪首先映入男人眼帘,兴许是多年从事情报工作锻炼出来的敏锐直觉发挥作用,危机感促使他一下子捕捉锁定最有存在感的重要人物。
整齐柔顺的墨发,病态苍白的肤色,慵懒优雅,眉宇间隐隐流露的威严强势,怎么都无法跟普通小女孩联系到一起的通身气质。男人没有天真的以为对方是小女孩就放松警惕,相反,看见莫邪的一瞬间他浑身肌肉几乎是反射性的紧绷,宛若受伤的野兽视野中猛然撞入一抹立于食物链顶端的颜色,几乎是同时,锁定他的视线骤然变得更加危险,似乎只要轻举妄动就会被撕成碎片。
男人不敢动弹,僵着身体,冷汗从额角滑落,分不清是因为身体上的剧痛还是沉重的心理压力。
好似完全感觉不到地下的波涛汹涌,莫邪慵懒的闭眼假寐,将轮椅放好的珀瑚脚步无声走回,蹲跪在沙发边,拿捏好力道替莫邪麻痹毫无感觉的双腿按摩,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客厅的气氛沉闷起来,无形的压力让流动的空气都变得凝滞,压在人心头喘不过气来。
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压迫逼向他的心理防线,他知道,这是一个下马威,或许也可以理解成一个小小的考验,救了他自然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可若连耐心毅力都没有,似乎就不那么值得期待了,想要活命就只能拿出资本为自己的身价加加码。现在被人追杀的他只能将筹码压在眼前不知深浅的人上赌一把,最坏也就那个样,能救下他自然是有能力的,不怕被利用,就怕没利用价值。
凝滞的空气让时间流动都变慢一样,一分一秒对这个受了重伤的男人来说都是煎熬。
不是平等关系的合作,而是一方在上一方在下,不平等关系的互利,不是商量,不是恳求,这是不容拒绝的命令,下方的人只有接受的权力。
莫邪的沉默,就是要传达这个态度。
即使莫邪感觉不到双腿,力道重了也不会痛,珀瑚依旧小心翼翼的拿捏力道,不轻不重有规律的一捶一捶。
能忍好,不知道过了多久,莫邪终于睁开眼睛,将注意力放在眼前一身狼狈的男人身上。淡色的唇勾勒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对男人的识相感到满意。
“孤以为,你会有话跟你的救命恩人说,特意空出时间。一句感谢的话,孤不会吝啬的连这点时间都不给,卓尔主动救人,真的太罕见,孤忍不住想看看他会怎么处理,没想到,都是一样不擅长语言的人啊。”莫邪开口打破客厅中的沉闷,若无其事的好似刚才制造凝重气氛给对方施加压力的人不是她。
“……额。”没料到开口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男人愣怔一下,猛然反应过来,救命恩人?“卓尔”听起来……眼神飞快扫过温柔的给莫邪捶腿的珀瑚,排除,下意识顺着莫邪的视线瞄向一边,男人心脏猛地一缩。科洛卓尔保持不变的姿势单膝跪在旁边,存在感低的可怜,男人被狠狠吓到了,一个大活人就在身边他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貌似,还从刚才一直跪到现在。
冷冷睨一眼自己捡回来的人,科洛卓尔在对方目瞪口呆的视线中缓缓下沉到影子里。
饶是稀奇古怪的东西见过不少的男人也控制不住脑海空白几秒。
“真遗憾。”毫无诚意的语气听不出半分期待落空的失望,莫邪松开抱住抱枕的手,有意无意的把玩起玉牌坠子。“青天白日的被追杀,暂时捡回一条命真幸运,运气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有时候却会发挥出巨大的作用。孤以为,运气无法捉摸,机遇却是可以伸手抓住的,全看会不会把握。”
“小姐的话我非常赞同,把握机遇比期望不可捉摸的运气要实在得多,错过就只能怪自己太无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稍微透露一点口风就能立即领会。
“名字。”
“约瑟夫。”想要露出一个微笑,结果浑身肌肉一放松就扯动伤口痛得他直抽气,这时才感觉到背后已经汗湿,肌肉因为绷太紧变得僵硬,暗中窥视针一样的视线已经收敛起来。
“呵呵,”莫邪抿唇轻声笑了几下,优雅的轻挥一下手,“好好疗伤,压榨可怜的伤患不是孤的风格,有专业的人才孤也可以放下心来,只用耐心等,不用再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线索焦头烂额。你有充裕的时间,好好查,慢慢查,将所有牵连到的人,将始末一点一点挖掘出来。”
约瑟夫很有眼色的没立即问究竟是要他调查什么,他还想好好养伤安抚安抚自己受惊的心灵,心里有一个准备就好,相信对方也不是要他拖着重伤的身体超负荷工作。眼神状似无意扫过莫邪脖颈垂下的玉牌吊坠,聪明如他已经稍微有数。这种玉牌,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不会当做首饰戴在身上,瑟利塔帝国皇室专有的冥器可是相当有名的,因为瑟利塔的历史上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唯一入葬时不曾戴有这种具有安魂祝福祈求神明保佑意义的玉牌的皇室成员。
与珀瑚做相似女仆打扮的少女将约瑟夫带到客房安置,用瞬间移动,那不是使仆,而是使仆自己降服招收的属下,负责给他疗伤的是珀瑚的一个属下,珀瑚只会服侍伺候莫邪。客厅中另一个少女负责将地面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血腥味也要清除的干干净净。
抬头不经意似的扫一眼,珀瑚低下头,眼尖垂下,睫毛很漂亮,微微颤抖,这位充满母爱的使仆心中满是担忧。约瑟夫是莫邪苏醒以来第一位这么接近她的外人,陌生的介入者让珀瑚很不安,她不想再发生那样不幸的事,本能的防备每一个陌生人,尤其是约瑟夫这种身上有血腥味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可她也不想违背莫邪的意愿。
“殿下,那个人可信吗?珀瑚看得出来,他的眼中充满不驯,只是为了暂时保命的妥协罢了。”珀瑚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没事,是否忠心不重要,只要有能力有利用价值就行,孤并不打算收服他做属下。即使心术不正,也要看他有没那翻起风浪的胆量和全身而退的实力,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对自己好。”注视珀瑚充满担忧的眼神,莫邪抬手,安抚的摸摸她柔软的栗色长发。“现在孤已经不同了,而且,孤的使仆不是吃素的,区区一个约瑟夫而已……孤知道你是因为以前的事后怕,放宽心,要相信孤。以科洛卓尔谨慎多疑的性格,如果不是百分百把握,不会把他带回来的。”
珀瑚轻抿唇,想想科洛卓尔的性格,知道是自己紧张多度,如果以后真的有什么,他会第一个动手。可是让她如何不紧张,那场战斗仿佛还是不久前发生,纵使知道瑟利塔帝国已经灭亡,可恨的讨伐者早就作古,一觉醒来便是现代感觉太不真实,战斗的余韵仿佛还在神经末梢跳动。
手上力道适中的轻轻揉捏,看着莫邪修长白皙的双腿麻痹毫无知觉,珀瑚眼底一阵心疼,眸光充满触动人心弦让心灵都不自觉变柔软的关怀。“殿下,还不到拔出腿中钉魂针的时候吗?”
“还不到时候。怎么说都是用五个顶级能力者的命做下的封印,千年的时间耗得七七八八,却也不是能轻易拔出的。这五根钉魂针,若是凝炼一番变为己用也是不错的东西。”前面拔出的三根钉魂针莫邪就没有销毁掉,太偏向法系不好,适当考虑增强物理攻击的能力。
抓着挂在胸前的玉牌随意把玩两下,莫邪想,关于玉牌的事有必要让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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