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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公主,请你自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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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的铃铛。”轻轻晃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空灵悠远,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却清晰的直达心底,“音色也很美。”弥娜赞叹,清丽秀美的脸孔浮出一抹纯真的笑颜,优雅恬静,充斥眼底的暴戾似乎被什么洗涤去一层。
完全没有拿别人东西的自觉,原持有者被打败,这个自然就是属于她的战利品,弥娜脸不红心不虚,理直气壮的霸占了。再好的宝物,用的人太糟糕就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威力,这个铃铛在弥娜手中好似天生就是她的一样,一声一声空灵悠远的清脆铃声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直达灵魂的声音渐渐安抚了弥娜躁动不已的负面情绪。
所谓意外,就是在以为结束的时候发生。
已经彻底不能动弹的格诺竟然又站了起来,虽然动作稍微有点僵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背对他心神被铃声吸引情绪放松下来的弥娜,执掌成刀,干脆狠辣的一击。
掌刀刺入弥娜身体的一瞬间黑紫色的火焰喷涌而出,仿佛少女娇小单薄的身躯内充满了这种火焰,格诺打开一个缺口就纷纷涌了出来,迅速吞没他的手掌向手臂蔓延。眼疾手快收回手也已经晚了,右手掌已经没了,当机立断斩下沾有些许火焰的手臂弃卒保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眨眼就完成。
格诺连痛呼都没发出一声,表情僵硬机械,接下来的举动更是叫人无法夸奖他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因为察觉到偷袭的一瞬间,弥娜立即摇动摄魂铃,一霎那,格诺的灵魂被震的粉碎。
毛骨悚然心头来,一股凉气窜上后脊,这哪里还是人,分明就是牵线人偶!
没了一只胳膊丝毫不妨碍他的凶猛攻势,斩下右手臂就立即野蛮暴力的用身体狠狠一撞,小心避开了冒出黑紫色火焰的伤口,接着就是一个泰山压顶,重重的力道让地面都裂开缝隙,往下凹,巧妙的使用格斗技巧困住弥娜令她无法动弹。左右不平衡让格诺起来的动作稍显迟滞,干脆单膝跪在地上粗暴的一把抓住弥娜纤细瘦弱的脚踝就要抡起来。
连番攻击严重刺激到少女的自尊心,被摄魂铃安抚下的负面能量在弥娜的暴怒下瞬间暴走,黑紫色的火焰瞬间暴涨,分出两股缠绕成蛇,狠狠勒住格诺,阻止他接下去的动作。濒临死亡的人类不可能还有这种力量,更何况他的灵魂已经魂飞魄散,其中必然有诈。火蛇没有急着将格诺烧成灰烬,高温烫的他皮肉滋滋作响,焦黑一片,身材魁梧的男人始终保持僵硬机械的表情,挣扎着试图攻击。好似要将身体最后的价值压榨光,力气大的不可思议,肋骨断了,腿骨断了,脊椎骨断了,最后颈骨也断了,整个人如玩烂的破娃娃,仿佛有一个神秘的操纵者像控制屏幕之中的游戏人物一样操纵他。
火蛇一把将格诺破烂的尸体丢在一边,弥娜的脸色阴霾的可怕,怒不可赦,猩红色的眼睛杀意几欲溢出。捂住被两番狠狠撞到的位置,无论是弥娜还是莫邪,都不擅长近身搏斗,身手只能说是普通,操纵格诺的人却是十分擅长搏斗熟悉搏斗技巧,时机也抓的十分准。
默默躲在后面注视弥娜的珀瑚浑身颤抖,既是因为弥娜陡然爆发的恐怖气势,也有心疼愤怒。殿下,她所精心呵护的殿下竟然被一个粗鄙蛮子伤到了尊贵的身体,不可原谅!
受弥娜奔泻的负面能量影响,珀瑚眼前又浮现心中最痛苦的回忆,那份撕心裂肺的感觉死灰复燃。
附近没有可疑人士,弥娜十分自信感知中没有遗漏的地方,那么,就是在远处操纵的。千年前在大陆上交织各种形式的力量,百花齐放,现在猎人协会一家独大,念这种力量作为猎人的必修课而盛行起来,姑且当作念力者。远程操纵比近距离困难很多,以念力这种力量的特点来说,一定需要某种媒介。
犀利的目光寻找格诺尸体上可能被作为媒介的东西,一丝十分微弱的念力气息引起弥娜的注意,将被烧的半毁的念力依附物连着衣领的衣料一起撕下。
通过念力波进行反追踪。
片刻,弥娜就确定目标,杀意满满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狰狞,怒极反笑,“贱民,令本宫发火的代价是很大的!”
珀瑚半身隐藏在建筑物废墟的阴影中,一只手用力抓着断开的墙壁,指尖发白,竟硬生生掰下一块。背后地面无端浮现一个阴影,深沉的影子中窜出一个身影,欢脱似天真无邪的少年。
“呐诶,主人,”一个重量懒洋洋的压到珀瑚身上,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部,两只手臂状似亲昵的搂住女人的脖颈和胸前,索拉德尖尖的下巴抵在她单薄削瘦的肩膀上,“主人在哪里?索拉德好想主人,索拉德要见主人,索拉德最喜欢主人!”
看似天真无邪的使仆下一秒就可能扭断她的脖子挖出她的心脏,珀瑚收敛情绪,努力平静,眼睛注视前方,“殿下就在你眼前。”
“那个?”气息陡然一滞,双臂拢紧,周身杀意渐浓,索拉德表情依旧纯真无邪好似无害少年,头上的呆毛晃了晃,“那才不是索拉德的主人,索拉德的主人才不是这样!”
索拉德的主人会温柔的摸着索拉德的头对索拉德笑,才不会这样又凶又坏!而且还都不理索拉德,只顾着和别人玩!!
望着莫邪消失的方向,索拉德嘴巴厥得老高。
“殿下有重要的事情,索拉德不会随便打扰坏了殿下的计划对不对?”
“唔……”索拉德认真思考,心中的天枰下一秒立即倒向“不想被主人讨厌”,不情不愿的说:“索拉德知道……可是那些坏人,真的好碍眼!”
“殿下的灵魂也在那个身体里,弥娜公主身体受伤也意味着殿下受伤。”珀瑚喃喃自语,音量虽低,以两人的姿势距离索拉德完全听得清,他的心智已经无法成长,但智商绝对没问题。
“索拉德把他们都削成片片吧!”
灵魂没被烧掉的驱魔师即将面临一场残酷的暴风雨,或许全都烧成灰烬死去反而幸福一些。
“索拉德的用刀技巧很棒哦!”求夸奖。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求包养~~
30第二十九章
小恶魔手机的屏幕骤然黑掉,少年可爱的娃娃脸被阴影笼罩,一双祖母绿的眼眸却好似会发光一般,乍眼看去还以为是狼,隐藏的残忍狠辣昙花一现就消失不见。
“啊~啊~,好不容易安插上天线的傀儡坏掉了,明明才刚刚开始。”挂着纯真表情的少年惋惜的叹气,可爱无害的脸孔不含半分手染血腥之人的戾气,好不容易开始玩期待已久的游戏却刚开场就人物死了,少年的神情仿佛在这样抱怨。
慵懒的伸个懒腰,侠客跳下危险耸立的残破墙壁,惋惜的神色已然不见,脸上是他经常挂着的阳光笑容,“不过对手是那位传说中的公主,这个结果也不算意外,而且傀儡并不是完全没用。”
“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一个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
“那位公主看来果然非常不善于近身战斗,能力定位的话……就像是游戏里的法师。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傲慢自负,这一点和我平时接触到的性格不同,概括来讲,一个内敛沉稳,一个张扬肆意,可以判断,现在掌控身体的恐怕不是我所知晓的那个,而是隐藏起来从未接触过的另一个人格。”侠客简单的总结,一手握着心爱的手机,一手漫不经心似得拨弄把玩一下挂在胸前的猫眼石吊坠,可爱的娃娃脸笑容越发可亲,“那两下算是稍稍讨回一点利息,随便修改别人的记忆什么……真是个坏孩子!”
“哈哈哈,如果不是偶然得到那个石头,侠客你就一直被蒙在鼓里啦,一年都没察觉出异样真是难看!”芬克斯很不厚道的嘲笑,挤眉弄眼的调侃,“说不定还能发展出一段亲切大哥哥和邻家小妹妹的感人之情!”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侠客阳光的笑脸瞬间阴郁一下又恢复过来,心中给芬克斯狠狠记上一笔,“另外,我发现一个有价值的消息。”
“哦?”
侠客作为蜘蛛的脑,头脑自然是优秀的,团长不在的时候还有一定指挥蜘蛛的权力,加入旅团自然是各方面的世界观价值观相似才凑到一起,所谓物以类聚,不是什么都能让他判定为是有价值的信息,金钱权力什么都不过是好玩的游戏罢了,没有停留在意的价值。对旅团的大家说“有价值的信息”而不是好玩或者有趣的事,已经侧面反应出他的判断和态度。
“那个公主所处的年代,似乎比我们的时代精彩很多,跟现在念力一家独大做为主流力量的形势不同。比起念力,她更加重视一种叫做神术的力量,窟卢塔族所独有的。”
“窟卢塔族?火红眼一族吗……虽然是不错的对手,让我尽情享受了一把战斗的快意。”芬克斯回忆起侠客所说的民族,语气有些不以为意,已经被灭族的手下败将,到最后也没见到哪里与众不同。
“是啊,虽然……”这个“虽然”两字意味深长,侠客的眼中完全没有惋惜,如同看待历史书上早已死去的存在一样没有代入感。
作为曾经辉煌一时的民族,窟卢塔族的确是很难啃,可惜,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被逼得退到深山老林以躲避猎杀的落魄族群。虽然是不错的对手,里面的确有难对付的好手,但是他们现在已经灭族了,如同消失的辉煌一样消失在过去的时间中。这便是那声“虽然”隐含的意思吧。
“当初带走的除了窟卢塔族的火红眼,还有许多他们珍藏的书籍文献,团长很喜欢各种古书,我看过的那部分里面并未出现关于这个所谓‘神术’的只言片语。”侠客看着库洛洛,眼中露出询问的意思,“年代越久远文字语法就越生涩难懂,只有团长才会这么兴致勃勃的把所有文献看完。”
“如果是真的,窟卢塔族曾经出现传承断层就又有了一个证据,年代应该是瑟利塔灭亡后一百年间,几百年来繁衍的人数众多的窟卢塔族在这段时间锐减。”库洛洛随手将看完的书丢到一边的书堆上,稳稳当当。
破烂的屋子歪歪斜斜,摇摇欲坠,在地震中勉强保持一个房屋的样子,危房中的危房,或许下一秒就会从屋顶砸下一块瓦片,或者剥落一块墙壁,本该空无人影的废墟中却散落几个人,或坐或站,各做各做的,注意力却分成两份一心二用,没将团员的谈话遗漏掉,毫无违和感。
毛毛细雨被风吹进摇摇欲坠的废墟,朦朦胧胧的水汽弥漫,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寒的直入骨髓,一个哆嗦后,门外照进的阴沉光线被遮挡住,娇小纤细而单薄的身影立即引得废墟内几人神经一绷。
“这么想知道,让本宫告诉你们如何?”少女幽冷的声音飘进废墟,宛若一阵阴风吹过生生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侠客惊诧的情绪控制不住泄漏到表情上,笑容微妙的僵硬住几秒,手指微微收紧。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对他来说都是同一个人,人格分裂不是稀罕的事,蜘蛛的肚量一向狭窄,迁怒什么干的理直气壮,但是刚操纵傀儡将人阴了一顿对方马上就找上门面子挂不住啊。
通过傀儡掌握另一边的情况始终不如亲身经历来的灵活,有所忌讳不肯正面冲突,打击报复做的不够给力也就算了,对方立即来寻仇绝对会被无量的团员笑死啊笑死!侠客脑筋转的飞快,表面上情绪不显,依旧是阳光的笑脸。
被对方不知不觉入侵阵营,团员皆暗暗戒备,流露敌意,废墟中气氛十分紧张,弥娜猩红色的眼睛扫过,如有实质,泄漏的负面能量勾起他们的阴暗记忆,并且放大,饶是蜘蛛一时也抗衡不了这种精神污染,气息微微絮乱,气氛更加紧绷,一个个露出原始的凶性,剑拔弩张。
紧张充满火药味的气氛被一句话打破,库洛洛嘴边噙着优雅得体的微笑站起身,每次准备坑人他都会做出这副样子,一个有文化的强盗骨子里改不了阴暗本质,但比一般的强盗多出一项技能,嘴遁。
“瑟利塔的公主大驾光临,是旅团的荣幸,只是,公主这样衣衫不整……”库洛洛风度翩翩的站起身做了一个古瑟利塔欢迎礼的手势,明明是第一次做却优雅从容的像是练习过无数次。欲言又止,视线意有所指扫过弥娜沾满泥渍的裙子,似乎对这个情形感到颇为尴尬无奈,所以委婉的提醒,“这似乎……有失形象……”
弥娜充满恶意的注视陡然一滞,这才反应过来,礼仪老师严肃刻板的脸孔一闪而过,深受礼仪熏养怎么能忍受自己这般狼狈糟糕的形象。如果是充满恶意的嘲弄弥娜就不会有这种反应,库洛洛展现出的优雅从容无形中提醒刺激她骨子里的骄傲,她堂堂一个公主,举行了承运仪式更是瑟利塔正统的统治者。
黑紫色的烟雾笼罩住弥娜,宽大的袖子优雅的一甩,雾气褪去,露出弥娜现在的模样,沉重华贵的黄金头饰点缀各种珍珠宝石,步摇流苏轻晃,摇曳生姿,一袭紫色装束庄严华贵,层层叠叠,金丝绣纹勾勒出复杂繁复的图案精美华丽,含有深意大热寓意,衣服表面流光月华,隐隐闪烁浮现的暗纹不知几何。脖颈上挂着几串长长的珠链,珍珠颗颗饱满圆润,手腕戴着的玉镯手链也是价值不菲,腰饰垂□子轻摇便会发出脆响。这一身堪称是活动的奢侈品展览,宝相庄严,显然不是给活人穿戴的,谁会整天顶着这么重的头饰撑着这么沉的装束活受罪啊!
以帝王之礼下葬,这是大祭司的要求,封印公主实在万不得已,已死之人如何能继承国家,他的思想没那么开放,但是,公主怨灵举行了承运仪式那就是国家的主人。怨灵不得统治国家,却不能连帝王之礼都享受不到。有求于人王只好妥协,大祭司却因此得罪了肚量狭窄的王。
看这一变故,旅团众,“……”
“我们正在为瑟利塔失落的神术感到困惑不解,公主肯帮忙解除这个疑惑真的是太好了。”库洛洛继续说,葫芦里卖的不知道是什么药。看到他这副模样,侠客后脊生凉,有不好的预感,团长又在打坏主意,而且要倒霉的那个貌似就是自己。库洛洛的心思有时候很好猜,他想见识一下所谓的神术,目前唯一会的就是被侠客自己招来的,担任诱饵的当然是侠客最合适,虽然一般是负责后勤的。
侠客的笑脸微微扭曲,明知道会被算计却不得不准备往坑里跳,谁叫他思虑不周,竟然让人直接找上门,而在此之前还是恰好是他勾起团长的好奇心。摆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还是两块石头。
弥娜凝视库洛洛几秒,这副笑里藏刀的样子实在是太熟悉,将她快要失控的冷静理智勾回,摆出应有的优雅仪态,天真无忧的她虽然看起来更加真实,但现在的模样才是她正常的姿态。
“让你们见识一下当然没问题,本宫不是小气的人,只是代价,”弥娜视线流转,猩红的眼杀意盎然,状似不经意抬手,手中烧的半毁的天线猛然燃起火焰,烧了个精光,目光落在侠客身上,轻柔的好似关怀问候,“是他的命。”
即使孤身一人,弥娜气势丝毫不输旅团,以一敌众依旧傲然,无所顾忌,捏死一个人还是都捏死全凭她的心情,库洛洛毅然拉走了弥娜的注意力,侠客则被推出拉仇恨,其他人理所当然被忽略掉。
“这是侠客的私事,作为团长我不会过问。”库洛洛淡淡的说,表明对这件事的态度,十分狡猾的做法,到时候侠客要是真的死了,是因私被寻仇而死还是因公殉职还不都是他一句话。
“真是冷漠,冷眼看着同伴去死。”
“旅团不是庇佑所。”
没营养的两句废话,侠客就这么被团长当着旅团团员的面干脆的卖了。
弥娜不善于近战,穿戴笨重华贵动作困难,头饰太沉重,只能优雅的移动视线,而不能唰的一下转头,更不能跳不能跑,活脱脱的靶子,敏捷上侠客占尽便宜。作为操作系,侠客的拿手好戏是操纵别人,这里没有可以利用的傀儡,能操纵的就只有自己了。
真不喜欢用这招,用了之后要几天才能恢复!侠客在心里嘀咕,一边毫不迟疑的把天线插到自己身上。
弥娜双手指尖相对,一个简单的手势,侠客力道十足的拳头重重砸在球型保护罩上,闪电似得作响,手臂麻了半边。念力者肉体强悍,从他们以吨记的臂力就可以看出,弥娜的保护罩虽然防御住攻击,表面却荡漾开一层涟漪。右手食指虚空轻画几笔,左手掐出一个手印保持不变,瞬间狂风大作,对着侠客轻轻一划,风刃飞出,毫不意外被避开,这个动作目的性太明显而弥娜敏捷太低。
狂风几乎将废墟吹的坍塌,落空后乱舞的风刃直接让废墟成为历史,乱石坠落墙壁倒塌。如飞坦是闪身离开,站到较高视野开阔的地方观战,如窝金原地不动用肉身硬抗,兴奋的把掉下来的石头用拳头击碎。
电光闪烁,砰的一声侠客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摔到地上,安静半晌,爬起来,僵硬的表情正如被他操纵的傀儡一样,似乎痛觉也已经远去。
弥娜优雅的向侠客走来,首饰轻晃发出脆响,“念力这种力量在创意上来说很有趣,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强化肉体十分有效。没人可使唤,连处置一个冒犯本宫的无理之徒都需要亲自动手……”
侠客双手布满念力,风驰电掣的一击,弥娜瞬身不见出现在侠客背后,幻化出一根电花闪烁的鞭子狠狠抽过去,露出意兴阑珊的表情,心中一有浮躁不耐,阴暗就扩散开,占领心神,猩红的眼睛渐渐浮现戾气,恶意流动,“想见识神术,光看怎么够,亲身体验不是更好。”
侠客落下的位置瞬间落下一道雷,爆炸,连忙跳开,脚尖刚接触到地面又是一道雷,爆炸,几番下来,侠客的鞋子和裤脚均微微泛黑,发出焦糊味,跳起避开闪电,以为接下来又是闪电,谁知一道强烈的龙卷风将他卷上天,强大的风力笼罩范围广。铺天盖地的龙卷风气势汹汹,蜘蛛从没放下警惕,但神术的龙卷风不是物理方面的武力可以抵抗的,就算水有很多能力可用的库洛洛也不可能马上想出应对之策,被卷上天无可避免。
龙卷风几百米外风力依旧不容小觑,弥娜冷笑,眼底恶意满满,“本宫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区区一个强盗头子,也配跟本宫平起平坐,将同伴推出作为诱饵,审视本宫的力量,评估价值,不自量力!”
风吹的弥娜衣炔飘飘,佩饰摇晃叮咚脆响,心中的阴暗能量濒临极限,理智被逐渐侵蚀。承运仪式全部施加在莫邪的身上,一体双魂而使弥娜的灵魂无可避免受到部分沾染,女神的宝物只绑定一个人,仪式未举行前两人共有,就像寄放到体内一样,举行之后便和背负“运”的那个灵魂融合到一起。
“……弥…弥娜,放过夏洛尔吧!”一个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弥娜转过身,冷冷看着不知何时到这里的苏答玑,唇边勾起讥讽的弧度,轻蔑不屑,猩红的眼满是冷光。
“……这样下去夏洛尔会死的!”苏答玑哀求。夏洛尔或许不是好人,或许真的试图利用她,但至少他还不曾伤害过她,现在他还是她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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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章
日益觉醒的力量让苏答玑清楚强烈的感觉到眼前少女的可怕恐怖,仿佛那不是一个有理智的人,浑身萦绕狂暴阴冷的气息,不详黑暗肆无忌禅的蔓延,这是一个被某种力量侵蚀到临界点正蠢蠢欲动爆发的灵魂。被猩红眼眸的注视,无形的压力扼住咽喉,恐惧到牙齿都打颤,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剩下颤栗。
“谁允许你直呼本宫的名字,是什么让你自大的以为自己有资格直呼本宫的名字,庶民?!”弥娜的眼中红光一闪,浑身的戾气又浓郁几分,战栗的压迫气势铺天盖地冲向苏答玑。
少女虽然有不弱的灵力,但她并不懂得如何运用,不懂得如何在弥娜沉重凌厉的压迫下用灵力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恐惧令她动弹不得,肌肉僵硬无比,惊骇的双腿都站立不稳,噗通跪下瘫软在地。空气似乎都凝滞,充斥着属于弥娜那被污染的灵力,无处可逃的窒息感更是让苏答玑精神绷到极点,呆呆望着弥娜猩红的眼眸,里面渗出的负面能量似乎通过眼神相交直直侵入到她的心底,盘绕凝聚。
那是怎么样一双眼睛啊,阴毒冷酷,毫无人类应有的温情柔软,仿佛只是负面能量的集合体,体内只有这些。同样的脸,却这么的不同,死亡的恐惧侵占苏答玑的脑海,
所谓人性,很复杂也很简单,有时它是一个天枰,一旦给了它机会就会把自己和其他什么放到上面衡量,就像此刻被死亡阴影笼罩的苏答玑,自己的命和夏洛尔的命哪个重要,身体已经给出答案,不要说继续求情,连开口忤逆弥娜的勇气都已经没了。伪善吗,不,只是求生意志作的祟,若是连求生欲都没有,那她就只是一个活着的人偶。
人在危急时刻会本能的为自己考虑寻找出路,因为,那个时候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恐惧,正如危急时刻想要提醒别人以达到救人的目的,尽可能用最简单的指示,因为一片紧绷的大脑无法分出更多的精力分析那些复杂的信息然后做出判断和指示。
苏答玑无法思考自己到底哪里触怒了弥娜,恐惧痛苦包围了她的感官,丢掉无意义的心软就会发现,他们之间的交情没那么好,纤细的羁绊经不起考验,何况还很可能只是单方面的。
弥娜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危险,心底最后的精神防线摇摇欲坠,若是支撑不住只怕会像溃堤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任凭负面能量横冲直撞疯狂破坏。没有人比莫邪更能清楚的感觉到弥娜的精神防线正在一点点崩塌,轻轻叹息,虽然在意料之中,心底还是感到一股酸涩。
‘住手吧,弥娜。’眼见弥娜暴怒的就要对苏答玑下杀手以惩罚她尊卑不分直呼名讳的不敬之罪,莫邪的声音在弥娜脑海中响起,语气淡淡的,‘现在的时代跟过去不同了,没有这种忌讳,她不了解情有可原,没必要大动肝火。’
弥娜浑身暴虐之气一凝,冷笑中恶意满满,她已经控制不住想要宣泄的蠢动。‘你竟然维护这种一无是处的废物真叫本宫震惊,蝼蚁而已,死掉也毫不可惜!’
‘你的精神界限在渐渐崩溃,已经到达极限了。’莫邪冷静的指出。
‘啊,已经到达极限了,在看见那样的情景后本宫该如何冷静的了?’弥娜无限嘲讽,愤恨的恶意无法自制的宣泄出来,‘瑟利塔的皇陵竟然被挖开,任由贪婪的贱民们践踏蹂躏,我瑟利塔颜面无存,最后的尊严被碾成粉尘,就算只剩下本宫一人,也一定会严惩背后的主使者,将他们挫骨扬灰,灵魂打下地狱深渊万劫不复!’
可恨!
可恨的蝼蚁!!
弥娜眼中红光更甚,精神污染已经无可挽回,正在逐步加深。
‘王者的尊严不可侵犯,他们会自己讨回这笔债。’莫邪完全没出头的打算,被破坏封印而苏醒的历代瑟利塔王可不是善茬,形式不同,报复什么的已经不需要代劳,贸然插手未免有点越俎代庖。
‘父王的陵墓被洗劫一空,母后的遗骸不知所踪,我瑟利塔王后的遗骸最后竟被欺凌至此,当作商品摆到一群臭虫面前成为金钱贸易的牺牲品!本宫如何不恨,如何还能冷静,是可忍孰不可忍?!’弥娜所见到的这些所作所为,完全是在狠狠践踏她身为瑟利塔皇室一员的尊严和骄傲。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贪婪者必定要付出代价。’这点莫邪十分赞同,不过,报复什么时候都可以,历代瑟利塔王的灵魂不会在人间逗留太久,到时候就是她动手的时候,充满“运”的个体凑到一起太显眼,如果引来地狱之门被深深的抛到地狱深渊就糟糕了,以前能回来是多少个偶然交织成的侥幸,千万年来的流放之地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地方,也就只有在地狱之门附近才有那个运气。
‘父王母后的陵墓被盗,你并没有感到悲伤痛苦,在你的眼中跟其他被掘开的瑟利塔皇陵没有一点不同!’就是因为这种无所谓,我才无法肯定,我在你的心中是不是其实没那么重要,甚至被怨恨着。
比自己聪明,比自己有主见,比自己更理智精明,灵魂压倒性的强大,这样的半身却被无形的力量制衡住无法掌控身体无法自由活动,宛若被关在牢笼中,而自己则是看管囚徒的守门人,那颗心灵是否在怨恨,是否在哀嚎着试图挣脱束缚,一想到这里,弥娜就有种窒息般的痛苦,不可遏止的心中绞痛。
若是有一天制衡消失了,囚徒离开了牢笼守门人会怎样,是否会像那些被除掉的人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谁都不知道,这个身体里其实有两个灵魂,若是有一天“弥娜”消失了只剩下“莫邪”,也不会有人发觉吧。
若是“莫邪”一直在怨恨“弥娜”,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原谅?
‘孤不会真的听之任之放任不管,不论如何孤名义是瑟利塔的王。’哪怕这个王不曾掌握王权治理国家,黑暗中独自一人背负“王运”被折磨了几百年,瑟利塔亡国后才得到解脱。
就让盛极一时的瑟利塔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吧,莫邪心中有一个声音这么叹息。
感觉不到莫邪的在乎,即使是现在,声音依旧是冷静平静的,弥娜心底不可遏制的发慌,她感觉似乎有一条鸿沟将她们隔开来,渐行渐远。
被迫成为第二人格失去对身体的主控权弥娜才知道这种滋味是多么痛苦难受,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被排斥在世界之外,时间仿佛都放缓了流动的速度,一点一滴慢吞吞的。
看书共享视觉……不够!
散步共享感官……不够!
用膳共享五感……不够!
无论怎么共享都不够,她想亲手触碰书页,她想亲身感受清风拂过的温柔,她想亲自品尝美食,这样断断续续的共享怎么可能够,想要自由,想要打破牢笼的束缚,想的快要发疯!如果以前莫邪一直都是这种感觉,那份痛苦必将是她的十倍、二十倍,才短短的时间她就已经快成魔障,怨恨滋生。
‘孤跟你不同,对父王即使再怨恨追根究底也是因为你对他的抱有期待和孺慕之情,孤却只觉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至于母后,那更简单,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孤无法抱有有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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