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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嫡长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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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加之礼十分郑重,不仅体现在宾客衣着有规制,黛玉三次加笄的采衣,深衣,大袖礼衣更是繁复非常,其代表的意义也不同,便是配绶,衣服的摆放都十分讲究。叫人感受其礼仪厚重。
  黛玉小心的按照嬷嬷教导的礼仪走流程,三加三拜之后,后背已经起了一层汗。贾母从座位上起身面西,宋氏向东念祝辞:“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琬卿甫。”黛玉答:“琬卿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女子许嫁,笄而礼之,称字。说起琬卿,当日贾母去太后处拜见,太后与她提起黛玉取字的事儿。“本宫本想着给县主取一个,奈何你那亲家来的早,本宫还没想好,那哥儿就拿出了一个。琬卿极好,与你那外孙女小名也相合,可见是花了心思取的,既然这两个小的这般好,本宫也不好不纳,便叫琬卿罢。”
  贾母虽然遗憾没能得太后赐字,但看太后的态度,她心里就有了成算,便没觉得不好。这日就交给了宋氏来取。
  取字之后整个笄礼已经完成了大半,贾母惯常说了几句算是聆训,之后便是奏乐,乐者奏《高山》,《流水》。已算礼成。
  黛玉拜谢宾客后回房休息,贾赦,贾政并夫人招待宾客。
  ……
  宋氏从贾府回来,便招来丫头询问明熙的去向。“太太,二爷用过中饭就乘车过去了,约莫再等一会子就该回来了。”丫头回话十分的麻利。
  今日恰巧是明煦归家的日子,宋氏担心的不行,很不能亲自去接。听说明熙已经过去了,才稍稍安定下来。将明照叫过来坐在堂屋等消息。往常都是明睐陪着她等,如今睐姐儿也走了,陪着等的人换了一个,等的人多了一个。
  而这边,明煦出了考场就见等在门口的长安,明熙在他身后站着,对上自己的眼神,展颜一笑。于是明煦也笑起来,有些不顾仪态的小跑过去,明熙扶着他上了马车,自己随后也钻进来。
  “大哥出来的挺早,我本以为还要等一会儿。”明熙将手上的轻裘裹在兄长身上,又递了一个手炉。
  “考舍离门口近,我排在前头,便出来的早。”明煦轻笑一声,出了那小旮旯地儿,连空气都清新几分。
  “大哥发烧了?”明熙皱眉道,不是风冷,进了马车明煦,面色依旧发红,而指尖冰凉。
  “是吗?”明煦只觉得今日有些乏力,只当是闷太久了,出了考场就好了很多,不过明熙这么说,是发烧了也说不定,毕竟考场进去不能穿夹层的衣服,于是穿衣服又要多又不能重,学子们大多都穿的比平日单薄,春寒入骨,明煦能撑到现在才发作,已是好的。
  “长安快些。”明熙立即吩咐。


第57章 贡士录取
  驱车回家之后; 明熙做主,直接把明煦送到了飒然居,又令人请府医和通知宋氏。明煦自觉还好,不过身上有些发热; 精神尚可; 于是不顾明熙的劝阻去侧室沐浴更衣; 待他出来; 大夫与宋氏皆已经到了。
  本来宋氏听到丫鬟来报大爷病了,当下唬了一跳,考场上生病可是要人命的。慌忙来到儿子居处; 又说大爷在里边洗漱; 心稍稍安了下来; 看来不严重。虽如此; 见着明煦出来; 仍是扯着询问说教了一通。
  大夫收回按在脉上的手; 捋了捋胡子; 慢悠悠道:“有些寒气入体; 并不严重,大公子年轻火旺; 身子强健; 喝副药; 将养两天就好了。”说完就开始提笔写方子。
  确定无事; 在大夫走后,明熙也回了自己院子。
  药煎的很快,明煦接过长安手里的碗; 一饮而尽,面上不露分毫; 却是暗暗砸了砸舌头,恶心,想吐,宋氏在旁边看着,他也不敢喝茶压一压,她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说法,喝茶会解了药性,幼时的明煦也曾扯了大夫辩解,无果,人总会在某一个点固执己见。
  喝完药,明煦躺在床上,宋氏在床旁边坐着,明煦有些不自在,没有表现出来。药里加了助眠的材料,奈何他现在的心情飘在云端,睡意是怎么也酝酿不出,心里很空,不想说话,忽然想翻身打上一通宵的游戏才好。
  想到游戏,明煦更不想说话了。似乎看出了明煦的无所事事,宋氏开口了:“前几天你祖父来信,说起你的婚事来,你这几日在考场,也一直没法子跟你说。”
  “可是有变?”明煦仔细看了宋氏脸色,问道。
  宋氏点点头,压低了声音:“你祖父说太上皇或有不好,尽量将婚期提前。”
  婚期原本定在四月,如今已是二月中,便是提早,也早不了几日,本大可不必移了吉日,但明榭发了急信过来,便说明太上皇可能撑不到四月,届时逢上国丧,那延期可就不是一日两日了。
  明溯在朝堂上并未听到太上皇病重的消息,而且老人已经熬过了这个冬日,按理说是平安又度过了一年,但明榭既然在信中如此暗示,明溯就立马与宋氏商量,让去贾府商谈。
  明榭与太上皇布衣相交,情分非比寻常,知道的秘密不是他们小辈所能想的,虽然京城无任何风声,但明榭自然有自己的渠道得知此事,他只需要照办便可。
  明煦显然也是这么想的,直接问宋氏:“贾府同意此事么?改到了几时?”
  “定在了二月二十九,原本一应事物都是备好了的,况且不过提早了一月余,并无太大影响,便是要现备的,也赶制的及。”宋氏笑道:“我与那老太太好说歹说,又编了谎,可算是叫她同意了。”
  这事儿说起来是明家不尊重,奈何真正原因不能说,宋氏少不得多费口舌。
  “二月二十九,可真是紧,算起来刚过殿试。”明煦道,原本定在四月,觉得还远,如今骤然提前,又觉得太快了,仿佛近在眼前,期间又夹了个殿试,连婚前焦虑的间隙都不给。
  “你管它紧不紧,左右不用你忙活,到了时辰去接新妇便是。”宋氏笑的调侃:“说起来这次你祖父随信而来的还有一船东西,说是林姑娘嫁妆,我给你先堆在库房了,到了晒嫁妆那日是否拿出来你们两个做主。”
  “祖父送的嫁妆?”明煦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话虽不好听,但道理是真的,林家传世百年,除了明面上的账册,暗地里的庄子铺子甚至是祭田定然不少,当年林如海整理财产产业的时候,他也是有帮忙,多少能察觉一二,当时觉得林世伯另有安排,如今看来,这安排竟然是交给祖父。除了送到贾家的明面上嫁妆,剩下的底牌交给祖父保管打理,这是笃定即便两家婚事不成,祖父仍旧将嫁妆归还黛玉么?虽然但是,林世伯对祖父信任可见一斑。
  “不愧是底蕴深厚的传世之家,我儿这是取了个金娃娃?”宋氏看着儿子呵呵笑。“俸禄比不上媳妇,私产更是远远不及,为了你在媳妇儿面前有底气,母亲是不是日后给你涨点月例?”
  “母亲。”明煦十分无奈,怎么突然来了兴致看笑话。说起月例,他这些年跟着祖父母生活,不知是祖父少年窘迫,还是就是这般的教育理念,每每给的银钱很多,不叫他在这上边发愁。考中秀才之后更是给了几个经营良好的铺子,之后中举又给。明煦根本不在乎每月例定的几两银子,他的身家在一众世家子弟里算是顶尖,平日里花钱还挺潇洒。
  当然这份儿潇洒在黛玉面前根本不够看就是了。
  “好了,我儿休息罢,一会子别忘了用饭。晚间你父亲约莫会过来。”宋氏说完了事情,又叮嘱了两句,起身离开。
  明煦翻了个身侧躺,消化着宋氏带来的消息。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传来幽幽一叹,要结婚了呀。
  比起乡试,会试阅卷要快上许多,明煦才好利索就被华章拉去看榜,仍旧是贡院前最近的酒楼,只是这回是两个人。明煦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这几日疯狂补觉,把他的骨头都躺软了。
  看着渐渐露出头的太阳,华章喝茶压惊,比起上次,他已经从容许多,乡试都过来了,会试还真没那么难。
  “前日听说你病了,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华章沉下了声音:“这届死在考舍里的足有五人,更不要说回去之后没救回来的,都走到这里了,实在可惜可叹。”虽说这事儿每届都会有发生,但发生在自己身边,难免叫人觉得物伤其类。
  “你听谁说的?”明煦纳闷,不过小病,怎么就传到这人耳了。
  “考完第二日我这心里有话一堆,便又与他们说不通,就来寻你喝酒,你家管家说你在家休养。”华章幽幽道,颇有几分委屈。
  “兄弟,我懂。”明煦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其实也有这种感觉,而且突然觉得快成家了,心里也挺复杂。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还没定亲的,没有开口的欲望。
  “卿大哥家的如意都一岁多了,你还没找到你的‘真命天女’?说实话,到你这岁数还没定下来的还真不多,不若考虑考虑一会儿被捉了去?”明煦望着楼下那些明显着家仆衣衫,严阵以待的守着张榜处的一群人,意有所指。“届时攀上了哪个大腿岳丈,别忘了提携兄弟。”
  “我这岁数怎么了?正是少年风流,又无家室之累,尔等羡慕不来。”华章不满。
  明煦啧啧称奇,这厮竟然没有反驳后边那句,难不成真有这等想法?
  看懂了明煦的眼神儿,华章开口欲辩,却又怏怏的趴到了桌上:“我爹娘还真的起了这等心思,他们到底年纪大了,难免糊涂,只知道乘龙快婿便宜,却不明白,倘若我进士出身,何愁没有好姑娘。”
  涉及到父母长辈,明煦不好说话,指了指楼下:“是不是进士出身,先看看是不是过得贡士,这不就知道了。”华章探头一看,楼下原本乱哄哄的声响消失,果见一队官兵过来张榜,旁边站着一位礼部官员,正欲唱名。
  此次会试录取三百二十七人,按名次从下往上唱,籍贯连着姓名,华章每听到一次扬州就忍不住心里一跳,不知是怕被念到还是怕没念到,明煦低头遮住眼底的情绪。
  就在屋内的空气粘稠到无法呼吸的时候,华章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一口气就吐了出来。
  明煦也很高兴,虽然心底多少有数,但真到了时候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见好友如此,他也难免受到感染,若是这次结果不尽人意,明煦也不能保证自己下次还能保留这份状态,还是一次中的好。
  而结果也没辜负他这份期待,第七名,扬州明煦。两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金榜题名时,人生也就这一次了,便是再放肆些也无妨。
  两人互道恭喜,就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几个身着儒衫的年轻人,皆面带喜色,应该都是新出炉的贡生。
  “恭喜两位兄台。”一位瘦高的年轻人双手一揖,开口道。
  “同喜。”明煦还礼。
  “这么说以后就是同榜的同僚了,在下赵颖,我有一位同乡严公子提议去状元楼聚上一聚,日后也好相互扶助,听说咱们这届会元温岐也会去,两位兄台不若同往。”年轻人出言相邀。
  “多谢赵公子好意,同榜相邀,本不该拒,奈何在下家中有事,恐抽不开身来。”明煦神色浅淡的拒绝,给不熟悉的人一种清高之感。
  但是还真不是托词,今日祖父从江南返还,应该已经到家了。
  那赵公子显然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说法,也不以为意,询问华章之后就把人带走了。
  明煦一个人回去,祖父母果然已经回来了,于是去正堂。
  家里大爷榜上有名显然已经先一步的传回了家里,一路上下人们见了他纷纷道恭喜,更有大着胆子讨赏的,明煦知道宋氏定然都赏过了,仍旧掏出钱袋给他们分了,高兴自然大家都高兴的好。
  到正堂的时候,父亲明溯不在,应该是祭告祖宗去了。祖母孙氏在后堂指挥丫头们摆放物件儿。见祖父在堂前坐着,明煦上前问安。
  “祖父这是游历到了哪里?赶的这般紧?”可不就是紧么,说是回来证婚的,离婚期可没差几天了。
  自打明煦中举之后长居书院,明榭就不再拘于扬州,常带着妻子出门四处转悠。
  明榭摇摇头:“路上出了点事情耽搁了,所幸在你殿试之前赶了回来。”
  明煦眼睛一亮:“祖父有何赐教?”


第58章 婚前教导?
  “我方才从你父亲那里看了你默下的考卷。”明榭看着眼神明亮的孙儿; 带着几分喟叹道:“煦儿殿试时可不必如此收敛,当今陛下初上位之时,也是有革新之志的,这些年看似不通后妥协群臣; 但革新之士向来心志坚定; 固执己见。这些年陛下励精图治; 未必不是在心底压着呢。”
  “孙儿愚钝; 没看出什么来。”明煦皱眉,按照祖父的意思,自己的政治理念和方向是跟这位陛下相合的; 可这么些年; 自己琢磨了不少政令; 倒没看出什么; 只觉这位帝王治国颇讲究中庸之道。这可与锐意革新; 开创新规差得远了; 难不成当真不善揣测圣意。
  “人非一点一面; 煦儿有几分与天子想到一处去; 已是难得的福分。”明榭笑笑,宽慰孙儿; 君臣相处之道须得自个儿慢慢琢磨; 现在言之过早。
  “是我狂妄了; 谢祖父指点。”明煦浅笑。
  说完正事儿; 还没得及问候分离的这段日子,孙氏就从内室出来,拉着明煦手就是一顿问; 直说读书辛苦了,人都冻瘦了。又问他媳妇儿。
  “?”媳妇儿还没娶回来呀。
  ……
  殿试来的很快; 贡士录取的第二天,宫里就派人来教导面圣的礼仪。
  到了正日子,明煦按照名次走在队伍里,微微垂首以表敬畏天威,按照指示来到文彰宫。宫殿的主人还未出现,威压却已扑面而来。
  诸位学士和主考大人分列左右坐着,宫女太监整齐规矩的如同几块木头侍立在旁,击鼓之后无人说话,偌大宫室,落针可闻。
  学子们被教导过忌讳,不敢抬头看,只觉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两腿颤抖发软,却不敢失态,规矩的走至考案前坐下,等待指示。
  案上已经铺了笔墨草纸,明煦拇指微微摩挲,暗想皇帝会不会亲至,按照祖父的描述,该是来的,至于何时过来就不得而知了。正想着,就听一声长调:“陛下驾到~”
  于是百官跪迎,学子们亦行大礼:“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众卿起身。”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情绪。明煦随着众人起来重新坐下,刚巧看见上面着冕服的帝王转身坐在上首。
  “诸位十年寒窗,过府试,乡试,会试重重考验,终来到这殿前,与朕诠这师生之谊,如此皆是我大启明日朝堂肱骨,如今紫薇殿前最后一试,请诸君才华一展,以现来日鲲鹏志远。”高座之上的帝皇语调竟带三分柔和,不待人细分辨,又听得一句吩咐:“开始吧。”
  几位督考的老大人亲自拆了卷子分发,明煦点头作谢,看着手里的考卷,微微惊讶,这个题?敏锐的听得周边骤然加深的呼吸声,心下哂笑。
  洁白的卷子上仅写了个“民生”,说实话,比起往年选自某本经史之中的论题,这题目实在是过于宽泛了,治理百姓,田地耕作,铺路搭桥,通商贸易甚至教化开智皆是民生。
  当今皇上政务务实是都知道的,这些择一方向写便不会跑题,但很难揣测出皇帝的心意就是了,简单便是难,以上几项内容,在座的能来到殿试,哪个不能写出个一二,要想在这中间令人印象深刻,脱颖而出就难了。
  而且涉及民生百姓,便对世家子弟有些不友好,他们甚至没亲见过耕田施工,笔下文章难免有假大空之嫌,部分人只好从国计民生入手,可既是国家政策,以他们这些还未入朝之人来说,实在拙劣浅薄的很,没有实际的官场经验,考虑事情总会谨慎不足,异想天开,甚至与实际相悖,如此一来也不好写。
  题目简单,却还是能看出知识能力高低的,至少坐在明煦周围的几个浏览试卷之后直接就下笔了。
  ……
  监考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明和帝宣布开考之后,就开始处理搬来的奏折,他工作时显然十分专注,直到身边的太监总管提醒,才发现一个时辰已将要过完了,抬眼朝堂下看去,略略一扫,发现已有不少学子搁笔了,想着若不是本朝有不许提前交卷的规定,恐怕写完的更多。
  明和帝稍稍捏了捏手腕朝下细看,然后就被一个身影吸引住了视线,殿内二百余学子,即便他坐的高,看到的仍旧是前排的,而这个少年能让他停留目光也因为是个“少年”,和帝一个个扫过去,觉得前几排就数这个最年轻,即使穿着一样的青衫,仍叫人觉得他穿的最好看。
  长得好,又坐的靠前,若是言之有物,不妨就点为探花,和帝心里暗暗琢磨。
  明煦正慢悠悠的将草纸上文章誊写到卷子上,左右时间充裕,他力将每个字都写的规整好看,才誊了一半,忽然感到背后有生人气息,如同书院的夫子突如其来的检验,想到现今身处的地方,明煦好悬没手抖,装作没发觉继续手上的动作,脊背上的肌肉却紧绷起来。
  和帝在明煦身后站的有点久,这吸引他的少年人写得是读书开智,而且天真的希望万民皆读书,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除了给了许多计划和蓝图,还针对“所有人都去读书,谁来种地做工?”这一论题来进行一系列的论述,文笔辛辣犀利,思路也是另辟蹊径,令人眼前一亮。
  只是,和帝勾唇一笑,胆子太大了些,他的学士们未必喜欢。见明煦还在誊写,和帝直接将他的草纸抽出来看,瞧瞧这个有趣的孩子还有什么新奇的见解。
  和帝在明煦身后停留的时间够久,显然是仔细看他的文章,见了此景,难免有学子心中发酸,这也太幸运了些,能直接被皇上看上,那之后可就与他们这些人区别开了。
  可瞧见明煦的卷子被抽走,心里又诡异的平和下来,这可是马上要鸣哨了,写得再得圣心,写不完交卷儿也上不了御案,名次也不会好。明煦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手上直接默写起来。
  可皇上显然没有体会明煦心中的紧迫,看完后将卷子放回考案,竟直接来到身前问起话来:“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明溯是你什么人?”这孩子瞧着面善呀。和帝以做皇帝的脑子与记忆力,略一想,就找到了源头。
  “回陛下,正是家父。”明煦放下笔恭谨的行礼回话。
  “你倒是与你父不像。”和帝仔细端详明煦的眉目,话里听不出意味。
  “学生惶恐。”明煦没起身。虽然不知皇帝是什么意思,但子不肖父,总归不会是做爹的错。
  “有何惶恐,你起身。”皇上似乎轻笑了一下,待明煦起来,又道:“朕记得你泰山是泰宁十年的探花郎?”
  “回陛下,学生泰山林海林大人确实是泰宁十年进士,太上皇授探花及第。”明煦乖乖回答,说完了才恍惚意识到了什么。
  “如此甚好,你坐下写罢,得朕的几位爱卿看重才好。”和帝留下这么一句就重新走回堂上。
  “……”明煦坐下继续誊抄,想到祖父说殿试不妨放开了写,再想想皇上话里的暗示。他不觉自己有探花之能,但意外之喜的现实就发生在眼前,他倒也不至于妄自菲薄。
  所以问题来了,几位考评大人们能让他进前十吗?按照惯例只有几位考官评出的前十名才有资格进入皇帝的眼,然后再由皇上选出个一二三来。
  如他所想,这边几位老大人也是疑惑的对视几眼,皇上这是看上了这个小子,想给个探花?
  大学士周大人是这次的主考官,见皇上这动静不免心里思量:既然得了皇上青眼,又是明榭的孙子,他自己能在会试中排第七,将他选进来似乎也无妨,殿试名次虽然还有变,但总体变化不大,皇上想点这孩子做探花,那就让皇上点吧,状元需要商量商量,探花就让皇上高兴高兴吧。
  周大人做好了心理建设,结果看到糊名后写着“柒”的卷子,陷入了沉思,果然不愧是小孩子么,写的着实刁钻了些,又将卷子传了一圈。
  不过明煦可不知道几位大人的纠结了,在争分夺秒的答完试卷之后,出了宫门就被上前搭讪的同榜给拦住了,以后同朝供事,倒不好推辞。
  应酬来往之后,待他回府,已是深夜了,于是直接回房休息,明日再拜见长辈。第二日照常去宋氏处请安,宋氏对他昨日回的晚没说什么,反而颇有些神秘的把他拉到身边。
  “我儿前些日子忙着考试,我怕耽误了你,便没同你说。”宋氏笑道:“你眼看着成家了,这些年用心读书,你不在我身边,身边也没个添香的,以前也罢,如今成婚在际,却不好在媳妇儿面前丢了丑,母亲做主给你安排个人教教你。”
  “……”明煦听懂了,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他能说之前宋氏听说在江南安顿下来之后他主动不要丫鬟,甚至怀疑他好男色吗。
  看懂了儿子的眼神儿,宋氏胸腔提了一口气儿:“你莫不是以为我给你安排了个通房?在儿媳进门前夕?你娘在你眼中难不成就是那等蠢妇不成?”宋氏显然是真气着了,不停地抚胸口。
  吓得明煦赶紧咽下那句“难道不是吗?”上前拍宋氏的背给他顺气:“当然不是,母亲素来最是聪慧恪礼的,儿子怎么会这么想,母亲若这么想我,才叫我伤心呢。”
  见他撒娇卖痴,宋氏又气又笑:“不过是个丫鬟,服侍我儿一场也是福分,给些银钱遣出去便罢了,怎么也不能摆在奶奶面前不是?”
  “母亲”明煦顿了一下,委婉道:“我晓得您是为我着想,但着实不必如此,那丫头便是拿了银钱出去亦不好嫁人,甚至可能因着我的缘故孤独终身,倒是我的因果孽事了。”
  宋氏不为所动,仍在劝:“我儿还年轻,须得知道这世上没那么多两全之事,府上给她的银子够她一家富足一生,这差事小丫头们可是抢着做呢,我是瞧那姑娘清白,又是个好模样,才给了我儿。”
  “母亲,我不需要她们来教我,我也不喜欢。”明煦眼底适时露出些许清高,一副丫头婢子们不配上我的模样。
  宋氏果然一愣,被他这一手忽悠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天仙儿转世投胎呢,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伺候你还不情愿,到底是谁糟蹋谁呢?!”她还嘲笑起来了。
  “母亲,子曰:食色性也。既是人生来带的天性,又何须别人来教导呢,夫妻敦伦之礼儿子难不成还需要丫头来告诉我?”明煦语带些许不屑,索性演上瘾了。
  “还真得教教,你难不成就没听过新婚之夜走错道的?”宋氏冷笑,男人都是自大夜郎,便是儿子也不能免俗。
  “……”这还真有过,就在昨天跟一群人出去喝酒,说起荤段子时还有人自爆新婚时不懂事儿,胡乱走了旱道,结果夫妻两个皆是疼的不行。
  “那是别人,儿子能跟他们一样吗?”明煦头痛,他其实有些词穷了,索性耍赖:“左右是不行的,母亲也别费这个力气了,我不会要的。”他不主动,难不成还有人帮他那啥吗?
  宋氏看着他,也不说话,直叹气。
  “母亲恕儿子失陪,昨日祖父吩咐我回府之后去他那里一趟,儿子先去了。”明煦受不了宋氏这一套,又不会妥协,竟是逃了。


第59章 故人再遇
  京城; 贾府。
  一连几日的倒春寒过去,天气回暖终于带来几分春日的明媚,大观园里的百花吐蕊,富贵长青; 连人瞧着也活泛了许多。
  “诗社今日起题不若杏花吧; 林丫头可算是能松快松快了; 前些日子拘的紧了; 今儿个可是铆足了劲儿对付咱们呢。”宝钗说着一笑:“看我这记性,妹妹如今可称字了,倒不能丫头丫头的胡乱叫了; 琬卿; 是个极好的名字; 咱们林姑爷可真是个性情人儿。”
  离黛玉出阁还有三日; 宫里的嬷嬷功成身退; 已经离开。于是园子里的姑娘们再一次诗社联诗; 算是给黛玉的一场送别; 来的都是姑娘们; 至于怡红公子,最近老爷不知何缘故; 功课抓的紧的很; 于是因着上学没逢上。
  “说起咱们林姑爷; 可不就说是巧呢; 林姐姐最有福气,说不得今日林姑爷就在御街跨马相游呢,那可是三年一观的盛事儿; 可惜不得见。”湘云笑着去挽黛玉的胳膊,她是个灵巧的; 知晓今日且是殿试揭榜的日子。
  “确实遗憾,若是在平日里,禀了老太太,说不得就允了我们去,如今倒好,林姐姐去不得,我们几个也没什么意思。”探春接话道,“倒是二姐姐如今做了奶奶,来去也自由些,不若让她去看了,他日过府再给我们说说?”
  “你是傻了,今日是揭榜的日子,现在去说不是晚了?”宝钗指着她笑。
  探春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空,能不能榜上有名还不一定呢,不过她眼睛一转,笑的狭促:“不过宝姐姐说今日题杏花,可就是在为难林姐姐了,你让她念‘暖气潜催次第春,梅花已谢杏花新。’的好,还是念‘春日游,杏花落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的好?”
  黛玉婚期在眼前,按照大启的规矩风俗,出门不吉。
  “自然都是念得,俗语里说四大喜事儿,林姑爷金榜题名,你与他夫妻一体,自然也能算作你的,洞房花烛可就更是两人喜事儿了,林妹妹可是一齐占了两个。”宝钗掩唇一笑,琼林宴上簪杏花,这也是她提议杏花的缘故,可是个好兆头。
  黛玉被她们笑的脸红,但这些年也不是第一次了,渐渐也习惯了,也笑道:“琼林簪花也就罢了,新科进士们不论名次,不计美丑都可簪,但湘云说的跨马游街,那可是只有一甲才有的,我们在这里说,别人听了笑话。”
  一甲有多难不言而喻,不知道的人只会觉得她们不知所谓。
  “林老爷当年不就是第三名探花?你们书香门第的,还不能也给你找一个?”湘云见黛玉反驳自己,故意羞她。
  “史姑娘不懂这些,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一甲探花,可这书生寒窗十载,就像牛毛一般多,又哪是那么容易的。”李纨将手里的绣蹦搁在桌子上,嘴角微掀:“大家心意是好的,可就像林妹妹说的那样,咱们外行人说这些,只教人笑话呢。”
  “大嫂嫂,兰哥儿将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么?”湘云笑问。
  李纨被她一呛,反应过来,正要说什么,就听黛玉道:“好了,他还那么年轻,要是让他摘了去,余下的可没处说呢。不是要联诗?宝姐姐起的题,要我说,也该她来写序。”
  “好你个林琬卿,我是为了谁?竟反推我一把。再说哪有起题者作序的,还是按规矩来,击鼓传花罢。”宝钗不依道。
  “今日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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