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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长姐难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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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早已哭成了泪人,闻得贾敏此言,更是伤心泪珠不断,抽咽说:“娘,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傻孩子,寿命乃天定,一切皆有命数。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不过是挨日子罢了。以后娘不在你们身边了,你一定要多听姐姐的话。你们姐弟三人,要相互扶持,相亲相爱,这样便是娘在九泉之下也瞑目。”
随后贾敏又交待了几句,便让青玉和黛玉出去,看她的眼色,她们却都知道贾敏有话要单独和林如海说。
没两天,在一个烟雨朦胧的一天里,贾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当日,整个林府便一片素白,林如海同贾敏结缡二十载,虽不说是一心一意的爱护,但也是相敬如宾,贾敏病了这么久,林如海虽然心底早有准备,但等贾敏真的过世,他却还是真真的痛彻心肝。
虽家中的一应之事,有长女帮衬打理,奴才也还算尽心尽力,但家中还有黛玉和锦玉两个孩子年纪尚幼,一个五岁,一个四岁,都还需要他这个父亲的照顾和教导。更兼之幼子还在重病,幼女也妻子的过世,过度伤心犯了旧疾,每日用药供着。但等贾敏的丧礼下来,林如海已是形容枯槁,鬓角已经有些灰白之色,眼角的纹络也加深了不少,年岁看着即可老了十岁有余。
贾敏过世,做为林家外家的贾府,自然也有派人过来,派的就是大舅贾赦的嫡长子——贾琏。只是路途遥远,虽是日夜兼程的赶过来的。但等贾琏到达的时候,贾敏的丧事也已经差不多稳妥了。
虽是男女有别,但做为嫡亲表兄妹,青玉和贾琏也有了一面之缘。
贾琏这个时候还是个十七、八岁的翩翩少年,样貌生的也不差,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隽秀五官,带着几分精明和自傲,气度风流,看着就知是大家养出来的多情公子哥儿。
不过她到没有和贾琏多说什么?只相互间道了个好,认识一下罢了。
贾琏此次前来,除了奔丧之外,还带了一封贾母的信件。青玉虽然没有看过信件的内容,但也大概能猜测的出来,大约是想要接他们过去教养罢。不过林如海应该没有答应,因为贾敏的丧礼一过,贾琏那里就因为家里的一些事务,就带着早已备好的一些土仪回去了。
*
令林如海有些许安慰的是,在贾敏的丧事过后没多久的时间,本来已经被大夫下达病危通知书的林锦玉却是一天天的渐渐的起来,黛玉那里也无大碍了,这让因贾敏去世而一直都呈现在阴郁之下的林府,有了些许的喜色。
“水晶,二姑娘今日如何?早膳用了多少?”自从贾敏去世,黛玉也因伤心过度病下,她就养成了每日都要到青玉和黛玉的院子里,走上一遭的习惯,问问他们的情况。
水晶福了福身,道:“回大姑娘的话,二姑娘今日的胃口比昨日略好了些,进了一小碗杂菌汤,两个豆腐皮的素包子,半碗冰糖燕窝粥。”
青玉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如此,你和玛瑙好生的照顾二姑娘。虽如今是在热孝中,但一应吃食,让厨房那里做的精致可口些。二姑娘身子不好,每日的燕窝粥也不必停下来。另外二姑娘歇息前,你们二人,务必要看着她把羊乳喝下方可。”
“是,大姑娘。”玛瑙水晶当下福身应道。
林黛玉听着青玉事无巨细的交待玛瑙水晶,生怕委屈了自己,看着自打母亲重病,消瘦大半的长姐,悲从中来,强忍住泪水,拉住青玉的手,道:“姐姐,别说我了。玛瑙水晶都是心细的稳妥之人,姐姐倒不必担心。倒是姐姐那里,忙碌多日,也要保重身子,家中之事,不甚重要的,便交给下人去打理,不必事事都要过问的。”林黛玉真真的有些恨起自己的身子来,拖着这么一副瘦弱的身子,帮不上姐姐不说,还要她事事操心。
“好了,姐姐知道了。”青玉含笑应下来。
自黛玉的院子里出来,青玉便又去了锦玉的院子一趟,看着已经能坐起床的锦玉,心中也是极为安慰的。
贾敏去世之前,最放心不下最惦念的,就是当时还在病中的锦玉,如今锦玉能渐好起来,眼看无大碍了。想来她应该是最为高兴的。
*
九月初的时候,林家姐弟便出了热孝,身上的孝服褪去,换上颜色清淡的衣物。
在他们热孝的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贾母那里也陆续的来了两封的信件,这一次林如海均都没有瞒着她和黛玉,把信件直接拿给她们看了看。
两份信的内容大同小异,先是诉讼了一番自己女儿早早离世,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等等一些让人看着心酸落泪的话语,而后隐晦的点出以后林如海续弦,唯恐后来的太太为难他们姐弟三人,锦玉是顶立门户的男孩儿,林如海尚且可以亲自教导,但青玉和黛玉是女儿。是以,想要接她们姐妹过府教导。
“虽然为父也不希望你们离家,但你母亲去世之前也曾提过,如今你外祖母又接连来了信。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虽然青玉和黛玉都要经过三年一次的大选才能婚娶,但婚嫁之事,除了家世门第外,还要看女孩儿的品性,如今夫人已经去世,青玉和黛玉失恃,日后难免被人挑剔了。他们林家又无亲近的亲戚,荣国府虽自岳父去世,因家中无担任大任的人才,门第已经有些冷落下来。但却还有岳母在,又有国公府的超一品的老封君亲自教导,日后嫁人,也不至于被婆家挑了无长辈教导这个刺儿。
放下信件,黛玉微微的拧眉,说道:“爹,我不要去外祖家。纵然他家再好,也不如自家,如今娘虽然去世,但家中还有爹,姐姐和锦玉在。一家人和和乐乐的,何苦要去别人家里不自在。”她自出生起就没见过外祖家里人,纵然从母亲那里知晓不少外祖家中的事情,但纵然他家再好,外祖母如何慈爱,也终究不如在自己家中来的自在。
林如海看向青玉,对于这个长女,林如海虽然嘴上鲜少夸奖,但他心中是极其骄傲的。打从夫人初始病下,长女就担起了照顾黛玉和锦玉的职责,而后夫人病况渐重,青玉又开始在贾嬷嬷和银翘的辅佐之下,开始打理家中一应的琐碎的事宜,虽初时略有些不顺,但是这半年下来,已经做的很是顺手,家中打理的井井有条,丫头婆子俱都各司其事,不显一丝的慌乱。
“爹,我和黛儿的意见是一样的。外祖家便是再怎么好?也不是自家,况且去京城的路途千里迢迢,黛儿的身子素来不好,又是大病初愈。锦玉的身子也弱,实在不适走太远的路。更何况,如果我们都离家,只留爹爹和锦玉在家,叫我和妹妹如何不惦念?”虽然她是想要见见红楼中的人物,但如果要她长期住在贾家,却是不行的。
林如海本就不愿意儿女离开自己身边,听到青玉和黛玉都不愿意,又想着青玉和黛玉的年岁还小,日后出了孝期再说也不迟,心中也有了计较,柔声道:“你外祖母想要接你们过去,原也是一片慈心。我这个年岁,本不打算再续娶的。锦玉是男儿,自是无妨,但青玉和黛玉你们两个女孩子,却是有些影响的。虽然青玉打理家中之事的手段已经学的差不多,但无长辈教导,终究有些不妥。不过你们既是不愿意,也就罢了。之后,我托人给你们寻几个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你们两个跟着她们好生的学习便是。”
青玉和黛玉皆点头应下。
此后,林如海便命人备了厚礼,亲自写下书信,期间说明,两个女儿历经丧母,伤心过度,如今身子虚弱,不易远途,需要在家好生的调养着。再者他刚丧妻,心中也不舍女儿离去,是以,请岳母宽恕等等。
☆、红楼+清穿'长姐难为 第7章
又是一年冬。
青玉望着窗外的已经是银装素裹,一片的雪白,心中止不住的叹息。
她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和黛玉还兴致满怀的到翠微阁赏雪赏景和赏梅,便是贾敏和林如海,也偶有和她们一起的。但如果不上一年的时间,就已经完全物是人非。
翡翠端着托盘走进来,看着自家姑娘披着披风,又怔愣的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从窗框上的一片潮湿来看,姑娘已经站在那里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了。而她身后不远处则伫立很是无奈的垂花和多花。
摇了摇头,忍不住念叨:“姑娘,您怎么又站在窗边了?虽说您的身子骨略强些,但这冷天您总是喜欢开着窗不说,还喜欢站在窗边上,这万一受了风寒,可不是顽笑的。”
“无事!我自有分寸的。”青玉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披风,笑着说道。如果不是怕人生疑的话,她连身上的这披风都不想披在身上,虽然她的修炼没有太大的进展,修为也没有多少用处?但是保证她的身子强壮还是有的,不见她这么些年下来,连咳嗽都不闻一声。
“姑娘,这是刚好的牛乳,是乳娘张嬷嬷亲自煮的,站在窗边这么久了,身子定然有些凉意,姑娘赶紧趁热喝了,也好让身子暖和一番。”翡翠心知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是无用的,所幸也丢开这个话题,侧手摸了一下瓷碗的温度,刚刚好,便端了过去,笑道。
青玉接过,慢悠悠的喝着。
“姑娘,外面铺子的管事们送账册子过来了。”青玉刚关了窗户,打发丫头出去,想要趁着冬日里下雪,灵气稍浓郁的时候,加紧的练习一番的时候,便听得明珠在外间禀报说道。
青玉闻言,便只得放下修炼的心思,脆生说:“让他们到客厅先去等着,我换了衣服就过去。”
贾敏去世,黛玉年岁还小,身子也弱,林如海是男子,不方便处理内宅之事,刚开始的时候,青玉还只是管着内宅的一些事务,但等到她日渐上手,做熟练了,林如海看着她处事有道,不急不缓,虽年岁小,但气势和手段却足。全家上下无一人敢小瞧了,是以,近些日子开始,便开始把外面的铺子,庄子之类的事务也渐渐的交到了她的手中。经过了两个月的观察,见她做的不错,人情处事,不因年岁小而略有差异,甚至隐隐瞧着比贾敏还要胜上三分,便放心的把家中所有的事务交到她的手中。自己专心的忙碌起外面的事务和专心的教导锦玉。
*
等到青玉走进大厅里的时候,约莫十个穿着不一的管事已捧着厚度不一的账册子,站在里面等着了。
“见过大姑娘!”见青玉进来,管事们立刻弯腰行礼道。
青玉没有说话,直径的走至主座上,等到小丫头把热茶和一些还冒着热气的糕点送上来的时候,才淡淡开口道:“我知道各位管事也都是忙人,如此也不消说那无用的话。请管事们开始一一简单的说明吧!”这些管事,看着对他恭敬,但那疏散的动作,以及带了些漫不经心的语气,一听就知道,他们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大约是打量着她年岁小,素日又足不出户,好糊弄吧?
管事们相互的对看了一眼,最后,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穿黑青色衣衫的管事,迈前一步,开始说道。
等他说完,青玉捏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豌豆糕到嘴里,才开口说:“明珠,去把管事们带来的账册子给我接过来。”
明珠福身:“是!”说着走过去,接下李管事手中的账册子。
管事们被青玉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给弄得有些不快,他们好歹也是府上的管事,为林家尽心尽力多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便是太太还在的时候,也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到如今居然被大姑娘如此冷淡对着。
管事们心中如是的嘀咕,甚至那藏不住事儿的,连那面上都带出了一丝不满的意思。
青玉在明珠收上来的账册子中,随意的挑选了一本,翻看一看,是负责府中衣料的账本,略翻了翻。
笑着合上账册,说:“张管事,为何今年的布料价值,比之去年竟是高了这么些呢?”棉布七两一匹,纱缎十五两一匹,锦缎三十两一匹……呵呵……他们这是在欺生呢?看来林家主子少,但事儿可是一点都不少呢?
“回大姑娘的话,今年的冬季,比之去年冷了许多,连带着这些布匹的价格也抬高了。”那张管事像是早就知道青玉有此一问,立刻上前迈了半步,笑着回答说道。
青玉佯装不知,轻声道:“是吗?”布匹的价格比去年是涨了些,但还没有到足足翻了一番的地步。况且扬州偏属南方,便是冷,能有多冷,总是比不得北方那边的。
“可是呢!”张管事见青玉似乎信了,本来心中还有三分紧张,如今神情却完全放下了。果然是年岁小,好糊弄呢!
青玉眼睛的余光,看着相互传递着隐晦消息的各个管事,不慌不忙的说道:“既是如此的话。李管事,为何今年的衣料铺子的收益竟是比去年减了足足三成有余?如果天冷了,布匹价格上涨,铺子的收益不说多了,也不应该减少?”
猛然间被点了名的李管事,似乎早知有些一问,神情不见一丝慌乱,回答说:“虽然布匹的价格是涨了,但因我们铺子主要的客人是普通的老百姓。所以布匹的价格是涨了,但是来买的人却是少了,是以,收益才锐减了下来。”早在知道大姑娘要他们一道过来后,他们就在一起商议了许久,把大姑娘所可能会问到的问题答案,都串了一串,以求不出任何的纰漏。
“是吗?”青玉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一旁的翡翠和明珠看到青玉的笑容,心中均是一叹,看向李管事的目光就带了些同情。看来大姑娘打定注意要杀鸡儆猴,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不知为何,看着青玉的笑容,李管事没来由的心虚起来,低头应道:“不敢期满大姑娘。”他怎么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不应该啊!大姑娘如今不过八岁,翻年也才九岁之龄,便是家中下人夸赞她多有聪慧,处事老练,但毕竟年岁在那里摆着。能耐也是有限的。
如此的一想,李管事的心倒是安定下来。
“不敢?我看你的胆子大的很呢!”转动了一下手腕上的镂空镶嵌蓝宝石的虾须镯子,笑着说道。
李管事听的此言,虽有一丝慌乱,但想着青玉养在深闺,对外面之事应是一无所知,便稳住心思,低头说:“大姑娘这般话可是太冤枉奴才了。”
“冤枉?我可没觉得冤枉你们。”青玉微微的侧头,目光冰冷的看向一众的管事。
领头的钱管事一听,便觉得大姑娘可能从那里听来了风声,亦或者新官上任三把火,想着立威,便拿了李管事开刀。别人可以不管,但他却不能不出声,他家小女儿嫁给李管事的幼子,两家是姻亲,况且他是府上的家生子,素日在老爷和太太那里也有三分脸面,想来大姑娘也不敢把他怎样?略思索了一下,便上前一步,笑道:“大姑娘,李管事是太太带过来的陪房,为人最是忠心不过。大姑娘且不可听了些闲言闲语,就这般怀疑李管事,如此,岂不让底下的人寒了心。”
“哦!钱管事这是在教我为人处事呢?”青玉的眼眸一冷,笑道。
钱管事一听,神情一凛,连声说不敢。
“我看你们是敢的很!打量着我年岁小,又不出门子,不知世事罢?拿这些东西过来糊弄我呢?忠心?我看你们是担不起这两个字的?”不等下面的人辩驳,对着翡翠点头,接着说:“翡翠,把你手中册子上的东西,念给管事们听听。”如果说她真的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的话,说不得也就让他们糊弄过去了,但她偏不是,如此,便少不得要清理一下蛀虫了。
众管事也就是这个时候注意到,跟着大姑娘一起过来的一个丫头的手中,竟然捧着一个蓝皮的册子。
“棉布一匹三两六钱,纱锻一匹五两八钱,锦缎一匹九两一钱……”
随着翡翠清脆如铃的声音在客厅里回响,管事们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虽是在冬日里,但额头上却渐渐的有了汗渍……待到翡翠念到最后的时候,管事们都均都鞠躬弯背的,头,垂的极低。
青玉端着茶杯,含笑说:“不过是些物价罢了。看来今年的冬天还真心的冷了不少,各位管事在此不过稍站了片刻,竟是都出了一脸的汗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心虚呢?”
此言一出,管事们个个嘴上连喊‘不敢’。
“我这个人,最是眼里不揉沙的。以往我不知道便罢,说明这是你们的本事,但如今被我知道了,这事儿,便是不能善了的了。”说着不给管事们半分说话的气息,柔声说道:“给你们三天时间,把你们账本上的差额给我补全了。不然,你们一家子的身契可都还在我这里……自己掂量着后果。钱管事、张管事以及李管事,也都是府中的老人,现如今也都逐渐上了年岁,听说都已有了孙子外孙。既是如此,便给个恩典,卸了身上的差事,家中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岂不快哉!”
“姑娘开恩!”钱,张,李三位管事,闻言立刻睁大的眼睛,‘咚’的一声跪了下来,连声说道。
“瞧瞧,钱管事,张管事,李管事都欢喜傻了。莎叶,莎草,还不快去搀起来。都是府上的老人了,不知道还道我把三位管事怎么了呢?”
三人听的青玉此言,就知道再没有回转之地,钱管事咬着牙说:“大姑娘真是好威风,只是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年少了些。此事恐怕还要老爷定夺才是!况且,我们三人,对老爷太太忠心耿耿,十几年来,从无二心,如今大姑娘一来,便要打发我们。我们却是不服的。”本以为不过是个小白兔,没想到却是看差了眼,竟是一条见血封侯的毒蛇。
呦呵!这话说的可真是漂亮呢!
“拖出去杖责二十,全家革了差事,拘在后巷里。顺便通知衙门过来,说奴才贪墨财物,劳烦他们过来一趟。”本来想着他们是府上的老人,她不愿意让他们太过难看,但是现在看来,她刚才果然还是太温和了一些。
钱管事听的青玉这话,着实的愣在那里,一直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身强力壮不输男人的仆妇,驾着钱管事的胳膊快要走出门外的时候,他才嘶声的喊叫起来。
青玉对于钱管事的喊叫充耳不闻,点了点账册的封皮,把目光放到各个的管事身上,语气依旧不徐不缓的说道:“至于你们,按理说,家中容不下奴大欺主的奴才,要送你们和钱管事做个伴儿的…只是……”语气停顿了一下。
“求大姑娘宽恕……”在场的其他管事,不管心中如何想的,不过想着钱管事刚才的下场,也都忍不住面色流冷汗,俱都磕头认起错,直说,下次再不敢了。
“……既然你们也认了错。我这个人又是最为通情达理和好说话的。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还是要小惩大诫的。便罚你们每人五板子,一年的月俸,另外降为这管事的职位也要请你们和各自的副管事换上一换了。”如果不是林如海说不好一下子清理太多的奴才的话,她才不会只处理了打头的钱管事,而是一众都处理了。
虽然贾敏在世教导她打理家中之事的时候,常说,水至清则无鱼,对于家中奴才贪墨之事,只要不太过,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的。可惜的是,她对养鱼没兴趣,倒是喜欢吃鱼。要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本职,她自然是不会薄待的。
虽然众管事虽然心中对青玉的抉择,很是不服,不过想着钱管事的下场,也都噤若寒蝉,不敢再作声。不过心下却难得一致的想着,都要去林如海那里,说道一二。
☆、红楼+清穿'长姐难为 第8章
时光如梭,转眼间,便已是康熙四十八年。
五月初夏,正是好时节,风不冷不热,阳光暖照,鲜花满地,室内一片明亮。几案上插着盛开的各色的芍药花,仿佛鼻尖都徐绕着一股花的清香。
只见青玉身边的大丫头翡翠,明珠并着二等丫头垂花,多花,莎草,莎叶以及数十个小丫头,正在屋里屋外,忙碌着。
内室里。
林黛玉看着闲暇淡定,正翻阅着册子的姐姐,抿了抿嘴角说:“姐姐,现在非去不可吗?距离选秀的日子还有一年的时间。依我看,等过了中秋,再收拾东西出发也不迟。”
“黛玉,这是父亲细细思量后的意思,是早已商议好的事情。更何况,现在的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出行的好时节。我们这里距离京城还有些许的路程,现下出发,等到了京城,也已经是七月。一番整顿,等安置下来,也要到九月了。明年开春,爹就要调入京中,到时候全家一应要迁至那里,再者明年又是大选之年。锦玉念书也耽搁不得。几项下来,都得好生准备打理一番才是。”青玉在核对,确认无误之后,放下手中的册子,刮了一下林黛玉的鼻尖,笑着说道。
林黛玉闷闷不乐的说:“可是我舍不得姐姐和锦玉。你们两个都离家了,独留我和爹在家中,爹爹每日公务繁忙,也鲜少在家。留我一个人在家中,实在无趣的很。”其实她本来是想要和姐姐锦玉一道过去的,但是姐姐说,如果她一道过去,那么府中之事,就没人打理了不说,他们也难以放心爹爹的一应饮食起居。再者爹爹一介男子,虽是一家之主,但府中一些琐事,却是不好开口的。再者,明年举家迁往京城,到时候整理家中的一应琐碎杂务,也是一大项。如她也不在的话,府内上下,就该乱套了。
“傻丫头,我也舍不得你和爹。只是明年,我们要举家到京城居住,那边也需要有人早早的打理。况且弟弟入读白河书院的事情也耽搁不得。你且忍上一忍,前后不过半年的时间罢了。很快就过去了。”早在出孝的那年,青玉就开始让林黛玉有意无意的学习打理内宅之事,虽然初始的时候,黛玉心中略有不乐意,但却也细心的学了下去,她人本就生的比寻常人聪慧,教养嬷嬷常有夸奖,如今已有六年的时间,黛玉对于打理家中之事,早已极为熟识。
“姐姐,你这一次提早过去,可要住在外祖家?”林黛玉听得此言,也没再说下去,而是转了话题,如是问道。
青玉皱眉想了想,说:“这个还不确定。其实要我说,自己京中有宅子,虽然年久没人住,但也一直都有人打扫。也提前去了信,让他们收拾出来。应该无事的。只是这事我却做不得主,要看爹怎么说?”她早先决定要陪同锦玉一道进京的时候,就已经和林如海讨论过此事。依照林如海的意思,是要她住进贾家去,毕竟她和锦玉年岁还小,他放心不下。
林黛玉皱了皱眉头,语气略有不满的说:“照爹的想法,必定是想要你和锦玉住到外祖家里去的。”娘还在的时候,就时常的和她们说一些外祖的家中之事,总说外祖家里和别家如何不同,比一般家里更显富贵荣华,规矩严谨。但从每年去贾家送节礼的丫头婆子口中,她也知道了一些事宜。
二舅家中有一个比她大上一岁的衔玉而诞的表哥,虽外祖母每次来信,都多有夸赞之词,但就她所知,那个表哥如今已经十三岁,却还只是在内帷中厮混,毫无上进之心。单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出来,外祖家的规矩,和严谨却是不连的。
青玉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却是满意黛玉如今对贾府的态度的,也不枉费她这么些年来,让丫头婆子们,隐晦的在黛玉那边日日的提醒着。
随后,青玉和黛玉又说了些家常话,这才散了。
*
林如海看着站在眼前的长女。
不觉中,青玉已经是十四岁的大姑娘,身量体形已经完全的长开,瓜子脸,肌肤莹白,柳叶杏眼,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翠,举止柔和娴雅,气质沉稳高雅。转念,又想到嫡妻去世的这几年,都是她在打理家中之事,教导弟妹,方方面面俱到,才让他安心任上之事,所见之人,无人不夸。他相信,如果不是女儿还要参加选秀的话,那求亲的人,定能把门槛给踏破。便是如此,那暗地里问自己打听的,亦是不在少数。
林如海思及至此,面色不禁更加的柔和,温言道:“青儿,你和锦玉两个的行装收拾的如何了?路程遥远,一应所需的东西,紧着收拾,万不可委屈着自己了。”说实话,他实在是舍不得两个年幼的儿女离去,本想着明年春他进京述职的时候,再举家搬过去也不迟。只是,长女明年开春就要参加三年一次大选,幼子这里也得了好友的推荐,要在秋收的时候,进白河书院入读。又恰逢一向和他交好的同僚要进京述职。细细的思量过后,他便托了他,让他带青玉和锦玉一程。
青玉笑着说:“请爹放心,一应所需的东西,都具已收拾妥当,也让家里的丫头婆子检查了数次,无遗漏。”需要带走的大件和不便的东西,给给家所要送的一应的礼物等东西,也都已经托了可信镖局那里,并着可靠的家仆,已经运往京中去了。他们个人所需的东西,虽然多,但也有限,所以倒也好收拾。
“你一向心细,交给你爹很放心。只是这里有几句话要嘱托你。你们往京中的路程远,一路上,要督促锦玉温习功课,不可寻借口而贪玩荒废了学业。”
“青玉晓得的。况且锦玉不是爱贪玩之人,性子最是沉稳不过,便是不消女儿督促,他也定然也会努力学习的,不会丢下学业的。”不知道是不是和林如海的严格的教育有关,小时候活泼顽皮的林锦玉,现如今已经变得稳重起来,虽然如今才不过是个九岁的孩童,但却被先生屡次称赞,性格最是聪慧沉稳内敛不过,如若好生教导,将来必成大器。
林如海虽然嘴上从来都没有夸赞过幼子,但心里的满意,不说有十分却也有七分,,不过嘴上却说:“你也不必在这里称赞他,他的性子,为父还能不了解。论到沉稳内敛,他不及你。论到学识,却是比不得黛儿。幼时又是最为顽皮的,虽如今,他的性子略稳重了些,但到底年幼,还不定性。一时被路上的风景繁华迷遮了眼睛,佐了性子,也是有的。”
青玉知道林如海在对锦玉的教育上,不同于对她和黛玉的无条件的宠溺,一向都是严格的很。便是心中再怎么满意?嘴上也不会说半分的。只是这一次他们走的是水路,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船上度过的,便是偶有在码头停留,补充些生活物品,也停不了多久,且他们也必定不被允许上岸去走动的。哪里就能迷了双眼。青玉虽然在心中如此的腹诽,但面上却恭敬的点了点头,说:“既是如此,请爹放心!女儿一定会多加督促锦玉。”
林如海点了点头。
“爹,我和锦玉到了京中。是否要住在外祖家中?”说实在的,这些年,每次给贾家送年节礼的时候,同去的丫头婆子每次回来带回来的消息,让她越发的坚定,贾家那边,离的越远越好。
林如海看了看青玉,见她眼中显而易见的不愿,微微的叹了口气,良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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