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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展护卫请留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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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龙赵虎两人对视一眼,抱拳,“属下领命。”

    公孙策上前说道:“大人,我还曾听说有一种千年寒石所制成的石棺,将人的尸体放在里面,便可永久保存尸身。”

    皇甫楠愣住:“千年寒石?”

    展昭解释说道:“我也曾听说过这种寒石,据说是在极北苦寒之地的冰川下挖出来的石头,冰冻彻骨。”

    皇甫楠恍然点头,问道:“这种石头应该很贵?”

    展昭莞尔,点头说道:“听说价值千金。”

    皇甫楠侧头,那双盈盈的双目瞅向展昭,“可谁会如此财大气粗地买了几块这样的石头?”

    展昭露出一个笑容,“你也说了这等行为财大气粗,若是有人买,自然是稍作打听,便能晓得的。”

    包拯看着那对你问我答的男女,干脆把这个任务丢给了他们,“既然是这般,你们二人便负责前去打听开封城中是否有人家中有这种千年寒石。”

    展昭点头,“属下领命。”

    皇甫楠则眨了眨眼,一双明眸看向包拯,然而包拯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是十分凝重的。

    公孙策这时也十分自觉地说道:“皇甫既然说作案者并非是要去这些幼童的性命,如今这些孩童却无一活命,作案者说不准会因为良心的谴责而对这些人家有一些补偿的行为,我组织人手去私访这些人家,看他们近日是否有获得一些意料之外的好处。”

    包拯叮嘱:“吩咐底下的人是私访,切勿声张。”

    公孙策点头,“学生明白。”

    包拯长叹了一声,“幼童何罪之有,却无端遭此无妄之灾,但愿我等这回不是白忙一场。”

    皇甫楠垂下了双眼,心头万种思绪。

    众生百态,哪一种都不是区区个人所能左右的。

 第69章 太阳鸟(七)

    “果然这大门上的牌匾都与主人的性格如出一辙。”

    皇甫楠仰首,看着眼前高挂在大门之上的牌匾,牌匾黑色为底,两个金色的丁府二字那是写得龙飞凤舞,颇有风骨。只是主人大概嫌自己金子太多,以黑色为底的部分还都洒了一些金粉,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简直能闪瞎眼。

    皇甫楠望了望那张财大气粗的牌匾,忍不住又说了句,“如此审美,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展昭对此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去敲门,看主人是否在家。”

    展昭和皇甫楠要去打听开封城中是否有人买过千年寒石,果然不出展昭所料,稍一打听,便打听到一个名叫丁景的商人,曾经花天价买了一块足以做成一个石棺那么大的寒石。

    皇甫楠看着展昭站在大门前那个挺拔的身姿,敲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应门,他倒是十分有耐心。

    皇甫楠正想着,“吱呀”的一声,门开了。

    还不等展昭说话,来应门的仆人便说道:“主人到南方做生意去了,不知道何时会回来。”说着,便想将门关上,却被展昭制止了。

    “请问你家主人是何时到南方去的?”

    仆人眉头一皱,想说与你何干?可他一见展昭此人言行气度都异于常人,举手投足间似乎都带着几分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于是仆人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脸色虽然说不上多和善,但还是回答了展昭的问题,“我家主人是昨个儿去的南方。”

    展昭闻言,与皇甫楠对视了一眼,又与那仆人说道:“我曾听说你家主人曾经买了一块从极北苦寒之地运回来的寒石。”

    仆人神色警惕地看向展昭。

    站在展昭身旁的皇甫楠笑着说道:“小哥切莫多心,我与兄长前来,乃是因为家中母亲得了怪病,十分怕热,后来听闻丁爷几年前曾得到一块寒石,夏天酷热的时候,只要将那寒石往屋中一放,便是清爽宜人,所以特来拜访丁爷,看他是否愿意割爱。”

    仆人听到皇甫楠的话,脸上警惕之色消去,然后摆手说道:“主人不在家,怕且你们是白跑一趟了。”

    皇甫楠脸上继续挂着像是春日暖阳一样的微笑,问道:“不知小哥能否告知你家主人何时回来?”

    仆人的目光带着些许同情地扫过皇甫楠和展昭,“即便是我家主人回来,你们也买不到那块寒石啦。”

    展昭一愣,“为何?”

    “我家主人在去南方前,便将寒石卖给了旁人。听说那人为了买我家主人的寒石,将家中所有家产都变卖了。说起来那块石头表面既不光滑,花纹也不好看,夏天抱着那块石头都嫌冷,我家主人将它买回来之后便十分懊恼,刚好两个月前有人前来说他想买那块寒石,只要我家主人愿意割爱,多少银子都好说。我家主人不指望能还本,但也说了个价格,那可是够我们这些人过不知道多少倍的银子了,那人二话不说,三天之后便拿着一堆银票前来将那寒石拖走了。”

    仆人大概也不明白,那块破石头既不能吃又不能喝,夏天抱着睡还嫌冷,冬天靠近它便冷上加冷,让人冷得直哆嗦,有什么好的?怎么这两个月前前后后就来了两拨银子多到没处使的人要来买?

    展昭:“已经被人买走了?小哥可知道那人是何人?”

    仆人看向展昭,这回不止是目光十分同情,语气里也十分同情,“那人是何人我倒是不晓得,但你们二位要是希望他割爱,是不大可能的啦。”

    皇甫楠见状,语气有些莞尔,“你又不是那个人,你又如何晓得他不愿意割爱?”

    被质疑了的仆人有些不快,说道:“那位爷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侍从,听说他是变卖了家中的产业来跟我家主人买的寒石,你们二位虽然一片孝心,但那位爷对寒石情有独钟,断然是不愿意割爱的。”

    变卖了家产?

    三天之内就能变卖完家产,怎么说也是离开封不远的地方。

    皇甫楠又问:“不知小哥是否晓得那位爷是来自什么地方?”

    仆人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不起来,不过倒是听到他的两个侍从悄声讨论说什么祖传的牡丹园,为了寒石便贱价卖了十分可惜。”

    皇甫楠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跟仆人道谢之后就离开了丁府。

    “西京盛产牡丹,那个人可能来自西京。”展昭说道。

    皇甫楠问:“我们要去西京吗?”

    展昭稍作沉吟,说道:“我们先回去禀告大人此事,若是前去西京,最好还是带了大人的书信前去。西京河南府的顾大人与咱们大人颇有交情,带了大人的书信前去,自然事半功倍。”

    两人回开封府的时候,张龙赵虎已经从茶楼回来,王朝马汉则跟他们换班,轮流着去听八卦;公孙策安排去查探的几户人家也得到了一些进展,他们近期不约而同地得到了一些帮助。

    公孙策将几户人家的情况都说了一下:“这些人家的需要都各不相同,但都不约而同地得到了解决,这些人家都以为是因为大伙儿同情他们失去了孩子,所以才如此好心给他们一些帮助。虽然一户有难百家帮,但那些人家似乎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帮了他们,只说是邻居好心,我总觉得这其中有着说不出来的蹊跷。”

    包拯不紧不慢地在屋中迈着四方步,跟公孙策说道:“继续追查,看能否查出什么端倪来。”

    公孙策点头,“是。”

    包拯看向张龙赵虎,“你们在茶楼有何发现?”

    张龙说道:“属下等并没有听到谈论什么怪异之事。”倒是哪家的夫人好嫉妒,哪个大人是个妻管严这种事情听得比较多,短短一天,过得比一年还漫长,张家长李家短,没完没了,耳朵都快生茧。

    包拯看向皇甫楠和展昭:“你们说丁府的寒石被人高价买走?”

    展昭点头,“那人是在两个月前将寒石买走,离第一个幼童被害的时间只隔了几天,时间十分巧合。寒石的体积并不小,若是要运离城中,必然会引人注目。而且幼童命案是发生在开封城中,若买走寒石之人有可能是作案者,那么他定然是留在了开封城中。”说着,他瞥了一眼正低着头,似乎是有些神游的皇甫楠。

    包拯:“可知买走寒石之人背景如何?”

    展昭:“丁府的主人并不在家,我与皇甫与留守在家的仆人交谈了片刻,听他所言也无法确切得知那人来自何处,但家中有祖传的牡丹园,西京盛产玫瑰。”

    包拯随即会意:“你怀疑那人来自西京?”

    展昭点头。

    包拯闻言,稍稍思索片刻,“丁景当日高价运回寒石,在开封城中曾引起轰动,如今寒石变卖了,竟毫无声息?”

    先前不知道神游何方的皇甫楠此时回神,听到包拯的话便笑着说道:“义兄有所不知,那丁景是好财爱面子之人,大概是当日高价将寒石买了回来,后来竟发现一块寒石除了冰冷彻骨之外毫无用处,因此也十分懊恼。我瞧那留守的仆人说起此事的神色,便是觉得高价买走寒石之人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一般,大概便是丁景不喜别人说起此事,因此他在家时家中仆人不敢妄言。”

    公孙策闻言,有些好笑地说道:“大概是所谓高价,也并不比当初丁景从极北苦寒之地将那寒石挖出来又运出来花费的银两多。”所以丁景才不喜仆人谈及此事,他在家时,仆人就对他卖寒石还亏了本钱的这种事情当然是噤口不言,如今已经两个月后了,家中仆人谈论此事的新鲜劲早就过了。而且主人昨儿个才走,要知道,流言蜚语也是要时间传播的。

    赵虎忍不住吐槽:“不就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么,有什么好宝贝的?”

    包拯叹息一声:“不论如何,此事总是有待查证。买走寒石的到底是何许人,寒石对他而言到底有什么用处,他竟然能为购买寒石而变卖祖业。”

    展昭说道:“或许前去西京稍作打听便能晓得。”

    包拯闻言,立即会意,“我修书一封,你即刻带着我的书信前去西京找河南府顾大人,他尚未调去西京时,与我交往甚多,看到我的书信,自会全力协助你。”

    皇甫楠见状,主动请缨,“义兄,不如让我与展护卫一同前去。”

    包拯侧头,望向皇甫楠。

    如果如今是午前而不是将近黄昏,皇甫楠要和展昭一起去西京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必然会在天黑前抵达西京。但如今已经是黄昏了,要在天黑前到达西京似乎有困难。案子之事刻不容缓,能争取多少时间便是多少时间,展昭不可能等明日才赶路。

    包大人默了默,手一挥,准了。

    那什么,天要下雨义妹想跟着展护卫跑这种事情,谁也无法阻止,更何况是乐见其成的包大人。

    当然,皇甫楠跟着展护卫到处跑去查案也不是头一遭了,当初南下查账在杭州遇上的奇案,还有上一阵子的陈州命案,不都是皇甫楠与展昭一起去调查的么?

    包大人觉得这种事情一回生两回熟,有个第三第四回感觉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嗯……不需要想太多!

 第70章 太阳鸟(八)

    “明日一早,我便前去拜见顾大人。”

    一身宝蓝便服的展昭立在廊道前,双手背负在后,与身侧的皇甫楠温声说道。

    他与皇甫楠快马加鞭,已经到达西京,人虽然到了,但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时候,自然是不能去将西京府的顾大人从被窝里挖起来的。

    皇甫楠点了点头,“那我与你一起去。”

    展昭侧头看向她,一双眸子似是泼了墨一般,漆黑的眸深不可测但又透着几分温柔如水,但这样的眼神不过是惊鸿一瞥,他姿态语气随即变得与平常无异,笑着说道:“若是你不嫌今日赶路太累,自然是可以的。”

    站在他身侧的皇甫楠笑了笑,没有搭腔。她仰头,看着紫黑色天空上的一轮明月,忽然问:“熊飞,还记不记得去年我们跟随义兄南下杭州的时候?”

    “记得。”

    “那时义兄手中无人,无奈之下只好让我与你一同前去苏州一带调查几名死者的背景,后来赶回杭州别院之时,似乎也是如今这个时候,是吗?”

    “嗯。”那时她还因为在路上淋了雨受寒,所以一路上都在起烧,然而越是生病越是倔强,非得要人带着她一起赶路不可,最后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后来是他与她共骑一匹马回到了杭州别院。

    皇甫楠侧头看向展昭,忽然笑了起来。

    展昭有些不明所以,侧首瞥向她。

    皇甫楠迎着他的视线,神色有些无辜地问道:“那你可记得丁月华,丁姑娘?”

    展昭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无端端会提起这个话题,但也回答说道:“自然是记得的。”

    皇甫楠低头,抿着嘴笑了笑,说道:“丁姑娘人长得漂亮,武功又好,她的两位兄长都与你有交情,我还记得那时丁姑娘的大哥去找我义兄,希望我义兄能为你和丁姑娘牵红线呢。”说起来她还真是有些弄不明白了,她义兄虽然是黑脸,可浑身正气凛然,怎么看不像是好为人做媒的人,偏偏总是有人找上他希望通过他来与展昭说婚事。之前丁月华的兄长是这样,现在的当今天子也是这样。

    展昭:“……”这样的话题让她继续下去,似乎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记得那时候丁姑娘被钱琰挟持,钱琰要你自断右臂才愿意放她,她却哭得十分难过,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你那样救她。”

    展昭闻言,感觉眼前有一个坑在等着他跳,他到底是跳,还是不跳?稍作沉吟,心中便油然升起一股英勇就义的气概,就算是坑,也得跳,谁让这个坑是皇甫楠挖的。

    于是他笑了笑,四两拨千斤地说道:“丁姑娘并非一般寻常女子,她心中清楚即便是我自断右臂,钱琰也不会放了她。”

    皇甫楠转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展昭低头看着她一双眼睛,只见那瞳仁好似在水中浸润过的墨玉般温润流转,说不出来的清澈纯粹,展昭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心中既是期盼,又是忐忑。想了想,他又觉得自己十分好笑,因为他此刻竟然也像个毛头小子站在意中人跟前那样,般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

    展护卫对自己这样坐立难安的情况唾弃了一下,随即脑袋中飞快地琢磨着皇甫楠的用意。

    既然问,那代表她心中一直都记得这件事。为什么皇甫楠会记得这件事情呢?展护卫觉得那是因为皇甫楠在意这件事。至于皇甫楠为什么在意这件事请……展护卫觉得自己先前已经有些心灰意懒的心,此刻好似是被春风吹拂够的大地一样,不能说长满了春天的野草,但十分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又在蠢蠢欲动。

    皇甫楠头微微一侧,那双清润的眼眸却并未移开,皇甫楠本想问,既然在你心中她并非一般寻常的女子,那么你当时为何没有答应与丁家结亲?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既然早已明白展昭的心意,这样问倒是显得自己十分虚伪。

    皇甫楠觉得有点头疼,又觉得有点麻烦。

    明明和展昭之间的事情已经呼之欲出了,可到底要怎样,才能比较顺理成章地比较自然并且不会觉得尴尬又不会觉得害羞地开诚布公呢?

    要她直接跟展昭说展护卫我都知道你的心意了,我也心悦你?

    这样也太不矜持太过直白太过突兀了!

    皇甫楠抬手揉了揉额头,也是纠结得有点累。

    展昭见她揉着额头,又见她脸上是掩不住的倦意,“皇甫。”

    “嗯。”

    “早些去歇下吧,明日一早,我们还有正事要忙。”

    皇甫楠心里暗叹一口气,乖顺地点头,“也好,你也早些歇息。”先办完正事再继续纠结好了。

    展昭站在原地,目送她回房后,也没有离开,只在原地里又站了良久,才转身回房。

    西京盛产牡丹,各种各样的牡丹都有,当然也不乏有养殖牡丹的人家。两个月前,西京当地有名的丹园被变卖,大家都有所耳闻。

    “在西京,有许多人家都种植牡丹,丹园是西京当地最有名的牡丹园,是花商孙令群的产业。”一名穿着官服,身材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捋着胡须与站在他跟前的一男一女说道,“孙令群在两个月前已经将他的丹园变卖,离开了西京。这位孙令群,是否就是你们想找的人?”一边说,那位中年男人一边指着旁边的一本大册子,“本官已派人将孙令群在西京府中的户簿翻了出来,你们大可看看。”

    皇甫楠闻言,移步至那本大册子前,翻着孙令群的资料,也没交代什么,只是孙令群家中的户口本而已,大概就是知道他们家有几个人。

    皇甫楠将册子合上,看向顾大人,“顾大人,孙令群家中从祖上开始便是种植牡丹的吗?”

    这位顾大人,便是与包拯私交甚笃的西京府大人,顾敏之。

    顾敏之摇头,“并不是。”

    孙家本来是名门望族,后来家道中落,到了孙令群的祖父那一辈,忽然对种植牡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先是在家中的后花园里种植各式各样的牡丹,后来因为牡丹种类繁多并且不乏稀奇品种而慢慢闻名于西京,名望虽不能和从前相比,但好歹也是衣食无忧,并有结余。孙令群的父亲从小体弱,对种植这些花花草草也并未表现出什么兴致,后来孙令群出生,自幼便对花草情有独钟,甚得祖父的欢心。后来孙令群的祖父去世,他的父亲两年后也去世了,孙府只留孙令群当家。半年前,孙令群的爱妻染上了怪病,找遍了西京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两个月前,孙爱群将家中的丹园变卖,带着两名忠仆与他的爱妻,离开了西京去寻找名医。

    展昭:“也就是说,如今孙府尚有人留在西京?”

    顾敏之点头,“不错。”

    怪病?求医?

    皇甫楠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展昭说道:“顾大人,我与皇甫姑娘想前去孙府拜访,不可是否方便?”

    顾大人闻言,笑道:“这个我早有准备。”说着,招来了一个年轻的捕快,“这是吴浩,你们在西京期间,便由他陪同你们二人。”

    吴浩先是朝顾大人行礼,随即朝展昭与皇甫楠抱拳。

    展昭微微颔首,随即与顾大人说道:“事不宜迟,顾大人,我与皇甫姑娘即刻便前往孙府。”

    孙府在西京的东南面,环境清幽,吴浩前去敲门,皇甫楠与展昭一同立在离大门不远处的一颗杏树之下。

    皇甫楠伸手轻触着杏树的树干,神情有些漫不经心。

    展昭的视线从孙府的大门上收了回来,忽然说道:“孙家到了孙令群这一代,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他虽然已经娶亲,可并无子嗣。”

    正在树干上游移着的白皙素手微微一顿,然后收了回来,皇甫楠转身,与展昭相对而立,“你觉得我们此行可能不顺利?”

    展昭微微一哂,没有搭腔。

    其实展昭说的没错,古人重视血脉的传承,孙家到了孙令群这一代,也就只有他了,他又并没有留下子嗣,而且即便是他留下了子嗣,孙府如今除了孙令群,就只剩下一些老弱之人了。宗族之中,或许还有其他的堂兄弟,但若是孙令群当真有个什么行差踏错或是三长两短,大概宗族中的兄弟只等着来接管他的产业而已。

    果然不出展昭所料,孙府一行,并不顺利,孙老夫人推说生病了不宜见客,只派了个管家出来。管家又是个经验老道之人,不论皇甫楠与展昭如何旁敲侧击,他都回答得滴水不漏。两人无奈,只好先行告辞。

    不顺利并不代表没有收获,至少,孙令群带着爱妻离开西京,却当真只是如同顾敏之所说的那般,只是带了两个忠仆,并未带任何婢女。

 第71章 太阳鸟(九)

    “既然孙夫人身染重病,她身边必然要有伺候的人,可孙令群只是带了两名忠仆,那两名仆人是男的,不可能伺候孙夫人。”

    皇甫楠坐在一个茶楼的雅间,望着底下街道上来来去去的人群,说道:“孙夫人从娘家带回来的婢女,是嫁给了什么人?”

    吴浩:“听说是嫁给了孙府的一个管事,那位管事在西京城外不远的庄子管事。”

    展昭脸上的神情波澜不兴,时间紧迫,然而急也没有用,越是紧急,便越是不能自乱阵脚。他拿起放在桌面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并将其中一杯推向皇甫楠。

    皇甫楠一怔,轻言道了声谢谢。

    展昭将茶壶放下,徐徐说道:“除了婢女,我还想去拜访一下曾经帮孙夫人开药方的大夫。”

    皇甫楠看向展昭,“不如你我分头行事。”

    “也好,那就让吴浩带你前去城外找孙夫人的婢女,我去找大夫。”

    皇甫楠点头,将捧在里的热茶一饮而尽,就与吴浩一起去了城外。展昭倒是不急,因为孙夫人病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替她看过病的大夫定然是有很多的,哪个才是主要的呢?他想了想,长腿勾来一张椅子,一双大长腿就搁在上面,姿态随意又不失潇洒。

    他招来店小二,“你是新来的吗?”

    “小的刚来这做事,但是土生土长的西京人。”

    展昭剑眉微微一挑,“既然这样,你定然也晓得孙令群此人了?”

    店小二殷勤地上前倒茶,“自然是晓得,孙爷家中祖传的丹园在西京可是赫赫有名的,可惜两个月前变卖了,当时还不少人惋惜。说起这个丹园,原本在孙太老爷那时候已经颇有名气,但到了孙爷,尤其是在孙爷娶妻之后,更是名声大噪。”

    “这是为何?”

    “大伙儿都说孙夫人从小便是爱花之人,不禁赏花,也种花。她精通种植牡丹之术,嫁给了孙爷后,夫妻同心,将丹园打理得是井井有条。两年前孙爷与夫人种植出一株新牡丹,牡丹花开,竟比园中其他的牡丹更为妍丽,雍容华贵,孙爷为此还特地将那牡丹起名为国色。可就前两个月,那株名叫国色的牡丹也枯死了。大伙儿都说,大概这国色便是倚着孙夫人的精神气活着的,她一生病,精神不济,血气不行,自然养不活国色。”

    说着,店小二又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谁晓得,可小的曾经听说两个月前孙夫人起烧,昏迷不醒,过了几日之后,孙爷便带着她离开了。他们离开之后,国色便枯死了。有老人家说,说不定孙夫人乃是牡丹花神转世,自从她嫁给孙爷后,这丹园里的牡丹是一天长得比一天好看,后来她生病,孙爷最后为了替她治病,连孙老太爷传下来的丹园也卖了,这不是好兆头。老人家们说如今国色枯死,说不定便是说孙夫人已经在路上病死了。”

    “朗朗乾坤,哪来那么多的神怪之说可信?”

    店小二早就注意到眼前的这位展昭生得好看,坐得虽然十分随意,可举手投足看起来却不是可以轻慢的人,眉间英气勃勃,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人,早就有了讨好的心思,听到他在打听孙府的事情,都恨不得一股脑的将自己所听所闻全部和盘托出。

    “这位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小的曾听说孙夫人病重昏迷不醒时,一度气绝,后来也不知大夫是使了什么法子,她又活过来了。爷可曾见过有人死而复生的?这事情啊,可邪门着呢。”店小二神秘兮兮地说。

    展昭瞟了他一眼,道:“死而复生?”

    店小二点头,“这可不是小的胡说,小的弟弟便是在为孙夫人开药方的杜大夫手下做事,那天杜大夫恰好带着他前去孙府,他亲眼所见的。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孙夫人又活过来了。可没几天,孙爷又带着夫人离开了西京。”

    已经气绝了,还能重新活过来?

    展昭看向店小二,也不横眉竖目,目光冷冷,愣是带了几分威仪。

    店小二被看得心里一惊,连忙说道:“小的绝非是胡言乱语,爷若是不信,大可前去找杜大夫求证此事是否当真。”顿了顿,店小二又讨好说道:“此事说来奇怪,弟弟曾嘱咐我千万不能与外人说,如今小的与爷说了,爷您看——”

    展昭站起来,拿起桌面上的佩剑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随手丢给他一些碎银,“这些是赏你的。”

    店小二接住展昭丢给他的银子,脸色大喜,“多谢爷的赏赐!爷您慢走!”

    明月当空,在西京的官道上,两匹马一前一后疾奔着。

    皇甫楠与展昭两人白天的时候,分头行事,找到了当初替孙夫人开药的大夫以及孙夫人的贴身婢女,并从两人的交谈中,发现原来孙夫人在离开西京的时候,已经身亡。

    “我们家夫人从小爱花如命,为人温柔善良,后来嫁给了姑爷后,两人感情日渐深厚。夫人染病时,姑爷时常陪伴左右,伺候夫人用药。他们本该是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可天公不作美,夫人染上怪病,找遍了西京的大夫都没法子治好。那天晚上,夫人昏迷不醒整整三天,姑爷十分着急,找来了城中最有名的杜大夫,可杜大夫到的时候,夫人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没一会儿,夫人就已经——”

    “姑爷当时好似得了疯病一般,将屋中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杜大夫一人,过了好一会儿,我们便听到杜大夫喊着说夫人活过来了。可那天晚上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夫人,姑爷带夫人离开西京前,特别将我叫了过去,说他要带夫人离开西京,待病好了才回来,让我先回家中等候他们的佳音。”

    以上的话,是皇甫楠在见到孙夫人的婢女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口水说干耐心告罄快要暴走的时候,那位婢女说的。

    事情是不是如同婢女所说的那么单纯简单,皇甫楠已经无暇再去求证了,只赶紧与吴浩一同回了府衙,刚好碰上见过杜大夫的展昭,两人将各自得到的消息一汇总,心中当下明了——孙令群很可能就是开封城中杀害幼童的凶手。

    两人当下就与西京府顾敏之告辞,快马加鞭赶回开封。

    赶回开封府的时候,当值的是王朝马汉,两人正在开封府外头巡行,见到风尘仆仆的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下。

    “展护卫,皇甫,你们这是——”

    展昭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朝马汉一扔,说道:“有线索了。”

    马汉接住缰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此时已经从马背上下来的皇甫楠笑道:“马汉大哥,幼童被杀这个案件,咱们或许很快就可以抓到凶手了。”

    王朝闻言,神色大喜,“皇甫,有什么好消息。”

    “不急,容我与展护卫将手中的线索梳理一番,等明日我义兄前来,便可定夺。”说着,她脚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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