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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土豪贾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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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问鸳鸯可听说此事。鸳鸯早出去打探一回回来了,禀道:“此事府里丝毫不曾听说。只听人说当日下午大老爷拉了二姑娘去外书房顽,又使人去接琮三爷下学,后二姑娘并琮三爷俱同大老爷吃的晚饭,二姑娘戌时三刻方回了院子,乃是何喜家的亲送回去的,包了许多顽器,说是老爷给二姑娘在外头买的,中有一套黑白玉石的棋子甚得二姑娘喜欢。二姑娘次日送了许多小顽器与三姑娘、四姑娘,两位姑娘俱欢喜得很。”
贾母如何猜不出贾赦带着儿女出门逛去了?那些顽器只怕确是贾赦在外头给迎春买的,只迎春自个儿挑的罢了。可叹如今自己睁眼瞎一般,非但小事,连这般大事也无从得知了。贾母早想清明了,这个儿子如今怕是铁了心要同四王八公翻脸的。
这头女人在内宅说话,陈翼之孙陈瑞文亲将吕良送过顺天府衙去。贾赦见了他颇为客气,口称“贤侄”。陈瑞文恨不能撕下他的脸皮来!只得生生忍着,将人交代了。
贾赦这边人证物证状师那么许多,如何会输官司?偏他要求不高,唯两条。其一,此番打官司的状师钱皆由齐国府出。其二,齐国府治下不严,纵奴行凶,赔偿贾赦惊吓费白银三百两——恰是吕良买凶之数。其余按律便是。
吕良斩立决,家人流五千里,陈家照贾赦所言赔偿。案子当堂结束,如蜻蜓点水一般便完了。
陈瑞文不明所以,遂问:“贾世伯,这便完了?”
贾赦笑容可掬道:“自是完了,陈世侄。”
“世伯何须如此?着人来同我们府里说一声,连他全家都交与世伯!”陈瑞文忿道。
贾赦哈哈一笑:“他的家人与我无干,我理他们作甚!你世伯我不爱私下作为,最爱呈一切于光天化日之下,多有趣!”
陈瑞文:“…………”有趣你个头(╰_╯)#!遂自回家向祖父禀明堂上如此这般,陈翼长叹一声。
齐国府的颜面怕就此再不能清明了。一个国公府的管事敢买凶伤另一个国公府的当家人,何等无法无天!贾赦此番便是要告诉那些寻他麻烦的,不惹他便罢,惹了他连底子都给兜出来。遂吩咐再莫生事,又使人送去一份厚礼,然心中恨不能生啖其肉。
圣人哭笑不得,愈发庆幸这厮没干实差,不然还不定把差事办成什么样子。
因吕良之所为过于狂妄无忌,户部愈发得了由头整治各府豪奴,再无忌惮。各府愈发不敢相护。此为后话。
却说贾赦大获全胜刚要回府,何喜家的早在顺天府衙门口候着,见他出来也顾不得了,上来急回:“老爷,二姑娘让老祖宗拿了,要送去馒头庵出家呢!”
贾赦勃然大怒:“她敢!”
何喜家的忙回到:“齐国府大太太方才去了我们府里,同老太太哭了一番,老太太遂使鸳鸯打探一回,想是猜到二姑娘当日随老爷出府了,命人将二姑娘唤去询问。二姑娘只道同老爷上街逛逛,买些小顽器,不曾提她男装之事。”料也没人想到竟会有小姐她爹要求小姐扮男装顽的。“集巧堂之事也未言及。”
贾赦点点头:“那老太婆作甚要迎儿出家?”
“因姑娘不曾带纱帽。”
贾赦摇头:“无聊。”他虽深知古代女子破规矩多,倒是从不曾放在心上。
一群人匆匆回府,进了屋子,只见迎春直挺挺跪在地上,面无人色,右边脸颊高高肿起。贾赦心中一疼,上去就把闺女拉起来。“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胆子敢打你!”
贾母拿拐杖重重杵了杵地。“我老婆子打的。”
贾赦转头森森的看着她:“老太太何故打孩子?”
“你干的好事!”贾母怒指他道,“堂堂国公府小姐竟跟小门小户不知礼的野丫头一般满大街逛,不知让多少人看了去!如今只得送她入馒头庵罢了。休败坏了我荣国府的名声!三丫头四丫头日后还要说人家!”
贾赦嗤笑道:“老祖宗,难为你想的。我年近半百唯这一个掌上明珠,馒头庵那藏污纳垢之地居然送我闺女去,虎毒还不食子呢。”
贾母一噎。她委实忘记那智能儿之事了。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祖宗无非是报复我告了齐国府罢了,竟拿我女儿出气,难道她竟不是你亲孙女么?齐国府难道姓贾不成?况我并不曾不依不饶要做什么,只为了还我一个脸面罢。”
贾母怒道:“你分明要跟齐国府翻脸!”
贾赦奇道:“他们家奴才都要打断我的腿了,难道不是他们先翻的脸么?”
贾母怔了怔才说:“齐国府何曾知道?还不是你先抄了自己府上奴才的家,户部的人才学了你,不然人家如何会那般恨你?”
贾赦给她气乐了。“合着我就该当让那群蛀虫掏空我的库房、我却忍着什么都不做不成?户部查抄的那些豪奴哪一个是清白的?莫非他们比国法还大、圣人还金贵些?”
这罪名太大了,贾母虽能言善辩,一时竟不能答。
贾赦哪能任她想明白再说话?抢着说:“若论荣国府的脸面,还有什么比当家太太贪墨公款更损脸面?”
贾母气得“咯噔”站起来:“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二太太早已还清了账目!她女儿是娘娘!”
“母亲莫忘了,娘娘的妃位是怎么来的、宫里又有多少人盯着她那名头。”贾赦抱起女儿转身道,“我是不怕下什么脸面的,只不知旁人要不要脸面。但凡有人比我更没脸时,我便不亏。比如今日,齐国府比我更没脸,我便赚了。却不知宫里哪位娘娘的生母传出了什么闲话,圣人还爱不爱那位娘娘了。横竖不是我闺女。”
言罢自抱了迎春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室友君说会不会太巧了一点,其实走多了夜路总会踩到翔~~~~
贾赦遭了那么多豪奴怨恨,今日不遇到人家报复,明天也会遇到。之所以是豪奴而非豪强,因为豪奴当中蠢人的比重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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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鸣谢以下单位和个人,555感动死了,尤其是sun亲你实在太土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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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亲们,加更的事情暂时做不到哇,因为金子身体不是很好,对着电脑时间一长眼睛就花了,精神不能太长时间集中,不好意思啊。。。。。。俺只能坚持到日更。多更神马滴,等俺修养好了再上吧。。。
☆、第十七章 邻居
贾赦把迎春抱回东大院。因前后跪了近两个时辰,何喜家的王恩家的早早请了大夫;何喜家的心细,另寻了医女;又备好伤药。贾赦一直握着女儿的手,见她苍白着小脸,深恨自己大意,没将府里安置好。
迎春竟挤出一个笑来:“不怎么疼的,偏让爹爹挂心了。”
贾赦哼到:“你这笨孩子,怎么是我的种!人家打你你不会跑吗?”
迎春便不言语。
何喜家的在旁嘴角直抽,难怪她当家的说老爷常常不靠边儿。祖母气急了要打孙女,孙女能跑吗?
迎春房里遂又是上药又是开方子又是打听各种忌讳,鸡飞狗跳忙了一番。又正当午饭时辰,厨房弄了些小粥来,司棋绣橘都没插上手,贾赦要当一回慈父,亲端了碗喂迎春吃粥。正这当口儿,前头传信班来了人,老太太那里要请太医。
原来贾赦走后,贾母小半日不曾坐下。这个无法无天的大儿子已是拿娘娘做威胁了。他大可不顾荣国府脸面,只要府里有人比他贾赦更没脸。他亦不在意侄女当不当娘娘,受不受皇宠,横竖不是他闺女。好狠。不想如今竟这般狠了……又怨王氏让他拿了这么大一个短处,今方处处受制于人。又恨贾赦将一干老亲得罪了,荣国府败落于他手指日可待。终是上了年纪,贾母怒急攻心,且全无应对之法,双目一闭,厥了过去。
贾赦思忖一阵道:“咱们府里有三百多号人,日常谁没个三灾两病的?且将东北角那座客院(原著薛家从梨香院搬出来后之所居)收拾出来,请三两位大夫就在咱们府里住着,另养十几位医女,就从家生子里挑,让大夫来挑,月钱比着一等大丫鬟,嗯……再加五百钱。”咱现在有钱了,家庭医生护士养得起。
如今府里一等大丫鬟每月是二两银子,只比姨娘的份例少了一吊钱,倒比周赵二位姨娘有脸面多了。贾赦的姨娘早悉数打发了,府里小爷们都在外书房圈着,丫鬟们平白近不得身;且四位小爷三位还太小,唯宝玉虽大了几岁,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王夫人愈盯得死死的;故此丫鬟们都将那些钻研做小的心思淡了八九分。这医女份例一出来,月钱比大丫鬟还多些,人数偏也不少。各家听了都吩咐女儿好生预备不提。
贾母既病了,贾赦只得将粥碗交予司棋,让好生服侍,又将何喜家的留下守着迎春吃完药再回去,又许诺待养好了带她去大江胡同顽儿,那里如今有许多好顽的,絮絮叨叨好一阵子才走。
因今日不休沐,贾政去了工部衙门,贾赦赶到时唯有邢王两位太太并李纨在屋里。李纨悄悄立于王夫人后头,就听王夫人拿着贾母的手一壁哭一壁指桑骂槐,邢夫人阴一句阳一句的与她对杠。见贾赦进来,邢夫人倒是机灵了些,忙闭嘴了。
贾赦笑道:“二太太怕是不知道老祖宗被谁气病了罢。”
王夫人恨道:“大老爷心中自知。”
贾赦笑得愈发好了。“自然自然,我与二太太皆知,周瑞阖家还在我手里捏着呢,不知二太太可愿听他去致和居说评话儿?”
王夫人气了个仰倒。若非如此她缘何只能忍气吞声?故深恨周瑞一家不省事,竟将主子卖了!因愈发想建那园子,只盼娘娘能回家来替自己撑一撑颜面。偏手中实在无钱,薛家竟浑不为所动;贾琏那头毫无消息,自己早往金陵去了三四封信,他倒是回过一封,只道忙得很,没工夫回京。
谁知过些日子她入宫见了元春,元春先前听了贾母之言,也恐树大招风,尤其近日伯父倒得了圣人两回赏赐,虽心疼母亲,只劝她暂忍一时。然见吴贵妃周贵人等日日谈及家中的省亲别院如何如何了,很是羡慕。三言两语又哽咽了。此为后话。
倒是齐周听说吓了一跳,赶忙把贾赦找来先骂一顿。原来满大街溜达的女子在古代并非没有,但公侯小姐决计不能!人的嘴两张皮,是非黑白全随意。此事若让人知道了,非但迎春的名声全毁了,且当真会带累探春惜春和府里其他小爷。贾母所言句句属实。况如今不定多少人守着荣国府拿他们的错呢。
贾赦只记得前世看过那些影视剧里满是古代美女,男装女装都到处闲晃,哪里知道这般厉害?不过此人有个长处,就是听劝。自己不了解的交予行家。遂老老实实让齐周骂够了,方问:“事已至此如何是好?”
齐周方才也是急的,不顾颜面骂就骂了,骂完又自觉太下东家脸皮,正想着如何弄架台阶下,见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先去问问府里府外多少人知道此事再做定夺。”
贾赦赶忙让王恩先去查清楚府内的,必须精确到人。想了想又说:“外头的没关系吧,横竖是琏儿出去逛了一回。”“
齐周:“???”
贾赦乃说:“我让迎春扮作琏儿出去的。”
“…………她竟肯了?”
“我和琮儿一道蘑菇她……”
齐周有种将眼前这个东家捏死的冲动……好半日才忍下去:“与我从头说一遍!”
贾赦遂老老实实从头道来。
齐周听完叹道:“既是二姑娘在外人跟前不曾开口,且一直有人围着,倒是好些。如今须将府内牢牢把持了,不得有半点风声出去。关联到一大家子的名声,老太君自不肯吐露的。只恐下人口风不紧。其余唯有听天由命罢了。”
贾赦想了一回说:“我把琏儿喊回来吧,替他妹子背口黑锅原是哥哥应当的。”
齐周摇头道:“掩耳盗铃。若有人盯着你们,这些时日早有谣言喧嚣而起;既平安无事,倒像是没人知道。”
贾赦还在纠结,怕有人查出来。齐周乃说:“这世上每日之事不下数万,若非特特去查,谁管谁筋疼,各人干各人的就完了。且吕良既被你闹到公堂上,人多以为此事已了,纵有探究的不过探究打官司细节而已。或是多事的想从头打探,时日既久,随你寻个什么人顶上便是。”
不久,王恩已打探到,贾母发作迎春之时唯有贾母院子里四个婆子并鸳鸯琥珀玻璃三个大丫鬟在,再有迎春的大丫鬟司棋,旁人并不知情,其余便都是贾赦的人了。鸳鸯等也是聪明的,尚未将此事告知王夫人。
故此贾赦强打发了贾母身边一众婆子去庄子上。因琥珀玻璃的家人虽放了出去,并无谋生之法,全靠女儿养着一大家子。齐周嫌贾赦做事不周全,亲去将那两家并鸳鸯的兄嫂拿言语套回荣国府来,也送去庄子上过活了。唯鸳鸯父母尚在金陵,想必贾琏也不会太为难他们。好在鸳鸯极聪明,几句话便已通透。三人全都立了毒誓不得说出去。
待贾母病愈身边只剩十来个大小丫鬟,实实在在成了睁眼瞎。
而后齐周不顾忌讳,烦劳他自己的媳妇儿梁氏亲去叮嘱了贾琏的乳母赵嬷嬷并平儿一番。鸳鸯等并不知道迎春乃男装出游,她二人却是知道的。
齐周并贾赦几个心腹亦暗暗多敬重贾赦几分。寻常公侯府邸常常将知情奴才直接灭口了事,贾赦来自那个尊重人权的时代,全无这根筋。
至此贾赦自以为此事就此揭过,不再挂心。依然写信唤贾琏回来。
后想着齐国府并其他一些爱作死的委实可恶,需整治一番方可出气。遂去程林府上拜见。
原来贾赦的主意简单得很,便是让户部与御史台勾搭成奸……额,互相配合协同作战,将那些欠银的人家的小辫子一一逮出来明码标价,一封折子多少钱!偏程林与林如海一般乃是君子,连批胡闹!贾赦悻悻而出。心道不如说与姜文。虽只见过一面,倒有几分气味相投。奈何他与姜文别无交情,直接上门去怕太急切了些。
因想起一个人来。
姜文之弟姜武乃御林军副骁骑参领,正四品武职,比他哥哥还高了一阶,就住在贾赦大江胡同那私宅隔壁。
由姜文弟弟这头绕过去倒是条好弯路。
打听到这日姜武休沐,贾赦奉旨睡足了懒觉,乃使人备了份厚礼往大江胡同去了。
因了他的官位,再想想姜文,贾赦便知兄弟俩必皆为圣人心腹。故此礼物颇费了些心思。除寻常礼品外,他另加了一把从前贾赦私库里搜罗来的古刀。
先使人投了拜帖,不一会儿,姜府正门大开,一位青年将军昂然而出。
贾赦上前才拱手了拱手,客套话脱口而出:“姜大人,久……”还没说完,便看清楚人家的脸了。
而此时姜武早已看见他的脸,抱拳道:“贾大人才是久仰。”
贾赦费半天劲才拉回自己的囧容,惊道:“白袍师兄,怎么是你!”
姜武微笑道:“便是我,集巧堂东家待要如何?”
贾赦咧嘴:“不待如何。”这才想起原来此处离灯笼巷近得很。
姜武又说:“东家当日可说了要送我师弟一副好棋子,我可听见了。”
贾赦“啊”了一声:“本以为你走远了,我白说的。如此倒赖不掉了。”
两人同笑,乃入正院。
姜武这宅子建的颇为雅致,花木繁郁,雕画精美,错落有致,全然不似武将之家。贾赦赞道:“好院子!比我那里竟强了十分去。”
姜武道:“这些都是我媳妇儿使人收拾伺弄的,我可不会这个。”
贾赦看这院子便知他媳妇儿也出自书香门第,奇道:“那日见你师弟乃一文生,姜文大人亦为翰林,怎么你倒是习武的?”
姜武说:“我家本是读书人家,世代习文,偏我母亲为将门之女,自幼我身子弱,舅父便教我些骑射功夫锻炼筋骨,不意倒教出一个武生来。”
贾赦心中暗想,大约这两兄弟的名字也是外家取的,实在不似文人家的名字。
可巧因两家相邻,贾赦发了横财,土豪气息暴增,高薪请来工匠日夜改造院子,可谓工程浩大,进进出出也不遮掩,又有好奇的小幺儿爬上树去探究,回来说与姜武听,他也颇为好奇,乃问,“这些日子常听下人说,隔壁把院子修得极怪,贾大人莫非大动风水?”
贾赦眨眨眼。他只是怀念现代,做了些改造而已。“姜大人可有空来隔壁瞧瞧?准保你喜欢!日后可常来玩!”
何喜在一旁拼命使眼色。我的爷,哪有才到人家家,连茶水都不曾喝一口,就喊人家去自家玩的?况且咱家这会子能让人看吗?
不料姜武竟也是个爽利性子,二人当场转身就走!
何喜急道:“爷!咱们家还没完工呢!”
“哦!”贾赦歉然道,“尚有少许不曾修完,好歹仍然算个工地,姜大人可介意?”
“无事!武甚是好奇。”姜武倒兴致勃勃。
故此贾赦这趟来连姜武家的椅子都不曾坐,就带着人家主人回自己家了。
两家的下人面面相觑,最后按照流程交接了一下礼物,彼此同病相怜。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当场就被好几位亲看出不妥来了么……带迎春逛大街是不对滴,偏迎春脾气软,容易妥协。贾赦是穿的,这方面比较大条。现代人对古代社会制度感兴趣的并不多,尤其是男滴,武侠剧戏说剧印象深一点,宅斗剧他们不看。这是齐周和贾琏存在价值滴一部分,背黑锅收拾烂摊子,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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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反复看了几遍,大约今晚室友君又失业了。
☆、第十八章 台球
却说贾赦兴冲冲领着隔壁邻居姜武走进自家大门。
这宅子头一进变化不大,只稍作些修饰。穿过正厅是个小小的天井,从天井一边的月洞门穿出去原为花园,如今这花园已然彻底变了个模样。
贾赦想着,中式园林荣国府里就有,故此这边被他改造成中欧合璧的。小鱼池彻底变作花坛,假山给运到其他院子里去了,亭子里头改成牌桌,另设秋千、摇椅、带特制大阳伞的茶桌、烧烤架。这些物什皆由贾赦亲自指点人画的图样子,极为简洁。另寻海商上西洋去弄雕塑去了。也不是京里寻不到雕刻好手,只是他们雕出来的东西多少都带着天朝人文气息,而贾赦只想找些前世的味道。
花园后头的墙壁尽皆拆去,树木都留着,可以看到原先周老将军与儿孙练武用的大场子铺满绿茵,现代人一眼就能认出是个小型足球场。
“那里我要建一个室内游泳池,如今已快完工了。”贾赦指点道,“这里过去便是台球室,小齐大约正在玩台球。”
姜武问:“何为台球?”
贾赦笑道:“一看便知。”
遂同往花园边一座小花厅走去。
贾赦因怀念前世,使人做了张台球桌安置于此,齐周只看他顽了一会子便爱上了,得空必来练习,今日恰是稍闲。
姜武随贾赦进去,只见这花厅四面皆为雕窗,已悉数敞开,当中置一木案,长十尺余、宽五尺余、高约两尺半,木案当中是整块凹下去的大方槽,滚着些各色小球,桌角有穴。
一青衣男子手持长木棍正弯身瞄准桌上的小球,木棍在手中反复试探。忽然“嘭”的一击,就听“稀里哗啦”几声,桌面上小球滚动,也有滚到桌角的便应声入穴了。
那男子这才直起身来,收杆扬眉道:“才刚出门,便把邻居拐回家来了?”
这便是日后赫赫有名的宏安三杰的初次会面。数百年后影视剧中,齐周击球后的那一扬眉一直被他的扮演者们作为海报必选pose。
姜武见了台球桌甚是有趣,便问这个怎么顽的。贾赦齐周巴不得多几个人顽,忙围着他手把手的教,不多时便教会了。三个人把旁的全丢了,凑着不务正业了一整日,连吃饭都不得闲。直至夜里隔壁府里来人寻他们将军,姜武方依依不舍去了,约定明晚再来。
如此姜武夜夜过来打台球,贾赦多不在,倒是齐周因忙着许多事,最近一直住在这头。贾赦早吩咐了下人,姜将军若来时只管待他如自家主子。
迎春的膝头养好后,贾赦果然依言带了她来大江胡同这边顽,贾琮算添头。宅子里除他们亲爹并无半个外人,贾赦又是个放羊爹,唯恐孩子不淘气。故此两个孩子如同到了天堂一般,贾琮自然天上地下全顾不得了,连迎春都放开性子来耍了一日。
因贾赦自己深爱台球,很是兴致勃勃的教两个孩子顽。贾琮人小性子也躁,虽喜欢这个,偏老也打不好。反倒是迎春,心明眼亮、动静得宜,天分较之旁人强了十倍!论起这几个古代的新手,迎春竟是学得最快最好的一个。喜得贾赦在一旁哇哇直喊,又想这闺女若生在刘洋那个时代,只怕能较陈思明耀眼几分。
姜武白天在军营泡着,晚上才回家,迎春来几回都是白日,故此二人从不曾碰头,姜武尚不知那日的集巧堂大少东家乃是一个小姑娘。某次闲聊时向齐周曾提到,贾恩侯这么无赖的一个老纨绔,有贾琮那么淘气的一个小纨绔儿子,偏长子居然是那么腼腆的一个性子,委实不知他如何教出来的。齐周自然是知情的,偏不说破,只夸那孩子温和灵透,全无一分像贾赦。姜武连声赞成。
倒是有一回迎春来顽时齐周也在。迎春早知自己那事乃这位齐叔父收拾的首尾,很是感谢。齐周与贾赦如今和兄弟也差不离了,并不甚忌讳,这个外宅也被贾赦刻意经营得如世外桃源一般,故此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同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斗了半日,将将险胜。
不多时,贾赦定制的另一个台球桌好了,收在贾赦外书房旁边的耳房内,迎春常去顽几局,球技简直一日千里。
却说这天又是姜武休沐日,大江胡同那边来人回到,姜将军连他兄长姜文大人一并带了过来。贾赦大喜,先去程林府上再劝说一次,被子曰诗云一番啰嗦,灰头土脸回大江胡同而去。
姜氏兄弟果然在台球室里顽,姜文手忙脚乱的胡击一气,姜武在一旁百般批评这个不对那个不好,恰逢贾赦蔫巴巴进来。
姜武瞧见好笑,问道:“贾大将军何事不痛快?”
贾赦撇嘴道:“甭提了,君子这种生物最是令人费解。”直往旁边的圈椅上坐下,抓起一只藕合色引枕捏来揉去的泄愤。
姜文举起球杆笑道:“八成在木安那头碰了一鼻子灰。”
贾赦惊问:“你怎么知道!”
姜文“嘭”的一击,台球乱滚,偏没一个入洞的,姜武又跳起脚来批他。姜文收杆笑道:“这京里认识你贾恩侯的君子大约唯程木安一人耳。定是你出了什么损招,木安不肯答应使。”又道,“这些日子木安日日满脸犹豫,想来必是你做的好事。”
贾赦双眸一亮,喜道:“如此说来他其实并非不肯的,只心中纠结罢了。”
姜武闻言厚道的问:“何事让程大人那般犹豫?”
贾赦自巴不得一声,便将户部与御史台配合追欠银一计说了。
闻言,姜氏兄弟抚掌大笑。
姜武微笑道:“虽是胡来,只怕有用。”
“必然有用!”贾赦挥拳道,“户部还缺许多银子呢,他居然不肯,还絮絮叨叨吵了我半日,什么体统不体统的。连里子都没了,还要面子做什么。”
姜文却说:“如此岂非拿国法来换他们欠国库的债了?”
贾赦摆摆手说:“只说那折子这会子不上罢了,又不是一直不上,横竖来日方长,有了人证物证也不给他们。况现如今圣人也不便跟他们立时算账,不如先把银子拿回来花着。让他们误以为交了银子便抵了罪行岂不更好?”如此他们便不会预备着狗急跳墙了。
姜文稍稍思忖了一会儿,“啪”又是一击,台球滚动,有两个应声入穴。
不多日,姜文姜隽之官升三级,由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调任正三品都察院右都御史。贾赦自在藏被窝里悄悄欢乐不提。
谁知姜文上任后头一封折子便悄悄塞予贾赦。
还是打球时顺手塞的。
都察院右都御史姜文,弹劾世袭一等神威将军贾赦逾制窃居荣禧堂!
拿着姜文的弹劾折子,见上面一串串的四六骈文,贾赦脑大如斗,直接拎着球杆子问:“姜隽之,你搞什么呢!”
姜文奇道:“威胁你啊!瞧不出来么?”
“瞧不出来。”贾赦撇了他一眼。“我本袭爵,神马叫做窃居荣禧堂?我家老二前些年才是窃居呢。”
姜文摇头道:“贾政并未住荣禧堂正房,他住的乃是你们府里荣禧堂右边的院子。那五间正房一直空着,摆了些老国公的物什,直至你贾恩侯数月前搬入。须知你只是一等将军,并非国公。你们府里挂着荣国府的匾额,乃因老太君还在。”
贾赦目瞪口呆。
这事儿他真不知道。
他穿来后从不曾上荣禧堂探贾政,偶尔寻他一回也是在他书房,故此根本不知道人家没住正房。那会子两房大搬家也是下人在收拾,他们自然直接将正房收拾出来了。邢夫人只怕全然不知,住进正房她倒欢喜得很。贾赦住荣禧堂的日子不算多,就算他日夜住着也全然想不到会逾制。
倒是姜武看了看齐周:“贾恩侯是个没脑的,你怎的没提醒他?”
齐周苦笑:“我不曾去他们府里的荣禧堂内室过,只穿堂而过,往他书房寻他。”
贾赦因问:“这是谁呢找我麻烦?小齐日日在我们府里都不知道,他倒知道了。陈家?”
姜文笑道:“非也,是江南甄家。”
“扯!”贾赦嗤道:“这算什么大罪?大不了我被圣人骂一顿,搬到隔壁院子就是了。”
“能落落你的脸面、杀杀你的气焰也是好的。”姜文一击球,“贾恩侯,你跟你们家那些老亲断得太绝了。偏你们府里还有个不死心的二太太。”
“噗……”贾赦好悬没喷茶,“她还想做什么?有那能耐么?”
“自然是想贤德妃娘娘省亲的。”
贾赦翻了个大白眼子。“她有钱么?甄家替她出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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