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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空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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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我有个问题想找你确认。”我靠着墙角,努力让声音平静下来,“阿玛雅·方塔纳,就是在佐仓前辈离开之后转学来的那位学姐,她现在还在京都吗?”
  透沉默了片刻,才道:“不在。小津你……为什么问这个?”
  “也没什么,就是比较在意。”我笑了笑,“呐,透……”他“嗯”了一声,表示在听,我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啊,那个……嗯……就是想问问最近大家都还好吗……”
  “如果是说藤原的话,她和往年一样跟家里人去旅游了,福利院那边还是那个样。倒是你……”透突然停下来,我愣了愣,听他缓慢地问道,“你在哭吗,小津?”
  叮铃铃——
  开着夜灯的自行车从眼前飞一般闪过去,夜色仿佛被那道光划开,泛起微弱的黑色漩涡。
  我呆呆看着脚下的阴影,却笑出声来:“你在说什么啊。”
  “是吗。”他没有继续问,听上去像是在揉头发,话筒里有微弱的沙沙声,“果然是梦啊,真是的,一点也不愉快的梦。”
  这一次,我难得没有了嘲笑他的心情:“这个时间就睡觉了吗,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没有,只是工作得太久了休息一下。”透打了个呵欠,声音里露出些笑音,“不会是因为一个人在东京所以觉得寂寞了吧?”
  “哈哈哈真是的,怎么可能啦!”
  然而我的话没有说话,就被打断了。男生的声音依旧漫不经心,因此显得低沉而沙哑:“没关系的,不管你想怎么做,我总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
  难道透已经知道了什么?可我特意跑来东京,他应该不可能了解到这么远的地方发生的事情。
  但不管怎么样,这一瞬间的温暖确实传达给了我,使方才白兰带来的混乱渐渐平息下来。“谢谢你透,但是你已经不用为我做到这种程度了。”
  “不要会错意啊你。”透轻声笑起来,“我们是家人,相互支持是肯定的吧。”
  晚风中传来植物叶片的香气,我低着头,深深吸了口气:“嗯,我知道的。”
  我知道,在那之前,我还不会孤身一人。

  目标七十 答案(上)

  光失落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我这次来东京,寻找川平大叔的帮助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结果来看,我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那么就需要了解当下的状况,寻找合适的防御方法。
  既然现在的黑手党是用火焰和指环战斗的,那首要的问题,就是如何遏制作为能力源头的火焰吧。
  虽然不知道川平大叔会不会告诉我这件事,姑且还是问了一下。谁知对此,他竟然表示并不清楚:“说实话,现在这项技术也只是在发展中,还没有人会去考虑如何消灭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难道就没有一点前人的经验吗?
  “那最开始发明这项技术的人会不会有点头绪?”
  “发明者?”闻言,川平大叔突然看了我一眼,阳光下的镜片闪过一片白光,“这可不好说了,不过你也找不到他们的。”
  我灵机一动,脱口而出:“你知道他们是谁?”
  “谁知道呢。”甩下这句,川平大叔起身就进了里屋,把我一个人留在外面继续看店。
  ……我隐约看到了在东京的这一个月都会在看店中度过的结局了……
  与此相对的,我开始一有空就往横滨跑。那个包子摊的年轻摊主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摆摊,虽然找起来有点困难,但去的次数多了,我们倒是也熟悉起来。
  他说他认识一个不得了的小婴儿,也许会知道些什么。只不过那个人最近回中国去了,又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只能等他回来再询问。
  然而我没有等到那个传说中的小婴儿回来,暑假在东京的行程就结束了。
  临行前,横滨的情报屋说一旦得到消息就会联系我。当天晚上,我和来时一样坐大巴返回京都,这次倒是在车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半梦半醒间,隐约感到什么在震动,顺着那动静寻找,也不知按到了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冷不防传来。
  “津名ちゃん?”
  那温柔的声线令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将手机移到耳边,听他试探般地叫我:“是你吧,津名ちゃん?”
  难道我还在做梦吗……我不敢置信地握着手机,良久才应了一声:“嗯。”
  说话间还是没有办法掩饰刚醒来的困倦,对方想必也察觉到了,顿时紧张道:“啊!抱歉,把你吵醒了吗?也对,日本现在都是半夜了吧。”
  “没事。”我摇摇头,尽管知道他看不见,也还是不自觉笑了起来,“我好想你啊,纲吉君。”
  来自沢田纲吉的声音安静了一瞬,我没有办法看到他的表情,因而也无法探知他是用什么心情跟我说话的,只听到他轻轻笑着:“我也是,我很想你。真的很抱歉这么久才跟你联系,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了……”
  难道是和方塔纳家族联姻的事吗?
  说实话我还是很介意的,不过这样问的话不就暴露白兰了吗……正纠结着,又听纲吉问道:“津名ちゃん最近怎么样?暑假去哪里玩了吗?”
  “其实我去东京实习了,现在正在回京都的路上呢。你呢?事情很多的话,有好好休息吗?”
  “哈哈放心啦,我根本就巴不得找机会偷懒呢。”纲吉的语气轻松起来,笑声也变得明亮,“而且还有大家在,这边一切都很好。”
  “这样啊,那就太好了。”
  “啊,嗯,就是……没有办法见到津名ちゃん,有点寂寞。”
  他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害得我脸上也不由红了红:“哈哈,那还真是糟糕呢,给你做个我的人偶寄过去怎么样?”
  “诶?不要取笑我啦!”
  如果就这样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去考虑最关心的问题,好像连日来的失落真的可以消失不见。可是,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彼此思念,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能持续多久呢?
  “纲吉君。”我突然开口,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纲吉很快“嗯”了一声,声调还停留在上一个话题的欢快上。
  我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道:“不用太顾虑我的,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也没关系,我都可以理解的。”
  话筒的那边就这么安静下来,只有缓慢的呼吸声,仿佛压抑着什么一般:“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我没有接,静静地听着他继续,“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我并不是因为那些才这么说的,只是害怕你因为顾虑我而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我也没有料到自己可以说得这么冷静,相比起来,纲吉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度:“不是的!我知道自己应该选择什么,我已经不想再继续失去了。”耳畔安静了几秒,那声音又低下去,“等二月回去的时候,我们再说这件事情可以吗?”
  “嗯。”
  这次的通话总归算不上愉快,我也没有了睡意,只好一直看着窗外,直到天色转亮,大巴在京都车站停下。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回到京都得到的第一条消息就是——藤原明里和之前在交往的学长分手了。
  “……”我面对着眼前紧皱双眉的女生,连句吐槽的话都说不出来,“你别告诉我是因为狱寺隼人那家伙。”
  明里愣了一下,鼓着脸别开头:“当然不是这种原因。我也是很认真地想要和学长在一起的,可性格实在合不来真的没办法啊。他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们是和平分手啦。”她吐出口气,像是在斟酌用词,“我……算了,你跟沢田纲吉呢?又是什么情况?”
  “异地恋嘛,也就那样了。”
  我故作轻松地打着哈哈,明里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一双眼转向远处,茫然地望着天空:“只是谈个恋爱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麻烦呢。”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
  我想,大概因为我们心里都还存在着一线希望吧。只是那希望不够强大,终究斗不过自己的理智和恼人的现实。
  恋爱的烦恼,兼职和学业的双重压力,这才是生活一如往常的样子。
  我后来很少再收到纲吉的电话,多数时间是短信或者邮件,久违的通话也总是说着天气、学业和食物。
  时间的转动既快又慢,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变化,只有天气开始渐渐转凉,就在京都的红叶落尽的时候,我终于收到了来自横滨的联络。
  我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与指环对应的,还有名为匣子的武器。
  “匣子具体是什么你问我也没用啦,不过开发匣武器的三人之一会在圣诞前后到日本,如果能找到他,你想知道的事情应该也能解决一大半吧。”
  这是个好消息,但与此相对的,关于那个人的信息只有威尔帝这个名字。就算日本再小,也有这么多城市、这么多人口,我要去哪里找啊?
  正一筹莫展着考虑要不要问问川平大叔时,没想到他竟率先联系了我。
  “新年假期,大阪会有你感兴趣的人。”
  既然需要我跑腿,把事情说得更具体点难道不行吗?
  就这样,结束了这学期的考试之后,我随便找了个理由又跑去了大阪。
  在大阪站下车之后,我先去洗手间戴上了假发和眼镜,和暑假里时一样做了些简单的乔装。
  这次有了情报屋和川平大叔两边的帮忙,找到威尔帝的所在并不难——他现在就住在城郊的一处民居中。
  虽说是城郊,但也不是个偏僻的小地方。车站出来的地方是个综合商场和写字楼,一路上遍布小餐馆和商铺。穿过十字路口后就到了民居集中的地区,都是两三层高的房屋,有一些看起来很有些年头,屋檐和瓦片上还堆着未来得及融化的积雪。
  我沿着地图导航的指示往里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停在一幢很普通的白色建筑前。房子长得四四方方,十分不起眼,门口的名牌上写着“小野”这个姓氏。
  不是叫威尔帝吗,怎么又变成小野了?
  虽然有些疑惑,我还是按下了门铃,通话机中传来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谁?”
  “我是来帮忙的,名叫夏。”
  对方似乎回忆了一下,这才“哦”一声,打开了大门:“进来吧。”
  房子从外面看起来并不很大,门口是个小小的花园,通往玄关的小路两旁还隐约可见堆积的雪块。
  房门也已经被打开,我说着“打扰了”推开门,却没有如预料中那般见到主人。
  大门在身后关上,房中非常暗,只有玄关的灯亮着,映照出前方狭长的走道和尽头的楼梯。
  “请问……”
  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从楼梯口慢悠悠地传过来:“你就是风说的那个人吗?”
  风?
  我想了想,猜测他应该是在说横滨情报屋曾提起过的小婴儿,便应了声“是”。
  “原来是个小姑娘啊。”刚才的声音突然变得稚嫩,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改变,就看见一道人影映在楼梯旁的白墙上,是个穿着长大褂,戴着眼镜的男人。
  看他顶着乱发的影子,我心想不会是和我一样蹲研究室的人吧,心里升上一股亲切感,视线也不由盯紧了楼梯口。
  终于,白大褂的一角显露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婴儿双手插着口袋,站到了楼梯下的走廊上。他的镜片上反射着白光,映出远远站在这一头的、黑发的我。
  ……等等!小、小婴儿?和Reborn一样的小婴儿?!

  目标七十一 答案(下)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有Reborn这个先例现在也不该这么吃惊了,但我真的没想到除了他和情报屋认识的那个,怎么还会有第三个天才小婴儿?!
  我到底该吐槽世界太小还是概率太高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绿发的小婴儿走到我面前,明明是他抬头在看我,却给我一种被俯视的错觉:“跟我来,先带你去你的房间。”
  我拎起行李急匆匆地跟上去,问道:“那个……你就是威尔帝吗?”
  “不然呢?”对方似乎十分不屑这个问题,说话的同时送给我一个白眼。
  我尴尬地吐吐舌头:“因为名牌上明明写着小野……”
  “化名罢了,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我只好闭上嘴,再也不说话了。
  走过长长的走廊,上楼,又是一条走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有威尔帝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关系,这座房子里没有一点生活气息,空气中反而有种实验室冷冰冰的味道。很多房间都关着门,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一楼也只能辨认得出连着餐厅的厨房和楼梯下的浴室。
  威尔帝领着我在二楼其中一间房门口停下,示意我自己开门。我拉开移门,里面空无一物。
  “这就是你这段时间的房间了,整理好了到那边找我。”他指了指斜对面的房门,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我将衣物都挂进衣柜里,洗漱用品也放到浴室,便去找威尔帝。刚敲了下门,移门就被打开了,而威尔帝还站在房间中央。
  “听说你是学生物制药的吧。不过算了,给我搭把手吧。”他说着,指了指脚边放着的白大褂。我走过去拿起,还来不及问这个“搭把手”到底是要干什么,脚下突然一阵晃动,我们所在的这块榻榻米竟然脱开了与周围地板的连接,开始缓慢向下移动。
  “咦?这是怎么了?”
  “安静点。”威尔帝看了看我,依旧双手插着口袋,嘴角露出一丝不知是讽刺还是不屑的笑容,“把白大褂穿上,开始工作了。”
  地板一直下降了很久才停下,气温有了微弱的变化,空气中干燥的冷意变得更为明显了。
  待到终于停下,我们早已不再身处普通房间中,而是一个类似研究室的地方。空间虽然不小,但其中堆放着各种没有见过的仪器,所以显得有些杂乱。
  房中四面都是墙,没有窗户,其中一面被制成了橱柜,从透明橱门外可以看到里面放满了试管、试剂等一系列实验用品。两张实验桌被摆放在另一侧墙边,其中一张被电脑和各类电子设备堆满,另一张则是空的。
  “那个……刚才就想问了,到底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呢,威尔帝先生?”
  我不安地站在原地,莫名有种被卖了的感觉。威尔帝径自走到放着电脑的那张桌边,跳到很高的椅子上坐下,头也没回:“首先,帮我记录数据。”
  “哦……”我应着,坐到空桌子旁,看他将显示屏推到我面前。明明是那么纤细的小手,倒是很有力气。
  威尔帝一手飞快操作着自己的键盘,一手指向屏幕:“既然来到这里了,你应该也是知道指环和匣子的人吧。我目前正在研究新匣子,需要个人手帮我记录和实验。”
  我点点头,根据他的指示开始熟悉记录仪器。“威尔帝先生不是在意大利吗?要说起来,那边的资源应该更丰富吧。”
  威尔帝突然“嘁”了一声:“遇到了点麻烦。”
  莫非是被人盯上了?
  考虑到他呆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还将实验室入口也设置得这么奇怪,我基本可以肯定就是这个原因了。
  那我岂不是也很危险吗?!
  “暂时不需要你担心安全问题,至少短期内这里还不会被找到。”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威尔帝突然开口。我只好尴尬地笑了两下,闭嘴专注于记录仪上。
  川平大叔和情报屋都说得没错,这个人果然是匣武器的开发者之一。虽然只是个小婴儿,但光从旁边看着这些数据,就知道他能做出多么强大的武器了。
  火焰的最大容纳量、强度、输出,每一项数据都惊人的庞大。
  那么,到底该如何抑制这些武器,抑制作为它们源头的火焰呢?
  在跟着威尔帝工作了几天后,我揣摩着时机应该也差不多了,终于大着胆子问出了这个一直以来最关心的问题。
  “抑制?”
  听我说完,绿色头发的小婴儿难得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若有所思地看向我。我正在给他配制新的培养液,被他这样一盯,差点把滴管戳进试管里去。
  威尔帝摸了摸下巴,嘴角竟勾起一丝笑意:“有点意思,你很在意吗?”
  “当然了,我可是普通人啊,要是碰上黑手党间用匣兵器啊火焰啊什么的战斗岂不是很危险?”
  我理直气壮地点头,他难得赞同我一次:“你说得对。”顿了一下,“但我不知道。”
  “喂!!!”
  威尔帝耸耸肩膀,眼镜背后藏着看好戏的笑意:“我只是科学家,因为对这种新武器感兴趣才和肯尼希、伊诺千提一起研究开发了它。”
  我扁扁嘴,往试管中滴下最后一滴试剂:“连条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吗?”
  “我可不怕这种东西,要说火焰的话,我也是有的啊。”
  “考虑一下普通人啊!”
  威尔帝又回头去工作了,声音漫不经心的,却陡然透出一股寒意:“比起匣兵器,我更想知道怎么对付非7的3次方射线。”
  又是一个新名词?
  “那是什么射线?从来没听人说起过诶。”
  我将刚配制完的培养液倒进指定容器中,等着他给新匣子送火焰。威尔帝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等得无聊,又拿出一个试管,把刚才用过的试剂按照不同比例新制了一管。
  溶液的颜色发生了改变,原本的粉色变为黄色,又渐渐转为碧绿。我等到它好不容易稳定,倒进一旁的另一容器里。威尔帝这才从椅子上起身:“来试试新匣子吧,这次是雷属性吗……正好。”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指环——对比他的身体,这枚指环太大了,他直接用手握住,紧接着,绿色的宝石上就发出了电光一般的绿色火焰。
  我站到一边,惊讶道:“原来威尔帝先生是雷属性啊……等下!不是那个培养皿——”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威尔帝手中的匣子砰地打开,沾着火焰的电鳗刺溜钻进碧绿的溶液中,就在这一瞬间,火光突然变大,威尔帝吃惊地“咦”了一声,下一秒,绿光陡然熄灭。
  ……
  ……
  失去了火焰的匣兵器安安静静地躺在培养皿底部,好像一条普通的电鳗。我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向着墙角往后退。
  威尔帝小小的身子在培养皿前站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望向我,眼中的精光和嘴角的笑容吓得我浑身一个哆嗦:“那个……我也没想到……”
  “不错啊。”威尔帝打断我,干脆扔掉戒指,飞快地说道,“把比例记录下来我现在就要。”
  “咦咦咦——”
  他坐在显示屏前,屏幕的荧光将他整个人都映成了幽幽的蓝色:“这就是你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刚才问的是……怎么样才能熄灭火焰?
  ……是说我误打误撞竟然成功了吗?!
  疯狂科学家威尔帝这个名号真不是盖的。
  他醉心于研究匣兵器,在发现火焰还是会被外力抑制这一缺点后,为了改进便天天鞭策着我出实验结果,还说:“这不是你擅长的领域吗,提高效率!”
  我的专业是生物制药不是生物兵器啊!
  不过他有一点说得没错,单一的样本也许只是巧合,所以之后我尝试了多种配比,得出了一个抑制度最高的方案。
  将制作培养液的试剂用逆序的一定比例融合后,可以制作出抑制火焰的制剂。当然对不同属性的火焰,制作时的试剂比例会有不同,效果也有所区别,但总体来说,这东西很明显具有普适性。
  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让我得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我很想和谁分享这份感情,但细细一想,除了威尔帝,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让我倾诉。
  假期结束的时候,我带着配方和在威尔帝那里制作成功的一大罐溶液回到京都。
  在沢田纲吉离开后的第八个月,我终于找到了一把钥匙,眼前紧闭许久的大门好像也轻轻敞开了一条缝。
  推开之后,也许我就能看到站在另一边的他了吧。

  目标七十二 重逢之日

  返回京都之后,我先给川平大叔打了个电话汇报此次行程的情况。
  “……这段时间并没有任何人来过,连按错门铃的都没见过。威尔帝似乎是因为惧怕着什么才离开意大利到了日本的,不过他只提过一次,好像是什么……非7的3次方射线?”
  一直没有发表过意见的川平大叔在听到这里时突然出声:“非、7的3次方吗?”
  “是射线,至于他为什么要躲开就没听说了,我也是推测的,估计和他的研究有关系。”
  没想到川平大叔竟然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倒也不一定。不过情况我清楚了,这次辛苦了。”
  这大叔还真是让人从来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和我也没关系就是了。
  新学期又开始了,为了更细致地研究抑制火焰的试剂,在课程和打工之余我常常泡在实验室里,并且尝试了汽化、固化、粉末化各种形式,然而不知为何就是没办法想到一个方便携带和操作的方法。
  结果因为在这方面花费了太多时间,以致空手道的练习日渐减少,今天去武馆时不幸被教练逮住,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没想到练了这么久的空手道,又回到了单方面被殴的日子……真是太惨了。
  我欲哭无泪地继续去餐厅兼职,正在更衣室换衣服,领班田中小姐从外面进来,一看到我顿时惊道:“你这是怎么了——身上这么多淤青?”
  “啊那个……”我哭丧着脸解释,“最近在练空手道,总是被打得很惨呢。”
  闻言,田中小姐松了口气,却露出一副埋怨的表情:“真是没见过比你更不爱惜自己的女生了。”
  “别这么说嘛,我明明对自己很好的!”
  “是是,赶紧去工作吧,又要忙起来了。”
  我朗声应着,一边绑围裙一边往外赶。店长正站在厨房的送餐口,看到我立马急吼吼地将装满了食物的餐盘往我面前推:“啊啊啊忙死了,这是3号桌的拜托了!”
  “是!我知道了!”
  又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晚餐时间,餐厅里几乎座无虚席,我端着餐盘不停穿梭于厨房和大厅之间,刚刚被教练揍过的地方又酸又疼。
  入口处又传来开门的铃铛声,正好我离得最近,我急忙转身去迎接:“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一位。”
  我的心脏像是突然滞了一下,那一瞬间泛起一丝微弱的疼痛和酸涩。我缓缓抬起头,看到棕发的青年正站在我面前,脸上带着我熟悉的温柔笑容。
  “好久不见,我回来了,津名ちゃん。”
  磅礴的感情一下子朝我涌来,我分不清楚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只觉得无法忍耐,连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我紧紧握住自己的裙摆,才终于没有在大庭广众下做出丢脸的事来。
  现在,应该微笑才对啊。
  我深吸了口气,朝眼前的人露出一个笑容:“好久不见,我带你去座位,这边请。”
  沢田纲吉点点头,沉默地跟在我身后没再说什么。直到坐下,他才又道:“我等你下班,之后一起回去吧。”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样可是会妨碍营业的哦。”
  “那就拜托不要把我赶出去了。”纲吉也跟着笑起来,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好像有什么紧绷的东西渐渐松弛下来,我叹了口气,问他:“还是点原来那个套餐吗?不过菜单有些变化,要不要先看看?”
  他摇摇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没关系,以前常点的那个就行。”
  “好,我知道了。”
  我将单子送到厨房,之后又开始忙于为其他客人送餐点单,除了给纲吉送餐之外也没有时间去和他说话。
  他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偶尔托着脑袋打量窗外,表情有些懒散,有时候又低头看着手机,或皱眉或无奈,也不知道是在为什么发愁。
  九个月过去了,他的身上似乎有什么变化,但又说不上来究竟在哪里——是微笑时的唇角弧度吗?还是发呆时的茫然表情?
  他在现在回到这里,简直就像不真实的一样。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我跟纲吉打过招呼便先去换衣服。
  虽说是二月底,可京都的夜晚依旧寒冷,我急忙收拾好东西,一边围围巾一边推开后门。满月的光芒撒了一地,一道人影站在晴朗的夜空下,仿佛也镀上了银光一般微微发亮。
  我还没来得及叫他,纲吉已转过身来。“已经好了吗?”他快走几步迎上我,说话间白气从他嘴里冒出来,也被月光照得亮晶晶的。
  刚才在餐厅里倒不觉得,现在看他只穿着长外套连围巾也没戴,总觉得很冷的样子。我解下自己的围巾,踮起脚给他递过去:“你穿得这么少真的没问题吗?”
  纲吉愣了愣,突然笑出声来:“我没关系啦,哪有把女朋友的围巾抢走这种道理啊。”
  他接过围巾又围到我脖子上,俯身的时候,似曾相识的气味也跟着涌过来,我不由深吸了口气。就在这时,纲吉动作一顿,冷不防将我抱进了怀中。
  我愣了一下,竟像两人刚刚在一起时那样,一下子僵住了。嘴巴动了动,也说不出话来。
  纲吉的怀抱一点点收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他的脸颊埋在我的头发里,我仰头能看见明亮的星空,身体上接受到来自对方的微弱颤抖。
  “太好了。”他长长吐出口气,声音也和他的身体一样轻轻抖动着,“其实我在这之前一直有些害怕,真怕你现在在我面前这件事不是真的。但是太好了,是津名ちゃん呢。”
  我眼眶一热,眼泪竟一下子涌了出来:“你在煽什么情啊,真是太讨厌了。”
  纲吉立马松开了手,紧张地盯着我的脸,很有些不知所措:“哇——抱歉!为什么把你弄哭了啊,明明不是这样打算的!”
  他手忙脚乱地为我拭去泪水,微凉的指尖碰到脸上痒嗖嗖的,我实在绷不住,干脆一头埋进他怀里,闷闷地笑起来:“没听说过喜极而泣吗!这么丢脸的事情不要让我自己说出来啊!”
  “噗,哈哈!”头顶上传来开怀的笑声,使得他的胸腔也跟着一下一下震动。纲吉又一次将我搂紧,温柔抚摸着我的头发,“分开了这么久真的很抱歉,津名ちゃん没有做什么勉强自己的事吧?”
  呃……“没有……吧。”我生怕他继续问下去,急忙转移话题,“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到京都的?”
  “嗯……下午到的,觉得你晚上应该在打工就直接过来了。”
  “哦。”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又抬头问他,“就你一个人?狱寺前辈和山本前辈没有一起来吗?”
  没想到纲吉干笑了一声,下意识别开视线,挠着脸颊笑道:“这个……因为想早点回来,所以我其实比计划提前了三天,他们到时候会和其他人一起回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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